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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面首|作者:zoning|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15:15:47|下载:面首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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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面首

  作者:女王不在家

  文案

  叶潜原本是昌平公主的家奴,后来却建功立业成为了威名赫赫的大将军。有天,这位曾经的家奴又迎娶了他昔日的主人。

  世人难免猜测其中缘由,总想着他们其实应该早已暗通款曲了吧。毕竟昌平公主夜御数男的韵事,大家都是知道的。

  本文以八卦的心态来讲述下他们当年如何暗通款曲的香艳事儿。全文将有六场盛宴,餐餐有荤,绝对可口,包君满意。

  请注意,本文重口,入文谨慎。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情有独钟平步青云不伦之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昌平,叶潜┃配角:┃其它:

  夫妻两人抢个男宠

  那切的开始,是个冬日的黄昏。昌平公主记得,那是自己的弟弟赵彘登基的头年。

  那天,外面天寒地冻雪飘如絮,拉碳的小奴几乎都要把手冻僵了,洗衣的女奴因为水结成冰根本没法洗衣,可是昌平公主的寝内依然温腻香艳。

  熏炉内袅袅升起股柔甜神秘的奇香,小侍女很勤快地将暖炉烧得旺旺的。红色的炭映着铜色的熏炉,在这样的冬夜里,那是普通人家难以企及的奢华。

  雕镂屏风后,娓娓的纱幔已经用和合二仙的挂钩拢起。

  寝床上,个女子柔婉的玉手懒散地托着美艳的脸颊,慵懒地斜躺在榻上。

  那个女子只身着袭绛绡缕,再有头乌丝如瀑般旖旎而下。那粉红的绛绡缕下,白玉般的肌肤若隐若现,女子曼妙的身段隐隐可见,偏偏又有那青丝旋绕于身,遮住了女子最引人遐想的部位。

  其实就算不遮住,又能如何,这满屋的大小侍女,又哪里敢正眼直视这榻上之人呢!

  这女子正是当今天子最宠爱的长公主,王皇后的女儿,太子彘的胞姐昌平公主。

  昌平公主此时用那削葱般的玉指亵玩着自己的缕秀发,心里却有了些不耐,轻轻地蹙了下峨眉。

  玉香堂今日送来的那个弄玉,她看了眼倒是极为喜欢,就留下了,想着今晚好生痛快番。如今命侍女带这男子出去洗漱打理后过来伺候,按说早应该过来了啊。如今怎么等了这半日,都不见踪迹?

  想到这里,她媚眼懒懒地斜扫了眼室内侍女,却敏锐地察觉到,旁的锦绣似面有难色,欲说还休。

  “说吧,怎么了?”昌平公主微微合上星眸,娇懒地开口。

  锦绣是她身边最为贴心的侍女了,能让她不敢出口的事,必然是会惹得自己不快的事了。

  锦绣见公主问起,当下再不敢瞒,上前欠身回话:“今日个玉香堂送来的那个弄玉,被”锦绣说到这里,抬眼偷瞅了下昌平公主,却是再不敢说下了。

  昌平公主听到这里,心里多少也明白了,她原本等着的那场恣意欢,怕是出了意外。

  想到这里,心里便有了点恼意,今日个泡了个温和的香草浴,点上了染云香,懒懒地躺在塌上等待场尽意兴,等得自己浑身绵软酥麻,却竟然是场空?

  锦绣偷眼瞅到公主俏脸沉了下来,再不敢说,只把头低得更低。

  “被怎么了?”昌平公主虽有些不快,还是扬眉轻问。

  “弄玉被爷带走了。”锦绣忽然觉得早死早超生,股脑把这话说出来了。

  这个侯爷,年到头不回来次,偏偏回来就恰好看到了才刚送来的弄玉。而这锦绣素日又是个最好那龙阳之事的,因此见弄玉大为欢喜,二话不说就要带了去。

  昌平公主凤目陡然睁开,幽光乍现,心里恼意更甚。

  好个冯杰,平日家任你怎么玩,本宫又哪里管束过你,没想到你如今竟然欺到了本宫的头上?

  这恼,昌平公主再也坐不下去,就要起身,锦绣见,忙上前扶持。

  昌平公主挥开侍女,俏脸冷沉,峨眉轻挑:“侯爷现在哪里?”

  锦绣忙回:“侯爷领了弄玉回去,如今正在寝室呢。”昌平公主的寝室和侯爷的寝室向是分开来的。

  公主闻此,不禁冷哼声。

  她的这个夫君,对她来说是有等于没有,在这侯爷府中谁人不知,公主素日不过是守个活寡罢了!

  没想到这个侯爷匆忙返家,竟然还要带走自己新看好的男宠?

  想到这里,她是再不顾其他,沉着俏脸拧了峨眉起身就往外走去,冯杰啊冯杰,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锦绣见她只着了薄如淡雾遮不住什么的绛绡缕就要往外走,赶紧随手拿起袭大红星罗斗篷疾步追上,边走边为公主披上。

  昌平粉面含怒,任她披上,又往外傲然疾走,脚踏上外面积雪,也不管不顾,只管往前走。不时便到了侯爷寝室外。她还未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粗重的喘息和不断的哀叫之声。

  看来弄玉已被他得了手?昌平略犹豫,便要进去。

  旁侍者见公主过来,脸上都有些不自然,想要拦住又不敢拦,只能任凭她进去。

  昌平走进看,寝床上,高大健壮的冯杰正压着弄玉快活。冯杰粗声喘着,将那男子白玉般的身子紧紧压制在自己身下,两只大手扣着男子的腰肢,下身紧贴,正暗自推磨。

  公主见此,心道果然木已成舟,弄玉已被冯杰糟蹋,自己是万不会捡他剩下的那物了。怒气也慢慢沉淀下去,冷笑声,干脆斜坐在玉凳上,好整以暇的看这出好戏。

  冯杰好龙阳之癖,这些年虽搜罗各色俊美小厮日夜荒唐,但幸好精于保养之道,如今年过而立之年身子倒也健壮,结实的臀部压制着身下那人,挺十分,抽八分,反复往送,颇有韵感。

  而冯杰身下那个弄玉,色泽如玉,身段柔韧,趴在这里看不见脸,只露出头乌发散落在白玉般的身子上。他的窄臀被人顶着,细腰被人扣住,根本无法动弹,只能无助地任人摆弄着,时不时徒劳地扭动着纤细的腰肢,结果却使得他那头青丝在细腰间轻轻摇摆,诱人至极,更引得身上之人的大动。他只能把脸闷在鸳鸯枕上,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公主见此,唇边不禁泛起抹讥诮的笑,男子于这塌上侍寝自然不如女子那般舒畅,还是要受些苦头的。

  那冯杰渐渐到了妙处,粗喘中夹了低吼,下身狂动起来,弄得那身下的弄玉呜咽之声更响,实在忍不住了,便仰起头,哀泣求饶。可是冯杰哪里会管这个,反而听到他如莺啼般的哀泣更加兴奋起来。时,连稳固坚实的红木塌都被他带得响了起来。

  公主托腮于旁看得更加有滋有味,心里暗想,这个冯杰,于这塌上倒真有几分能耐。

  只可惜啊只可惜就算他是我的夫君,又能如何,我也是万不能屈就于这等人的。

  终于,冯杰在声狂吼下,身子忽然不动,僵在那里。弄玉的呜咽哽咽声也渐渐停了下来。

  旁侍女赶紧上前服侍清理,冯杰这才抬眸,看到旁斜坐含笑的公主,毫不在意地勾唇笑。

  “公主,今日怎么有空,跑到本侯的寝室来了?莫非——”冯杰邪邪笑,细眸中暧昧丛生:“莫非,春闺寂寞了?”

  公主从鼻间轻哼出声,只用那媚眼角斜瞅着自己夫君,慵懒地挑声:“夫君,你抢了本宫的男人。”

  冯杰闻言,看看好整以暇的公主,再看看被自己折腾得无力趴在榻上□的男子,不禁放声大笑,边笑边道:“公主若是还想要他,本侯送还给你便是!”

  昌平斜扫了眼榻上的弄玉,她自然是再不会看这早已被人糟蹋了的男子眼!

  偏偏弄玉听到这话,于那万念俱灰中泛起丝微弱希望,竟挣扎着抬起头,偷眼瞅向公主,眼里都是哀求乞怜。

  玉香堂专挑些穷苦人家的孩子,捡那些眉清目秀的卖回来,从小练些身段,学些侍奉闺中女子的巧活,等到稍微大些,便送给当地的些贵妇以供取乐。

  这个弄玉今日早时送来时,公主眼便看中了。原以为今晚能得这人番侍弄,谁知道竟被侯爷抢了去。

  公主自眼角处瞄到弄玉那般神情,不禁暗想,是了,虽说玉香堂出来的也有送给男人摆弄的,但到底弄玉没做过这些,不懂其中妙处,刚刚自然是吃了不少苦头。

  再者了,他本来被自己看中,算是攀上高枝做凤凰的。如今被侯爷弄去,虽说依然还有高枝可栖,但本来可以在曼妙娇柔的公主身上提枪上马驰骋纵横的,却陡然变成了于人□婉转承欢,能不可惜吗?

  公主心里其实也有些可惜,这样个灵秀的人儿就这样被自己那夫君占去,真是糟蹋了呢。

  当下便装作没有看到弄玉那哀戚的眼神,斜睨着自家夫君笑道:“侯爷,这个人你既然喜欢,送与你便是,你我夫妻,又何必计较这些?”

  冯杰听,正中下怀,身下那人身段窈窕,皮肤滑腻,入处紧实,正是难得的极品,就这样放手,他还真有些舍不得,他边抚着那人玉般的背,边开怀笑道:“夫人大义,有成|人之美,本侯就不客气了!”

  他的这位公主夫人,冷中带艳,贵气中又带着勾魂的媚,不知道迷煞多少王侯,只可惜啊,自己生来对那女子没有什么兴趣,唯的儿子冯悦还是昔年酒后荒唐留下的种呢!

  想到平日那些说起自己这位公主夫人便流哈喇子的狐朋狗友,冯杰别有意味地笑道:“公主若是不嫌弃,本侯倒可为公主牵桥搭线”

  公主见那他暧昧的笑,便知他心中所想了,此时不待他把话说完,便冷哼笑,不屑道:“侯爷,有那好使的,您还是给自己留着吧!昌平就不需侯爷费心了。”

  冯杰见公主断然拒绝,也不以为意,手上摩挲着弄玉那紧实的皮肉,俯下身来用下巴的青须轻轻蹭着,惹得弄玉小声痛呼,他却低低笑着:“既然公主不稀罕,那冯杰它日答谢公主便是。”

  公主看他那手那眼,便知他心中所想,淡然笑,抿唇道:“那本宫就不在这里阻人好事了。”说着起身离去。

  她刚迈出门槛,便听到里面又传来翻身声,床榻摇动声,还有几不可闻的□声。

  昌平轻叹声,天上灰茫茫的暗了下来,雪如鹅毛纷纷而下。,

  如此大雪封门之夜,本该是香熏暖室罗帏温存的好时节,自己却要孤枕难眠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奴叶潜

  昌平公主坐在云纹镜前,端详着镜中的自己。

  秀发如云,细眉长睫,眼梢带媚,粉唇含春,冷中有艳,媚而不俗。削葱般的手指轻轻抚上脸颊,十个嫣红透亮的长指甲,滑过幼嫩光滑的脸庞。

  这样的自己,今年不过十七岁罢了,却要伴着孤灯,个人渡过这漫漫长夜?

  生于帝王之家,她见过无数这样的女子,在后宫寂寞绽开,无望地等待,然后悄悄地错过了最美的花季,最后再点点地凋零。

  就算是自己身为六宫之主的母后,月又能有几次得父皇相伴呢?还不是孤枕冷衾守空帷!

  昌平公主正在镜前想着心事,忽有侍女上前细声禀道:“碧罗夫人来访,车已到门前。”

  她闻听略愕,碧罗夫人怎地这么晚过来?

  不过转念便是喜。这个碧罗夫人丧夫寡居多年,人空守着偌大的产业,养着无数面首,倒是个妙人。今晚有她来了,自己倒不愁没有趣事。想到这里,眉间惆怅扫而空,忙吩咐道:“快请!”

  小侍女得令,正要出去,昌平公主略想,又补充道:“直接带到这边来吧。”

  “哎呦,我的公主,今日可别撞了你的好事啊!”来人边高声嚷着,边笑得张扬。

  那人正是碧罗夫人,她体态丰盈,脸若银盆,眸如明珠带着张扬暧昧的笑,促狭地看着昌平公主。

  昌平公主唤她起坐下,碧罗夫人也不推让,上前牵了她手,两人膝靠膝坐下。

  “你这人,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昌平公主挑眉笑问,碧罗夫人刚从外面进来,手都有些凉呢!想来她虽然坐着软轿,抱着暖炉,但因天气太过寒冷,根本无济于事。

  “公主,怎么今晚身旁无人?”碧罗夫人瞅了下榻上,纱幔拢起,榻上无人,便有些讶然。

  昌平公主听得这话,勾唇声淡笑:“原本有个,被人劫了。”

  碧罗夫人愣,竟有些反应不过来,明眸轻眨,红唇微张,讶问:“是谁如此胆大,竟然劫持走公主的人?”

  昌平公主微叹,给她解释:“你也知道的,我的那位夫君是个什么样的秉性。”

  碧罗夫人这才明白过来,不禁掩唇轻笑:“哎呦,这位侯爷,也真真是有趣!”

  昌平公主哼笑声,手中轻捻着胸前缕秀发,并不答话。

  碧罗夫人笑过,这才知道这位公主今日竟然为何独守空闺,又见公主随随便挽了个髻,余下的发都沿着那曼妙的身段蔓延下来,身上穿的那件薄红衣衫,把那无限风光半露半遮,只在公主玉体略动间若隐若现,散发出撩人的气息。

  碧罗摇头笑叹:“你这样个的人儿,偏生遇人不淑啊!若是遇到那普通的男子,还不知道对你怎么的怜爱呢!”

  昌平公主软软凉凉地笑,细眸中满是讥讽:“我就偏偏遇到个这样的侯爷,还有什么其他奢想呢!”

  碧罗也觉自己刚才那话有点冒失,不正好戳中公主的伤心事嘛,便赶紧抓过她的柔荑,嬉笑道:“哎呀,这些咱们不去想他了!他们男人玩他们的,咱们女人嘛,就乐咱们自己的!”

  说道这里,她目中泛起暧昧的笑意,故意掩唇娇声道:“哎呦,瞧我这记性,差点忘记正事了!”

  昌平公主适才也不过是今日孤零零人,本就有些愁思,更加碧罗夫人提起那话,不免心中有些凄楚罢了!如今经碧罗夫人提醒,自己也笑起来,斜眼睨着碧罗夫人,半讽半嘲地开口道:“你这女人,能有什么正事,还不是弄些不知什么的物事来作弄人!”

  碧罗夫人神秘笑,从下人手中接过个描金木匣,缓缓打开,明眸含笑瞅她:“看。”

  昌平公主低首瞅,见盒中那物以黄玉琢成,光滑柔和,只是那形状?昌平看便已明了,分明就是昌平公主抬首望向碧罗夫人,只见夫人笑吟吟看着自己。

  “你这人,从哪里弄来的这个玩意?”昌平公主边笑边打趣。这个碧罗夫人啊,竟然弄来块上好的黄玉琢成了玉势,且看那大小,较般男子的怕是都要大上几分呢!

  碧罗夫人得意扬眉,冲她眨眼:“你觉得此物可好?”

  昌平公主媚眸荡漾,笑意怏然,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碧罗夫人见她不答话,便缓缓盖子,含笑故作姿态:“既然我的公主不喜欢,那我拿回去便是。”

  说完身子扭,便要起身。

  昌平公主赶紧笑着按住她:“行了行了,你就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

  依碧罗夫人的秉性,自然是对那盒中之物爱不释手,如今竟然舍得拿出来送她,显然是有事相求。

  碧罗夫人听她这样说,这才重新坐下,柔媚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想向公主要个人罢了。”

  “哦,要什么人?”昌平公主轻挑峨眉,她身边有什么人,竟然是神通广大的碧罗夫人想要的?

  碧罗夫人神秘笑,附到她耳边,轻柔地吐出个名字:“叶潜。”

  叶潜?昌平公主略蹙眉,这才想起叶潜到底是何人。

  四年前,她嫁过来没多久,冯家浣衣的叶婆子便过来请求,说自己供养儿子艰难,祈求将小儿子潜送给其父郑季抚养。她当时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便答应下来。

  谁知三年前,叶婆子又过来请求,说自家儿子在其父家受尽欺凌,忍不住又回来了,请求主家重新收留。她当时便召过那孩子看,不过是十二岁的年纪,虽瘦弱矮小,但眉眼间倒有几分清俊,可惜了生来下贱,只能为奴罢了。她多少有些欣赏那孩子,便让他在侯府中做了养马的差事,后来听说这孩子不愿姓郑,干脆改名了,叫叶潜。

  碧罗夫人所说的叶潜,莫非就是这个叶潜?

  果然,碧罗夫人眨着眸子笑道:“就是你家里做骑奴的那个叶潜。”

  昌平公主听,扑哧笑出来了:“他啊,个小孩子罢了!你犯得着嘛你!”

  碧罗夫人含笑摇头,目中满是深意:“这你就不懂了吧!”

  昌平公主轻轻斜靠榻上,挑眉笑道:“我又怎么不懂了?”

  碧罗夫人垂首看着盒中那物,眼眸里发出异常的光彩:“公主,那个叶潜,用起来定有说不出的妙处呢。”

  昌平公主闻言,不禁暗暗回想起那个叫叶潜的小奴,却有些模糊,只隐约记得这几年好似长高了些罢了。但她知碧罗夫人向眼光奇准,她能看得上眼的男子,定然不同凡响。

  碧罗夫人抬眸看她,两个人视线交接,都读明白了对方眼中的兴味。

  碧罗夫人下子笑了,笑得花枝乱颤:“难道你没有注意过他的鼻子特别高挺吗?这样的男子,那物定很长,最是能通到那曲径深处呢!”

  碧罗夫人这话出,旁的侍女虽说服侍在她二人身旁很久,早已见怪不怪,对这么直白的言语却是第次听到,个个都红着脸垂了头。

  昌平公主笑着推搡她:“罢了罢了,你不要再说了!再说的话,我身边的侍女怕是要被吓跑了。至于那叶潜,你想要,送你便是。这个物事嘛——”昌平笑指着盒中那物,摆手道:“拿走拿走,不过是个小奴罢了,犯得着你这样子吗!”

  碧罗夫人也挥手笑道:“不用,这物你留着便是!至于叶潜嘛”说着她眸子闪着别样的兴味:“我也不是真得要把他带走,人家拉拉杂杂家子都在你这里过活呢!你就让他陪我几夜便可,如何?”

  昌平公主笑点头:“也好,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命他陪你便是。但只是,他到底是个小孩子罢了,你啊,还是不要抱什么期望地好。”

  昌平心里想着,叶潜不过就是个十五岁青涩少年,这样的少年,难道真能让久经人事的碧罗夫人在榻上满意?她还真有些怀疑呢。

  当下昌平便招来身旁侍女茗儿,命她速去叫那叶潜过来这边。侍女忙应命而去。

  昌平公主便和碧罗夫人随意在这里喝茶闲谈,无非是些如何从外相便看出男子的榻上作为,或者哪家的有不错的小倌类的。

  片刻,茗儿便回来了,还带了另个小侍女,叫长云的。

  昌平淡扫了眼地上跪着的长云,端起茶杯慢品了口茶,这才懒懒地问道:“说吧。”

  地上那个叫长云的小侍女不敢抬首,只低低伏在那里,轻声回道:“回公主,潜他今日得了风寒,正在养病,不敢到公主面前侍候。”

  昌平闻言,和碧罗夫人交换了下眼色,都有些无奈。这可真是事不凑巧,竟然赶上了那小奴病了。

  碧罗夫人虽面带失望之色,但在这小奴的姐姐——侍女长云面前,还是不好露出,只好对公主以眼色示意。

  昌平公主知其意,纤细的手腕动,便轻轻放下手中茶水,淡声问:“你叫长云是吧?”

  长云伏跪在地,依然没敢抬头,只柔声回道:“是。”

  “抬起头来。”

  伏跪在地的长云听得那声柔媚的吩咐,便鼓起勇气缓缓抬起头。

  昌平公主见,不觉笑了。

  好个美人儿啊!眉毛如黛,眼中含情,樱桃小口惹人怜爱。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自己府中还有这样个美人呢?

  而抬头的长云望见昌平公主,心间却是窒,喘息都有些紧了起来。

  平日她也远远地见过公主几次,只觉其身形袅娜柔媚,举手投足间又有股皇家的高贵气息,几乎让她不敢正视。

  如今这抬头,却见这公主明艳不可方物,坐在那里只如朵妖娆盛开的花般,徐徐吐芳,媚意横生,照得满室皆是春意。偏偏这寝内另有股暗香扑鼻而来,真是令人心驰神漾。

  长云下子脸红了,忙又低头,再不敢抬头去看。

  昌平公主见她那般羞涩模样,却倒有了几分兴趣,勾唇笑道:“长云,如今做些什么差事?”

  长云垂首低声回道:“长云现如今不过帮着妈妈洗些衣物罢了。”

  昌平公主喟叹:“你这样个精致的人儿,做些这样的粗活倒有些可惜,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吧!”

  长云听,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抬起头,惊问:“真的吗?”能到公主身边服侍,这是怎么样的恩惠啊!

  昌平公主见她这般模样,不禁轻声笑了,转手看向旁碧罗夫人,果见她也掩嘴而笑,眼里都是兴味。

  昌平公主轻白了她眼,才刚刚看上人家的弟弟,现在又觉得人家姐姐有趣了?

  不过,这个叶长云却是有几分媚人之姿。昌平公主淡瞥了伏跪着的叶长云,开始想着倒可以慢慢调-教番。

  作者有话要说:

  为她拾起绣鞋的少年

  碧罗夫人得知叶潜病了,有些失望,大概也觉得叶潜怕是时半刻用不得了,第二天便扫兴离去。

  昌平公主身妖娆倚靠在雕花窗棂前,看着外面枯木寒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唇边露出抹萧瑟的冷笑。

  旁锦绣上前细声禀道:“公主,玉香堂送来的人都到了。”

  昌平公主微动身,略略点了个头,慢声吩咐:“都叫过来吧!”

  锦绣身边小侍女茗儿听到这话,忙出去传人。

  少顷,排四个少年由中年男子领着,鱼贯而入。

  昌平公主打眼扫了下这四人,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身形颀长,眉清目秀,鼻梁高挺,个个带着恭顺讨巧的笑,倒真像是兄弟般。

  她手里轻轻撩拨着点香灰,懒懒散散地问:“玉香堂的人,都是这么个样子吗?”

  那四人听,面上那讨巧的笑还挂着,只是掺入了些惶恐,看来虽然受了许多训练,到底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领着他们进来的中年男子听到这话,赶紧跪地,诚惶诚恐地回道:“公主恕罪,这四位算是我们玉香堂这辈最出色的了,特意带来献给公主的。”

  昌平玉指拨着那点香灰,媚眸都不抬下,只淡淡吩咐旁茗儿:“拿出来吧。”

  茗儿知道其意,拿出个八宝锦盒,走到那四人面前打开。只见锦盒中有数个绣工精致的粉色锦囊。

  四人面面相觑,都不知是何意。

  茗儿在旁解释道:“请四位各取锦囊打开,若是所取锦囊有信物者,则可留在府中。你们四人,从左往右开始取吧。”说着便将那锦盒递到最左边那少年面前。

  那少年看来有些紧张,白皙光洁的额间有了薄汗,伸手在那锦盒中掂量了番,咬牙,闭上眸子随意取了其中个锦囊。

  余下来的两个少年,见这锦囊皆是同样的制式,并无什么不同,也都听天由命地取了。剩下最后个,自然就是最右边那个少年的锦囊了。

  “各位,请打开锦囊观。”

  四个少年捧着手中锦囊,迫不及待地打开。中间两位少年打开后,见锦囊中空无物,不由面色失落,纷纷偷眼看向左右。

  最左边那少年打开锦囊,只见里面是用红色缎子制成的莲花。那莲花背面还绣了行小字:立是弥勒合掌,坐是莲花瓣开。那少年开始不知其意,后来忽然想明白过来,白皙的脸腾地下子红了起来,捧着那朵莲花,低垂了头,不敢乱看。

  而最右边那个少年,打开锦囊,取出的却是个粉色缎子制成的桃子。他拿在手里细看,只见桃子背面也绣了句:脉脉双含绛小桃,团莹软酿琼缪。这个少年面上也是红,喘息紧了几分,偷眼瞅了瞅斜倚在窗边的娇媚女子,眸子里渐渐有了氤氲之色。

  茗儿见此情景,笑对那中年男子道:“竺爷,这两个留下吧。”

  中年男子见此情景,心里大喜,忙到公主面前谢恩。那分别拿到了桃子和莲花的两位少年,心里猜到自己多半是可以留下了,都心里暗喜,却也不敢露出,只低了头静静叩在那里。

  昌平睇了那两少年眼,淡淡命道:“过来吧。”

  那两位少年有些不知所措,茗儿忙在旁示意他们到公主面前。

  两个人少年赶紧站起,忐忑不安地躬身立在公主面前。

  昌平微微颌首,扫了眼他们手中的信物,漫不经心地道:“个叫抚桃,个就叫品莲吧。”

  两个少年俱是怔,片刻反应过来,赶紧垂首温顺地道:“谢公主赐名。”

  当夜,昌平便召了抚桃和品莲过来。这二人知道自己的将来就倚仗了这位公主的,本就存了小心服侍尽力讨好之心。且这公主又是如此的风情撩人,他们只看得眼,便是骨酥神醉,如今竟能上得榻去,进了玉帐,共享鸳鸯衾,心里早已暗暗期许,意醉神迷了。

  于是,当夜这两人个于那拥雪成峰处抚弄绛红小桃,桃色娇艳,个在那莲蓬玉_洞外浅品初绽红莲,莲瓣微开。

  不多时便惹的昌平浑身酥麻难耐,细眸迷离,朱唇半启,娇喘连连。

  抚桃见此,忙低声细问,着意二人中哪个探幽。昌平眸中迷离,口中细喘,并不答言,只微微拱蛮腰,玉腿撩起,在品莲光滑的脊背上轻轻磨蹭。

  抚桃知其意,氤氲的眼中有丝黯然,便俯首下去,改抚为品,细细尝着那点娇嫩欲滴的小桃。

  品莲早已两颊粉红,眸中晦涩,唇上湿濡,惹了些许蜜汁,感到公主幼滑的玉足在自己背上留恋,也知自己幸运摘得头注,便赶紧起身,提枪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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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昌平睡得日上三竿,便散漫起身,谁知身上竟有些怯力,想起素日候爷搜罗的那些养身之道,不禁微微叹,或许自己也应寻些来的。想到这里,唇边又勾起抹讥诮的笑,自己何时又在意过活得是否长久呢,还是得过且过吧。反正这日头,过日,是日,也便少日。

  这日,吩咐下人备下车马,她要前去碧罗夫人处。碧罗夫人差人送来了请柬,说什么要邀她烹茶听雪!心下暗叹,这个小银妇,什么时候有了品茗的雅兴呢,说来说去还不是惦记着自家那小骑奴!

  车马早已驶入后院暖室,昌平款款步出屋子,早有小奴在旁跪下,旁侍卫萧桐上前扶住她的皓腕,她便轻踩了那小奴肩背上马。

  就在她脚踏上马车时,想起自己曾被嘱咐此次出门务必要带上叶潜的,便四处看,并不见叶潜,不禁微蹙眉。谁知刚刚踏上马车,便见脚下踩踏那小奴躬身站起,垂首立在旁,可不是叶潜是谁呢!

  她勾唇笑,细打量那叶潜,虽才是十五岁的年纪,可也身形颀长,已然有了成年男子模样。只是这叶潜低垂着头,她并不能看到他到底相貌如何。

  昌平公主心念动,便有了主意,玉腿轻晃,两足轻噌,左脚上那绣鞋便应声落在地上。

  旁的侍女,有叶长云也有茗儿,两人正侍立在边,见得公主绣鞋掉了,便要赶紧过来捡起。昌平抬眸,媚眼扫了这两人眼,这两人知其意,赶紧止步。

  昌平细眸流转,轻瞥了叶潜眼。

  叶潜低着头,并没有敢抬头看,但周围的叶长云和茗儿不动,侍卫萧桐在旁持剑巍然挺立不动。这鞋子,又落在叶潜眼前,落在叶潜脚下。

  这个时候,能拾起鞋子的,也只有叶潜了。

  他抿了抿唇,终于恭敬地跪下身子,两手拾起那只绣鞋,用自己的袖子轻轻擦了擦上面沾染的些许雪花后,这才两手捧起鞋子,高举过头顶,呈现在公主面前。

  对个从没有近身侍候过主子的小奴来说,他做得已经够好了。

  但昌平眸中渐渐荡漾,斜眼冷瞄着他,并没有接过那鞋子。身边的叶长云茗儿因了之前公主的那眼,也都不敢上前。

  叶潜两手高举过头顶,呈上那鞋子,良久,却并没有人接。他慢慢有些不知所措起来,高举起的手也几分僵硬和颤抖。

  偷偷抬起眸子往上看,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只玉足,足上裹了厚实秀美的罗袜,但依然看出其形状精致小巧,想来这便是适才在自己肩上踏过的那只吧。沿着玉足上前,便是带有茱萸纹的襦裙,裙摆妖娆,隐约可窥见修长玉腿。看到这里,他胸口热,再不敢往上抬眼了,慌忙垂下眸子去。但鼻端萦绕的那股幽香,却是挥之不去,令他胸臆间有丝丝荡漾。

  那股幽香,早就在公主踩踏着自己的肩背而过时,便在自己鼻间荡漾了,经久不散。

  “你叫叶潜吧?”他的耳边传来不经意的声音,那是浸入骨子里的慵懒。

  “是。”他的头,赶紧又低垂了几分,轻声恭敬地回答道。

  可是,那慵懒散漫的声音,再没有传来。

  寒风中,那只没有了绣鞋的玉足,仿佛在轻颤。

  他的心,有瞬间的凌乱。

  他犹豫着伸出手,托着绣鞋,轻柔地,温顺地,恭敬地,也带着几分颤抖地,将那只绣鞋,轻轻套在那只玉足上,那只曾踏过他的肩的玉足。

  昌平微微垂眸,俯视着那个为她穿上绣鞋的少年。

  他的鼻子的确高挺,眉目也很是俊秀,假以时日,便是个让人心醉神迷的男子。但现在,他还真得只是个少年罢了。

  这个少年,身形略显单薄,捧着双绣鞋的手,在微微颤抖。

  昌平眼波流转,心间动,便轻轻撩起那只玉足,魅惑地擦过那个少年乌黑的发丝,在空中划过个优美的弧线,最后稳稳地落在了马车上。

  提起裙摆,她弯腰走进马车软榻,斜靠在玉枕上,唇边泛起抹兴味的笑。

  这是个有意思的少年,但是,却终究还小,只是个孩子罢了。

  叶长云低垂着头,却将眼前情景看在心里。她抿了抿唇,依然端庄恭敬地立在那里,心里却已是泛起些微疑惑。

  旁萧桐望着缓缓向前行去的马车,眸中有复杂的神色闪过,但旋即便再不复见。他翻身上马,驱马上前,护在马车左右。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太子叫彘,因为古代有个皇帝||乳|名就叫彘啊。

  蓬门荜户待君来

  画阁中熏了暖香,平日最擅煮茶的茗儿,轻轻将旧年汲来的露水倒入茗具,又将茗具放在烧得正旺的火炉上。

  屋子里暖和,昌平公主早已脱去了外穿的裘衣,只着袭黑色绣有茱萸纹的宽袖绕襟深衣,碧罗夫人因是在自家,穿着比较随便,只穿了件金色印有暗纹的宽袍。

  两人坐在雕花窗棂前,在茶水烧开的缭绕白雾中,透过拢翠纱窗赏着园中雪景,静静听着雪片片落下的声音,间或说几句沸阳城中的趣事。

  碧罗夫人说着说着,便拿双水漾的眸子瞄着公主看,嘴里笑抿着,颇有些深意。

  公主皓腕抬,随手取过绿釉小茶杯。削葱般的玉指,轻捏着莹绿色的茶杯,又点缀着十个粉红透亮的指甲,莹绿衬粉红,煞是诱人。她轻抿了口茶,笑意在唇边荡漾开来:“你终究是放不下那个小奴了?”

  碧罗夫人手托着腮,密实的睫毛轻轻撩动,圆润如玉的面庞上微微透出些许的红:“你是知道我的,凡是看得上的,总是要尝番滋味才能罢了!不然啊——”

  她说着柔荑做捧心状,微微蹙着眉叹道:“不然我这心里,就跟有只猫儿在挠呢,总不得安生!”

  公主闻言,扑哧声笑了。碧罗夫人也忍不住笑将起来,口中还说着:“快把你那小奴借我用吧!”

  公主略略转首,看了看旁伺候的侍女,并没有叶长云。她这次特意带了叶潜前来,想来茗儿和锦绣已然知自己用意,是以此时并没有让长云近前侍候。

  当夜,公主自有碧罗夫人专派了自己心爱的人儿来服侍,而碧罗夫人呢,便早早番香薰沐浴,躺在牙床之上等着那盼了许久的人儿了。

  懵懂瘦弱的少年带着几分疑惑,随着小侍女默默前行。尽管已有人打扫过园子,但因雪直飘摇着落下,踩在地上依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公主应邀赴宴,他倒是时常跟随。但却从不知,自己这样低下卑贱的身份,主人家竟然专门派了小侍女接过去?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事。

  小侍女边迈着小碎步向前走,边回头细瞄了少年眼。只见这少年倒是十分俊秀,只是有些局促不安的样子,看来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想到接下来这个少年将要面对的事,她忍不住拿了帕子掩唇而笑。

  少年见小侍女笑,更为局促了。他自两年前重新回到侯府中,时时得母亲耳边提醒,说是这里不比他处,这是堂堂公侯府里,公主座下,凡事都要谨言慎行,万万不可莽撞行事惹了祸事。他这两年也直用心地学习那些礼仪规矩,只怕什么时候出了纰漏,落下笑柄,连累了母亲兄姐。

  如今见小侍女笑,他自然以为是自己哪里表现得不得体,惹人笑了去呢,便忙躬身拜,有礼地道:“小子叶潜,见识浅薄,不知礼数,若是哪里做得不对,还请姐姐提点。”

  小侍女听得这话,只觉得这小子拘谨得有些意思,噗嗤声笑得更开了,倒是弄得少年更加不知所措,拱手拱脚站在那里。

  其实这都是因为他不过是个外间低下粗使的骑奴罢了,没有见识过主家夫人闺中的各种玩乐,是以才时没有想到其他。

  小侍女又含笑扫了少年眼,这才颇有深意地道:“你不用多礼,倒是它日,若你得了主人喜欢,可不要忘记提携我呢。”

  这话说得少年脑中更是头雾水,正待要问,那小侍女却不容他再说,只是忽然正颜道:“罢了,如今你快随我来吧。”

  少年无法,只好随着这小侍女继续前行。

  园中有湖,湖上已满是白雪,但依稀可辨湖中有小岛,岛上有雕楼座,由岸边的处逶迤画廊通过去。

  少年随了小侍女踩着积雪,越过曲径,来到雕楼前。他这两年跟着姐姐也颇识了几个字,认出门两旁的副桃木雕成的对子,上联是“凄凄芳草迷”,下联则是“幽幽曲径深”,而中间横匾竟是:荜户待君。

  少年并不解其中深意,只暗暗想,果然是钟鸣鼎食的人家,座雕楼,如此精巧,却还自称蓬门荜户呢。

  小侍女领到此处,便让少年自行登上雕楼去,自己则是抿唇笑,拿眼笑瞅了少年眼,便告退而去了。

  少年此时心下更为疑惑,但他虽出身下贱,却生来有些胆量,事到如今也不畏缩了。他先细细观察了下这门帘,便提脚上了楼去。

  刚登上楼,便闻到股浓郁的暖香扑鼻而来。这种香,有点像日间他闻到的那种香,但又不太像。公主身上的香,比眼前这个淡雅幽沉。少年这时再次想到白日情景,面上便是红。

  他忙收住心神,四下打量番。

  正中间有张牙床,上面罩了紫色的帐幔。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