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洒然笑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今日我华光照人身富贵,又有面首三千,若是尚且不能享乐,更待何时?若我做了尼子和尚每日念经吃斋,便是能活上万年,到时候不过是粗皮老骨,又有什么意思?”
朝阳公主勾唇轻笑,却并不言语。
碧罗夫人见她情态,似有所悟,却并不挑明,只妩媚笑,问道:“你家那个叶潜,最近可好?”
提起叶潜,朝阳公主抬眸,凉淡笑:“左右不过是个面首罢了。”
碧罗夫人闻言,心中暗喜,忙道:“我早说你生性凉薄,喜新厌旧,你看这好生生的个叶潜,你如今还不是厌了人家嘛!”
朝阳公主眉梢微微上挑,眼眸低垂,淡声道:“怎么,你依然对他念念不忘?”
碧罗夫人点头,珠玉般的脸上散发出向往的光彩:“我可是直惦记着,从来不曾忘了呢。”
朝阳公主脸上笑意渐渐收敛,垂眸默了片刻,忽然扯出个低凉的笑来,柔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便送你夜,如何?”
碧罗夫人闻言,打量了朝阳公主半响,最后终于笑了,缓缓地道:“你竟然舍得?”
朝阳公主唇边笑意更甚,可是眸中却更冷:“没有什么是舍不下的。”
碧罗夫人整了整发鬓,如玉般小脚踢了踢裙摆,满怀期待地说:“既然如此,今晚不如就让他来服侍我吧?”
原本碧罗夫人是打着慢慢征服的想法,可是事不凑巧,她因为些事耽误了,竟然迟迟没能施展手脚,如今看着朝阳公主和这叶潜的种种暗潮,她觉得还是不要管他们多了,先尝了那个味道再说其他。
叶潜被公主赶出去后,黑着脸路走出,回到自己房中。叶嬷嬷见了,倒是吓了跳,也没敢上前多问。
及至到了第二天,素衣却跑来告喜,说是她总算得逃苦海,从此和那个前夫再无干系了,而这些全都是叶五哥在公主面前说话的功劳。这让叶嬷嬷诧异,想着看潜的脸色,分明这事不成,怎么如今竟然好了。
她思来想去好久,总算想明白了。如今公主和潜如胶似漆,闹个别扭原本也是有的,其实潜说的话在公主那里还是颇有分量的。她想到这个,觉得未来可是更有指望了。
恰在此时,公主派来侍卫,说是要请叶侍卫过去侍奉。叶嬷嬷听了,也不管自己儿子脸色如何,便欢天喜地赶他出去了。
叶潜随着侍卫来到公主所住的别苑,进去便觉得院中气氛不同于往日,问了身边的侍从,这才知道是碧罗夫人来了。
叶潜想起往事,心中不喜,可是想到公主这几日郁郁寡欢的样子,想着若是那个碧罗夫人能让公主开怀,他就忘记以前的事便罢。
叶潜走进屋去,却见公主和碧罗夫人正饮酒作乐,旁的丝竹管弦已经奏起。碧罗夫人身边依旧有数个小倌儿,正悉心服侍着她,而朝阳公主身边并无人服侍。
叶潜大踏步走过去,目不斜视,径自笔直地站在公主身后。
碧罗夫人这次见到他,只是斜斜睨了眼,却也再没多看。
很快婀娜的舞女进场,随着丝竹声翩翩起舞,碧罗夫人笑着和朝阳公主对饮,间或停下来说说家常,不多时已经月影升起。
碧罗夫人见此,妩媚地笑道:“公主,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各自早点歇息吧。”
此时公主已经醉眼惺忪,腮晕潮红,她曼妙无力的身子斜倚在榻上,低低柔柔地道:“好。”
这场夜宴,叶潜是时刻提防着碧罗夫人的,此时听到散场,心中长出了口气,于是忙上前就要扶着那个醉酒微酣的女人。
可是朝阳公主虽然星眸早已半合看似意态迷乱,感觉到叶潜来扶自己,却勉力挣脱了,醉声道:“放开。”说着用两只玉手去推开叶潜。
叶潜皱眉,见她因为推搡自己而使得自己就要斜歪在旁,便用手臂环住她放她倒下。
锦绣见此,上前道:“叶侍卫,公主要去沐浴,你且稍等片刻,我们扶着公主下去。”说着上前扶持。
叶潜想想也是,便松开手,将公主交到锦绣手中。
碧罗夫人在旁,醉眸斜睨着叶潜,却是只笑不语。
叶潜被茗儿请到了间偏房,偏房中有香帐帷幔,有烛火摇曳,烛火散发着股少见的幽香,闻之令人陶醉。
叶潜颇为不解:“茗儿,公主怎么挪到这里歇息了呢?”
茗儿娇眉紧缩,眸子瞅了瞅叶潜,无奈地小声道:“叶潜,你知道的,那个碧罗夫人最怕热,所以公主把自己的屋子让给她住了。”公主如今住得房间最为通透凉快,这是叶潜知道的事。
叶潜眉毛拧得越发紧了,心中暗想,碧罗夫人此人自己实在不喜,可是公主和她又相交甚笃,如今更是将自己的绣房都赠与她住,实在是
叶潜觉得此事甚是不妙,便想着待到公主酒醒,他从旁稍加提醒,务必使公主与这个碧罗夫人少打交道才是。
茗儿斜眼盯着叶潜,撅嘴不言语。
叶潜忽然察觉到她的目光,觉得有些怪怪的,不禁挑眉问:“茗儿,你这是怎么了?”
茗儿忙收回目光,硬声道:“没什么!叶潜,你在这里等着吧,公主沐浴完很快就会过来!”仍下这句话后,她扭头就跑了。
叶潜觉得茗儿今日看着很是奇怪,不过很快他的心思又转移到了公主身上。
自从他和公主交好之后,他才知道其实公主身子孱弱,并不想以前以为的那么好。她实在不应该和碧罗夫人起那样饮酒的,叶潜暗暗地想,以后定要设法劝阻。
想到这里,他忽又想起之前公主将自己赶出来的恼态,又觉得自己这些想法太过可笑,心中片黯然。
她终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不明白他的心思的。
他自小卑贱低微,跟着母亲受尽苦楚,所以更为知道个小小的婢女是如何小心谨慎地捧着自己那点希望,只盼着能换的点微不足道的幸福。只可惜,希望是那么的脆弱,可以因为主人个举手投足的动作便毁于旦。她从小生于富贵繁花之中,纵然有太多的惆怅和不如意,可是终究不知,对于有些人来说,能活着,能吃饱穿暖,就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
叶潜想着心事,在屋中默默地坐等了许久,屋中的蜡烛眼看着都要染尽,可是公主依然没过来。
他心生疑惑,起身就要出门去看,谁知起身间,只觉得腿脚竟然使不上力道,然后便跌坐在那里。
他越发疑心,可是谁知此时,屋门被推开,碧罗夫人身披清透的薄纱,婀娜摇曳地走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娇羞乱扭,,阿卿,龙猫,苏叶,,菲菲晓,r的地雷,抱抱各位!非常感谢频繁投雷的几位。。。。。。但是。。。。咱省点钱吧⊙﹏⊙b偷偷地告诉你们,雷钱要分半给的,好心疼滴喔!!
至于朝阳公主和叶潜的矛盾,其实是穷吊丝和富家女的矛盾,如公主所说,其实不存在什么误会,锦绣的处理便是她的处理,顶多细心点给挑个稍微好点的男人嫁了而已。叶潜体恤怜悯和他样的卑微低贱之人的心思,朝阳公主是很难了解的。我赶脚很久之后他们真正情投意合光明正大地在起后,这也是个问题,不过相的两个人到时候肯定能和谐解决的。
41你怎可如此无情
股香气扑鼻而来,叶潜皱眉望着眼前妩媚妖娆的女人,沉声问:“你怎么来了这里?”话音出口时,他才听到自己声音嘶哑。
闭上眼睛,他感到小腹处有什么在蒸腾而上,那是种缓慢滋生的渴望,这种渴望如同烟云般弥漫,很快蔓延到他的全身,渗入他的四肢百骸,唤醒了他原本已经无力的四肢,也唤醒了他潜在体内的谷欠望。
他喘息急促起来,两眼也仿佛要喷火般,下体开始膨胀坚硬到几乎无处安身,急切地希望寻处柔软湿润之处,钻进去,横冲直撞。
碧罗夫人扭着小蛮腰走到他的跟前,纤细柔软的玉指抚上他如刀凿般的脸庞:“潜,这原本就是我的房间。”
叶潜心中阵反感,想躲,可是却躲不掉。
碧罗夫人绽唇笑,百媚丛生:“你是不是在这里等了我很久呢?”
叶潜眸中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他咬牙想站起来,可是却使不上半分力气。
碧落夫人见他这样,轻笑道:“不要白费力气了,刚才这蜡烛中加了道香,叫菊凝。”菊涎凝,这是大炎朝豪门贵胄的不宣秘宝,专门用于对付那些不太听话的面首小倌。中此香者,四肢乏力浑身酸软,可是身下丈昂扬却能越发□,最能助兴。
叶潜并不知道这菊涎凝是何物,可是听碧罗夫人这话,他也知自己此时情景必然和菊涎凝有关。他横眉冷哼了声,撇过脸去不再言语,可是暗地里却试图凝聚力量。
碧罗夫人嫣然巧笑:“潜,我知道你心里不喜欢,可是你为什么不试着品尝下不样的味道呢?或许有了我后,你便知道世间女子,并不是只有种滋味。”
说着这话时,碧罗夫人凑上前来,朱唇微开,露出榴齿,轻轻啃噬着叶潜刀削般的坚毅脸庞。
叶潜闻听此言,冷哼声,却咬牙不作理会。
碧罗夫人见此,停了齿下动作,伸手怜惜地抚摸他紧皱的眉,双唇吐出无辜的话语:“潜,你不高兴了,是吗?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是把你送到我这里,也是你的主人的意思啊。”
叶潜听到这个,忽然屏住喘息,拧眉审视她的神情。
碧罗夫人眼波浮动,柔声道:“她说你远不如以前恭顺听话,所以才把你给我的。”
叶潜是不想信她的话,可是心却仿佛被胡蜂蛰了下般,点细疼,缓缓扩散。
碧罗夫人满意地看着少年眸中流露出的痛意,吃吃笑了:“若不是你的主人允了,你又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中呢?”
这话出,叶潜只觉心中有什么轰然声倒塌。
是了,若不是她已经允了,茗儿怎么会将自己引入这里?此时回想茗儿之前情态,却是已经知道的!
碧罗夫人的纤纤玉指搂上叶潜的脖颈,姿态娇弱无依:“你那个狠心的主人已经把你送于了我,你又何必痴心想着她,今晚先与我春宵度,你便知道我的万般好。到那时,便是我赶你走,你或许都不想走了呢。”
叶潜紧紧闭上眸子,默默地品尝着心被刀刀割着的滋味。
碧罗夫人轻轻替叶潜解开衣衫,露出赤着的精壮胸膛。她赞叹地靠在他胸膛上,凉凉地叹息:“潜,你的心跳得好快”她的粉颊在胸膛上磨蹭,玉手却缓缓下移,轻轻挑逗番,最后终于捉住了叶潜的昂扬。感觉到那昂扬热度硬度粗度长度都几乎是无人能及的,她忍不住满意地吸了口气,仿佛梦呓般地道:“潜,我想要你,想了很久了。”
夜迷离,月清冷,室内的味道柔香缠绵,身下的少年滚烫的喘息撩拨着她的心,今晚她将骑在这精壮少年的身上,去圆个想了许久的梦。
可是就在这时,她原本以为已经如待宰羔羊的叶潜,忽然抬手,把将她摔出老远。
碧罗夫人娇柔的身躯狼狈地倒在地上,不敢置信地望着叶潜:“叶潜?你?”
叶潜额角有汗水流下,但却咬牙站起,自己用手扶着椅背勉力支撑着身子:“我绝不会和你”
碧罗夫人凝视着他艰难的样子,忽然泛出冷笑:“你以为你走得出去吗?”说着,她爬起来,用手抓住叶潜的胳膊,往牙床上扯,口中娇娇地讽刺道:“你是为谁守身子,为你那个无情的公主吗,她早已不要你了!”
叶潜万没想到她看似这么娇弱的人儿竟然有这等力气,偏偏自己刚才好不容易凝聚的力量已经刚才在那推之中消耗殆尽,此时已经无力抗御,竟然被她那样推搡就倒在了牙床上。
碧罗夫人得意地笑了下,妩媚地褪下纱衣,扭着性感的腰肢,露出风情万种的身子:“叶潜,今日个你可就是我的男人了。”
叶潜咬牙,双手紧握着锦被,目呲尽裂。
碧罗夫人缓缓上了牙床,轻轻移动娇臀,坐在叶潜身旁,伸手就要再次抓住叶潜的男根。
叶潜的眸子几乎要冒出火来,就在无奈之际,他忽然摸到身后的玉枕。于是勉力拾起,高举起来狠狠砸向碧罗夫人。
碧罗夫人不及防备,竟然被砸个正着,顿时眼前片星光火花,她摸着流了血的湿黏的额头,不敢置信地望着叶潜:“叶潜,你好生大胆,竟然敢——”
这话没说完,叶潜已然拼尽浑身力气,抬脚就势踢。
其实叶潜力道并不大,只是勉力踢,奈何碧罗夫人正好被踢中胸口,且她恰恰坐在牙床边沿,当下狼狈地从牙床跌落下来。
叶潜粗重地喘息着,满身大汗地爬下牙床,取了旁早已经冰冷的茶水,痛饮番,又将剩余茶水尽数倒在脸上胸上。
冰凉的茶水味道吸入内里,平息了身体的热度,他身体逐渐恢复了往日力气,小腹间蒸腾的谷欠望也逐渐褪去。
可是取而代之的是胸臆间窜起的冲天怒火和——悲愤。
朝阳,你怎可如此待我?
在你心中,是否我与抚桃品莲并无不同,可以任凭你随意送人?
叶潜阴沉着脸,拎起旁凌乱的衣服随意披上,转身出了房间,路不顾侍女侍卫的惊叫和拦阻,直闯朝阳公主闺房。
闺房中,朝阳公主在绣屏之后,斜靠在榻上,醉酒微醺,云妆半卸,双眼惺忪迷离。旁锦绣正拿着团扇为公主扇风,忽然见叶潜如此莽撞闯入,忙放下团扇,沉声问道:“叶潜,你这是作甚,怎么胆敢擅自闯了进来?”
茗儿见叶潜脸色发黑来势汹汹,慌忙上前拦在叶潜身前:“叶潜,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叶潜双眸含血,狠冷地盯着茗儿,厉声道:“让开。”
茗儿倒是被他这个样子吓了跳,却还是强自站在那里,硬着性子道:“就不让,你给我滚出去!这里是公主的闺房,哪里是你说闯就要闯的地方!”其实她见叶潜只胡乱套了条亵裤,赤着胸膛,被打湿的黑发凌乱地黏在肩上背上,只以为他和碧罗夫人已经成了事,心中不免膈应。
可是谁知道此时的叶潜却并不是往日那个任她说道的小倌性子了,她只觉得眼前晃,脚下便觉得不稳,再定睛看时,却见叶潜已经将自己推到旁,径自奔到朝阳公主面前。
铁塔般的身影,带着凛冽的气势,掀着滔天的怒气,立在醉眼朦胧的朝阳公主面前,咬牙切齿地道:“你——你——”
说了两个你字的叶潜,竟然不知如何说出接下来的话语。
恨,你怎可如此待我。
可是却怕,怕你性情凉薄如斯,将再次伤我。
朝阳公主睁开醉眸,仿佛才看到眼前之人般,微启红唇,声音低凉得如同深秋桂花酒:“潜,是你”
叶潜眸中几乎喷血,瞪视着眼前这个无情的女人,字字地嘶声问道:“朝阳,你把我送于了碧罗夫人?”
朝阳公主听了这个,云淡风轻地个含醉的笑容,略显疲态地靠在那里,点头道:“是啊。”
叶潜不敢置信地摇头,咬牙冷笑:“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朝阳公主听了,却在醉意朦胧中试图伸出手去抓住眼前的影子,口中还喃喃道:“你别生气,潜,不是送给她,只是夜而已”
她长指如削葱,纤纤伸来,五点红寇冶艳妖娆,可是伸出的手却够不到明明近在咫尺的叶潜,最后也只能无力地垂下。
若是在平时,叶潜怎么能忍心,他怕是早已上前将那只素手裹在手心尽情呵护。
可是如今呢,如今他横眉冷眼望着这切,绝望地摇头:“朝阳公主,你果然是大炎朝最尊贵的长公主,世间切在你眼中都不过是浮华烟云。我小小叶潜,又怎么能入得了你的眼。”
他刚毅的唇扯出满含嘲讽的冰冷笑意:“不过是夜而已,夜!”他终于克制不住上前,双手紧握住她单薄的削肩,恨声道:“你到底有没有心?”
朝阳公主被摇晃得云鬓散乱,迷醉的双眼逐渐清晰起来。
旁茗儿见此情景,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道:“叶潜,公主对你向宠有加,如今更是让你享了这等艳福,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着公主叫嚣?”
她话刚出口,叶潜凌厉的眸光如刀剑般投射过来,她立马噤声,看了看锦绣,示意她上。
可是锦绣却不动,她低垂着头,从旁小心服侍朝阳公主,却是什么话都不说。
朝阳公主蹙眉,望着近在眼前的少年狰狞的脸庞,她从醉酒中清醒过来,可是妩媚的唇却抿着,无话可说。
叶潜紧握着她的肩,指头几乎要掐入她的肉中,他恨声质问:“你怎可如此无情!”
朝阳公主低凉地笑了下,抬手抚起散落的鬓发,温声道:“潜,我向来如此,你是知道的。”
叶潜愣住,呆呆地望着她。
朝阳公主柔荑抬起,将他的两个僵住的手拿开,淡淡地道:“你若是不想听从我的命令,不愿意去服侍碧罗夫人,告诉我便是,我也就不勉强你了。”
叶潜锐利的目光审视着她的眼眸,仿佛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可是朝阳公主的凤眸中,如烟如雾如秋水,他看不懂——从来都看不懂。
朝阳公主站起,却是满面倦容:“我累了,你如果没什么事,便下去歇息吧。”
叶潜僵硬地立起,含着痛意的眸子凝视着自己着的这个女人良久,最后终于转首出去了。
这晚之后,叶潜回到家中,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直闭门不出。任凭叶嬷嬷在门外呼唤,他都不曾发出言。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尽办法怎么卖萌,可是好像卖萌是件艰难的事,好吧,那我求包养吧。
求你们了,赶紧包养我吧,我神马都会啊!
42美人,剑
这个夏日里,肃宁城最大的事情便是平西侯府的侯爷薨了。街头有传闻说,这个侯爷得的是不干净的病,又有传闻说,侯爷其实是因为个小倌亡故伤心而绝,反正无论哪个传闻,都不是什么光彩事。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谁都知道这位侯爷是当今天子的大舅子,于是天子虽远,依然按照礼节派文武大臣前来吊唁,并赐下锡银等物。葬礼完毕,平西候冯杰唯的儿子冯涛袭了爵位,成为平西小侯爷。
朝阳公主夜之间成为未亡人,她命人将侯爷和弄玉的遗物尽数收拾整齐,都存放在落林苑中,然后彻底封了落林苑的大门,从此之后,这里将成为所废弃的别苑。
小侯爷年幼,跟在朝阳公主身边,仰脸问公主:“母亲,父亲不在了,你是否会改嫁他人,离开这里?”
朝阳公主蹲□子,摸了摸小冯涛稚嫩的脸庞,笑了下:“不嫁,母亲无人可嫁,也无需嫁。”
说着这话时,不远处的侍卫叶潜恰好听到这话,抬眸望过去,只见朝阳公主白衣盈盈袅袅,比起往日的雅媚却是别有番风味。回味着她的那句话,他眉目冷清。
朝阳公主牵着小侯爷的手离开,不经意瞥了眼旁的叶潜。
不知道从何时起,那个稚嫩的少年已经成长为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巍然站在那里,仿佛能撑住天与地之间的距离。
收回目光,她唇边溢出抹笑来,淡淡地在心中声叹息。碰壁又遭遇不堪的碧罗夫人离开时曾说,叶潜岂是久居人下之辈,假以时日,你再难约束。
或者杀之以绝后患,或者扶之翱翔九天。
不经意间,心思已定,朝阳公主淡声吩咐锦绣:“晚间时分,让叶潜过来我的书房。”
锦绣闻言愣,经历了碧罗夫人事件后,又恰逢侯爷骤然薨故,这期间纷乱杂呈,公主极其忙乱,直还不曾和叶潜私下会面呢。
当下她敛眉低声答应道:“是。”
晚间时分,叶潜面无表情地走进了朝阳公主的书房。
朝阳公主坐在书案后,凝视着书案上的封书函,甚至于叶潜进入房间都没有让她的目光移开那个书函分毫。
叶潜立在书案前,默不作声,伟岸的身影挡住了烛光,在书案上投下个暗影,那暗影恰好将朝阳公主笼罩其间。
朝阳公主看了那书函好会儿,终于在这阴影中抬起头来,淡淡地凝视着眼前的男子,精致妩媚的脸庞上平静无波。
“这是皇上亲笔所写的信函,说是召你进宫去帮忙做事。”说着,她将那个信函放在了案几上。
叶潜顿时眉皱起,心中却是仿佛有什么东西抽,抽了后就空虚虚的,直接就往下跌去,喉咙则是仿佛被什么堵住,嘴巴想动,发不出声音。
朝阳公主收回眸子,目光落在那个信上,轻声道:“其实这封信早就收到了,信里还说你的姐姐已经怀了龙种,他们都盼着你去呢。”说到这里,她唇边扯起抹嘲讽的笑:“只不过我不想你离开,便隐瞒下这事,没对你说。”
望着眼前女子淡然的笑颜,叶潜却仿佛在泥潭里挣扎,拼尽全力后,喉咙终于发出点嘶哑的声音,说出口的却是低落的喃喃:“你,你不要我了吗?”
朝阳公主目光震,呆呆地望着那信函好会儿。
叶潜蹲□来,与朝阳公主平视,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拉她的手:“朝阳,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朝阳公主抬眸间,却见叶潜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伤痛,他蹲在自己面前,犹如个被抛弃的孩子般。
有那么刻,朝阳公主想伸出手,去抚平他眸里的伤痛。
可是她终究没有。
她最后还是笑了下,如同很久前他初次见她时那样,笑得凉薄高傲。
“叶潜,你可以这么认为,我不想要你了。”她最终还是这么说出口。
停顿了下番,望着这个男子眼中的不敢置信,她轻笑声,用着她特有的低凉语音淡淡地道:“人总是会腻的,我现在烦了腻了。”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无情冷漠地道:“你走吧。”
你走吧,这个声音在叶潜的心中回荡,如同石块般在胸腔撞击,撞击得五脏六腑几乎要开裂,要出血。
曾经他对她说,不要荣华富贵,不要锦绣前程,因为这些换不来个她。
可是她却是要自己离开的,因为她不要自己了。
叶潜低垂着头,默默地望着地上自己的剪影,那个剪影凄清孤冷,那个剪影里没有刚才那个曼妙的身姿了。
“好,那我去。”叶潜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这么说。
这几天,最高兴的应该是叶嬷嬷了,与其在公主跟前侍奉,她其实更希望叶潜能到敦阳去,能侍奉在皇帝身边,也能帮衬着自己留在深宫里的女儿长云。
如今愿望得以实现,她比谁都满意,太过满意的她看着自己儿子那如同死了爹娘的死沉脸,开始教训:“你就别傻了,留在这里有什么好,虽说咱们主子是皇帝的亲姐姐,可是她到底不是皇上啊,她不能给你大官做,也不能保你的姐姐。”教训完了,她开始畅想各种美好的前程未来,又开始对叶潜进行各种指点:“到了皇宫里,你可千万别给你姐姐丢脸,到时候要听你姐姐的话,多做事,多听别人怎么说,自己少说话。”说到这里,她自己也笑了:“不过你向来懂事,”
她对这个儿子是满意的,尽管他其实只是她和人偷情生下的私生子。可是她却预感到,将来他必然是有番成就的,是可以光耀他们家的门第的。
叶潜也依然声不吭,事实上自从确定自己要离开这里时,他便直沉着脸,几乎没有说过话。
自从那晚后,他没见过那个绝情的女人,只是知道,府中为自己准备了进京的行囊盘缠,还为自己选了几个往日交好的侍卫跟随前去。
被选中的侍卫与他向交好的吴门中,吴门中很兴奋,他觉得自己沾了叶潜的光,以后可以跟着起为前程奋斗了。其他的两个侍卫,也都对未来的生活很期待,想着跟了叶潜到敦阳大干场。
叶潜望着周围的这切,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已经抽离了躯体,安静地看着,接受着这既定的命运,却无力改变。
离开前的那个晚上,他站在窗棂前,望着屋外的圆月,静静地站了许久。
夜深时分,他闭上酸涩的双眼,终于再也克制不住心头的想法,想要再去看眼那个绝情的女人。
因为此时已是四更,府中并无多少人行走,况且叶潜熟悉府中路径,专拣偏僻小路行走,是以路并没有人看见叶潜进了公主的别苑。
走进别苑时,正想着该如何设法进去见到公主,谁知却见锦绣就盈盈立在凉亭之中,月影幽沉,安静淡雅,仿佛等了很久。
叶潜抿唇,不知为何锦绣会在这里。
锦绣凝视了叶潜片刻,淡淡地道:“叶侍卫,请随我来。”
叶潜闻言,跟随锦绣往前走。
片刻功夫,便来到了公主的绣房,锦绣立住脚步,敛目回首道:“叶侍卫,请进。”
叶潜望着锦绣,问道:“公主命你在那里等我?”
锦绣望定叶潜:“是。”
叶潜回想这晚,无法成眠,可是直到此时才终于下定决心再来看她眼,若是自己不来呢?
锦绣仿佛看透了叶潜的心事,平淡地道:“你若不来,倒是也好。”
至于叶潜若是不来,为什么好,锦绣没说,叶潜也没有再问。
叶潜迈步,走入公主的闺房中。
窗棂大开,罗帷飘飞,公主身素色深衣包裹出曼妙的身姿。
她坐在那里,低着头,双手捧着那把龙泉剑。
叶潜缓缓走到她跟前,凝视着她的眉眼。
他心里明白,过了今天,以后想见她难。便是再见了,他也不再是今日的他,她亦不是昔日的她了。
朝阳公主抬起头,仰视着陪在自己身边多日的这个男人,终于开口道:“潜。”声音低凉,如往日。
叶潜以为自己已经不再有什么念想,对这个无情的女人,他是彻底失望了的。可是如今,这声低低的“潜”却让他心口发热,喉头哽咽,他有那么瞬间,几乎冲动地想抱住她,告诉她,自己不想离开。
可是朝阳公主面目冷清,昔日旖旎风情荡然无存,这让叶潜不敢轻易踏前步。
朝阳公主抚摸着那把长剑,犹如抚摸着累世的情人,许久后她柔声道:“叶潜,你就要离开了,要到遥远的敦阳去了。”
叶潜抿唇,不言,他等着她继续说。
朝阳公主轻轻笑了下,凤眸中流露出迷梦样的色彩:“敦阳城是个繁华的都城,那里有清清的护城河,还有绵延数十里的垂柳。”她停顿了下,抬眸望向窗外,仿佛梦呓般地道:“这个季节,敦阳城外应该是蝉声片吧。”
叶潜眼中发热,他的手握紧了几分,不过他仍然没有说话。
朝阳公主坐在榻上,紧紧抱着那把长剑:“这把剑,是当年我喜欢的男人的剑,只可惜,他早就把这把剑扔了,他不要了”
叶潜终于忍不住,哽咽地叫了声:“主人。”
朝阳公主勾起抹轻笑,笑毕,唇渐渐收敛起来,目中竟然露出冷清萧杀的色彩:“叶潜,现在我把这把剑送给你,你帮我把它带走,带到敦阳去吧。它原本就不该屈居于小小的肃宁城。”
叶潜咬牙:“是,主人,我会把它带走,带到敦阳城。”
带着它,起去听敦阳城外的蝉鸣声,看那十里垂柳,看那都城繁华,看那世间百态,看那滚滚红尘。
朝阳公主将这把长剑搂在怀里,仰起优美的脖颈,抬头望着这个和自己曾经如胶似漆的男子。
这别离,便是生,便是世。
这个男子,原本是翱翔九天的鹰,离开囚禁他的牢笼,他便将展翅远飞,再不归来。
朝阳公主眸中流露出无限的哀伤凄冷,不过她还是笑了,冷傲地笑了:“叶潜,这把剑,你想要吗?”
叶潜低头凝视着这个柔桡轻曼的女子,她就如同匹上好的锦缎般,紧紧包裹着那把旷世的名剑。
有那么瞬,叶潜甚至有种幻觉,仿佛他要取走那把名剑,便要撕开这层锦缎。
锦缎若有心,是不是也会觉得痛?
晨风吹过,帷幔飘飞,叶潜却听到自己这样说:“主人,我要。”
素白的衣衫,由双修长粗糙的大手层层地解开,滑腻似酥的身子慢慢呈现出来。朝阳公主闭着凤眸,修长的睫毛在如同蝶翼般轻轻颤动,莹白如玉的身子在风中也随着轻颤,可是颤抖中的她依然在抱着那把旷世的名剑,仿佛那才是她了生世的人儿。
冰冷的剑身原本削铁如泥,丝帛般的身子却是吹弹可破,坚硬和柔软的包裹,仿佛冰与火之间的交融。
叶潜俯首,让自己坚毅的唇吻上身下女子的娇唇,然后顺着娇唇往下,滑过优美的脖颈,来到丰盈的||乳|上,如胶似漆地啃噬亲吻。当他吻上她的唇时,只觉得触感冰凉,闭着眼睛的他不禁想,到底是他太火热,还是她太寒凉。直到他的唇来到她||乳|儿上的那点红珠上,轻轻含住时,他感到她的身子轻轻颤栗了下。
随着她的动作,紧贴在她胸前的长剑却贴上了他的脸颊。
这时候,叶潜忽然明白,原来自己浑身是那么火烫。
他缓慢地解放自己的坚硬,然后分毫地滑入她的身体。他每进入寸,便感到股柔腻湿润的包容更紧层。
这刻,他觉得自己是把剑,把进入她身体的剑。
他猛然睁开眼睛,看向身下的女人。
女人蹙起好看的眉,眼睫上犹自挂着滴泪珠。
他的心下子痛了,俯首小心翼翼地为她吻去那滴泪,在她耳边嘶哑低柔地问:“疼吗?”
他以为她根本不会回答自己的,可是入耳的,却是她娇弱绝望的声音:“疼。”
他在她体内进出的坚硬停顿了会儿,终于还是说:“那我会轻些。”
说完这话,他的动作果然轻柔了许多。
这次,他做了很久很久,比以前的每次都要久。
因为这次他动作太慢了,慢到每次进入都要好久,每次抽出都要连根彻底拔出。
他就是想慢些,再慢些,最后次,细细地体会进入她身体的感觉,细细地品味被她的身体包容的滋味。
他的动作持久而恒定,仿佛亘古不变的节奏。
可是最后的时刻还是来了,尽管他是那么的轻柔缓慢,他还是射出了,射在了她温热紧致的身体中。
他实在不愿意出来,可是已经疲软的男性却还是慢慢滑出了她的身体。
在自己的那根疲软彻底和她的身体分离时,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从此之后,深海辽阔,长空万里,可是那个世界没有她,没有她,再也没有了。
余韵中的朝阳公主依然紧闭着双眼,不曾看叶潜眼。此时的她仿佛睡着了般,鼻息均匀。
她的乌发如云般散漫在榻上,甚至有缕如丝般滑到了榻下。她赤着雪白娇嫩的肌肤,曼妙地躺在那里,就如同朵冰山上的雪莲般。
叶潜俯首在那里,凝视了这个女人很久,可是这个女人自始至终却不曾睁开眼睛看他。
最后,他终于道:“我走了。”
她依然没有睁开眼睛,甚至连睫毛都没有眨下。
他的目光移到那把剑上,剑如冰,剑就躺在她的乌发旁,被青丝缠绕着。
他伸出大手,抓住那把剑,拿起。
剑拿在手中时,他看到这剑身上缠绕着根青丝。
他小心地取下来,珍惜地放在怀里。
提着剑,他再次说了声:“我走了。”说完这话后,他便转身离开了。
这次,他没有回头。
很久后,太阳终于从东方升起来,初升的太阳透过窗棂照进来,照到了帷幔中女子的光洁的脸上,赤着的身上。
她睁开双眸,望着空空的屋子。
“锦绣,我想跳舞。”她望了很久后,终于哑声说。
给我取来我的舞衣,要白色的那套。
水袖纱衣,杨柳弱袅,舞尽霓裳,仪态万方。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娇羞乱扭,苏叶,飘过,的地雷,谢谢龙猫的手榴弹。
叶潜已经在公主的罗裙下完成了少年到成熟男人的蜕变。
接下来是他从个男人到代名将的过程,敬请期待。
然后,我昨晚无聊,了个故事:
男主角曾受过伤害,从此荒滛度日,夜个女人,夜夜欢好。府中女奴,暗恋英俊的主人,偶尔的机缘,男主角发现了这位女奴,于是逗弄番后上了床。各种姿势的之后,男主角发现心间逐渐有了女主,便忽然感到不开心,恰朋友看中女奴,酒醉中送之。女奴拼命逃脱,对男主恨之入骨。逃脱后女奴发现自己怀了男主的孩子,于是生下,孤苦伶仃独自抚养。几年后男主角终于找到女主,痛哭流涕,这些年已经洗心革面再无女人,遍寻女奴无着如今终于得以再见。各种痛苦各种追求各种忏悔,女奴原谅,于是
特么的。。。。这不就是个泛滥的台言么。。。。。
43新的开始
最近这些日子,大炎朝可谓是风起云涌,先是登基两年的少年天子颁布各种法令,使得列为封侯极度不满,朝堂上针锋相对。接着皇后熙宁因为善妒被打入冷宫,皇后之父镇北候纠集几位王侯共同罗列天子九大罪状意欲罢免,并推举泸州王为帝。天子闻讯震怒,于是以韩夜为大将,以叶少使长云之弟执金吾叶潜为虎贲中郎将,前去镇压谋逆诸侯。
在出征的前夜,身为大将的韩夜被天子召见,曾经有过这样的对话。
“叶潜此人,乃是长公主所荐,我平日观之,可堪为大用。只是到底年少,你可多加磨砺。”皇帝当时如是说。
韩夜闻言,忙道:“是,末将遵命。”
可是接下来,身为天子的赵彘却是深沉笑,眸子里晦暗难测,让这将军俯耳过来,番传授计较。
韩夜听了那番话后,面上虽然连连答应,可是心中却是疑惑。
这心思比海深的少年天子,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如果真得按照皇帝所说照办,那哪里是去考察这个叶潜,分明是让人家去送死?
当下韩夜心中不安,可是天子吩咐,也只能硬着头皮照干了。
左右这叶潜不是他韩夜的小舅子,左右这命令是皇帝下的,若是真得战死沙场,就当是被为国捐躯吧。
可是出乎韩夜意料的事,叶潜没有死。
带领八百军士,凭着腔血气,孤军深入,直捣敌营,骁勇奋战,杀敌数万,斩杀镇北侯及其子三人。他柄长剑,锋芒如雪,不惧生死,气势如虹,镇住了众位叛贼,敌军纷纷缴械投降。
经此战,谋逆诸侯做鸟兽散,被大将韩夜逐个击破,其他作壁上观?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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