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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作品:乡村风流事|作者:孤悟|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1 23:55:02|下载:乡村风流事TXT下载
  痴情女开始夜夜哭,最后眼睛哭瞎了。

  在一个风寒刺骨的冬夜,痴情女乘公公婆婆睡熟,偷偷爬出家门,双手摸索着,爬上村后最高的山峰上,活活坐死在一棵老柏树下。

  第二天凌晨,人们沿着山路上的血印找到她,却发现了悲壮的一幕:痴情女浑身上下凝满血渍,双臂向着丈夫离家的方向伸得直直;一双盲眼下,有两道细长惨淡的冰溜……

  (bsp;于是,人们被感动了,干脆就在那棵柏树下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她也被埋在那苍翠的柏树下,并且竖了一块贞洁碑,赞扬她守身如玉的痴情,让后世人永远瞻望她祭奠她。

  从此,那座山最高的山崖就叫做望夫崖,时间一长,人们也就用望夫崖取代了原来的名字。

  卷一奸狼枭虎 四、牌坊之下无贞妇,肖伯登门似登关!

  多少年的风风雨雨过去了,李姓痴情女的坟茔连同那块贞洁石碑,早已被风吹雨打得找不到痕迹,然而,那棵让痴情女依靠着去守望丈夫的老柏树却依然焕发着勃勃的生机。

  有人说那是痴情女不眠的孤魂,只要老柏树一天不死,痴情女就要靠在它的下面,只要丈夫一天不回来,痴情女就要永远的守望下去。

  李姓痴情女的动人故事和她的贞洁牌坊,一代代下传,一直传到今天,不但影响着卧龙村人的衣食起居,也成为他们引以为荣的自豪。所以,今天出现了艳花这有悖于优良传统和伤害祖先声誉的恶劣行为,叫正直得连腰都弯不得的人们承受不了。

  肖伯在大街上,心里就一只敲着乱七八糟的鼓点儿,去?还是不去?去了自己怎么对艳花说?艳花听了怎么反应?是骂是叫还是跳?肖伯知道,艳花是卧龙村出了名的泼妇,谁要是得罪她,她会连饭都顾不得吃,在谁家的大门口蹲着,骂上三天三夜!

  就算艳花给了他这个当队长的三分薄面,可别人又能怎么说?会不会引起到了小河边总要湿湿鞋的嫌疑?唉!不管那些了!反正是你们要我这个连放屁都拱不出响儿的生产队长来做工作的,难道还会过河骂桥,扣屎盆不成?

  走进艳花的家,肖伯被风那么一溜,马上收回了胡思乱想,他整了整衣襟,拿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派头,行正事必先正其己,不要让善于突袭的艳花抓到一个微妙的突破口。

  院子里乱得下不去脚,东一簇西一堆的乱草在风中像一只只蠢蠢欲动的小刺猬。肖伯故意大声咳了一下,屋里没有反应,他又咳了一下,声音提高了两度,并且往地上“噗”吐了一口,其实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只是虚张声势,还是没有听到反应。

  肖伯纳闷了,太阳老高老高,都晒着屁股了,难道艳花还在睡觉?人家睡觉,自己稀里糊涂闯进去,定然会绣个大红脸,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他对着窗户大喝一声:“在家吗?”

  这回屋里有了反应,“谁呀!进来吧!”那声音颤抖着飘出来,极具诱惑力,肖伯想象着声音的主人用它不知勾引了多少意志不坚强的臭男人!

  人家让咱进去呢!进去还是不进去?肖伯又感到非常别扭!不进去吧!事儿没法办!进去吧!怕撞到不该撞到的情景!最后,他决定进去,大不了转过身,闭上眼睛!

  肖伯磨磨蹭蹭到了堂屋,一看眼前,这哪是家!分明是卖锅碗瓢盆的杂货铺,到处都是琳琅的灰网杂渍,到处都是没有贴帖子的摊点儿,心中便萌生了一种说不清的滋味。

  艳花正坐在凳子上,对着一只缺口的镜子梳妆打扮,掉了色的绿花小棉袄套在还算苗条的身上,衬出一段妖冶的小蛮腰。

  见有人到了外间地,艳花站起来像下雨天的鸭子伸长脖子张望,脸上挂的雪花膏还没揉均,仿佛冬天早晨的驴粪蛋下了浓霜,惨白突兀,肖伯透过门上破眼笼望见了;心里觉得好笑。

  肖伯走向里屋,正与出来迎接的艳花面对面,艳花一见队长大人来了,脸上顿时成了太阳照在下了霜的驴粪蛋上,星光点点,红白参差,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动着。

  肖伯的目光一哧溜落在艳花的身上,他发现绿花小棉袄下面是真空的,里面若隐若现一对雪白的耷拉好长的东西在肆意晃悠,他暗自叨咕:非礼莫视!非礼莫视!慌忙把眼神挪开,投向炕上。

  炕上,与外间地一样的景致,被褥枕头胡乱着,小孤狼鼻涕眼泪滚了满脸,看样子是哭了许久,此时,正坐在炕稍,一双黑溜溜长满眼屎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来人。

  “您怎么来了,队长!”艳花使劲揉着脸上,手指缝里露出眉开眼笑,首先发问,问得肖伯怪怪的!暗想:我愿意来吗?是你逼我的!再说,我是一队之长,怎么不能来?难道有什么意外吗?

  肖伯把眼光放在别处,说:“艳花,我来是有件事儿想对你说。”

  艳花眼睛亮了一下,旋而又平了下来,就问:“队长,什么事儿?说吧!”

  “就是——”肖伯刚开个头便自各噎死了,他实在没法开口。

  艳花的眼睛又亮起来,比以前的似乎更明了些,她“扑哧”笑了,笑得脸上像挂了霜的九月菊,腰肢随着笑声剧烈摆动,绿花小棉袄下面长长的像是揣着的两只雪白的小兔子直往外蹦。

  “队长,看你吞吞吐吐的,像没见过世面的大老娘们,有什么话就直说呗!”艳花轻佻的眼神在肖伯身上抚摸着。

  卷一奸狼枭虎 五、肖伯规劝风流女,艳花斗胆吐狂言!

  “队长,看你吞吞吐吐的,像没见过世面的大老娘们,有什么话就直说呗!”艳花轻佻的眼神在肖伯身上抚摸着。

  “好!我说!”肖伯感觉出艳花的误会,怕她顺竿爬上来,动起手来,自己不好收场,也不看她,就暗暗为自己鼓了把劲儿,说:“艳花,这几天,大家伙对你的印象不太好,你是不是该收敛一点,省得别人说三道四的!”

  肖伯一口气把该说的说完,脸憋得像秋天的紫茄子。

  艳花明白了,肖伯不是找乐子来的,而是为自己招惹男人这码子事儿兴师问罪,她亮起来的眼睛顿时变得黯淡起来,把衣襟使劲收了收,小兔子也不往外蹦了。

  (bsp;“他们都说什么了?”

  “他们说”肖伯被艳花牵了鼻子,刚开个头就吃冰块拉冰块,没了话。

  “好了,队长,你不说俺也明白,是不是男女那档子事儿?”

  肖伯心里核计着,这艳花可够解放的,难怪守不住摊儿,就使劲地点了点头。

  突然,艳花脸上的雪花膏忽闪着亮光,一双丹凤眼变成了两只乌鸡眼,可怜巴巴地说:“这些人真是的,饱汉不知饿汉饥!他们家的婆娘能整夜搂着自己的男人睡风流觉,俺死鬼男人把俺给撇了,你叫俺搂谁去?难道天天晚上搂着死枕头不成?队长,俺也是女人呀!”

  呀!肖伯被艳花的一席话堵得瞠目结舌,自己本来是对准目标开炮的,没曾想艳花的一句话就把他卡了壳,觉得确实不错,人家也是活蹦乱跳的女人呐!于是,就像老虎遇到小刺猬,不知怎么下口。

  “这,我理解!可你也得想想咱老祖宗呀!”好长时间,肖伯好容易搬出这块古老的挡箭牌。

  “老祖宗?想一千年前那个鬼魂干什么?她能给俺解决问题?”艳花的乌鸡眼圆起来。

  “那可是我们村多少年的荣誉!怎么能不想!”肖伯心平气和地说。

  艳花一听,乌鸡眼又变回立起来的丹凤眼,怒气冲冲地说:“荣誉?什么荣誉!都是那鬼婆娘捣的鬼!”

  她的话一落,肖伯实在忍不住了,顿时起了性子,高声吼到:“艳花,我来劝你,你不听便罢,但怎么能诅咒我们的老祖宗!真是没道理!”

  说完,肖伯扭头就走,把炕上的小孤狼吓得“哇”地叫起来,艳花撂在那儿,哭也不是,笑更笑不成。

  肖伯回去后,越想越闹心,就索性不管这事儿,可人们像走马灯似的来抱怨,说艳花在他们眼皮底下往家领男人,没有一点儿羞耻;更有苛刻的;说大白天艳花家贱男浪女的声音摔在大街上;小孩子都没办法走路。

  肖伯为了安慰民心,干脆自做主张,替艳花找了几个场儿,想把这块累赘嫁出去算了,可结果是人家看中她的她不满意;她满意的,人家又嫌她有小孤狼这个小拖篓就拒绝了。

  艳花那个气呀!实在是没地方撒,就全撒在小孤狼可怜的小屁股上,从此,小孤狼的小屁股不再是单纯的绚丽彩虹艳阳天,而是一块块血色斑斑紫馒头。

  后来,艳花开始破罐子破摔,明着胆子做起一举两得的生意,来找她的男人多得是,但都需要一定的孝道,多则不限,少则三分五分也将就。更可笑的,有拿集体的白条子做孝道之本。

  当艳花拿着一张张白条子去找肖伯报销时,反倒被肖伯一顿臭骂给轰出门。

  卷一奸狼枭虎 六、生理需要偷出口,笑煞黄毛小公安!

  艳花的伤风败俗已经让卧龙村人忍无可忍,如今又做起皮肉生意,简直就是在忍无可忍下面烧了把火。上个世纪六十年代,连把几根茄子拿出去换几个钢板,都是走搞资本主义路线,是要被割尾巴的,何况用鲜活娇艳的肉体来获得利润,所以,见肖伯没有能力制止,有人就越过大队,直接向公社举报。

  公社接到举报后,派两个年轻的小公安把艳花用吉普车拉走。上车时,艳花死活不肯,两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像拎小鸡似的给甩上车。

  在司法审讯室里,审讯她的小公安板着脸儿问:“你在家都干过什么?快老实交代!”

  艳花哭丧脸儿,回答说:“我没干过什么?”

  “没干过什么?那为什么把你抓来?”

  艳花斜了那小公安一眼,不满地说:“你问我,我还想问你们呢!”

  “问我们?哼!有人举报你!”小公安点上一支烟,吐出一串生着气的清色眼圈。

  “举报我什么?我犯哪门子法了?”小公安的话,把艳花的丹风眼给挑起来。

  “犯哪门子法,你自己不清楚?”小公安口气很明显加重了几分。

  “我不知道!”艳花有些颓废的回答。

  “不知道!那好!我就告诉你,你和别的男人鬼混伤风败俗不说,还利用自己的身体做生意,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

  (bsp;“看来你嘴还挺硬!”小公安站起来,把烟屁股使劲掼在地上。

  艳花一看,坏了!人家要发大火了,就把竖起来的丹风眼收回去,声音压低八度地说:“他们瞎说。”

  “那你领那么多野男人回家干什么?”小公安又坐下。

  艳花低下头,许久,才讷讷地说:“我、我需要!”

  “你需要!说的轻巧!”小公安狠狠蹬了她一眼,继续说:“你需要那么多男人?是需要钱吧!”

  艳花不知从哪冒出一股勇气,理直气壮地回答:“我生理需要!”

  两个小公安看样子都没结婚,他们互相看了看,有点莫名其妙,另一个就问:“什么叫生理需要?”

  艳花斜眼瞅了瞅问她的小公安,心想,你才从你娘肚子里掉下来的呀!那么大的人怎么连男人女人生理需要什么都不懂!就说“我男人死了!”

  “你男人死了,是真的吗?”另一个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