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3部分阅读

作品:巨龙暴君|作者:小凤凰|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17:05:25|下载:巨龙暴君TXT下载
  这时的姚镜桐早已泪流满面,她觉得好无助,面对一个得了绝症的旧日情人,却不知该如何帮助他。“我会的。但是,尔丛,能不能求你不要自暴自弃?”

  “我不是自暴自弃,而是我这个病药石无效。”

  南诺风飞车赶回风云居,想将姚氏证券度过难关的消息告诉姚镜桐,屋内厨娘正在准备晚餐。

  “姚小姐呢?”他问小凤。

  “在楼上起居室里。”小凤指了指二楼。

  “在起居室?一整天?”他知道她最近忙着将一本俄文小说翻成日文。

  “呃……姚小姐有客人。”

  “什么客人?”他脸色顿时转变,微愠问道。

  不等小凤回答,南诺风已三步并作两步跑上起居室,他的样子像是个吃醋的丈夫。

  冲向起居室后,一双蓝眸冷绝地射向坐在软沙发上的姚镜桐和方尔丛。

  差不多有半分钟的时间,他们三人彼此打量着,仿佛在猜想对方的想法,然后南诺风大步一跨,站在他们面前,冷冷地道:“要开饭了,一块儿下来用餐吧!”

  方尔丛匆匆站起身来,慌忙地道:“不……不用了,我约了朋友吃饭,下回有机会在打扰。”南诺风也不留他,眼神投向姚镜桐,这见她脸上尚有泪痕,好像才狠狠地大哭过。他狐疑的看着她,她在哭什么?正在向方尔丛诉苦吗?

  “镜桐,你自己保重。”说完话后,方尔丛即转身下楼。

  姚镜桐追了上去。“尔丛,答应我,痛苦时,一定要让我知道。”

  方尔丛没说什么,点点头即离去。

  方尔丛一离开,南诺风便立即发作。“该死的!你们在风云居像这样幽会有多久了?”他紧握双拳,尽量控制脾气,生怕自己一时失控伤了她。“是不是从他那天来风云居找你之后,你们就开始了?”

  “你是我的谁?”

  南诺风颀长的身体节节进逼。

  “你……”姚镜桐往后退去,倒坐在沙发里。

  “你们上床了吗?”他狂怒道。

  虽然他们说的是中文,但风云居上上下下全知道主人狂风暴雨的脾气又要发作。

  “你管不着。”她准备反击。

  南诺风粗鲁地将她拦腰搂近。

  “你放开我。”她怒声道。

  “他比我好、比我行吗?活像个得了肺痨病的病夫。”他讥诮道。

  “不准你批评他。”姚镜桐不悦地大叫。

  他捉住她的手,将她拖入他的卧房……其实现在是她在住。“我要索取我的权利,就是现在。”

  “你不能!”她极力地挣扎。

  “我不能吗?你求我拯救姚仲文的公司时,答应过我什么?两个条件,你忘了吗?”

  她蓦地停止挣扎,静静站着。

  “彻底的殉道者?”他在她颈项吹着气低语。

  “你为什么要我?”她微弱地问。

  他也正在思索着这个问题。“从我们认识的那晚,这个问题便一直缠绕着我,但是我没有办法回答你,因为我也还没有找到答案。”

  “我哥哥和吉川圣子已经分手,你们又可以在一起了。你可以和她再续前缘,我相信她一定很乐意和你叙旧情。”

  “我不要她,我要的人是你。快,脱下衣服。”

  他原想慢慢追求她,是她自己不愿配合的。那就怪不了他了。

  “转过来。”他伸出手有效率地开始脱她的衣服,身上的衣服由她肩头开始缓缓落下,让她十分不自在,但她没有愚蠢的再抗拒他。

  她早已知道他的身体阳刚、健美,是她一直讨厌的肌肉型男人,奇怪的是,她竟然有些被他吸引。

  “你如果反抗,我会将你的双手绑在床柱上。”

  她难为情地红着脸,用交握的手臂掩住乳房。

  “把手拿开,我说过我要看你。”

  她迟疑地将两手垂放至身体两侧,她的头发还不够长,不足以遮掩。

  “别动!你有对十分完美的乳房。而且,非常、非常美丽。”

  她沉默地低着头。

  他邪恶地笑着,将她往床上带,轻轻推向床中央。

  她屏息,手指紧张地抓着两侧的床单,虽然她和他有过一次经验,但那一次经验她所得到的感觉,只有疼痛罢了。

  姚镜桐闭上双眼,开始忍受他的攻击。

  他的手指像飞舞的蝴蝶,在她细致的肌肤上来回飞舞着,轻抚戏弄。他品尝她的全身,无法停止自己的举动。

  她轻轻地喘息着,不过不是很大声,看来她还是极力压抑。是因为害怕一旦放松之后就收不回来了吗?他不知道。

  “请你尽快完事好吗?不要再折磨我了。”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他没有办法停下一切放她走,他要她!甚至……他爱她!他在心里呐喊着。

  爱!多么可怕的字眼,他愿意承认他爱上她了,而且爱得不可自拔,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无从分辨。

  他热情的吻她,熟练的用舌头安抚她的恐惧。

  “为我打开,享受纯粹的感官快乐。”他的牙齿轻咬着她的颈项。

  “投降!”他就是无法停止,直到他的身体起了极大的痉挛。

  她快要濒临神志不清的境界了,这种狂乱的感觉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应付。

  她只知道自己从未如此失控过。

  两人同感解脱而精疲力竭,同样的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么惊天动地的放浪行为。

  第五章

  姚镜桐缓缓地张开眼。

  南诺风见她醒了,又开始吻她,热烈且饥渴。不管他们之间有多大的冲突和多大的不满情绪,他对她的欲念是强烈而不可自拔的。

  他迅速、用力地搂着她,两人视线相锁。

  她的眼里全是压抑。

  “为什么要拒绝自己的欲望?”

  他开始忘情地呻吟,额上冒着汗,在欲望完全解脱之际,他仰起头,发出像野兽般的叫喊。

  姚镜桐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克制着自己不要叫出声。

  他的动作有力但温柔。他低下头勾魂摄魄地吻着她,以各种不同的方式想要取悦她,她终于忍不住了,发出轻吟,心跳加速,完全迷失在一波波的快感之中。

  窗外突然下起大雨,雨声加上她的低吟,刺激了南诺风的感官神经,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和亢奋。

  终于,他滑开了她的身体。

  他刚毅的嘴拉出满足的笑容。“我很野蛮。”他冷冷地承认。“但是你让我很快乐,从没有女人带给我这样的美妙经验,你一定有什么魔力。”

  “我没有魔力。”她拉起被子包住自己,坐了起来。

  “留下来。”

  “我已经将债务用你要的方式还清了,你无权再对我有所求。”她不要他再碰她,她怕自己又会因他的挑逗而失控。

  “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用保险套,你不怕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她不安地皱着眉,她根本没注意到这个。“我结过婚,丈夫刚过世,有个遗腹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休想让我的孩子冠上浅野家的姓氏。”他的话不曾有人怀疑过。

  “这不是你所能控制的。”她是自由之身。

  “我控制不了吗?”他邪恶地笑了笑。“姚氏证券还差七十亿才能度过难关,我若是放手不管,你猜情况会如何?”

  她看着挂在卧室墙上的一幅春日狩猎图,心里却想:多么荒谬的一件事啊!

  她垂下头,他知道她正在考虑。

  “十分钟了,告诉我你的决定。”他命令她给他答案。

  “我不要做你的情妇。”

  他也坐起身来,依在她的身后,一只手滑进床单,爱抚着她的乳房,吻着她的颈项。“我没有要你做我的情妇。”

  “那你只是要我留下来做你的朋友吗?”天下岂会有这么便宜的事?

  “不!你可以嫁给我,我正好欠一个新娘。”

  “我不要嫁给你!”她毫不犹豫的回答。

  “为什么?”他停下抚弄她乳房的动作,脾气在爆发的边缘。

  “我们恨对方,你甚至处心积虑想要报复我们姚家,我不能再陷入一个没有爱的婚姻。”如果她再婚,她要对她的婚姻有自主权,她不想再做被摆布的一方。

  他轻轻勾起她的下巴。“我没有恨你,我也不再将你们姚家列入报复的对象,甚至,我准备砸钱拯救姚氏证券。”

  她还是摇头。“行不通的,我们不会幸福的。”

  “我认为我们的婚姻会成功,我们在床上配合得天衣无缝。”他诱惑地笑着。

  “我不喜欢肌肉型的男人。”她搬出这个可笑的理由拒绝他。

  他的笑容隐去。“恐怕这一点,你必须忍受我的七十岁,情况才会改善。”

  “让我离开。”

  “我说过,我正好缺一个新娘。”

  “你游戏人间的生活方式,并不需要婚姻制度来拴住你,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我是真的需要一个新娘。”

  他将他的家族被诅咒的事向她说了一遍,听完之后,她一脸的不相信。

  “在这个时代,怎么还会有这种迷信?你们全相信这样的事?”

  “恩,屡试不爽。我们小小破了好几次戒,结果母亲每一次都大病一场。”

  “你们六兄弟居然可以十年不见一次面?”

  两个光着身子的人躺在床上聊着家务事,气氛还挺平和的。

  “所以我们一直朝破除魔咒的方向努力,大哥诺天前不久已经结婚了,我们其他五人得加把劲。“

  “你因为想要破除咒语而向我求婚?”她当然知道他不可能是因为爱上了她才向她求婚的。

  “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啊,有什么不对吗?”他总不能向她坦明自己对她的爱意吧!多可笑呀!单恋。

  一位中国周朝时的宠妃,因为被妒忌心重的王妃无情害死而下了咒语,这如影随形的咒语在几千年后的二十世纪发了酵,阿德烈家族深受这魔咒之苦。

  “我恐怕帮不上忙。”

  “是吗?那么姚氏政权,我也不敢保证它能真正安全无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答应过我的。”她悲惨地看着他。

  “我是答应多对姚氏证券金援,但是我并没有答应无止境地填满那个无底洞。”

  “要怎么样你才回全力以赴帮助姚氏?”

  “嫁给我。”

  “不!我不想再陷入另一个没有爱的婚姻了。”他摇了摇头。

  “我们可以先试婚。”他耐心提议。

  “我不要做你的情妇。”

  “不是情妇。”

  “这有何不同?你可以发誓我们不再发生关系吗?”如果不能,这和情妇的定义就没有不同。

  “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因为你让我太着迷了,不再碰你简直难如登天。”

  “别逼我做你的情妇。”她怕她会迷失在他的情欲中而无法抽身。

  “那么你也别逼我收拾姚氏证券那个烂摊子。”他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着自己的决定。

  “你总是残忍的对待我,让我身不由己。”

  “我情不自禁。”他低喃道,几不可闻。

  迫于无奈,她只好答应了。

  南诺风遵守诺言,对姚氏有了大动作的金钱资助,保住了将要破产的姚氏江山。

  姚氏证券也正式由巨龙银行集团接手,姚仲文在集团里的业务部担任协理一职,虽不满意仍能接受。

  南诺风和广末教贵领导的企化组人员开了一整天的会议,直到下午才搞定。

  他提前两个钟头离开巨龙集团总部,搭机飞往美国落杉矶。因为吉川圣子十万火急地打了通电话约他在比佛利温莎酒店见面,他问她有什么事非要千里迢迢约他在那么远的地方谈,她只是神秘一笑,不愿多说。

  他原本拒绝赴约,但她以死相逼。本来,他不认为她真的会寻死觅活,但接下来她却在电话中,花二十分钟的时间说了一堆歇斯底里的话,他怕出事而答应了她。

  他到达比佛利温莎酒店附近时已是翌日下午,走在罗德大道时,并未直接往酒店方向前去,而是先进了一家珠宝店。

  他被这家珠宝店橱窗外的首饰吸引了目光,全是一些美得不得了的珠宝首饰。

  他想卖一件特殊的首饰送给姚镜桐,他发现她身上很少戴首饰,他想送她一件来衬托她的美丽。

  老板很热心,连续介绍了许多项链、手镯,可惜他全不满意。

  “我最近买了颗世上相当罕见的钻石,也许会是你想要的东西。”

  “让我看看。”

  老板从保险箱里拿出了一颗比小婴儿指甲还小巧的钻石,美得十分耀眼。

  南诺风拿在手中看了看。“我喜欢,就这一颗吧!”

  “接受这个礼物的小姐,一定会爱不释手的。”老板补充道。

  “明天下午我就要离开这里,能不能在我离开前替我在这颗钻石戒面上刻字?”

  “……明天下午?时间很赶,而且要在钻石上刻东西是不太可能,一般人只会要求在蓝宝石、红宝石、祖母绿上刻纹饰、字体,因为那些宝石属于软性宝石,很少人尝试在钻石上刻东西。”老板面有难色。

  “除非刻上我要的字,否则这颗钻石对我而言毫无意义,我要将它送给一个很重要的人——我的未婚妻。”

  珠宝店老板本来就是一个生性浪漫的人,听到这则浪漫的念头,当然深受感动,无论如何也想要替这位客人完成心愿。

  “我是有认识一位很了不起的雕刻师,他的雕功一流,或许他会愿意试试帮你在显微镜下刻上字,你想要刻上什么字?”老板问到,顺便拿了一张纸和笔递给他。

  南诺风在纸上写下“爱”这个字,递给老板。

  “是……中国字吗?”老板不是很确定。

  南诺风点点头。“笔划多了些,可以完成吗?”

  “我立刻联络那位雕刻师,如果有困难,我会立刻通知你。”

  南诺风留下比佛利温莎酒店的电话号码,付了点订金便离开。他期待看见这只戒指戴在姚镜桐手上时,她高兴的模样。

  接着,南诺风来到饭店柜台询问。

  “先生,您要找的人今天早上就办退房了。”客房部的服务人员对他说道。

  “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已被摆了一道。

  “是呀,好像是一位长得很漂亮的日本小姐,您是她的男朋友吗?”

  “不是,她是我的客户。”他气极了,不明白吉川圣子在搞什么鬼。

  “不知有什么地方我可以为您效劳的?”

  “那位小姐是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她好像是跟旅行团来的,全是日本人。”

  南诺风道了谢,请服务生替他安排了一间房,他本想直接回日本的,但想到还要等待那只重要的戒指只好作罢。

  他在酒店房里冲了个澡后,略微休息了一下。他实在不明白吉川圣子在玩什么花样,于是拨了通电话回日本,将这件事告诉广末教贵。

  “有这样离谱的事?”广末教贵也摇头。

  “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南诺风叹了一口气。

  “算了,那个女人本来就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疯子。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下午的飞机,我在等一个重要的礼物。”

  广末教贵在电话另一头诡异地笑了笑。“是不是要送给姚镜桐的求婚戒指啊?”

  “你可真是神机妙算啊!”南诺风大方地承认。

  “不是神机妙算,只是觉得也该是开花结果的时候了。”

  挂上电话后,南诺风想着教贵的话,心里快乐地笑着。

  他很喜欢这样的说法——开花结果。

  姚镜桐安静地坐在起居室里翻译着俄文小说。

  一道阴影慢慢接近她的书桌。

  察觉有人接近,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美丽、高挑的黑发女子。

  那女子打量着她,“你就是姚仲文的妹妹?”

  姚镜桐点点头。

  “我叫吉川圣子,你应该知道你占走了我的位置。”她老实不客气地道。

  “欢迎你要回来。”她知道吉川圣子来者不善。

  “我是准备要回来,希望你能配合。”

  “这恐怕不是我能作主的。”她冷冷地回应。

  吉川圣子在起居室四周绕了一圈,心里赞叹着,好华丽的房子,本来该是她在这里享受的。“只要你消失,这里就属于我。”

  “这是你和南诺风之间的事,我不想多管闲事。”

  吉川圣子将姚镜桐正在翻译的作品拿了起来。

  “什么鬼玩意儿?只有你才会这么无聊,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事上。”

  随即,她将姚镜桐翻译好的稿子撕成碎片。

  “你做什么……”姚镜桐起身想抢救,却已来不及。

  “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多写几遍吧!”吉川圣子一脸的不在乎。

  “你不要在我面前上演这种无聊剧,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我也是身不由己。”这么明显的事,还要人明说吗?

  “你是什么东西啊!装模作样。什么叫身不由己?”吉川圣子妒火中烧,听姚镜桐的说法,就是诺风非要她留下来罗!连她吉川圣子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生尤物都不敢有这种自信,她姚镜桐凭什么?

  “我说过了,如果你有疑问的话,麻烦你亲自去问南诺风。”

  “你走!现在就走!”吉川圣子大声嚷道。

  “我随时都可以走,只是后果你自己要承担。”姚镜桐并不稀罕住在风云居。

  “诺风看到我时,不知会有多高兴呢!只要你消失,我和诺风就能回到从前。”吉川圣子双手叉腰,盛气凌人地道。

  姚镜桐不愿和她多说,转身便离开了风云居,什么东西也没带,只除了心中对南诺风那一丝丝连自己也不敢承认的思念。

  细雪纷飞的夜晚,有着一种神秘与不可思议的美。

  姚镜桐才刚从医院回到姚仲文的家,在医院的父亲病情已经稳定下来。

  “镜桐一块吃饭吧!”姚仲文看着她道。

  “我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爸爸什么时候出院?”

  “下个礼拜吧!哥,新的工作还能适应吧?”

  姚仲文点点头。“比以前的工作更适合我。南诺风和你到底是什么交情,他为什么肯不计一切的帮姚氏?”证券公司起死回生后,姚仲文心情十分稳定。

  “哪有什么交情,我们是交恶。”她不愿多谈。

  “交恶?”姚仲文听得一头雾水。

  “呃……该说水火不容才是。”她开玩笑地道。

  她的心里正烦着,她被吉川圣子扫地出门,不知南诺风回到风云居后是否会如吉川圣子所言,高兴得像什么似的。

  会吗?他会吗?

  她害怕的发现自己心里竟然有了嫉妒,满脑子想着他是否会像碰她一样碰吉川圣子……

  “我看不是水火不容,是水乳交融比较贴切。”姚仲文挪揄着妹妹。

  姚镜桐被这想法弄得十分不自在。“哥,你别乱说。”

  “有什么好害臊的?别看我一副敏感神经中断的样子,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但也猜得出你们关系一定非比寻常。”

  “哥,嫂子要和你离婚,你不想挽回吗?”

  “算了吧!怎么挽回?她要我就当是召了个世界级的高级妓女。”

  姚仲文也挺看得开,他现在是浴火重生,人生重新洗了牌。以后他要娶的女人,将是个懂得崇拜他的乖乖牌,他再也不找野心勃勃的强势女人。

  风尘仆仆回到风云居的南诺风,进门便冲入他和姚镜桐的卧室,口袋里装着那只爱的礼物。

  外头飘落的雪花遗留在他的发和风衣上,而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她。

  然而,出现在房里的不是他心爱的姚镜桐,而是惹人心烦的吉川圣子。

  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小凤!姚小姐呢?”南诺风大嚷道。

  “诺风,你不用找了,姚镜桐被我赶走了。”

  “该死的!你凭什么?”他被激怒了。

  “不要这么凶嘛!我知道你还在为我当初闪电嫁给姚仲文的事情生气,你是想要报复才会和姚仲文的妹妹在一起的,对不对?”吉川圣子眨着大大的眼睛,偏着头,媚态十足的斜睇着南诺风。

  他冲向前去,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我不管你在说什么梦话,你……立刻给我滚!”他咆哮道。

  “诺风……”她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这么大声的吼她,吓得她全身战栗。

  “你快滚回你丈夫身边去。”他怒吼,吉川圣子破坏了他的好心情。

  “我为了你,已经和姚仲文离婚了。”她开始哭泣,眼泪流得没完没了。

  “吉川圣子,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你就算离一百次婚也与我无关。还有,你大可不必为了告诉我你已经离婚的消息,而把我约到落杉矶去。好在,还不算白跑一趟,否则我可能会因为你一再地耍我而被迫杀了你。快滚!”他要出去找镜桐了,没时间和她啰嗦。

  “诺风,你好狠的心,人是不是都不能犯错?”吉川圣子不满地抗议。

  “是的!你犯的错让我正好有时间思索对你真正的感觉,我反而要庆幸你选择嫁给姚仲文。”

  “那是因为你欺骗了我,你并没有告诉我,你是巨龙银行集团的总裁,我要是知道……”

  “你要是知道,你就会赖着我不放了吗?”他替她把话说完。

  吉川圣子抡起拳头,在他胸膛上胡乱打着。“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南诺风捉住她的手腕,警告意味浓厚地道:“你再不走,我只好把你丢出去。”

  “住口,我不甘心,你对我太不公平了,你骗我说你是捕干贝的人,却怪我嫌贫爱富。我选择对我有利的生活环境难道有错吗?”她哭喊着。“我是真的爱你,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你死心塌地的。”

  “我要出去把镜桐找回来,希望我带她回风云居时,你已经走了。”

  “你真的不要我了,是吗?”吉川圣子吸着鼻子,可怜兮兮地问。

  “没错!”他冷峻地道。

  敲门声十万火急,活像要抄家似的。姚家上下全被吵醒了。

  开门的佣人还没问明来者是谁,门即被用力的推开。

  “先生,你不能硬闯!”

  “我找姚镜桐。”

  裹着睡袍走下楼的姚仲文似笑非笑地道:“镜桐在二楼右侧第二间房。”

  “谢了。”南诺风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地冲上楼。镜桐,你一定要见我!

  像是心有灵犀,南诺风正要敲门,姚镜桐即开了门。

  两人目光相锁,沉默了一会儿。

  “你总是喜欢从我身边逃开。”见到她的一刹那,他竟像个少年般心跳加速。

  她朝他扯出一抹笑,藏不住心中的喜悦。

  “我喜欢看你笑。”他趋向前,紧紧拥着她。

  “要不要进来坐坐?”她问。

  南诺风拉着她的手走进房,两人在床沿坐下,他迫不及待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绒布盒。“送给你。”

  姚镜桐怔了一下,考虑着是否要收下。

  他催促着:“打开来看看。”

  姚镜桐接过绒布盒。“太贵重的礼物,我可不要。”

  “不贵重,比起我要给你的东西,这只是沧海一粟。”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她闪躲他灼热的目光,生怕被这样的热烈灼伤,她不习惯他这样看着她。她始终认为他眼中的灼热全是肉体上的欲望,并不是她所要的爱。

  她缓慢的打开绒布盒,只见一只璀璨的钻石戒指在她眼前闪闪发亮,好像正对着她眨眼睛。

  南诺风执起她的左手,替她戴上戒指。“你的手指纤细修长,戴上这颗方钻,完美无暇。”

  姚镜桐只是微微一笑,好像这就是她最大的情绪波动。

  “怎么?你好像不喜欢收到这样的礼物。”他有一丝失望,她竟对他刻在戒面上的字无动于衷。

  “不是不喜欢,但是如果你送的是一本泰戈尔全集,我可能会……吻你。”

  “你喜欢泰戈尔全集,却不喜欢我送你的这颗钻戒?”他的好心情,瞬间降到了冰点。

  “我只是打个比喻。”她想,他也许不懂。

  “你是在告诉我,你重视精神与心灵的契合胜于物质的多姿多彩是吗?”

  他竟然懂!她高兴地点点头。

  “我突然开始了解你了。”

  “是吗?”她倒是有些盼望他能真的懂。

  “下次不准再一声不响的离开风云居,那会让我少活十年,知道吗?”

  “我也不想。可是……你的风云居里来了个女罗刹,嚷着我占了她的地盘,我不走行吗?”她想着吉川圣子给她受的活罪。

  “再也不会有那样的事,我和她之间已是过去式了。”

  “她好像有不同的见解。”

  “放心好了,如果她有不明白的地方,我开放call-in,不厌其烦地向她解释。”

  第六章

  那一颗璀璨的方钻让南诺风开始有些了解姚镜桐的内心世界,原来,她不喜欢过于物质渲染过的东西。

  这对极了他的胃口。本来,他就不是一个过于重物质的人,当初与吉川圣子相识时,他并非刻意隐瞒自己的家世背景,而是很自然的表现他另一面的真我。

  他想体认一个捕捞干贝的渔夫与哈佛大学的高材生,对生命撞击出来的火花究竟有何不同?可惜,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并不能看透世俗对人的价值所做的论断。

  他的表情一定很幸福,否则教贵不会在他面前大刺刺地打量着他。

  “今天依旧下着雪,你的心情却像外头出了春阳。”广末教贵丢了一叠资料在桌上,等候他批阅。

  南诺风只看了一眼。“什么大案子?”

  “土地开发案,我评估过了,我准备向申请人打回票,现在市道不好,最好保守些。”

  “听你的。”南诺风了解教贵所担心的,全亚洲金融风暴正以骨牌效应发酵着,一动不如一静。

  “是不是得到佳人青睐而心花怒放?”

  “教贵,你相信吗?居然有女人不喜欢价值三十万美金的方钻。”南诺风恨不得与天下人分享他找到了一块瑰宝的快乐心情。

  “可能那个女人是瞎子,不知道钻石的美丽与昂贵。”广末教贵不明白诺风无厘头的问题所为何来。

  “不!她不是瞎子,她觉得泰戈尔全集胜过珠宝首饰。”他喜不自胜。

  “哦,是富家女姚镜桐吗?”

  “怎么容易猜吗?”

  广末教贵淡淡一笑,“现在只有她才能让你这么兴奋。”

  “我爱上她了。”他宣示着。

  “看得出来。”

  “这么明显吗?”

  “只差没有登报召告天下。”他有点取笑他的味道。

  “我想要娶她。”而且愈快愈好。

  “恭喜你!”

  “隔壁饭店出了什么事,一早来了这么多警车?”南诺风放下公事包,随意地问。

  昨晚风雪太大,飞机停驶,本想回北海道休个三天假的,只得作罢。

  东京与北海道距离太遥远了,他决定要和姚镜桐商量一下,要她搬来他在东京的公寓,免去他见不着她时的相思之苦。

  “命案。”广末教贵一早便听了公司员工热烈的谈论。

  “命案?”南诺风不禁摇摇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而且是先奸后杀。”广末教贵手里拿着昨天的美国股市资料研究着。

  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广末教贵替南诺风下令。

  一个美丽干练的女警面无表情地走进来。“你们哪一个是南诺风?”

  南诺风与广末教贵互看了一眼。

  “八成是你吧!”女警朝广末教贵指了指。

  广末教贵好笑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头。“我的脸上有写着银行总裁四个字吗?”

  “少废话,跟我到刑事组一趟。”

  南诺风立即站起身来。“小姐,我才是南诺风。”

  “喂,你找南先生有什么指教?”广末教贵挡在女警之前。

  “你们这些社会米虫,整天只会炒股票,隔壁饭店发生了命案,你们完全不知道吗?”女警口气冷漠不屑。

  “请问冒失的小姐,隔壁的奸杀案与南先生有什么关系?”广末教贵好奇的看着眼前来意不善的警察小姐。

  “有没有关系,要等我们调查之后才晓得,我们只知道奸杀案的死者吉川圣子,曾是这位南诺风先生的‘好朋友’。”女警冷冷地道。

  “什么?!你说隔壁饭店的死者叫作吉川圣子?”南诺风讶异得愣在原地,他虽不爱吉川圣子,可也不希望她死得这么惨。

  “她的家人说,你是她的男朋友。”

  “等一等,男朋友之后还有一个前夫姚仲文,你应该先找姚仲文来问问,而不是找已经毫无关系的南先生。”广末教贵提醒道。

  “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我们会查出来的。”

  “这个案子很棘手。”南诺风抿着嘴,不苟言笑。

  “应该很好查啊!奸杀案耶!现场一定有什么蛛丝马迹,精液、毛发之类的东西。”广末教贵道。

  “现场没有留下你说的那些东西。”

  “你怎么知道?”

  “我正好听到法医和检查官的谈话。”

  广末教贵讶异地看着他,“你去了命案现场?”

  “恩!尸体正好运走。”南诺风心情沉重的叹了口气。

  “告诉他们你的不在场证明?”

  “问题是……我没有不在场证明,也没有人可以作证。昨晚命案发生时,我一个人窝在东京的公寓里听柴可夫斯基,除非柴可夫斯基替我作证。”

  “饭店的录影带呢?不要告诉我昨晚录影带正好坏掉。”

  “你猜到了。”所有的巧合全部凑在一起。

  广末教贵拍了拍额头。“确实是棘手的大案子。”

  “姚仲文下午会到东京。”

  “我想凶手应该另有其人,怎么看姚仲文都不像聪明绝顶的奸杀案凶手。”

  “我得打电话给镜桐,她应该也得到消息了。”

  “肯定是,警察不会漏掉到风云居搜证。”

  南沙凉子换上便服走向停车场。

  她穿着一袭皮衣皮裤,跨上停放在收费停车场的哈雷机车,雪停了,铲雪车正好处理完她会经过的路。

  她很喜欢自己现在这一身的劲装打扮,很利落,就像她的人,不啰嗦。

  在快到住家巷子口时,有辆保时捷也朝和她同样的方向行驶,而且大刺刺地熄火停在她面前,并且车窗摇了下来。

  南沙凉子拔下安全帽。好家伙,是早上那个凶巴巴的大个子,挡在她面前想耍无赖啊?

  “南沙小姐,请留步。”广末教贵客气地说。

  “有什么事吗?”

  “想请你吃饭。”

  “天下有这么好的事吗?快说,到底有什么企图?”南沙凉子双臂环抱于胸前,充满戒心地看着他。

  “没什么企图,纯粹只是想交个女警朋友,就看你肯不肯赏脸了。”广末教贵笑眯眯地看着她。

  “如果是为了你朋友的案子,你恐怕是找错人了,我无可奉告。”

  “别这么严肃嘛!我只是觉得像你这么漂亮的女警,一定藏着许多故事,所以想跟你聊聊。”他开始灌迷汤。

  “你闲着没事做吗?想听故事不会回家看青春偶像剧。”南沙凉子发动引擎,准备绕路离去。

  “不是的,南沙小姐,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个业余的侦探小说家,最近想要找一些题材,你能提供我一些资料吗?”为了打听命案的消息,他不得不这么做。没办法,这个南沙凉子竟然无视于他的魅力。平常,众家美女要和他单独吃饭还得逢年过节哩!

  “我才入行不久,恐怕没有你要的相关题材。”

  哇!这个女人真够酷的,看来不好应付。“吃顿料理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的,你就可怜可怜我最近快要开天窗了。”见她不理会,他只好采哀兵政策。

  “你开不开天窗与我何干?”

  “你怎么一点同情心也没有?”这女人真是冷血动物。

  南沙凉子偏着头沉思了一会儿。“好吧!看你可怜,不过我可先说好,我没有很多时间可以陪你浪费哦!”

  广末教贵点点头。

  南沙凉子咻地一声从他身边骑过去。

  “喂——你去哪里?”广末教贵在原地嚷着。

  南沙凉子头也不回地喊道:“我回去再拿一顶安全帽,你先找个停车位把你那部骚包车给停好。”

  不会吧!她要他坐那辆哈雷机车?!

  不一会儿,当南沙凉子再出现时,丢了一顶安全帽给他。“上车。”

  “去哪里?”广末教贵看着手上的安全帽问。

  “不是要请我吃饭吗?”

  “坐我开的车比较舒服。”他不习惯让女人载。

  “我不坐陌生人开的车。要就上车,不要就拉倒。”

  为了南诺风,广末教贵只得乖乖照办。

  “坐稳啊!我骑得很快。”

  广末教贵不怀好意地笑着。“放心!我不只会坐稳而且会抱稳。”他由身后紧紧地搂住她的腰,当然是故意的。

  南沙凉子回头瞪他一眼。这个大色狼,竟敢吃她的豆腐,等一下有他受的。

  他们就保持这样的姿势,直到南沙凉子将机车停在“江户小店”门口。

  广末教贵跟着她走进店内。南沙凉子八成常来这家店,熟悉的程度好像在走她家的厨房。

  服务生立刻上前帮他们点菜,他对着南沙凉子说:“和男朋友一起来吃料理啊?”

  南沙凉子看了一眼广末教贵。“不是男朋友,他只是一块黏人的麦芽糖。”

  服务生朝广末教贵笑了笑。“很多男人在结婚之前都是一块麦芽糖。”

  “是啊!我正努力要感动南沙小姐呢!”

  南沙凉子斜睨了他一眼。“正经点。”

  她开始点菜,“海鲜手卷三份、葫芦茶、茶碗蒸、综合寿司、烤鱿鱼、鲑鱼生鱼片两份、鸭肉片火锅一盅。”她递了菜单目录给广末教贵。“换你点菜,看你喜欢吃什么。”

  “你刚才叫的东西不是我们一起吃的吗?”

  南沙凉子冷笑三声。“不好意思,那是一个人的,你要吃什么自己叫。”

  “不会吧!一个女孩子吃这么多?”他实在不敢相信。

  “怎么?你钱带不够吗?没关系,我们各付各的。”

  广末教贵朝服务生丢了一个魅力十足的笑容,“麻烦南沙小姐点的东西,也给我一份。”

  他回过头,仔细盯着她瞧:中上之姿,却很耐看。

  “你想要把我写入你的侦探小说吗?”

  他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不是。”

  “既然不是,你干啥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生了天花吗?”

  他嗤笑一声。“你很敏感。”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不用拐弯抹角。”

  “我真正想问的事,你未必愿意回答。”

  “你想问今早的命案是吗?”

  他期待地看着她,“可以问吗?”

  “你大费周章不就为了这件事吗?”

  “可以问吗?”他又追问了一遍。

  她简短地回答:“我知道的不多。”

  “我想问的,你一定知道。”

  此时,服务生将菜送上桌,她拿起筷子说道:“等我茶足饭饱之后你再问吧!我饿了。”

  南沙凉子真的将桌面上所有她点的料理一扫而空。

  “我之所以这么会吃,是因为我早餐、中餐、晚餐一起解决,你别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她早已洞悉他的想法。

  “了解!我也没说什么。能吃就是福啊!我又不会笑你,我这里还有茶碗蒸,要不要吃?”

  南沙凉子挥了挥手。“别把我当母猪看待。”

  “你这么瘦,有本钱吃的。”

  “谢谢!我吃饱了,可以开始回答你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