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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黑帮霸主|作者:zh19961111|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17:52:25|下载:黑帮霸主TXT下载
  陈静怡激动的握手成拳,眼睛紧紧的合住,深深的吸气吐气,试图藉著简单的动作中,寻回平静,泪珠缓缓从眼中泛出,流过脸颊,落入香精池中,形成深深的涟漪。

  韩烈勇是她复仇计画最大的变数!

  良久,眸子再启脆弱已失,冷酷的光芒久久不散……

  陈静怡优雅的踏出浴室,层层白雾像被释放消失在空中,沐浴后的她穿著贴身衣物,披上雪白的长浴袍,泡澡过后的她全然的放松,脚踩著雪白的拖鞋,慵懒的在松软的床上坐下。

  此时的她星眸半合,螓首轻垂,双手拿著白毛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著湿润的发丝。

  突然,一种被紧紧瞅住的感觉袭上心坎,她不动声色的轻吁一口气,短暂的数秒间,明显的神志化为清明。

  这眸光似曾相识,好似在宴会中,韩烈勇紧揪著她的火热目光!可是……可能吗?

  不对!绝非精神过于紧绷而产生的幻觉,凉爽的夜风似乎已被隔绝在外,她记得她不曾关上落地玻璃门,那么是谁关上的?清爽的空气中有浓浓的香烟气息……有人闯入?她的眼睛微微的眯起。

  是他吗?

  小手状似无意的摸向床头,她想找出防身的物体,玉手触及尽是空的,心中不禁暗自诅咒:为何不在房中放置防身的物品,失误呀!

  应该是韩烈勇!他派人尾随她到饭店,闯进房间就不意外,只是他到此有何意图?

  不再故作掩饰,她的目光蓦地瞥向原本开启的落地玻璃门,果然已关起,目光再次转向客厅的椅子上,阴暗的角落中坐著一名男子,灯光幽暗更增加他的霸气和邪肆的气势。

  韩烈勇如一只危险至极、狂傲无礼的猛狮,双脚舒适的横放在茶凡上,空气中的烟味来自他手中点燃的香烟,他的气势给人一股强大的压力,令人不敢轻举妄动。

  四目相对,沉默片刻。一是不悦,一是有趣。不悦是她,有趣是他。

  “不欢迎我?”韩烈勇低沉的声音打破僵局,目光饶有兴味的挑勾著她。神态自在有如在自家的地盘中,闲适的吸烟,再吐出浓郁的烟雾,弥漫在幽暗的空问中,增添诡异。

  先确定是敌是友,再做权衡处置。陈静怡将万般不悦敛于眼底,以平淡的口吻道:“非请勿入,没有先被震惊吓死,就该万幸,哪有闲余的精神表示欣喜。”

  “喔!这句话挺冲的。”深邃的目光锁住她,浓眉轻扬,低醇的男音含著嘲讽,深幽的黑瞳闪著异样的光泽。

  她深呼吸著克制升起怒焰,眼眸扫向他,回视他挑衅的目光,“为什么来?来做什么?”明眼人不说瞎话,初次见面后,他直闯她的地盘,必定有计量在心头,短短的两个小时,他究竟知道什么?

  天地帮是台湾第一大黑帮,她从未看轻或是低估他的本事和能耐,能在短短的十年内,爬至今日的地位,只凭神助没有本事也是枉然,成不了气候。

  他绝对是个不可轻视的对手。

  “我为什么不能来?”低沉的音调中饱含著浓浓的笑意,幽暗的黑瞳里闪动著诡谲的光芒。

  她秀眉轻扬,甜甜的笑意漾在唇边,无邪的打量著他。“所为何来?夜闯小女孩的房间,该不会是想跟我说声晚安吧?韩叔叔。”她状似不经心的嘲讽,他的行举有失礼节、有失规范。

  “这小嘴挺刁的。不过,我喜欢。”

  他的唇一勾,笑了笑,随手拧熄烟头,暗红的星火消逝无踪,而火热的眸光却不曾从她的身上移开片刻。

  喜欢?相信的人不是白痴,就是傻子。

  她狐疑的扬起秀眉,质疑当中的可信度,抿紧红唇,目光更加凌厉的瞥向他。

  她伪装清纯少女混在萧大雄的身旁,演技之精湛不知骗过多少像萧大雄的老狐狸、老江湖,也唬过不少所谓的社会菁英、中坚分子,没料到会被他一眼看穿。他从哪一点看穿她?她露出破绽了吗?

  “你想怎么样?你想做什么?”

  陈静怡小心的斟酌著字眼。不知韩烈勇手中握有她多少的底细,得小心点行事,勿乱阵脚。自信美国的行踪有人替她掩饰得干干净净,唯一的差池便是几年前的悲剧。

  “介意我抽烟吗?”他不答反问,从容掏出一盒烟,准备再次点燃,可恶的笑意和猖狂的气息,似乎吃定她。

  见状,她屏息咬牙。忍!未看清战况时,她只能忍。

  她再度收敛即将爆发的怒气,唇畔再次挂上甜甜的笑意,撒娇的语气含带著淡淡的委屈,“介意!当然介意呀!韩叔叔,我年纪尚小,香烟会摧残我无辜的身体呀!年纪轻轻就得到肺癌,死得未免太不值得了,政府也一再的倡导,吸二手烟,有碍健康!”

  “韩叔叔?”他冷哼,不悦她如此称呼。他有如此苍老吗?十岁的差距在她的口中,有如数十年的鸿沟。

  手一扬,烟盒呈抛物线落在桌面上,壮硕的身子突然站起,一步步的往她靠近。

  “你要干什么?”她低声叫道。

  感受到他巨大身形向她逼来,强大的威胁尾随而至,胆怯与慌张盈满心坎间,她跳起来想跑离。

  他飞快的将她的身子攫住,紧扣在自己胸前,一股沐浴后淡淡的玫瑰清香,盈满他的鼻端,软化他脸部冷硬的线条,唇角再度勾起邪邪的笑。

  “叔叔?”他轻哼著,浓眉不悦的轻扯著,危险狂野的目光瞪入她惊慌失措的清澄眸中。

  不知为何他极度不喜欢这张小巧口中吐出来的称谓,叔叔?他很老吗?他才三十岁,是男人的黄金时段。

  “呀!”

  她惊呼,身子被攫住,男子霸道的气息缠绕著她,盈满她的周身,让她产生极度的恐慌。

  “放手!立刻放手!我命令你立刻放手!”她嘶吼著,小手使劲的捶打著他宽厚的腰身。

  疼呀!他身上的肉是铁做的吗?害她的手好疼,眸中泛起淡淡的水气。

  她奋力的挣扎扭不开他强硬的手劲,身子被他如铁的手臂牢牢的钳制住,脸被迫的靠在他的胸膛前,倾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感受到彼此极大的差异。

  比武力,她绝占不了便宜……冷静,冷静呀!

  她痛恨感受到自己的脆弱,挫败的紧咬著略显苍白的唇瓣,他的心跳声在她耳际平稳的跳动著,奇异的抚平她心中的焦急不安。

  感受到她略显僵硬不再挣扎的娇美身躯,韩烈勇心中有著失望。他回味著她那野猫似的动作,娇柔的身子在他的身上扭动。

  老实说,他挺爱她在他身上蠕动,那美妙的触觉点燃他不轻易燃起的悸动,只可意会,不能言传呀!

  “为何要洗?”他拨弄著湿润的发丝,感受不出先前轻爽柔顺的触感,不悦浮上脸庞,低沉语调中带著质询。

  她抬起头,眼中有著坚强不服输,迎战他的眸光,反讥道:“干卿何事?”

  “被我摸过吗?”他轻笑著,胸膛微微震动,逗弄似的睨著她眸中细微的火花。

  “哼!”她不悦的瞪了他一眼,用力扯回自己的发丝,语带挑衅的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你可能白洗了。”他笑出了声,逗弄似的攫取另一绺发丝,迎战她的目光。

  “我可以再洗。”

  她瞪他,咬牙低吼,看出他的故意。不动手抢回遭戏耍的发丝,心知肚明敌不过他的力道。

  目光再瞥向被他把玩的湿发,正如他所说,方才连洗三次的头发,即是要洗去他身上的气味,没料到功亏一篑。

  “我如此令人难以忍受吗?”他扬眉,恶意的追问,脸庞逼近她。

  “是!我不喜欢任何人的气味留在我身上,可以吗?韩先生。”她没好气的回话。

  “那……”他的目光定在她身上三秒,再飘向浴室,坏坏的笑意旋即散开。

  “没错,待你走后,我会彻底的再洗十次澡。”他的暗示让她气恼,这男人简直是存心来坏她的心情。

  “洗澡就行了吗?我可是待在这里满久的时间,恐怕气息都弥漫在此,久久不散,陪你度过漫漫的长夜。”手指挑勾的画过她洁白无瑕的下巴,轻柔魅惑的抚摸著。

  他的话引起她的诧异,目光警戒的飘向方才他靠坐的地方,烟灰缸中半满的烟蒂。

  他到此的时间……

  眼一沉,她冷声道:“我马上通知饭店换房间。”

  他扬起眉,以邪恶的语调道:“有用吗?”

  话意激怒她,眸底的火花燃起,她喝道:“你到底有何贵事?夜半来访,不会是想问我洗几次头吧?”他简直猖狂如野人、霸道如狂徒。

  第四章

  陈静怡的话像挑衅,韩烈勇剑眉挑高。

  蓦然回身落坐在柔软的床铺,他的动作俐落飞快,运用巧劲,将怀中紧揽著的柔馥身子,转个姿势暧昧的贴紧他。

  他从容的睨著她,唇畔挂著邪恶的笑意,双脚大字形的垂放落地,衣衫完整毫不凌乱。

  相形之下,她显得狼狈不堪,面对面的被他强行抱住,黝黑的大手紧环在她纤细的腰身上,伟岸的身形稍稍往后移动,邪魅的笑意不散,如火的目光瞅著她。

  不知何时牢牢系紧浴袍的腰带松开了,是刚才剧烈移动下的意外惊喜吗?韩烈勇笑意转沉,赏心悦目的一幕,让他的目光更为火热,笑意更为邪恶。

  如火的眸光如爱抚般,移动在她微微露出的淡粉红贴身衣物,和雪白如玉的肌肤上,韩烈勇剧烈的喘息著,承认半裸的她更具诱人成魔的魅力。

  她的确是块惹火的瑰宝啊!

  她优美的颈项、细滑的肌肤,像块上等的白玉洁净让人爱不释手,诱惑人出手触摸、爱抚、疼惜!

  令人垂涎欲滴的高耸丰盈半包围在粉红色内衣里,因她的喘息而上下的起伏,若不是他的自制力够强硬,肯定已冲动的攫住那动人的丰盈,把玩在手中,亲自感受温热动人的波涛。

  视线滑下是细致的肌肤,火热的视线胶著在平滑的腹部与雪白大腿交接的神秘三角地带,迷乱他的思绪,混乱他的呼吸,平稳的心律加速跳动。

  眸光如火的窥视隐藏在粉红小裤内的秘密花园,激起他狂野的欲火,渴望一探。

  他口干舌燥的抿著嘴,感受秘密花园压在腰身上的火热触感,呼吸变得浓烈而粗浅,下身感受到一阵抽紧,火热的坚挺迅速觉醒。

  陈静怡不解的凝视著他,一见著那令她心生不妙的笑意,不禁暗自吃惊,心仿佛漏跳好几拍,随著他的视线看向自己,娇容顿时羞红一片,尖叫连连,诅咒不断。

  沐浴后绯红的肌肤大半养他的眼,她慌忙的想将雪白的浴袍拉回原位,使劲半天浴袍不当被拉回半分,因为他的手技巧的化去大半力道,不许她扯回衣物,掩住美好的视野。

  拉扯间,露出更多的肌肤,她惊慌的低呼。

  “你……你在做什么啦?放开……放开手啦!”她边抗议边羞涩的与他拉扯,娇柔的身子在他刚强如铁的身上蠕动,引起他粗哑的低喘。“你不是个君子,是个……是个……”

  “小东西,你再挣扎下去会发生什么后果,可别怪我哟!再招惹我,接下来你可得负全责。”

  韩烈勇感觉自己几近失控,额上因强忍肆起的欲火而冒出豆大的汗珠,粗喘连连的出声威胁,若她再动一下,只要一下,他不保证自己控制得住熊熊欲火,感受到身上掠夺的野性,被她青涩的动作全数激起蓄势待发。

  倏地,她终止所有的挣扎,错愕的瞪著他,发觉他幽暗的黑瞳已被灼灼的欲火掩住光泽,芳心不禁颤抖起来。

  她暧昧的坐在他的小腹上,后方似乎有著结实火热的触感,亲匿的隔著衣服在燃烧,该不会是……她的粉颊红成火。

  半晌后,喘息不止的两人找回理智,陈静怡红潮布满脸庞语气轻而柔的低声请求,一反先前的怒火涛涛。

  “放开我,好吗?”

  “不!”韩烈勇傲然拒绝。

  “你……”她本想出口斥责,但一想到方才短暂的交锋,硬碰硬得不到好处,便咬著牙轻柔的唤著,“夜到来访,与礼不符,况且……我的衣著不宜呀!”

  他的唇瓣邪恶的勾起,火热的眸光掩上浓烈的欲望,直勾勾的挑弄著她,大手毫不留情的扣住她微尖的下巴,拇指有意无意的轻轻抚摸,语气轻而诱惑。

  “无妨!”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她咬紧牙关的问,夜半时刻,衣衫不整的坐在男人的腿上,让她觉得羞愧。

  “这该是我问你的话吧!小东西,你究竟想做什么?”

  忍!面对强敌,失去控制能力的人就与胜利无望。即将崩溃的怒意再次压抑住,她眸中燃烧的狂烈火花,在眼儿眨巴间化成冷静自持,不容怒气坏了大事。

  想斗?她奉陪到底。

  陈静怡漾起一抹狐狸般的笑意,秀眉高高扬起,“问我想做什么?堂堂天地帮帮主,在台湾拥有最大的黑道势力,会怕我这个初出社会的小女孩吗?才二十出头的我,值得你这个大帮主大惊小怪,三更半夜亲自前来警告、示威吗?你太瞧得起我了。”

  “喔!”瞧著她那抹笑意,无论狡黠抑或冷傲,他都贪看著,大手抚著她细致的容颜,她不悦的偏头甩开,失去如玉的触感,冷硬的线条软化下来,含著深沉的笑意不解道:“我大惊小怪吗?你为何待在萧大雄的身边?无邪无知的表相,是存心要欺骗他,不是吗?”

  他知道了!

  她清澈的眸光闪过一丝的警戒,身子微微僵硬,语气也不再散漫,“天地帮果真名不虚传,说吧!你知道些什么?”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他莫测高深的看著她。

  “那不该知道的,是否知道了?”

  “你说呢?”

  她深吁一口气,权衡得失与轻重。她绝不容许计画四年的行动,尽毁在他的手中,如果他的目的是毁掉她的心血上昊怪她心狠手辣。

  “你要什么?”如果可以,她不愿牵扯无辜,她要的只是萧家一门。

  “你想我会要什么?”堂堂台湾黑道的大哥会缺什么?

  “不要跟我绕圈子。别惹火我,纵使你是天地帮的帮主,我也不放在眼里,若你要天地帮完整的保留下去,奉劝你一句,能闪则闪。”陈静怡不惜玉石俱焚。

  “哦!”眉一扬,眼一沉,韩烈勇失笑道:“有趣,真有趣!我韩烈勇活了三十年,从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你有胆、有种,果真是后生可畏呀!年轻就是有胆量,不畏生死!”

  她冷哼,傲慢的抬起下巴,听出他的不以为然,仍然迎战毫不退却。“别认为我陈静怡说的是笑话,事到如今我不忌讳,你究竟知道什么?明白什么?想做什么?有本事就当场捏死我,否则我的计画会照常进行下去,只不过执行的人换手,死伤的人数多增添你和天地帮的冤魂。”

  “你想做什么?”

  他有些震撼,毫不畏惧扬言要动他和天地帮的人,五年来她是第一人,其他的人坟墓的草都比人还高。察觉出小东西眸中的坚持,嗜血的光泽他并不陌生,像极当年狂傲不驯的他,眸中散发出狠绝。

  青涩的她不该有这种眸光……

  不该呀!他的眸微微眯起,审视的打量著她冷冷的脸庞,心中的警戒灯亮起。她的话他绝不当做玩笑,十成十是事实,她是个聪明到算尽最后一步棋的人。

  她好整以暇的瞥向他,“你不知道吗?”

  “陈静怡!”韩烈勇愠怒的低喝。

  “我的计画藏在我的心坎,写在我的心上,有没有与趣挖出来,瞧个分明呀?韩叔叔。”她甜甜的笑著,似乎在说无关紧要的事。

  血腥的画面浮上脑海,韩烈勇不悦的抡起拳头,浓眉不自在的皱起。

  这小女娃分明被仇恨冲昏头!他暗想著,当她从宴会离去,派人跟随她,也同时命人查出她的家世背景所得的报告。

  当年的陈家是台湾首屈一指的豪门世家,一个月内,陈家的独子陈志凯于三十层高楼坠下,当场毙命。而她的父亲陈志明心脏病发而亡,母亲割腕自尽殉夫而去,隔日被人发现夫妻俩躺在同一张床上。

  陈家败得离奇,如同一出连贯不上的戏码,结局令人感到迷惑不解,庞大的家财落入萧大雄的手中,陈家的小孤女隐居在美国不曾返回。

  小女娃是为家仇雪恨而来,目标自是萧家人,难怪她会这么处心积虑,萧家与她究竟有何深仇大恨?值得探索。

  “不许再叫我韩叔叔!”

  韩烈勇严厉的对她吼道,像惩罚般抚摸她下巴的力道倏地加重,捏红了她的下巴,听不见他期待的求饶喊疼声,脸上显现恼怒,目光威吓的紧瞅著她,满含警告。

  他不悦从她甜蜜樱唇中喊出来的称谓,让他觉得亲近她有残害国家幼苗之嫌。

  她冷眼瞥向他,轻哼著,不将他的威胁放在心底,漫不轻心的宣告,“你没有权利,许我什么,不许我什么。”

  “如果我助你一臂之力,助你报仇雪恨,纵使你的仇家贵如天子,权倾朝野,我也为你除去,用不著你汲汲营营为复仇而沾血,你是否会……”他认真灼热的眸光迎上她,要她的一句承诺。

  “什么意思?”

  她眸中蓦地燃起熊熊的火花,激昂的情绪在心中急速的升高著,一股强烈的怒意在心坎升起,怒不可遏的对他狂吼。

  “不!不需要!犯不著你韩烈勇助我一臂之力!你凭什么帮我?凭什么为我作主?凭什么自以为是?这是我的仇!我的恨!我的怨!该不该报,该怎么报,该由我陈静怡全权作主,不该由你韩烈勇来管事、来作主!”

  “小东西,复仇一事不是游戏,血腥不该沾到你洁净的手。”韩烈勇爱怜的将满腹仇恨的她拥入怀中,任由她拳打脚踢发泄心中的不平。

  几近赤裸的娇躯贴在他的胸膛上,狂野的需要再度袭向他的下半身,让他疼痛不堪。

  他的话让她楞住,眼中闪著不解,嗤笑道:“血腥不该沾到我的手?韩烈勇,你是否昏头了,忘了自个儿的身分?血腥沾不沾我的手,与你何干?你该小心保护的人,是你天地帮的手下,萧大雄,是你枕畔人,萧翎翎。最该防范的人,是我陈静怡。”

  “昏头!对!我是昏头了!只要你想要,我可以双手奉上那两颗人头。”停顿近三十秒,几近崩溃的狂烈需求让他枕在她纤细的肩头,微微喘息的吸取甜美的气息,渴望化解那狂野呐喊的需求,终于,他许下承诺,为她,他可以破例摘了萧大雄的头,只为她。

  第一眼见到她,不明的原因就锁定她的身影,她激起他的注意力,有生以来从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办到,而她却在无形间牵引著他,再也离不开她。

  对女人的需求,他向来淡薄,从不曾特别钟爱任何女人,严格说起来过往曾经停驻在他生命里的女人,对他的价值和意义毫无差别,功能只在于为他消去多余的生理需求。

  而她为何总是轻易的激起他的注意力,勾起他不曾有过的狂野渴求?甚至为她可以奉上他人的人头,只求她一展笑意,化解小小身子里的狂烈怒意和仇恨。

  “两颗人头?”陈静怡严厉的注视著他,发现他脸庞窝在她的肩窝中,想扳开他无效,气怒的道:“为什么要帮我?或者我该问,你要我付出什么代价?”这个色狼!她咬著牙暗骂,她的便宜都被他占光了。

  “我要你的心。”大手倏然压在她跳动的心房上,让她抖动的心跳声敲在他的手心,像魔咒镇住彼此心魂。

  “心?”片刻,陈静怡回过神,木然的目光扫向韩烈勇,感受到彼此间异样的亲密,破天荒的没有惊慌,反而失声笑了,笑得空洞而苍凉。

  没费力扳开韩烈勇的手,自知微薄力道敌不过蛮力的他。

  事已至此,若他要强行用武力,她有何能耐阻止他的掠夺?

  突然,她知道高傲的他绝不会用下三滥的方式强行掳取女子的清白,他轰动四海的事迹中,有几笔痛惩男人狎玩清白的女子,将那些可恶的男人去势,让他们终生悔恨不已。

  菱形的红唇微微的往上勾动,浮现一股深思的笑意。陈静怡的心头已定,知晓如何应付他。

  他想得到她的心,得要有本事来取。

  “心呀?”她葱白的指头隔著他的手背,戳著自己的心房,冷笑两声。“心早丢了,四年前就丢了,或许应该说四年前就陪著家人葬了。此时此刻的我,无心可言,无心可谈。”

  说罢,她冷凝的目光无焦距的飘向落地窗,越过阳台,飘向远远的星光深处。

  不知为何,心头浮现当年一家四口相亲相爱,和乐融融的欢乐时光,无忧无虑的笑声,那甜美如梦的幸福呀!她多渴望去攫紧它,亲近它……

  突然,陈静怡心头猛一抽紧,幻象已失,残留在脑中的回忆是家人惨死的昼面。

  “我帮你把心找回来。”良久,他低沉的嗓音响起,眸光锁住她失神的眸,掠过一丝的痛楚。

  乍见她瞬变的表情,他的心头不由得感到酸楚。

  “找回来?”陈静怡轻轻的摇头,好像在看陌生人的看著他,笑中带著萧索。“你究竟有何意图?有何用意?想捍卫你的心肝宝贝萧翎翎就滚回去,仔细的守护著,小心的照料著。”她冷冷的讽刺道。

  “你不打算放过任何姓萧的?”他眉头轻拢,认真的盘算著她的用意。萧家与她的仇恨有多深,值得探讨!

  “没错!”她坚决的道。

  冷酷无情的狠绝浮上她清澈的眼眸,无邪已退成魔般的邪肆无情,红唇勾出阴森的笑意。

  事到如今已不需要再瞒著他她的用意,开诚布公的谈,划地为界。

  “我可以帮助你。”他冷声的接道。

  萧家的人命在他的眼中如蝼蚁,乍见她因仇恨而空洞的眼中有著灼亮的光彩,不再死寂一片时,他的心猛然的跳动起来。

  当他发觉在她的心中,仇恨远胜于一切时,他不禁为她心痛,当年究竟发生什么事?

  “用不著,你如果插手,我发誓倾我一生之力也要拆了你的天地帮,摘了你这个帮主之位。”她的目光飘向他,笑意更为冷沉,轻柔的语气夹带著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好大的口气。”他摇摇头笑出声,心却怔忡起来。

  她傲气十足的昂起下巴,睨看著他,“你可以试试看!萧翎翎是你亲爱的枕边人,你舍得让她落入我的手中,受尽折磨和虐待吗?据传闻,她是你未来的帮主夫人,啧啧……瞧你,如此轻易就要将她的性命转送出去吗?无半点依恋,女人在你眼中果真贱如草。”她语中尽是不信,他会为初相见的人,送上长伴他三年的女人?

  “她对我不具任何意义。”

  “哦!”陈静怡眼眉间充斥著不信。

  “我本有意送走她。”这是今晚未遇见她时最初的打算,只是现在他……坏主意进入迷乱的脑子中,自信和傲气再次浮现在帅逸的脸庞上。

  “哦!”欣喜飞上她的眉宇,亮起一抹光彩,来不及道谢,他脸庞上的笑意让她心生不安,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他。

  “不过,我改变主意了。”他的笑意猖狂,与她的表情成对比。

  喜意消逝,她怒瞪著他,“什么意思?”出尔反尔!她的小手气愤的抡起,伺机而动。

  “我不喜欢你沾血,小东西。”将她纤细的素手包入他黝黑的手中,轻柔呵护,黑白对照下,她纤细的手小巧得令人怜爱。

  陈静怡使劲的抽回小手,不在乎是否会受伤,恐她伤自身他松手,雪白的小手已红,他眉头一皱,不舍的瞅著。

  “韩烈勇,别太过分,这件事情我本无意牵扯上天地帮,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找萧家人。”闷气梗在胸中,她怒火灼亮的射向他,眼眶泛红。

  “严格说起来,冤有头债有主,在黑道要报仇雪恨可以,要仇人血溅三尺也成。但要找只能找萧大雄,祸不及子女。”韩烈勇冷静的分析著,天大过错不累及家人,是他一贯的作法。

  “是吗?”她冷笑,像厌恶他的碰触,死命地擦拭著身后的浴袍。“我不懂你的用意是什么。想要我的心?想找我的心?冠冕堂皇的说著动听的话语,就是要哄骗我放弃这段血海深仇吗?你是痴人说梦话,我的仇、我的怨、我的恨,我自己会做了结。

  “要帮忙?不!绝不!非经我允许而挡我道、碍我计画者,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别怪我在清算本上多记一笔,懂吗?否则,可别怪我不顾原则,牵连无辜的人。”

  她够倔也够傲呀!

  韩烈勇深思的望著她,瞥见她拚命擦手的动作,让他释出一抹笑意,“如果我执意捍卫萧家呢?”

  “你可以试试与我为敌的情况,是生是死,我陈静怡奉陪到底,绝不轻言放弃,若此刻你杀了我,萧家四口绝活不过十天。”她平静无波的口吻却暗藏杀气,语气和神态十分笃定。

  “什么意思?”他心一凛,眼一眯,锐利的扫向她。她口气过于笃定,森冷的语气让人不得不防。

  “陈家就独留我一条血脉在人世间沉浮,血海深仇全系在我的身上!若我报不了仇,岂不辜负家人对我的期许?我总得做最后的打算,不是吗?这笔帐若我生时讨不回来,死后自有人会替我报,替我讨。”她嗤笑道。

  “你想你的天地帮防得了多少人?保得了他们一时,保得了他们一世吗?平常的角色你或许防得了,可是防得了多少世界级的职业杀手?一个、两个,还是三个?更何况,我一次聘请十名世界级的杀手,你防得了吗?保得了吗?我死,也要拉萧家人作陪,懂吗?”

  这是她的下下策,报不了毁家灭门之恨,也要萧家人陪著她一同下地狱纠缠,至死方休。

  两败俱伤是她最不愿使用的方法,若达此地步,亦不容她退缩。

  “你……”韩烈勇错愕的瞪著她。

  没料到她……

  “不信吗?不信你可以试试看,只要我无故消失三天,到时就算我还活著,格杀令会自动由世界各国发出,届时就算我想放他们萧家一马,也无可奈何呀!韩叔叔!”

  陈静怡高傲的缓缓道来,直到最后那句称谓时,蓄意露出讥讽的笑意,毫不退缩的迎向他。

  第五章

  “不许再喊我韩叔叔,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韩烈勇挫败的怒喊,他威吓五湖四海、震惊黑道的声名在陈静怡眼前,全不被当回事,她的轻视挑衅蓄意的逗弄,他看入眼底,气在心底,对她却无可奈何,无法惩戒她。

  他将危险和恼怒强行压抑在心底,著实痛恨这沉重的称谓,硬生生压在头顶上,教他喘息不得。再则,萧家的事件她打定主意不容他插手,让挫折加重。

  “不叫韩叔叔?”

  陈静怡轻展笑靥,微嘟著樱色的粉唇,啧啧两声,狡黠如狐的冷笑。

  “你是萧伯伯的朋友,依照辈分来说,称你为韩叔叔也不为过,这才显得小女子我敬老尊贤,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我仅仅相差十岁,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你是萧姐姐未来的老公,或许该换个称呼,年轻些,也亲切些。我就喊你一声姐夫吧!”笑意间,含著存心的逗弄。

  称谓在她的小嘴中换来换去,两个称谓都让他深感痛恨和愤恨,白牙紧咬磨出细微的声响。他微扬眉头,知晓她激起他鲜少发怒的性子,怒火在心坎飘荡,寻不找出口。

  “叔叔、姐夫,这两个称谓都不适合我,从今而后只能唤我……”

  他抿紧唇,狂霸下令,但慌乱间想不出为她而设的称呼,而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随著旁人,喊你声韩爷吗?”她不怕死的接道。

  “陈静怡!”他火大的吼道,气她总是轻易燃起他的火气。

  她不在意的轻扬笑意,捉弄道:“不喊你韩爷、叔叔、姐夫,难不成喊你一声韩哥哥、小烈烈、还是小勇勇?你也帮帮忙,别恶心,把肉麻当有趣。咱们交浅言浅,没那份交情,别讨那份热情。”

  “陈静怡!”

  怒吼之下他仅存的理智已崩溃,半坐的身子再次翻转,她被压在他结实的身躯下,雪白的浴袍被扯得更加松脱,几乎掩不住晶莹剔透凹凸有致的娇躯。

  被压住的她分不清方向,失声惊呼,圆瞠了双眼,他低俯向她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狮子,亟一欲攫取甜美可口的猎物。

  不!难道他是她的目标!

  她突然偏著脸蛋,及时闪开他狂野的攻势,炽热的唇印在她脸颊上。

  “啊!放手……”她惨叫著,焦急的扭动著无力脱困的身子,修长的腿儿勾起,用力的朝他如铁的粗硬双腿踹去。

  “该死!”他吃痛的低咒著,怒极的瞅她一眼。

  他粗喘著,狂热如火的吻像暴风雨撒在她细致的脸庞上,像一只失控的狮子掠夺者!

  “你以为你斗得过我吗?”低低的嗓音宛如魔魅的音调,蓄意在她耳旁低语,像一道阎罗的追命符。

  像要佐证他话中的可信度,他一手钳制住她的下巴,让她的红唇惊悸的颤动著,红唇微启,炽热的唇移到上方,灼热如火的目光直勾著她,温热的鼻息轻轻拂过她的口鼻间。

  她惊喘不休,清澄的眸子浮上惊慌的神色,一双葱白的小手出其不意的捂住他的唇,挫败的低吼著。

  “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怎么不可以呢?”他轻柔的语调勾取她的心魂。

  宽阔的额抵上她的,似挑弄的以眼勾著她的眼,瞧见她眸中的清冷,一股好心情浮上心头。邪邪的笑意更炽,不怀好意的勾起笑痕,直瞅著他怀中的猎物瞧。

  “你究竟想做什么?”陈静怡懊恼的低吼,分不清他究竟是敌是友,或是存心来搅局,搞分乱意识。

  从遇到他起,棋局已乱,战术不明……

  “你真是让我失望呀!你该明白我要什么。”他语带玄机的说著。

  “我……又不是你肚中的蛔虫,怎知你心中盘算?”她大皱其眉。难道他的到来真的只为她?这根本难以置信。

  向来不信情爱的韩烈勇,会对初见面的她许下终生?简直是天方夜谭。

  “想……想你我之间的称谓问题。”别急,问题一个个解决。

  幽暗的黑瞳闪著盈盈的笑意直勾著她,他身子放松的压著她,技巧的让她下半身再也无法动弹分毫,紧紧的与他的腿相贴紧连。

  她惊呼著他的遽然移位,欲出口斥责他的无礼,捂住他唇的小手却猛然的传来一阵震动,晶莹的美目迸出狂烈的羞愧和怒气,蓦地燥红成红霞的脸蛋。

  该死!他竟敢……竟敢舔她……

  “嗯……还不回答我的话?”他闲适的迎上她的目光。真好,瞧她几近失控的情绪,他感觉十分的畅快。

  “你无耻、下流!”她气红了眼。

  他湿润滑腻的舌像蛇在她手心轻柔的移动著,若不是怕他侵犯她,小手早就承受不住那股酥软,逃离而去。

  “唤我无耻、下流,这等称呼不甚妥当。”他鼻翼再低俯些,轻触著她小巧的鼻头,感受她不稳的气息徐徐的喷出,笑意更浓。

  “你……”她为之气结,情欲这门课她的学分等于零,无力与教授级的他斗法。

  “唤我韩哥、烈哥、勇哥,择三选一,你偏好何者?”

  闻言,陈静怡美目中的怒火更炽。

  “选呀!”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放开我,听见了没有?”她拒绝接受威胁,绝不接受他的无理要求,绝不!

  纤纤小手猛然被扳开,火热的唇结实的封住她的樱唇,将她的嘶吼声画数吞入他温热的口中。

  像是要惩罚她的不敬、她的不驯,他狂野的吸吮著蛊惑他多时的水嫩红唇。

  好香、好甜、好软呀!

  韩烈勇狂野的掠夺属于她的甜蜜,不在乎她抗议的使劲捶打在他的肩头上,那轻柔的力道伤不了他分毫,却奇异的激起他更深沉的狂野和粗暴。

  该死!

  浅尝根本无法止住他心底狂野的蠢动,粗吼一声,像猛狮出闸深入她甜蜜的口中,勾出她青涩的丁香小舌,紧紧的纠缠、紧紧的相随,火热的吸吮、舔弄。

  “嗯……”昏乱的感觉霎时迷乱她的神志,搅乱她所有的感官知觉。

  稍早,惊吓气愤之余,小手抡成拳用尽力道捶打著他的厚肩,不知何时,捶打的力道消逝,小手无力的圈著他宽厚的肩。

  火热的吻洒在她的唇畔,他欣喜若狂的看著她红潮布满娇俏脸儿的羞样,娇喘连连,美目盈盈,红唇被彻底爱过而红肿。

  他的杰作呀!

  “往后唤我烈哥,懂吗?”他低沉沙哑的声音敲开迷雾,为他的称谓烙下印记。

  连耳根子都红透的她轻声喘息的瞥向他,惊慌的发觉自己的手不知羞耻的横放在他的肩头。

  唇仍传来火热的触感,隐隐约约的痛楚提醒著她曾发生过的激情,她慌乱了,怔怔的凝望著他。

  她与他……怎会……怎么可以……

  “从今而后,你要唤我烈哥。”

  韩烈勇低沉的嗓音中有著无比的坚决,不容她反驳,慵懒的身子散发出绝对的舒坦和满足,似乎刚刚得逞什么好事般,舒服得让他放松所有的严谨。

  陈静怡怔忡的目光移向他,刚毅的脸离她的脸庞仅有数公分,他与她之间当真……这究竟是……

  “喊声来听听。”他无赖地要求著。

  “你作梦!给我起来,给我滚出去!你……”陈静怡指著他的额头怒不可遏的大骂,葱白小手忍不住朝他毫不留情的用力打下去,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四周。

  她顿时傻了眼,在她惊觉不妥时,错误已然发生。

  “你敢动手打我?”慵懒已失,危险巨增。

  阴沉的眸中闪动著危险阴霾的光芒,他薄唇紧抿,大手毫不留情的攫住她的下巴,一手高举在半空中,似乎要赏她几个耳光,以表回礼。

  没人胆敢赏他巴掌,她是第一人!狂猛的怒气充斥著身心,韩烈勇恶狠狠的直瞪著她。

  她本想说些话,却猛地打住,自认错已造成多说无益,双眸合上,任他赏她巴掌当还他。

  剧痛的感觉没有传来,巴掌声也没有响起,也没有感受到他身上传来任何的变化,似乎就此定住,粗重的喘息声越显平静。

  良久过后,她捺不住性子,轻启双眼,迎进一双忿忿不平的眸子,韩烈勇突然起身,如同一只动作敏捷的豹子,优雅的迈开步子,不再以限制她的身躯为乐趣。

  她立刻松了口气,拢好敞开的雪白浴袍,拉扯床单掩住自己的身躯,不容他窥伺半分。

  韩烈勇爬了爬微乱的发丝,眸子若有所思的瞪著她,似乎在评估汁么,光芒闪烁著。

  两双眼互望著,良久后,他僵硬的脸庞线条有了变化,唇畔漾著冷笑,看得让人从脚底发冷。

  “明天,我来接你。”他捂下话,如狂傲的君王举步离去。

  陈静怡怔忡的凝视著他离去的身影,门在开关后,紧绷不安的心终于平稳下来,她沉思著。

  他今晚究竟有何意图?

  最后的话语又有何意?接她?接去哪里?

  美丽的唇线,悄悄的弯成一抹诡异的笑意……

  清晨,六点正,天色一片暗蓝,街道上的人们稀少。

  两辆黑色的房车一前一后的疾驶,车速快得惊人,轮胎压过昨夜屯积雨水之处,水迸开溅往远方。

  急遽的煞车声响起,车子倏地停在圆山饭店前。

  司机穿著黑色西装,戴著白色手套,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