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瞧!爪子很快就会伸出来,聪明的就站在同一阵线上,以免……”韩烈勇顿了顿,眸中诡光邪魅的闪了闪。
什么意思?卓胜利陷入沉思当中。
甜美如陈静怡,无害的笑靥、甜美的嗓音,会是……
纵使韩烈勇给了金玉良言,卓胜利仍搁不到心头,拉著田若盈和包仲强走到楼上,欲提醒清纯无邪的小姑娘,早日离开泥沼中,别把黑暗的帮派当成天堂,早日“弃暗投明”去。
“要不要进来坐坐,顺便喝喝茶、聊聊天?”陈静怡诚心诚意的漾开甜笑迎客,热情的拉著田若盈往里头移动,目光示意守在门边的大块头进来。
她优雅从容的从柜中取出一套紫沙壶,烧开水,动作熟稔的冲茶具、醒茶、倒茶。
“喝茶呀!”陈静怡笑著提醒他们。
三人如大梦初醒,尴尬的拿起摆放在自己前方的茶杯,卓胜利和田若盈闻著茶味,视线诡异的交错著。
包仲强瞥向坐在卓胜利与自己中间的田若盈一眼,心不在焉的捧杯,若有所思的凝看著热茶徐徐升起的轻烟。
“怎么茶不好喝吗?”陈静怡笑睇著包仲强冷硬疏离的表情。
“呼!”包仲强猛一回神,被她迎近的笑意吓住,浓眉皱起,若非工夫到家手中的热茶,已溢出杯外。
“烈哥哥!”听见开门声,陈静怡笑脸转向方踏入的韩烈勇,娇声的唤著,语调中扬著无邪的童稚气息,眸光闪烁的得意,仅落入他的眼中。
韩烈勇被她柔声的称谓唬住,巨大壮硕的身子猛地一僵,目瞪口呆的望著她,直到瞧见她眸中得意的银光,才回过神来。
这只小狐狸伺机报仇,称谓一事未有定论,她倒是另寻方法,存心让他出糗。眼一抬望向前方的三人,他暗自叹息,认了。她若沉迷于假面游戏中,任他百口莫辩,也揪不出她的小辫子来澄清。
其余的三人因她的娇声而呛住,霎时咳嗽连连,脸上均闪过一丝狼狈,打小报告的行为当场被帮主逮个正著,这话该如何散口?
“喝茶吗?”陈静怡端著热茶,客气的问著韩烈勇,清眸中闪著一丝疑光。
“喝。”韩烈勇落坐在单人沙发中,接过扑鼻的茶香,眸中含著朗朗清光,像是回视四人的目光,表示袖手不管。
是胜是败,皆凭本事。
卓胜利清清喉咙,开口道:“事实上,我们有事想跟陈小姐好好的商讨商讨。”
“是吗?有什么事呢?”陈静怡无邪的目光转向他。
“陈小姐打算在本帮待上多久?”
“看韩帮主的意思啰,我这个作客的人,寄人于篱下……”陈静怡推得很干净,清澈的眸光扫向韩烈勇。
卓胜利瞥向韩烈勇冷峻不悦的神色,即明白此事无置喙的余地,于是转开话题导入其他的方向。“陈小姐,不知往后有何打算?”
“这个……我还没有开始想呀!”她含带笑意的双目对上几近发狂的卓胜利,语气中茫然无措,如一只迷途的羔羊。
“那你……”他多想直接问她还想在天地帮翻天覆地多久,可是帮主冷峻的脸色不容他放肆。
“其实我的事情,你们不用这么关心啦!倒是你们……”她好奇的目光在三人身上移动,兴师问罪的僵局霎时变得暧昧。
不知为何,三人顿时如坐针毡、如临大敌。
“我们……我们怎么了?”卓胜利有些迟疑的问。
“好奇怪喔!你们三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陈静怡手肘撑著桌面,小手倚著脸颊,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眸光闪闪发亮。
包仲强乍闻此语热茶洒向地面,冷硬粗犷的脸庞闪过难得的燥红。
“我们之间只是单纯的……的……”卓胜利说不下去,说同事彼此不在公司里,说兄弟,又没有举行结拜仪式。
“你们两个人,同时爱上若盈吗?”陈静怡像说秘密似的轻声细语。
话像炸弹般丢入平静的水面上,两道茶水同时喷出,疾射至桌面先后溅脏无辜的茶具。两个大男人狼狈的跳起,咳嗽声响个不停,诧异的三道目光射上正悠哉品茶的帮主。
玩兴正起的陈静怡瞥向尴尬不已的田若盈,小嘴微微嘟高。“照我看来,若盈姐喜欢的是包仲强,卓胜利,你少搅局,乱人姻缘可是不得善终哦!”
田若盈登时粉脸像火烧,直觉想退开,但碍于目前是陈静怡的贴身保镖,不能随意离去,只好困窘的低著头。
咳嗽声更加的激烈了。
此时,包仲强开口了,“陈……小姐,我跟若盈之间……没有……”冷硬粗犷的脸庞让燥红消去冷硬,一扫往常的沉稳。
“别担心,反正我闲闲没事做,这点小事我会帮你的。”陈静怡拍了下他的手,未拍第二下身子就被韩烈勇强力攫去,落入他的怀中,冷峻的眼示意她不许碰别的男子,纵使无意也不成。
“不是……”包仲强瞥向田若盈,目光又转回,尴尬的道:“其实……”
“不用说了,你的苦楚我明白,全是卓胜利搞鬼,存心想破坏,放心,我把若盈许给你。”陈静怡点鸳鸯谱,吓得三人目瞪口呆。
“是……我?”包仲强手指著自己,错愕得不知所以。
陈静怡热心的向他道:“烈哥哥是个大男人,怎么懂这些情爱之事?包大哥,你就安心等著当新郎,一切由威廉来发落,保证你可以当个幸福的新郎。”
“可是……”
“难道你不想娶若盈姐?”她一脚踩进包仲强的死穴。
“不是──”
“那就对了!”她笑著打包票。
包仲强怔忡的瞪向惹事的卓胜利,田若盈傻眼望著陈静怡,卓胜利则无辜的瞥向韩烈勇。
三人一致的想起先前帮主的苦心相劝。
无爪的虎……
不会吧!
回到天地帮总坛的萧翎翎错愕的看著四周环境。
先前她骄傲的站在大门口,如贵族视察般睥睨著,司机恭顺有礼的为她搬下两个皮箱,放置在她身后不远处。
大门口,四个魁梧的人守在门边,双手背著腰,气势十足。四下角落散著几道的人影,显露严密的防卫措施。她美目微眯,暗忖著何时天地帮会动用菁英看守总坛。
她越过他们直抵玄关处,司机亦步亦趋的跟著。
天地帮内部乱成一团,她嫌麻烦也嫌事杂,所以从不管事,得知韩烈勇令人重新整顿,也不以为意,回家避避风头,怕装潢妨碍生活品质,怎知……
仅仅离开此地十天,竟有天壤之别。
一入玄关处,威廉和江素华已恭候著,身后站著四名女仆。
“萧小姐,你好。”江素华轻柔的语调如轻风吹拂,后方四名女仆也恭敬的点头行礼。
“嗯!”萧翎翎有些诧异的瞥向威廉,再转向江素华,跟著目光移向他们身后的女仆,找不到熟悉的春儿,不善的微眯起眼。
早在萧翎翎的座车在两公里处的铁栅外,屋内即获得消息,身为管家的威廉尽忠职守的出来迎接,但这不代表他心存恭敬。
若早知韩烈勇养了情妇在此,他绝不赞同小姐住在此地,招来不必要的纠纷,小姐值得更好的男人,稍后他将力劝小姐搬出此地。
“萧小姐,这位是威廉管家,我是他的翻译。麻烦你们带萧小姐上楼休息,用晚餐的时问再请萧小姐下楼。”江素华淡淡的转述威廉的话,示意身后的两名女仆。
“管家?翻译?什么意思?难不成台湾找不到管家吗?还需要如此的费工夫找翻译。”萧翎翎盛气凌人的斥道:“本小姐可不管你是管什么地。找我的专用女仆春儿来服侍我,晚餐就派人送到我的房间来。”
萧翎翎的父亲在天地帮有一定的分量和能耐,而她向来又懂得如何运用手段,让仆人们对她言听计从,听从她的指示,自有她的优势任她嚣狂。
江素华翻译萧翎翎的话,威廉的眉头不悦的挑高,接著一串英文脱口而出,语调极不满。
他要负责尽忠的对象是陈静怡,屈就于此为的是照料她,没必要听她这个女人的话。
萧翎翎秀眉微微的拧著,她英文能力不佳,但没笨到分辨不出威廉不悦的语调,夹杂著浓浓的歧视。
“对不起,萧小姐。威廉管家的意思是目前仆佣不足,无法提供萧小姐专用的女仆,如果萧小姐有此需要请向帮主申请。用饭时间,麻烦萧小姐自行下来至厨房用餐,除四楼以上的贵客可以享受特殊供餐服务外,其余的人必须自己动手。”
江素华不好意思的转述威廉的话,心里暗暗叫苦。数个小时前,类似的事才发生过,对象是另外一名情妇陆奇美。
“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胆敢用这种态度同我说话?”萧翎翎怒喝著,不敬的话语竟从下人口中吐出,养尊处优的她怎受得住这等屈辱。
中英翻译间,威廉的脸庞迸出冷意,目光不善的瞅向萧翎翎,语气和态度毫不放软,甚至更强硬。
“萧小姐,真的很抱歉,帮内的规定是依照新规定办理,并无规矩轻视的意思,请多多包涵。”江素华的翻译有诸多的修饰,若按照威廉冷言冷语的讽刺话语转述,非惹火萧翎翎,当场咆哮。
江素华尴尬的笑著应对,处于中间者,承受的压力不在话下,她不自觉的按著微微抽痛的太阳穴。威廉和萧翎翎皆扯著嗓门吼,让她的耳朵饱受虐待。
“帮主呢?我要见帮主!”
萧翎翎傲气十足的摆起高姿态,绝不容人欺压她,自恃凭自个儿受宠的程度,一定可以使目中无人的管家低头离去。
“帮主尚未回来。”江素华暗自骂声蠢。陆奇美娇艳不如萧翎翎,脾气收敛许多,聪明的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之理。
而萧翎翎……恐怕管家连吩咐抬上行李的命令,都可以一并省下。
“我等!”萧翎翎硬著声低喝,目光不善的要眼前的人走著瞧。
江素华翻译过后,威廉点头半躬著身,挑起眉,碧蓝色的眸子闪过一抹不怀好意,高傲地领著人往内室走去,放任萧翎翎自己去等,不理会不自重的客人。
萧翎翎气愤的昂著头目送众人离去,留下她与孤伶伶的皮箱掠在那儿,胸中翻滚著熊熊的热焰。
第八章
玄关的地板被萧翎翎用高跟鞋敲得咚咚作响,一墙之隔的威廉雪白的眉头拧起,显露浓浓的不悦。
他亲手照料的娇娇女上熹脊逗种恶女欺陵?
初见韩烈勇,那狂势的霸气让他安心把小公主交给他,尽心尽力扛下天地帮的内务,没想到接二连三的情妇来报到,让他好感尽数散去,怒气溢满胸怀。
“萧姐姐!”
一声亲热的呼唤声由远方传入,威廉等人再次现身,脸上均挂著浓浓的笑意,与对待萧翎翎有天地之差。
怔忡在玄关前的萧翎翎,不由自主的回过头迎接那声呼唤,心底浮现一股不安。
唯一会如此喊她的仅有陈静怡!
可陈静怡怎么会出现在天地帮的总坛?!
前些日子意外的碰面,她同父亲商量后决议不再碰面避免麻烦。幸好,陈静怡于隔天联络父亲,同国外来的友人相约游台湾,从此下落不明。
那轻灵的身子,踩著小步伐奔进,她的心猛地一跳,窒息感攫住了她。
真的是她,陈静怡!
“萧姐姐。”陈静怡软馥的身子向前亲热的搂著她,轻盈浅笑浮在娇俏的脸庞,让人忍不住想疼爱她、呵护她。
“你……”萧翎翎诧异的低垂著眼,凝视著紧贴著自己的人儿。
万般疑问充满著心胸,眸子轻抬,震惊仍在眸底盘旋,冷不防的望入一双邪肆狂傲的眼,伟岸硕长的身子徐步往内前进,狂傲的霸主气势在举手投足间流露。
十日不见,韩烈勇的邪狂傲,一如往常散发致命诱人的魔魅气息,萧翎翎的芳心倏地为他狂乱跳动不已。
“帮主……”萧翎翎含著万般思念的轻唤著,美眸中有著浓郁的情意。
“嗯。”韩烈勇一贯冷漠态度,冷冷瞥萧翎翎一眼,轻忽的颔首示意。
没有丝毫的眷恋,萧翎翎尴尬的楞在当场,分隔十日,小别胜新婚的意境无法呈现在彼此间。
他待女子的态度向来无情,面对女子的来来去去,她也庆幸他冷漠的对待,纵使心痛无法获得独宠,仍是拥有特殊的光荣。
从没有女子可以服侍他三年之久呀!
韩烈勇冷冽的目光转向陈静怡,霎时如有一道冬天的阳光,射入他冰封多年的心眼里。
萧翎翎心如雷击轰隆隆的震响著,瞬也不瞬的瞪著韩烈勇。
那柔和的目光不该对著陈静怡,该是看著她呀!她瞠圆了眼,低声喘息的拧住胸前的衣物,深恐由浅入深的刺痛将心剖开。
韩烈勇无心审视萧翎翎,轻巧的手劲将陈静怡拉回怀中,自顾自的往二楼移动,不理会陈静怡的反抗和声声呼唤著萧翎翎,身后紧紧跟随著管家和女仆们。
“你……你做什么啦?我要跟萧姐姐聊天啦!萧姐姐……”陈静怡焦急的呼唤越飘越远,目光不住的投射在萧翎翎的身上。
错愕的萧翎翎失神的盯著蓦地空置的手,似乎失去某种……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随著那群人而去。
旋即,她的胸中充满著疯狂的独占欲。
韩烈勇是她的!她的!
萧翎翎气愤之余,自己拎起行李,狼狈的往楼上自己的房间移动。
等待几乎逼疯她,晚餐时刻已近,却无人想到她是否用过膳,心中的气闷更深,越发冷静不了。
她倏地开启房门,隔壁房的门跟著开启,门后竟是她往昔的劲敌陆奇美。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两道哼声同时发出。
“喔!骄傲一世的萧翎翎也面临断粮吗?”陆奇美冷冷的讽刺著对手,往昔被她的骄傲剌成重伤,落井下石的大好机会岂能放过?
“你……”萧翎翎狂嚣的怒气扬起。
“我向来不自以为是帮主夫人,折损的骄傲当然没有萧小姐多,不是吗?”
“陆奇美!”萧翎翎咬牙低喝。
陆奇美轻笑的往外移动,不理会身后气得牙痒痒的萧翎翎。
走在走廊上,一道道食物摆在银色托盘,圆弧的盖子工整的盖上,女仆们从厨房往楼上左翼移动,浩浩荡荡的过程让陆奇美和随后赶过来的萧翎翎错愕的睁大眼。
能在二楼左翼用餐的人,非经帮主许可才行,纵使身为帮主的情妇,也无胆直接闯入,漫天的怒意非她们承受得起。
过后,两人认命的往厨房前进,恼怒顿时充满著她们的心坎。
纵使菜色比起往昔精美,色香味增添不少,若要两个娇艳的女子,挤在一群汉子里用餐,将汗水味当成菜肴的另一种香料时,简直……
气都气饱了。
陈静怡声声的呼唤,抵达五楼的客厅时,突然消逝,甜蜜的笑意仍挂在唇畔,目光迸出些许的责难直射韩烈勇,嫌他多事,坏她乐趣。
任由女仆服侍她洗去汗水,接过湿热的毛巾拭脸,威廉摒退左右独留下江素华,不善的目光直瞪著韩烈勇,大有秋后算帐之意。
陈静怡用英文与威廉对谈,威廉声音高昂且激动,不屑的目光直瞥向韩烈勇,显示出他的怒意。
韩烈勇再三被不善的目光瞪视,示意江素华翻译。得知管家的不悦源自于他,剑眉拧紧的低喝道:“你要我送走她们吗?”
“威廉,这事你不需要多管,做好你分内的工作即可。”陈静怡轻扬笑意,眸底浮起一抹警告,不许威廉多言。
威廉接获示警,不满意的扬起雪白的眉,恨恨的点头,一并怪罪在韩烈勇的头上。
陈静怡目光飘向韩烈勇,示意他跟随她返回房间,房门才关上,甜美的伪装消逝无踪。
“什么事都不需要改变!”陈静怡的笑意消逝,以冷淡无情的语气说道。
“都不需要改变吗?”韩烈勇低喝著,著实不悦她那令人气愤的语气,恼怒她平静的态度。“那我要不要照平日的习惯,分别到情妇的房中翻云覆雨?”
“你喜欢的话,我没意见。”陈静怡不在意的耸耸肩,身子半依在窗边,小手掀开百叶窗的些许缝隙,看向外边,疏离之意油然而生。
“该死!”他低吼道。
蓦地,他不由分说的从后方紧紧的搂住她,强而有力的臂膀攫住她的腰身,胸膛灼烫她的背,温热的呼吸吹拂著化开她的冷漠。
头枕在她纤细的肩上,男人的气息围拢著她,亲密感融合著彼此。
“别闹了!”陈静怡欲扳开他的钳制,羞赧浮上脸庞,狼狈的推拒著,不习惯突如其来的亲密,危险的波动在心中翻滚,亟欲瓦解她心中的城墙。
“闹?”他低沉轻笑,无赖的低喃著,“我绝不胡闹!于我,我很认真的想获得我想要的一切。锁定的猎物,绝不容错过。”
闻言,她身子微微的一抖,显得僵硬。
目光直视前方,越过那一点,飘向远方。
良久过后,她娇声的要求,“放开我嘛!”
听话的是笨蛋!她的拒绝自动在他耳朵里洗掉,没听见。
热烫的吻不停落在她的颈部,衣衫随著他的热切而脱落,唇沿著颈部往肩下滑落。
“啊……”她轻吟喘息著。
邪恶的吻点点落下,似有似无的轻啃吸吮,品尝属于她的一切,烙下斑斑红印,标上所有权。
“不!你……停手!”
她雪白贝齿轻咬著红唇,红彩涌上她的脸庞,抗拒与迷乱在心中交织,激情刹那间狂卷她无助的身心。
她的娇艳让人忍不住想咬上几口。
禁不住他蓄意的挑逗,娇弱的身子像棉花瘫软在他火热结实的身上,蓦地他将她往床上一带。
纤细的身影被庞大壮硕的身躯覆盖,形成刚与柔的对比。
娇喘声方逸出红唇,火热狂肆的唇即饥渴的封住她的,娇吟声被唇掠走,低喃声尽数被他吞下。
翻滚、搅弄、吸吮,发狂般的激情让红唇微肿。
激狂的需求几乎逼疯他,布满激情的幽深黑瞳闭了闭,他情不自禁的撒下细吻,吻遍娇艳的脸庞。
这些天来夜夜与她共枕,仅搂著她入睡,虽不曾逾矩却不代表毫无邪念,只因深恐浅尝无法平息狂飙的欲念。
怕他会打破自己的原则,强行要了她。
他扯散她的衣物,半发狂的吻随著红唇往下延伸。
雪白丰腴展现在他狂热的眸底,他低声粗喘著,凝视著冰肌玉肤,双手急切地攫住温暖的丰盈,粉红色的花蕾……
“不!不可以!”她猛地推开被欲火冲昏头的他,狼狈的闪入浴室,重重的落下锁,床上的韩烈勇挫败的直瞪著紧合的门板,咬著牙。
他的低吼声时而可闻,像只吃不到肉的野兽。
浴室内的她平复了紊乱的气息,沉思半晌后,娇美的唇漾起高深莫测的笑意,久久不散。
当晚萧翎翎独自在房中承受饥饿和怒火交攻,度过无眠的夜。
天亮后,她愕然想起陈静怡的存在。
自从楼下一瞥过后,她不曾再见到她的踪影,她在天地帮的哪里?
她心一惊,猛跳起来,疯狂地冲到二楼右翼,激动的打开每一扇门,而每一间空荡荡的房间证明了无人过夜的痕迹,心不由得焦躁起来,无措的任由慌乱占据心房,揪痛她的心。
她回到房间,失神的落坐在床头,脸庞顿失娇艳迷人的色泽,玉手拧紧丝质床单的凉滑触感无法平复她混乱的心绪。
陈静怡究竟身在何处?她与帮主有何瓜葛?层层的疑问像圈个不尽的问号,直逼著她狂乱无措的心,越发揪紧她紧绷的神经。
帮主待陈静怡似乎……她秀眉拧成一团,纤纤的玉手捂住红艳的娇唇,发出错愕的惊呼,不住的摇头,不敢去想像可能的结果。
陈静怡不可能住到四楼以上,帮主向来不容任何女子住那儿,可,若不是住到四楼以上,如何说明陈静怡如今的下落?
心?被揪得好疼,好疼……
滴滴水渍落在丝质床单上,扩散、蔓延。
哽咽的哭声悄悄的传出……
萧翎翎连哭了两天,火速的召来护身符,萧大雄。
萧大雄十万火急的赶到,意识到总坛的变化,暗自心惊,当女儿提及陈静怡的下落,略显得失神的萧大雄十分讶异。
“她在这里?”萧大雄不可思议的跳起来,好生意外。
打从陈静怡离开圆山饭店后,曾拨了通电话称国外朋友到访,便下落不明,他当动员不少人搜查她的行踪却毫无所获。积极找她,绝非为表现关心,纯粹是亟需一笔款子,陈静怡身上的钱是他的保命符,最后的关键棋。
不知怎地,从陈静怡失踪后,公司纷纷出乱子,问题层出不穷,他乱了分寸的四处奔跑、用尽人脉和方法补洞。现金在极短暂的时间流失,洞越补越大,商界正传著他的公司撑不过一个月,恶性的攻击害得银行团纷纷集结索债,烦恼交集下他肥胖的身子足足瘦了一圈。
“见过一面,这两天来却没见到面,爸,你想陈静怡会不会……她是不是……当年的事……她是不是知道真相?”萧翎翎咬著唇,语气有些慌乱。
“翎翎,这事不许再提。”萧大雄严厉的斥责著女儿,唇角扬起冷酷的笑意。“那丫头纯真得几近白痴,怎么可能会知道真相?你别自乱阵脚,把你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收起来,咱们萧家想挽回局势,绝不能露出败象,明白吗?”
“是。”萧翎翎顺从的拭去脸庞的泪水,强自振作。
“咱们的计画已经快成功了,你怕什么?”萧大雄诡谲的笑著,目光瞥上萧翎翎的腹部。
忧愁和伤心顿时远离她的脸庞,双手轻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胜利的笑意展现在她的眸底。
是呵!她最好的秘密武器呀!
天地帮分为中、南、北三大区,主要的部署在北部,而北部有二十个堂口,依地带划分区域负责范围。
萧大雄是北部堂口的堂主,负责士林一带。
身为情妇的萧翎翎没有权利要求见帮主,而萧大雄却有办法带著女儿求见帮主,一探究竟。
韩烈勇在二楼左翼的会客室召见萧家父女。
“帮主!”萧家父女恭敬的行礼。
“坐吧!”
韩烈勇大剌剌的坐在沙发椅上,背靠著椅,雄霸一方的气势自然显露,无形的威吓著人。冷峻的脸庞看不出情绪的波动,严肃的态度一如往常,瞧不出端倪、探不出虚实。
他冷眉轻挑,有意无意扫向两人,对他们的到访不意外。
包仲强和卓胜利在附近落坐,目光皆带著探索,在萧家父女身上盘桓不去,等著看戏。
“谢帮主!”萧家父女坐在对面,恭谨而不敢放肆,正襟危坐。
卓胜利首先开口,“士林堂口,有事吗?”
“没事,今日求见的主因是翎翎说,见到陈静怡在总坛。帮主,陈静怡是我的侄女,近日没了消息,我这个做长辈的为表关心,过问一下。”萧大雄恭敬的说。
“她在这里。”韩烈勇剑眉微挑,目光深沉的瞥向萧家父女,冷漠的说明无意让彼此见面。
萧大雄眉头重重的皱起,瞧出韩烈勇不甚在意的模样,尴尬的笑了笑道:“帮主,可否让我们见见面?”
“有事吗?”韩烈勇语气冷得让人心惊。
萧家父女互望对方,暗忖著陈静怡这些天是否……而摸不著头绪的萧大雄,只好硬著头皮说:“许久不见,聊聊天也好。”
“哦!”韩烈勇示意包仲强上楼叫人。
看来那小狐狸的玩具上门了。
不到五分钟,包仲强领著蹦蹦跳跳的陈静怡下楼。
甜蜜可人的陈静怡笑意展现在脸庞,目光如见许久不见的亲人,亲热无比的迎向萧家父女,落坐在萧翎翎的身旁。
“萧伯伯、萧姐姐。”陈静怡柔声的唤人。
“静怡,怎么这么久没给萧伯伯消息?萧伯伯吓死了,找也找不著你的下落,日思夜想著你不知是否出事。”萧大雄大声的嚷著,怕的是那笔钱出问题。
“对不起,萧伯伯,静怡让你担心了,前几天烈哥哥……”
陈静怡清澈的眸子带点埋怨的意味看向韩烈勇,萧家父女目光也跟著移动。
烈哥哥?萧家父女脸色有些苍白。
江湖上人称韩烈勇为韩爷,帮里的人称帮主,没人胆敢胡乱喊。
“烈哥哥热情邀请,我受宠若惊就到这里来作作客,想来萧姐姐命真好,有烈哥哥这么好的男朋友,爱屋及乌之下连我这个远方回国的朋友,都如此的厚待,我真替萧姐姐感到高兴呀!”
陈静怡的一番话让萧家父女喜上眉稍,她话中褒奖之意甚浓,左一句男朋友,右一句爱屋及乌,著实给足两人面子和里子。
包仲强和卓胜利则同时呛住,为免有失身分,纷纷转过头去,不似前几天直接吐出来。他们与陈静怡短兵交战数次,上了几次当,吃了几次亏,学乖了。
韩烈勇阴森的瞅陈静怡一眼,怒意明显的在胸中囤积,怪罪她的称谓。
“帮主请你来天地帮作客?”萧大雄笑得开心,警戒放松,乐上心头,语调都轻快了起来。
陈静怡点点头,“是呀!若没有烈哥哥的允许,我一个小女孩怎么进得来天地帮呢?”她垂头看向萧翎翎,小手拉著萧翎翎的手,轻摇著,崇拜的道:“真没有想到萧姐姐的男朋友如此了得。好厉害喔!真羡慕你耶!萧姐姐。烈哥哥人真的很好。萧姐姐,你真的好幸运,好幸福喔!”
包仲强和卓胜利回头,见帮主黑瞳中闪过怒气,霎时卓胜利笑开了脸,包仲强软化了脸庞冷硬的线条。
心生庆幸,被整被玩的不只有他们,大家统统都有奖。
“哦?喔……是,谢谢!”情势逆转过于快速,萧翎翎乐晕了。自己在韩烈勇的心中当真如此珍贵吗?她喜不自胜的以爱恋眸光投向他,注入浓郁的情爱。
萧大雄笑意灿烂,笑不拢嘴。“静怡,我想帮主帮务繁忙,不好再继续打扰帮主的宝贵时间,不如陪同萧伯伯回去,萧伯伯会好好的照顾你。”他得快把财神爷请回去挖宝。
“也对,我也该走了。”陈静怡像个乖小孩,顺从的点点头。
萧翎翎轻吁一口气,陈静怡的离去无形间让她的压力锐减。
卓胜利和包仲强则好奇的扬起眉,疑惑的看向韩烈勇。帮内为陈静怡大兴土木,帮主会轻易让她挥手离去吗?
“帮主,多谢你招待静怡,时间不早了,让她收拾行李……”萧大雄自顾自的盘算著接下来的利益,喜孜孜的说著。
“我准了吗?”韩烈勇阴沉的喝道,打碎萧大雄和萧翎翎的如意算盘。
“帮主……”
萧大雄诧异的唤道,韩烈勇怒意勃发的样子让他心中大惊,大嘴久久合不上。
“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我的存在?”韩烈勇倏地起身,冷冰冰的话语让人不寒而栗,狂风四吹,扫向弄不清状况的萧家父女。
“属下不敢!”
“翎翎不敢!”
萧家父女吓得站直身子浑身发抖,半弯著腰低头认错。
“全给我滚!”他咆哮出声。
闻言,他们顾不得许多,飞快的奔离此地。
韩烈勇忿忿的瞪著陈静怡,强抑满腔的怒气。
“真是的,你犯得著生这么大的气吗?”陈静怡柔声的埋怨著。他坏了她游戏的兴致,不可原谅!
“陈静怡!”韩烈勇几个大步将她揽回怀中,气呼呼的嘶吼。
“做什么?我不是聋子,犯不著这么大声吼,我听得见啦!”她的小手捂住隐隐作疼的耳朵。
韩烈勇半发狂的扳开她的手,亟需她的承诺抚平他的不安,于是恶狠狠的对著她吼,“你想走吗?你真的想走吗?”他无法忍受她要离去的念头出现。
美目眨著笑意,她戳戳他的鼻子道:“喂!注意一下你的态度和行为,好不好?好歹你也是一帮之主,动不动就会对一个小女孩吼,算什么英雄好汉?况且,这里还有你的属下在,怎么,不顾自个儿的面子吗?”
陈静怡捉弄似的瞥向窝在角落的两道人影,笑睇他有失身分的举动,像极了不安的小孩极需要保障。
“你们两个还在这里做什么?”狂嚣的怒意随著她的视线,在逮著不该留下的两个人时,飘到最高点,他的脸浮上不自然的燥红。
包仲强人高马大自有利,一个翻身迅速往外边逃逸。
“这个……这个我可以解释……”被抛弃的卓胜利,额头冒著冷汗,支支吾吾的找不到理由。
“滚!”韩烈勇咆哮道。
碍眼的人连忙闪出去,唯恐晚一步直接被肢解。
陈静怡睨看他的脸庞,浅笑出声。
“你还笑,还有胆子笑!”韩烈勇攫住她欲逃离的身子,双双倒在沙发中,壮硕的身子压著她,不过大半的体重仍移到旁边,唯恐压伤她。
她的小手抚著他的脸,笑吟吟的直瞅著他,口气柔而软。“怎么?这么大的人还脸红呀!”
两人私下的相处,她总是流露出真性格,又皮又坏,十足成精的小狐狸样,恶意的捉弄著他,乐此不疲。
“谁脸红?”他低哑著声音极力否认,将她的小脸蛋压在他的怀中,不许窥视他。
她玩心大起的玩弄著他的大手,比大小,惊愕的发觉她的手几乎小他一倍。时而拉,时而扯的捏著他的手。
大而厚,指腹间有薄茧。
“你的手好大喔!”摩挲著他的手,她喜欢捏著他的感觉。
他含笑睨著她,享受这温馨甜蜜的时刻。
她呀!总让他的脾气像云霄飞车,时高时低。
萧家父女的事冷静一想,方知又上了小狐狸的当,她做尽乖巧的小孩,而他却成了不讲理的土匪。
她的假面游戏又成功了。
第九章
萧家父女灰头土脸的回到萧翎翎的房中。
“怎么……怎么会这样?”萧大雄踱著方步,懊恼不已,神色仓皇。
“爸,现在该怎么做?”忧愁爬满萧翎翎娇美的脸庞,她焦急的嚷著,神情陷入慌乱中。“帮主……帮主他鲜少为事发怒,而且还是为女人呀!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发脾气,为的竟是那个丫头!爸,你不觉得事情不对劲吗?难不成……难不成帮主他喜欢上陈静怡了?”
“别急!别急!”
萧大雄大手按住女儿抖动的肩头,回想著刚才的景象,思绪一转。
“帮主对陈静怡的态度是什么,咱们现在还不清楚,不过,咱们也别乱了阵脚。那丫头单纯得很,瞧刚才与咱们应话时的态度,那股热情、天真的模样,我们倒是可以好好的利用一番。”
“利用?”她低念著,美目眯起,有著浓浓的困惑。
“不错!你的身分在天地帮还没正名。依我看来,帮主对那丫头十分疼爱,咱们倒是可以利用她完成咱们的计画。”
“她会帮我们吗?”
“不帮吗?”萧大雄冷笑道:“她那单纯的愚蠢模样,恐怕我们把她卖了,她还喜孜孜的替我们数钱。总之,别自乱阵脚,静观其变。这两天,韩烈勇还到你的房里来吗?”
萧翎翎悲凄的摇头,之前留不住他的心,尚可吸引他的人,以色侍人最悲哀的莫过于红颜未老,郎心已变。
萧大雄抿唇,交代著,“你自己小心点,整件事情咱们再琢磨琢磨。”
三天过后,萧大雄传来消息,告知女儿韩烈勇曾宣告天地帮各分堂,陈静怡拥有与帮主同等的权力,这消息萧大雄本该知情,先前忙著补洞,疏忽了。
他吩咐萧翎翎好好的巴结陈静怡,为往后布线。
两天后,萧翎翎趁著韩烈勇出门,吩咐女仆传口讯给陈静怡,半个小时后,她的房门响起敲门声,萧翎翎飞快的打开门,迎进陈静怡。
“萧姐姐,你不舒服吗?这里有些药。”陈静怡忧心忡忡的凝望著她略显苍白的容颜,双手摊开药品有五、六种之多。
“不用了,谢谢。”
萧翎翎利用身体不舒服的借口找来陈静怡,她的手揉著太阳穴,不著痕迹的注意著陈静怡的一举一动。
“看医生了吗?”
陈静怡体贴的扶她到床上躺好,浓浓关切的语气追问著,眸中尽是热诚与担忧。她轻柔的摸摸她的额头,才松口气。
“还好没有发烧,萧姐姐可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
“谢谢你来看我。”萧翎翎动容的握著她的手,语带哽咽满含悲。掏心掏肺以待的郎君,连正视的目光都不愿给她,情何以堪。
没想到一个小口讯却让陈静怡亲自前来,还捧著药呀!
“我本来就想来看你呀!”陈静怡坐在床边,轻轻的替她盖好丝被,小嘴微嘟著抱怨,“人家来天地帮作客,就是因为萧姐姐在这里呀!可是萧姐姐好像很忙很忙,都没有什么机会可以见到你。”
“那你……那你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萧翎翎小心翼翼的追问著,语调仍掩不住一丝嫉妒和吃味。困在房中数日,陈静怡没有任何消息,教她如何不起疑?
向女仆们打听来的消息,只得知陈静怡住在五楼,韩烈勇的隔壁房,就让她吃味不已,苦心经营三年的情感,连第三层楼都不准踏上,初到的陈静怡却直升五楼,教她如何不难受。
“练琴呀!改天萧姐姐有空,上五楼来听我弹琴。”陈静怡提起钢琴,笑意更深。那架琴是金主韩烈勇自愿贡献。
“练琴……”
萧翎翎有些闪神,五楼有何物品她毫不知情,三年来未闻帮内有人弹琴,难道是韩烈勇为她专门购置吗?嫉妒如一根芒剌钻往她的心坎,痛得让她梗住气。
“萧姐姐,你累不累?累的话先睡一会,我晚点再来看你。”陈静怡忧愁的轻喃著,瞧她双眉紧锁,脸庞发白便暗笑在心坎。
“累?不累!静怡,萧姐姐有个不情之请,想拜托你一件事情,不知道你肯不肯帮忙?”萧翎翎激动的握住她的手,连忙请求。
这是最后一击,若不成功,韩烈勇将与她就此错过。
“好呀!帮什么忙?”她幽深的黑瞳里闪著一抹笑意。
“我跟他……”萧翎翎有些踌躇不知如何启口。
“跟烈哥哥是吗?我就觉得奇怪,打我来这里起,就没见过你们好好的相处,小两口吵架了吗?要找我当和事佬?没问题,晚点烈哥哥回来后,我会跟他说,不要跟你斗气。”陈静怡拍著胸,热心得很。她算准她小动作后的真正意图。
“不,别跟他说,我跟他之间的事情还是我们自己说清楚比较好,若是他知道我把事情告诉你,可能会恼我多嘴。”萧翎翎急忙推拒她的热心,心虚的表情冷不防落入陈静怡的眼底,眸底闪过一道古怪。
“这也是,那我该如何帮你?”
一包药塞入陈静怡的手心,萧翎翎急切的交代著,“他的脾气太暴躁了,这是让他镇定一点的药物,可不可以麻烦你,晚上找个时间让他喝下去,然后派人扶他到我的房里来,我们两个人自己……好好的谈。”她紧张得手心直冒汗,若是被韩烈勇逮到她下药,可能会当场被杀。
“这……好吗?”陈静怡为难的道,目光迟疑的瞥向药包,小手将药包捉得牢牢的,态度在飘浮间。“烈哥哥若是知道会不会生气?”
“镇定……这只是镇定的药,不伤身的。你也知道他的脾气不好,动不动就发火,让他镇定点,我跟他比较有机会好好的谈。”萧翎翎再三的保证,再三的恳求,双眼几乎冒出泪水。
“好吧!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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