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5部分阅读

作品:黑帮霸主|作者:zh19961111|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17:52:25|下载:黑帮霸主TXT下载
  “好吧!助人为快乐之本。”陈静怡笑开了脸。

  当萧翎翎松懈紧绷的心绪,得到陈静怡的首肯,压力一除,那抹天使的笑意变质了。

  萧翎翎沉浸在自认为完美的计画里,却没有留意到那抹邪魅诡谲的笑。

  清晨,一双大手急切地揉上雪白胴体,肆意的揉搓抚弄,娇吟声断断续续的奏起。

  似是而非的触感让男子微扯起眉头。

  那丫头向来著衣而眠,他怎么可能会触摸到赤裸的雪肌玉肤?

  通常他动手轻薄的同时,会被尖锐的娇斥声斥退。

  一天便从她口中大骂登徒子、色狼间,展开序幕。

  没有娇斥声?身下赤裸的娇躯没有抗拒,迎合著他的抚弄,像水蛇围绕著他的身躯,轻喘连连。

  一双柔弱无骨的手爬上他的胸膛,抚著他的胸前。

  警钟赫然响起,与丫头同寝他从不赤身裸体,唯恐把持不住自己逐渐高张的欲念,紧合的双眸倏地瞪大。

  韩烈勇惊愕的发觉他与雪白丰腴的娇躯紧密相贴,火热的坚挺已蓄势待发,亟欲攻掠城池的在她两腿间。

  女子激情迷乱的绯红脸庞,呈现在他的眼前。

  “萧翎翎!”

  韩烈勇鹰集般的眼眸狂猛的眯起,眸中的睡意尽退,怒吼声爆出时,粗鲁扳开紧缠著自己的雪白娇躯,一股不耐烦猛地升起。

  过去,他不曾在意身下承欢的女人是谁,对他而言只是一件件银货两讫的交易,毋须付出任何的情感,直到陈静怡出现后,观念豁然清晰,除她之外他不愿沾惹其他的女人。

  “帮主……”

  萧翎翎红唇轻启,仍在火热的欲念间挣扎,娇嗔的埋怨他不解风情,她伸手又揉上他健美的胸膛。

  诱人的身躯淫荡的渴求更多,在清晨的阳光中恣意的伸展曼妙的曲线。

  “滚开!”

  他厉声冷言道,毫不怜香惜玉的将放浪的她推开,锐利的目光扫向四下,确认自己身在萧翎翎的房中,而非在陈静怡房中时,危险的光芒在眸底隐隐闪烁著。

  他怎么会在她的房间?忆起昨夜陈静怡过于娇柔甜美的模样,明知有诈,仍心甘情愿的喝下她亲手泡的牛奶。

  对了!

  灵光一现,他双目阴狠的眯起──当牛奶饮尽后他的神志变得难以集中,沉入迷迷糊糊当中!

  该死!他咬紧牙低咒著。陈静怡竟设计他跟别的女人!

  “帮主,怎么……”面对韩烈勇不善的表情,萧翎翎心中胆怯不已,她试图娇声道:“昨夜我服侍得不好吗?”

  “昨夜?”

  他咬牙轻哼,如一头被激怒的狂狮磨著雪白的牙,目光瞥向凌乱的枕间,似乎有激狂欢爱后的混乱。

  莫非他真的做了……

  他的大手怒握成拳,冷著脸动手著衣,狂怒得想细上楼去宰了那只小狐狸。

  想不到她竟大方地送他上别人的床,这小狐狸,为了报仇竟连他都奉送,丝毫不念……可恶!

  “帮主……”萧翎翎不安的轻唤著。他发狂的模样与计画不符啊!

  一夜的欢爱后,彼此该……

  “打包一切,立刻滚!”他锐利的眸光烧向她,冷声的嘶吼,毫不留情面。“胆敢设计我,你好大的狗胆!若不是念在你跟我多年的份上,放你一条狗命,你想,你有命活得过今天吗?”

  一定是她给了小狐狸机会,否则依小狐狸顾及形象的手法,做不出这事!

  “呃!”闻言,她美目圆睁,双手不自觉地捂著红唇防止自己尖叫出声。

  他阴森绝冷的态度著实吓著了她。

  “滚!”

  他震怒吼著她,嗜血的野性吓得她浑身发颤,落泪纷纷都无法挽回他,绝情的目光像刀射向了她。

  巨大的摔门声后,韩烈勇忿忿的踩著大步伐往楼上走去。

  萧翎翎浑身一震,崩溃的扑倒在凌乱的床上,悲怜的哭声随后响起,珠泪扑簌簌的落下。

  半个小时后,管家不客气的领著几名女仆,不理会萧翎翎浑身赤裸,哭泣连连的可怜相,要人将她打包轰出天地帮。

  连同安分守己的陆奇美一同送出,以除后患。

  韩烈勇愤而离开萧翎翎的房间,如雷的咆哮声在楼梯间响起,命人即刻轰走萧翎翎后,阴沉著冷硬脸庞,疾步往二楼左翼移动,寻找那只千该万死的小狐狸。

  他全然没有留意,失控的宏亮吼声让众人大惊失色,忘记手边的工作呆望著他,有的人甚至从厨房奔出来,丢下用到一半的早餐,误以为紧急大事发生。

  帮主狂怒的性子,唯有面对敌人才会升起嗜血狂性,怎么一早无故冒起火来,令人心生畏惧,纷纷起疑是否帮内有大事发生。

  优闲用早餐的卓胜利,首先被如雷的声音震得握不住手中的咖啡杯,心魂尚未归位,即被一双嗜血的眸子瞪住,心猛地一凛,喉结上下滑动,双眸睁大。

  “我……”卓胜利的话还没说完,那抹愤恨的身影旋即往外而去。

  卓胜利惊讶不解的眼猛眨两下,咖啡杯迅速放回桌面,身子跟著飞奔出去。

  早餐可以补吃,戏可不能错过。

  他的唇一咧,坏坏的勾出一抹奸诈的笑意。据说,昨儿个晚上陈静怡命四个魁梧的汉子将昏迷不醒的帮主,从五楼搬到萧翎翎的房间,这事可轰动整个天地帮。

  韩烈勇飙经四楼时,包仲强站直身子请安,却等不到任何的回视,诧异的目送帮主冲往五楼,震怒的气势吓得途中经过的组员和仆人们,纷纷走避。

  包仲强来不及纳闷,随后追过来的卓胜利,“有福同享”的拉著他往五楼跑,示意他等著看戏。

  “出去!”韩烈勇杀气十足的踏进五楼左翼,眸中带著熊熊火焰,火爆的对著站在陈静怡附近的田若盈大吼。

  田若盈身子僵了一下,怔忡他怒焰高张的举动,顺从的往外移动,随手带上门。门外的卓胜利则气呼呼的直敲田若盈的头,嫌她多事。

  陈静怡弹奏钢琴的手因他的巨吼而停止,静待田若盈离去,屋内仅剩彼此时,她侧身嫣然一笑的睨看韩烈勇。

  火眼金睛,看来气得不轻!

  “怎么?睡得不好吗?”陈静怡眉开眼笑,明显的暗示著。

  “你。……”韩烈勇几个大步便将坐在钢琴前的她拎起,炽热的眸光瞅著她,口气不善的低吼,“你以为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迷昏我?为什么送我上她的床?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什么好处呀?”她认真眯起眼,皱起眉头细想,摇摇头叹道:“我是没有什么好处啦,可你就好处多多呀!美人在怀,春宵一刻值千金呀!怎么还发这么大的火气?难不成昨夜辛苦一晚,尚未休息,那就赶紧回房补补眠呀!”

  “敢情你当真把我当猴耍!”他目光凌厉的往墙上的钟一扫,八点不到,怒意敛在冷笑下。“平常赖床的高手,今天竟如此早起,莫非是嫌我不在身旁取暖?”小狐狸摆明著早起看戏。

  “没有人抢被子,睡得安稳自然醒得早。”她笑得更甜,更无辜。

  “是吗?”他皮笑肉不笑的捉过她的身子往房内移动。回房算帐!

  “你要干什么?”她扯著嗓子叫著,拒绝移动。

  “正如你所说,我睡眠不足该补眠。”他沙哑的说,意有所指的隐喻著。

  “我睡够了,你自个儿慢慢睡。”她想逃,却被逮个正著,陈静怡苦笑著。“算算时间,管家该送早点过来了,你自己睡就行了。”她小手挥挥要他自便。

  “不急,他令天不会送了。”他笑得极富阴谋,邪光在眸底闪动。

  “呃!”

  韩烈勇倏的往反方向移动,大门一拉三个人跌撞进来,不雅观的倒在地板上。附门偷听的三人当场被逮个正著,尴尬的瞅著被韩烈勇紧紧搂在怀中的陈静怡一眼,随即领罪般的低著脸。

  “关上门,给我守在门口,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韩烈勇冷著声下令,身边的三员大将已被她带坏。

  “是!”三人被当场逮著,罪证确凿,认命而去。

  “等等……”陈静怡尖声的喊著,又怕自己的伪装被识破,连忙娇声的唤著,“若盈姐姐,进来陪我聊聊!陪陪我!”拉了个人进来当电灯炮,谅韩烈勇不敢太嚣张。

  “这……”田若盈小脸登时一白,不知如何反应,此时入内相陪肯定会被帮主撕碎当点心吞下肚,她……才不要!

  包仲强当机立断,动作飞速的将门关起,阻隔彼此的麻烦。

  “包仲强!你……我不把若盈许给你了,你准备当王老五……”陈静怡咬牙低嚷著,从门内依稀传出,音调越来越远。

  门外的三个人,女的绯红了脸,粗壮的男子尴尬得直瞪著自己的脚,斯文男子则命人送来尚未享用完的早餐,继续品尝。

  他们卡在此地,执行帮主的命令,防止任何人入内碍事。

  第十章

  韩烈勇强行搂著陈静怡入内,行走移动间她的红唇嘟起,像个恼怒的小女孩,抡起小拳头就住他的胸膛招呼。

  他将她拽上床,她轻声呼疼,壮硕的身子顺势压在她的身上。

  “你干什么啦?起来啦!用体重欺负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她拧著眉抱怨著,小手推拒著他的胸,欲隔些距离,以策安全。

  “嗯!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冷勾著唇,不怀好意的欺近她。

  他毫不客气的将重量加诸在她纤细的身上,四肢暧昧的交缠著,亲密异常的交贴让裙摆微微的撩起,露出雪白的小腿。

  他上半身与她相隔些许距离,她的小手用力撑开他的胸膛,拒绝与他过于贴近,气愤的瞪著他。

  大手捧起她又羞又怒的小脸蛋,他轻笑著,不在意她小手的阻碍,缓缓的压迫著她的手,让它自行败下阵来。

  “你……”看出他的蓄意,陈静怡秀眉挫败的垂下,犹作困兽之斗。

  “往常总是你占上风,这次也该换到我了!说,为何出卖我?想我对你不薄,奋斗而来的成果都不吝于与你分享,任你在天地帮内任意而为,从不加以干涉。”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陈静怡傲气回答,她是童子军,日行一善。

  “受谁所托?忠谁之事?”他幽深的黑瞳闪过杀气,危险的逼向她。

  “明知故问。”她嗤之以鼻,上方猛地传来一阵压力。

  恼怒她的不认错,他巧劲一转攫住她的双手往她头顶搁,胸对胸,头对头,四眼不服输的对望著,气氛霎时变得暧昧紧张。

  “啊!”她惊喘的呼喊,冷不防吸进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男性气味,心不由得产生了慌乱。

  “招不招?”他抿著唇,冷硬著声音。

  “招完就放人吗?”她挣不开他的钳制,挫败的提出交换。她不敢再继续撩拨这个男人,怕他会……一口吞了她。

  “说!”韩烈勇厉眼瞪她,要一个交代。

  “萧翎翎苦苦哀求,直说和你有误解,请我下药,把你送到她的房间,两个人方能安静的谈事情,化解误会。”陈静怡道出萧翎翎的说词。

  “你信?”他咬牙低喝。

  他压根不信小狐狸会相信萧翎翎的说词,她明知他与萧翎翎间并无其他瓜葛存在,彼此的维系仅在于她曾是他的女人。

  “我瞧她哭得可怜兮兮,同为女人,同情在所难免嘛!”陈静怡无辜的嘟著嘴,言谈之间希望他忆起她是娇弱的女子,放她一马。

  “顺便送我上她的床!”他怒喝,无法接受她的大方相送,不介意分享。她该介意的!

  “嗯……只是送上床……”

  “陈静怡,你难道不介意同其他女人分享我吗?”他额头威胁的顶著她,恨不得咬她泄恨。

  陈静怡轻叹两声,眸子看进他怒火充满的眼中,深知此时再装胡涂下去,他肯定会发狂,而且必定是一发不可收拾。唉,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的纵容、对她的呵护,她全看入眼底感受在心里。

  陈静怡心疼的看著他僵硬的脸庞线条,紧抿的唇线。他的性子被她磨出洞来,高傲如他,待她如此,夫复何求?

  绯红的小脸蛋,含著几分的羞怯,她认真的质问他,“谁要与别人分享!你是我的,假若你同别人有染,休想我会要你!说!昨儿个你有没有……”

  闻言,韩烈勇身子猛然一震,诧异与惊喜同时涌入心中,激狂的叫道:“你说……你的意思是……”

  她认了他吗?

  “别给我打马虎眼,给我交代清楚,一句话都不许给我漏掉!”陈静怡骄蛮的斥责著,不容他兴奋过度。

  冷硬冰封的心,早在他强势闯入后逐渐瓦解。

  家仇血恨让她冷了心,心的鸿沟无人能跨越,若非母亲生前的遗愿,要她满二十岁后复仇却不许见血,怎会让一股怨恨梗在胸口长达五年?

  直到他的强势、他的纵容介入她的复仇游戏,那股怨才缓缓的退去,不再梗在胸中凌虐著身心。

  孤苦无依的她,终于寻获一个宽厚的臂弯让她停泊。

  “我……”韩烈勇面对她的咄咄逼人,神色有些不定。

  昨夜神志不清,今旱情况有些失控,他与萧翎翎间是否发生了关系,他并不肯定。

  那凌乱的床,似乎是欢爱后的证据。

  清澄的眸危险的眯起,她用力推开他,十指纤纤直指他的胸口,嫉妒的叫道:“瞧你那模样,是心亏还是理亏?”

  “我……昨夜你送我过去的,就算做错了,你也该负责。”他韩烈勇一生从不说谎,面对混乱的场面也不逃避,勇敢的迎接。

  “你言下之意是全怪我啰!我送你过去,是要你们好好的谈,不是要你过去偷香!”她冷眼瞥向他,忿忿地下床,准备打包行李。

  “你在做什么?”躺在床上的他错愕的瞪著她拿出皮箱,气得跳下床将她拉回床上,紧紧的搂在怀中。

  “放开!放开啦!”她拳打脚踢著。

  为免伤了她,他身上被她招呼不少的拳头和脚力。

  “不放,绝对不放!”他沉著声宣告,好不容易逼出她的心,绝不轻言放手。

  “你说过绝不为难我!”陈静怡提及当初他邀她来天地帮作客时的承诺,打算逼迫他。

  良久过后,他粗哑著嗓启口,“我们结婚吧!”

  陈静怡怔忡的望著他,没有反应。

  “我们结婚吧!”他再次开口,语气蛮横许多。

  “你……是认真的吗?”她狐疑的盯著他,深知他破天荒的纵容她,却没料到他如此轻易的许下诺言,她晓得他一言九鼎,绝对当真。

  “穷其一生,你要的我皆为你取来,纵使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他大手紧握住她雪白的小手,以低沉的语调许下诺言。

  “君子一言!”笑意盈上她的眉眼。

  “驷马难追!”他豪迈的应道。

  “先说好,你这一生仅能拥有我这个妻子和我的儿女,若想同别的女人开枝散叶,或是领其他的孩子入门,我二话不说,韩夫人的位子自动让贤。”陈静怡的话语中有著绝对的坚持。

  “我保证,这辈子我只认定你和你的孩子。”韩烈勇温柔的低喃道,火热的吻封上她的红唇,为他们的未来封缄。

  狂肆的欲念再也控制不住的沿烧起来,室内的温度倏地往上飙升。

  她的衣衫在他迫切的吻中,一一散落,雪白玉肌隐隐展现。

  “不!我们……我们不可以……我们还没有……”

  迷乱像雾攫住她的神志,结婚两宇没机会吐出,玉手无力的攀上他的肩头,卖力的想突破层层迷雾。

  “怎么不可以?”

  他勾出一抹邪笑,熟稔的挑弄著她的身躯,不理会她残存的抵抗能力,予取予求。

  “啊!”狂乱的火热烧著她,热潮在身躯内堆积,她无法置信肉体间的相触,竟能掀起体内的灼热翻腾。

  乌黑的秀发凌乱的散在枕间,雪白的身躯随著他的探索膜拜,逐渐呈现完美的曲线,他热切的眼眸似火射出狂烈的欲求。

  亘古的律动,伴随著男性的粗喘声和女子迷乱的轻唤声。

  呵,他终于将小狐狸吞下肚子里了。

  他又被唬了?

  韩烈勇目光狐疑的飘向身旁笑得天真无邪的小妻子。

  当日预支新婚夜的他,外加许多的承诺和保证,迫不得已答应小妻子的条件,秘密结婚,以待适当的时机再行公布。

  适当的时机?他浓眉不悦的挑起,锐利的目光射向她,当下明白她所谓的适当时机。

  前任情妇,萧翎翎挺著五个月的大肚子,前来认亲。

  他这个准备做父亲的人能怎么样?堕了那孩子吗?

  他谴责的目光瞥向陈静怡,万般的不服和怒气皆在目光往下停在她的小腹上时,消失无形。她已孕育他的骨血四个多月,即将升格成为父亲的人,铁般的心也软化。

  纵使不悦萧翎翎乘机剽窃以求怀有他的骨血,如今她有孕在身是事实,再硬的心也会因孩子的存在软化。

  韩烈勇瞥向陈静怡,越轻松的笑意,越代表她的在意,狠下心来,他冷冷的挡下话,“回二楼待产,一切等生产后再说。”

  搂著陈静怡返回五楼,担忧著小妮子不肯就此罢休,复仇之于她已骨血相融,分化不得。

  “她生产后,我会安排她跟孩子离开台湾。”

  他拥著她轻声安抚著,纵使萧翎翎肚中的孩子也是他的骨肉之一,他却不能冒著失去陈静怡的可能性留下她,换来此生最大的遗憾。

  陈静怡越平静,越显得事情不简单。

  两个月前,萧大雄的事业东补西补补出了大洞,被逼上绝路的他不得不请陈静怡过去商讨对策。过去的经验让萧大雄知道,要举棋不定的陈静怡掏出钱来有困难,便与儿子讨论来个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不信陈静怡不嫁萧建兴,乖乖的把钱贡献出来,拯救他岌岌可危的事业。

  萧大雄安排好一切,找个名目离去,萧建兴依计而行,调走陈静怡身旁的保镖,却没算到在强行非礼之际遭潜在暗处的保镖们狠狠修理一顿──肋骨断五根,面目全非,双腿脚筋被挑断,失血过多,送医急救。

  隔日,萧大雄接获消息时吓昏了过去,他醒后,赶至医院看到儿子未脱离生死的关卡,面对守在附近准备逮萧建兴回天地帮泄恨的人马,被吓得手脚发软,心跳差点停摆。

  他哭哭啼啼的跪在受惊的陈静怡面前哀求,望她网开一面,受惊的她只是不停的落泪,楚楚可怜的模样显示出当时的惊吓有多骇人。

  韩烈勇心疼不已大动肝火,摆明要萧建兴的狗命。死在医院算萧建兴好命,若是活过来,直接逮回总坛凌迟处死,绝不轻饶。

  萧大雄被吓得浑身发颤,老泪直流的猛对韩烈勇磕头饶萧家唯一命脉。他哀求著道出原委,是因为走投无路才会出此下策,哭著哀求陈静怡饶萧建兴一命。

  陈静怡闻言后感慨万分的点头应允,不计前嫌的派人取来三百万美金让萧大雄渡过难关,从此萧家便将陈静怡当菩萨供著。

  而在医院活下来的萧建兴却从此一蹶不振,不复先前的风光。

  俊逸的脸全毁在断裂的鼻骨上,双腿残废今生坐定轮椅。

  风流的公子哥儿已毁。

  时节转凉,寒风吹入屋内。

  韩烈勇踏入四楼左翼的办公室,他的地盘早被陈静怡占据,成为她的办公战场。他拾起挂在椅背上的披巾,体贴的披在她的纤背上,沉浸于企划案的小妻子,认真得不曾注意到有人靠近,他这个做丈夫的有种被彻底忽略的感觉。

  同她相处越久,她就越让他感到惊奇。

  打一开始,他就看穿她无邪的外表,知晓虚伪的外表下是一个掠夺的强者,一个不甘示弱的强劲对手;他没有料到,她拿著无邪的外表做武器,让敌人对她懈下防线,她却乘机攻入敌方的死穴,毫不留情。

  天地帮在她的规画下,中、南、北百余个堂口皆蓬勃发展,从一盘看似强大的势力,实如散沙各自分散,到逐渐凝聚成巨大的力量,真正称霸整个台湾的黑道。

  帮里的人皆知残暴的他娶了个天真无邪的小妻子,却鲜少有人知情,掌控整个天地帮的人,不是轰动五湖四海的帮主,而是躲在他强大羽翼下,看似无助的妻子。

  “还在忙?”韩烈勇站在陈静怡的身后良久,实不悦众多的事务分去小妻子的注意力。

  “嗯!半个小时……”

  陈静怡连头都不抬,专注的态度让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架回五楼休息,可惜帮里最大的人不是他,是帮主夫人。

  他的目光移向她八个多月的肚子,满足的笑意扬上他得意的脸庞,那是即将为人父的骄傲。

  猛地,陈静怡倏地抬头看著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递给他,“拿去看,以后别再烦我。”说完,她随即又埋首入卷宗。

  韩烈勇认真地阅读厚厚的信件,皱巴巴的痕迹显示时常被人翻阅。

  越看他的心越寒,这是他岳母生前所写的遗书。

  当年,萧大雄为贪取陈家的产业,特意让萧建兴与陈志凯成为至交好友,萧翎翎成为他的亲密女友,个性温和的陈志凯落入萧家人的掌控中,财富任由萧家人剽取,情感掌握在萧翎翎手中,任其蹂躏。

  萧建兴和萧翎翎在萧大雄和朱素如的指使下,逐渐掏空陈家的产业,失去利用价值的陈志凯立即被好友和女友离弃,双重打击下,愧对将陈家产业交给他的父母,一时想不开便选择从高楼跳下。

  而遭丧子之痛的陈氏夫妻,哀伤之情未散,萧大雄竟乘机欲强暴陈母,被中途返家的陈父当场撞见,愤怒之余两人揪打成一团,最后陈父心脏病发,看著此生最心爱的女人遭人凌辱,含恨而终。

  事后陈母悲伤欲绝,写下遗书寄与远在国外的爱女,殷殷的交代爱女未满二十岁前不得返回台湾,此生勿忘灭门血恨,忌以血见血,为仇人困守囹圄实为不值。

  韩烈勇豁然清楚事情的原委,崇敬的瞥向小妻子。

  若他是她,恐怕无法如此冷静的苦守四年,面对仇家如此的平静,将仇家玩弄于手掌心中,又让仇家对她毫无戒心,一次又一次的让萧家陷于水深火热的苦海中。

  这些日子以来,耳闻萧大雄结束大部分的产业,极力求得东山再起的机会,不过他的希望总落得一场空。

  朱素如仍不改淫荡本色,交际圈中纷纷传出对她不利的流言,教她愧于现身在社交圈。偶尔报章杂志报出的换妻、包男人、集体交欢等消息,她皆有一份。

  萧翎翎虽待在天地帮中待产,韩烈勇却从不见她,偶尔陈静怡会找她闲磕牙,听她数落韩烈勇的无情冷酷。做足安慰的角色,他却当上现代的薄情郎。

  韩烈勇目光转为柔情万千,陈静怡收起卷宗,伸了伸懒腰。

  陈静怡拥有生意人的金头脑,得知家中遭遇不幸后,性格转变将心思投入商场中,短短四年间拥有庞大的财团,时常有不同国籍的人前来拜见,交易金额之大也让他咋舌,难怪她可以眼也不眨的把三百万美金给萧大雄当救命基金。

  只是这是她的秘密,鲜少有人得知,她是个掌握庞大财团的总裁。

  每每萧大雄前来哀求金钱援助时,她绝不一次应允,而是做足戏的让萧大雄知道她用尽方法从韩烈勇的身上挖出钱来援助他,金钱得来不易。但她其实是听著萧大雄的计画,明著帮助,暗著破坏。

  “老公……”陈静怡轻声的唤著。

  “嗯。”他认真的按摩著她略显僵硬的肩膀。

  “我做得过分吗?”她的目光瞥向皱巴巴的信,那是思亲时,所能翻阅的唯一物件。

  “你认为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随心而做,不伤及他们的性命,却不纵容他们过著幸福美满的好日子,这样过分吗?”她撇头轻问,或许即将为母亲,让她对生命更有一种崇敬的期待。

  “过分?不!我觉得一点也不过分!陈家的血仇,三个人的性命全毁在萧家人的贪婪上,让你平白失去了至亲,没有血刃仇家已是宽待,这般的处理方式真的可以说是以德报怨。若是我,或许早按捺不住血刃仇家,为逝去的亲人报仇雪恨,怎可能像你这般只是轻惩。至此后,你的报复行动,天地帮护航到底。”韩烈勇语气满是承诺。

  “老公……”她的身子倚在身后那宽硕的身子里,撒娇的道。

  “嗯?”

  “这次的复仇计画里,你知道我最高兴的是什么吗?”陈静怡的笑容灿烂,像星子发亮。

  “什么?”

  陈静怡的小手拉著他的大手压在她的心上,柔声的道:“你找到我的心,而我找到你。”

  月儿底下,俪人成双。

  她感动的栖息在他的臂膀里,唇边勾起一抹坏坏的笑意。

  他说的,复仇计画护航到底哦!事情还没有完。

  复仇还在轨道中缓缓的运转。

  闲闲没事做时,还可以做做媒人,大木头包仲强被她逗得连见她都不敢,田若盈则是闪避不及,终日……

  据老公说,田若盈不接受包仲强的原因,起源于十年前一场可怕的集体强暴事件,当年天真无辜的女子就是今日誓言效忠的田若盈。

  怕自己配不上包仲强吗?

  陈静怡含著笑意,管定这件闲事。

  还有那个卓胜利……她的清眸闪过一道锐光。老是追著威廉身旁的翻译到处跑……

  未来的日子好热闹呀!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