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里面有几个人啊?”其余也紧紧凑了过来。
商诗崎眨下眼,摇摇头:“打电话报警吧,三个人当场死亡,没救了。”
‘扑通!’不知何时跟过来围在人群外的‘平头柴’司机,突一头栽倒在地。
“快掐人中!”大家围上去,七手八脚地忙着,此时听到这样的恶消息,原本还存有一丝侥幸的‘平头柴’司机彻底放弃了心中最后的期望…三条人命啊,任何人听了,都会动容,何况还跟自己有关呢…
其实肇事的责任并不在‘平头柴’上,这里的高速路面中间并没有隔离带,黑色轿车自己冲过界线撞过来,反而‘平头柴’为躲它竟差一点掉近路沟中,但到底没躲过去…
栗志和方玉海出了一身汗,总算把昏迷的男子从车底拖出,许是刚才的血腥味太过浓烈,也或许是刚才没去注意,到了外面才闻到男子身上散发出的熏天酒气,仰着脸的他,时不时发出点鼾声,原以为他受伤昏迷过去,却原来睡着了!
“喂——你醒醒,醒醒!”费很大的力气,男人才醒过来。
“我…我这是在哪啊?”男人向四周望望,神志有些迷惘。
‘唉!这人——’众人摇头。
“你们出车祸了!知道吗?你现在是被我们给救出来了!”方玉海摇摇男人的肩膀。
“——哦,出车祸了,我…哎呀…”男人怔了一下,继而向自己的小腿摸去。
“来,让我看看。”商诗崎把男人的裤脚向上挽了挽,认真察看一翻,“唉!小腿断了。别动!
商诗崎打开急救箱麻利地为他做处理。从大家的叙问中,男子渐渐明白眼前的事情,当得知其他三人无一幸免时,竟嚎啕大哭起来,泪水如决堤的水,一时大家怎么劝也劝不住…
他幸亏个矮,一米五多点的身材成全了他的性命,否则也会随其他三人一样。他是市内一个区的副区长,昨晚带着两位客户到萝北县商谈招商引资的事,朋友留着喝了一夜的酒,没想到回来的半路却出现了如此的恶事…司机是他从别的单位借的,一点酒都没喝,小伙子二十五岁,后天结婚…“怎么办啊?倒不如让我死掉更好…”男人的哭声一直不断,救护车、警车到来时,还在哭。
‘嘘——’栗志、方玉海、商诗崎都有些累乏,三人各自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商诗崎是名大夫,也是这次探险活动的医生,没想到外表柔弱的她,临到事前却是那样镇静、坦然。
重新坐回到车里,大家的内心都很沉重,起早昏昏欲睡的困意早被刚才的事给冲刷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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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 酒后语
二十多分钟后,车驶入萝北县城。毛贞堂放慢车速:城市虽小,但街道却宽敞明净,路两旁房屋划一齐整、商铺林立;虽没有都市的高楼大厦和川流不息的车马,却别致、祥和。
胡浩天打开地图,看了一会儿,决定直接到名山镇吃过午饭后再回来住宿。
名山镇距县城三十几份钟的路程,进入镇区后,十个人商量先吃饭后看江。小镇虽不大,但挂幌的饭馆却很多,小巴车前后转了一圈,最后在一家名为‘临江阁’的二节楼前停下。
饭店里的客人真不少,几个穿花布衫的服务员里里外外的忙碌着,其中一个迎了过来, “十个人,有单间吗?”胡浩天环视下四周。
“有,有。二楼正好还有一个大单间,先生请跟我来。”服务员满脸笑,带众人向楼梯走去…待人坐好,服务员把菜单拿给坐在主位席上的胡浩天。
“今天中午,是咱们小组第一顿饭,由我请大家。”胡浩天的样子非常大度,指指服务员:“我们来你这就是为了吃点特色,这样,你先来一个刹生鲟鳇鱼片,这菜单上有,是吧?!我知道‘三花五罗’是黑龙江的特产,这样,你一样来一条,是红烧还是怎么做,由你家厨师决定,最后,按‘得莫利’的方法再炖条江鲤鱼。我可说好,花多少钱我都给你,知道吗?要是用别的鱼蒙我们,别说到时我把你们的店给砸了,听明白了吗?。”
‘哎——’服务员虽年纪不大,可浑身上下透露着股精明劲,模样也不错,高声应一句后,收拾好东西走出门去。
饭店虽小,但菜上得却很快,没多一会儿,点的菜已被陆续端上楼来。胡浩天要求每人都必须喝点酒:男人白酒、女人干红;他立下规矩,每人都要发言敬酒。白酒是当地农家小作坊自家酿就的纯粮小烧,近六十度,入口后一直辣到心底,一路像火般燃烧着,烧得人气血沸腾、胆气横生;大家举杯感谢胡总,感谢他的盛情宴请及组织的本次活动,希望活动顺利、友谊长久…胡浩天满脸笑容,红光满面地应承着…
女人中,丽莎的酒量最大,不仅与女生们频频碰杯,而且时不时也同所有男人干杯,后来,干脆换白酒与男人一起喝——高挽衣袖,一对硕大未戴胸罩的白白乳房,在解开两颗纽扣的衬衣中若隐若现…晃得几位男人的头直晕。
男人中最不胜酒力是似武泽龙,没喝几口,脸便如红布,之后便改喝白水;栗志、方玉海因有车,所以也少喝了许多,王一夫是一会儿白酒,一会儿又同女生喝红酒,每次一小口,就那样,舌头还不知不觉的有点变大…他说自己参加过许多摄影大赛,却没获得过任何的奖项…这次活动找不找到黄金无所谓…要是命好能拍到几张象样点相片就心满意足了…希望自己摄影作品将来能在国内或国际上得大奖…
毛贞棠刚开始时不喝,说自己脂肪肝,可三杯酒下肚后,自己却要起酒喝,喝着喝着竟哭起来,说自己没出息,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商诗琦和朋友…
“沂雯,我…我…向你汇…报下工作。”毛贞堂举着杯趔趔趄趄地坐到朱沂雯面前。
“汇报工作?你向我汇报什么工作啊?!”诛沂雯望望四周,向后拽拽椅子。
“不对!向…你汇报…也…也就等于…向朱…朱副书记…汇报…知道…不?”毛贞堂使劲晃着脑袋。
“胡总,怎么办啊?用不用送他上医院啊?”商诗琦从毛贞堂身旁直起身,满脸的焦急。
看看毛贞堂的样子,胡浩天摇头:“没事,平日他心里很憋屈,你让他说吧,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说出来就好了,要不,时间长了容易生病。”
栗志向商诗琦摆摆手,拉过椅子坐在毛贞堂面前,给他要了一瓶韩国醒酒药。
“栗…栗哥哥…你说…我他妈的…容易吗?…天天…写…写材料…写材料…是人干的活吗?!…我就是没钱…没钱…你知道吗?…有钱…我早就是大…大科长了…不是吹牛x…凭我的…”毛贞堂握着栗志的手不放,诉说自己没钱及工作上的种种不易。
“兄弟,兄弟,我知道、知道。”栗志把毛贞堂往旁边沙发上扶,离沙发有一尺来远的时候,毛贞堂一头栽下去,没有一会儿便打起呼噜来。
“栗校、胡总,不好意思啊。”商诗琦看了一眼仰面躺在沙发上的毛贞堂,侧过脸来。
“没什么!”胡浩天一挥手,“男人要是没有喝醉的时候还叫男人吗?!”
第十五章 救美(一)
喝完十小壶白酒,杯中只剩半杯酒,胡浩天还未尽兴,非得又要了五壶,用扑克牌抓阄,两人一组,一组一壶,并且把已经醉卧在沙发上毛贞堂也算上,胡浩天主动与他一组。
栗志看大家都面有难色,见胡浩天也已有醉意,嘱咐服务员把酒拿走,然后,回过头劝不要再喝。
“跟你们说,我都很长时间不喝白酒了,今天高兴,咱们不是哥们吗?!都不是外人,喝点。”胡玉海眨眨微红的双眼。
“胡总,你放心,下次你请吃饭,我们一定都来。”朱沂雯扫一眼桌面,笑着说道。
“只要沂雯你给面子,我天天请!”
“那我…”
‘啪!、啪!’朱沂雯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忽传来两声巨响,大家忙顺着半开的门向外看去——外面大厅有七、八个男青年在吃饭,其中一个光头正拽着一位女服务员袖子不放,女服务员满面通红地挣扎着,有两把椅子倒在了她的脚边,旁边不远的一张桌面也被推倒在地面上。
“妹子,来跟哥哥喝一个!”‘光头’用舌头添着上嘴唇,向怀中拉扯着女服务员,而其他男青年的脸上则肆意淫秽地笑着。
被‘光头’拉着的,正是刚才招待胡浩天等人的那位女服务员,“大哥,我求你了,放了我吧。”她奋力去掰‘光头’的手,显然弱小的她,在人高马大的‘光头’面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光头’不撒手,兀自端坐在那里,任由她挣扎,相反她越用力,‘光头’及他的同伙越笑得厉害。
‘太无法无天啦!’栗志、方玉海双双站了起来,各自操起个啤酒瓶,见两人这个动作,王一夫略想了想,把板凳从屁股下拽出来。
“别动!”胡浩天向三人摆摆手,调头叫丽莎快报警。眼盯着外面,栗志三人又恨恨坐了回去。
“咱们是出来玩的,没必要跟他人斗气。”胡浩天望了一眼门口,回过头来,“再说,咱们也不知道这个女服务员跟那帮人啥关系,别搞错了。”
“就是!跟这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打架,犯不上。埋完单去江边。”丽莎边拨着号边说道。
正当这时,外面那位‘光头’男青年右手向下猛一扯,‘哧!’把女服务员的衣服撕下大半截——女服务员饱满坚挺的乳房、雪白的身子裸露在众人面前!
‘光头’等一干人一时反倒楞住,嘈杂、嬉闹声戈然而止…几秒种后,‘光头’咽下口唾沫,手向前一伸,一把把女服务员拉入自己怀中,“妹子,来,哥哥喂你口酒喝。”左手搂住女服务员,右手端起面前的酒杯深深喝了一大口白酒,然后,撅着嘴转头向女服务员的嘴巴贴过去,女服务员双手捂住胸部,大声的尖叫着,双腿使劲蹬着地,拼命地把脸扭向一边…
‘太不是人了!’ ‘噌’栗志第二次站起身来,可又被胡浩天生生硬拉下来,“咱们人生地不熟,他们也折腾不了多大一会儿,警察可能马上就到。”
‘唉!’栗志把头扭向旁边。
“喝了!”
“快喝啊!”
“大哥喂你,是瞧得起你,知道不?!”
哈、哈…
其他男青年在旁肆意地吵闹着、叫嚷着,‘光头’眯着双眼,向前撅着嘴,鼻孔‘嗯、嗯、嗯…’哼着,被他搂着的女服务员拼命地摇着头…过了一会儿,‘光头’实在坚持不住,‘噗——’把酒喷到了女服务员的脸及脖子上,‘啊’‘光头’把嘴中残留下的酒咽下去,用手抹下下巴,一下站起身:“没看出来,还是个他妈的烈女!好,今天让哥哥好好的降降你。”说完,左手架着女服务员径直向旁边的长沙发走过…离沙发二米来远的时候…用力向前一推,女服务员被一下推倒在沙发上,‘嘿、嘿嘿…’‘光头’淫笑着,边盯着女服务员的上身,边双手去解裤腰带…
“看什么看,没见过强奸啊?!都他妈给我一边蹲着,听见没?!”其他六、七个男青年手指向四周指着,大厅里其他吃饭的客人,忙纷纷离开各自饭桌,躲到了一边;饭店老板跑上前苦苦哀求‘光头’,话还没讲到一句,就被‘光头’一脚给踹开。
‘啪!’栗志抓起个啤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这伙流氓太猖狂,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竟敢强奸妇女!原来不相信的报纸、杂志上报道的事,竟会发生在活生生的现实生活中!’
‘啪!’,‘啪!’方玉海、王一夫各抓起个啤酒瓶摔在地上,也站了起来。
胡浩天抬头左右看看,然后,把脸转向武泽龙:“泽龙,你干他们几个有把握吗?”
武泽龙挑起眼皮向外望了一眼:“没大问题。”说完,转身径直向外走去。
第十六章 救美 (二)
对方人多势众,栗志等人也随后紧跟上前。
整个大厅、整栋楼此时一点动静也没有,看着武泽龙等人走过来,那六、七个男青年也纷纷站起身,把屁股后的椅子拽到一边,有几人抄起了酒瓶子,‘光头’回头看一眼,‘呸!’双手把裤子拉链网上一带,缓缓直起身。
武泽龙走到宽大的饭桌前,看了对面几个男青年几眼,什么话没说,低头拿起一个玻璃酒杯,头未抬,把杯徐徐向上举起,举到头部时手忽的一握——‘啪!’酒杯被握得粉碎,碎玻璃渣四处乱迸,酒杯如瞬间消失的花朵——武泽龙的手却未有半丝的损伤,他不动声色地慢慢松开手掌,掌心中的玻璃屑末随之簌簌落下,双手轻轻互拍打两下,猛然抬起头,一指楼梯——“滚!”
…“我操!搁这装x呢!”对方一位圆白脸青年左右看看,见众人在发愣,他脸上却呈现出不在意的神情,伸手也拿起一个玻璃杯 ,“不就是表演吗?我也表演一个。”说完,张开嘴向玻璃杯咬下去——咔哧、咔哧…’几口,杯子被咬掉一大截,‘咯嘣、咯嘣…’‘圆白脸’快速嚼咬几下,一仰脖把碎玻璃咽了下去,接着…三分钟,竟把整个杯子吃进肚中!
许是吃得过于快被玻璃划伤了,一丝殷红的血从‘圆白脸’的嘴角冒出,他用手背一抹,略带几分得意神情冷丁丁地望着武泽龙。
“好!”‘圆白脸’的同伙高声叫道。
单手硬生生地捏碎玻璃杯手不受半点损伤,这是功夫;而把玻璃杯咬碎整只吞进肚中,这是特殊功能,两者两回事,但一般人却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从外观上看,吃下玻璃杯要远比捏碎它,而要困难得多的多。
武泽龙微微冷笑,慢慢收回右手变成拳头,收到一半忽转向直击桌面,‘砰、噗!’——拳头击碎桌子玻璃转盘,继而又击穿了桌面!
“好!”‘哗、哗哗┉’围观人群禁不住鼓起掌来。
‘嘿!’武泽龙大喝一声,单手高高抓起直径三米来长的桌面,猛向旁一甩——‘砰!’砸在远处的墙上,墙面砸出一个大坑,墙皮簌簌落下。
“三哥,我…我看咱们撤吧。”‘圆白脸’后退几步,但眼睛却紧盯着武泽龙。
“滚!”‘光头’把‘圆白脸’往旁边一扒拉,手一挥,“咱们人多,一起上!不信干不死他们!”说完率先向前逼近,听到招呼,他身后的五、六个人马上呈扇面状包抄过来。
‘不好!’看来‘光头’一伙儿是想以多胜少,所谓猛虎不敌群狼,栗志担心武泽龙吃亏,一错身站了出来。
“栗校,跟他们几个还用不着你动手,你在旁看一会儿。”武泽龙把栗志拉到身后。
“泽龙,下手轻点。”武泽龙的拳头太硬,栗志担心他把人打死或打残了。
‘呼——’说话之间,光头已窜到眼前,右拳向武泽龙的面门狠狠击来…武泽龙既不躲也不闪,无所动作静静地站着,拳头离他越来越近…近得光头都有些意外,真没想到进展得竟如此顺利和容易,顺利得叫人迟疑。
…在拳头离武泽龙面额只有两寸近的时候,武泽龙一伸右手猛的扣住‘光头’的拳头,‘嘿’一叫劲——‘哎呀!’光头前进的身躯马上停下,身子因疼痛如虾米般弯曲起来,武泽龙右手一松,顺势向前一扬——‘啊!’只见‘光头’双手急忙捂着脸,不一会儿,殷红的血从他指缝流出来…‘嗷嗷’‘光头’的党徒见此不退反进,叫着齐扑上来——
武泽龙身一拧,如股疾风插入人群,展开拳脚左突右击, ‘哎呀、哎呀…’围上来的人相继倒地,但这几个人非常凶顽,倒地之后,又迅速咬牙爬起来,‘光头’业已松开捂着脸的手,伙同他人再次猛扑过来…
武泽龙皱皱眉头,手脚并不放软,挺身迎上去…‘啊、啊’有两人又被他打倒…混战中,栗志忽看见被踢出人群的‘圆白脸’,再次爬起时竟双眼通红,‘噌’地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尖刀——华人小说吧 m.hrsxb
十七章 救美(三)
“泽龙,小心身后!”栗志大喊一声,快速向‘圆白脸’奔去,离有一米多远的时候,腾空狠狠向‘圆白脸’后背踹下去——
‘啊!’‘圆白脸’没防到身后竟有人偷袭,一下子被踹倒,趴在地上滑出一米多远,手中尖刀也随声扔了出去。
栗志收腿,双拳一架,与武泽龙比肩站在一起。看见从自己身边滑过去的人和尖刀,刹间,武泽龙明白了,侧头眼睛一亮,上下打量下栗志,报以感激的一笑。
‘光头’组织人再次扑上来…栗志、方玉海、李丹、朱沂雯也加入到混战的圈子。方玉海身手不弱,因为他是复员兵,倒也不奇怪,倒是那两位女生的表现却叫人惊奇,不仅面无惧色,而且出拳收腿敏捷、凶狠、快速,非常的有章法,非常的专业…‘噼里啪啦…’桌子、椅子、各种餐具一阵乱响,还没等栗志出手——‘光头’及他的同伙全已被打趴在地。
武泽龙扫眼倒地呻吟的人群,可能是嫉恨‘圆白脸’刚才出手的狠毒阴险,转身几步走到他身前,弯腰在他上身不知何处用手捅咕了一下, ‘吗呀’‘圆白脸’大喊一声,额头顿时冒出豆大的汗珠,浑身筛糠般哆嗦起来。
正当武泽龙要起身时,一只硬邦邦、冰冷的物件却指在他的脑门上——
“别动,动我一枪打死你!”‘光头’右手紧扣着手枪的扳机,左手一把一把擦拭着不断向外淌着的鼻血,一指栗志、方玉海等人,“你!你!都跟我滚远点,听见没?!”向身后一挥手,“来,他妈的,给我往死里打!”
武泽龙向上翻翻眼皮,眼睛死盯着‘光头’,一声不吭,而在一旁的栗志等人因事出突然,担心如果过分逼迫,情急之下光头这个亡命徒真会开枪,一时也失去了主意。
此时,光头身后的几个人相继从地上爬起,目露凶光地向武泽龙逼过来,这些人吃武泽龙的亏最大,自然也最恨他。
……
‘啊!’离得最近的栗志脸上忽呈现出一片恐惧,一指围过来的几人身后:“不好啦!警察来啦!”
上来的几人,禁不住停下脚步向后看过去,“闭你妈的嘴!用这招蒙我,还嫩了点!”‘光头’一指栗志,他虽不相信栗志的话,但还是略微有些分神,栗志要的就是这个机会,但没想到此时武泽龙却像中了魔,双目直直地发着呆,没有半点反应。‘别等了!’栗志怎能放过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在光头一错神的时候,栗志猛扑上去,伸手握住了光头持枪的手腕,向上一撅——
‘砰!’子弹斜射在棚中,‘扑通——!’栗志、‘光头’双双摔倒在地,栗志的双手紧紧握住‘光头’执枪的手,就在倒地的一刹那‘砰!’‘光头’又搂了一枪,‘啊——’子弹打在几米远他的一个同伙的腿上。
听到枪声,忽醒过的武泽龙也反身来到跟前,在‘光头’右腕上用力一捏,‘光头’手中的枪竟魔术般的转到了他的手中;‘光头’左手托着右手腕,脸色煞白,从情形看,估计他的右手腕已经被捏碎,只是他硬挺着不叫出声来而已。
武泽龙用枪指着光头的光头,目露杀气,叫道:“平日,我最恨别人用枪指着我的头了!啊!啊——!”
“泽龙!”栗志担心武泽龙因冲动而做出傻事。
“有能耐你打死我!”‘光头’并没一丝怯意,两眼通红,满面青筋地梗着脖子。
许是刚才那一声喝,武泽龙恢复了神志,望着面前的‘光头’冷冷的说:“你还不配!”说完用枪把狠狠向光头脑袋上一击,光头一下便晕了过去,随之抓起‘光头’的左手向下一掰,只听‘咔嚓’的一声。
武泽龙后退一步,用枪尖指指眼前这几人:“滚!听见没,抓紧时间给我滚!”见此变故,光头手下早已失去了刚才那股凶悍劲,听到武泽龙的呵斥如听到敕令,急忙扶起‘光头’和‘圆白脸’,互相搀扶着快速离去。
‘哦——’看见他们的狼狈样,围观的人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武泽龙看看手中这把枪,作势要扔掉,却被方玉海拦住,把玩一下后别在自己腰间。
大家不明白为什么要放走那些人,交给警察岂不更好?
“交给警察无外乎罚点钱,也治不了什么罪,倒不如私下给他们点苦处。”武泽龙说道。
‘光头’的双手都已被捏碎,就是治也不会太好,估计今后他再也不能出来祸害人了。武泽龙下手够狠的。
望着一片狼藉的酒楼,胡浩天把两千元钱扔到了吧台上。
“走吧,上车。”胡浩天把包夹在腋下。
“那——不用等警察来了?”商诗崎有些迟疑。
“没用,做笔录烦人。”武泽龙率先走向门口。
“对,我知道,起不了什么作用,还耽误时间,走吧。”胡浩天连连摆手。
……
“行啊,泽龙!真猛啊你!!”
“你的动作帅呆了!‘嘿嘿’真的,非常崇拜你!”
“不愧为第一杀手,胡总没说错。”…
…坐在车里,大家对刚才的事还意犹未尽,对武泽龙的表现,众人都叫好。面对赞誉,武泽龙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态。
“你也练过武术?”武泽龙反过身问李丹。
李丹、朱沂文是大学生,但没想到她们是公安大学的学生,李丹还是学校的高才生。得知她俩的身份后,武泽龙脸上略划过一丝不易觉察到的惊恐。
“武哥,我怎么看你有些面熟啊?”李丹向前探探身子。
“第一次见面怎么会呢。”武泽龙脸扭向窗外。
“胡总,咱们下一站到哪?看不看冰排了?”朱沂雯向前喊道。
“不去了。”胡浩天回过头,“太平沟也有江,并且还有著名的龙江三峡,现在直接回宾馆休息。”
‘笛笛!’见众人俱已坐好,方玉海脚踩油门,手腕一转,面包车冒出股黑烟,‘嗖’地窜到公路上。手机小说阅读 m.hrsxb 想看书来华人小说吧
十八章 遭遇劫匪(一)
“栗校,一会儿你上哪?”丽莎放下筷子。
“我?回房间啊?!”
“回房间多没意思。天还这么早,你这个本地人带我们出去转转吧。”丽莎擦擦嘴,双眼却不错睛地盯着栗志。
三年前,栗志父母在距萝北县城三十公里的一个乡镇居住,栗志在这里上的初中,这些情况刚向众人说过。
“要去,你俩去吧,我有事。”商诗崎站起身。晚饭定的是自助餐,宾馆发的餐票,栗志、商诗崎、丽莎是最后下楼吃饭的,其他五人已吃过回房间了,毛贞堂的酒还没有醒,躺在床上一直未动,栗志明白,商诗崎所说的‘有事’就是指要去照顾毛贞堂。
“这么个小地方,没什么好看的。”栗志不想出去,更不想与丽莎一起出去。
“大校长,就算帮忙,成吗?去吧。”丽莎眨下眼,语气变软,作势来拽栗志的胳膊。
“别,”栗志向旁一闪,“行,行,我去。”
“诗崎,回头你跟胡总他们说一声。”栗志转头对商诗崎喊道。
“知道。”商诗崎边应着边向电梯口跑去。
栗志与丽莎走出旋转大门——
天色明朗,太阳刚刚落入地平线,天空彩霞如锦,和煦的春风轻拂着脸庞…诚如丽莎所说,这确为散步的绝好时光。
栗志带着丽莎漫无目的地走着。萝北县城主要的街道有两条,此时,栗志两人走的是第二条街,街两旁是一些重要职权部门的办公所在地和宾馆、酒店之类,很是安静、恬逸,丽莎很兴奋,边看边问,眼中流露出欣喜和向往之情。
“栗校,嫂子在什么单位上班?”丽莎回过头。
“哦,在公积金管理中心。”
“是吗?!公积金清闲有实权,嫂子单位不错啊。”
“嫂子——漂亮吗?”丽莎仰起下颌。
什么意思?栗志看了丽莎一眼,说:“嗯,还行吧。”
“你在胡总公司干多长时间了?还行吗?”栗志对丽莎的这种谈话方式感到不舒服,趁口气的空隙,忙转移话题。
‘嗯——’丽莎注视着栗志,‘唉!’叹口气:“有什么行不行的,我二十岁就在公司干,这么多年了,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倒是羡慕生活在这个小县城里的人,虽没有什么大富大贵,却也衣食无忧,平安自得,唉!这辈子,我是过不上这样的日子了。”
“丽莎。”见她伤感,栗志有些过意不去。
“我没事。”丽莎用手向后梳理下头发,一咧嘴,“惯了。”
两人一时无语…走不到十步,迎面走来一年轻女人。
“大哥、大姐,要片吗?”年轻女人拦住去路,压低嗓音问道。
‘片?’栗志上下打量下眼前的女人——穿着很时尚,样子也很漂亮,与之前所见过在城市兜售黄片的人完全不一样。“不要。”栗志要走。
“都有什么片?”丽莎却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望着女人。
“大姐,什么片都有。”年轻女人眨眨眼,拍下胯上的包,“中国的、外国的、韩国、日本,还有人和动物的,你要什么样的?”
年轻女人从挎包中掏出把光碟,一张一张拿给丽莎看。
“你不怕我们是公安局的啊?!你不怕被抓罚款啊?!”丽莎忽变了声调,眼露厌恶之色,手用力一拂——
‘哗——’年轻女人手中的光碟散落在地上。
“你——”年轻女人一把拉住丽莎的胳膊,“你赔我碟!”
“你谁啊你?别拽我!”丽莎向旁挣着,但却没挣开年轻女人的手。
“你想干什么?”丽莎停下来,“别用你那双手拽我衣服,干不干净你?”
“我不干净,你干净呗?”年轻女人死死拽住丽莎,“告诉你,今天你不赔我钱,就别想走!警察来了也不行!”
栗志万没料到丽莎刚才那个样,不明白她怎么会跟一个卖黄碟的人一般见识,卖黄碟的多了,大一点的城市都有,不理他们就是,何必——
“这样,”栗志上前,掏出钱包,“我们赔你的碟,多少钱,你说吧。”
“不行,”年轻女人向栗志钱包扫一眼,“我要她赔。”
“今天,我就不赔,你能怎么样?!”丽莎脖子向上一梗。
“不赔就不让你走!”:年轻女人把丽莎的胳膊往怀中又抱了抱,身子紧跟着贴了上去。
“丽校,你打电话报警,看她松不松!”
“报呗,”年轻女人昂起头,单脚尖点着地,‘哼!’“我还说你们是卖光碟的呢,看警察相信谁!”
“你——”丽莎气得脸发白,“真不要脸!”
“不要脸怎么了?”年轻女人甩下头,“难道你是要脸的人?”
“别!”照这样纠缠下去,一定是没完没了,一时之间弄不清楚,没多大的事,还是痛快解决了好,想到这里,栗志忙拦住女人,“你别这样,你说怎么办?咱们好好商量、商量。”
“哎,这位大哥的话,我愿意听,要不人家身上为什么会多件东西呢,办事就是和女人不一样,看大哥的面子,商量、商量。”年轻女人的手略松了一些。
“这样,咱们别站在大街上,丢人,是吧?!那面有个门市,”年轻女人向前面一指,“咱们到一边商量去。”
“你敢去吗?”年轻女人掉头问丽莎。
“我有什么不敢,也不是我们卖黄碟,到哪我都敢去,走!”丽莎头一扭。两位女人互相拽扯着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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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遭遇劫匪(二)
整条街一个人都没有。‘在这里说有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到屋里说?’栗志瞥眼前方那处门市,有丝不安的感觉,‘唉——萝北这么大的地方,即使出事能出多大的事?!再说,自己也熟悉这。’想到这里,栗志随着前面两位女人的身影,走进了门市房。
刚迈进门槛,栗志便知道自己错了——一样冷冰冰的物件顶在自己腰间!这是把刀,栗志能感觉得到。
“别动!动,我一刀捅了你!”身后传来一冷邦邦的声音。
‘完了,事大了!’栗志暗吸口气,环视四周——这是一个四十平方米左右的房间,中央摆着一个圆形桌子,一个矮瘦的老头正在上摆弄着扑克牌,他身后站立着一前胸刺青、光着膀子的男青年,男青年上首三米多的地方,刚才室外那年轻女人拽着丽莎的衣领站在那里,此时丽莎已停止了叫喊,瞪着的双眼中,透露着几丝恐惧。
“你们想要什么?钱?东西?我们全给你们!”栗志向正摆扑克的老头冷然说道。
矮瘦老头没抬头,仍旧摆弄着扑克牌。年轻女人看了栗志一眼,又看眼老头:“这位大姐非常厉害,我带她到后面好好聊聊。”抓着丽莎衣领的手向下用力一拽,“走!”
“我不去!栗哥,栗哥”
年轻女人全然不顾丽莎的叫喊,拖着她向后走去…
‘冷静!一定要沉着!’望着丽莎逝去的身影,栗志虽担心、愤恼,但却一直暗暗告戒自己,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场中央老头的举动,他知道,这个老头是几个人的头。
‘啪!’老头忽把手中扑克牌往桌子上一丢,抬头,上下打量着栗志——三角眼中充满了狡诈和狠毒。
…老头招招手,栗志被带到他的面前。
老头拿起桌边的尖刀,低着头、歪着脑袋往桌子上扎了三刀,似在想着什么,扎完后忽仰起头:“你们是哪里人?到这里耍啥子?跟你说老实话,你们两个人从宾馆出来,我的人就注意你们了!”
‘什么?从宾馆出来就被他们盯上了?那——卖黄片岂不是故意的?!这——看来,事情并不象原想的那样简单,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你是四川人吧,我也是四川的,咱们是老乡。”栗志父母都是四川人,他也在四川上过高中,见老头说四川话,忙也用四川话说道。
‘哦——’老头有些意外,眼神柔和不少,向栗志身后挥下手,站在栗志身后的人,便收起刀站到一边去。
“看在老乡的份上,有事好商量,求你把我的同伴放回来吧。”既然一切早有计划,那丽莎被带到后边,就一定是凶多吉少了,想到这,栗志又用四川话哀求道。
“好!”老头把刀放到桌子上,回过头,“你去跟小云说一声,叫她把那个女娃子带出来。”
“哎。”刺青青年拔腿向后走去。
…不一会儿,叫小云的年轻女人带丽莎重新回到房间里。
“丽莎!”短短几分钟,丽莎竟吃了不小的苦——脸上手掌印清晰可见,嘴角有鲜红的血迹,头发散乱地披着…栗志的心一阵疼楚。
“栗哥!”望着栗志,丽莎忍不住掉下泪来。
在丽莎被拽走的一刹时,栗志心中还有一丝嫌她招惹是非、受点苦也好的念头,此时见她被小云打成这样,除了自责以外,一股怒火从心油然而生…
“把她放了!我们身上所有的钱和物都给你们,包括放在宾馆里的一切东西。”栗志脸转向老头。
老头看看栗志,又看看丽莎,点点头,说:“好,爽快!原本大爷想留着她耍一耍,现在看在老乡的份上,放开她!”
小云松开手,“栗哥——”丽莎向栗志走过来。
“没事,没事!”栗志拍拍她的肩膀,把她拉向自己身后,同时,向她使个眼色。
“这些先给你。”栗志摘下手表、手机和掏出钱包…一一扔在桌子上…与此同时,丽莎也学着他的样子,开始摘耳环、手镯、戒指…
“嗯…”矮瘦老头及他的同伙露出笑容。
…当栗志最后把钱包扔向老头面前的一刹那,他的手突向桌面上的尖刀抓过去——
“别动!“动,我就一刀捅了他!”栗志上前一步,左手勒住老头的脖子,右手用刀顶在老头的腰间,用普通话大声喊道。
事出突然,房间里的人瞪着双眼,半张着嘴,一时没了反应…
“听见没有?把刀扔了!”栗志向一旁拿着尖刀的男青年喊道,同时,右手向前一送——
‘哎呀!’老头一咧嘴,皱起眉:“好,好,把刀先放下。”…男青年望眼老头,同时看栗志一眼,把刀扔在地上。
“双手抱头,蹲下!”栗志向房间中两个男青年喊道。两个男青年眼睛向上翻了翻,慢慢蹲下身去。
“你,”栗志看着小云,向墙角一堆绳子处努努嘴,“你用绳子把他俩的手和脚捆上!”小云极不情愿地拿过绳子,去捆蹲在地上的两位男青年。
“绑结实点!”栗志高喊道。
二十 遭遇劫匪(三)
几分钟后,小云把两位男青年的手和脚都捆了起来。“你——蹲那边!双手抱头!”栗志向小云又喊道,小云狠狠地瞪栗志一眼,转头看看老头,叹口气,按照栗志指定的位置蹲下去。
“丽莎,”栗志掉过头,“你把绳子拿过来。”
从命令两位男青年蹲下到现在,栗志始终不敢有半点放松,他握刀的右手心已泌出汗珠来。
“老乡,有事情好好商量嘛,不要你们钱和东西了,我们耍个朋友嘛。”老头抬起来,望着四周发生着的一切,放声哀求栗志。
“呸!谁他妈跟你是老乡?真给四川人丢脸!”栗志接过绳子,把老头的双手死死捆住,然后,又把小云捆上。
“老乡,我们狗眼无珠,放我们一马吧。”老头望着忙碌着的栗志,又高声哀求着。
“去你妈的!”栗志拿起桌子上的抹布,几下塞进老头嘴中。
“丽莎,拿东西把他们的嘴都堵上!”栗志看看房间中其他三个人,皱起眉头。
“哎!”丽莎既有些害怕,又有些兴奋,拿着破布之类的东西,走到刺青男青年面前。
“操你妈!你敢?滚!”男青年瞪起双眼,向丽莎骂道。
“我——”丽莎有些害怕,不敢上前。
“你喊什么喊?!”栗志走过来,左手捏住刺青青年的嘴巴,右手抓住的他头发向后猛一扳:“你他妈再喊一个?!丽莎,来,给堵上!”
丽莎挑了块臭布塞进他的嘴中;其他两人见栗志的凶狠样子,不再做任何反抗,乖乖地张开了嘴巴。
…栗志想了想,用绳子把老头和小云的双脚也绑了起来。
看来,这是一外地人来萝的犯罪团伙,专门敲诈抢劫外地人的钱物,原萝北根本没有这样的人和事,实乃可恨;今天尚好,擒贼先擒王,此话果然不假,如不事前控制住老头,后果不堪设想。
“栗哥,下步怎么办?报警吗?”丽莎望望四周,喘着粗气问道。
‘这——’栗志看眼被绑着的四个人,“不!”他第二次拿起桌上尖刀。
“栗哥,你要干什么?”丽莎疑惑地眨眨眼。
“替你报仇!”劫掠钱物也罢,栗志痛恨竟把丽莎打成这样…刚才丽莎那悲惨的一幕又显现在脑海中…他拿起刀,几步走到被捆绑着四人面前。
‘呜、呜…’四人俱面呈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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