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沧笑在窗前站了很久,直到快近中午时分才回过头。
德寿见寒沧笑回头,他以为自己会见到一张冷冽的脸,却不想是一个大大的笑脸。
“来人,摆驾慈宁宫。”
只是,寒沧笑这笑,德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寒沧笑的这个笑给了他一种阴狠的感觉。
“一定是错觉。”一边领着寒沧笑往太后的慈宁宫走去,德寿一边在心里狠狠的摇了。夏妃怀孕,皇上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出现阴狠的笑容呢,一定是他老眼昏花,看错了。对,一定是他看错了。
来到慈宁宫后寒沧笑淡淡的给太后行了个礼,然后便直径走进了夏迎妗躺的侧室。
“奴婢(奴才)见过皇上。”守在侧室的众太监和丫鬟见到寒沧笑后便纷纷给寒沧笑下跪请安。
“平身。”寒沧笑还是淡淡的答了句,然后便吩咐他们都出去。
“臣妾见……”众人悄悄退下后夏迎妗欲起来给寒沧笑行礼,却因身体太过虚弱的原因,刚撑起就倒了下去。
“不必了。”寒沧笑冷冽的嘴角走到夏迎妗的床爆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夏迎妗,眼里是一抹夏迎妗看不到底的幽潭。
“皇上,你为何用那般看迎妗啊?”太后走了进来,见到寒沧笑的异样神情后一愣,然后便开口问道。“难道迎妗为皇上怀有龙子,皇上不高兴?”
想起之前夏迎妗说道寒沧笑会不会高兴她怀了孩子的话,太后的心里一顿,疑惑的眼神便不由自主的朝寒沧笑射去。
“母后说笑了,夏妃能为朕诞下皇儿,朕怎么会不高兴。”可惜的是,寒沧笑听了她的话后却是笑了,而且笑得让她走不到半点破绽。“朕刚才只是在想,夏妃生的孩子是会像朕还是回像夏妃呢?”
“不知母后有话要跟朕商量?”跟太后出了侧室后,寒沧笑随意往一个梨花椅上一坐,然后朝太后问道。
“事到如今,皇上是不是还认为只有纳兰砚那个(贱)人才有资格为你生孩子?”许是刚才在侧室时太后被寒沧笑与夏迎妗之间奇怪的互动给刺激到了,因此坐下后她也没有拐弯抹角的,而是直截了当的将心里的疑惑问出了口。
“母后,请注意你的言辞。”听到太后用(贱)人两个字来形容纳兰砚时寒沧笑目光顿时一寒,要不是坐在对面的人是他的母后的话,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对对方作出什么事来。
“怎么?皇上心疼了?”太后冷然的将双眉向上一挑,然后冷然的问道。
“如果母后没什么事的话,那儿臣就先退下了。”寒沧笑不欲与太后争持,听了太后的话后他便从座椅上站了起来道。
“既然如此,皇上,为了保证我皇孙的地位不被某些人夺去,本宫即刻命令你,三日后废后,立夏迎妗为新后。”太后也站了起来,然后一脸凛然的看着寒沧笑道。
“母后,你……”任是寒沧笑平时在别人眼里是何等冷漠的人,可是在听到太后的话他的身形也一个踉跄,然后变不可置信的看向太后。“母后,你……”
“皇上不必看本宫,你该知道,要是不答应本宫的话会有什么后果。”挺了挺胸,太后半点不后退地的朝寒沧笑道。
“第二次,这是第二次,母后,你非要这样不可吗?”寒沧笑一脸痛苦的朝太后问道。这一刻他的声音全然不似以往的冷冽,而是带着浓浓的伤痛。“母后,为什么又要逼我?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们?”
“不是本宫逼皇上,而是皇上失信了,要是你做到了当初跟本宫的承诺,就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结果了。”太后冷然的说道。话语中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母后,你变了。”立足踉跄的身形,寒沧笑深深的看向太后,然后痛心的说道。
他的母后,是真的变了,她变得让他觉得陌生,变得让他不认识,变得让他失望。现在的她,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皇上你别怪本宫无情,本宫只是为了的皇孙着想,不想让他被人欺负了去。”
“是吗?”寒沧笑一声冷笑,然后不等太后大话,就拖着僵硬的身形朝慈宁宫走去。“母后,别忘了,朕才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人。”更何况,有些东西,从来就不属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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