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大唐疆魂,那一种傲然于天地的气势让幽洛觉得无比的欣赏与震撼。
真是士别三日气度非凡,那器宇轩昂的气质,就是那些个风流的皇子们也比不上,依旧是那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剑眉星目,微薄的红唇,刚毅的眼神,让人舍不得侧目。
“你说你是李幽洛,我如何相信?”对面端坐着的男人谨慎的盯紧幽洛,眼底的激动期待显而易见。
当时他委托桑椹将玉佩转交给幽洛,就一直在等她的出现,可是日复一日,始终沒有她的消息。
如今从天而降一个粗野大汉,自称李幽洛,他自然无法相信,而他与李幽洛并未真正相处过,唯一能够证明她身份的,赵兰生只知道那赤色的红莲。
“你怎么样才回信?玉佩被人毁了,我沒别的身份证明了。”
“李幽洛的右臂有一朵红莲。”赵兰生的目光落在幽洛的手臂上。
“噢这样啊”幽洛抬了起手,将衣服撩到根处,白净如莲的臂膀上赫然有一朵妖冶赤血红莲。
“李公子!”赵兰生惊呼一声,单膝跪在地上,神情惊喜异常。
“快快起來!赵公子!”幽洛知道他为何而跪,但那时救他不过举手之劳,实在受不起他这大礼。
“李公子,赵某一直沒有机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知遇之恩,请受我三拜!”
幽洛沒有阻止赵兰生俯首扣头,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衡量事态的标准,有的人会用金钱去衡量,而有的人则是用心去衡量。
赵兰生真真切切的扣完三个响头,幽洛将他扶起來:“赵公子果然是人中君子!”
幽洛与赵兰生谈了许久,知道了他一步步走到今天受尽了苦楚,然而,只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再苦再累又何妨。
约是日暮十分,幽洛准备起身告辞,再一次感激的对赵兰生说道:“赵公子,以后就要你们多费心了,有空可來我盘龙山做做客。”
幽洛知道赵兰生是丐帮的总舵主,他所管理的成员几乎遍布整个大唐疆土,而他们的消息最为灵通,最为迅捷。
红尘山寨地处盘龙山,偏冷闭塞,而且只有一条路通达外界,一旦官府盘查,沒有消息,就是等死。
“李公子放心!赵某一定办好每一件事!”
“有赵公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对了,听桑椹说当时是你去法场救了香香,避免她被秦城侮辱!李某在此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幽洛说罢,倒满茶水,便赵兰生作揖,再一饮而尽。
得到了赵兰生的帮助,幽洛好比如虎添翼,将有更好的空间让弟兄们发挥。
而,积压了多年的复仇计划也该实行了,那些人一个都逃不掉。
红尘山寨会议厅里,幽洛,九幽,言朽,赵四,白玉等人都剧集在屋子里,围着长长的桌子坐在一起。
完颜朔风坐在角落里,总有些格格不入,也许是他背负着曾经的身份,总是有些放不开。
言朽变得越來越沉默,空下來就去研究武学,连勤奋的九幽都说他走火入魔了,却无人知道他是着了心魔。
厅里的气氛有些紧张,但是很热乎,因为幽洛很少在会议厅办事,除非有重大的事情。
门口,幽洛姗姗來迟,后面还跟着一只屁颠屁颠的大白狼,自从言朽教了她兽语之后,她和大白就开始相亲相爱了。
幽洛的神情很严峻,沒有了往日的吊儿郎当与漫不经心,她停在桌子前,眼神掠过众人。
“言朽。”幽洛的声音沉着有地,不大不小,正正好传入他的耳中。
忽然被幽洛点名,言朽有一丝恍惚,这些日子他一直埋头在树林里练武,迫使自己沒有时间和精力去关注幽洛,却始终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老大。”言朽站起來,声音略显彷徨,心中苦涩一笑。
“言朽,我们是不是应该讨论一下你和兄弟们的深仇大恨了?”
言朽身形一顿,沒想到幽洛将这件事一直放在身上,他也是打算最近几日行动!
“但凭老大做主!”
“嗯,要报仇是必须的,但是你们的出身都不同,不经过残忍血腥,恐怕永远学不会心狠手辣。所以,我要对你们进行真正的生死训练,先学会做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再來手刃仇人,你们意下如何?”
幽洛要让他们去体会真正的杀人,这样才能够面对自己曾经熟悉的人,甚至至亲下手,否则迟疑仁慈一秒必死。
“这是我从赵兰生哪里接來的任务,你们三日后去这里,杀了这个人,沒胆量去的怕死的留下,生死自负。”
幽洛将一份情报信息丢给言朽,声音冷酷无情,这种时候她不能心软。
时间沉寂了很久很久,幽洛的心就一直悬着,这项任务对于他们來说很难,毕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杀手任务,凶险不说,关键是怕他们沒有经验,被算计。
“我们愿意去!”
幽洛看着他们脸上的坚定与无惧,轻轻点了点头:“我等你们凯旋。”
第九十二章 凯旋归来
完颜朔风沒有参加这次任务,他本就是军人,杀人无数,早已经不知仁慈为何物,自然不需要去训练。
言朽等人已经离开山寨两日,寨子里依旧鸟语花香,生机勃勃,只是觉得不完整。
幽洛心情有些郁结,就在瀑布崖下练剑,她偏爱剑术,所以特意从那本武功秘籍里找到了剑决。
她现在练的一套剑法叫做“凌水出尘”,剑法如其名,剑影如花掠过,时而刚劲有力,时而柔媚绵长,如凌水照影的仙鹤,飘然出尘。
大白懒懒的趴在地上,沐浴着温和的阳光,目光有些慵懒的看着那个舞动的身影,昂头低头,久了,便干脆将脑袋伏在地上呼呼大睡。
三千飞流直下冲入深潭,澎湃的冲击声震耳欲聋,和她此刻的心情一样翻江倒海,
剑气荡气回肠,却又掺杂着凌乱的复杂,就犹如幽洛此刻的心情,低落而复杂,她常常怀疑自己的决定。
幽洛希望锻炼他们如何对待敌人,如何对待自己,却让他们从此双手都沾染了鲜血与罪恶,尽管在这个纷乱的世界,这是他们生存最需要的技能。
可是也许他们心中是相望这样碌碌无为的桃源生活,然而,晚唐社会沒有所谓的世外桃源只说,越是安逸一隅,越是死的快。
幽洛有些恍惚的转动着柔韧的手腕,剑影如花,刺破柔软的空气,变得沉重,变得心绪不宁。
突然当的一声,幽洛的手中的剑被一道灵力的短剑打断,虎口一震,疼到了嗓子眼儿里。
幽洛总算恍惚的回过神來,转头便看见了一脸森然的完颜朔风,他缓缓的朝透幽洛走來。
“你知道不知道练剑最忌讳心绪不宁,很容易走火入魔。”完颜朔风站在山头看见了幽洛练剑,只是发觉她的剑风愈发的凌乱沒有章法,便下來看一看。
“知道…”幽洛颓然的放下空荡荡的手,弯身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眼睛直直的盯向那深潭。
“你有心事?”完颜朔风也坐在一旁,眼神飘忽,不知在看何妨,他的声音充满了军人的威严与肃然。
“你觉得我这样做真的好吗?也许他们要的不是刀锋剑雨的生活,他们只需要平凡。”
幽洛有些怅然若失,语气再无平日的意气风发与趾高气昂,她不是冷血无情的杀手,她只是一个女人。
她很清楚言朽九幽还有白玉都怀着报不了的深仇,幽洛不能替他们去做,毕竟,那样或许对他们也是一种侮辱。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这是一个最浅显的道理,可这钓鱼的功夫却要经过不断的风霜凄雨。
“子非鱼安知鱼之不乐乎?他们既然沒有一个退却的,自然是愿意过这样的生活,他们被欺辱够了,窝囊够了,这样的生活才是他们的追逐。”
完颜朔风的话说得很清淡,不带一丝的情绪,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幽洛沒有辩驳,她或许需要的也是一份支持与坚定。
“你呢?我将你虏來,你真的甘愿与我们这群土匪为伍?可能还会沦落为杀手,当然你不想沾染血腥,我不会让你去杀人的。”
幽洛知道完颜朔风厌倦了战场的厮杀与仇恨,必然不会愿意再看见血染的红尘,而他愿意留下來的原因却始终沒有说。
“我如果不愿意留下來,即便你打算了我的双腿,丢到战场自生自灭,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完颜朔风曾经在对与错之中错乱了很多年,你杀我,我杀你,生生不休。
“那你为什么愿意留下來?”
“因为想要过一种不一样的生活,天性之中就自由懒散惯了,提心吊胆的厮杀生活,伴君如伴虎的忐忑,让我很早就想逃离。”
完颜朔风说的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他看见幽洛他们将打劫回來的财务都分发给了穷苦的百姓,这一点震撼了他。
当日他不愿与和他们一同下山做这样的勾搭,是因为他觉得他们不过是一些低下的草寇。
可是当他在山上呆的越久,看见了他们的所作所为,尤其是幽洛那默默的为百姓造福的事情,更加坚定了他留下的心。
“谢谢你,朔风。”
幽洛不知道完颜朔风是不是在安慰自己,但无论如何,她都很感谢身边的这群生死兄弟,始终不离不弃,不论她做得什么决策。
“好了,我要出去一趟,不看着他们我不放心。”
幽洛说罢,就提起剑转身离去,那单薄的背影在完颜朔风的脑海中一段盘旋,随之欣然一笑。
幽洛策马长奔,直奔目的地,当她赶到的时候言朽那边已经开打了,这个人的武功确实有些深不可测,幸好言朽他们是好几个人,不然一定会吃亏。
幽洛藏在暗处看着他们的战斗,手中的袖箭蓄意待发,言朽他们的战斗力足以与之抗衡。
只是,幽洛突然发现一只独领风马蚤的言朽突然战斗力越來越弱,有点心不在焉的感觉,就这么一个分神,就被敌人的凌厉的剑气划破了脖颈的皮肤。
幽洛正打算出手,却见九幽突然发狂似的向敌人攻击而去,可能是看到了言朽受伤,刺激到了他。
终于耐着性子等到他们齐刷刷的几剑直挺挺的刺穿了敌人的全身,轰然倒地的尸体侵染鲜红的血液。
赵四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拂袖抹去额头的汗水,大骂到:“去他大爷的,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言朽却还在发愣,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只听九幽说:“言朽,你刚才为什么突然恍神了?你知道不知道这有多么危险!?”
九幽很关心言朽,他们一起度过了多少个苦难的春秋,直到遇见了李幽洛,才真正做了一回真男人,他可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失去了言朽这个好兄弟。
“沒事不碍事。”言朽又怎么会说他感觉到了李幽洛的出现,那凌厉的草莽其实夹杂着担忧,从身后四散而开溢满整个稀薄的空气。
幽洛躲在高大的树上,屏住呼吸,等待他们离去,尔后才飞身离去。
三人到了山寨的时候,幽洛正以撩人的姿势侧躺在软榻上研究着手中的书,口中还不断的赞叹道:“真是一本好书啊,竟把制作各种箭驽的方法描写得如此详尽,看來,我又多了一门生意了。”
幽洛盘算着是不是可以将里面的弓箭制作方法改进一下加点现代物理知识进去,卖到藏弓坊赚它几两银子花花。
言朽等人站在门外的时候,幽洛已经知道了,之气她沒有出声,依旧埋头百~万\小!说。
“老大!我们毫发无损的回來了!”赵四一副老大粗的模样,朝着木门扬了扬手中的一颗脑袋。
门扉吱吖一声开了,幽洛慢条斯理的从房内走出來,那慵懒得样子让人特别想暴揍一顿。
“嗯,可都安全回來?”拉长的音调依旧充斥着懒散。
“老大!都安全回來了,那厮太难对付了,功夫实在了得,我们差点都回不來见您了!!”赵四添油加醋的开始唾沫横飞,脸上的喜乐一览无余。
“很好!大家成功通过了考验,这些日子就开始部署复仇计划。这次的佣金你们几个人平分了,随意使用。”幽洛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幅度,内心的确为他们高兴。
“谢谢老大!”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脸上的情绪彰显了他们激动的内心。
“这是你们应得的,快下去休息,不睡到日上三竿可以不必起來,言朽留下來。”
待众人散去,幽洛这才将眼神收回來,那犀利的男神仿佛要穿透他的身体,让言朽有些无所适从,双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战斗中为什么开小差,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你死不要紧,可如果因为你而让整个团队与你陪葬,你还得起吗?!”
沒有错,在团队行动中,个人生死事小,可是因为一个人的失误而葬送了整个队伍就罪该万死!
“老大,对不起!请责罚!”言朽垂下眼帘,遮住眼睛里的情绪。
“跟我进來。”幽洛知道言朽会明白,多说了反而显得咄咄逼人,何况,他们不是都安安全全的回來了。
言朽有些神情恍惚,跟着幽洛进去了,脑海里在想着各种惩罚的项目。
然而,让他沒有想到的是,幽洛并沒有惩罚他,而是细心的为他涂抹上了伤药。
“看什么看?老子再警告你一次,下不为例,否则我绝不为你收尸,让你暴尸荒野。”
说罢,手上还在伤口上狠狠的按了一下,痛得言朽眉头皱成一团,却又不敢出言喊疼。
“现在知道疼了?当时走神的时候怎么不知道?”
“”言朽依旧静默,一言不发。
幽洛也不管他的反应,敷好了药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么好看的皮肤,要是留下伤口就沒姑娘喜欢了。”
言朽已经习惯了幽洛完全沒有逻辑顺序的思维,一个大男人身上有点疤痕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好了,滚回你窝里反省去!写一篇千字检讨文。”
第九十三章 十倍奉还
折腾了数月,一切都归于平静,却未曾真正平静过。山寨的村民已经回到了他们的村庄,回到了他们土生土长的土壤,带对山寨弟兄们的千恩万谢。
部分的壮丁在山中跟着完颜朔风学武,颇有成就,都一致选择了留下。
幽洛从山寨中挑选了几名功夫还算中层次的,随父老乡亲们回到村庄,保护他们的安全。
从边疆周国到达长安必须要经过一条塞道路,幽洛决定派人在那里驻扎,条件颇为艰苦,弟兄们一番讨论之后,决定由九幽前去。
“老大,由我去吧!那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凶险异常,赵哥武功底子比较薄弱,言朽必须留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安全!”
九幽在所有人中算是很成熟的,白玉是个精打细算的老狐狸,但是从气魄來说,远不如九幽震慑四方。
“九幽,此去异常艰苦,任务繁重,这要道将会有许多任务要你们去完成,你去挑些武艺精湛的兄弟,明日就出发。”
“是!九幽一定不辱老大期望!!”
“白玉,将这些日子的账务报一下,先拨给九幽等人六个月经费。”
“五月十一号,逛窑子,支出一千两。”
“五月十五日,上酒楼,支出五百两。”
“七月十三日,逛窑子,支出两千两。”
“”
幽洛的脸早就已经黑云压城城欲摧,眼神开始喷火,弟兄们都憋红了脸,却不敢笑出來。
幽洛黑着脸冷声道:“拿來我看!”
白玉撇撇嘴,潇洒的轻莲步,扭着软腰,停在幽洛面前,无视她的面色铁青。
幽洛低头一目十行,上面的账目笔笔记载的都是她花天酒地赌博喝酒的证据,顿时觉得委屈极了,为什么赵四泡妞的钱也记在她头上?
“你这记的什么账啊!!?”幽洛将账本狠狠的甩向白玉,薄薄的账本砸在白玉的胸膛,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白玉淡定的弯下身子,捡起账本:“回寨主,白玉记的是风流账。记账不是为了记录一个逝去的过去,而是成就一个辉煌的未來,必须花的吃喝拉撒记也要花,不记也要花,省不得,故可不记!只有这喝酒,赌博,买零食,泡姑娘,得记。”
白玉说得振振有词,不卑不亢,那正义凛然的样子让幽洛顿时压低了气焰,软软的抗议:“那为何赵四泡妞也算在我账上!?”
“是老大带他去的,你出外时间沒有人敢支出公款上窑子。”
“好吧白玉公正廉明,账务管得很好,继续保持。”
账务风云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幽洛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那就是,一定要存私房钱。
这一天,幽洛全副武装,显然是准备出去欺压良民,鞭子,长剑,一些不知装了什么的瓶瓶罐罐。
寨子里少了九幽,总觉得有些寂寞,虽然赵四一人顶十个人,但是习惯了一直在一起,还是有些想念。
“我们走吧。”
交代完颜朔风看好寨子,幽洛就与言朽等人下山,再次直奔长安左都尉府,是时候收拾那些该死的人了!
月黑风高,凉风有信,幽洛等人躲在墙头,观察着府内动静。
“言朽,你是想先为母亲报仇还是先为自己报仇?”
“母亲。”此刻的言朽全身散发着冷漠的憎恨气息,幽洛顺着他眼光看去。
只见不远处的别院里,正在大摆家宴,那其乐融融的气氛让人恨不得立刻让他们去阴曹地府团团圆圆。
“留下左延的性命,捉住他夫人和一干儿子,等候我和言朽的发落。”
众人在黑暗之中重重的点了点头,头顶的夜色如水,圆盘大的月亮清清楚楚的告诉他们,今日是团圆佳节,然却又人背负着仇恨与背弃在尘寰挣扎。
幽洛转头看了一眼言朽,他的侧脸依旧完美如下,却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那是悲凉与绝望,还有深深的恨意。
那种浓烈的恨意像是一坛尘封了很多很多年的烈酒,扑鼻而來,呛得人鼻头发酸,眼睛酸痛。
“行动!”幽洛手轻轻的做了一个手势,下令攻击。
言朽将黑色的布巾遮住口鼻,只露出那一双黑色的眼眸,在黑夜之中泛着点点的辰光。
左都尉府内高手云集,幽洛等人直接朝着别院围攻而去,左延是武将,似乎已经察觉了异样,在幽洛他们还沒有完全逼近的时候,就拉动了警铃。
分散在暗处的侍卫翻涌而出,将左延等人挡在身后,整个院子被挤得严严实实,女眷们四处合抱在一起,尖叫声犹如青山峦叠,此起彼伏。
左延相对比较镇定,他昂首挺立在精卫的身后,对着幽洛等人肃声喝道:“什么人胆敢擅闯做都尉府邸?就不怕死吗?!”
“哼,要的就是你们的命!侍女奴才都有多远滚多远,留下者死!”幽洛冷冽的声音在空气中如沉钟响起。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纷乱的响起來,奴仆们都争相朝着外面跑去,部分女眷也偷偷的挪着小步伐,想要混在奴仆中逃走。
“怎么?我还沒死,你们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逃走?”左延的眼神犀利的射向那几个哈着腰准备遁走的小妾,脸色铁青。
幽洛冷笑,果然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來是各自飞,更何况是沒有身份地位的小妾。
“废话少说,兄弟们动手!按照原计划行动!”
沒给左延任何废话的机会,幽洛的人马便和左延的精卫打了起來,而目的并非取左延性命,只是将他钳制住。
幽洛与言朽分开对付左延的儿子,这才发现,原來左延也有武艺精湛的儿子,还以为都是一群花天酒地的废物,有意思。
幽洛扯起嘴角邪恶一笑,正好试试新学的剑法:“凌水出尘”,果然这套剑法表面看上去柔韧如水,实则霸气内敛,每一道剑气都席卷一阵凛然的寒气直逼敌人面门。
而言朽则是更加的干净利落,他并沒有被愤怒击昏了头脑,而是很冷静的制住了左延的儿子们。
那些女眷早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也省得幽洛费心去用刀剑胁迫,专心的解决她的对手才是王道。
幽洛也不再恋战,踮足向后飞身,收起手中的长剑,抽出腰间三尺长鞭,黑色的摄神鞭突然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比天上凄冷的月光还要刺目。
冰冷的白光让对面的敌人一阵晃神,幽洛也不拖沓,长鞭挥出,席卷而去,鞭子紧紧的缠住了敌人的脖子。
整场战斗不过半刻钟,地上是侍卫的尸体,倒在血泊中,还未凝固的血液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粼粼波光。
左延被绑在客厅的太师倚上,厅中宽大敞亮,装潢奢华高雅,每个角落都摆着一颗闪亮的夜明珠,果真极尽享受。
堂下左延的妻子,左府的当家主母双手被紧紧捆住,嘴上塞着一团白布,发丝凌乱不堪,那双眼睛像是喷火的毒蛇。
尽管如此狼狈,却还是保持着那种贵族的优越感,雍容华贵的样子让幽洛扯起一抹邪恶的笑。
很快,她就会发觉这个世界有多么的公平了,她亏欠言朽娘亲的将十倍奉还。
左延的好儿子们正像丧家犬一样跪伏在地上,在每个往日的趾高气扬。
大厅里流窜着一股压抑的气息,还有悲伤幽洛知道言朽此刻的心情。
只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蜂涌进來,幽洛看向门口,只见弟兄们已经回來,肃声问到:“都处理好了吗?”
“老大,其余无关人等都关押起來了,两个兄弟正在把守着!”
“嗯,办的好!”
左延听着他们的对话,猜出了他们是山匪,虽然行为他有些看不透,但还是抓住了救命突然破点,对着幽洛说:“你们要多少银子?”
“银子?”幽洛重复了一遍,像是在考虑琢磨,忽然转过头看言朽:“朽,你要多少银子?”
“全部。”言朽冷冷的开口,眼神却不曾离开左延一寸,幽洛清楚他对左延的感情五味陈杂。
“不好意思了,我兄弟想要你们全部财产,我要动手了。”
幽洛走向左延的儿子,他倒是福气不薄,竟然生了三个这英俊的儿子,模样是很俊,可惜太沒人性。
“朽,你想他们怎么死?”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言朽咬牙切齿道,双手紧握,骨节卡卡作响。
“你们两个过來帮忙。”幽洛朝着站在一边的兄弟挥挥手示意。
“把他的衣服给我扒光。”
两个人麻利的将左延小儿子的衣服扒得一丝不挂,这么大一个男人,受此侮辱想必恨不能死。
但,幽洛绝不会只给他这么小的羞辱,她还要送他们三个一份大礼呢。
“赵四怎么还不回來?叫他办事这么不靠谱。”
幽洛刚才早就吩咐赵四去青楼找个特殊癖好的壮汉來,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來?肯定是顺带玩耍了一番。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左延震怒,看着一丝不挂的男人,被捆绑了好几圈,顿感羞辱。
“一会你就知道了!”幽洛话音未落,门外就传來了赵四的声音。
“老大!我给你找來了!!”
只见赵四带着一个丑陋的高大的竹竿男急匆匆的跑來。
幽洛心中一阵恶心,这么丑,凸眼龅牙就算了,还黑的跟一块碳似得,那双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滛欲。
赵四也太会找人了,这样一张让人作呕的模样加上那副猥亵的表情,真是上天入地难寻。
“四儿,你这回办事真是很犀利啊!”
“老大!你竟然夸我了!”赵四的声音激动不已跟老大这么久,他从來沒有夸过他,今天是头一次!
“嗯,站一边去,一会儿要是受不了,看不下去就去屋外头自己撸。”
第九十四章 言朽大仇得报
第九十四章
幽洛看向那个丑男,他的目光一直看着地上的男人,面红耳赤,口水都快流了一地。
“看见那个男人了吗?送你了!好好享受!”
左延再蠢也明白了幽洛想要做什么,气得全身不停的颤抖,怒吼一声:“你敢!!”
幽洛不愠不怒,不予理会,只是优雅的甩袖坐下,习惯性的伸手端茶,却落了个空。
尴尬收回手,拉着言朽冰冷的手,示意他坐下來。
这边才刚坐下來,那边已经开始上演一场让人血脉喷张的一幕。
任凭左延与他夫人如何撕心裂肺的哭喊,都已经于事无补。
两个男人,一个痛苦绝望的呻吟,一个愉悦享受的大吼,让在坐的每一个人的视觉与听觉都受到了莫大的冲击。
言朽看着那熟悉的画面,心中埋藏多年的不堪回忆像是毒蛇一样缠绕着他的心,挥之不去,恨之入骨。
当年,他们就是这样折磨他侮辱他,把他压在身下,用最恶毒的语言羞辱他。
他们明明就知道他们是手足,却从沒有过一念仁慈放过。
“我们出去透透气吧。”幽洛柔声说到。
“不用”言朽的指甲在暗红的桌面上划过一道深痕。
幽洛伸出手,握住他的手,那种冰冷连着他的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左延的心如刀割,心结抑郁,一口老血喷了出來,那张和言朽一模一样的脸痛苦的扭曲。
经受一番惨绝人寰的云雨后,左家三公子已经痛得死去活來,足见那个竹竿男有多粗鲁。
“兄弟,辛苦了。您先歇会儿,一会你要是还有勇气做下去,还让您上。”
幽洛懒懒的起身,走向那两具赤条的身体,蹲下身子,纤细的手划过他雪白一片的皮肤,在根处的地方倏然停下。
她凑在他的耳边,轻轻启唇:“这是你欠言朽的,再痛你也要承担。”
言朽此刻心如刀割,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左延痛心疾首的表情,那种为儿子痛苦怜惜的表情就像一根针扎在他的眼眸,刺痛了他的心。
左延他何尝怜惜过他,何尝体会过他被压在男人身下承欢的痛苦,同样都是至亲骨肉,左延却一直在放弃他。
“赵四,去把老子带來的小老鼠拎过來。”
幽洛冷笑,这只老鼠她可是特意饿了天了,何况
“老大!老鼠來了!”赵四跟着幽洛这么些日子是愈发的猥琐荡漾了。
“去,给他老二添点油香气,不然那么臭,我大鼠不爱吃!”
赵四手脚麻利的将香油涂抹在三公子的宝贝上,还一边猥亵的笑,幽洛抚额暴汗,赵四不会性取向改变了吧?
“开笼门放大鼠。”
可想而知,左家三公子到底有多么痛苦,大鼠唧唧唧的叫唤着,像是恶鬼投胎,闻着邮香窜上去,开始啃咬。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遍布整座都蔚府,在场的人都皱着眉头大汗涔涔,不得不佩服幽洛手段之残酷。
之前见识过幽洛放狗咬碎男人下体已经够残忍血腥,寨子里的兄弟们都好几天吃不下饭,更不敢霸占良家妇女。
冷漠的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左家三公子和左夫人,幽洛无视那一地零碎狼藉的肉沫血液,对赵四说:“把那个女人弄醒。”
她就是要左夫人承受这种剜心刺骨之痛,她对言朽有多残忍,就要十倍承受。
左家大公子和二公子早已吓得说不出话,这样的铁血手腕让他们恨不能回炉重造。
左延再也那凌人的气势,祈求的看向幽洛和言朽:“我求求你们,给他们一个痛快吧!”
左延很清楚他们的目的就是报仇,这么残忍的手段他做都尉这么多年,从來不曾见过。
左延实在想不出來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让他们用这么羞辱人尊严的方式报复。
“不可能。”言朽冷冷的开口,起身走向左家三公子,眼中的恨意像一片熊熊燃烧的火焰。
“怎么样,是不是想要亲自來?”幽洛戏谑的看着言朽,说得理所应当。
言朽面色一红,李幽洛她当真是个女人吗?所作所为所说,都让他怀疑自己的眼睛。
天底下沒有哪个女人会面对我男人的裸身泰然自若,面对那样活色生香的场面不心潮澎湃的,她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我沒那癖好,鞭子借我用用。”
“拿去,别抽死了,那竹竿男又挺立了,别坏了别人好事。”
幽洛说的云淡风轻,言朽面色又是一阵潮红,李幽洛就不能眼神交流一下,非要捅破纸皮,羞死人。
一番鞭打以后,言朽也打累了,气儿也顺了,拿出布将鞭子擦干净,对着旁边的竹竿男说:“继续!”
幽洛倒是沒想到,这竹竿男不但有特殊爱好,还很喜欢喷血的s,连这种血淋淋的身子也能有喷张的欲望。
幽洛强行拉着言朽去外头呼吸新鲜空气,那厅里充斥着浓烈刺鼻的血腥,还有那令人作呕的味。
外头清凉的风吹乱了言朽的黑发,冰冷的月亮挂在天空,抬眼就可以看见,仿佛是在嘲笑左家罪有应得。
“言朽,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恶毒?”
“确实恶毒残酷,但是我喜欢。老大,我真的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事情。”
“诶,兄弟说什么谢谢!哪天老大落魄了受人欺辱,你们要记得给老子百倍找回來!”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言朽不觉得幽洛这样强悍的人会有被欺辱的一天。
可是,谁能确定老虎沒有碰上狮子的一天,旗鼓相当的两种生物,总有一个要栽的。
再次回到大厅的时候,那三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已经奄奄一息,幽洛忽然心生恻隐,对赵四说:“去给他们一个痛快。”
周围的气氛有些压抑,夹杂着恶心的血腥,幽洛忽然觉得心底相当的不顺畅,只想迅速搞定走人。
“把那个女人给我扒光衣服绑。”
幽洛无心恋战,也不想太折磨人,毕竟他们已经绝望到快要死了,沒有什么东西能够刺激了。
幽洛只是吩咐兄弟们在的下体涂抹了一层厚厚的蜂蜜,然后放出黑压压的蚂蚁和细长的吸血虫。
不过一瞬间,左夫人就已经痛晕了,而她的下身早已被蜂拥而上的蚂蚁啃食的面目全非,还有些蚂蚁吸血虫钻进了她温暖的巢|岤。
左延已经选择了沉默,闭上眼睛不去看那惨无人道的画面,如果他知道左夫人当时就是这么对待言朽娘亲的,他又如何做想?
“把她绑在柱子上,袖箭准备好。”
左延震惊的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幽洛,这是多么周详的一个计划,显然已经策划已久。
“你们到底是谁?我左某哪里得罪你了?!”
“自己想,想不起來就去阴曹地府问阎王爷。”幽洛不理会他。
十个人围成一圈,从不同的角度瞄准左夫人,按照幽洛的吩咐齐齐发射。
最致命的两箭是幽洛的穿过口腔,刺破喉咙,整个死亡场面惊悚震撼,惨不忍睹。
左延已经无力哭喊,连思考的能力都已经沒有了,他知道很快就要轮到他了。
“老大,传來风声,有铁骑队朝左府赶來。”外头本在柴房把守的兄弟奔跑而來,禀告幽洛。
此次行动赵兰生也知道,所以时刻注意着长安的动向,一看见铁骑军朝左府而去,立刻传讯号让他们撤离。
“嗯,事情也办好了。兄弟们撤。”
幽洛等人迅速撤离左府,她本來就沒打算杀左延,想必言朽也不想杀了他父亲。
铁骑队赶到左府的时候,幽洛等人早已经沒了踪影,只剩下一片血腥刺目的狼藉。左延仿佛一瞬间衰老了十岁,那双眼珠布满了血丝,嘴角的血渍已经干涸。
山上依旧春风沐雨,祥和宁静,兄弟们时常要出山活动活动筋骨。
寨子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凡是打劫來得银子七分赠予穷苦百姓,三分留着山寨开支。
言朽大仇已经得报,九幽如今正在驻守要塞,而白玉的敌人是秦城,只是近日长安有些草木皆兵,秦城更是整日沒事就去皇宫呆着。
看來,秦城这只老狐狸一定知道很快就轮到自己了,所以才跑去皇宫里找庇佑。
幽洛冷笑,她就不相信秦城能在皇宫里呆一辈子,看來另一步计划要实行了。
“老大!”赵四手里拿着一副卷画,在门口喊到。
“进來。”
“老板,有人下五千两让我们帮忙杀了这个男人,这是两千两定金!”
赵四将银票递给幽洛,展开一张画纸,上面有一张墨笔画的男人头像。
虽然只是个上身像,但却是一张俊美的脸。
“哦?这么值钱?拿來给我瞧瞧!”
幽洛躺在软塌上,一边仰着脖子吃葡萄,一边喝着花酿。
“名字不详,身份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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