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秋月送给姑爷当妾,所以秋月才哭得那么厉害。”
清听到这话顿时都无语了,想这小孩子才多大怎么满脑子这种思想?把自己的左右手送给如璋当妾?她疯了才会这么做。
春杏越说越顺接着开口道:“后来奴婢仔仔细细观察了秋月好多天,反正她有时高兴得想要飞起来样,时有低落得个人偷偷掉眼泪,奴婢以为她是担心自己与姑爷的事情,所以。。所以奴婢才直都没有跟姑娘说。毕竟。。毕竟这不是好事,姑娘听了要伤心的。”
清伸手摸了摸春杏的头顶:“傻孩子,你怎么就那么肯定秋月怀中的衣服是姑爷的?”
春杏抬起头睁大眼睛说道:“因为姑爷平日里喜欢穿黑色衣服,那日晚上没月亮,光线也暗,奴婢又站在外面所以没看清。况且奴婢除了姑爷也想不到别人了。”
“那方龄你从没见过?也没听其他人提起过?”
春杏摇摇头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点点头说道:“没有。。哦,我倒是听别人说秋月有个亲戚跟着起到了王府,可。。奴婢不知道这亲戚是表哥,而表哥的名字叫方龄。”
清叹口气挥了挥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春杏张了张口刚想说话就被进来换茶的惊蛰拉了拉衣袖,回头发现惊蛰对她摇了摇头,春杏叹口气跟着惊蛰起离开了厢房。
凭澜宛的低气压直到如璋回来后才稍微降低了些,如璋还是第次看见对自己这么热情的春杏,弄得他头雾水想问春杏这丫头还不说,只指着清待着的厢房,弄得如璋换好衣服见到清时才把前因后果弄清楚。
如璋听完有些好笑的摸了摸脸:“我长着张饥不择食的脸么?”
清瞪了他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呢。”
抬眉头:“这事情不是已经处理完了么?两人罚也了,事情也了解了有什么好烦恼的?”
清见他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叹口气掰开了揉碎了给他说:“这事情其实不大,两个十七,十八岁的年轻人互生好感有什么错呢?我们都年轻过,也不是这地方土生土长的不至于把这些看得这么严重,我烦恼的是另有原因。”
如璋此时脸上也没有了嬉闹的表情,正色说道:“是因为什么?”
“如果这事情是被我的人发现,我最多说两句然后把双方父母找来说亲了事。只要两人同意我何必做这种恶人?我烦的是发现这件事的是赵嬷嬷,这事情在后院可大可小,往小了说就是两人坏了规矩,私自把东西送到外院。可要往大了说就是凭澜宛规矩不严,或者更严重点是我的人规矩坏了,尽然做出私定终身的事情出来。你说如果有人借着这借口敲打我,那我身边的那些人还能剩几个?”
如璋听后脸惊讶道:“没那么严重吧?”
清叹口气:“我也希望是我自己多想,可如今后院你看上去片风平浪静其实里面就没消停过,母妃与我们是相互需要,可我敢保证如果我这里出事她肯定是第个下手整治的,而魏侧妃。。。这女人看似每次都为我们这些小的说话求情,可哪次不是话里有话暗地里挑事?至于世子妃,啧,我道行太浅,直就没看透过她。按道理你与世子同母本该天然的站在起,可换个方式来说,万他直没儿子,你却是他最大的,最有资格的竞争对手,这点连二伯都比不上你。你说要是你站在世子妃的位置上会怎么想?是不是又防又拉?”
如璋听后抹脸:“你想得也太多了,就这么点小事。何况赵嬷嬷是母妃的人,她总不会想这事情越闹越大最后受不住尾的。就算你吃不准赵嬷嬷的为人也没关系,我们几天后就启程去燕州了,到时候天高皇帝远,就算她们想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也没办法不是?”
清叹口气点点头:“希望如此。”
二三八 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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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过去几天直没什么反应,就连楚王妃对她都如往常,就在清觉得事情已经过去自己准备启程的前日,楚王妃特地把清喊到了正院。
原本清以为楚王妃是要在启程时交代些事情,可当她进厢房就发现事情不对了,在场的不仅楚王妃个人,还有坐在旁的魏侧妃与世子妃。
清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先给楚王妃,魏侧妃,世子妃见礼后才在旁的绣凳坐上。
楚王妃先是盯着清看了好会儿后才叹口气捂着嘴开口道:“我前几日听说你那里惩戒了两位下人?”
清微微低头:“是,两位下人不懂事坏了府里的规矩,儿媳念她们初犯所,平日里伺候也尽心所以只责罚了他们。”
清刚说完旁的魏侧妃笑了笑:“姐姐,不是我多嘴,这孩子们还是太年轻了,你看看三儿媳妇今年也才十六懂什么呢?”
楚王妃瞟了她眼接着说:“十六也不小了,如今作为媳妇虽然不用管家,可自己院子的事情总不能如此糊涂。”
说完她叹口气:“从你家带回来的两位下人做出私相授受的事情不能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混过去。”
“哎呀姐姐,你这也太严苛了,三儿媳妇才嫁进来多久?况且她身边的那些丫头年纪也到了,这女人啊到了年纪心思就多,况且那小厮与丫头也算是青梅竹马的长大,又起从平信侯府到了王府,就算有些少年慕艾也是情有可原的。”
魏侧妃此话出楚王妃啪的下拍着桌子厉声说道:“整能如此?从楚王府第天起家中的规矩甚严,从没有出现底下人有私情的事情。”说完她深深的看了言不发的清眼表情严肃的说:“三儿媳妇,这两人都是你带来的陪嫁,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告知我?”
清起身深深俯“这件事情是儿媳的不是,秋月那丫头伺候儿媳也快两年了,平日里做事稳重可靠。儿媳觉得秋月这丫头从小就没离开过家,乍然到了王府想念家中亲人也情有可原,与她接头的那人是她的亲戚,从小起长大,况且她与姨夫,姨母感情也颇为深厚。儿媳就觉得情有可原,再说那小厮已经被儿媳撵出了王府,这两人在见面的机会已经不可能了。”
魏侧妃捂着嘴笑了笑:“看看吧,我就说这情有可原的事情,对吧?”
听到这话清抬头看了魏侧妃眼,只见她侧身面对着楚王妃,嘴巴上说着好话可脸上却是脸看好戏的表情,别说楚王妃这情商不高的人看着这表情冒火,就连清看着都心火暗起。
此时清只能心中祈祷这楚王妃别被魏侧妃桥鼻子走,可万万没想到刚祈祷完楚王妃就脸气愤的开口说:“别说什么借口,两人年纪都不小了,要不是留在府里做事以他们的年纪早该成亲了!”
“那小厮既然赶出去了那我也不追究,这叫什么秋月的丫头不能留了,咱们府里不可开这种先例,里里外外进出那么多丫鬟,年轻媳妇,要她们知道做出这种事情只罚几个月俸禄就没事了可不行。”
还没等清反应旁的魏侧妃又开口了:“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楚王妃端起旁的茶喝了口冷笑着说:“怎么不妥?”
魏侧妃仿佛根本没看见楚王妃这表情样柔柔的笑:“妾身的意思是觉得秋月这丫头被赶出去这不就要了她的命么?个女孩子家的背上这名声往后可怎么过?再说她也伺候了三儿媳妇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看着三儿媳妇的面上也不能让她等死啊?这要传出去对王府与三儿媳妇的名声都不是好事。”
楚王妃听后顿了顿,放下茶盏想了想说:“既然她是出生平信侯府那就把这丫头送回去把,那边既有她的父母想必也饿不死她,出了王府她要说亲成亲就不关我们的事情了。”
清听到这里心中只骂娘,这不是明晃晃的顶着平信侯府的脸打么?平信侯府送出去的陪嫁丫鬟因为平行不端被婆家送了回去,这消息要传到外面别说清,就连平信侯府也会被泼上盆脏水。
听到这里清再也忍不住了对着王妃跪下开口说到:“母妃,儿媳身边的丫头发生这种事情是儿媳没有教管好,可母妃要把秋月送会平信侯府,不说给儿媳或者儿媳的娘家带来的名声上的损害,就光说王府,这名声传出去也不好听啊。儿媳还请母妃收回成命。”
楚王妃被清这么说脑子灵光了些,想到对啊,这丫头送回去到时便宜,可要别人说起来也还会扯到清身上,毕竟那秋月是贴身伺候过清的,到时候在联系到忘机这可得不偿失。
清见楚王妃面露迟疑心中松,刚想说话时旁坐着直没开口的世子妃说话了:“母妃干嘛为个丫头如此费心?做出坏了规矩的事情就这么轻轻放过肯定是不行的,可要按照魏侧妃的说法也是不妥,毕竟那丫头伺候过三弟妹,丫头名声是小要被有心人联系到三弟妹乃至三弟身上可就不妙了。”
见大儿媳说中了自己的心思楚王妃赶忙问道:“那你的意思?”
世子妃笑了笑抬起头看着楚王妃身后的那扇富贵如意百子屏风说道:“不如就随便找个借口把她撵得远远的,儿媳得知咱们府上在西北后个农庄,人少出产也不多,那边地广人稀把秋月以伺候不周到为由赶到那边,就算她想说也没地儿可说去。到时候下人们看惩罚如此严重自然也就没那心思了,母妃觉得呢?”
清听后头昏,她完全没想到这世子妃手段这么狠辣,这是能相处的事情呢?这古代去那么远,别说生活习惯水土不服等些列的问题,光是要听懂那边人的口音都要好阵子,秋月这从没有离开过京城的女孩子把她个人赶到那么远的地方呆就是辈子,这不等于是要她的命么?
清想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刚想开口就听见后面有人走了进来,回头诧异的睁大眼睛,王妃与魏侧妃等人见到来人也连忙站了起来,深深俯:“参见王爷。”
二三九 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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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大步走了进来撩衣襟坐上了上座,伺候的丫鬟立马给楚王呈上沏好的茶。
楚王妃见楚王句话都没有心理有些不安,看了立在旁的世子妃与跪在地上直没抬头的清,抿了抿嘴笑道:“今日王爷回来的挺早,刚刚我们娘俩在说事没想到王爷就进来了。”
楚王喝完茶抬头看了眼楚王妃有瞟了眼跪在地上的清问道:“这三儿媳妇是怎么了?如何直跪着?”他对着楚王妃说:“是她惹你不高兴了?”
楚王妃有些尴尬的看了眼脸好戏的魏侧妃强压下心中的不满,尽量控制住脸部表情说道:“家中有两位下人坏了规矩,刚刚我们正在讨论该如何处置。”
楚王听后有些诧异的指着清问道:“下人坏了规矩为何三儿媳妇跪在地上?”
楚王妃脸已经有些绷不住了,旁的世子妃连忙接话道:“是两位私底下有接触,他们都是三弟妹的陪嫁。”
楚王听后深深看了世子妃眼又转头问清:“她们说的都是事实?”
清低下头口齿清晰的回答道:“是,位是我身边的丫鬟名叫秋月,与她私自接触的是在前门做事的小厮名叫方龄,他们两位是表亲,因为秋月的姨夫姨母在儿媳的铺子上管事,所以每次秋月想与姨母通信时都是通过她这唯在王府做事的表哥传达。”
清这么说只想尽量把事情往亲戚接触方面拉,毕竟在这年代年轻的男女私底下有情义是很严重的事情,虽然大家都有过少年慕少艾的时候。
楚王听了清的解释放下茶盏:“这种事情交给三儿媳妇处理就好了,怎么弄得像三堂会审样,还把人弄到屋里跪着的程度?”
楚王妃刚想说话被旁的世子妃拉了拉忍住了,世子妃往前走了两步说道:“父王说的是,不过母妃只是觉得府里规矩严些比较好,毕竟三弟妹年纪轻,有些事情她想不到,对下人也容易心软。”
楚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了眼脸瞧好戏的魏侧妃说:“三儿媳妇你自己说你怎么处理的?”
清把她的惩戒说清楚后抬头看着楚王说道:“父王,秋月是儿媳的丫头,虽然只在儿媳身边伺候还不到两年,可她为人稳重又心细,儿媳觉得她做出这种坏规矩的事情主要是她是家生子,从小虽然到了府上伺候可直也没离开过家人,这次跟着儿媳嫁入王府,虽然府里上上下下对儿媳无不精细,可对于秋月那丫头来说毕竟不能常常见到亲人,这想家也情有可原。”
“那既然你都做出惩戒了为何还要跪在这里?”
楚王说完这话看了看有些迟疑的清与言不发侧头过去的楚王妃心中也明了了,叹口气挽起衣袖挥了挥手:“得了,原来就是这点芝麻绿豆的事情。既然人是三儿媳妇的,她也做了惩戒,王妃就算了吧。”
楚王既然发话了在场的人还能有何意见自然都点头称是,接着他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我要与王妃说点事。”
王妃见楚王面目严肃也不好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太多较真,点点头对魏侧妃行人说:“既然王爷这么说了你们就先下去。”
魏侧妃轻轻俯身领着世子妃与清就离开了正房。
路上清句话不多说直到出了正院魏侧妃才停下脚步回头笑了笑:“我就不与你们这些小辈多说了,会儿滔哥儿该醒了。”说完微微笑搭着丫鬟的手扭头就朝自己院子走去。
直到这时世子妃才回头对着清说:“三弟妹明日就要启程,想必你们凭澜宛事情颇多,我也就不跟你多说话了,晚上的送行宴人肯定很多,我这做大嫂的恐怕也没多少机会与弟妹说话。”说道这里她顿了顿接着开口道:“你来正院的时候我使人给你们院子送了些东西,算是祝三弟与弟妹两人路顺风的贺礼,东西不贵重,到时候去了燕州记得常常给家里来信。”
清见这人什么都没发生过,脸和蔼的跟自己叮嘱着叮嘱那,仿佛刚刚那位开口就要了秋月命的世子妃根本不是她本人样。第次清对着古代后院的女人心里起了寒颤,以前不管是许万年的媳妇还有他母亲,对人都是和蔼的,至少在她面前从没看见过胡乱惩罚下人的情况出现。到了平信侯府沈氏虽然管家严,但也是有说有二说二,有些犯错的下人会被打板子或者罚俸禄,可清也重来没听过沈氏这么随随便便的因为些小事就把下人磋磨致死。
这世子妃刚刚说出的话如果真被楚王妃听进去了,或者清没拦住,这导致的后果清不相信世子妃不知道。就因为与自己表哥多说了两句话送了些私人东西就被“流放”到几千里外的西北,对于秋月这种京城都没出过的小姑娘会造成什么后果用膝盖都能想出来。而世子妃尽然用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来,在她心中秋月根本不是个人,只是件无足轻重的玩意儿罢了。
想到这里清心里五味杂陈,其实她有心里准备的但万万没想到给她震撼的不是许万年的妻子张氏,不是从小天之骄子如珠如宝捧着长大的母亲沈氏,而是这个向来话不多,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大嫂。
清闭了闭眼压下翻腾不已的清楚,她知道对于世子妃这种人来说,让她懂得尊重简直是天方夜谭,她也许从小就不觉得下人的命是值得思考的问题,甚至在她眼中下人的性命还没自己养得只鸟重要。
清控制这自己的表情低下头不让她瞧见自己的眼神:“那弟妹就在这里多谢大嫂了。”
回到凭澜宛清终于松了口气,她看着同样脸色苍白的夏荷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今天的事情别说出去了,免得吓到秋月。”
夏荷抿着嘴大力点点头,刚刚在正院夏荷直是撑着口气,如今回到凭栏费腿都是软的。
看着脸色惨白的小姑娘清扯出个微笑说:“你现在脸色太难看了找个没人的地方先平复下心情,等会儿在进去。”
“姑娘你。。”
清摆了摆手:“我还缺人伺候不成?”
二四零 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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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在窗边坐了许久听见身旁有声音侧头看就见秋月端着盘子脸迟疑的站在门口,
清朝她笑了笑说:“怎么不进来?”
见清心情尚好秋月提着的心稍微放了下来,她把东西放下站在清帮说道:“这是姑娘爱吃的红豆粥,奴婢用小火熬了两个时辰,红豆已经都煮烂了,有添了几个糯米做成的小丸子,姑娘试试?”
清接过就看见碗熬得浓稠的红豆粥里翻滚着几个白的,绿的小丸子,配着红色的红豆显得异常可爱,她吃了口,红豆已经完全熬化了入口有着沙沙的口感,后又带着微微的甜与红豆的香。
秋月看着清点点吃完自己费心熬的东西高兴的说道:“姑娘要是喜欢我把方子给夏荷,红豆糯米都是常见的东西,到时候去了燕州姑娘也可以随时吃到。”
清放下碗看了看她问:“你想跟着我起去北燕么?”
“啊?”秋月完全没想到姑娘会这么问下子愣住了。
清看着窗外树梢上的芽孢:“你如今在府里闯祸了,我才嫁进来没多久出了凭澜宛整个王府并没有我的人,你个人留在这里难道几年都不出凭澜宛?到时候去到外面别人给你小鞋穿会如何?”
秋月听到清这么说眼眶立马红了噗通声跪在清面前捂着脸道:“姑娘。。姑娘。。是秋月对不起姑娘,要不是秋月做事不端也不会让别人逮着,更不会给姑娘抹黑给平信侯府抹黑,其实。。其实发生事情之后奴婢想大不了死了算了,免得给。。”
清打断她的话厉色说道:“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想不开呢?这有多大事?你送给你表哥的东西固然不对,可里面东西我看了,有给你姨夫姨母的也有你表哥的,这本就是平常的亲戚来往,你错是错在不该私底下与外男见面,就算那人是你表哥你也不该如此。”
“姑娘,秋月错了!”秋月听到清说这话再也撑不住了,扑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这几日她过的比谁都艰难,原本与惊蛰争高下的心思被这场打击已经弄得灰飞烟灭,她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被抓住的瞬间她想到了爹娘,想到的那些起长大的小伙伴,最重要的就是姑娘。姑娘人有多好伺候过她的人没有不夸的,虽然平日里也有惩罚,可那都是真真犯了错的下人姑娘才会按照规矩来,平日里只要认真伺候姑娘从不会朝下人发脾气,就连责骂都从没有过,跟着这么好的主子她爹娘都说只自己前世修来的福气,可就是自己却因为私心让姑娘没脸,刚进门就让她在王府丢人,这简直比杀了秋月都还让她难受。
清拍了拍秋月的头轻声说:“你年纪还小有些事情想不到,如今这里你也呆不了了,回去后就去收拾东西明日早跟着我去燕州。”
秋月此事哭得头晕脑胀的脑子都转不动了,根本没想到为何姑娘会说出自己年纪小这种话出来,要说年纪她比姑娘大岁呢。
安抚好秋月后清叫来惊蛰郑重其事的把里里外外的事情都交给了她:“原本我是想留两个人,你们到时候遇到什么事情可以有商有量的,可如今秋月出了这事情这里也不好待了,要不然随便个什么人都会给她小鞋穿。”说道这里她认真的看着惊蛰:“原本我是不放心你的,可看见那日秋月出事后你能站出来帮她说话,从这点看来起码你为人宽大而且沉得住气。明日我就要走了,到时候你肯定会碰见许多事情,有些事你能解决,有些事情你不能解决。遇到那些麻烦事情该如何做想必你也清楚的。”
惊蛰有些激动的点点头认真的说道:“姑娘放心,奴婢定替姑娘好好守着凭澜宛。”
清叹口气:“我进门才四个月多点对于王府的事情根本都没摸清楚,除了凭澜宛全是世子妃的人到时候你定要小心谨慎。”
看着清严肃的脸惊蛰有些惊讶的问:“姑娘。。是世子妃?”
对于那位直看不透的世子妃清心中是非常抵触的,本来看在楚王妃的份上她与世子妃两人本是天然的同盟关系,可经过秋月这件事情之后她却觉得相对于明面上的魏侧妃,世子妃这人更让人发憷,而且再加上到如今世子都还没有儿子。。。。
深吸口气清拍了拍惊蛰的手:“有些明面上的对手好防范,可怕的是你以为的同盟。”说道这里她低头看着脸深思的惊蛰:“这些事情你自己知道就好。”
惊蛰咬着唇点点头。
接着清又把凭澜宛的丫鬟婆子都叫到前院,她指着旁站着的惊蛰向底下人宣布:“今后惊蛰就是我身边的大丫鬟,我走之后这凭澜宛就由她替我照管,你们听清楚了么?”
“是。”
接着清又指着旁的赵嬷嬷说道:“赵嬷嬷是母妃派来照顾我的,如今我要起身去北燕,赵嬷嬷年纪以大母妃心疼赵嬷嬷身体,所以特地让她留了下来,今后我不在了,你们每个人都要尊她,敬她。”说完后她侧头对着赵嬷嬷笑了笑:“赵嬷嬷,惊蛰毕竟年纪轻有些事情也没经历过,到时候还请你多多提”
清话音刚落惊蛰就走到赵嬷嬷面前深深俯:“惊蛰如果有不对的地方还请赵嬷嬷指”
赵嬷嬷此时脸上有瞬间的僵硬但是很快就消失了,她朝清笑了笑:“老奴这把老骨头还能得到王妃的体恤,老奴更该肝脑涂地的为主子分忧,三奶奶去燕州后老奴自然会同惊蛰起守好凭澜宛,等着三奶奶回家。”
吩咐好后散了下人单独留下有些兴奋的惊蛰,清叹口气:“其实你们四个各个都是好的,直迟迟定不下大丫鬟我就是怕不服众,作为我身边的大丫鬟不仅仅是月钱上提了等,还有就是要管得住人,兜得住事。这就是为何我迟迟不选的原因。这次秋月出事你能主动站出来并保下她让我很高兴。”
二四 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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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面上虽然努力控制自己别露出太多表情,可满眼的笑意已经出卖了她。
清叹口气,想了想惊蛰今年也不过十七,自己十七岁的时候还在读高中整天像个傻大姐样傻乐,相比之下惊蛰真的要比自己当年强不少。
嘱咐两句后清看了看时辰发现也没多少时间了,赶忙换上衣服走到正院准备会的送行宴。
因为明日两人大早就要走所以这送行宴很是简便,家人隔着屏风吃了顿饭,听着楚王与王妃二人的训话后清就跟着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下来的如璋回了凭澜宛。
惊蛰早已经准备好了热水,两人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清穿着中衣躺在榻上散开头发好让它干燥得尽量快些。
如璋穿着清给他做的中衣走了过来坐在她身边问道:“家中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清点点头:“详细问了问燕州的情况,对于那边没有的我们使惯了的东西都已经装箱,明日早就可以让下人们把东西搬上马车。”说道这里她顿了顿侧头看向闭眼休息的如璋问道:“明日就要走了今天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赶得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我看父王脸都快黑了半了。”
“他?他才不会,黑羽军如今在他手上,这些日子过的不知多舒服。”
听不见清回话如璋睁开眼睛,看见她正愣愣的看着烛台发呆伸手碰了碰:“你怎么了?”
清呼出口气把今天早上楚王妃找她的事情说了,刚开始如璋还闭着眼睛,到后面人直接坐了起来等已经说完话如璋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你觉得背后是谁把这事情弄得那么大的?”
清想了想说道:“刚开始我觉得是赵嬷嬷直接跟楚王妃说的,可到了正屋后我觉得不会,因为如果这样以母妃的性格她会找我问问,但绝对不会当着魏侧妃的面,她与魏侧妃不合已经不是天两天了,这种找儿媳麻烦的丢自己脸面的事情母妃要做也不会当着魏侧妃的面做。”
“是魏侧妃?”
清咬着唇摇摇头:“我有这么想过,当时魏侧妃脸看好戏的表情与每到恰到好时的挑拨,步步把母妃火气撩了起来。”说道这里她顿了顿看了眼如璋才开口:“说实话,像魏侧妃这种情商智商都不缺的女人,母妃能坐稳也是不易,还好她肚子争气有两个儿子。”
自己的妈自己知道,如璋自然也很清楚楚王妃是个什么样的人,简单点就是个普通家世,普通性格的普通女人,没有魏侧妃娘家给力,更没有魏侧妃的手段,可奈何人家就是圣旨上钦此的亲王正妃,不仅如此还生了两个儿子而且都长大成丨人了,楚王妃这辈子只要不作死,楚王,世子与沈如璋都会迸她。
虽然楚王妃这人与魏侧妃想比简直差了个量级,可楚王妃这人不蠢,在些事情上她可能会吃亏,可绝对不会拿整个楚王府开玩笑,像是清提起送秋月会平信侯府的结果后,楚王妃立马改变了自己的注意,从这点上来看,楚王妃虽然屡屡在魏侧妃手上吃亏,可魏侧妃从头到尾都动摇不了楚王妃的位置,甚至像吧她架空都做不到,这也是为何魏侧妃每每想起都气愤不已的原因。
如璋手指轻轻瞧了两下膝盖笑了笑:“是大嫂吧。”
“你想到了?”
如璋点点头,双手枕在脑后看着房梁似乎在回忆,过了会儿才听见他说道:“其实世子妃刚进门的那两年,她每日都是笑眯眯的,虽然管家很累可王府上上下下都没人说她半句不好,记得当时我才十多岁每日都要去宫里念书,除了母妃对我最上心的就是她了。后来日子越来越久她脸上的笑容就越来越少,人也显得严厉了许多。我知道这是因为孩子的原因,她进门三年都无孕这给了她相当大的压力,我甚至可以从她眼中看出疲惫来。其实我们都清楚生不出孩子这件事情问题不在世子妃身上,可在这个时代没人会去责怪男人,就算是心知肚明的事情。”
如璋起身盘坐在榻上,看了清两眼接着说:“后来终于怀孕了,这不仅让她,甚至让整个王府都松了口气,可后来我才知道,她这是孤注掷。”
“什么意思?”清惊讶的握紧如璋的手问道
如璋撇了撇嘴:“这事情也是后面我才知道的,大嫂自己也是被逼急了,为了怀上孩子她娘家从南方找来个大夫,说是治疗妇科特别厉害,后面我才知道她让这大夫下了重药才怀上的,为了这个孩子她自己身子也坏了。后来她被告知从此之后再也不可能生孩子了。”
清睁大眼睛捂住了嘴:“她这是孤注掷这么做的?赌得就是个男孩子?天啦。。。那。。。那既然世子妃都能拼命生个,那些侍妾就更容易下定决心了?别说我偏见,今日见世子妃那模样,那些侍妾在她眼里恐怕根本就是个人型的生育机器,她怎么可能会在乎那些侍妾的身体?”
“是,她根本不会把那些侍妾放在心上,可世子却再也经受不住了。”
“大嫂能生下冉儿凭她个人当然不行,世子当时也是吃了药的,原本身子都亏空得厉害,在这么刺激我大哥断断续续养了半年才好,你说她能在同意让世子吃次重药么?恐怕到时候孩子没生下来命都没了。”
清听到这里叹口气:“这两口子也是狠得下心,怪不得她那么狠,对自己都如此了更别说别人了。”
如璋看到清脸心思的坐在对面,想到今日这事情肯定让她本能的提起戒备又担心她多想,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明日我们就起身走了,到了那边起码年都不会回来,到时候府里就算有什么也波及不到我们身上,你放心吧。”
清想想也是如此,不由的觉得这也是好笑,原本对去燕州异常抵触的自己如今到巴不得快点走好脱离这里的泥潭。
两人说了会儿话后想到第二日要启程也都早早的就休息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整个凭澜宛就醒了,装箱的装箱,搬东西的搬东西。
两人草草的吃完早饭去正厅见过楚王与楚王妃后就启程离开了王府。
清看着送别自己的大嫂与林氏笑道:“两位嫂嫂就不用多礼了。”
世子妃拉着清的手:“家里切有我照顾着,到了那边有什么需要的记得给我们这里来信。”
虽然清再三劝说世子妃还是坚持送清上车,直到如璋那边与两位哥哥寒暄完后,清才登上了去往燕州的马车。
二四二 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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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路上除了刚开始的那几天能让清有些兴奋之外,其余的日子都是枯燥无味的,这糟糕的路况与交通工具让清从第天开始身上的疼痛就没好过,还好出了京城的地界清也穿起男装走出马车与沈如璋起骑马。
“你马骑得不错,也是肖海明教你的?”
初春的季节天还是很冷的,沈如璋穿着黑色的大毛风衣,手上戴着清特地给他做的毛手套。
清此时也与如璋穿得样,长长的帽檐遮住了她的半张脸,抬起手撩开帽檐看着如璋笑道:“是,不过到京城后好久没骑了,我们已经走了都快十多日了吧?还没到燕州境界么?”
如璋往前看了看:“明天下午就能进燕州了,那边已经先送信去了,他们应该在驿站等着我们。”
清有些疲惫的挺起了身子:“希望能快些到,这里出门实在是太累人了。”接着她往后看了看对着如璋笑道:“春杏那孩子晕马车,路上还好有夏荷与秋月照看着。”
看着身后溜烟的车队还没等如璋说什么,走在前面探路的两人骑着快马跑了过来。
“将军,前面有事发生。”
如璋挥手所有人立马停下了脚步,“什么事?”
其中个传令兵回道:“在前方二里地属下发现有人械斗的痕迹,跟着血迹属下看见在林子中零零散散的尸体,越往里走尸体就越多,看树上的刀痕属下估计应该有三十人左右。”
“有活口么?”
传令兵摇摇头:“队长先派我俩回来禀报将军,他带着人继续往里追去。”
如璋想了想回头对着小安子说:“你到后面传令让大家原地待命,武器不许离手。”
说完他回头看了看清,清连忙摆摆手:“直在队伍中间呆着我没事的,再说就算我武力不高但自保的能力是有的。”
看着清清澈的双眼如璋想了想点点头同意了,行人等了炷香左右的时间就看见几个人骑着马往这里奔来。
“将军,那片我们都搜索了,发现尸体二十二人,还有人昏迷。”
“昏迷的那人呢?”
“受伤很重,属下留下两人给他紧急处理伤口。”
如璋皱了皱眉头对来人说道:“你带着大夫起去,不管如何先把那人的命先薄,抬到后面的马车派两个人守着,等人醒了在审问。”
如璋说完后拉缰绳,长队马车点点的开始移动起来。
原本清只觉得这是个突发情况,虽然心中好奇可也知道有些事情管太多是没好处的,于是句话不多说跟着如璋的马屁股也徐徐往前走。
大约走了有半个时辰就到了刚刚传令兵所说的出事地界,果然地面有非常多凌乱的脚步痕迹,其中夹杂着些许血迹,清往林中看了看,些树枝有明显的刀砍痕迹,虽然不明显,但对于传令兵这种擅长侦查的专业人士来说这些信号在明显不过了。
往前拐了个弯,就看见两人站在路边,之前带走的大夫正顿在旁照看个穿着褐色衣服的人。
如璋起码走到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汀,个传令兵连忙上前回禀:“将军,刚刚大夫已经看过,说是这人失血过多在加上脱离所致,胸口上有两道刀伤比较麻烦,幸运的是如今天气寒冷,只要能熬过几日就应该能活下来。”
沈如璋救下此人也是谨慎所致,这明显是江湖上的仇家寻仇,对于这种人平民百姓是怕得要死,但作为手握兵权的宗室他们是根本不敢惹的,对上官府从来不是这些江湖人士愿意面对的结果。
跟着如璋,清能看清楚站着的两位传令兵,随意的往地上躺着的人撇清整个人都楞了,时间直直的看着躺着的人僵住了。
清反应这么大如璋自然也觉得不对回头问道:“怎么了?”
清睁大眼睛指着躺在地上的人惊讶的说:“我认识他。”
“什么?”
清向前走了两步在仔细瞧了两眼后回头确定的对如璋说道:“我认识他。”
如璋此时眉头已经皱得死紧,他对传令兵说:“无论如何薄他的命。”
说完后带着清往队伍背后走去。
两人上了直为清准备的马车,挥退下人后如璋说:“好了,可以说了。”
这马车是特意为北方的冬天改动过的,除了加厚的门帘,车的四壁与车顶都塞了避寒用的木棉,如果要谈事不想要别人听见关闭车窗降低声音就可以了。
清舔了舔嘴唇,她此时也从刚刚的震惊回神了,自己也完全没想到尽然在去燕州的路上碰见“熟人”,还是以这种方式。
“你知道他名字么?”如璋率先开口问道
清:“知道,嗯。。应该不是本名,是外号。”
“叫什么?”
清:“小金刀。”
“谁?”
“小金刀。你记得我跟你说我养父肖海明带的那支军队么?这小金刀就是那支队伍中的兵,他在肖彦军中给神官担任亲兵,当年肖彦军的许多事情都是他告诉我的。”
听到这里沈如璋也想起来了,这事情清跟他说过,可她对于这人只是句带过,时间久了如璋自己也就给忘了,今日清提了两句立马他也想了起来。
“尽然是他?可按照你的说法,他个人能逃出天牢并且那么就都没被抓住,怎么今日就栽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清摇摇头:“这也只有他醒来后问他自己了,不过这人看就是个老江湖,你别看他看起来年轻,其实他已经快五十了。”
如璋摸了摸下巴想起刚刚在路边看见的男子,虽然脸上全是土与血,可大概的轮廓还是能看清楚的,那分明是张年轻的脸,别说快五旬,拿出去告诉别人二十多没人会怀疑。
要清楚这个年代可不是上辈子,这里没有保养的概念,更别提做手术整容变脸了,这人面貌如此年轻别说清好奇,光是他自己心中也惊讶不已,此人身上肯定有着秘密,而且如璋敢发誓,小金刀并没有对清说出全部事情,对于他这种老江湖留着底牌才是常态。
想到这里如璋撩帘子就想出去,清连忙拉住他问:“你要出去?”
如璋点点头:“我出,你还是呆在马车上吧,会我们加快进度尽量早些赶到燕州。”
二四三 小金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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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路看见晕迷的小金刀给清的震撼还是挺大的,对于此人清心中既有好奇也有防范,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他的容貌,他的经历,与他的目的,这切清当然不会相信这人的面之词,其实清最好奇的是小金刀背后的神官。
当初自己从小金刀这里得到些线?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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