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之后专门翻遍了所有大齐的官职，从头到尾没有提到神官二字，刚开始清以为只是在神官只产生于军队，为此她还特地问了哥哥长佑，哪里知道长佑脸莫名其妙的说他根本没听过，长佑与清不样，虽然他是侯府嫡长子，可从小也算是在军队里起长大的，对于大齐带兵治军这套比清熟悉得多，所以见他脸莫名其清也知道恐怕这神官还只属于肖彦军中，在肖彦军怪异的解散后这神官就在也没出现在大齐的官位中间了。
想到这里清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头，对于肖海明背后的事情始终像是个巨大的谜团压在那里，她只能点点的找寻线索，此刻她只希望小金刀真如同他自己说的那样命硬。
等行人到燕州边境的驿站时天已经快黑了，驿站因为早就接到他们行人要入住的消息已经专门收拾了个院子给他们二人休息。
清进去时明显已经有人先收拾过了，虽然与家中无法相比，可只要落脚的地方干净整洁清也不会要求太多。
沈如璋还在前院处理事情使人传话过来让清自己先吃饭，清子啊马车上琢磨了路小金刀的事，如今肚子虽空空可点胃口都没有，让她们随意做了两样后清就在烧着火盆的屋内等着如璋。
直到天已经黑了如璋才踏着残雪进了屋子。
下人七脚八手的卸下他的大毛披风，里面如璋穿着皮甲，这盔甲是用很坚硬的牛皮做的，般的刀枪都可以防护，是大齐军中常用的盔甲类型。
当然如璋身上这身比普通士兵要好上不少，漆黑的鳞甲与细致的暗扣看就不是普通军管可以穿上的类型。
虽然皮甲比般铁甲轻许多可也是有重量的，春杏与夏荷两人合力才把沈如璋身上的盔甲脱了下来，放在旁的架子上。
换上便服如璋坐在烤得暖烘烘的炕上吐出口气揉了揉脸：“小金刀已经醒过次了，大夫直在旁守着你放心吧。”
“我看他那伤今晚应该会发烧，胸膛的那刀几乎从头到尾，要在深些他也活不了了。”
如璋点点头接过夏荷递给自己的面，拌了两下后有些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见他这模样清就知道这人饿着了，赶忙把汤与些小菜在他前面放好：“慢点，会还有鸡汤，夏荷特地找人买的几只鸡，不过此事熬的时间还是短了些，明早我们走时就可以吃鸡丝面了。”
如璋吃得很快，把台面上的菜扫而光之后才对清继续说：“小金刀的伤口我让大夫消毒之后用鱼线缝了起来，还好那会他什么都不知道，要不然够他受的。”
“那他清醒了会后直到自己在哪里么？”
如璋点点头：“我跟他说了，原本他挺谨慎的，看着我们的衣服以为自己又落在了官府手里，可我提起你名字后他明显很吃惊，我看他模样应该不是特意等在那里的，这次真是碰巧了。”
“那他没有说是谁追杀他的么？”
如璋摇摇头：“他清醒的时间很短，刚开始直绷着得知是因为你他才获救后神经下子放松了下来，接着又昏迷了过去，大夫说这两天他恐怕都问不出什么来。”说道这里他侧头看着清认真的说：“我们明天就要启程了，他恐怕不能跟着起走。”
“这么严重？”清还想留着小金刀，好好把肖彦军的前后问问清楚，顺便打听下这段时间他有没有其他消息。
“他伤得太重了，还好他懂得些应急救治，用自己衣服的布条把出血口堵住，要不然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这次伤口缝好血也止住了，可要不等伤口长好贸然挪动导致伤口迸裂的话，他这命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清听到这消息叹口气：“既然如此就把他留下吧，反正我们在明他在暗，如果真有事他主动找我们要容易很多。”
如璋没想到清尽然看得这么开，肖海明的事情直是她的心病，这么好的机会要是错过下次不知道要等多久，小金刀这人是个老江湖，他要想溜走般人根本守不住他，除非现在就把他投到牢里关着，可要做得如此之绝以后双方还怎么合作？这种完全不给自己留后路的做法如璋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做的。
清笑了笑解释道：“小金刀这人是个老江湖了，如果没有完全把握能把他知道的全部逼出来那就别先动手。显然这次我们遇见双方都没有做好准备，既然如此不如好聚好散，勿乱如何我们救了他命这就是他欠的。”
如璋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你如今做事情真的理智了许多，知道对于些人些事感情用事是没用的。”
清无奈的看了他眼：“都活两辈子了，要是这点都看不透那我的时间真是过到狗身上去了。”
如璋被清这话逗得哈哈大笑，两人说了会子话后在梳洗了下也就上床休息了，原本清会认为自己睡不着，没想到沾着枕头没两刻人就睡着了，到是旁的如璋没多少睡意。
今天小金刀醒时如璋是在旁边的，前前后后他都看在眼里，其实有点他瞒着清，就是小金刀虽然受伤严重，可并没有到完全昏迷的地步，他醒来后与自己对话头脑清楚，如果此时清想去见小金刀也是完全没问题的。
至于他隔绝两人见面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他本能的觉得小金刀这人不对劲，可到底哪里不对劲他说不上来，刚开始小金刀昏迷时他还没这种感觉，直到他人清醒后这种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如璋向来是相信自己的直觉的，当下他就决定要把清摘出去，至少在他弄清楚这小金刀的底细后他才放下清与这人接触。
二四四 抵达
?
因为第二日早行人就要出发，而临走时清还特意问过得知小金刀昨晚直在发热到现在人都还没醒过来，得知这事情后清也无法，留下两人守着小金刀行人还是出发了。
如璋侧头看了看直回头的清安慰道：“放下吧，留下的两人身手不错，其中个直是前哨队的队长，小金刀如今伤得那么重他就算想溜走也要等伤养好了。再说我觉得他此时最好的选择并不是你开。”
“为什么？”清回头问道
如璋拉了拉缰绳放慢马速走在清身边低声说道：“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正被人追杀，看手法应该是道上的，他这么个厉害的人都差点载在对家手中可想而知他惹到的人势力有多大，如今他最好的选择就是呆在我们身边，毕竟民不与管斗，在厉害的江湖势力碰见军队都是躲的份。”
听到如璋这么说清觉得挺有道理，此时小金刀的境遇只有有点脑子都知道呆在沈如璋身边是最安全的，是小金刀与他们夫妇并没有任何过节，甚至还有些渊源。二沈如璋到了北燕后掌着方军权，他又是皇孙身份尊贵。有这么个人当靠山起码能让小金刀自己安然得养病。不用在担心那些仇家会早上门来寻仇了。
想到这里清说：“倒也是，此时待在我们身边是他最好的选择了，但如果他还要走呢？”
如璋摸了摸下巴：“如果他还要走那就是他有不得不走的理由。”拍了拍起握着缰绳的手：“还是别在想了，他的遭遇我们谁都不知道，等他自己醒了能动时自然会有结果。”
进了燕州地界后又走了两日才到达燕州的首府北渡。
北渡是燕州境内最大的城，因为地处交通要道几百年前这里就是南来北往的商人聚集地，虽然几经战火可北渡依然幸运的留了下来。
看着高高的城墙清惊叹道：“我怎么感觉这里的城墙比京城的都还高大。”
“你的感觉没错，这里地处前线城墙越修越高，越修越厚，可相比于京城的华丽，这里多了两分肃杀。”
听到如璋的解释清也感觉到了，京城城墙虽然高，可在角楼和些城门的装饰上更趋向与京城的富贵，而北渡的城墙却没那么多花哨的东西，切以实用为主，城墙上的些简易阁楼都是黑色的，在北方阴暗的天空下显得异常压抑。
北渡昨晚刚下了场雪，薄薄的盖在黑色的建筑物上给人种萧索之感，从城墙斑驳的痕迹也看得出来北渡经受过的大战肯定不少，就算修缮过如今也能多多少少看得出来。
因为早就送过消息，前来接待的官员早就等在了外面，如璋行人三十多辆马车，尽两百人的队伍在人群中非常显眼，刚刚走入北渡城的范围他们就被发现了。
恭敬的把他们行人领入城内，安排给如璋所居住的是本地的个大户家的房产，因为接到的命令太急根本没时间重新给如璋他们盖府邸，所以就从本地的个大户手中把这栋五进大院子“买”了下来。
如璋行人有六十多人都是将领，他们居住在城北大营，剩下的三十多人住这五进大院搓搓有余。
东西很多，虽然郡守派了人帮忙可还是够呛，清知道这不是两天能收拾好的，就先让他们把住的房间与厨房收拾出来，起码晚上吃饭睡觉有个地方。
而相对于忙碌的清，如璋直接人就不见了，他走之前只说自己要去北大营看看后，直到天黑清都没看见人影。，
两人的忙碌生活直持续到四月中旬，到这时清才稍微喘口气把注意力重新放到如璋身上。
“你要在北大营住多久？别和上次样十多日见不到人影，就算有事情也要托人给个信。”
清边给如璋整理身上的铠甲边说道。
如璋点点头，伸手摸了摸清的脸蛋：“这几日你似乎瘦了。”
清叹口气：“那么多人，那么多东西前几日才把东西归置争气，还没喘几口气那些郡守夫人的帖子就到了，说是请我吃春酒。你说我该去么？”
对于与这里的官夫人怎么接触清还时拿不定主意，虽然在此地如璋的官位不是最高的，可他的身份却是最尊贵的，那些官夫人不管是谁都想趁她还不熟悉情况时亲近上来套套近乎。
可对于这种夫人外交清是不能凭着自己兴趣来的，主要是看如璋那边，正因此清才趁着如璋待在家中时拉着他问了两句。
如璋低下头柔柔的笑道：“先正常交往就行了，需要注意些的人是两位，北燕军主帅刘泉的夫人，这刘泉镇守北燕已经十五年了，他在这里的势力盘根错节，他的夫人姓夏到时候你可以多注意几分，还有就是郡守宋志贤，他年纪要笑些在这里不过三年，但他的夫人是刘泉的侄女，据说他的亲事还是刘泉做的媒。”
清听得很认真：“知道了，除了这两位还有什么我要注意的么？”
如璋弹了弹清光亮的脑门：“其他的就不用了，你还当自己是小老百姓呢？别忘了你夫君是什么身份，虽然官位没有主帅高，可身份却是最贵重的，你是皇家媳妇光这点在她们面前，她们就得要尊敬你。”
清摸了摸头撅嘴道：“我这不还没适应过来么？在侯府接触的虽然都是贵女可身份大家都差不多，谁也别瞧不起谁，嫁给你才多久就到了北燕，这么说来可是我第次夫人外交啊？哎哟，那我可要做做准备，要不然丢脸可就不好了。”说完也不理如璋转身就往旁的书房跑，如璋被清这模样逗笑了，无奈的摇摇头，批上披风撩开门帘大步走了出去。
他们在北渡城的府邸已经很大了，原来的主人是个盐商，得知官府正在为新来的皇孙寻找落脚处，主动把自己的宅子献了出来，虽然如璋怕惹人闲话付了些银子，可那点银子按照市场价格只能买这做府邸的前院而已。
这座宅子虽然比不了凭澜宛，可放在北渡也算是数数二的，特别是因为北渡寒冷建造宅子时把保暖放在了首位，清她们所住的正屋烧着地龙在屋里呆着也算暖和。
二四五 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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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璋两人落脚处在北渡城的东面，这里除了他们的宅子之外还有北燕军主帅刘泉的宅子，占地是北渡城中最大防守也是最严的，北渡城东面几乎是燕州上层官宦之家的聚集地，所以这里的花销也要比城北贵些。
“这么贵？”清拿着底下人呈上来的账册咋舌
已经快五月了，就算在北方天气也渐渐暖了起来，清看着新冒出的嫩芽对那些嫩嫩的素菜想念得不得了，这些日子天天吃白菜萝卜豆芽已经快要把逼疯了，打听到这里在南面有产早期素菜的地方，赶忙让底下人前去买些回来解馋。
“是的奶奶，在北燕这里到了冬日素菜最便宜的就是秋天存在地窖中的白菜萝卜了，就算奶奶嚷嚷着吃腻了的豆芽对于普通百姓都是了不得的东西。”夏荷边给清换茶边解释，接着她又说：“不过燕州这里靠近北狄，北狄产羊这里的羊肉真是绝，上回夏夫人送来的那位厨子做出来的烤羊排香得奴婢都快把舌头吞了进去。”
这刘泉的妻子夏氏也是个妙人，到现在两人都没见过却通了几次信，得知清他们没带厨子就特地从府里派了个人过来，说是做得把燕州的拿手菜。
燕州这地方靠近北狄，平日里富贵人家吃的东西本就素菜少肉类多，所以会做燕州本地菜的厨子做肉菜，夏氏送来的那位厨子也是如此，要不是清怕大家天天吃羊肉容易上火，这厨子恐怕都没闲的时候。
清叹口气合上账本笑了笑：“到这地方真是豆腐盘成肉价钱，在京城十个铜板能把人吃撑的东西到这里只能给你看看，真是。”说道这里清想了想问夏荷：“卖这些早期素菜的那农庄可有地租没？我到是想弄块，买也好租也罢，不拿来赚钱只把那些产出供给咱们府里，这样除去佃租咱们也能省下不少银子。”
夏荷听到清这话赞同的点点头，刚想说话边的春杏就开口了：“姑娘，这恐怕不行。”
“为何？”清惊讶到
春杏：“那地方奴婢跟着采买的嬷嬷去过，嬷嬷在与他们人商定时奴婢就与那些佃农聊了起来，他们说这里是大帅夫人的农庄，平日里周围十里八乡的村民都是给夏夫人务农的。”
清听到这消息摸了摸下巴：“那地方旁边就有温泉，般地方直到四月才能开垦而那地方三月就可以垦地了，般蔬菜的成长时间也就二十多天到个月的时间，早这么多，照这种两银子根黄瓜的价钱，那块地方光那季产出也要几万两银子了吧？这刘大师真不愧是这里的地头蛇啊。”
晚上月上梢枝头时如璋才面带疲惫的回到家中。吃了些东西后卸下盔甲舒舒服服的泡在浴桶里，清在旁给他洗澡，穿着小衣放下手中的木勺，拿起旁的毛巾裹住如璋的头发，又拿起另块布慢慢的在如璋背后搓着。
看着被热气熏得小脸通红的清如璋笑道：“今日你怎么这么勤快？平日里这伺候洗澡的事情不都是小安子的活么？”
清瞪了如璋眼：“还不是看你日夜在外心疼你？好不容易回来趟的。今晚过后你不会又要住在大营了吧？你数数从我们到北渡城后你在家中住过几日？”
“哎哟，都是我不好忽略我的小宝贝了。”
清红着脸拍开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瞪了他眼：“好好洗澡呢，乱摸什么？”
如璋脸无所谓歪着头把清从上到下看了好几遍：“要我不对你乱来你才要哭好么？”说完把抓住清的肩膀，双手用力就把人抱近了大木桶中。
秋月与冬雪守在外面，隐约听着内房发出的声音都有些尴尬，看着手中提着的热水同时犯了难，也不知道该不该送进去。
两人胡闹了宿，直到远处天蒙蒙发亮屋内才没了声音。
清醒来时已经快到中午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模样原本以为已经习惯了的清此时也忍不住了，拍了拍睡在旁的如璋抱怨道：“你昨晚是怎么了？这么闹法我脸都丢到太平洋去了。”
如璋双手放在脑后无所谓的笑了笑道：“放心吧，就算你想去太平洋这里的人也不知道是哪，再说了我们是夫妻，夫妻做这事不挺正常的么？”
清听到如璋这话脸就红了，她想起两人昨晚弄得那叫胡天胡地，浴室水漫金山也就不说了，到了卧室连铺盖都换了两轮，想到这里清低声惨叫着捂着自己的脸：“没脸了没脸了，你这人还喂我喝了半壶酒，你怎么那么坏啊？”
如璋今天是吃得饱饱心情大好，安抚了清两句撩开床帐看发现太远已经挂得老高了，回头对清说：“快中午了还不起？”
清侧身瞧叫了声，慌慌张张的准备爬起来，哪里知道双脚踩在地上软得跟面条样，回头狠狠瞪了如璋眼，穿上中衣后走到外面唤人进来给她梳洗。
今天两人都起得晚也省了顿早餐，吃过午饭后如璋就到前院与幕僚门说话，清趁着他还没走时连忙问：“你今日不用去大营了？”
如璋细细看了她眼笑道：“我这些日子都在大营，今日放假正好陪陪你，后天我就要带兵去各个驻守点巡逻了。”
“这要去多久了？”
如璋：“这次是我头次巡视，我想把各个点都走到，来来回回恐怕要个月吧，这家你就多费心些。”
清听后叹口气：“既然如此那我给你准备些路上要用的东西？”
如璋摇摇头：“这次我们是轻车简便出行的，你准备再好我也带不走。”
听他这么说清就想到自己见到的那些骑兵，除了马背后的小捆用牛皮包裹着的东西外什么也不带，都是当地吃当地用。无奈的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插手了，但我让夏荷做些囊你还是带着，那东西虽然硬可能饱肚子，吃半块配着水就能撑半日。”
见清面色严肃如璋也只能点头答应，送他到前院之后清就开始给如璋准备起来，虽然带不了多少东西，可清还是想给他准备些让他挑着带。
二四六 于家庄
?
收拾行李是件非常费心思的活，特别是在不能带太多的情况下面。
如璋与幕僚谈完事情回来后就看见放在自己面前的牛皮包睁大了眼睛，清得意的指着它说道：“上次我就想做了，这次你出门正好带上。”
如璋提起两个连着的挎包笑道：“你这心思也真够巧的，这两个包正好可以按在马的屁股上。”说完他看了看地下固定的牛皮绳在心底比了比随后递给旁的小安子说：“你拿去放在马背上试试。”
如璋连忙让秋月起跟着，这安在马背后面的皮包是她出的主意，可动手的都是秋月，让她跟去如果有要改的地方直接对她说最好。
清又把给他准备的东西都放在台面上让他自己选。
“这是我让底下人特地给你准备的医药包，里面有快速止血的药和些用沸水煮过的白纱布，万碰到外伤可以使。”说着她拿出小瓶白色瓷瓶递给如璋。
“这是我用蒸馏酒做出的最高浓度酒精了，虽然没法跟我们那时候用的比，可我想用来杀菌已经够了。”
看着摆满桌子的东西如璋感叹的摸了摸清的背：“以前自己就是个单身汉，平日里出门都是下人都会准备到也感觉不出什么，可如今跟你这比才觉得真是感觉太不样了。”
两人对视而笑，清理了理如璋的衣襟：“你出门在外好好保重。”
如璋拦住清的腰，按着她的头轻声说道：“放心吧，这次除了巡视也是想彻底弄明白皇爷的意思，之后才好按照他的要求完成任务。”
清靠在他的怀中闻着熟悉的味道闭着眼睛问：“需要我帮忙么？”
如璋：“需要，家里就交给你了，夏氏与刘氏两人你该怎么接触就怎么接触，既不要过度防备也不要太相信他们，刘泉在燕州那么多年他的势力上上下下牵扯颇多，宋志贤与他有亲，可我觉得以宋志贤的性格他与刘泉相处不到块去。”
清抬起头看着如璋泛着胡茬的下巴问：“怎么？宋志贤不是娶了刘泉的侄女么？”
“是，可我这几天经常与宋志贤见面，发现他就是个读者圣贤书长大的文人，掌着方权柄，有着文人的傲骨对于武夫通常是看不上眼的。与他接触的那几日除了我主动提起刘泉外他从没有主动开口说过句。”
清：“也许他是想避嫌呢？”
如璋：“也有可能，不过还是多个心眼，我在想也许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复杂，刘泉与宋志贤。。。你如果见到夏氏与刘氏二人可以好好打听打听，看看她们是否真的穿条裤子。”
清当然知道如果两人有间隙，这会让他们活动空间大上许多。点点头重新环住如璋的腰部：“我知道了。”
两人说了会子话后就准备晚膳了，因为第二日如璋要走所以这餐比以往要丰富些，陪着他吃完后两人也直径回屋休息。
第二日早如璋就起了，看着清双眼下的乌青如璋有些心疼的说：“会我走后你在睡个回笼觉吧？”
清瞪了如璋眼，心想她这样还不都是眼前这人弄的？心中虽气他不顾时间的乱来可想到要个多月见不到面清此刻就开始有些舍不得这人了。
也许清表现得太过面上带出了两分不舍，如璋低头在她的嘴角啃了口：“傻瓜，我都还没走呢你就开始想我了？”
被看出心事的清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低头说：“这。。这不成亲那么久第次分开这么长时间么？你说这人怪不怪？没成亲前我们也没常常见面，可这人成亲了明明在起的时间长了那么多，这人却越来越放不开。”
如璋摸了摸清的后颈：“傻瓜。”
看见如璋翻身上了自己的战马，马屁股两侧挂着清弄的特别定制的挎包，挎包中间的位置放着用油纸裹好的毛毯，如璋拉着缰绳回头看了清眼，扭头对着属下说：“走，他们在大营等着呢。”
直到再也看不见人影清才扭头进了大门，原本她以为如璋走后自己会失落几日没想到当日下午夏氏的帖子就送了进来。
看着红色的帖子上用簪花体工工整整写得邀请清揉了揉额头，提笔回了封。
冬雪在旁墨着墨：“奶奶这是要去夏夫人的赏春宴？”
清点点头：“五月了，要放到京城都快到入夏时节。这里开春晚，五月办赏春宴倒也不奇怪。”
说完她拿出蜜蜡细细的封好信封递给旁的冬雪：“这是回帖，两日后我必定到场。”
说完后清除了处理些家务之外就为了两日后的赏春宴做准备，这是她第次正式出席燕州这边的上层社交场合，除了她的身份之外，她的举动必定要受到注目从而影响到如璋。就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对这次赏春宴这么重视，不求多出彩但定不能犯错。
先是找人打听了这赏春宴的来龙去脉，接着又问了下主人家的忌讳之后清才选出了三套衣服于首饰准备到那里后搭着穿。
接着又打开库房挑选了几样别致但不昂贵的小东西，准备拿去送给碰到的些小辈。
都弄差不多后赏春宴的日子到了，吃完早膳换上衣服清就坐上了前往赏春宴的地点，北渡城南面的于家庄。
“奶奶，据说这于家庄风景特别特别的漂亮，每到五月满山满谷的杜鹃花。”夏荷坐在旁有些兴奋的透过纱窗向外望。
冬雪：“听说这于家庄就是夏夫人的产业，原本是个啥都没有的土包被夏夫人买下后盖了别庄，种了许多杜鹃花，几十年后就形成这景象了。”
听着两位丫鬟的对话清脑子想的到不是于家庄的景色，她反而对着庄子有些感兴趣，北面酷寒杜鹃不容易成活，这夏夫人到底用什么法子养出那么大片的？又想到那唯能在冬日出产蔬菜的农庄，清对于这个久闻大名的夏夫人非常好奇。
于家庄离北渡城并不远，行人走了个多时辰的官路远远的就能瞧见了，清此时看着眼前的景象心想怪不得这里能种杜鹃，这开得满山满谷的杜鹃能活下来完全是地势的原因。
于家庄四周全是山，只有条路通往外面是个典型的人多地少的小山村，而四周的山却挡住了北面的寒风，使得这里的气候比外面要温暖些。
二四七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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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青石板路直接伸进了两座山的中间，周围山间缠绕着薄薄的雾气，配着远处的大片杜鹃花真有种此地不似在人间的感觉。
清闻着清新得几乎洗肺般的空气心想如果自己长在北渡城，碰见这么块好地方也会买下来。
于家庄并不大，几栋农宅稀稀落落的散落在山间，而最中间杜鹃花开得最茂盛的地方座青瓦白墙的院子就是赏春宴的主办场地。
清扶着冬雪的手缓缓的下了马车，抬头就看见个穿着青色衣服头带抹额的婆子笑眯眯的站在旁。
“夫人这边请，我们太太已在正厅设宴等着夫人到来。”
清对她轻轻笑了笑，跟着她走了进去。
说实话这于家庄相对于这充满杜鹃花的美丽山谷来说并不夺目，反而这院子过于古朴了些，清看着窗栏与长廊，发现这些最容易看出用料的地方很是平常，倒不是多么不好，而是相对于夏氏的身份来说，这于家庄真够简朴的。
四月的天气对于北方还是有些冷，虽然于家庄因为地势的关系比外面暖和些但大咧咧的把宴席设在空旷处也是不行的，正想着会会不会过冷时用来招待的正厅已经到了。
清进去第眼就看见坐在正坐穿着身靛蓝色常服年约莫五旬的贵妇人。
那人看见领路的嬷嬷眉毛抬也不拿乔直径站了起来朝清走过去。
“太太，这位就是沈将军的夫人。”
夏氏微笑着走到清面前：“沈夫人这次能给老身脸面前来赴宴，老身在此多谢。”
清连忙扶住夏氏的手笑道：“老夫人不必如此，妾身要受了老夫人的礼岂不显得妾身托大？”
清说着话倒也没说，虽然她如今是皇家媳妇，可如璋并没有爵位，除了个宗室头衔外啥也没有，二就是刘泉是正品大帅别说如璋见到他要行礼，就连楚王见着他都先要礼让三分。在加上这夏氏以年过五旬年纪比清的娘亲都大，清无论如何也不能受她的礼。
夏氏见清如此也没强求，笑了笑拉着她说：“那既然如此老身年纪比你大那么多，老身今日就托大了。”
清：”正是如此，夫人叫妾身清就好。“
夏氏倒也干脆，点点头就应了清的要求，接着她指着站在正中间的位年近三旬的女子说：”这是宋郡守的内人。“
清与刘氏见礼，接着夏氏又把在场的妇人介绍给清，完后带着大家挪到后院的大厅，这时春宴才正式开始。
后院的大厅为了观赏这于家庄的美景特别的把窗户开得很大，眼望出去除了山顶的些残雪外就是地下的大片红色的杜鹃花。
清看着眼前的景色叹口气：”老夫人能在燕州找到这地方真是好运气。“
夏氏微微笑：”老身到北燕都三十多年了，当初这里还只是住着几个猎户的空山，当初老身到这里时水土不服到冬天就要发病，看了许多大夫都不管用，还是位从北狄来的汉人大夫说老身这病不能喝药只能温养，而且温养的环境要气候湿润慢慢才会好起来，这地方还是老爷找了半年才发现的，清你喜欢么？“
清点点头：”当然，燕州寒冷，如今到外面都还有残雪只有于家庄这里杜鹃花都开了。“
见旁的刘氏直不说话，清扭头看向她问：”夫人出生于刘家想必这于家庄也常常来吧？“
刘氏摇了摇头：”这到没有，从妾身记事起伯父就已经到了燕州，而妾身从小是在京城长大的，等到成了亲才跟着老爷调往北渡。说来也奇，原本都没见过几面的伯父伯母如今在起的时间比其他人都长。“
夏氏看了刘氏眼：”你这些小辈也是倔，志贤当郡守也第五年了，明年就该回去续职，按照规矩他是不可能再在这里做下去，之后的路你们想好了没？“
刘氏听到夏氏这么说脸上的不自在闪而过，她看了眼旁的清后低下头轻声说道：”这种大事伯母知道向来没有妾身开口的余地，老爷他。。“
夏氏摆手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好了，你从小就是这性子柔柔弱弱提不起来，还好你是跟着志贤起到了燕州，要是直待在老家你真会被你婆婆还有那群不省心的妯娌磨死。“
说完这句话夏氏仿佛才发现旁边直站着的清，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老身莽撞了在你面前说这些，只是老身直担心我这侄女。说句丢颜面的话，别看我这侄女年纪这么大了，可这性子从小就没扭过来，对谁都跟个面团似的。“
清笑了笑：”无碍的，夫人年纪应该比我大不少，倒是夫人不自在些.”
清此话出刘氏的脸立马红了，夏氏也有些尴尬，不过她毕竟见过世面很快的几句话绕了过去，领着清参观完宅子后宴席正式开始。
后面刘氏似乎觉得自己多话丢了颜面，除了附和几句外在也没听见她主动开过口，倒是旁孙参将的夫人是个人精，说话逗乐拿手就来，丝毫不比前面戏台上的逊色。
清身子靠在软垫上，脚下放着暖壶，热气从脚上直升上来倒也不觉得冷，听着孙夫人的话瞄两眼夏氏与刘氏，这时间过的倒也异常的快。
直到天色渐晚清谢过夏氏的留宿邀请，带着丫鬟上了马车。之前到是夏氏担心清安全，特地让行士兵护送清回到北渡城，清刚想说不用，夏氏就严肃的开口：“这你要听老身的，如今燕州虽然不打仗了，可北狄那边总有过不下去的流民进来，他们除了条贱命啥也没有，而且北狄人身材高大孔武有力，万你要是碰见什么老身如何给沈将军交代？”
看着夏氏严肃的表情清自然是惜命的，也不会在自己安全的事情上别扭，点点头笑道：“那就麻烦夫人了，没想到来夫人府上做客临走时还要麻烦夫人。”
“这如何算是麻烦？本来这也是我这个主人的责任，再说这路也不光是清你个人走，会孙参将的夫人也跟你块回去。”
清睁大眼睛：“是宴上那位圆脸口才很好的那位夫人？”
夏氏点点头：“会她的马车就在你后面，两人起走也好有个伴不是？”
听到夏氏这么说清心中动，往外看了看说：“那感情好，这路也有个人说话了。”
二四八 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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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走到马车前就看见孙孺人等在旁上前笑道：“孙孺人可是同我起回北渡城？”
孙李氏热情的点点头：“妾身家中堆事情，今日能到夏夫人的春宴松快松快以是不易，要过夜我家拿口子可是不干的，再说家中小子也皮实，要没个人看着不知道闹出多少事情出来。”
这孙李氏的丈夫不过四品，按着她的诰命平日里不熟悉的人都叫她孙孺人，其实她本人姓李。虽然夫君官阶不高，但孙李氏平日里为人热情嘴巴利索，许多贵妇开宴都喜欢叫上她起和乐，是孙李氏人缘极佳，上到夏氏，下到小官吏的家眷她都能相处得极好，在个就是此人是不可多得的宴席上的开心果，最会调节气氛。因此这孙李氏诰命虽然不高却在燕州上层社交中混得级开。
清看了看孙李氏的马车问道：“孙孺人家似乎离本人府邸并不远，而且从东面进去也是顺路，不如你我两人同乘辆马车路上也好有个说话的人不是？”
孙李氏没想到清回主动提这要求当下心中就是喜，原本她就在琢磨怎么与这京城来的贵人搭上关系，这感情真是刚想睡就有人递枕头，立马点点头笑眯眯的说：“那妾身就打扰了。”
清的马车规制是按照品大员的家眷所制作的，比孙李氏本人的马车要宽敞得多，里面坐下四人是搓搓有余。
清主动给孙李氏倒了半杯茶说道：“我刚刚来到北燕，许多事情都还不清楚，所以想借着这机会与孙孺人唠叨唠叨，免得到时候出去问三不知。”
孙李氏还在细细观察车内的装饰还来不及感叹皇家的奢侈与威严就听见清这开门见山的开场白立刻笑道：“夫人言重了，妾身五岁时就跟着父母到了北燕，也算是土生土长的第二家乡了，要是夫人有任何需要的地方直接询问妾身就行了。”
清笑了笑，先是开口问了北渡城内有做收拾比较好的铺子或者手艺高超的师父，孙李氏对于这些简直烂熟于心，平日里这些吃穿不愁的贵妇聚在起不外乎说说自家不花心的夫君，不省心的小妾之外就是些布料与首饰了。
听到清这么问她立刻喋喋不休的说了通，清听得直点头，除了时不时的差两句之外就不在开口。
“咱们北渡城手艺好的就那两位师傅，不过妾身看了看夫人头上戴着的首饰估计夫人也瞧不上北渡的手艺，如果夫人要自己戴还是让人从京中捎来的好。如果只是打点小玩意送人刚刚妾身说的那两间铺子做出的东西也还是不错的。”
清：“哦，那我知道了。夫人可知道做北渡城拿手菜的餐馆有哪些？哎，我这也是抓瞎，还好刚来的时候夏夫人借给我厨子说是专做牛羊肉，夫君吃了后很是满意。而我们从家里跟来的厨子擅长的是京城口味，平日里自己家吃也就够了，可要是请客还是缺”
孙李氏脸诧异的开口说：“既然夏夫人已经把人送到夫人府上，夫人吃得也不错，怎么不直接跟夏夫人说让她把那人的卖身契送来？”
清：“这怎么好意思？”
孙李氏：“嗨，不是妾身多话，夫人才到北渡对夏夫人不熟悉，她平日里为人最是大房，像是属下家中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求到她面前她是能帮就帮的，要不然我们这群人也不会那么信服她。”说道这里孙李氏顿觉得这话说得不妥，要论身份这面前的小姑娘并不比夏氏来得低，而且她家那口子说了，这楚王三儿子很是受圣人喜欢，估计这次圣人把他派到燕州就是想让他历练历练，接着就等着封爵了。
想到这里孙李氏连忙接着开口：“虽说夏夫人为人大方和蔼，可毕竟年纪在那里见识比妾身高多了。”
清：“那宋郡守的夫人刘氏也是个妙人，她的性子与夏夫人简直南辕北辙，刚才在席上话都没几句，与夏夫人的妙口生花比起来她简直就是个闷葫芦。”
孙李氏见清根本没把自己刚才那句话放心里立马松了口气，她还想与这京中来的贵人弄好关系，等以后高升了能提拔自家那口子把。
孙李氏顺着清的话点点头：“是啊，不过这些年也许是刘姐姐年纪渐涨的缘故，以前他们刚到燕州时刘姐姐性子可不是如此。”
“哦？听孺人叫她姐姐，看来孺人的年纪比她小？”
孙李氏：“是，刘姐姐比妾身大了岁，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同龄人了。”
清：“刚才你说她原本性子不是这样？”
孙李氏喝了口茶润润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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