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出息的模样,以后你小姐我天天都要出去跟人谈生意,每次你都紧张成这样我怎么带的出去。放松些。”说完拍了拍春杏的肩膀。
今天因为要谈生意,清是做的男装打扮,春杏也打扮成小厮的模样,因为人还是孩童的样子所以也不打眼,而清做这男装打扮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也驾轻就熟,撩前襟姿势风流倜傥的往内屋走去。
进门时徐老板正在拿本书翻着呢,抬头就看见个面容清秀白皙的年轻后生走了进来,刚想问来人是谁时定睛看这不就是昨天的陈小姐么?
徐老板看着做男装打扮的清也有些犯难,时间也楞哪儿了,清双手握拳行了个礼说:“徐伯,出门在外女装实在是不方便,您别见怪。”
这时徐老板也反应过来了,笑了笑说:“刚刚我还在想是从哪里找来的英俊后生,没想到尽然是陈小姐您?呵呵,无事无事。”
两人见了礼后春杏就上了茶水,清也不多话,直接开门见山的就把昨晚做的合同递给了徐老板。
徐老板接过看先是皱眉,先是随意的翻了翻,可没两下他手就停,抬头看了两眼清之后埋头认真研读起来。
清也不说话,直到徐老板看完后才开口说:“这是我拟的合同,徐伯您看还有什么要注意的您就直说。”
徐老板盯着清深深的看了眼,喝口茶:“哎,陈小姐,之前我老徐见到你还有些不以为然,可今天我才发现,你能把这小小的有间酒馆发展到如此规模不是没有原因的。”
对于对方的客气话清笑了笑:“徐伯太可气了,清只不过运气好而已,碰到的全是诚心合作的朋友。”
老徐笑着摇了摇头,他放下手中的合同表情变得有些严肃看着清说:“这东西我要过两天才能回答你,霍老板现在人在京城,这些要等他批准才行,但其中有些细节我觉得还可以修改修改。”
听到这里清抬嘴角:“您说。”
之后两人谈了快两个时辰,春杏茶都换了不知道几道,直到正午偏西时两人才结束谈判。
清说的嘴都发木了,徐老板看起来也有些疲乏,清本来要接着请他去酒楼时对方拒绝了,徐老板说事不宜迟,他要先修书封发给霍老板,直到那边回信后他才能来这里正式签合同,而且徐老板来西乡也不仅仅是为了清这桩事情,下午他还要去隔壁县城巡视,清看了看日头知道以如今的交通条件,徐老板就算现在马上上车,等到了隔壁县城天也快黑了,清也不客气,对着徐老板抱了抱拳后亲自送他上了马车,之后递给对方个包裹说:“徐伯,今天我没注意时间实在是不好意思,这包裹里面装着的是些吃食,东西不贵重请您收好。”
徐老板笑着接过包裹说:“那徐伯我就不客气了,陈小姐再见。”说完腿登就上了马车,清等马车走后才离开,进屋就对春杏喊到:“饿死我了。”
春杏抿嘴笑:“小姐东西我都给你热着呢,您快去。”
清捏了捏春杏胖乎乎的小脸蛋后往屋内疾步走去。
马车内徐老板也饿着肚子,本来以为中午只能吃些干粮没想到陈家那丫头如此细心,打开包裹就发现里面是用着木制方盒,打开就看见码得整整齐齐的菜色,虽然没有热汤,但这也比干到发涩的面饼和熏肉强多了。
徐老板被散发着香味的菜色熏唾液立马就分泌了出来,他也不客气拿起筷子顿刨,边吃还边点头,心想这丫头可真不简单,今天自己去了她的酒坊,里面管理得异常严格,就算是最容易积灰的堆放材料的地方都干干净净,在想到她那滴水不漏的谈判技巧,老徐真的怀疑对方怎么可能是只有个14岁的小姑娘,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老徐根本不会相信。
清这里刚刚吃完就听见外面阵大吵,喊来来旺问才知道今天是宁家行刑的日子,有间酒馆处于主街,游街示众时要从门口过所以街上才会如此热闹。
清本来是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的,可想起娣蓝口中赞叹不已的宁公子清也勾起了好奇心,她上了二楼依着窗台,就想看看着宁家大朗到底长成什么模样。
没等多久清就听见锣鼓声音,远远的就看见捕快拉着串穿着白衣的从远处走来,清皱眉心想,怎么多人?还都穿白衣?鬼知道宁家大朗是谁啊?
心里虽然已经知道不大可能在这么多人中找出来,但她也没离开,拿着茶杯靠在窗口随意的看着从远处走来的行人,眼睛在那些披头散发满脸污渍的人群中找出宁家大朗。正以为没希望时,突然间眼角瞟,清浑身就是震,茶都差点撒了出来。那人虽然穿着同样的白衣,同样的满脸乌黑,可清心里已经知道,这人肯定就是宁家大朗,看到眼前这人清终于知道为什么娣蓝会有那表情了,她想现在她肯定跟娣蓝样,如此公子尽然会是这种结局,果然,这真是个看脸的世界。
昨天没更新,今天多写点,谢谢大家!
二十二 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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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有很多,眼看下去起码不下20个,都穿着白衣,铁链个连着个,步履蹒跚的往清这里走来。
也许已经是知道自己的命运,里面所有人都神情木然,脸有菜色。
而其中最打眼的就是站在中间的宁家大朗了,他虽然也穿着白衣,披头散发,但上身任然挺得笔直,苍白如雪样的脸色印寸得那双眼睛更加黝黑,脸上还带着少年般的青涩,可也有着些男性的刚硬,总之两种看似矛盾的风格在他脸上非常合适的柔和在了起,如今就算带着双镣,可仪态也如松般挺拔,如果清能见到这宁家大朗之前的模样,肯定会说声:如玉公子,如琢如磨。
清看着他死死的抿着嘴,目光呆滞的走过窗前,轻轻的呼出口气,正当她准备转身回屋时队伍前竟然汀了,此时宁家大朗仿佛有感应般抬头看向清,清反应不及两人就看了个对眼。
清被这目光激得浑身颤,那双如星辰般的双眸内已经没有了光彩,像是片死寂般,从里面看不到害怕,看不到恐惧,只有片死灰。
清手死死的扣在窗台上盯着宁家大朗,直到再也看不见人为止。
“小姐,小姐。”春杏站在清身后喊了两声她才反应过来,清回头问:“怎么了?”
春杏睁大眼睛有些好奇的问:“小姐,你怎么了?看着这么魂不守舍的?”
清揉了揉脸抬起茶喝了口后说:“没事,就是刚刚看见差役领着宁家上刑场,刚刚从我们门前走过。”
春杏点点头,她年纪小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随即问到:“来旺叫我来问小姐,下午还要去新酒坊么?”
清坐下想了会儿后点点头:“吃完午饭休息会儿后我们就走,新酒坊的事情不能在拖了,让奎子找些好手艺的工人来,工钱开高点都没问题。”
春杏点点头后就跑去回话了,清坐在椅子上直到现在她的身体才放松下来,刚刚的那双眼睛给她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那瞬间她以为自己看见了养父,虽然两人长得点都不相像,可那眼神透露出来的东西又那么相似,以前自己在那种眼神里战战兢兢的过的那么久,以为自己已经忘记时没想到今天又想了起来。
清揉了揉发疼的太阳岤后扑在桌子上,把脸埋在双手中间,过了好会儿后才抬起头喊春杏。
春杏正在外面吃点心了,听见清喊自己她赶忙叼着半块点心推门进来,摸了摸嘴上的碎屑问:“小姐有什么吩咐?”
清说:“让老陈准备车,我们出去。”
“去哪?”春杏呆呆的问
清站了起来咧嘴笑:“看杀人。”
春杏:“。。。。。。”
清看着满满当当的围观人群头皮就发麻,有些不知所措的问赶车的老陈:“这。。。。看杀头都能那么多人?”
老陈嘿嘿笑:“小姐你是不知道,我们西乡小地方,多少年才碰到起啊,而且次20多人。”
清看着围着满满当当人人群囧了下,她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情况,看着周围全是黄土地,连树上都爬满了人,清就算在汉子也不可能在这种众目睽睽之下爬树的,叹了声刚想喊回去时人群中就震马蚤动,听着他们喊砍头砍头的呼喊声,清不知怎的心里就阵腻歪,觉得刚刚自己真是脑抽了才来这里,放下车帘对着老陈说:“回去吧。”
老陈哎了声准备调转车头,但外面全是看热闹的人发出的声音,清也听不清楚。按说这里地方宽广车很好掉头,但因为周围太多人了,老陈赶着马呼喝着小心翼翼的调转车头时,阵闪光就穿破天际,接着声巨大的闷雷响了起来。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时倾盆大雨哗哗的就下了下来,清推开木窗往外看,那雨下得都像老天爷往地下倒水样,根本看不清外面,而围观的人被这大雨淋都哇哇叫着到处找躲的地方,可行刑的地点看过去除了颗已经死了的枯树外连片瓦都没有,人群迫不得已都在往外跑,这么冲弄的老陈更不敢动了,拉着马让它站好,准备等人走了之后才离开,反正马车是防水的,小姐在里面也淋不着雨。
老天爷赶人效率实在是高,原本人声鼎沸眼望去全是人的地方还没几分钟走的个人都不剩了,清这时才能看向中间,只见那里已经滚了几个脑袋和躺了几具无头尸,血和雨水混杂着流了地,看着异常恶心。而此时的宁家大朗则正跪在地上,只见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的句尸体,张着发白的嘴,双手死死的扣在地上。
清看着这幕赶紧让老陈先停下,雨滴打开车棚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那声音大得根本听不见,清只能用喊的老陈才明白,接着她拉住也想要看的春杏,让她安静的待在那里别乱动,清凑近了些,想要透过雨帘看得更清楚。
无奈雨下的太大了,以清如今入选飞行员都搓搓有余的视力也看不清楚,只模糊的看见负责行刑的官员举起了手,而五个侩子手抹脸上的水滴,跟着他的手同时高高举起的手中的大刀。
清屏住了呼吸,眼神死死的盯着大朗,双唇无意识的抿着,全身绷得紧紧的,就在以为他将要头身分离时,道闪电以雷霆万钧之势劈向了那棵死树。
闪电威力之大吓得在场所有人都惊了跳,清还好,而春杏就直接傻了,手中的吃食都被吓掉了,翻身对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就立马砰砰砰的磕起头来,在清还没来得及说话时,阵巨响就在头顶上响起,那声音之大震得人双耳发麻。
清回头看向刑台就看见那穿官府的人也吓了跳,对着老天爷拜了拜,跟着旁的人就在他耳边说了两句后,穿着官服的人想了想,对着身边的人说了两句后就在随从的陪伴下上了轿子。
雨太大,清根本不可能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还想看会儿时老陈在外面喊道:“小姐,今天可能不会在行刑了,刚刚老天爷发话,官老爷也怕哩。”
清听到这话侧头看向姿势直就没动过的许家大朗,回过头来对着老陈说:“我们回去吧。”
老陈答应了声后就赶着马向城内驶去。
大家中秋快乐!
二十三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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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下了整整天,直到夕阳时雨虽然不及刚才那么猛烈,可也不小,清看着窗外对这等在旁的奎子说:“你就按我刚刚说的去办,你告诉他们只要保证质量,工期提前天就多加天的赏钱。”
奎子皱着眉头说:“这么办他们肯定拼了老命干活,可这花费就上来了。”
清摆摆手说:“现在我们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快点把新的酒坊建好,其他的暂时先不考虑。”
奎子听到小老板这么说也只能点点头,接着清又说:“本来今天下午我想亲自的,没想到下了天的雨。”
奎子也抬起头看向窗外附和着说:“这雨恐怕要下到晚上哩,还好小了些,要如同之前那气势,河堤恐怕都有危险。”
清转头问奎子:“这雨你看晚上还会下么?”
奎子的爹是种田的好手他从小跟着爹干活,对于天气他也略懂二,听到小老板这么问奎子抬头看了下天,用手试了试风向后说:“这风是东北,看样子这雨起码断断续续的会下到明早,更远的我就不清楚了,如果我爹在他应该可以判定清楚。”
听到奎子这么说清点点头,回身又和他说了些新酒坊和招工的话后就让他离开了,清把门关上坐在了窗口旁边的摇椅上抬头看着外面低沉阴暗的天空发起呆来。
这椅子是肖海明以前的最爱,只要天气好他就会把这椅子搬出去坐在院子里,喝着酒摇摇的睡去。
清揉了揉额头,摸着椅子已经非常光滑的扶手,低声自言自语的说:“老头子,你说我该怎么办?”
吃晚饭时,春杏看着眼前的清直发愣,清抬头拍了拍春杏的头说:“干嘛呢?从刚刚进来就看着我发傻?你小姐我脸上有东西么?”
春杏摇摇头说:“我就觉得小姐心里好像有事?”
清停下夹菜的手抬头看向春杏问:“你。。。。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春杏挠了挠头红着脸回:“以前小姐不管遇到多大的事情,心总是稳的,可今天我就觉得小姐怪怪的,仿佛心都不在这里般。”
清有些诧异这小丫头感觉竟然如此明锐,她笑了笑夹给她直鸡腿说:“赶紧吃吧,肉都堵不上你的嘴巴。”
春杏嘿嘿笑,坐在旁大口吃起来,旁的清则是没什么胃口,但看着小丫头吃的那么香,带着她也把自己这碗饭吃完。
饭后清到院子里打了套拳,这套拳没什么杀伤力,只是单纯了健体罢了,清则每天起床和晚饭后都会运动段时间。
现在还没到夏季,天黑得还蛮早的,刚刚吃完晚食打过套拳后天已经很黑了,春杏动作很快,麻利的点上灯又去后厨给清烧洗澡水。
清洗完澡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让春杏自己先去睡,先在书房看了个多时辰的账本后起身走到了春杏的房间外,侧耳听了会发现里面呼吸平顺,确定春杏已经完全睡着了之后她点燃手中的香放进了春杏屋里的墙根边上,这香可以帮助睡眠让人觉到天亮,除非是把人扯起来,要不般的响动根本惊不起来。
关上门之后她又走进了正屋的右厢房,这里已经不住人了,除了堆放些杂物外就是肖海明留下来的东西。
清把烛台放在旁的桌子上,弯下腰挪开个木箱子后露出了里面的个漆黑的大箱子,箱子放在里面,平时打扫卫生如果不特意搬开堵在外面的箱子是看不见它的,虽然放在室内,但箱子上已经沾了薄薄层灰,清用带着的湿抹布把箱子擦了遍后拿出钥匙吧嗒声打开了铜锁。
掀开就看见最外面的套夜行衣,清抿了抿嘴低声自言自语的说:“这衣服已经好久都没用了,不知道还能穿不。”说完拿出那套黑衣,直到露在火光下才发现这衣服尽然不是布做的,看着上面绣着的暗纹的料子,有点像皮又有点像金属。
箱子防虫防潮,衣服虽然带着些许味道但保存的依然很好,上面的暗纹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看起来异常诡异。
清叹口气把衣服放在边后又拿出些器具,短刀,飞镖还有个可以绑在腰上的布包。
说布包其实并不准确,因为这包的材质看上去应该和衣服的样,清打开包裹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后点点头又把它们放旁。
接着她把东西收弄后合上了黑箱子,重新上锁后把东西都归置整齐,拿起那些东西后回到了卧室。
清先到屏风后换上了那套夜行衣,出来后扯了扯颈部有些抱怨的说:“有点紧,看来太久没穿了。”衣服很贴身,就像是潜水服样贴在清的皮肤上,只见她虽然胸部依然如同少女般,但纤细的腰身和紧翘的臀部让她的比例看起来异常的漂亮。
换上鹿皮靴,靴子也是黑色的,特别是鞋底是用了材料是特殊的方法处理的牛筋,穿着这鞋子走在地上听不到点声音,还特别适合攀爬,这东西是肖海明给清弄的,现在肖海明死了,也不知道这手艺是不是就失传了。
穿好衣服鞋子,清站了起来把头发在头顶上用男士的绑发方法套了个髻,固定好后在戴上帽子和围巾。
这围巾即能防尘又能当面罩使用,完成后在把刀具佩戴在衣服固定的位置上,动了动身体发现除了有点紧意外没感觉有什么不适。
接着她点了三炷香朝佛龛拜了三拜,之后也不耽搁时间,背上包裹就推开了卧室门。
这时候人都睡得早,现在才12点不到街上已经个人都没有了,清穿成这样肯定是不能在街上乱逛的,只见她如同轻盈的小鸟般踩在民房的瓦片上,除了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音外就在也听不见任何响动了。
清提着气控制这脚下的动作,要不是她时间不多了也不会选择这种方法走直线,轻功真是非常耗费体力的,况且她这轻功只能算是半吊子而已,更肖海明没法比。
等两盏茶时间后,清到了县衙门的大狱房顶上。
关犯人的地方在地下层,清要找个好点的机会溜进去,这种方法要是京城的监狱肯定不现实,但这里只是西乡,西乡虽然是个交易繁华的城市但人口是没办法跟那些大城市相比的,监狱同样。
这里也有来来回回放哨的狱卒但人却并不多,再加上现在正下这雨,狱卒也不愿意冒着雨出来巡视,所以只是点着火把在哨亭里呆着。
清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抬手把面纱死死的绑紧后,双手翻轻盈的跳了下去。手上的小巧铁爪死死的扣在天花板上,她就这么人倒掉着像蜘蛛样从天花板爬了进去。
这路很顺利,因为许多人是不太会抬头看头顶的,特别是夜晚光线又不好的情况下,清虽然费了点气力从睡着的狱卒手里弄到了钥匙开了大门,可逛了圈后发现许家大朗并不在里面,清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些奇怪,这里应该就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她清楚的看见了白天和宁家大朗起走向刑场的人,开始她以为是自己漏掉了,可当自己又逛了圈后她敢肯定,宁家大朗真的没有在这堆人里面。
清暗骂了声晦气,正当她刚刚出了监狱牢房门时就听见从上面传来脚步声,清动作很快,铁爪往墙壁压,双腿登又像刚刚来时的样子,像个蜘蛛般的倒吊在天花板上的暗处。
“哎,你说二狗子那么做不会出事吧?”走下来的两人中个个子稍矮的个人问到。
而另个瘦得像根竹竿似的人摆摆手:“哎,不会。。。。今天是老天爷不准,明天老大都说了,中午就行刑,马上就要死了的人还怕什么。”
矮个面露犹豫,“可我还是有点担心。你说这二狗子什么时候有这嗜好了?”
竹竿嘎嘎的发出了两声难听的笑声:“你就不知道了吧?有些人就好那口,再说了,那许家公子的小摸样,啧啧。”
矮个有些厌恶的看着竹竿:“你不也会?”
竹竿哈哈笑:“不会。”说完踢了踢睡的直打呼的看守说:“老鱼头,起了,咱们三人喝两杯,只从那宁公子关进来后,咱们也得了不少好处,看来这西乡喜欢他的小娘们真不少。”
清听到这消息就没在等下去,手抬就往外消无声息的爬去。
此时竹竿看着直往外看的矮个说道:“你干嘛呢?来喝酒啊?”
矮个听到后回头点点头,坐上桌后问竹竿:“你有没有感觉刚刚外面好像有人?”
竹竿莫名其妙的看着矮个,也往入口瞟了两眼说:“你看见人了?”
矮个摇摇头:“只是觉得那边似乎多了个人。”
竹竿把拍向矮个大声笑道:“兄弟,你想多了吧,来来了,喝酒。”
矮个看着样也觉得似乎是自己想太多了,点点头后和其他两人边喝边聊了起来。
二十四 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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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从两人处得到的消息看来有些不妙,这宁公子恐怕要受些委屈。其实最方便的就是绑个人来问地方,但这危险性太大了,而且她又没有肖海明那功夫,对于自己以前只学了半吊子清表示感觉到了书到用时方恨少。功夫不行只能用智来弥补,还好肖海明教会了她许多江湖上的招数,只要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她能保证把人捞出来。
清就这么像个壁虎似的爬在外墙上,个窗户个窗户的去听里面的动静,还好今天雨大,哨兵也不耐烦出来顶着雨势出来巡视,这给她减少了许多麻烦。
清把二楼逛了圈,以她现在的体能只有感觉到双手已经不行的时候,才翻上屋顶休息了会,看着这院子都快被她逛完都没找到人时清心里不免有些着急起来,这雨越来越小,如果停了的话清会非常麻烦,正烦躁着呢转头就看见最里面有间非常小的茅草房,房间位置非常不好,又没有点灯,所以清刚才根本没看见,直到现在雨势小了些后才发现的。
清抿了抿嘴朝那里走去。
房子只是间土坯房,看外面对方的东西估计应该是放杂物的地方,清双腿登个翻身轻盈的落在了地上,刚走进两步心说有了,这宁家大朗应该就在里面。
可还没等激动呢,清就听着里面的声音皱起的眉,用小刀撬开窗户往里看,光线虽然不好,可自己良好的视力让她把里面的情形看得清二楚,此时清顿时倒抽了口凉气。
宁家大朗被浑身赤裸的绑在两条长凳上,身上全是深深浅浅的伤痕,嘴巴里面全是血,头无力的耷拉着,看样子已经完全昏过去了。被反绑着的双手已经被磨出了深深的血痕,可以看到绑着麻绳的地方已经鲜血淋漓,也许对方也怕他流血流死了,绑住的地方撒了些止血的草木灰。
而最让清接受不了的是他。。。。。清深深的吐了口气暗骂了句畜生。
后面的情况已经不能看了,清觉得如果不处理,这伤口感染后就会要了他的小命。
而造成这切的人正拿着个沾了鲜血的石头捂着脸骂娘。
“他妈的这小兔崽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说你安静点不就少收点罪么?你还他妈的敢咬我?”说完放下捂着脸上的手,清可以清楚的看见他脸上也满脸是血,看来这孩子真是下了死口。
他丢开石块拿起旁的鞭子啪的下就抽在大朗已经看不见块好皮肤的背上,大朗明显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清看他的眉头皱了下后就没其他反应了,那人走上前把抓起大朗的头发在他耳边狠狠的说:“臭小子,让你陪你爷爷玩玩那是老子我看得起你,你还他妈的想杀我?就你这小鸡仔的模样,你爷爷我根手指头都能捏死你。”说完捏着他的脸就是顿猛抽。
清看到这里时已经完全看不下去了,她拿出包裹里的吹箭,箭头在幽暗的光线下闪着发绿的光,这明显上了剧毒。
清对着正打得起劲的男人用力吹,个非常细小的箭头就插入男人赤裸着的肩膀上,男人刚想回头时就觉得股大力把他抽飞了出去,瞪着双眼看着进来的黑衣人想开口喊时剧毒起了作用,此时的他句话也说不出来,挣扎了两下翻着白眼死了。
清看着赤裸的男尸就觉得阵恶心,忍了忍把毒箭拔了出来收好,这箭是特别制作的她每次都是尽量回收,等把东西收拾好后转头看向宁家大朗,清走进才发现刚刚她低估了这孩子的受伤情况,等把他从条凳上放下来翻身时清才真正吓了条,差点没喊出来,只见这孩子的生殖器已经被绑得发紫了,而且看样子肯定这人用了药,清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尸狠狠的呸了口骂道:“让你死得那么轻松真是便宜你了,真他妈的变态。”
说完手也不停,拔出刀几下子就把那绳子割断,看着全身没几块好肉的人清叹口气,扶着已经人事不省的他捏着他的嘴先把颗药丸塞了进去,之后拿出止血粉把还在流血的四肢和被困着的腰部勒痕止血,然后拿起已经破成烂布的衣服看了看后摇摇头,四周找了找发现唯好的就是这男尸的衣服了,现今也不能将就,拿起外套先把他裹起,看了看裤子清实在是不想碰那表态的裤头,反正那表态生长得异常高大,大朗还是少年,男尸的衣服套在身上可以当长袍穿。
清又抽出腰带把大朗身上的衣服捆后,弯下腰把他固定在自己背上。
等站起来后觉才发觉他简直轻得不像话,清咂咂嘴往窗外看了看,发现没人就推开门走到墙边甩出个铁爪,提起拉着绳就翻过了围墙。
背着宁家大朗到了他们刚来西乡时落脚的地方,屋子在西街,这里住的全是普通百姓,虽然地方有些乱但屋子并不差,等他们盘下“有间酒馆”时这间老房子就没人住了。
清是不可能带他回酒馆的,那边熟人多搞不好就露陷了,先等他先把伤养好后在问他自己的事。
推开门,屋里有些霉味,但这里东西都是齐的,清这人有些恋旧,老东西她般不丢,所以这房子里什么都有。
她先把宁书城放了下来,拿出毛巾把身上的脏东西擦干净后在点点处理他的伤口。
清就着火光,用了三瓶创伤膏才从头到尾的把全身的伤都抹完,其实这些伤口看着怕人但都是皮外伤并不致命,而最厉害除了头上被刚刚敲晕的那下外就是他的后庭了。
清拿着镊子点点把里面塞的东西取了出来,然后又用烫红了的刀把已经坏死的肌肉割掉,看着红红白白的团清差点没当场吐出来,心想还好他已经昏过去了,要醒着没麻药那才可怕呢。
等全部弄完后天都快亮了,此时摸身体,宁书城已经开始发烧,全身发烫不停的流冷汗,清打盆水给他擦了擦脸,在喂他颗药丸后,盖好被子把东西收收才推门出去。
清对着清新的空气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扯了扯身上半干不干的衣服,转身走向厨房烧水去了。
等清处理完后抬头看了看天,发现她时间不多了,这少年时肯定醒不过来,她在桌子上留了张条后转身出了院子。
二十五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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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没睡让清有些疲惫,眼底下有两个淡淡的黑眼圈,她先用冷水敷脸,之后换了身衣服后才推开门走出去。
刚走到院子就看见春杏衣服都没穿好就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清皱眉问:“怎么了?”
春杏苦着脸说:“小姐我今天睡过了,本来昨晚我还想早上给你做芝麻糕的,这可怎么办?哎,我平时天亮我就醒了的,可今天。”
清笑着说:“没关系,我随便吃点就行了。”
春杏赶忙点点头后就慌慌张张的往东厨跑,看着她慌张的样子清开口叫到:“小心点”
春杏头也不回的答应了声,溜烟就不见人了。
清笑了笑,在院子里打了套拳法,春杏的动作很快,不会儿就给她端上了碗炖鸡面。
清闻着这味道运动了个晚上的胃就开始空闹闹的叫了起来,三下两口吃完后,抬头看向旁的春杏说:“今天你就别跟我去酒肆了,等会在给我熬碗粥,就放点点鸡胸肉和菜沫,除此之外别加任何东西,熬好后在给我到酒肆里来。”
说完就起身离开了院子往酒肆走去。
等她再次来到老房子时已经正午了,清怕他醒了没敢耽搁,只随便吃了点东西提着春杏熬好的粥就进门。
推开卧室发现他还躺在床上,桌子上给他放着的凉白开也没动过,看样子他根本没醒过,清凑近看眉就皱了起来。
宁书城此时满头都是汗,脸通红,身体热得烫手,看来是伤口感染的结果,清伸手摸被子发现里面都被汗打湿了,嘴因为缺水全起了破皮。
清先是给他喂了两口水后,换了床干净的棉被关上门走了出去。
药铺里
“老板给我抓4钱牛黄雄黄石膏大黄两钱黄芩桔梗冰片。”清对着药铺的老板喊道。
提着抓来的药后又从自己的铺子里拿了坛最烈的高粱酒之后清再度回到了老房子里。
看了看还是没太多反应的宁书城,清先把消炎药煎了,之后再用烈酒把他身上擦了遍,换好创伤药后捏着他的嘴巴把已经不烫的消炎药给他全灌了进去。
清的动作有些粗鲁弄得宁书城阵猛咳,看着手中的空碗和对方痛苦的样子,清耸耸肩自言自语的说:“老娘伺候你都不错了,这药方是老头子给我的,也不知道好使不好使。”
说完拍了拍宁书城的脸说:“哎,你能听见我说话么?我能待在这里的时间不多,饭给你留着,是我现在喂你还是你自己吃?”
虽然清拍得啪啪响,但宁书城只皱着眉痛苦的转了转头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清看了看日头有些烦闷的说:“会还有事呢,把他个人留在这里行么?他不会跑了吧?”
正站起身看窗外时就听见后面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清回头就看见宁书城已经醒了,正迷迷糊糊的看着自己,心中喜坐在床边看着他问:“你醒了?”
而宁书城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了清会儿后脸色变,脸上青筋暴起,眼神也凌冽起来,他猛的抓向清的衣领问:“那人呢?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虽然此时宁书城脸色异常难看,眼神也充满着杀气,可长时间没有进食和发烧让他的体力严重消耗,挣开他的手清解释:“那人死了。”
“死了?”宁书城瞳孔放大,手上的劲儿也消下去了些。
清把他拽着自己衣服的手扯下后点点头:“我为了救你,就把他杀了。”
这时宁书城才反应过来自己躺的地方已经不是那个暗不见天日的牢房了,雨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环顾了下四周,虽然摆设并不如他以前的房子,但该有的都有。
低头看向自己时,他脸突然间涨红了起来。感受到自己竟然什么都没穿的时候,那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会白,会儿红,会青,像个五彩调色盘般,好会后才抬起苍白的脸看向清问:“为什么你要救我?你是我爹的故人?还是我们宁家对你有恩?”
清起身拿出食盒中的粥,摸了摸已经发凉了,不过因为没有油所以冷着吃也无所谓,她端着坐到宁书城旁边说:“你现在想这些太早,我救你自然有我的原因,等你伤养好了我在告诉你,现在先吃饭。”说着舀了勺递到宁书城嘴边。
宁书城看了眼前穿着男装的姑娘几眼后侧过头,清看他的样子叹口气放下勺子说:“你家人都死了,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帮你去救你家任何人。”
宁书城听到清这么说猛的转过头盯着她说:“那你干嘛要救我?怎么?你也看上我这张脸了?”说着就回忆起自己在牢里受到的折磨,顿时让他无比厌恶自己的这张脸,起身就要拿东西去刮花它。
清看他反应这么激烈把把他按到了床上,因为用力不少宁书城被撞得疼得呲牙咧嘴。
“你们宁家就你这根独苗了,你要死我也不拦着,但你不能死在我这里,等我问完我的事情,你想死也好活也罢都不关我的事了。”
宁书城看着眼前的女孩捂着胸口狠咳了两口,抬起了头看向她问:“你到底要知道什么?”
清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依旧拿起勺子递到宁书城的嘴边,宁书城此时到也没像之前反映那么剧烈,他吃了口后接过碗自己把剩下的粥全喝了。
空碗递给清后宁书城侧了下身体,他现在全身都是伤口,怎么动都疼,清看着他疼的冷汗都下来了也不问,把东西收拾好后对着宁书城说道:“我晚上在来给你换药,这屋子很安全,但出了大门就不定了,你要不想死,不想连累我就乖乖在院子里呆着,这里什么都有。”
说完就像要走,宁书城此时开口问:“我娘。。。”
清回头看了几眼说:“你是家里的独子,你娘在知道你和你父亲都要被处死后,当夜就上吊自杀了。”
宁书城听到这里抓着棉被的双手开始剧烈的颤抖,哆嗦着的嘴被牙齿咬出了血,清看他这反应心中暗道坏了,他肯定不知道自己母亲的事情,赶紧把话题扯到边:“你们家的案子我了解了下,主审的是刑部上管信,他看似和你们没关系,但后面他的老师名叫何岩,你们家虽然圈入了周王谋逆案,但你们家只是外围,按道理说只是受人牵连本不应该判处如此之重,但你们家却和那些主谋的下场样,里面的真相,你作为唯活下来的人就不想去了解么?”
宁书城听到这里浑身震,抬起眼盯着清,此时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让清的脸在光线的反射下显得神色不明。
“你。。。你到底是谁?”宁书城张着被血丝染红的嘴颤抖着开口问到。
清埋下头笑了笑:“和你样,想要找出真相的人。”说完提起食盒就往外走去,留下宁书城个人看着照进屋内的阳光,呆了半响后,他慢慢的坐了起来摊开双手捂着脸嚎啕大哭。
听着屋内的哭声清叹了口气,其实说起来她又比屋里的那位好多少呢?
肖海明,当年你到底碰到了什么让你从位战神变成那副模样?
二十六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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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两天清都两头跑,她做饭不错,第二天下午就买了点大米和食材后在旧房子自己开火做饭。她也不想总是让春杏给自己送,那样太打眼了。
至于几天都没能跟着小姐去酒肆的春杏则有些不满了,以前小姐去哪里都带着自己,可最近几天直到灯都点灯了来才回来,这让跟着跑惯了的春杏很不习惯,对于自己小丫头的不满清是没放在心上的,她现在除了管理酒坊的事情外,最多的精力都拿来对付宁书城了。
手拿着镊子和干净的抹布,手扯着书城的被子的清有些不耐烦的开口说:“病不忌医,你后面根本没办法自己换药。”
此时的宁书城死死的拽着被子,满脸通红的开口说:“我不用你管。”
无奈的叹口气放柔声音道:“你别不好意思,把我当成大夫就好了。”
宁书城看着眼前这个脸色红润的少女,觉得这实在是太为难自己了,抓着被子摇头。
清看着对方宁死不屈的小摸样无奈的叹口气,心想我都可以当你阿姨了,看看小屁股怎么了?再说又不是第次了。
当然这种话她也只敢自己想想,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她发现宁书城看似个翩翩世家公子的模样,其实性格又臭又倔,还是个极度的完美主义者和?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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