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与其抱怨,还不如想想办法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情。至于老四,老爷儿子多不上心,我这当娘得会管。”
刘泉看着自家老妻也是叹,放松口气劝道:“那也是我儿子你如何说出这话?刚刚我已经让他们把仲驱派了出去,这些人我们养了那么久不就是为了以防万么?你放心吧,仲驱都是以敌百的好手,他们会把老四带回来的。”
夏氏听见这话脸色稍微好看了些,“妾身介女流也只能呆在家中等消息,只希望老四留条命就好,如果他能活着回来,老爷请务必听他把话说完在决定如何惩处。”
刘泉顶着手中的令牌摆了摆手:“知道了。”
二七七 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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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这块铁牌刘泉已经看过不下百次了,甚至连有些陌生的图案他都能自己描绘下来,想来想去都猜不透这令牌有何用处,只能放在密室的暗格中,等老四回来后才好问清楚。
旁的夏氏此时也没了追究令牌的心思,她心中担心儿子站了上风,老四媳妇是个靠不住了,她见她知晓老四出事后连个家都撑不起来,叹口气让下人把孩子都搬到自己院子中,起码她这个做祖母的看着对什么都不懂的小孩来说要安全许多。
夏氏在厢房盯着官哥儿写了会字后,抬头就看见管家脸苍白的站在屋外,顿时头脑晕差点栽倒在榻上。
旁的下人吓坏了,刚想喊就被夏氏牢牢得拉住:“嚷什么?我只是有些头晕罢了,你派人在这里好好守着官哥儿让他定要把今日的字帖临摹完毕后才能休息。”
原本慌张的下人看着自家主母态度坚定自然也就稳了下来,接着安抚好有些担心的官哥儿后夏氏才在后厢房见了管家。
夏氏此时才露出脸悲戚:“说吧,老四。。老四还有个全身么?”
管家擦了擦冷汗,听见主子这么说恍然自己刚刚的反应吓到了老夫人,连忙上前低声回到:“仲驱三日前已经在事发地找到了四爷,当时他跌落进了崖壁,但四爷福大命大被山崖边的树枝掐住了,我们的人找到他时他人还是清醒的。”
听到这话夏氏大大的吐出口气,人下子支撑不了瘫坐在椅子里,刚想说话就被管家接下来的番话泼得透心凉。
“四爷被救回来后,原本还能说几句话,可第二日整个人就昏了过去,找大夫看也看不出什么来,以为有旧伤可把全身上下都查遍了也没查出个所以然,当时仲驱不敢多耽搁,只能抬着四爷往家里赶。”
管家吞了口唾沫接着说道:“刚开始四爷虽然昏迷,可人并没有出现大碍,被人抬着也能灌两口米汤下去,这渐渐的发现不对,四爷的双手双脚尽然开始发黑,人也彻底昏了过去。”
夏氏听到这话在也忍不住了,起身大步走出了后厢房,边走边问道:“老四如今在哪里?”
“老爷让人抬到了前院,单独给四爷辟出了间院子,大夫应该已经到了。”
夏氏:“如今老爷守着?”
管家:“是,仲驱抬回来后就立刻禀报了老爷,老爷见过后就让小的过来传话,老爷说这事情谁也别告诉,包括四夫人。”
夏氏想到老四媳妇那不靠谱的样子,心想要告诉她没事都闹出事情来。
夏氏脚程很快,等她气喘吁吁的赶到时大夫已经看完出了院门,夏氏顾不得许多直径走到屋里,老四的情况与管家说的样,露在外的双手已经开始从指间往上慢慢发黑,苍白的脸上浮着层死灰色,看得夏氏的心紧了紧。刘泉背着手站在床边言不发,双眼盯着老四动不动。
夏氏看过后知道管家是实话实说,抬头看向刘泉焦急的问道:“老爷可有办法?大夫有什么话留下没有?可要煎药?”
刘泉重重的吐出口气,闭了闭眼瞬间似乎老了不少,脚步阑珊的走到椅子前重重的坐下,好会儿才抬起头目光发直的看着夏氏:“老四是被咒了。”
“咒了。。”夏氏下子没反应过来,后面猛然想到几日前两人在书房的那番对话立刻睁大了眼睛:“老爷的意思,老四与当年太子得的病是样的?”
刘泉捂着脸好会儿才开口说道:“当年为了治太子的病,不光整个太医院,就连民间稍微有点名气的大夫都叫进了东宫,当时太子也是跟老四样昏迷不醒,从双手双脚开始发黑,如果能吃点东西老四还能多撑会,如果他吃不下东西不过三五日。”
夏氏此时人都快疯了,瞪大了眼角顾不得擦眼泪跌坐在刘泉身边:“老爷。老爷,你有办法对不对?你能救我的四儿对不对?”
刘泉充满皱纹的眼眶全是眼泪,他握紧夏氏发凉的手说道:“青溪,太子都没能救回来。。。”
夏氏瞪大了眼睛拼命摇头:“不。。不。。不是知道这是下咒么?那第个提出这病情的人呢?他肯定清楚对不对?只要找到他,他肯定有办法救四儿的。”
刘泉面色痛苦的摇了摇头:“当时发现太子不对劲的是以为来自西域十六国的商人,他说太子不是病,是被人下咒了。因为事情太过匪夷所思,皇上当即就命人封了口,那商人只是见过这种被格兰图神官所诅咒人的样子,可他并不知道如何破解。”
刘泉捂着脸接着哽噎说道:“皇上派人去西域找寻办法,可人还没到半道太子就没气了。”
夏氏听后全身无力的靠坐在脚踏上,呆呆得发愣了好会:“不,不,不会的。既然皇上已经派人去了,也许他们手里有如何解除的法子呢?”
刘泉看着夏氏副快要崩溃的样子伸手抱住她:“别说他们有没有找到法子,就算找到了我们也不能去问。”
夏氏崩溃大喊:“那就看老四去死是不是?”
夏氏此时已经没了理智拼命向往外跑:“我不用你管,我自己的儿子自己救,我去京城,我要去找娘娘,当年她受过我的恩惠,她会帮我的,她不会看着老四死的。”
刘泉连忙辖着她低声喊道:“青溪,青溪,你冷静些,在格兰图这事情上已经折了两位皇子,如果被皇上知道咱们老四卷进去,别说老四性命,我们家上上下下百多口人的命都没了。”
夏氏猛得挥开刘泉的手大叫道:“我不管!”
等她转身想往外冲时后颈疼,人立马昏了过去。
刘泉抱着她跌坐在地上,缓了好会才叫人,哆哆嗦嗦等在外面的管家咽了口唾沫推门进去时刘泉已经冷静了下来,他疲惫的挥手说道:“叫两个口风紧的婆子把夫人扶到旁休息,记住,这几日她身边不能缺人。”
管家被刘泉冰冷冷的眼神瞪立马冷汗就出来了,立刻点头说道:“老爷放心,小的定让她们时时刻刻守着夫人。”
接着刘泉想了想:“这事情是瞒不住的,会你把大爷,二爷,三爷,五爷全都叫房,说我有要事跟他们说,除此之外你要敢把这院子里发生的任何事情往外露出句,什么下场我想你是知道的。”
管家磕头如蒜:“老爷放心,小的句也不会多说。”
刘泉吩咐完后疲惫的挥了挥手,看了床上动不动的老四眼,昏暗的双眼又流下了横浊泪。
七日后,刘家发出讣告,刘家四爷因为走商时碰见劫匪身负重伤而亡。
二七八 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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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看着胖如藕节的小手,时忍不住狠狠的在重曦肉嘟嘟的脸上狠狠的亲了口,洗完后秦嬷嬷赶忙拿过张棉布把从澡盆里捞起来的重曦裹住,清起身揉了揉发酸的手臂笑道:“这小子力气越发大了,以前还不觉得,这几日给他洗澡自己都要累得身汗。”
黄嬷嬷在边笑道:“这些小事交给下人们去做,三奶奶何必事事毕恭毕敬?”
清走上前拿起小衣帮着秦嬷嬷给重曦件件穿上:“自己带的孩子跟自己亲。”
话音刚落重曦似乎听懂了样,露出牙床嘎嘎得笑了起来,见小主子笑了,在场的所有人脸上都带着笑容,清收拾完后把昏昏欲睡的重曦轻轻的递给等在旁的奶妈,轻声说道:“明日早如果他要吃奶你就抱进来,不用担心会吵到我。”
奶娘点点头,轻手轻脚的抱起重曦走出了房间。
清自己洗完后躺在榻上,旁的黄嬷嬷拿出脂膏在手上抹匀缓缓的按摩在清的肚子上,边按边说道:“三奶奶身段恢复得不错,如果不是要亲自喂奶,三奶奶如今与未出阁的姑娘没多少区别了。”
清摸了摸多了圈肉的腰身无奈道:“黄嬷嬷你的要求也太低了,如今那些鱼肉吃得我都想吐了,要不是秦嬷嬷说不用吃得太油腻免得奶水中油脂太多怕重曦吸收不了拉肚子,我这身肉怎么减得下来?”
黄嬷嬷摇了摇头:“老奴都全三奶奶不要自己奶孩子,这活累人。可三奶奶疼子心切非要自己来,这。。”
看着黄嬷嬷明显不赞同的模样清无奈的侧过头,在这上面她与土著思想观念简直大相径庭,想着第天那满满桌子的大鱼大肉,清就头疼。还好秦嬷嬷有经验,她知道奶孩子的奶娘不能吃得过于油腻,要不是奶水中油脂过多身子弱些的孩子就会拉肚子的话,清就真要长成只大胖子了。
摸了摸自己的肉清还是决定慢慢减,刚想着冬雪就脸凝重的走了进来,清见她这反应立刻支起了身子,伸手拿过托盘上的白色信封,翻开看脸就僵住了1(
黄嬷嬷不识字,她以为是三爷出事了也有些紧张,又不敢打扰清只能个劲的看向冬雪,冬雪拉住她轻声解释道:“是大帅府送过来的。”
得知不是三爷出事黄嬷嬷这心也放进了肚里,清看完抬头对冬雪说:“刘大帅家的四爷没了,刚刚送了帖子过来,你立马去理出份百事单子,明儿早就使人送过去。”
刚说完清挥了挥手:“等等,还是我亲自去写,到时候你拿着单子项项挑好东西,明儿早使人送去时注意些,那刘四爷今年不过二十五岁也算是英年早逝了。”
等清真正登门时刘家已经白布已经都挂好了,因为刘四爷并没有官职,所以他的送葬场面并不大,不过乌泱泱片穿着白衣的下人,清也可以看出这刘家不愧是燕州第大的豪门。
因为是女眷清直接进了后院,夏氏比清见到时瘦了许多,以前还算黑的头发已经花白,也许过了几日夏氏的精神还能支撑,她拍了拍清的手说道:“难为你过来。”
“夫人何必如此?妾身与夫君到了燕州也频频受夫人的照顾,如今府上出了白事,如果有任何用得了妾身的地方尽管吩咐。”
夏氏提了提嘴角,在充满疲惫的脸上努力挤出个笑容来。清见过主母后就像尽快离开,毕竟如璋不在,她介女流礼到情意到也就够了,刚想说两句就听见后面阵喧哗,个凄厉的女声高坑的叫了起来。
清被这声音吓得浑身抖,“这是怎么了?”
夏氏厌恶的回头看了眼:“老四家的,老四去的急她时接受不了,这几日人都死昏沉沉的,时哭时叫,每个安静的时候。“说道这里夏氏眼眶红,”让夫人见笑了,老四家的靠不住,只是可怜我那三位孙孙,有这么个娘亲还不如没有呢2(“
听着这话清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还好夏氏也许是累狠了,抱怨两句之后也不多留清,亲自把人送到二门。
清回家后还没歇会冬雪有拿着匣子信走了过来,清努了努嘴:”三爷还是没回信么?“
冬雪怕清多想连忙解释道:”听说北边已经开始下雪了,路难走三爷的信应该会晚几日才到。“
清笑了笑:”我知道。“
迅速的看完手中的信清默默的吐出口气,楚王妃与沈氏都给她写了信,楚王妃信照例询问了如璋与重曦,特别是重曦,唠唠叨叨了正正大半的信纸,总结下来无非是句话,叫清好好看出她的孙子,她会想办法使楚王尽快把两人调回京城。
沈氏的信就要复杂多了,除了问清家子之外就是说已经成亲的浅已经更正他夫君启程南下,两个月后二伯父家人也搬家到了南边,因为已经分家倒也没闹出太多事情来,就是老太太大病了场,要不是二伯父为人坚持,这要不要搬家还真难说。
除此之外就是开春就成亲的洁,沈氏对她只写了寥寥几笔,可清能够看出来沈氏话里有话,应该洁嫁进去后过得并不如意,具体如何清从信中无法看出来,也只能等着回京后细问了。
至于喜事也是有的,清的大嫂钟氏又怀孕了,清算了算日子,自己接到信时大嫂应该已经生了,清自己虽然觉得男女样,可在这个年代没男子是很难在夫家站稳脚跟的,如此所来清到希望这次是个男孩,这样大嫂也能松口气,女子正是个好字。
沈氏在信中说家里切都好,就是非常想念重曦,等如璋回京续职时定要带上副重曦的画像,好让她这外祖母看看。
信零零总总的写了许多,清提起笔慢慢的给他们回信,信中对于燕州的情况多有表述,当然最多的还是关于重曦这小子的事情。
二七九 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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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几个月,期间如璋匆匆的回来住了十几日,见了清又狠狠抱起已经半岁的重曦亲了几口。
就算时间很赶,如璋也抽空给重曦亲手做了些玩具,他说这都是他记忆里侄子侄女喜欢玩的东西,据说对小孩的大脑开发很有用处。
看着做工有些粗糙连油漆都来不及上的木马,清抱着啊啊叫唤的重曦心里轻轻叹,如璋在忙什么她隐约知道些,虽然如璋从不把外面的事情摆放在清面前,可清太了解自己的丈夫了,每当有难事的时候,她总能从他的双眼中看出些端倪。
如璋虽然回来住了十几日,接着又启程回了变成,临走前夜两人躺在床上,如璋在清耳边的叮嘱至今让清到现在想起来都有些恍然。
她坐在竹踏上,边拿着扇子给睡得四脚朝天的重曦扇风,边想着心事。
“三奶奶,如今正值仲夏,小少爷年纪小不能用病,不如三奶奶就到隔壁有冰的屋子内休息,这里交给奴婢?”
看着梳着妇人头的冬雪清摇了摇头,指着腿边的凳子说道:“这天儿也热,我心里乱个人呆着更烦,不如你留下陪我说说话。”
冬雪看了看穿着肚兜睡得正香的重曦眼,清笑了笑:“这小子睡得可沉了,别说我们低声说话,就连外面打雷都闹不醒他。”
冬雪听后笑了笑,也不推辞坐在了清身边。
清看着她身绿色的夏装,脸上带着新妇常见的羞涩不由得笑问:“成亲已经快两个月了,你家那位对你如何?”
冬雪脸上红,微微低下头有些羞涩的说道:“奴婢有三奶奶撑腰,他平日里可不敢惹我。”
冬雪四月份的时候由清做主嫁给了府里的位管家,放了半个月的嫁后冬雪闲不住主动找到清面前想要继续伺候,清身边也却冬雪这种处世理性,识文断字的帮手,微微想了想便同意了她的要求1(
“夏荷如今也定了人,也不知道她家那位启程了没有?”
因为夏荷父母据在,清就直接问了她父母,对方在京城给她找了人家,原本清想送夏荷回京成亲的,没想到夏荷以冬雪成亲清身边没人伺候为由死活不肯离开,后面没办法,夏荷的父母也只能与对方说好,让沈氏寻了差事把男方派了过来,让两人在燕州成亲。
清对着安排不可置否,她只是问了夏荷见没见过?如果这人都没见过贸然答应是不是太过轻率了些?哪里知道夏荷当时就红着脸说那人就是她从小的邻居,两人也算是起长大,只得夏荷进来伺候之后两人见面的机会才少了许多。得知两人尽是这种关系清自然也就放心了,【拍了拍手当即就同意,算了算日子那边启程还有二十多日也就到了,底下人出嫁家中是有规矩的,除了按例给的东西之外,清也自己掏腰包添了副头面,六匹绢,四匹丝,两匹上好的绸缎,除此之外清还添了百两的压箱钱。
身边年纪大些的除了夏荷与冬雪,最让清操心的就是秋月了。惊蛰在京城,她已经表明暂时不想嫁人,至少在清她们回京前不考虑这事,见她态度那么坚决清自然不会强迫也就摆到边不提。
最头疼的反而是秋月,也许被上次的事情吓着了,如今稍微提提她自个立马有多远撇多远,仿佛把亲事当成洪水猛兽样,清没法子直接开口问她表哥,听到这话秋月当场差点没哭晕过去,弄得清如今是提也不是,不提也不是,只能先把这事情放在边,等沈氏回话再说不迟。
两人刚说着画呢,如璋身边伺候的秦安喘着粗气跑了进来,清诧异道:“秦公公,何事如此慌张?”
秦安自从上次如璋回来后就被自家主子留了下来,平日里帮着清处理些府里的差事,至于如璋为何要把这从小伺候自己的太监留下来,真实原因只有清与他自己知道2(
秦安的脸色有时犹豫,清起身让冬雪守着重曦,自己带着秦安走到了外面。
清深呼吸了口气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三爷出事了?”
秦安立马摇摇头:“三爷回来了。”
清侧头惊讶道:“回来是好事,为何你刚刚。。”
秦安立马摆摆手,压低声音说道:“这次三爷回来是奉命前来的,明日下午就到,再次之前三爷让小的通知三奶奶做好准备,让下人这几日都别出门,把大门锁好待在家中,只有等三爷本人出现在外面时才能开门。”
清听后下了跳:“发生什么事情了?”
请安左右看了看,伸手悄悄的往西北面指了指:“皇上准备动手了。”
清头晕,吓得秦安伸手,清扶着秦安的胳膊稳了稳神表情有些凄厉的说道:“他可是他亲爷爷啊,他怎么能?怎么能?刘家在北面发展了有五十年,他们有什么内里的手段谁说得清楚,他为什么要让他去冒这险?”
秦安急的身汗,边扶着清边抬头看了看,低声劝道:“我的好奶奶,这事情可前外别往歪说个字,如果要让他们知晓了,这燕州可就要出大事了。”
清深深的吐出口气,抬起发红的眼眶看着秦安:“这事情这么大,不可能就他个人,还有谁?”
秦安面色僵,知晓自己瞒不过去只能说:“还有宋郡守,他对这里只知刘家不知皇上已经不满很久了,这次两人内外悄悄的布置了有半年。”见清还想问秦安简直都想哭了,急的满头汗的说道:“我的好奶奶,这事情奴才不能说,事情如果只关于咱们爷的奴才说了不过是挨几板子,可这事情要牵连到其他人,弄不好把奴才砍了都没法子弥补3(”
清知道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不是如璋自己个人能够决定的,刘家在燕州树大根深,皇上估计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这次派如璋到燕州,明面上是查商道,其实是想把那些绊脚石个个全都搬走,燕州处于与北狄的边境,刘家又在这里深耕了五十多年,想要在这里做生意,可以不用管朝廷法律,不用给郡守孝敬,却不能不走通刘家。
这些事情在清她们要来之前如璋就已经跟她说了,她也有了准备,可她没想到皇上竟然连这点耐心都没有,两人刚到才年半就要动手,想到这里清闭了闭眼:“我知道了,外面的事情我都交给你,家里我会好好守着。”
二八零 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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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匆匆忙忙的秦安离开后,清在外面稳了稳神,走进房间对冬雪说道:“刚刚秦公公过来,说城外发现了时疫。”
冬雪吓得全身抖:“什么?时疫?”
清点点头:“今年不知怎地特别热,去年刚来时夏日还算是比较好过的,你拿着令牌带着夏荷与秋月,把话传达到,让下人先送十多日的用度进来,接着就关上大门,除非拿着我的手令,否则谁也不能进府里。”
因为男主人不在,府里平日里的行事已经是非常非常低调了,可在怎么低调也要吃饭穿衣的,那些东西都是城外直接送进府里。时疫可大可小,有时候就那么几位病患,有时候却能死掉半城的人,所以这里对待时疫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看着冬雪匆匆忙忙的模样清接着开口道:“这事情上面都还在瞒着,出事的是城外的个小山村,你出去别乱说,到时候闹开了我们虽没什么,可给我们递消息的人却不好做了。”
冬雪连忙点头道:“三奶奶放心吧,奴婢会注意的。”
“还有,因为这事情还没传开,别人看我们府上莫名其妙的订了堆东西也会好奇,你就说我的生日快到了,想宴请各位夫人到府上吃酒。”
清的生日是在八月,距离并不远,拿这当借口没人会多想,不过对嘴两句嘲讽清年纪轻轻就要过寿罢了。
吩咐完内院,清叫来奶妈看着重曦后,她直径走到外院找到护院的教头,冯三。
冯三以前直跟着如璋,后面因为作战时伤了腿就被如璋叫来当自己的随侍,到了边城后府里的护卫工作就交给了冯三看管。
冯三长得人高马大,从眉骨到嘴角的刀疤让胆小的人瞧就浑身起颤,如璋就提醒过清,别看冯三这人外表粗狂,其实他心思非常细腻,让清千万别被他的脸给骗了1(
因为冯三是如璋的人,清也时犹豫要不要把话告诉他,就在等他进门的时候清觉得还是保险些比较好,如璋有自己用人的道理,为何把冯三这人留下来看家而并不让他参与到自己的那些事情中去如璋肯定考虑过,清就觉得先瞒下来,等到了不得已的时候她在说。
冯三腿虽然有些瘸,但动作利落的在清面前行礼道:“三奶奶叫在下有何吩咐?”
清放下茶盏说道:“刚收到消息,城外的个村子出了时疫,这事情除了几个人没其他人知道,为的就不想大家太过恐慌,毕竟边城住着这么多人。”
冯三听了然的点点头:“小的知道了,三奶奶放心,小的定会守好大门不让外人随意进出。”
清皱着眉想了想,抬起头说:“不仅不能随便让人出入,这几日恐怕要脑洞冯教头,让兄弟们都惊醒些。”
冯三愣随后点头道:“小的知道了,小的会让手下多多巡视的。”
清挥手:“不,你们巡视的频率要和往常样,可夜里定要保持惊醒,万要发生什么事情能第时间起来才行。”
冯三听清这么说有些奇怪的抬头看了清眼:“三奶奶的意思是暗中进行?”
清点点头:“表面如常,内里防范。”
冯三自己也属于老兵了,听着清这话他察觉出不对劲来,这时疫虽然不能说出去,可有必要做到如此么?虽然冯三满肚子疑问但他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点点头领命之后拿着清手上的半块对牌起身出去安排了。
清手上的对牌是特质的,分为二,只要拿出这对牌与清手中此时握着的对,就是进出大门的通行证。
看着冯三什么也没问的就去执行自己的命令,清轻叹道冯三这人可惜了,如果不是腿受伤,他的前途远远不止于此2(
到了黄昏,底下人手脚很快,送的东西归置进府后冯三就正式关上了府门,只留下偏门,两个亲信守在那里,除非拿着手令要不谁也不能进出。
清看太阳点点下去心中却越来越烦躁,她回头对着表情有些紧张的奶娘笑了笑说道:“最近北渡城不太平,外面有消息称好几个大户人家都有失窃,那些身外之物也就罢了,可重曦可不行,他可是王妃的命根子。”
听见自家三奶奶这么说,奶娘立马表情严肃的说道:“奴婢定把小公子当成自己的眼珠子样看待。”
清侧头看了看直站在瓶的秋月又继续说:“今晚你就与秋月带着重曦到右厢房背后的小套院子休息,记住安安静静的待在屋内,不管外面有什么声音都不许出来。”
奶娘被吓到了,她有些迷茫的说道:“万小公子要吃东西呢?”
“把他喜欢玩的,用的,吃的都提前拿进去,记住,不许点灯,不许发出点声音。”
奶娘看着清严肃的表情点点头,清挥挥手让她下去准备—头又轻声对秋月说道:“房子中间的书架推开背后就有间暗室,房间很小堪堪够站两人,万有任何危险就按照我刚刚教你的法子开启暗门,带着重曦躲进去。”
秋月双眼间泛红,自家主子虽然没有明说,可她不傻,看着三奶奶件件的布置下去秋月在笨也知道出事了,她哑着嗓子带点哭腔说道:“奴婢想陪着姑娘。”
清伸手握着她的肩膀,表情严肃而凌厉:“重曦就是我的命,你陪着我没有点用处,现在我把重曦交到你手里,就等于把我命交到你手里样。”
秋月抖了抖又不敢大哭,只能压抑着自己连连点头到:“姑娘放心,奴婢定好好守着哥儿3(”
清吐出长口气,拍了拍她的后背:“秋月,如今我只是做最坏的打算,也许几天后什么也没发生也说不准,反正你记住,从今晚开始你就带着奶娘住小院,晚上哄好重曦别让他出声,别点灯,别发出任何声响,如果有不对劲的地方立马打开暗门躲进去,答应我。”
秋月深深吸口气,擦了擦脸颊的眼泪大力点点头:“姑娘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公子,顺便也看着奶娘。”
清松口气笑了笑:“好孩子,你守住他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二八 风满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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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夏荷端着碗面站在清身边轻声劝道:“三奶奶还是吃口东西吧,中午三奶奶就没吃多少。”
清此时点胃口都没有,她抬起头问道:“什么时辰了?冯三那里切如常么?”
夏荷轻声回答道:“都如常,就是冬雪不愿意回去,她说她想待在府里伺候三奶奶。”
清:“让她回去是因为今早她身子不舒服,亲了大夫进来看她可有痒没有?”
夏荷摇摇头:“原本大家以为冬雪是有身孕了,可大夫看过后说并没有,只叮嘱冬雪平日里别碰凉性的东西。”
清听后笑了笑:“既然如此,她想继续留下就留下吧,等事情过了她在回去也是不迟的,还有春杏那丫头呢?这丫头不会又偷溜出去完了吧?”
夏荷看着清加装生气的模样笑道:“三奶奶您就装吧,如果不是三奶奶宠着春杏,哪个下人敢像她似的平日里活儿也不做,天天跟着赵掌柜跑。”
赵掌柜是年约四旬的寡妇,因丈夫去世得早,自己又要养两个尚未成年的儿子,没法子只能由她个女人出面把丈夫家传的绣房撑起来。
也许赵掌柜天生有着商人的直觉,熬过最难的那两年后,原本小小的绣房在她手底下越做越大,如今整个燕州稍微上了点层次的贵妇都喜欢她家所出品的东西。
清到了燕州年多时间,平日里贴身穿的东西到都是屋里人做,可穿在外面的衣服清也不免俗的找到了赵掌柜,而赵掌柜能搭上清这种身份的大客户当然喜不自禁,不仅带上了最好的师傅,自己每次也都亲自登门。
清对这种个女人独自在这种社会讨生活的人都秉着颗宽容的心,反而春杏却对赵掌柜见如故,熟了以后她经常去赵掌柜那里学刺绣,清对春杏想来就当小妹妹看待,既然她喜欢赵掌柜那边有不觉得麻烦,清自然也不大管她的1(
赵掌柜自己只有两个儿子没有女儿,春杏这丫头嘴甜,有颜色,渐渐的赵掌柜也不把春杏当成客户看了,两人到有了几分忘年交的意味在。
夏荷刚刚说完抬头就看见春杏脸色有些苍白的走了进来,夏荷以见她这样脾气就上来了,立刻拿出自己平日里长姐的气势出来,把抓住春杏把她提溜到清面前当场数落道:“奶奶您可别在惯着她了,今年春杏也快十三岁了,奴婢这年纪规矩已经学会天天在屋外面打杂,可这丫头平日里见不着人,没事了她冒出来。”说完看着春杏圆圆得脸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看看你,胖得都跟屋檐下的水缸样粗了,这么胖下去你以后怎么嫁人?”
春杏刚开始还害怕,瞧瞧抬眼瞄了眼清,见她面色如常的站在旁看着夏荷训自己,心下不仅大安,她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夏荷说道:“夏荷姐我知道错了,我不是去玩,我是去学东西去了。”
夏荷叉着腰气得直喘气,她手指着春杏说道:“你学什么了?你说你跟着赵掌柜学刺绣,可这都快四个月了,你绣出来的东西呢?上次你说你做个褂子给我当做生日礼物,原本我挺高兴的,东西好不好另说,起码你这几个月没白混,可那褂子出来后差点没被人笑死,你看看你那些东西,针脚不不说,这袖子还不边长,你说你学什么了?”
春杏被骂得受不了,抬起头看着清直掉眼泪,清原本有些烦躁的心情被这毫不知情的两人打岔心情平静了不少,她摆摆手说道:“好了,她就这么个性子你气也没用,面你就先放着我会吃,春杏留下,我有话问你。”
清开口两人都不敢耽搁,夏荷示意春杏伺候清用膳后自己就出去了。
春杏以为清要训自己,站在旁李连大气都不敢出,直到清用完春杏才敢依依艾艾的开口:“奴婢错了,姑娘要罚就罚吧。”
清抬起头看了眼已经长高了个头的春杏,叹口气:“你这孩子,夏荷这人虽然心直口快,可她是对你真好,知道你喜欢找老板我就像预期拒你在这院子里啥也不懂,不如跟着赵老板学学东西,她能把个小绣庄做成燕州第定有她过人的本事,你跟着她几个月学着什么没有?”
春杏听清这口气似乎并不准备责怪自己,脸上的害怕立马退去了半,她抬起头双眼闪着光说的:“赵掌柜可厉害了,她手底下管着三百多绣娘了,那手算盘打得飞快,奴婢跟着跟着她学了几日账册后又被她派到绣房,跟着师傅学刺绣了2(”说完春杏把双手伸出来给清看,清看着手指上的针眼抬了抬眉毛:“几日她愿意教你,你就好好学,但别给别人添麻烦。”
春杏笑着点点头,突然她想起回来时在马车上看见的情景小脸白了白,清放下茶杯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春杏向来对清是有问必答,当场也不隐瞒就把自己看见的说了,清听后睁大眼睛问道:“你确定看见许多穿着平民衣服的男子出入刘帅府的后门?”
春杏点点头:“是,那后门很小,如果不是奴婢跟着赵掌柜走过,奴婢都不知道那里尽然是直通刘帅后院的侧门。”说道这里春杏皱了皱眉头有些奇怪道:“当时奴婢都以为自己是看错了,那侧门平日里除了倒污物的婆子进出外平日里都是关着的,而且。。”
“而且什么?”清问道
“而且男子怎么能直接进入后院呢?难道是刘帅府要修什么东西不成?”
清听完笑了笑,刘泉府里当然不会修东西,那些人并不是什么民夫应该是穿着平民衣服的士兵,想到这里清再也坐不住了,她喊人立刻把秦安叫来。
等秦安踏着月色匆匆敢来时清已经把情况细细的与春杏问了,她叮嘱春杏这几日都不可以出远门,春杏虽然贪玩可清吩咐的话她都能照做。
来不及与秦安多说,清直接把春杏看见的都告诉了秦安,秦安听完后脸色并没有改变,只低着头,清喝口茶说道:“我知道这事情不该我插手,可三爷卷在里面叫我如何不上心?这事情是春杏发现的,估计刘泉也应该收到了什么风声,要不然他也不会盯着坏名声的危险让士兵直接进入全是女眷生活的后宅3(我知道现在是秦总管最忙碌的时期,既然已经告知我也就不多说了,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吧。”
秦安听后深深鞠了躬:“多谢三奶奶,这事情千年颇多奴才也是处于小心谨慎不得已而为之。”
二八二 夜
? 夜里清也不休息,独自坐在厅堂中间盯着旁的灯柱想着心事。本章节由筆癡鈡雯高速首发
阵脚步声传来,冯三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他进门立马开口说到:“三奶奶,家中的大门已全部关上了,另按着三奶奶吩咐家中家丁全部都带上的武器,火油也以准备好,大门也加固了,除非用破城的石车撞,大门顶到天亮是没问题的。”
清听后脸镇定的抬起头问:“派出去的探子有回话没有?”
冯三摇摇头:“街上与往常样,也并没有听说任何时疫的事情,就是刘大帅府上因为刚刚办过丧事,来来往往的车马比平常增加了不少。”
清想了想刚想说话突然看见北面的天空发出了硕大的火光,接着声巨响就穿了过来。
清被这声巨响吓了跳,冯三同样如此,他满脸惊讶的回头,看了两秒后厉色说道:“不好,这是火药爆炸的声音,北面是城门的方向,出事了!”
清见冯三要往外跑高声喊道:“冯教头,家中这上上下下百多人的性命妾身就拜托你了。”
冯三回头恭敬的给清行了个礼,接着头也不回的打不往前院跑去。
夏荷与春杏两人都没见识过这等景象,两人吓得眼眶泛红,春杏苦着问清道:“姑娘,是北狄人攻破进来了么?奴婢听过,赵掌柜家的有些绣娘说的,她们的爹娘就是被北狄人杀害的。他们可凶了,见人就砍。姑娘,我们。。。”
“闭嘴。”清脸色铁青的回头对春杏吼道,春杏还第次见清这样,吓得眼泪都不流了,个人傻在那里了。△筆癡鈡文
夏荷虽然也害怕,但她毕竟比春杏大许多,拍了拍春杏的肩膀说道:“现在什么都不清楚,你这么乱说不是给奶奶添乱么?如今三爷不在家中,这家里应大小事务全靠三奶奶个人支撑着,连发生什么都还不知道呢你就乱开口,到时候别人没动作自己到先乱起来了1(”
春杏也发现自己做错了,面哭得直抽抽面跪在清身边说道:“姑娘,姑娘奴婢错了。”
清此刻心情也平复了不少,她看着这半大不小的小姑娘,心想自己干嘛与这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置气呢?伸手拍了拍春杏的肩膀:“好了,你以后要懂事些,记住,发生事情的时候,哭闹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说完她也没心思在开口,个人安静的坐在位子上,眼睛牢牢的盯着远处被火光照亮的夜空。
时间越来越晚,清的耳边甚至听见了外面人群的喊声,清在也忍不下去,站直身子就往外走,吓得夏荷赶忙拉住她问道:“三奶奶要去哪里?”
清:“我要去前院看看。”
看着清严肃的模样夏荷知道自己劝不住?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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