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走,可在你清醒后我改变了主意,你的冷静和清醒让我很佩服,我想,我们的目的是致的,为什么不联手找出真相,虽然这需要的时间可能几十年,那你告诉我,你现在还要冒险去看你父母的墓么?”
宁书城看着眼前这位少女,白皙稚嫩的脸上却镶嵌这双似乎能看透人世间的双眼,长得美丽的少女宁书城看得不少,可眼前这位和她们都不样,有她在宁书城就莫名的觉得心安,那双看透人世的双眼把原本只算清秀的外貌楞生生的提高了几个档次,宁书城和她对视了会后他点点头说:“是我鲁莽了。”
清摆摆手,打开个木盒,从里面小心翼翼的取出张薄得透明的面具,他好奇的问:“这是人皮面具?”
“不是,这是我那养父的,只有张,便宜你这小子了。”说完把面具小心翼翼的贴在他脸上后,就拿起细细的画笔点点在宁书城脸上画了起来。
清边画边给宁书城解释:“这易容可以坚持三个月,之后要用特制的药水冲洗浸泡过后才能接着使用,而且每次带上都需要两个时辰的准备,所以这面具对你来说就是次性的用品。”
她抬手制止了宁书城开口接着说:“你到道观后肯定已经超过三个月了,到时候我会在信中写明你的缘由,这面具你脱下来后要保护好,下次见面时还给我。”
宁书城点点头,清被这弄差点画错了就拍了他下,扶着他的头接着说:“我这次给你带来了路引,这是我养父之前准备的,真东西。”
清看了宁书城两眼笑了笑:“你是想问我怎么会这些吧?”
宁书城头也不敢乱动只能眨眨眼,清微微笑说:“如果你有个会十八般武艺外加懒得要死的爹,你也会跟我样什么都会,但什么都不精通。”接着她那画笔指着宁书城脸上的那成薄皮说:“就像做这种薄皮我就不会,配置的药也没他的好用,哎,这么想我好像也挺无用的。”
说完后两人也不说话,清专心的在宁书城脸上画着,等宁书城已经坐得发僵时清才吐出口气,往后退了两步,看了眼前的人两眼后清拿过面镜子递到宁书城眼前。
宁书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僵住了,眼前这个人已经从个少年变成了青年,五官看起来似乎和之前的自己差不多,但微微调过后,在加上脸上药水的作用让这好看的五官在灯火下显得平淡无奇。
宁书城摸着自己的脸惊叹道:“你。。真厉害。”
清揉了揉发酸的双手:“你这段时间脸是可以碰水的,但因为黏胶的关系,如果是太热的水会让你的这张脸持续的时间变短。”说完拿出两个瓷瓶放在桌上:“这红色的是卸妆用,如果碰到紧急情况不能用这张脸时就可以卸下来,这白色的是药水,这薄皮卸下来后你就用这白色瓶子中的药水找个干净的盒子浸泡上。”
宁书城点点头,清又拿出张路引递给他:“这是路引,上面的人算起来今年已经27岁了,有官府的人问起你就随便编个理由告诉他们好了。”
宁书城结果后看着上面的名字念道:“陈长风?”
“这是他以前的化名。”
宁书城默念了几下后抬起头看向清说:“以后我就改名叫陈长风。”
“啊?”古人不是对什么姓很在乎的么?这么容易就变了?
宁书城摸着上面的人名说:“我可能有好长时间不能在提起自己的名字了,你救过我,这名字我很喜欢。”
清想到他如今的情况的确不能在用以前的名字了,随即点点头说:“你自己决定吧。”
接着又把些路上的东西递给他:“这里面除了几套换洗衣服之外,还有五十两银票和三十两碎银。”
宁书城结果后嘴巴动了动但没出声,清对他笑了笑:“这银子不是白给你的,之后你要还我,还有诊疗费和伙食费。”
宁书城抬起头深深的看了清眼,他咬了咬嘴后看向烛台,清看着他这有话要说的模样有些奇怪的问:“你想说什么?”
看着对方的脸越来越红,清也郁闷了,催了老半天他才闷闷的低声开口说:“等我有能力保护自己后,我们就成亲吧。”
清:“。。。。。。。。。。。。”
三十二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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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看着脸已经红到耳朵根的少年顿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想了想开口讲:“嗯,宁书城,其实我救你的目的很简单。”
“我知道。你只是想了解我为什么也会有肖彦军的信物,肖彦军虽然名震天下,可那也是快十五年前的事情了,你碰到条线索当然不愿意就这么放弃。”陈长风转头看向清认真的说道。
接着他埋下头顿了顿接着说:“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目的,总之你救了我是事实,我宁书城虽然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但该负的责任我会担负起来。”
“你负什么责?”清头脑热直接奇怪的问到,但随后立马反应了过来,看着脸红得都要滴血的陈长风清也有些尴尬,但毕竟她虽然看起来年纪小,但活的时间比陈长风长了许多,稍稍尴尬之后随即解释道:“都说讳不忌医,你这是特殊情况,哎反正你别放在心上。”
清觉得自己越说越乱随即闭上了嘴巴,看着眼睛都不敢直视自己的陈长风心里也在乱糟糟的想该怎么跟他解释,过了会儿后陈长风才抬起头看向桌子上放着的包裹开口:“你别着急,我知道现在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说负责也太过可笑,如果以后。。。”他顿了顿看着自己的双手接着说:“这件事情你放心,我只会死烂在心里谁都不会告诉。”
听到这里清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安慰自己,意思是之后不管怎样他都不会把治病的这件事拿出来乱说毁了自己的清白,其实关于他说不说清并不是太在意,她到这里10年多的时间跟着肖海明这不靠谱的家伙生活,肖海明教会她许多东西就没教她礼教,平时生活上更不会约束她,而且清也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女孩子,对于那些礼教处于表面上做到就好,内心其实挺不削的。
虽然清心里挺没把这些礼教当回事,但陈长风这少年为她着想的心让她暖了下。
也许看着清直没反应,陈长风也有些着急了,他看清也顾不得尴尬接着解释:“我知道其实已经唐突了姑娘你的清白,可现在我这情况,不仅付不起任何责任甚至还会把姑娘你拉入深坑里。”
清看着对方眼睛里透露出来的着急笑了笑,起身给他倒了杯茶后说:“你别多想,真的,如果你知道我是怎么长大的你就会了解我其实对那些并不在意,这事情你也不要放在心上,现在我们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找出真相。”
听到清说道正题陈长风也严肃了起来,他点点头后开口问:“我到了那边后怎么联系上?”
清摸着茶杯想了想:“如果些不重要的事情你可以留信给掌教,如果重要。。。。”清摸着茶杯回忆以前谍战片都在怎么传递消息的?
拍腿她起身到隔壁拿了两本书出来,递出本给陈长风,然后又教他写阿拉伯数字,对于这种最简单的数字他学的挺快的,不会就记住了,之后两人又把暗信的格式敲定。
两人都不是蠢人,这种最简便的传递消息方式很快就定了下来,之后清说:“这书是我以前练字时抄写的,内容都样,还有以后可能是你找我比较方便,毕竟我是常年住在西乡,以后就算人离开,这里也有我的伙计,如果你有什么不好明说的消息就按刚刚我们两个人确定的办法来说。”
确定好后清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午夜子时了,她看向陈长风说:“我们走吧,现在是人最困的时间。”
陈长风点点头,背好包裹后跟着清出了房门。
清带着他不停的走小巷,他也算在西乡长大的,可从不知道西乡尽然也会有如此多的小巷胡同,闻着四周散发出来难闻的气味,陈长风有些恶心,但也知道此时不是讲究的时候,用帽兜遮住鼻子脚步不停的跟着清,绕了大概快40分钟后清停在了条河边,她让陈长风把包裹举过头顶跟着她下了水。
到此事陈长风终于知道为什么清要穿那种皮质的衣服了,他看着自己的棉衣只能叹口气跟着她下去,河水不深刚刚没过胸口,清带着他走到个排水道口,她往里指了指意思对方跟上后率先钻了进去。
里面片漆黑,如果外面还有点月光照明的话内部却是没点光线的,清拿出火折子打燃后走到旁的块突出的石壁上摸了摸,陈长风就看见她掏出根用过的火把,清点燃火把下水道的情景全部出现在陈长风的眼前。
这下水道明显是人修的,但用的石料看上去已经很久了,清走在前面给他解释道:“这条下水道是前朝修容的,时间太久被淤泥堵住后就渐渐荒废了,之后我爹发现了这里,打通后这条下水道就是最安全的出城道路。”
说完看着陈长风有些纠结的脸笑了笑:“你是想问我这明显的良民身份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是吧?”
长风点头。
清叹口气:“我是相当良民啊,每天安心赚钱多好?可有个不省心的爹怎么办?”说完还耸耸肩膀,长风看着她顿时感觉到自己爹虽然话不多,但对他这儿子真的没话讲。
下水道里面的确很狭窄,许多地方都被淤泥堵住了,虽然掏开了个口但都不大,个人过去都挺勉强,陈长风还是第次像个耗子般的在泥里爬上爬下,等全身没块地方干净时才看见外面的月光,清到这里后就把火把熄灭,放进旁高处的石缝里,带着他往外走去。
清先让长风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上之后才对着他说:“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往北走,我算了下,以你的脚程大约要到第二天傍晚才到下个镇子。”
长风点点头:“我知道,我会在那里租辆车走的。”
“还有路上。。”
长风笑了下,这是清第次看见他笑,两只眼睛弯弯的,像是里面盛满了星辰。
“你都说许多遍了,虽然我第次出行,但我都记在心里,你放心吧,我虽然没经验但也不傻。多看少说。”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清看着这笑容有些发愣,心想带着面具都这么招人,要他原本的样子能美到什么地步?
长风完全没考虑到自己的杀伤力,他看着清不说话以为她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等半天就看见她朝自己发愣,手在她眼前挥动了两下清才反应过来。
“有事?”看着少年瞪着眼睛问她,清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刚刚她自己看傻了,还好现在光线弱对方也看不出什么,她赶紧找了几个借口。
说完之后看着这个和她差不多高的少年,这十几天的修养让他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但想到他从没有出远门的经验心里又有些担心,后来清安慰自己,既然她都能闯过来,长风肯定也能,他比自己想象的坚强许多。
清是看着长风走后她才离开的,可她不知道的是长风直站在远处,看着她蹚水走进排水道口,直到看不见人影长风才擦干脸上的泪转身朝北大步走去。
三十三 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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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风走了之后,清着实忙碌了阵,因为要上京城待段时间,西乡的事情要先安排好,特别是新酒坊,在那里清用了新工艺,就算是奎子和石头这两个已经干了几年的老手在新酒坊都要适应段时间。
那几天清除了晚上回家睡觉,基本都都酒坊上,直到分工工作全都安排完成,奎子也基本掌握了之后,她才稍微喘口气。
等酒坊事稍稍少了些时王氏又叫人喊她去许家小住,清看着这“小住”就有些头皮发麻,王氏虽然不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人,要不当初她也养不大两个儿子但她也不喜欢清这种天天往外跑的情况。
以前肖海明在的时候她碍于身份不好明说,敲敲边鼓清听过忘,而肖海明则根本找不到人。
而现在肖海明死了后,王氏简直就把清当做许家姑娘看了,虽然她知道以清这种情况要把她养葵蓝那种个性绝对是害了她,但也不希望她太过厉害。
清对这使命感爆棚的老太太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上次她用要准备酒坊的理由推掉了,这次估计她是推不掉老太太的邀约了,清揉了揉额头起身带着春杏就去找许万年。
许万年看着眼前的清也有些头疼,对于这孩子其实他挺为难的,虽然理智上他总把清当成自己闺女那辈,可和她相处的时候,她表现出来的感觉又成熟的可怕,让他自己完全忘记对方只是个14岁的少女。
自己老妈王氏怎么想的许万年差不多也能猜到,作为和清唯有些关系的长辈,帮她想看人,让她以后有个归宿也算对得起肖大哥的恩情,本来这是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可当他面对清那黑得发亮的双眼时,他突然有种感觉,自己是不是有些多管闲事?面前这小姑娘真的需要么?从小就能把自己照顾好并管着肖海明的小姑娘,她会需要自己替她决定以后的生活?
就此虽然理智上许万年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可看着清的脸他就说不出来,只能打着哈哈说其他事情。
清耐着性子说了会后在也受不了了,直接对许万年说:“许伯,你老实告诉我,老夫人这么频繁让我见人真的没其他事情么?”
“。。。。。。。”许万年看着清的脸顿了顿,好会儿后才开口解释道:“清,你已经14岁了。”
“对啊,怎么了?”听到他这么说清心中的猜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奶奶找你去就是想让别家多看看你,清你能干,长得有水灵,你伯母答应过我定给你找个好人家。”
看着许万年的表情清心里只有囧这个字可以形容,说亲按道理是高兴的事情,可你怎么副对不起我的表情?
许万年看着清没啥反应接着说:“本来我是想亲上加亲的,可你也知道我那儿子,哎。。。。反正清你相信伯父,伯父就算是看着肖大哥的面子上也定要给你找个好人家。”
听到提起许万年的儿子杰哥儿清心里更囧了,如果陈长风在她心里是冷静理智的少年,那杰哥儿在她心里就是个中二病重度患者的代表了,她对那大脑都还没发育完全的臭小子毫无兴趣好么?就算是陈长风在她看来都像是弟弟,更别提天天在家浑,做事不过脑的杰哥儿了。
“那个许伯,其实杰哥儿在我心里从来都是弟弟。”清赶紧解释。
许万年看了清几眼叹口气说:“娘说的没错,你的确不喜欢杰哥儿。”
“。。。。。。。。。。”那老太太真厉害,清此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许万年拍桌子说:“清你放心,我肯定让你伯母找个比杰哥儿好几倍的人,那样才配得上我们这么能干的清。”
看着许万年欣慰的眼神,清抿了抿嘴对着他开口说道:“许伯,其实我现在还不想成亲。”
“为何?”
“你知道我的情况,父亲留给我的酒肆我是不会放弃的,可正经家人是不能同意媳妇婚后还出门顾生意,而看得上我的,你如何得知他是为了酒馆还是真想过日子?”
许万年没这通话说得楞了下,但随即拜拜手:“这你放心,虽然你的情况的确比较特殊,但不管如何,人我总会给你找到的。”
清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模样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也不能说自己根本没成亲的打算,这种话无异于完全特立独行于这个社会,可要让自己随便找个人嫁了,还是这种女人地位很低的年代,如果所遇非人的话她可真是要脱层皮。
清心里纠结不知道该怎么让对方打消这个主意,而许万年则觉得清是在不好意思,他笑了笑说:“现在也不早了,会起走吧,你伯母今天为了你特地做了你喜欢好吃的八宝藕合,娣蓝还有不到三个月就嫁了,你们两姐妹也好好说说话。”
看着满脸慈爱笑容的许万年,清也只能点点头,跟着他回到了许家。
再次见到张氏,清发现她比之前热情了许多,虽然以前张氏对她也笑眯眯,但那种抗拒她总能感觉到,而这次张氏的那种抗拒已经没有了,拉着她会摸摸她的脸,问问春杏她的饮食起居,就如同家中长辈般。
虽然清不知道张氏为什么会变了态度,但对于别人的好意她还是领情的,在王氏那里请安后就同张氏聊了许久,就连旁的娣蓝都有些吃醋的说道:“娘真偏心,清来你就不理人家了,我都要出嫁了,今天清好不容易回来,你就把时间留给我们姊妹吧?”
当场所有人都哈哈笑,张氏拍了娣蓝下嗔道:“你这孩子都快嫁人了还这么没羞没臊了,仔细你到了婆家给你排头吃。”
娣蓝往张氏身上靠撒娇道:“我才不怕,我有许家撑着呢,看谁敢给我排头吃。”
娣蓝话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咯咯笑了起来,张氏点了她额头下,拉着女儿的手拍了拍。
王氏坐在主位上笑得不行,她擦擦眼泪笑眯眯的说:“对,对,我们许家姑娘就要有底气,只要理在自己这边谁来都不怕。”
张氏听这老太太不仅不劝反而火上浇油为难的笑道:“娘,看你把孩子惯得。”
娣蓝听奶奶替她说话立马跑到王氏身边搂着她呵呵直笑。
时后院正屋内笑声片,直到晚饭时才稍稍停歇会儿,大家吃完晚饭后,娣蓝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清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这几天你就和我住吧,你这人可真难请,好几次了都不来。”
看着娣蓝责怪的表情清无奈的笑了笑:“我家里还有事呢,你又不是不清楚我那边的情况。”
娣蓝叹口气问:“你,这酒肆你就真想直开下去?”
清点点头说:“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东西了,不管怎样我想开下去。”
娣蓝看了清会后有些佩服的说:“你真厉害,活到你这份儿上也算是到了种境界了吧。”
“什么,外面有说什么的?”清侧头问娣蓝。
娣蓝皱着眉头看了两眼清回问:“我说了你会生气么?”
“呵呵,你觉得可能么?”
娣蓝点头:“我想也是,你要是在乎那些混账人的话也不会坚持到现在了。”
清用胳膊碰了碰娣蓝问:“好了,说吧,你到底听到些什么。”
娣蓝侧头让丫环都下去后才在清耳边小声的说:“我娘现在正在给葵蓝想看人家,你和她差不多大,娘也应该替你看着。”
“那些人说话不好听?”清侧头问道
娣蓝面露恶心的表情说:“岂止是难听,反正愿意相看的都是家境不如你的,那些家境不错的又。。。反正不是什么好话,本来这些我不想告诉你的,免得你听了伤心,可前几天我去请安的时候听见媒婆说的话气得我当场让人把她打出去,你以后碰见此人可要小心。”
“是谁?”
娣蓝皱着眉头想了想:“是东村的个秀才,他还嫌弃你说你天天抛头露面,也不看看他自己,穷得啥也没有,爹死娘改嫁,屁股后面串嗷嗷待哺的弟妹,聘礼出不起,还要你把酒坊当陪嫁,还说让你出钱给他三弟入学用。”
“他不是秀才么?怎么?自己不考?”
娣蓝摆手说:“考啥啊?他都三次不中了,现在把希望全放在弟弟身上,等你进去之后就是个老妈子,你以后选人定要擦亮眼,那种人家可别进去,免得他们吃你的用你的到头来还鄙视你。”
清虽然也被这种人恶心得不行,可看着娣蓝焦急的表情她现在心里只有欣慰,拍了拍娣蓝的肩清说:“放心吧,我不傻。”
娣蓝知道自己的好友是个有主意的人,她说出来只是怕清没经验光听媒妁那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既然她都懂那自己也放心了不少。
随即两人又说了些其他话之后,娣蓝才神秘兮兮的开口说:“宁公子还活着。”
清心中紧,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说:“怎么?你知道?”
娣蓝点点头,在起身看看四周后压低声音跟她说:“前几天官府来我们家问了好几次,要不是我爹同上面有关系,他们恐怕都不知道搜查几次了。”
“就这些?”
娣蓝看着清的表情狠狠瞪了她眼:“你傻啊?官府这动作不就明显说明宁公子没死么?”
“是没抓到吧?没抓到不代表没死啊?”
听到清这么说娣蓝愣了下,张张嘴没说出话来,清看着她的表情猛然觉得自己似乎说得有些过分,拍了拍肩膀安慰道:“现在对于宁公子来说,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他都能从牢里消失,肯定不会就那么死了的。”
娣蓝这才点点头,清又问她葵蓝怎么样。
娣蓝此时松松肩说她还是老样子,只不过以前只是有些悲伤春秋,现在是悲伤春秋外加掉眼泪,对自己的婚事也不上心,清听到这话只能安慰的说时间长了就会过去的。
昨天生病没更新,今天多写
三十四 老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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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在许家住了几天,除了天天给王氏和张氏请安外,就是和娣蓝在起,娣蓝婚礼用的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她只绣自己用的些小东西,其他大件的全是张氏找外面的绣娘做。
许家这点钱还是出的起的,除此之外最让清头疼的就是葵蓝。
葵蓝这文艺青年也不知怎滴,以前对她是爱答不理,可这次她到时经常来找清说话,本来就聊天么,清这性格跟谁都能当个好听众,可葵蓝不样,她这人说着说着除了掉眼泪外就是抖书袋子,听得清脑袋的之乎者也,如果光是如此就忍忍就算了,可葵蓝说完后还外加个“你根本不听不懂我说什么”的眼神,似乎她刚刚在跟白痴对话般。
清被葵蓝这精神胜利法弄得头皮发麻,现在看着她就想躲,而作为亲姐姐的娣蓝也怕了自己的妹妹,娣蓝和葵蓝两人虽然是姐妹,但性格却大相径庭,娣蓝虽然知道自己妹妹处于情伤阶段,她应该安慰她,可时间长了后娣蓝自己也撑不下去了,这次清的到来到给了她喘息的机会。
“清,你说宁公子可还活在这个世上?”葵蓝依着木栏,低头看着远方的竹林,侧头问旁正在和自己下棋的清。
“应该还活着吧?反正现在对于他来说没消息就是好消息。”清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落子,她棋艺马马虎虎,但对着葵蓝她已经输了许多次了,这次不管怎样她在也不想被葵蓝鄙视。
“瘦影自怜秋水照,卿须怜我我怜卿。清,你经常在外,可能帮我打听宁公子的下落?”
清满脑子都在算棋根本没注意对方的话,随意的点点头。
葵蓝看她的态度敷衍有些不满,她抿抿嘴说道:“这木头,怎可知我心?”
清:“。。。。。。。。。。”
旁正在吃桃的娣蓝受不了的说道:“你干嘛呀?宁公子是你心上人,但他不是清的心上人。”
葵蓝刷的下打开扇子半遮脸不肖的对着两人说:“你们是不懂我的。”说完头也不抬转身就走,气得娣蓝蹦起来像去抓她,旁的清赶紧拉住暴脾气的娣蓝熄火道:“哎呀,她就是这性子,说来也好笑,每次看着你被她气得跳脚,你怎么就不磨磨自己性子。”
娣蓝好没气的说:“不知道,看见她那模样脾气就上来,怎么都控制不住。”
清听噗嗤声笑了出来:“还好以后的姐夫听说人很温和,要不你这暴脾气肯定不知道吵到什么地步呢。”
娣蓝听这话瞪了清眼:“他敢?”
清笑嘻嘻的问:“你们见过了?他人怎样?”
娣蓝此时脸稍微有些不自然但也大方的说:“他人很好,订婚前我们见过几面。”
“说话了没?”
娣蓝点点头脸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嗯。”
清看娣蓝这模样知道如果在问下去肯定恼羞成怒,也明智的岔开话题,娣蓝呼口气后对着清笑了笑。她看棋还没下完就拉着娣蓝接着下,娣蓝是个臭棋篓子,比清的水平还要差不少,不多时清赢了后心中舒服多了,娣蓝看她那模样好没气的说:“你这人也真是的,赢不了葵蓝就拉我当垫背。”
清用精神胜利法赢了棋后心情巨好,她笑着喝口茶说:“葵蓝赢不了我就拿她姐姐出出气。”
气得娣蓝狠敲了清下,两人嘻嘻哈哈的闹了半响。
总的来说,在许家小住的这几日除了每天和王氏张氏请安外,其他的时间清过的到还蛮舒心的,特别是王氏看清如此勤辛苦就让许万年从推荐了个有着几十年经验得老掌柜给清。
有了他后清到轻松了许多,许多事情基本不用她出面了,除了些新酒坊碰到的技术问题或者账目才需要清自己来。
新来的人大家都叫他老戴,是个精瘦的老头,头发已经花白,他已经在许家干了许多年,本来已经退下来都要跟着儿子颐养天年,可哪知道儿子场疾病去了,留下两个小孙孙,老戴看着嗷嗷待哺的两个孙孙,也只能擦干眼泪回来找许万年。
可许万年这里个萝卜个坑,他已经走了快半年了,那份工别人早就顶上哪里有他的位置,此时正好清在许家,许万年听到老太太念叨清事儿太多时拍大腿心说得了,就把老戴推荐给了清,清得知他这情况也欣然答应,她马上就要进京,奎子和石头两人虽然已经能够独当面,但生意上的事情他们是不太了解的,有了老戴的确能减轻清的些压力。
清看着眼前个子不高的老头,恭敬的喊了声:“戴伯。”
之后两人就定了下来,试用期年,期间戴伯的薪水和在许万年这里致,以后酒坊生意越做越大后,利润的提升也会给他相应的奖金,清甚至告诉他,时间长了后,他也会跟奎子和石头般都能分得酒坊股份。
老戴听了清的话,心里那点在女人手底下做事的不自在也烟消云散掉了。
本来自己是走投无路,想自己不管怎样也在西乡混了几十年,到头来尽然在小丫头手底下讨生活,这让他心里有些难堪,但真的和清这东家接触过后老戴发现她的确有值得说道的地方,接人待物有礼而不献媚,说话不徐不慢条理清楚,特别是心里非常清楚自己做事的目的,这让原本打算度过这段难关就离开的老戴心里舒服了许多,心里也不那么抵触了。
许万年看着清不到个下午就把自己的老伙计收服也挺佩服这小丫头的,老戴什么性格他很清楚,他这人当个普通的伙计太埋汰了,而自己店里高阶掌柜人又都满了,本来他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作为引荐,老戴这人虽然有着商人的圆滑,可骨子里却有点读书人的傲气,本来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打圆场老戴才会同意,可没想到两人见面之后,听着清徐徐道来说着酒坊的规划和远景。眼前这情况根本不用他多话,想到此许万年再次感慨,如果清是肖大哥的亲生女儿就好了。
三十五 进京
? 三十五进京
有了老戴清算是轻松了许多,虽然她对于这人还没完全信任,但不管怎样,现在些琐事不用她在出面处理,这给清留下许多空余时间。
还没休息几天霍老板的信就到了,除了要清给他送出三千坛酒外,就是催出清尽快到达京城。
信上说他在京城已经选好了地方,就等清到了之后确定施工图纸后就可开工,工期赶点儿明年就可以生产了,京城的酒坊清是有股份的,作为技术入股典型,她此时也该到了出力的时候了。
听到清要进京的消息王氏是不太开心的,她总觉得个女孩家家怎天这么跑不像话,可她又不是清真正的奶奶,只能在许万年面前念叨两句后叫张氏帮着清收拾东西。
其实这路不用清准备太多,因为她是跟着徐老板的商队走,徐老板在外跑商已经许多年了,他对这条路烂熟于心,况且都走的官路,所以清除了忍受下路途上的不便外安全问题到不用怎么担心。
说道安全,其实就算在这个太平年代,截货杀人的事情并不少见,特别是些比较偏远的地方,当地人甚至就是白天种田,晚上当贼,个村的人都在这两种身份上随意切换,所以千万别认为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古代小道上乱走没危险,就算你躲过的老虎豹子财狼,也未必躲得过那些劫匪。
流浪的那两年要不是肖海明武力高,清都不知道现在化成那种野兽的排泄物滋润大地呢。
终于种种原因清是不愿意远行的原因也可以理解,但这次有些不同,西乡虽小却是个交通集散地,而且这路进京走的是最短的管道,清算了算,如果路上老天爷给脸,大约九天时间就可以到了。
相对于清在担心路上会出现的状况旁的春杏则简单多了,当她知道要进京时就激动得嘴就没停过。
她和清是完全的反面,清是被外面流浪的生活弄伤了,而春杏是从出生到现在就没走出过西乡这范围,在她心目中京城那种高大上的地方就连路都金光闪闪晃人眼睛。
对于她的心态清除了冷笑两下外就丢旁,这次她不光是要准备远行的行李,最主要的是安排好西乡的事情。
今天她来到有间酒馆的后院,特地把奎子石头和老戴叫来安排好事情。
三人都是老手,奎子负责新酒坊,石头则管着老酒坊,现在新酒坊的产量还提不上来,卖的许多都是老酒坊的酒,所以相对来说,石头的责任要更重些。
而老戴,他也做了几十年掌柜,对于账目生意非常清楚,清把他们现在酒坊的最大产量什么都跟他说了,也说明如果有生意上门的话,让他和石头奎子二人商量着办,如果还有特别紧急的事情就去找许万年。
当都安排完了之后,清才带着春杏和两个伙计,六个人两辆马车跟着徐老板的商队缓缓的上京去了。
清和春杏起坐在马车里,她就在旁看着春杏从刚开始的叽叽喳喳到后来连车帘都不想掀的转变。
看着无精打采的春杏清笑着说:“觉得闷的话就出去透透气吧。”
春杏立马侧头笑道:“小姐,我给你洗杏子去。”
有了小姐的话春杏根本等不及清回答,像只猴似的哧溜下钻到外面和车夫聊天去了,清被她那模样弄得哭笑不得。
这路清直在闭目养神,在现在虽说是管道,但路况也不是很好,在加上现在没有弹簧,只要地上稍稍个小坑就让整个车厢晃动不止。虽然马车上铺了厚厚的层垫子,但能减少的震动很有限,这情况也不可能百万\小!说了,清只有闭上眼睛靠在垫子上想心事。
陈长风离开已经快半个月了,如果切顺利的话他应该已经到了那道观,西乡现在还是属于外松内紧的状态,以前进出城门向清这种小姐乘坐的马车般都不检查的,但这次不但检查还把可能藏人的夹板都撬开看了眼,戴老板生意做那么大,老徐又是走惯了的,他们不可能不打点这路的官府,但就算如此,他们虽然没被刁难但绝对说不上放松。
而且出了城门后,清清楚的看到上面放着许多军用弩,那种弩以前肖海明曾经说过,他们都戏称它为红肉串,因为它力道非常大,如果人站的密集发就能穿透几个人的身体,连在起就像切好的烤肉串样。
这弩因为威力巨大,民间是不允许使用的,而且造价高昂,般只有最前线的军队才会配置,而西乡是后方的后方,根本不可能用到这种弩的,那把它拿出来的原因就不言而喻了。
清看到这情景就了解从陈长风越狱之后,西乡虽然看上去片平静但内里却暗潮涌动,还好当初她没冒险翻城墙,要不以她那半吊子轻功在背着个人,肯定当场就被射成刺猬。
想到此她心里有些悻悻然,对于肖海明的感觉更加复杂。
其实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总觉得连肖海明本人都不在乎的事情,她个跟这件事情完全无关的外人干嘛要去趟那种浑水,可理智上虽然直那么劝说自己,但情感上清总觉得她要把事实弄清楚,如果她不知道肖海明是什么人也就算了,但她不但知道以前的肖海明是什么人,甚至还和性格大变的他生活那么长时间,她总觉得,她定要知道原因,为什么个人人称颂的大齐战神会变成个为了支持周王而通敌叛国的罪臣。
清知道这么查下去等于是给自己找罪受,可她控制不住,她闭上眼睛就回忆起肖海明的点点滴滴,以前自己并不在乎的事情在了解越多后反而更加清晰,那情景现在也觉得不对劲起来,仿佛那切都透着古怪。
她要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为了那个男人,她不能让他带着屈辱消无声息的死去。
在晃动的车厢内,清把这阶段打听到的消息条条的在脑中过滤着,虽然那些消息不定准确,但也能够让她拼凑出个大概的图形。除此之外,她唯担心的就是陈长风,他没出过远门,虽然脑子够用但有些事情不是脑子够用就能避开的,只希望他运气够好,等到了道观他也算占时安全了。
清现在脑子很乱,但因为昨晚没睡好,今天在这晃动的马车上到是迷迷糊糊的眯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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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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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的清穿着蓝布褂跟着前面的肖海明在崎岖的山路上走着。
此时的清很想问还有多久能到目的地,可她不敢,她总觉得此时的肖海明和平时不样,虽然他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但身上散发的气势让清选择闭上嘴巴。
肖海明并没有照顾到身后跟着个才八岁的小姑娘,他迈着长腿在这几乎没路的山上穿|插着,清看着自己跟他距离越来越远心中焦急不安,可她还是句话不说咬着牙全力跟着他的步伐。
等天色已经微微发暗时肖海明停了下来,他回头看向已经累得完全没了人型的清眼,打开水囊喝了口后说道:“你不该跟上来。”
清擦干头上的汗喘着粗气说:“我没地方可去。”
“西乡的许万年我救过他命,他会看在我面子上照顾你。”肖海明瞟了两眼已经站不起来的清说道。
“我不认识他。”清倔强的看着眼前这个如大山般壮硕的男人。
肖海明听到小姑娘的话扯出个微笑,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后说:“我捡到你时你才那么大,虽然给了你两口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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