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斗智斗勇的历程。
她不信他会真为此舍命,试探着:“用这种方法感动不了我、也阻止不了我,不要继续这种幼稚、无聊的游戏了。”
“那么,就把这件事当成幼稚、无聊的游戏,所以不必有一丝的担心,心里想着不会有人会为了这种小游戏而不要命,这样坦然的看着就行了。”
“沈相蓦,你这是在愚弄我吗?”她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他认真看着她:“你,是我连命都不要也想守护的人,所以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想法。不能让你带着怀疑的心在我的身旁,恨不得挖出自己的心掏到你面前,迫切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和感情,才想用命来做担保。”
“沈相蓦,你现在是不是疯了,这些行为太疯狂了。”
他轻轻扯开她的手:“米兰说过,没有一点疯狂,生活就不值得过,做人要听凭内心的呼声。”
“如果你真这样做,我也不会阻止的。”她不信、一千、一万个不信,不信他会傻到这种地步。
“是,你不要信,也不要阻止。”他从她身边擦身而过,站至寂静的湖水边,就那样轻轻一跃,溅起万千水花,打在她素白色的长裙上,渗湿到她的心田里。
她看着他沉入湖底,心仍然坚持着开始的想法,她不信、一千、一万个不信,不信他会傻到这种地步,他一旦憋不住就会浮出水面,人都会有那种求生的意愿。沈相蓦,我不信你会赌上命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和感情。
湖水在撞击后开始恢复平静,晃开的涟漪变得越来越小,她慌忙看着手腕上的秒针一格格移动,一秒、二秒、三秒、四秒、五秒、六秒……,在这并不燥热的夜晚,她却心跳加速、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连手掌也轻缩的颤动着。
随着秒针的累积,时间开始变动,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四分钟、五分钟……,她的常识开始提醒自己,一般人在水里能憋气1-2分钟,人如果超过五分钟不呼吸,心脏就会停止跳动,她的心抻猝起疼痛,一针针扎着连喘息也变得费力。
湖水依旧寂静着,仿佛淹没了一切,洛神的视线开始模糊,眼泪一滴滴坠到手表的表面,连时间也开始盛满伤感。
六分钟……,看着那平静的湖面,她再也抑制不住,朝着湖水面喊道:“沈相蓦,我不要股权了!我不要了,你快点出来。”
湖面平静如昔,她心里生出不祥之感。
她蹲到地上,声音变得越发悲伤:“你快点出来,听到我的话了吗?我真的不要股权了,真的不要了,你快点出来吧!”
“真的不要了吗?”沈相蓦从湖中浮起往岸边游来,早已是有气无力。
她努力想去收回流下的眼泪,却怎么也收不回来,反而落的更彻底,越是想要恢复平静的情绪,见到他的那一刻反而越发的失控了。
“股权我不要了。”她仰头看他时,泪水滴了下来。
他伸手接住那些泪水,脸上却是淡淡的笑意:“你这样怎么做一个成功的商人?”
“什么?”她已经哭的有点哽咽,连大脑也缺氧不会思考。
他温柔着笑着:“应该心狠的对待我,我才会死心不是吗?这样心软,以后要怎么办?”
“什么?”她接着哭,连他说的话都听的模糊。
“只会说这两个字了吗?洛神,我真的很爱你。”他轻轻拥她进怀。
“什么?”洛神使劲把眼泪抹在他身上,沈相蓦,你这个混蛋,超级大混蛋,比你二哥沈相然还要混帐一百倍,她怎么没早看来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混蛋。
他打趣道:“怎么还是这两个字?看来,真是把你吓的不轻,要是你再不叫我,我真的要去见阎王了。”
“看来我是被骗了,你现在不是好好的。”
“有骗子这样玩命的吗?看来在你心里,我还是比股权要重要。”
“股权真不能给我了吗?”她推开他,泪眼相向。
“你这个人,真是……。”沈相蓦忍不住大笑起来,虽然好累好累,但心是开怀的。
她确实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分明在耍无赖,却还辩解着:“是不想你出事才说了那样的话,股权……。”
来不及说完,他温暖的嘴唇已经覆上,带着无尽的怜惜停留在她的嘴角,她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却已是晚了一步,彼此的心尖盛开起万千明媚,百转千回,却还是逃不过一场情爱。
夜深时分,洛神蹲坐在房间的地板上,沈相然还没回家,方才湖边的一幕不间断的浮现有脑海。
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刚才自己也疯了吗?她的手指轻轻按上嘴唇,使劲的摇晃着头,疯了、一定是疯了,竟然连快到手的股权也不要了,她干嘛说那种话?一定是哪根筋搭错了,她拉过枕头用力敲打自己的脑门,今天真是中邪了。
一般折腾后她终于决定关灯睡觉,黑暗里睁开眼、闭上眼却都是沈相蓦的影子,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忍无可忍的拿出手机,从彩信箱里翻出沈相蓦早些时候发给她的自拍相,一张近乎完美的俊脸印入了眼帘,她睁大眼睛瞪着照片,一腔怒火。
手机适时的发出短信提示音,她划过收件箱,一行字迹印入眼帘:“就算你是刺猬,我也会忍住所有的疼痛来拥抱你。”
黑暗里,手机的屏幕散发着荧荧亮光,那样微弱的关芒围起小小光圈,一点点、一点点的晃在她的眼着,她的怒火随着这条短信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垂头丧气的把头埋进枕芯,全身无力的又躺到地板上去了。吸气、吐气、再吸气、再吐气,她拼命想要平息那颗一直在跳动的心,在无数次努力尝试后,正式宣告失败。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地板上的洛神还是毫无睡意,房间突然发出琐碎的开门声,她猜想是沈相然回来了,忙闭上眼睛假装熟睡。
门好似打开了一条缝,然后传来了压低声的对话,隐隐约约传来的磁性男声应该是沈相蓦没错,这么晚他还来找沈相然有什么事?洛神竖起耳朵想要听清对话,然而声音越来越小,取而代之的是下楼梯的声响,洛神猜想他们是往楼下去了,轻轻的起身打开房门跟了下去。
华阳别墅的门口,沈相蓦和沈相然背对着大门而立,看来谈话刚开始不久,洛神看着沈相然手里刚点燃的烟,从门缝里溜至阴暗的角落躲藏。
沈相然吸了口烟,满脸疲惫:“相蓦,有什么事非要这么晚跟我说?”
“二哥,想跟你谈谈洛神的事。”
沈相然皱起眉头:“我以为上次已经跟你说明白了,需要重复一遍吗?她未必是个好人,十个男人都敌不过她的心眼,这样栽进去的后果就没想过吗?”
“二哥,我是想过了才来说这些话的。”沈相蓦口气坚决。
“不用说了,我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如果是对你有好处的事,我一定会帮你一把。但是,明明知道前面是个火坑,我能放任不管吗?她是报着怎么的心机才嫁进来的,到现在都无法猜测透,如果你在继续这样,我能想到的唯一对待方式就是“阻止”。
“以后,就算哥再怎样阻止,她跟我们也会成为一家人的。二哥,不管什么样的事都试着帮她一把,那个人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相蓦,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朝他大吼。
“不是跟哥说过了有拼了命都想守护的人嘛,即使哥不帮她,我也会让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你小子是疯了,你知不知道她想要什么?”
“无论她想要什么,就算是我的命也打算给她。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认真爱一个人,即使和再漂亮的女人做了不该做的事也不想负责,不是没想过放弃这种荒唐奇怪的念头,用了很多办法却做不到,脑子里除了她就再没有别人,这样的我连自己也害怕,所以最后才打算认命的。洛神她,请哥一定要帮她拿到她想要的。”
沈相然眼里闪过冷峻:“是她让你这样跟我说的?”
“洛神她没有这样的想法,即使想夺到一切,即使想把所有欺负、辜负自己的人狠狠踩在脚底,也不会去利用那些真心对待她的人,哥就真的看不清她的真心吗?”
沈相然不耻道:“她也有真心?她只是在利用我们。”
“难道哥对她有过真心,不是彼此憎恨的关系吗?以前哥不是说你所争取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我,为了我,全部给她就不行吗?”
“你真是这样想的。”
沈相蓦再次坚定的回道:“是的,想把一切都给她,我就是这样想的。”
“那么公司呢?如果她想要的是整个公司,你也打算这样拱手相让吗?”
“是的,就连妈妈留给我的股权也打算拱手相让给她,
沈相然掐掉香烟,怒容满面:“你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那股权是妈妈留给你的遗产、也是遗愿,有多珍贵需要我再次跟你强调吗?”
“是,对哥哥来说那是比命都重要的东西,对我来说也同样是这样。但是这份感情,对我同样珍贵,也是比命都重要的东西。”
“为了一个女人,你是昏头了吗?”
“是,是昏头了,这份感情在二哥看来很轻,对我而言却是一生。”沈相蓦的话一字不差的落进了洛神的心里,“一生”这两字对她太过沉重了。
第三十二章 佐证
沈相然掐掉香烟,怒容满面:“你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那股权是妈妈留给你的遗产、也是遗愿,有多珍贵需要我再次跟你强调吗?”
“是,对哥哥来说那是比命都重要的东西,对我来说也同样是这样。但是这份感情,对我同样珍贵,也是比命都重要的东西。”
“为了一个女人,你是昏头了吗?”
“是,是昏头了,这份感情在二哥看来很轻,对我而言却是一生。”沈相蓦的话一字不差的落进了洛神的心里,“一生”这两字对她太过沉重了。
洛神站在洛氏集团二十八层的落地玻璃前,下面人来车往,一片繁华,她已经记不清昨天夜里是怎么从阴暗的角落移步回屋内,脑海里浮现的全部是沈相蓦和沈相然的对话,“一生”——这两个字如巨石般压至心底。
她不禁想起了父母的“一生”。
年少时,也是在那样一个阴暗的角落,她窥探到父母之间的秘密。
父亲带着哭腔问母亲:“洛神那孩子,你就不能给她一点爱吗?”
“我觉得她不需要。”母亲的口气很冷漠。
父亲央求着:“把自己的感情当成一生的你,不要那么绝情,算我求你,算我求求你,对我们的女儿好一点。”
母亲的脸上是一股轻蔑:“把自己的感情当成一生的我,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绝情”。洛神她——是为了拿全校第一,生了病也要熬到凌晨的狠角色,就算没有我的爱,一样可以活的好好的。”
“有你这样做母亲的吗?”父亲绝望的声音在夜色里辗转到她的耳朵里、甚至心里,荡起重重回音。
只是那样简短的对话,但是她却深深记进了心里。从那以后,她不断告诫自己,这世上把“感情”当成“一生”的人都是疯子、骗子,她憎恨那样的情感。
时间还是没有深化到可以全然抹去记忆,但是她已经练得心深似海、冷暖自知,沈相蓦那个疯子、骗子,那个嚷着说胡话的人到底在想什么?她不会动摇、一定不要为这样的谎话动摇,她反复提醒着自己。
背后的门轻轻的被拉开,她知道是洛千来了,基本上每天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出现在这儿。想到哥哥,洛神的脸上不自觉的就挂起了笑意。
她转身,脸上泛上的笑意一瞬间收敛起来,皱着眉头问:“沈相蓦,你怎么进来的?”
“因为这张脸,所以得到了便利。”他拉下墨镜,满脸轻松。
她叉着双手在胸着,语气平稳:“上帝欲使之灭亡,必先使之疯狂!我最近翻看过历史书了,爱到疯了的人,历史上可没有记载。”
他笑了起来:“历史上没有,你跟前不是站着一个?有时间去翻看历史书,还不如多花点时间看我。”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对做了疯狂举动的你,让我一瞬间迷失而做了错误的行为、错误的判断,现在想清楚的纠正过失。”
他满脸不在乎:“有时候一瞬间迷失而做的错误行为、错误判断,才是你的内心。”
“我没有那样的心。”她避开那道真挚的眼神。
“是不想有、不敢有、害怕有,还是真的没有?”他打量着她。
“我来替她回答,得确是不想有、不敢有、害怕有。”洛千从门外走了进来,停顿了一会道:“这是个需要佐证的年代,每个人都需要提供证据,不然就得不到信任,爱情也是一样。看来沈相蓦先生是在了解我们处境的情况下,依旧意无返顾的爱上了我的妹妹,真是让人感动的情感,为了证明这样的感情,在这个需要佐证的年代,提供出相应的证据怎么样?”
“想要什么样的证据?”
洛千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在你看来最贵重的东西是什么?”
沈相蓦嘴角撇过笑意,举起一个黄|色信封:“那么,就把这个当成证据吧!”
“足够贵重吗?”洛千不露声色。
“我名下的股权,全部无条件转到洛神名下,这里面是相关文件和资料。”他把信封递到洛神面前。
她呆呆的看着他,叫他是“疯子”真是名副其实,无条件转让股权?洛神的手指不自觉的划动起桌面,并不去接他手中的文件。
“看来爱情就像一只蝴蝶,当你去追逐它时,它是难以到手的。但是,当你安静地坐下时,它却可能降落到你身上。洛神,快点接着呀!这是爱情的佐证,错过了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洛千走进她身边,语气加重提醒着。
“哥,我……。”她偏偏伸不出手去。
沈相蓦看着她纠结的表情,把信封搁在她办公桌前:“我放你桌上吧!在别人看来是爱情的佐证,在我看来却是情感的赠送,我母亲是怀着怎样珍贵的心情把股权给了我,我就是以同样珍贵的心情赠送给你的,我不是把股权拿来交易,这样的深厚的情感不能用来交易、也不能简单证明。在我看来,世上最贵重的东西不是简单的数字、财富,而是一份真挚的心意,所以不要有负担,就坦然的接受这样的心意。”
“相蓦,怎么办?我习惯了交易,反而不能接受这样的心意。”她慢慢推开眼前的信封,慎重的说出这样的话。
“果然,从头到尾我都没有错看你,收下吧!习惯了交易的商人,也会有感情的。”他温柔的叮嘱着。
她抬头看着他:“为了我做这些,值得吗?”
“不知道值不值得,但是想这样做。”他口气异常坚决,低头看了下表接着说:“还有事要去办,就先告辞了。”
洛神欲言又止,看着眼着的黄|色信封,呆呆的发着神。就像哥哥说的那样,世上的东西都像蝴蝶,当你去追逐它时,它是难以到手的。但是,当你安静地坐下时,它却可能降落到你身上,这样的幸运她为何要心生犹豫,没有花上手段就拿到的股权坦然的接受不就好了吗?为何会有如此不安的心境?
“哥,我出去一趟。”她不受控制的拿起信封往门外走去。
擦身而过,洛千的手握在她的手腕:“洛神,为什么?”
“哥,我不想这样对他。”
洛千的手缓缓松开,无力的垂落下来:“知道了,你去吧!”
她看着他雕塑般的脸,歉意道:“哥,对不起。”
“不必,我们之间不必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他望着她,脸上的温度,亦随着她出门的那一刻,慢慢凝结成冰点。
洛神刚走出办公室,就看见电梯门口围起了警戒栏,她试着用力按了一下电梯纽,却是毫无反应。
张渊眼尖看见她,迎上来说:“小姐,电梯出了点问题,刚才发生紧急坠楼事故,所以暂时停用了,你要下楼的话,就先从东侧的应急电梯下去吧!”
“张秘书,你是说电梯紧急坠楼吗?”
“是的,小姐。”张渊习惯称洛神为“小姐”,他做了洛天二十几年的秘书,深深为洛天的品性、人格所打动,这样的称呼对他而言是一种“情份。”
“那么,电梯下坠的时候,里面有人吗?”洛神马上联想到了刚才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沈相蓦。
张渊脸色略显沉重:“好像有个年轻人被困在里面了,还没有核实身份,现在电梯被迫降在一层,已经第一时间联系了电梯维护公司、相关救护单位,我们保安部的职员正在想办法撬开电梯门,想把困在里面的人救出来,我想……。”
不等张渊说完,洛神已经快速走向东侧的应急电梯,从二十八楼坠到一楼,到现在还被困在电梯里生死不明,沈相蓦、相蓦,你这个疯子,千万不要有事,你一定要好好的,你等我,等着我,我这就找人来救你,她慌乱的拿起手机正要拨打,又想起张渊刚才说的话-----已经联系了电梯维护公司、相关救护单位,脑海顿时一片空白,只全身无力的倚靠在电梯里的一侧,看着红色的数字一格闪动,直到停至底层。
一楼大厅的电梯口已经围满了人,从应急电梯出来的洛神脚步不自觉的变快、三步并成二步、小碎跑、然后撒开腿向着奔去。
“让一下,让一下。”她焦急的声音在嘈杂的人群中并没有引起注意,倒是靠着她身边的几个人很快认出了她,在一旁附和着叫道:“都让一下,董事长来了。”
人群渐渐让出一条路,她快步向前,看着两道冷冰冰的电梯门,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保安部的职员满头大汗:“电梯当时从楼上如自由落体般“直坠”底楼,连接电梯和顶部电动马达的钢索也断了,现在配备电梯钥匙也打不开电梯门,只有强行试着先撬开电梯门。”
“那么人呢?我问你里面的人怎么样了?”她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
“一直试着向里面喊话,但是没有回应,看来情况不是很乐观。”保安部的职员犹豫了一下,如实回复。
她只觉得眼前一片眩晕,手上的黄|色信封应声落地,脑海里全是沈相蓦在湖边说的话——“应该心狠的对待我,我才会死心不是吗?这样心软,以后要怎么办?”
她不是对他心软,想要解释一瞬间迷失而做了错误的行为、错误的判断的行为,原来答案竟然是这个,沈相蓦,你让我心动了。
第三十三章 爱情
人群渐渐让出一条路,她快步向前,看着两道冷冰冰的电梯门,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保安部的职员满头大汗:“电梯当时从楼上如自由落体般“直坠”底楼,连接电梯和顶部电动马达的钢索也断了,现在配备电梯钥匙也打不开电梯门,只有强行试着先撬开电梯门。”
“那么人呢?我问你里面的人怎么样了?”她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
“一直试着向里面喊话,但是没有回应,看来情况不是很乐观。”保安部的职员犹豫了一下,如实回复。
她只觉得眼前一片眩晕,手上的黄|色信封应声落地,脑海里全是沈相蓦在湖边说的话——“应该心狠的对待我,我才会死心不是吗?这样心软,以后要怎么办?”
她不是对他心软,想要解释一瞬间迷失而做了错误的行为、错误的判断的行为,原来答案竟然是这个,沈相蓦,你让我动心了
“小姐,你没事吧?”从应急电梯赶来的张渊适时的扶住了她。
她就像抓到一棵救命稻草,眼泪疯狂的掉落:“张叔叔、张叔叔,爸爸生前说过你是万能胶,没有你不能处理的,你快点帮我救他,求求你,快点帮我把他救出来……。”
张渊一下子被吓到了,他习惯了她冷静自若的表情、习惯了她泛着寒冷笑意的脸,这一刻却是为何如此芝焚蕙叹?他心疼这个漂亮的孩子,安慰道:“小姐,你先别哭了,是不是认识被困的人?”
洛神强忍住眼泪,点了点头:“张叔叔,你帮帮我,那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张渊点了下头,他知道洛神是公私分明的人,虽然自己一直和洛家私交甚好,但是在公司洛神从来是称谓自己是“张秘书”,刚才却脱口而出叫了“张叔叔”,可见电梯里面的人在她心里的份量之重。
张渊凌利的目光闪过,语气加重道:“赶快确定电梯维护公司、相关救护单位还有多少时间过来,哪怕不能完全撬开电梯门,也给我弄条缝出来,至少要保证里面空气足够。”
洛神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营救场面,她不需要他用命来担保自己的清白和感情,或许自己早就已经相信了他,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她想他活着、渴望他活着!他就象流星划落,麋烂着点亮她心里的黑夜,她害怕独自一人绝望,更害怕再也看不到他、不能和他一起迷惘,多想能在他的身旁,看命运变幻无常,体会默默忍耐的力量,偶尔也会感觉寒冷,却无法阻挡对温暖的向往!那首歌的歌词,原来是他为她唱的,再一次眼泪倾斜而出。对不起,沈相蓦,虽然迟了,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手机铃一次次响起,她却只呆呆傻傻的望着那两道冷冰冰的电梯门。
“小姐,还是接下电话吧!或许有什么急事。”张渊提醒着魂不附体的她。
她麻木的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磁性的声音:“洛神,忘了跟你说了,信封里还有两张电影票,是今天晚上新片开映式,我们一起去看怎么样?”
“相蓦?你怎么还能给我打电话?”
“为什么不能?”
“你在里面没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这儿环境不错。”
“环境不错?”她重复了一遍他的回答。
电话那头,沈相蓦诧异道:“干嘛问这些,有什么事吗?”
“你不是被困在……。”洛神的一只手缓缓指向电梯,随即扭头看着张渊问道:“不是跟我说发生紧急坠楼事故了吗?”
“是啊!”张渊略有些奇怪的看着她。
“不是从二十八楼坠下来的吗?”她再一次问道。
“不是呀,是从三楼坠下的。”张渊费解的解释着,谁跟她说电梯是从二十八楼坠下来的。
她恍然大悟,深吸一口气后,对着电话听筒问道:“你人在哪里?”
“你是不是哭过,语气有点奇怪?”
她提高音量,再次问道:“沈相蓦,我再问一遍,你人在哪里?”
“还有你公司的停车场,有事吗?”
“你呆在那儿等我。”她不等他回应,拾起地上的信封,撒开腿向停车场奔去。
张渊看着她奔跑的模样,在心里揣测着一定又有急事发生了,不然董事长不会撇下电梯里这么重要的人就急冲冲的走了,张渊再一次催促保安部的职员快点紧急救援。
停车场分外安静,沈相蓦悠闲的倚在车上正翻看着平日偷拍的照片,那是一张明艳的脸,时而狡黠调皮、沉着冷静,时而睿智聪颖、温婉如水,现在开始他不再为她迷惑,万千色相,他独爱她一个、一辈子只珍惜她一个。
一阵奔跑的声音,照片里的人活生生的站到了他的眼前,抬眼间明艳的脸上却是两行泪痕。
他不解的看着她,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不知说些什么好、也不知是否该安慰,只狐疑的等待她的开口。
她伸出手,毫不留情的捏着他手臂的肉,只痛的他叫出了声音,却又不敢缩手,只由着她用力。
她问他:“痛吗?”
“不痛。”他摇了摇头。
她脸一板,喝道:“说实话!”
他忙点头:“痛!”
“痛就对了。”她突的笑了起来,这点皮肉痛跟自己方才的心痛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了。
沈相蓦实在想不起自己又是怎么惹了她,只见她一会功夫又哭又笑的,心又顿然悬了起来,不知她又弄了什么主意来拒绝自己。
“这东西我收下了。”她把方才拾起的信封摇晃在他的眼前。
“这股权本来就打算无条件转到你名下,你收下就是。”他小心翼翼的回着,琢磨着她又在动什么心思。
她故做愁容:“不过我习惯了交易,所以不能轻易接受这样的心意,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不用,我不是把股权拿来交易。在我看来,世上最贵重的东西不是简单的数字、财富,而是一份真挚的心意,所以不要有负担,就坦然的接受这样的心意。”他又重复了一遍前面所说的话。
她低头“哼”了一下,又扭头盯着他:“真的没有想要的?”
“没有。”他想了下,坚定的回答。
“既然没有想要的,那我走了。”她转身跨开步子,一步、二步、三步、四步,背对着他越走越远。
“洛神,我想到了,我有想要的。”沈相蓦提高音量叫停了她的脚步。
她不转身,脸上却泛上了淡淡的笑意:“那么,你想要的是什么?”
“你的心,我想要的是你的心。”他的声音回荡在停车场。
她停步在那儿,缓缓转身,认真的看着他:“我的心不是轻易给的,因为这颗心太聪明,它会看透谁是真心实意、谁是虚情假意、谁会为了它不顾一切,所以想要得到它的人会生活的很苦、很累、很狼狈,那样你还想要吗?”
他满不在乎:“还能比现在更苦、更累、更狼狈吗?这颗心果真聪明的话,它早该看透了我是真心实意,会为了它不顾一切。”
“那么,你想不想要它?”她抬眼看着他。
“洛神……。”惊喜来的太快,他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趁我没后悔,快点回答。”
“当然。”他回答的很快,不敢置信的确认:“怎么会下了这个决心,我本以为还要等很久很久,真的愿意为我而停下来吗?”
“我不知道能不能为了你而停下来,但是有了这样的想法,如果拦到我前面的人是你,就算自己摔得粉身碎骨,也不想你受伤。”
“洛神!”
“沈相蓦,我被你感动了,不想因为手上长了疮,就把手砍掉,这是我现在的想法。”
“你这个傻瓜,心实在太软了!”他走向前轻轻拥她进怀,一直都知道她只是外表坚强、内心却比谁都柔软的人,所以自己才会这样爱她吧!
拥抱是种奇怪的事情,彼此温暖对方,却又看不见对方的脸,洛神靠在他的肩上想着——相蓦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是不是和她一样欣喜而感触,直到背上渗上一粒清凉,她才知道他竟然哭了……。
人生如此、此生都要如此那该多好!可是她明白,人生不可掌控、人心亦是难以掌控,他们未来的路还很长很长、很远很远,执子之手要走千山万水,前程却是诸多阻拦。她最终还是将他拖下了泥潭,他爱上她注定是一场劫难,明知万劫不复,他却甘之如饴。
洛氏集团二十八层的落地玻璃前,下面人来车往,一片繁华,洛千第一次站在这个位置俯看着楼下。
这形色匆匆的人群,每个人都怀着一个不能对他人言说的秘密,他的手按上胸口,隐隐的痛着,明明白白的痛着。他是个太过聪明的人,因为太聪明,所以活的比任何人都要累,明理审势是一种优势也是一种痛。
他看着窗外,等着洛神回到办公室,等着她开口对他说“对不起”……,今生他要听多少次这样的“对不起”才能换来另外那三个字?
第三十四章 人心
拥抱是种奇怪的事情,彼此温暖对方,却又看不见对方的脸,洛神靠在他的肩上想着——相蓦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是不是和她一样欣喜而感触,直到背上渗上一粒清凉,她才知道他竟然哭了……。
人生如此、此生都要如此那该多好!可是她明白,人生不可掌控、人心亦是难以掌控,他们未来的路还很长很长、很远很远,执子之手要走千山万水,前程却是诸多阻拦。她最终还是将他拖下了泥潭,他爱上她注定是一场劫难,明知万劫不复,他却甘之如饴。
洛氏集团二十八层的落地玻璃前,下面人来车往,一片繁华,洛千第一次站在这个位置俯看着楼下。
这形色匆匆的人群,每个人都怀着一个不能对他人言说的秘密,他的手按上胸口,隐隐的痛着,明明白白的痛着。他是个太过聪明的人,因为太聪明,所以活的比任何人都要累,明理审势是一种优势也是一种痛。
他看着窗外,等着洛神回到办公室,等着她开口对他说“对不起”……,今生他要听多少次这样的“对不起”才能换来另外那三个字?
门应声开了,洛神怯怯的站在他身后:“哥哥,对不起。”
“不必,我们之间不必说“对不起”这三个字。”这句话他重复过多少次,已经记不清了。
“哥……。”话到嘴边却又吞了下去。
他回头看着她,连笑容也伪装不出:“洛神,你爱上沈相蓦了?”
洛神满脸歉意:“跟哥哥说不会和沈家的人扯上一点关系,但还是爱上了沈相蓦,所以感到很抱歉。”
“为什么是那个人?我看过他的资料,那种程度的才识、能力、心智没有理由能吸引你才对,为什么喜欢他?”
“得确是才识、能力、心智看上去都不是很相配的人,可是还是喜欢他,因为在他面前可以成为真正的自己,尽情的笑、尽情的哭、尽情的闹,只有那个时候,才觉得是为自己活的很好。”
洛千的眼神变得模糊:“你真的喜欢那小子吗?”
“嗯,哥能同意吗?”
“只要是你喜欢的人,哥哥我不管怎么样都会喜欢的!我这辈子怎么可能赢得过你、拗得过你,谁让你是我今生最珍惜的人。”
“谢谢哥哥。”她从小得他庇护,敬他、重他、念他,他的一句话对她而言却是比天还重,比海还深。
洛千调整了一下情绪:“让那个人和我见一面吧!”
“什么?”她不解。
“就算要把你交给他,也应该让我仔细看清楚是什么的人才对吧?”
“是,知道了。”哥哥总是顺着自己,明明不高兴也会顺着自己,她心生愧疚,却掌控不了自己的心,人心真是件奇怪的东西。
夜晚的西餐馆,坐落在离城区远了点的青峰山上,灯光暗淡、背景音乐优雅动人,它有让人留恋的理由,所以回头客分外多。
洛千和沈相蓦面对面坐在包厢内,这样的约见让沈相蓦很是紧张,他的手心在络千凌厉目光的扫射下渗出满满汗渍。
洛千开门见山:“说实话,对你并不是很满意,但是我们家洛神说喜欢你,所以才想来见一面。”
“是,哥哥。”紧张归紧张,沈相蓦必竟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马上沉住气做出回应。
洛千毫不客气:“现在就叫哥哥是不是太早了,我还没有同意你们交往呢?”
“不管哥哥同不同意,打算这辈子永远只看着她、永远只站在有她的地方,所以就算哥哥不喜欢我,也会用待她的心来对待她的家人的。”
“看来和资料上也有不同的地方呀!”
“资料?”
他齿冷道:“是,事实是调查过你们家每一个人的情况,知道我们的意图吗?想吞并你们沈氏集团,以后会成为仇人的,这样的关系和我们洛神交往也不恐惧吗?”
“是感到恐惧,可比这恐惧的是不能和她在一起,想到这点,会尽力去克服的。”
洛千淡薄的笑着:“没有能力、实力的人说出这种话让我怎么相信?”
沈相蓦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出了真心:“与其把我看成没有能力、实力的人,不如简单点想成为她连命都不要的人,这样的人不是更值得信赖吗?”
“真是这样想的吗?”洛千打量着他。
“是,打算连命也交给她也不为过。”
“世上有这样的爱情吗?”
“是的,有。别人或许不能相信,但是看着哥哥的眼神,觉得一定会相信,为了爱一个人可以连命都不要。”
“是,看来为了洛神连命也不要的不止一个啊!”洛千拿起清酒一饮而尽,对着空杯子叙述着:“有件事看来要告诉你了,你三哥沈相成在没有办理土地过户的基础上,在滨湖区内购置用地建造一个大规模的生产基地,你们沈氏集团最近接了几张海外的定单,为了加大生产还引进了大型机器设备,你们的老厂一来环保标准根本达不到国家规定、二来也不具备生产这么多产量的能力,所以能安放、使用这些设备的地方只有这块新建的厂房。”
沈相蓦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解释道:“公司的事我一向不插手,这些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洛氏集团已经拿下了这块地,而且不会有出售的打算。不替你三哥沈相成担心吗?在我们新买的地上建着的一大半厂房可怎么办?更何况那些海外定单的索赔量通常会很高,轻易放弃在建所有的厂房、设备你们公司会承担难以想象的损失。”
“跟我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沈相蓦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
“现在才开始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会不会反应慢了点?看来当初洛神选沈相然结婚还是明智的,你哥的头脑、心智得确更适合我们的游戏。”
沈相蓦看着洛千那张莫测高深的脸,再次询问道:“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为你们做些什么吗?”
“说是为了我们家洛神连命也可以不要,有这样的心意也让我很感动。可是,我认为爱情不必动不动就拿命来证明,就替她做一点小事怎么样?”
“想让我做什么?”
“想办法说服沈相然,让公司拿出部分股权来交换滨湖区的这块地,说清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