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什么人会这么做呢?倘若是一般寻短见的人,没必要大老远地跑到水帘潭来寻死,更没必要割破保护网钻到水底下去寻死,要真是那样的话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人太死心眼儿,可能是看中了那里的风水好,决定非水帘潭不死。
后来听猴哥说,办案人员的调查结果是这样的:死者听说猴哥把金箍棒藏在了水帘潭下面,所以就趁天黑的时候潜入到水帘潭里,用匕首割破了保护网钻了下去,没想到水帘潭的水越往下越凉,结果那个人的性命就被自己的贪念给断送了。
至于猴哥金箍棒的事儿,据俺老猪得到的可靠情报,仍然是藏在猴哥的耳朵里的。
不知道是谁造的谣,这回真是害死人了。
所以,谣言多半不可信,贪念也还是少起为妙。用自己双手辛勤劳动得来的用起来才踏实,天上掉馅饼的事根本是不存在的,哪怕是花钱买彩票那也只有几亿分之一的机会。
想发横财只有一种方法:做梦!
后世 人善被欺
沙师弟船厂造出的船销路越来越不行了,因为就在流沙镇又开出了几家造船厂,并且规模跟沙师弟的差不多。沙师弟说他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了。
俺不知道沙师弟所指的力不从心具体是指身体的呢还是精神的,因为根据取经路上沙师弟的表现来看,他的抗打击能力还是比较强的,并不是那种一打就趴下动也不动的人。
有天,沙师弟突然打电话来,问俺油田那边的分成情况怎样?装修完酒店以后还有剩的钱没有?俺寻思他肯定又亏了,因为上一次亏了之后他曾经打电话给猴哥,猴哥在问清楚缘由之后才知道他是被人骗了:人家在把船开了一段时间之后又突然说不想买了,要退货。
据沙师弟说,他们的交易方式是这样的:双方在签订买卖合同后买方得先付给卖方一定数量的首付款,剩余的款项按照约定分批付清。按说这样的交易是比较公平的。但奇怪的是,沙师弟跟买方签的那份合同却被买方搞了鬼,在合同内增加了一条事先没有的要求,就是当买方在三个月之内如果有任何不满意的话卖方都必须无理由退款。
合同是沙师弟这边准备的,所以在签字的时候并没有在意,也不知道对方是用的什么办法更改了合同内容。
在买方把船买去两个多月后,对方突然说船在驾驶时的性能达不到他们的要求,所以要沙师弟这边退款。
刚开始沙师弟还理直气壮地跟他们理论,证明他们的说法荒谬。但后来人家一把合同拿出来,沙师弟这边就傻眼了,几乎是在毫无预料的情况下猛的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退船也不算很重要,重要的是要想找到类似的买主的话很难,当时沙师弟就是听劝答应了这一家、而拒绝了另外一家,因为他们给出的价格要稍稍高出那么一点点。
这也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沙师弟已经把钱全部都用到了船厂的其它方面,暂时不能全额赔付。
很明显地,沙师弟被人耍了,至于是谁,相信十有都是他的对手、另外某个同行。
当沙师弟向猴哥借钱的时候,猴哥就告诉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能在法律上搞赢他,哪怕是在私底下也得给他点儿颜色看看,不然的话以后就没得混了。沙师弟却不肯,说那样做没意思。
俺寻思是沙师弟比较胆小,不敢跟他们闹起来:“没意思”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所以,当沙师弟问俺来借钱的时候,俺就问他是不是又出什么事儿了?沙师弟说他又被人家“黑”了一回。
诚如刚开始沙师弟说的那样,他把没能及时卖出去的船用来出租又或者是运沙卖给附近的建筑商。以前流沙镇的船厂只有两家,除了沙师弟的以外另外一家比较老字号,是流沙镇最早的船厂;所以当初沙粒的价格在卖之前那家船厂的老板都是和沙师弟商量好了的,大家都卖同一个价格,用不着打价格战。本来像这样的协议对维护行业的稳定是非常重要的,但平衡却在另外两家船厂开起来以后打破了:他们不愿遵守这个约定,还说谁的沙粒卖得多就谁的本事大。
他们所说的本事就是恶性竞争,沙师弟本来就不大喜欢与人争执,所以势必会处于劣势。
一般的竞争倒是没问题,但他们这一次用的手段则有点儿卑鄙,沙师弟这样说。
既然他们不愿意遵守约定,所以在暗地里打探他们的价格就成了必修的功课。时值沙师弟有一名得力助手,是新招进来的,当初沙师弟是看他比较沉默寡言才用的他,并很快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心腹,有什么事都得跟他参考参考、研究研究。当然,这个打探价格的事也跟他研究了,还叫他出去打探一下对方是个什么价格,到时候他们这边好有个参考。
这一次是几家船厂同时竞争一处非常大的工地上的沙粒供应商。大到什么程度呢?用沙师弟的话来说就是如果把这个差事捞到手的话,不但可以还清之前的欠款,而且还能有多余的钱把船厂的部分设施更新换代,更适合目前买家的需要。
但最终一切都泡汤了,因为他最信任的那个人隐瞒了正确的消息。并且这个人还是沙师弟的对手派到他这边来的卧底。
卧底把沙师弟对手的报价抬高了不少,让沙师弟产生了错觉,他决定在对手报价的基础上降低超出正常价位的一半来作为自己的报价。
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的报价只是一个假情报,最后还是让他失去了这个绝好的机会。
还好沙师弟不是跟俺借钱来的,他说他只想跟俺唠唠。
但愿沙师弟以后能不再像以前那般胆怯怕事。俺觉得老猪就比他强一些,至少能鼓起勇气去面对一些自己没有把握的事。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不管是做什么?创新意识是非常重要的,特别是在竞争激烈的行业,创新意识一旦跟不上,接着而来的一定是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创新的重中之重是思考方法、思考角度的创新,比如沙师弟,如果他能跳出自己当时的位置、而以一个不同身份的人的姿态观察、思考的话,处境一定不会是如今这般凄惨;如果沙师弟能在日常的工作和生活中多用一种质疑的态度去看待问题的话,也不会出现被人监视、自己却毫无知觉的现象。
当然,这一切都是如果;事实上什么都已经发生了。
后世 风生水起
与沙师弟正好相反,据说师父研习班的人气近来上升了不少,常常都是人满为患,有时候还会出现场地不够用的局面。俺寻思是师父的脑门儿开窍了?懂得跟人家竞争了?
佛理研习班在麒麟镇的麒麟街、也就是师父研习班的所在地已发展到三家了,另外两家据说有一个是如来的远房亲戚,还有一家则是如来的出版分社的一个什么官儿,反正两家都与如来或多或少沾亲带故。
麒麟街之所以都被他们选中作为研习班的基地,是因为那附近集中了全国最有名的十多所远古寺庙,每年前去烧香拜佛的人数百万计。入乡随俗,所以大多数当地人都信佛,并还小有研究,师父研习班的作用就是让人用一种科学、而非信仰的眼光来解读佛经。
再说师父的研习班能在两大强人的夹缝里生存下来、并且还做得风生水起,大致可以用“因祸得福”四个字来概括。
在前面的日记里俺曾提到过师父遭遇收保护费的混混儿的事,最后是俺老猪出面给解决的。收保护费的是几个黄毛小子,被俺略施雕虫小技降服了。看到真的猪八戒在眼前,他们硬是要拜俺为师,因为有前车之鉴、怕他们贪得无厌又或者是恃强凌弱,所以并没有答应他们,只是叫他们回去做点儿正经事,以后不要再出来混了。结果从那以后,几个黄毛小子就隔三岔五地往师父那里跑,帮这帮那的;他们的借口是,猪大哥是咱们的师父,而你又是猪大哥的师父,所以你就是咱们的师爷,徒孙伺候师爷是应该的。
嘴巴倒是挺甜的。
后来师父经常跟俺唠叨:八戒啊!这该如何是好?无功不受禄,你还是教他们一招半式打发他们走得了。俺叫师父放心,理直气壮地受着就是,老猪只有分寸。
那几个小子里面有一个叫作“混熊”的,也就是当初来收保护费带头的那个,他的父亲开着一家广告公司。大概是为了邀功,混熊要他的老爸给师父做一个免费的广告。免费是肯定不行的,谁都要吃饭,除了他那样少不更事的家伙说得出口外,估计也没有谁能那样异想天开。
可能是被混熊缠得不耐烦了,混熊的老爸答应给师父免费做一个广告策划,然后让师父自己出钱到电视台或电台打广告。混熊的老爸还跟师父说,大师啊!就算你是《西游记》里的主角,也不能不打广告吧;照您这样下去,估计再过一两年还得倒贴。
倒不是师父自视高大,而是他没那个觉悟;跟了他十几年,这点小八卦老猪还是清楚的。
这个广告做得很好,开播不到两天,到处都在议论师父的研习班。
忘了介绍一下,师父研习班的名字叫做“菩提无尘”;很别致的一个名儿。
这些事有些细节是师父告诉俺的,有的则是混熊亲口跟俺说的。在混熊说这些的时候,俺用看上看一定很严肃的表情对他说,师父是师父,老猪是老猪,你小子千万不要以为帮了俺师父的忙老猪就会收你做徒弟。混熊一口一个知道,说他一定继续改过自新,争取能得到师父您的真传。俺说你等着吧!老猪可是铁石心肠,看你到底怎么个表现法。
不过混熊到底还是做了俺老猪的徒弟,也就是俺的第二个徒弟。至于究竟是怎么一个缘由,俺会在以后的日记里解释清楚,在这里就不多说。
还是回头说师父研习班的事儿。
师父的研习班形势好转除了广告的功效之外,另外值得感谢的恐怕就是政策了。当年师父开研习班之前是猴哥跟俺老猪跑前跑后弄出来的,证照齐全。师父为了拿到讲师的执照还忙着研究当地的风土人情、夜以继日地研究了一个多月。但那个如来的亲戚以及如来出版分社的官儿则属于违法经营,能开起来可能是得到了某些地方官员的暗示,至于后来被迫关门又很有可能是因为政策有变,反正做不下去了。俺寻思他们两个都是捞外快的,一个是想沾点儿如来的光,另一个是想“浑水摸鱼”。
师父说现在可好,没有人跟他抢生意了,照目前的形势来看,估计再过几个月就可以考虑扩张的事儿了。
俺叫师父小心些,没准儿后面还会有人到那里去开研习班,到时候还不一样受人排挤——如果仍然整天只顾“阿弥陀佛”、而没有危机意识的话。
如来终于开窍了,正像俺以前抱怨的那样,如今的如来已经在东南西北中各开了一家分店。经营的范围也从当初单一的佛经扩大到以出版仙人神灵的传记为主,听说生意还不错,不像以前只窝在西天时那般萧条。
后世 老君的烦恼
那天,俺正在酒店门前打望,观察经过俺眼前的一辆又一辆小轿车,心想什么时候俺老猪也去买一辆来玩玩儿?……正在胡思乱想,太白老儿突然哭丧着个脸走了过来。
俺问他是不是又收到假钱了?他说不是。
俺又问他是不是又有人假扮可怜骗你的药吃被你发现了?他还是说不是。
自从跟蔡老二相逢以后,太白老儿的药店就紧锣密鼓地很快开张了。太白老儿的心肠很好,只要是看见穿得破破烂烂、蓬头垢面的,一律打五折甚至不收钱,又因为老儿的医术高明,每回都是药到病除,所以很多人去他那里看病的时候都穿得非常寒颤,结果老儿以老以实地以为他们都是贫下中农,所以经常减免他们的医药费。另外有些人看到老儿老眼昏花,就经常拿假钱来蒙他,老儿不知就里,又总是上当。俺曾经不止一次地提醒他,最好去附近的眼镜店配个老花镜,不然总有一天你得喝西北风。老儿不听,他说要是人们看见神仙戴眼镜,岂不是要笑话咱们?俺无言以对,只好在心底恨恨地嘀咕,死要面子活受罪!
这些都是老二亲口跟俺说的,每次说的时候都是哭丧着脸。
如今他又站在俺的面前哭丧着脸,却又不是为了那些事儿。
于是俺显得很不耐烦地对老儿说,有什么事就说嘛,千万别跟俺师父一样磨磨唧唧的。
老儿叹了一口气道,哎,说来话长啊!(可惜后面没有“那是二零零二年的第一场雪,比二零零一年来得稍晚了一些……”。)
老儿说最近千里眼送给他的那部变形手机给他惹了不少麻烦。
老儿指的变形手机俺也有一部,是千里眼跟顺风耳开发了一种新型手机,据说一共有三百种功能,基本上所有常见的用品都能变出来,比如冰箱、洗衣机、健身器、旅馆、赛车等等。
听上去功能是挺多,仿佛无所不能,但它有一个缺点就是性能极度不稳定。
之前俺曾把它变成摩托车带清妹妹上街兜风,结果它一下子又变回了手机,把俺跟清妹妹不管不顾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出尽了洋相,弄得清妹妹有差不多一个月对俺都不理不睬的。还有一次是下雨天,刚好咱们又没带雨伞,那次是清妹妹主动要求变把伞出来的,结果在快要收伞的时候它又变回了手机,把之前收集到的雨水全部一股脑儿地撒到了咱们身上;虽然没挨清妹妹的白眼,但是从那以后俺就再也不敢随便使用他的其它功能了,除了打电话接电话、发信息之外。
不光是俺遇到过这样的倒霉事,师父、猴哥、沙师弟、老龙王他们同样遇见过类似的尴尬局面。师父有一次在讲课的时候想把他变成一个扩音器,因为那天人特多;没想到正讲得起劲,变形手机突然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头盔扣在了师父的脑袋上,跟奥特曼的头盔一模一样,结果引来了底下听众百分之八十的哄堂大笑,另外百分之二十没有哄堂大笑的人是因为都笑岔了气。猴哥是有一次想贴副对联,但一时又找不到梯子,所以就把他临时变成梯子使用一回;还没等猴哥爬到顶端,梯子就又变回了手机,结果猴哥就那样直戳戳地摔了个仰翻叉,据说屁股比先前更红了。相比之下沙师弟就幸运得多,他只不过是把手机变成了冰箱用来储存买回来的菜,没想到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冰箱已经变成了一台洗衣机,并且连夜工作把沙师弟放在里面的菜搅了个稀烂。老龙王就比较倒霉了,他说有次他出差的时候,因为内急,但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厕所,所以就急中生智把手机变成了马桶,想解燃眉之急,没想到才拉到一半,马桶突然消失了,随即出现的是一个装满水的浴缸,结果老龙王就像是在粪池里洗了个澡似地,浑身上下都是便便……老龙王回家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换手机,第二件事就是把之前千里眼送给他的那部手机丢进了茅房,以解切齿之恨。
俺寻思如今太白老儿遇到的情况极有可能跟咱们的大同小异,所以就显得感同身受的样儿对他说,哎,别说了,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老儿遇到的具体情况是这样的,有两件。
有天老儿的称坏了——大家都知道医生用的称跟咱们平时用的论斤的称不一样,它很精细。老儿想不能耽误了病人,所以就把手机变成了一杆秤,可能是程序上出了毛病,变出来的称表面上看是论克的,而实质上是论斤,比如一颗星本来表示一克,但实际上是一斤,加上老儿头脑昏昏沉沉的,也没有仔细想下一克跟一斤体积上有差别,只是认老理地认为称是正确的。虽然奇怪,但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往秤盘上添。可以想象,老儿名义上只卖给了病人一克,而实际上已经送给了他一斤,但他还恁是不知道。还好只是补药性质的药材,不然可能会闹出人命。
没有要人命,但几乎要了老儿的命,因为那些都是他珍藏多年的天山雪莲,价值连城;如今却像卖菜一样卖给人家了。
另外一件事就是有次老儿把手机变成一个体温计给人家测体温。刚插下去没多久,只见那根体温计内的水银柱就跟高速路上的跑车一样、急速向顶端进发。老儿说不得了了,你的体温咋能达到两百多度呢?当了几千年神仙的我也从没见过。病人气得不行,后来经过一般的体温计测量,人家的体温正常得很。
所以,老儿说他以后再也不用这破手机了,还说打算叫千里眼跟顺风耳放弃这款手机的开发,免得更多人遭殃。
后世 白骨精诉苦
上网的时候,白骨精想找俺聊天。刚准备打招呼,白骨精的问题就丢过来了:猪哥,你酒店里缺管事儿的人不?俺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失业了?她又说不是。
自从白骨精观音降伏后带会天庭,按照一般的程序接下去就是念经修行。观音见她成|人心切,并且同为女子,所以向皇帝老儿建议让她通过太白老儿的炼丹炉完成整个转变;那样就可以早日达成心愿。后来她的确是经过老儿的炼丹炉变成了人的,不然的话当听说俺准备变回人形的时候、老儿也不会叫俺去试一试了。后来天庭进行人事变革,白骨精就跟随观音下凡来自谋生路了。那次俺去观音家里寻求脱胎换骨丹的时候,还听说观音跟白骨精常常联系着的。
咱们之前见过一次,是在去帮沙师弟找船故障的路上,那次因为时间的关系并没有多聊,只是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至于后来聊天那纯粹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就不多说了。
白骨精的职业是一家公司老总的秘书,很合她的胃口。照她说的条件来看待遇还算不错的,并且老总待她也挺好,没道理不让她干了啊?
白骨精说猪哥不是那样的,我只是想另外找一种工作,不做秘书了。
俺寻思即便是酒店里缺管理,也不敢招你来啊;你一来,后面的清妹妹还不得整天疑神疑鬼的?更何况如今有清妹妹掌权,一切进展得很顺利。
俺没有立即回答她,只是问发生什么事了?好好的为什么不做了?莫非那老总想打你的歪主意?
白骨精问俺前段时间有没有看新闻,俺说前段时间俺忙得两脚不沾地,所以没时间看新闻。白骨精说猪哥你有所不知啊!现在秘书这个职业已经广受诟病,差不多到了人人唾弃的地步。接着她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地跟俺解释了一遍。
据说前段时间网络上出现了一篇题为《女秘书不适宜做老婆》的文章,里面详尽列举了女秘书之所以不适宜做老婆的十大理由,其中最主要、男人们最关心的一条就是:女秘书差不多都受到了老板的潜规则。
潜规则,用在这个地方的意思就是女秘书基本上跟老板都有那么“一腿”或者是“几腿”;也就是说女秘书是chu女的几率是微乎其微。
这是一个很关键、很严重的问题,相信十个男人有八个都希望自己是自己女人的第一个男人。就跟买家具一样,刚出厂的总是价值不菲,一旦被别人用过——哪怕是一天,那就叫二手货,价格也会像摔跟斗一样咕噜咕噜地往下跌,一直跌到“贫下中农”的家里。
所以,白骨精就跟俺诉苦,说她是被冤枉的,她还没结婚,不想以后的婚姻大事被这样的流言祸害到,决定趁早换个工作,不然等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来不及了。
俺像以前猴哥安慰师父那样安慰白骨精说,没事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独善其身就可以了。
白骨精却不同意,说还是觉得不放心。
俺说,既然你这么在意别人的流言,那是不是以后所有的流言你都要顾及?你能做到么?还好这个流言并没有针对你,如果有一天,类似的流言只针对你一个人时,你岂不是要把自己的心掏出来让他们看?还是那句老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
白骨精想了一下说有道理,只是这流言太厉害了,我有好几个姐妹都是因为这辞职不干了的。俺告诉她说身正不怕影子歪,只要好好地做自己,任由别人说三道四好了。
当然,俺说的是在“好好做自己”的时候;倘若还没能好好做自己,那么这样的流言也不失为一个提醒人的警钟。
说实话,白骨精其实还是一个蛮不错的女孩儿;她的陈年往事都不复存在了,因为她已经脱胎换骨,成了一个全新的人。根据俺老猪的直觉判断,她还是比较善解人意、热情大方、感情专一的:以前她专一师父,现在她专一理想中的那个人。这些都是可以揣摩出来的,根据俺老猪丰富的感情经历。
好了,不说了,外面的车水马龙扰得俺好心烦,吵吵得厉害。至于上面提到的那个问题,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没有一个标准答案:到底要不要做秘书。老猪的意思是无论做什么?只要遵循两个“别对不起”就可以了;第一是别对不起自己,第二是别对不起爱你、关心你的那些人。
另外,既然白骨精是个不错的女孩儿,老猪也不妨趁机替她做做广告:单身的男性朋友可以考虑考虑跟她搞对象。
后世 天王的烦恼
酒店前面的那条二级公路修通后不久,高老庄祠堂附近的几个批发市场也动工了。那天俺正在祠堂附近转悠,突然看到李天王挺着个比俺还大的肚子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俺正寻思他不好好地看着他的工地,跑到这高老庄来干什么?
没等俺开口,李天王先招呼上了:老猪,近来可好?听说俺的酒店搞起来了,李天王一定要去坐坐。俺寻思也对,说什么以前咱们都是同事,何况之前俺缺钱的时候他还曾经象征性地借了二十万给俺。
看到俺的酒店比较高科技,李天王赞不绝口,说没想到当年呆头呆脑的猪八戒也会有今天。
俺觉得这话有点儿像有仇的人之间说的,但李天王一点儿都没感觉到。
原来,高老庄附近的三个市场其中就有两个是天王投的资;李天王说这不是他的本意,是人家硬要拉他过来的。水果市场跟粮食市场是他的,另外的菜肉市场则是一个当官儿的亲戚的。
跟天王聊起近几年发生在各自的身上的事,大家都唏嘘不已,感慨世事难料;谁能想得到当年叱咤风云的李天王会成天跟砖头、泥巴打交道呢?诚如李天王所说,又有谁会想到当年呆头呆脑、一天到晚只知道寻思吃与睡的猪八戒如今还能这么人模狗样呢?是吧!谁都想不到。
聊着聊着,突然就聊到各自的行当上来。
俺说你们这个行当有点儿乱套啊!经常看到媒体曝光一些关于你们的事儿,像拖欠农民工工资啊、出了人命得不到赔偿啊等等的。李天王连连叫苦,说猪兄你哪里知道,他们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不是我李天王说大话,就算是天王老子坐在咱们那个位置上、遇到咱们那些情况的话,他们也会做出跟咱们一样的举动。
说到这些,李天王就气打不过一处来,好像心里憋了很多话似地,接着就噼里啪啦地大谈特谈起来。期间俺曾经多次想插嘴,都被天王用“你先听我说”这几个字挡了回来,其实俺并不是想反驳他的观点,而是想跟他说:老兄,饭菜都凉了。
李天王说,就那农民工工资的问题吧!哪个当老板的希望自己经手的事儿捅出娄子来呢?看到那些农民工拿不到工资,咱们心里其实也挺着急的。但是光着急没用,因为承包商暂时还不能把款项全部付过来;当然,承包商也有承包商的苦衷,这些都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实在是不能跟外人提起。李天王说有一次他看见一个农民工蹲在自己的工地上,衣着单薄,冷得瑟瑟发抖,于是就问他怎么回事儿。那个人说包工头已经欠了他一年的工资没发了,现在想回家过年却又没钱。李天王随后联系到那个包工头,叫他把那个人的工资先结给他,其它的事以后再说。没想到那个人的前脚刚踏出门,后脚就跟进来了许多的农民工,都是没能及时拿到工资的。
李天王说,老猪你说说吧!我能怎么办呢?我同样是身无分文,只不过比他们穿得光鲜一些罢了;很多事真的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也有很多事不是我们认为该怎样就能怎样的,总是会受到这里那里的牵扯……
俺终于忍不住了,说李大哥你是好样的,老猪敬你一杯。
兴许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失态,赶忙打着哈哈圆场,说这些只是随口说说、随口说说。
俺不知道他们行业的具体情况,但是俺能理解天王说的那些话。也对,人总有迫不得已的时候。比如真心相爱的两个人却不能在一起,就像嫦娥姐姐跟后羿;比如渴望平静的生活、生活里却又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像俺从前做天蓬元帅的时候,希望能过安安稳稳的日子,却遭到了贬斥、出演了《西游记》一样;又比如喜欢与世无争、为了生存却又不得不去面对险恶的环境,比如师父跟沙师弟,本来打算潜心向佛、诵经念佛普度众生,如今却要和其他人勾心斗角一样……
所以有时候俺就寻思,原来古人劝告后人“一切随缘”,只不过是想让咱们少走弯路,少碰壁、少受到打击罢了。“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这只不过是人们在经过长期的实践生活中总结出来的一个规律;其实它并不是真理,就像有的人不服命,奋起追逐,最终达成理想一样。
世间所有的规律都不属于第二者,除了总结规律的当事人之外,因为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并且每个人的经历也都是独一无二的。先前俺本来是想跟师父还有沙师弟那样做一个循规蹈矩的人的,因为那样可以免去很多的打击、很多的风言风语。但诚如有句话说的那样,要想不受打击,除非什么都不做,但什么都不做的结果就是什么都得不到。
所以俺就继续寻思:管它呢?打击就打击呗,反正俺老猪的皮厚肉多;并且,有些事不去亲身经历、光是道听途说、做一个旁观者,是永远都不会理解其中玄机的,就像俺当年囫囵地吃了人参果,不管猴哥跟沙师弟夸它怎样怎样美味、俺却怎么都想象不出来一样,因为俺没有细嚼慢咽,根本就没闻到过它的香气,所以无从说起。
后世 化敌为友
这个月酒店的收入要比上个月好多了。自从公路合拢、各路人马纷沓而至,原先只开放了一半的底层大厅另一半也打开了。前来消费的多是些客商以及附近做生意的居民,并且多以在一楼消费为主,像早茶、午餐、晚餐、夜宵之类的。其实这些都赚不了什么钱,如果酒店靠它们,估计要几十年才能收回成本。
二楼原先是打算针对高消费群体以及外国人,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去那里消费的人很少,只有一部分本地人以及极少数外国客商,所以空出了不少场地,隔开了在当杂物间用。三楼为休闲区,刚开始是打算自己经管的,但后来资金出现问题后就决定租出去让别人打理了,一来是钱的问题,二来是不方便管理。四楼是客房,已经全部装修好了,并且入住的人也不少,基本上都是些外地来高老庄打探情况、又或者是本地人宴请的客商。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俺发现其实油田工人也是咱家酒店的常客,并且经常都是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大家一定可以想象得到是为什么的。第五层是商务区;还好当初缺钱以后学会了精打细算,没有盲目地购置那些昂贵的设备,只是象征性地买了两台非常大的电视回来,他们说经过这里可以进行“可视会议”,就算是天南地北的人都可以通过这里即时互享信息;两台并不是分在两个房子里,而是安置在一间屋子的前面跟后面,到时候开会就是立体的,并且里面的人也是立体的,就跟真的场景一样。这层楼跟二楼一样,多半房间都是空着的,俺记得只有一个人用过那种高科技玩意儿,就是技术人员他在安装的时候。
有天,沙师弟悄悄地跟俺说,二师兄,既然油田你也有份,那我以后就从你这里买岂不是更方便?反正到哪里都是买,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俺寻思也对,说什么咱们咱们都是相处了十几年的兄弟,怎么能不行个方便呢?所以在沙师弟提出这个要求后俺就跟董事长肖长天打了个招呼。肖长天说这个并不难,叫你沙师弟过来申请咱们的一级销售商不就行了?
其实在油田刚控股的时候俺就想到过这个问题,估计沙师弟也想到过这个问题,只是没好意思说出来罢了。好像大多数事情都是这样,当暂时不能解决的时候都会把它交给时间。俺认为这并不是一个好的方法。
根据董事局的规定,依沙师弟的条件是不能够成为一级代理商的,它有个比较高的门槛。不过这只是明规则。潜规则是,只要是跟股东关系过硬的都可以从油厂直接抽油。
完全在意料之中,当俺私底下跟其他六个股东打招呼的时候,以岳进为首的“仇恨派”就毅然反对,说依沙师弟的条件怎么能加入一级经销商呢?那咱们以后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俺知道他的话从理论上来说是不能反驳的。但理论归理论,实际归实际;实际往往比理论更具说服力。
俺在私底下叫人查明了杨彪(跟岳进一个“党派”的)的几个亲戚在公司的买进账单,然后在他再一次提出反对意见的时候扔到了他的面前,于是他们就无话可说、表示默许了。俺寻思之前他们以为自己的手脚做得干净利落,不会被人知道,没想到被俺老猪楸到了尾巴。
经过前几次的“磨合”——主要是这一次,岳进、曾坤、杨彪对俺的态度产生了较大的变化,不再像以前那般凡事看不顺眼了;不光对俺是这样,对其他三位股东江震涛、薛富贵、林烨的态度同样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再什么事总抬杠了。
反正俺老猪的态度一向是以慈悲为怀的,人家大人大量俺也大人大量——虽然是装的;人家跟俺鼠肚鸡肠,俺就跟他鸡肠鼠肚,就像以前俺报复猴哥一样,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不例外。
老猪的认识还不止这些,俺觉得适当地给人家一些生存的空间也是有必要的,没必要赶尽杀绝。猴哥虽然喜欢打妖怪,但猴哥跟俺老猪的态度一致:如果妖怪不来惹咱们,不来抢师父的话,咱们统统睁只眼闭只眼;一旦过了这界,不光猴哥看不惯,俺老猪也不能坐视不理。另外就是,如果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不想让别人知道的那些事儿,就如有句话说的那样:“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除非你没有做过那种事,否则迟早是要被人发现的,不是有那样一句话么:“纸包不住火”。
后世 红杏出墙(一)
近段时间俺一直在考虑变形的事儿。因为现在多了一条财路——油田,如果没有其它意外发生,明年就可以着手克隆俺的事。俺寻思银行那边的钱不是很急、答应鲁班分给他那一年的分成既然已经挪用了、从董事会预支来的钱在开酒店后所剩下也将龙王、千里眼、如来、李天王的借款还清了,所以决定先把变形提上日程;之前俺曾经答应过清妹妹的父母,等有了一定的存款就会,马上去做。
如今眼看钱就要够了,自然不能再推脱;根据俺老猪总结出的经验,得罪岳父岳母大人多半不是一件好事。
克隆俺的目的是为了提高手术的成功率。据医生的说法是,每多做一次实验,成功率就会提高三个百分点;当然,这是平均数,实际情况是有的人一次就成功了,而有的人连续做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就跟买彩票一样,有些人“有心栽花花不开”,而有的人却“无心插柳柳成荫”。
虽然老猪有三十二条性命,但还是愿意把每一条性命都用在刀口上;来日方长,总有用得着的地方;性命这玩意儿是不怕多的,俺估计要是再有人送七十二条命给猴哥,他照样欢天喜地。
但医生同时也说了,不管做多少次试验,最大的成功率也只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也就是说成功率最高的那例手术照样有失败的机会。
克隆出来的老猪并不会跟俺一模一样,因为他们是没有思想的,这是遵循了相关法律规定的结果。
医生的说法是这样的:先在克隆八戒的身上展开实验。虽然他们没有思想,但身体的机能以及各项参数还是跟俺老猪一样的。利用他们做实验,基本上就等于在俺老猪身上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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