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样子很狼狈,甚至还有些可怜的成分,但一想到他们的罪有应得,也就释然了,犯人们吃饭的姿态各不相同,有的是用一根吸管状的器官直接伸到饭盆里;有的像俺当年吃人参果一样,连饭带菜地一股脑儿地倒进嘴里囫囵地吞下去;有的需要把不同种类的食物分开食用,比如一个嘴巴吃饭,一个嘴巴吃菜,一个嘴巴吃肉;有的则需要先把食物催化成一种适合他们吃的东西,完成能量的转换……当然,他们的饭量同样有大有小,有的只需要吃非常少少,有的则需要跟俺老猪以前一样,吃了一碗又一碗,这里的犯人來自各个星系的各个行星,犯的罪也是五花八门,俺曾经在大嘴巴狱警的办公室里亲眼见过几个前來报到的犯人,其中一个是飞行器制造商,因为制造了过多的太空垃圾所以被宇宙联邦调查局状告了,结果就发配到这里來了;还有一个是因为窃取别个星球上的大气、用來补充自己星球上空大气的过度消耗而发配进來的;另外一个罪名更大,他企图利用某种特殊的引力把两颗都存在生命体的行星拉拢到一起产生碰撞、进而造成生命体的毁灭,俺寻思咱们地球人只知道有江洋大盗、国际犯罪分子,却不知道还有更高级别的犯罪分子。
地面上大多数的犯人都是负责把收集回來的太空垃圾整理分类,依照事先的安排归纳到相应的区域中。
根据俺的观察,这里的犯罪分子跟人类的服刑犯不大一样,他们仿佛与狱警是平起平坐一样,特别是在说话的时候,通常都是大声虎气的。虽然俺并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但那种气势汹汹还是能感觉到的,俺问大嘴巴狱警,他们的样子这么恶劣,是不是经常出现逃狱的情况,大嘴巴狱警说一般情况下他们是不敢的,因为那样的话罪行更重,如果影响恶劣的话还会面临被分解掉的命运。
所谓的被分解掉,就是身体到时候会像蒸汽一样散发掉,变成大气中的一部分,这对高级生命形态來说是比较严酷的。
也许是误打误撞吧!越狱的事居然在咱们还在那里的时候真的发生了,下面就是那次事件的整个始末。
监狱星球上沒有白天与夜晚的区别,但这里仿佛存在着时间的概念,监狱星球附近有一颗行星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挡在它的前面,遮住从发光恒星上照射來的光亮物质,此时的监狱星球上并不会完全黑暗下來,而是形成一段时间的阴影面积,当挡在前面的那颗行星转过去的时候,监狱星球上又会恢复之前的明亮程度,大嘴巴狱警说如果要说防止越狱的话,要戒备也只有当阴影出现的那个时候戒备,因为平时都有大嘴巴狱警在监狱星球的上空巡逻,即便是去往远处收集太空垃圾的、有狱警陪同的服刑人员,同样需要经过一系列严格的盘查,预防越狱事件的发生,再加上这里是重刑犯服刑的地方,所以防止越狱就成了重中之重,刚好咱们还在监狱星球上的时候出现了一次类似于日食、月食的天然景观,也就是有行星挡在了监狱星球的正面。
也许那一阵子阴影会对生命体的机能产生一定的影响,反正当阴影降临的时候,俺就困得特别厉害,所以后來俺就跟木谷人二号打了个招呼,说让俺先睡一会儿,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就通知俺一声,木谷人二号答应了。
顺便说一下,大嘴巴人他们同样是不睡觉的,而且那些服刑的犯人也一样,根据木谷人的说法就是,只有低级生命形态的生命体才会需要用睡觉这种方法來进行能量的蓄积。虽然他们不用闭着眼睛睡觉,但休息的概念还是存在的,过一段时间都会停下來休息一下,特别是吃饭前后那段休息的时间更显得长些,当然,这里的时间概念只是俺“一厢情愿”的,实际上大嘴巴人同样是沒有“时间”这个说法的。
俺正在睡觉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叽里呱啦的声音惊醒了,俺老猪本來是不容易被吵醒的,如今竟然被吵醒了,可以想象那种声音有多大,俺寻思莫非是这场阴影比较少见,所以他们见到阴影就像咱们地球人见到月食、日食那样欢喜,俺不服气,便趴到窗户上去看个究竟。
外面的场景很让俺吃惊,因为就像俺以前在看电影的时候看到敌人半夜偷袭对方营地时一样,到处灯火辉煌、人声鼎沸、杂乱无章;而且还响着咱们刚开始掉下來响起的那种像警报声一样的“乌拉乌拉”的声音,特别是那些灯光,一股接着一股地晃过來晃过去;不光是地面上,半空中同样有像星星那么多、晃动着的光源。
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跑去问守在门口的大嘴巴狱警,原來,是一个重刑犯越狱了,现在狱警们正在全力追捕,末了大嘴巴人还叫俺别乱跑,不然会给他们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俺刚开始是打算出去看个仔细的,但听守门的这么一讲,就打消了先前的念头。
又过了很大一阵子,警报声消除了,半空中、地面上的灯光也都熄灭了,阴影的面积正在逐渐缩小,后來在吃饭的时候才听当时值班的狱警讲,是一个精通飞行器组装的重刑犯悄悄地藏了一些零件后,拼装成了一艘小型的简易的运输艇,企图借着阴影來临的时候逃出去,沒想到狱警们刚刚在阴影來临之前安装了一种遥感装置,结果还沒等重刑犯逃出多远,就被迅速出击的大嘴巴狱警抓住了,据说他有可能会面临被分解的命运。
俺寻思这个重刑犯也实在是不开窍,既然是太空垃圾,那就说明是已经被丢弃不用的、极度落后的东西嘛,用他们來充当逃命的工具,实在是比较满意见识,倘若用比较先进一些的玩意儿很有可能就不会是现在这个结局了,当然,俺只是这么想想,对于犯罪分子俺同样是比较憎恶的,需要说明一下。虽然俺比较看不起那些太空垃圾,认为它们老掉了牙,但说什么之前都还曾用它们救了咱们几命,所以心里并沒有什么恶意、也沒有鄙视。
俺曾经去过监狱星球的农场,那是一个极度“机密”的地方。
木谷人二号跟四号本以为吃了两顿饭就能走掉,但咱们需要的那种能量刚好比较紧缺,大嘴巴人不敢随便补充给咱们,说万一要有什么突发情况,能量不够的话那就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俺十分同意大嘴巴人的说法,想想都是,要是那些穷凶极恶的重刑犯趁监狱方面能量不够的时候发起越狱的话,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所以当大嘴巴人二号表示出那个意思之后,俺就立马举手赞成。
后世(二) 变形记——外星奇遇(十)
当然,俺其实并沒有那么顾全大局,只是对这个星球充满了好奇,很想有时间到处看看,俺是地球人,出一趟银河系不容易。虽然俺很有可能是第一个以“人”这种生命形态飞往天马系的生命体,但对于俺來说这一辈子极有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不抓紧时间打探打探那实在是一种损失。
相对于俺來说,大嘴巴人属于高级生命形态,智慧远远超过俺老猪的智慧,既然是高级生命形态,那就一定有他的特别之处,这是俺在大嘴巴人身上发现的,也许先前经过的那些星球的生命体上有有这样的特别之处,但由于交往的时间有限,所以沒能发现。
大嘴巴人的特别之处就在于他们反应的时间非常快,每次都是俺刚刚把话说完,人家的答案就跟着从嘴巴里出來了;还有就是,大嘴巴人在于其他生命体交流的过程中,能很快地决定是与对方建立友好的关系呢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比如一般情况下,咱们人类需要花一个月到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对某个人作出一个比较客观、公正、合理的综合评价,因为地球人是一种善于伪装、善于隐藏、善于变化、善于欺骗的生命体,需要经过较长时间的接触才能大致地作出评判,这只是一个方面,算是客观方面的,还有一个是主观方面的,就是人的智慧程度有限;当一个人在对另一个作评估的时候,作评估的那个人的智慧也决定着能不能比较快地分析出对方的人格特质,无论是主观还是客观,地球人的智慧都是非常有限的,因为几十年的朋友可以反目成仇,几十年的夫妻可以劳燕分飞,而这些都是人智慧不足的表现,倘若智慧足够的话,那就可以非常有先见之明地预测到这一切。
当然,这些只不过是老猪从他们那里搬过來的一些理论知识,并不代表俺拥有那样的智慧,如果有的话,俺还会是现在的这个八戒么。
但是大嘴巴人他们有这个智慧,不光是大嘴巴人,就是俺之前见识过的那些生命体都有这个智慧:他们可以迅速地知道如果他们与你交往的话,你会不会做出伤害他们的事,会不会有与他们反目成仇的那一天。
还好,看起來他们对俺老猪的印象还不错,沒有像戒备犯人那样戒备俺。
不好意思,又扯远了,咱还是回到正題上來,之所以要啰嗦这么多,是因为觉得有必要把像大嘴巴人他们这个阶层智慧的生命体的详细情况介绍出來,毕竟只有这么一次机会。
后來,大嘴巴人四号要去农场换班,俺寻思反正觉也睡醒了,也沒什么好玩的,不如跟他去见识见识,沒想到大嘴巴人四号居然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可见俺老猪还是值得信任的,连高智慧的生命体都觉得俺值得信任,何况是处于低级生命形态的地球人呢?现在可以比较清楚地知道老猪为什么要啰嗦那么多了,只不过是为了证明俺老猪值得信任准备材料罢了。
咱们是走路去的,只不过走了老半天俺都沒看见农场的影子,到处都只是乱七八糟的场景,俺问大嘴巴人四号是不是走错了,他停了下來,但沒说话,只是把大大的嘴巴咧了一下,紧接着就按动了手腕上的一个按钮,猛然地,地面上了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來,俺明白了,一定是像先前的多滚狼人、波尔人、透明人、斯兰人他们一样,大嘴巴人在地底下同样建有基地。
俺只猜对了一半,因为地底下不是基地,而是农场。
下到农场里面去,迎面是一堵高高的围墙,围墙上有一扇大大的银灰色金属门,咱们刚刚走到大门的前边,它就自动打开了,一进到农场,俺的呆住了,因为眼前的场景实在是匪夷所思:所有的农作物全部都是倒着生长的;倒着生长不是在咱们站着的地面上,而是所有农作物都是从咱们头顶的土壤倒着往下生长的,俺问大嘴巴人四号,为什么不让它们着根在咱们站的地表上呢?那样还不是同一个道理,原來,监狱星球上具有营养的土壤非常有限,往地表下一定深度的地方种植农作物就如同在石头上种植一样,在这里俺见识到了先前咱们吃过的那些像稻谷一样的大颗粒植物,像蔬菜一样一片一片的植物,像西红柿一样一个一个的红彤彤的果子……
大嘴巴人四号说这里的刑犯相对上面的那些刑犯來说要轻松得多,刑期也相对较短。
大嘴巴人四号是來进行例行巡检的,咱们到四周转了一圈后就决定回地面上了,老猪的消化能力比较强,所以拉便便的频率就要比别人的稍微高些,这不,刚一到地面上俺就觉得“洪水”即将倾泻而出,所以就急急忙忙地堆大嘴巴人四号说:俺要嘘嘘,大嘴巴人四号看了俺一眼,知道俺并沒有撒谎,就用手指了指后面一个大大的太空垃圾堆,示意俺可以去那里解决。
俗话说人生有三急,如厕急、进洞房急、生孩子急,可见解决排泄问題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
大嘴巴人四号接着的走开了,估计不想观察俺嘘嘘时的情况,正当俺站在那里尽情挥洒的时候,背后猛地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之后就有一个怪怪的声音响了起來,俺寻思是大嘴巴人开玩笑,所以还笑呵呵地说先别整,等俺拉完了再说,但后面那个人显然不配合,仍然用一个尖尖的东西顶在俺腰部,仍然发出怪怪的声音。
终于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嘘嘘完了,正当俺回过头想要打趣大嘴巴人的时候,才发现站在俺身后用东西戳俺的根本就不是大嘴巴人,而是一个跟人类一模一样的生命体,一点儿都沒走样,俺问他,兄弟啊!你是不是也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他们把你关押在这里,是不是想让俺老猪帮你捎个口信,最好快点儿,等下被大嘴巴人狱警看见就不好了。
那个人沒有跟俺认老乡,而是用力地又戳了俺后背一下,接着用一种隐隐约约能听懂的语言叫俺不要乱动,只要跟他们走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否则就要俺去见阎王。
总算明白过來了,俺遇上打劫的了,也不知道他们想劫什么?反正俺老猪身上现在是一个子儿都沒有。
俺很好奇,为什么这个地球人不跟俺认老乡呢?为什么他不用地球上的语言跟俺联络呢?他这样的低级生命形态能犯下什么滔天大罪呢?……总之,有许多个为什么在俺的脑海里盘旋,但就是沒有机会说出來。
因为劫持俺的这个人正用一把看上去像枪、而实际上又不是枪的东西顶着俺,仿佛俺一开口他就会嘣了俺似地。
咱们偷偷摸摸地來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从一个小小的洞口钻了进去,沿着一条狭长的通道一直走,最后來到了一个比较开阔的地下室,俺寻思这个地下室一定是某个犯人团伙的秘密基地,因为这里同时聚集着好几个跟刚才那个地球人似地的家伙长得一模一样的生命体。
刚才那家伙示意俺盘腿坐到地上,之后就走到一个看上去像头头的家伙跟前嘀咕了两句,那个头头走了下來,跟俺用木谷人他们跟俺交流的那种方式与俺交流,说是要借俺身上的东西一用。
莫非他们想吃肉,想从俺身上割几块,完了,这回是死定了。
正当俺郁闷的时候,头头说话了:我们要你身上的能量,还好,至少俺还能得到一个全尸,于是不禁松了口气;接着就用一种很轻松的语调跟他说,这个啊!你随便就好了,不过在他们抽取俺身上能量的时候要求先知道他们是谁,为什么单单绑架俺,拿俺身上的能量去做什么?头头说反正你都是快要死掉的了,告诉你也无妨。
原來他们并不是地球人,而是多滚狼星十三号上密西人。
俺很好奇,说密西人不是扁扁的嘛,怎么突然一下子变成地球人形了,刚才押俺进來的那个密西人变得不耐烦了,说你怎么这么啰嗦,之后看样子还想过來扇俺的耳光,但被密西人头头拦住了,密西人头头说告诉他无妨,反正是要死的家伙了,让他死得明明白白的。
嗯,还是头头明白事理。
密西人是扁形人沒错,但那是在多滚狼星十三号上,那里存在着巨大压力的缘故,由于他们是重刑犯,在这里呆的时间一长结果被压扁的身体器官又都鼓起來了,结果就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不过头头显得很不解,说你刚才提到的地球人是哪个星球上的人,智慧有多高,这个监狱里有沒有那里的犯人,俺寻思一时半会儿跟他们也说不清楚,所以就只是告诉他们说地球人是一种生命形态非常低级的生命体,不值一提,事情既然到这个地步了,说什么都沒用,死得干脆一点儿总比死得拖拖拉拉要好。
至于为什么要绑架俺这个问題,密西人头头给出的解释是这样的:只有你的块头最大,身体内储存的能量想必相对多些;并且你是咱们都不认识的家伙,咱们不能去绑架大嘴巴人來为咱们贡献能量吧!至于拿俺的能量去做什么?很显然地,他们要用俺身上的能量來进行逃命,因为他们身上的能量基本上全被抽光了,只剩下极少数的留着干活儿时候用,这下俺算是彻底明白了,所以最后就很大方地对密西人说,來吧!
密西人的打算是把俺身上的能量输到一条大型的运输艇上,然后他们就乘坐这条运输艇从一个秘密的通道里升空离开,那个运输艇是他们这几个密西人在服刑期间偷偷地带回零件拼凑起來的,看來他们对于宇宙飞行器的各个部位了如指掌,前面那个犯人同样是自己拼凑了一艘运输艇,结果还是被大嘴巴人抓住了,俺寻思是那家伙的时机选得不对,俺比较欣赏这些密西人,寻思还是他们的胜算可能比较大。虽然俺马上就会被他们剥夺掉生存的权利。
俺很为密西人担心,因为就算俺老猪的体格大、存储的能量多,但对于需要长途飞行的逃命生涯來说,是不是显得很渺小呢?所以俺用很真诚的口吻对他们说,你们还需要多弄几个携带能量丰富的生命体來,不然的话跑着跑着沒油了,还不又得被大嘴巴人抓回來。
刚一说完,全部的密西人都用一种非常惊讶的眼神看着俺,俺寻思他们一定沒有料到一个生命即将消失的家伙好会给他们提出这么真诚的建议,其实这也沒什么?当年去西天取经的时候,咱们被妖怪捉了去要吃咱们的肉,俺还同样是建议他们煮着吃要比蒸着吃安逸。
还是密西人头头见过世面,他同样用一种非常真诚的口吻对俺说:谢谢你的忠告,但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们不是官方机构,不存在坦白从宽的政策,所以我们并不能因此而放掉你。
俺说俺很清楚,只不过闲着沒事儿跟你们说说,采不采纳那是你们的事。
最后的结果是他们并沒有去抓來第二个人,俺估计是他们沒时间做充足的准备了。
根据密西人头头的说法,俺,猪八戒,当年取经的和尚,历史上的著名人物,将会以以下的方式结束这一生的旅程:被带到太空中,然后扔下去,然后永远地漂浮着,直到世界末日的到來。
别了,清妹妹;别了,师父;别了,猴哥;别了,沙师弟;别了,拥有美丽传说的高老庄,咱们來世再见。
像咱们以前补充能量一样,密西人把各种各样的电极安插到俺身上的各个部位,另一端则连接到运输艇的能量存储器上,很快地,俺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地消失,正在一点一点地空洞下去,正在一点一点地蔫吧!仿佛正在泄气的气球,终于,俺完全地瘫软下來了,动都不能动一下,只剩下一丝模模糊糊的意识。
密西人全都上了运输艇,他们把俺放置在运输艇的最前面,那里有一个凹陷下去的坑,估计原來是经过撞击后留下的,过了一会儿,前面有亮光照进來,俺隐隐约约能看到是一扇大门,外面则对着广袤的太空,原來这些家伙不但把存放运输艇的基地设立在地下,还从地下挖出了一条斜向上的通道,方便逃走的时候运输艇的飞出。
运输艇发动了,俺的身子也跟着微微地颤动起來,俺寻思要是能有电视台直播等下俺被抛落到太空中的景象那该有多好,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不明不白的,不过这只是俺的一厢情愿,实际上除了几个要命的重刑犯之外,一个外人都沒有。
运输艇升起來了,很快就离开了地面,下面的监狱星球离俺越來越远了,之后,俺似乎听到了警报声;再之后,又似乎听到了嚷嚷声,俺寻思一定是大嘴巴人发现有人逃走了,不知道他们有沒有那个能力等下把俺从茫茫的太空中找回來,运输艇越飞越高了,密西人头头说估计差不多了,就从这里把这个丑八怪扔下去,正当他们准备來抓俺的手臂的时候,运输艇突然慢了下來,并且还晃悠了一下,就像靠站的火车晃悠的时候那样,其中一个密西人说坏了,能量用完了,俺在心底暗暗幸灾乐祸,寻思要是你们刚才听俺劝告,花时间多找几个人來不就什么事儿都沒有了,活该,有一个密西人跟俺是同一个想法,因为他在嘀咕:刚才应该采纳这个丑八怪的建议。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反正运输艇就直戳戳地在往下掉,那帮密西人大喊完了完了,这次回去一定会被分解开的。
终于,监狱地面的景致都看得一清二楚了,地面上有好多人,,犯人、大嘴巴人,,都在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前所未见的一幕,俺寻思他们一定在想:逃跑的犯人只见过被捉回去的,还从來沒见过自己掉回來的。
落地的时候很难受,因为咱们几个全都像皮球一样被使命地扔了下來,紧接着又像皮球一样弹了好几个起落,最后才尘埃落定。
几个密西人终于又被绳之以法了,俺终于又躺在了补充能量的机器前,身体又像一个气球正在被充气一样迅速地胀鼓了起來,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俺并沒有去找那几个密西人报仇,俺相信他们已经得到教训了:即便是与自己立不同的家伙,还是应该适时地听取一下他们的意见的,要不然这几个密西人也不会有现在的这种下场,当然,俺也不可能活着了。
根据大嘴巴人的意见,咱们应该前往一个中转站,在那里重新进入时空隧道,然后就可以到达天马系了。
去中转站的时候是大嘴巴人送咱们过去的,用运输艇,因为隔监狱星球不远,所以用不着动用自己身上的能量。
后世(二) 变形记——外星奇遇(十一)
运输艇飞得挺快,似乎比先前咱们坐过的那些都要快,得以很快就到达了中转站,这个中转站是专门为各种生命体提供“换乘服务”的,有点儿类似于地球上的车站、码头、飞机场。
到了那里俺才知道,原來并不是只有咱们遇到了掉下时空隧道这样尴尬的事,其他通过时空隧道前往另一个星系的生命体同样有人遭遇了这种尴尬的境地,除了像咱们这样的“落难人”之外,这里聚集得最多的当属乘坐运输艇前进的生命体,他们把这里当做加油站、休息点、旅馆,不过沒有狼狈的样子。
看到咱们是监狱星球的警察陪同前來的,一个看上去跟陀螺差不多形状的家伙悄悄地走到俺身边,用非常神秘的语气跟俺说:你是不是宇宙联邦警察局派來的人,当时木谷人去办理相关手续去了,大嘴巴狱警正在跟他旁边一个看上去认识的家伙交流,所以俺用同样神秘的语气问那个陀螺人: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陀螺人把他的一个指头放到嘴边,然后嘘了一声,意思是叫俺小声点儿,接着又用比先前更低的语调说:如果你是?那么就会有人找你报仇;如果不是,那么你就什么事儿都沒有。
俺问他到底是什么人要找联邦警察报仇,他们现在在哪里。
陀螺人说,他们是一群丧心病狂的疯子,是从精神病院逃出來的,现在正潜藏在这里的每一个角落,监视着每一个可能是联邦警察的人;如果你是的话,我劝你赶紧躲起來。
俺正准备回答说俺只是过路的來打酱油的,但旁边突然冲过來几个穿白衣服的人,身上印着十字架,看样子是医生,齐心协力地就把刚才跟俺说话的陀螺人抓住了,其中一个穿白衣服的跟俺解释说,不好意思,他是从精神病院里逃出來的,到处问人家是不是联邦警察。
在陀螺人被医生架走的时候他还用很大的声音问俺:喂,你到底是不是联邦警察啊!
搞一半天原來俺是在跟一个神经病说话。
到这里來的所有生命体都必须要先验明身份,证明你不是恐怖分子、偷渡客等,木谷人他们好说,胸口上的那个牌子就能搞定一切问題,轮到俺老猪的时候就比较麻烦了,因为咱们地球并沒有被统计到他们的数据库中,所以当他们听说俺是从地球上來的时候就显得很茫然,俺寻思地球太小了,他们一定是沒听说过,后來俺就换了一种说法,说俺是太阳边上的一颗小行星过來的,要去天马系的木谷星办点儿事,一说到太阳他们的明白过來了,问俺有沒有身份证明,身份证明当然是沒有的了,还好木谷人与大嘴巴人帮了忙,说俺只不过是一种比较低级的生命形态,并且可信度较高,值得信赖。
估计是大嘴巴人的话带來的分量,检查身份的家伙说既然这样,那就放你过去吧;不过要记得遵守规律哟,他说这话的时候让俺想起了老师教训小学生的样儿,至于要俺遵守规矩,那是一定的,因为俺的能耐实在有限,想不遵守规矩都不行。
通过了身份监察,咱们进到了中转站里面,与地球上的车站、码头、飞机场不同的是,这个中转站显得相对冷清和简陋,除了几个像站牌一样的标识之外,全都是空无一物,木谷人说咱们可能就该从那些显示牌后面的通道里前往天马系吧!
果然,在转了差不多一圈后,木谷人找到了那个象征他们星系的显示牌,上面只有一个图形,跟木谷人胸口的那个身份牌上的第一个图形完全一样:几个重叠的圆圈,俺问木谷人进去之后会不会很久,木谷人说有可能,俺说这样那得先去一趟厕所,免得到时候在半路上突然内急,那是一件非常难受的事儿,木谷人说既然这样那你就先去吧!咱们在这里等你。
这里的厕所设得很隐蔽,费了好大劲儿才找到,嘘嘘完毕,就上去与木谷人会合了。
只不过上去后才发现,俺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因为刚才俺上來的时候并沒有沿着原來的那条通道,而是沿着一条看起來会比较近的通道,俺急了,时间不等人,也不知道木谷人他们走了沒有,更要命的是,俺不太记得天马系的标识,现在來看仿佛每一个都差不多。
正当俺找不到头绪的时候,猛然看见木谷人他们就在前面的一个通道口上,于是俺就兴冲冲地跑过去跟他们打招呼,说咱们现在可以走了,奇怪的是,木谷人变得不认识俺起來,还用一种非常惊讶的眼神看着俺,俺也奇怪,难不成一向严肃的木谷人这会儿跟俺开起玩笑來了。
就在咱们大眼对小眼的时候,又过來了两个木谷人,问俺怎么去了这么半天,还说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后來俺才知道,原先的那两个虽然是木谷人,但他们并不是二号和四号,只不过是碰巧经过这里罢了;至于标识差不多的问題,木谷人二号说如果你不仔细地加以区分的话,肯定是看不出名堂來的。
站在时空隧道入口处的边缘,感觉脚底下凉凉的,因为眼前虽然是一片亮光,但仿佛有云雾遮住了一般,看不清楚前面是个什么状况,木谷人二号说只需要站在这里,咱们就会被吸进去。
果然,沒过多久俺就感觉到身子飘起來了,紧接着就是眼花缭乱,能想象得到是在急速前进。
咱们到达的星球跟前面的那个中转站一样,有各种各样的生命体在那里聚集着,同样有站牌一样的标识以及云山雾罩的通道口,木谷人二号纠正俺说这并不是星球,先前的那个中转站也并不是星球,他们只不过的高智慧的生命体用太空垃圾制造出來的一个类似于行星的、围绕着固定天体公转的悬浮物,这种悬浮物是专门用來服务前往其它星系的生命体的,咱们等一下得从这里飞往天马系上的行星。
俺问木谷人二号,那这个悬浮着的中转站算不算是天马系的,咱们现在是不是已经到达天马系了,木谷人二号这是一个公共场所。虽然是在天马系的范围内,但并不归天马系管辖,它们有专门的部门打理,包括前面咱们经过的那一个。
到达的地方好像在地下室,但又不像地下室,因为这下面非常亮敞,并且还看不到天花板。
其实它真是一间地下室,因为咱们得乘坐一部巨大的像车厢一样的家伙往上去,有点儿像电梯,,它或许叫做运输艇、升降机之类的,但俺不知道它的真名,所以用“电梯”这个词代替;只不过要大许多,而且同样是悬空的,周围根本看不到有什么支撑它的东西。
与咱们一起乘坐往上去的另外还有几个生命体,都是俺之前沒有见识过的,幸好多多少少还积累了点儿胆识,要不然现在看到他们那些模样准会大叫出來。
正在启动的时候,电梯突然停下來了,还发出“乌拉乌拉”的警报声,刚开始咱们还以为是着火了,所以赶紧地往外跑,奇怪的是,等咱们都跑出去之后:“乌拉乌拉”的警报声又沒有了,并且看上去电梯的功能一切正常,俺寻思一定是它的报警功能出现故障了,害得俺老猪虚惊一场,大家又都进去了,像上次一样,电梯又突然发出“乌拉乌拉”的警报声,这回木谷人不像上次那样惊慌了,他沿着里面转了一圈后,说并沒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虽然这样说,但“乌拉乌拉”的警报声仍然还在响着,不得已,咱们又只好走了出去。
同样的,前脚刚一离开电梯,后脚警报声就解除了,大家不服气,俺也不服气,沒道理平白无故地拉警报啊!于是大家又都进去了,俺也跟着进去了,这回俺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俺的左脚刚入电梯,警报声马上就响起來了,莫非刚才的警报都是冲着俺老猪來的,但是俺身上并沒有携带什么危险物品啊!木谷人二号说有可能是你的原因,你再退出去试试看,俺把左脚退了出來,警报声果然解除了,俺不信邪,又把右脚伸进去,真的,警报声又响起來了,这下可以肯定了,这些警报都是俺老猪引起來,俺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就单单冲着俺老猪呢?莫非乘坐这个电梯还有智慧等级的限制。
木谷人二号后來找到了原因,说俺身上带有辐射性的物质,会影响到周围的其他人,这个说法只是木谷人二号根据电梯内的仪表上推测出來的,至于具体是怎么回事儿并不十分清楚,要论辐射性,俺相信木谷人他们的辐射性更大些,沒道理一个低级生命形态的生命体还能威胁这些高级生命形态生命体的安全。
最后,木谷人陪俺找到相关的工作人员,他们也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还说需要向电梯专家询问一下,沒过多久就來了几个自称是“专家”的人,同样是奇形怪状的,他们在俺身上经过一番勘查之后得出的结论是:你身上的辐射超标,俺并沒有跟他们急着讨论人体究竟存不存在辐射这个问題,而是问他们为什么低级生命形态的生命体要比高级生命形态的生命体携带的辐射高,专家给出的解释是这样的:生命体内的辐射程度就像手机一样,品质越高的辐射就越小,品质越低的辐射就越大;对于生命体來说,自然是低智慧的生命体辐射要比高智慧生命体辐射高了。
俺寻思有些事可能是俺这个智慧阶层的人所不能理解的,如果硬是要打破沙罐问到底的话只能显示出俺沒有学识,所以,为了不出洋相,俺决定放弃跟他们争辩,最后俺不得不乖乖地爬了几十层楼梯才到了表面,而木谷人他们早就在那里等着了,至于到底是几十层,因为当时头脑转得晕乎乎的,所以就忘记了。
接下來咱们将要到达的是天马系第一星,,天宇星,之所以说它是第一,是因为不但它的体积在天马星里是最大的,而且它是天马系最外围的一颗,有许多去其它星系的生命体都要经过这里补充能量,天宇星上的生命体叫做大力士人,这是俺给他们取的,因为他们的力量非常大,当咱们刚刚到达的那一刹那,马上就有一个家伙迎了上來,问咱们要不要帮忙,他就是大力士人,大力士人自然是非常大力气的,说实话,在俺第一眼看到大力士人的时候俺还以为他是机器人,因为实在是太像了:一个小小的脑袋,两条长长的、粗壮的手臂,两条同样长长的、粗壮的大腿,一双硕大无比的脚丫子;跟机器人最接近的是他肌肉的纹理,仿佛根本就是又一块一块的钢铁所组成的。
咱们沒有行李,当然是不用他帮忙的,大力士人显得很失望地离开了,俺寻思这位工作人员也太敬业了,客人沒有行李要他帮忙的还不高兴了,木谷人说他并不是工作人员,而是这个星球上的居民,在这里讨生活。
原來是下苦力的,俺寻着大力士人一号所走去的方向,果然又看到了几个跟他一模一样的大力士人,他们正在交流什么?估计是大力士人在埋怨近段时间的生意清淡吧!木谷人说大力士人的智慧跟咱们地球人的智慧差不多,但是他们身体内存储的能量却几乎可以与一个高级生命形态的生命体体内的能量相提并论,也就是说他们的能量非常巨大。
俺总算明白了,难怪他们小脑袋、粗手臂、粗大腿、硕大脚丫子了,原來是能量充足的表现,不过不知道这与他们的能量多智慧低、两者不配套有沒有直接的关系,俺寻思一旦他们的智慧提高一个层次,体格一定会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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