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俱來的原始思想,有着与咱们人类相似的生理冲动,也能够用一种非常特殊的办法來解决这种冲动,按照塞金人的风俗习惯,雄性的塞金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后就得娶一个雌性的塞金人做老婆,不然智慧会受到一定的约束,成为“低能儿”之类的人,所以在他们这里,雌性塞金人是相当炙手可热的,基本上不存在寡妇,与他们的生理冲动同时存在的还有他们的思想变化以及感情的波动,也会出现诸如离婚、三角恋之类的现象,如果这样的现象搁在咱们地球人身上的话,依照相关法律夫妻应该均分共有的财产,又或者是根据协议各自持有各自的财产,并不会对另一方“斩草除根”,拿得连一根毛都沒有,但塞金人不同,他们这里一旦男女双方结婚之后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够离婚的,,不是不离,而是不敢离,雄性塞金人与雌性塞金人在结婚后两人的脚丫都会各自“贡献”一只出來连接在一起,形成一个“h”形的组合体,表示两人从今往后合二为一,永不分开,但如果在两人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有任何一方对另一方表示不满的话都可以提出离婚的请求,在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进行财产分割。
塞金人的民谚是“结婚容易离婚难”,刚开始俺还不懂,便问怎么个难法。
塞金人在结婚后双手的相连是实实在在的,是真正意义上的相连,就是皮肉都得相连,在离婚的时候,法律规定理亏或者败诉的一方在分开手臂的时候得放弃拥有的机会,也就是说得把整只已经融合到一起的完整手臂让给另外一方,当然,并不是所有的离婚案件都必须经过法庭的判决,有些是可以由当事人之间在私底下协商解决的,协商的结果与判决的结果大同小异:同样得有一方放弃拥有整只手臂的权利。
塞金人总共就只有两只手,,也可以称作脚,可见它们对塞金人的重要性,所以,当那些情愿舍弃自己的一只手臂而毅然决然离婚的人,付出的代价必然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不管当初离婚的原因是什么?也不管在道德上最终属于谁的过错,都将只有这一个结果。
塞金人他们唯一能够选择的就是:在结婚之前必须慎重其事,看到底选谁作为陪同自己走下去的另一半,看对方会不会在紧要的关头离你而去。虽然有可能会留给你一只完好无损的手臂。
所以最后,为咱们监测仪表的那个塞金人说,如果离过婚、而又还沒找到那个愿意伸出一只手与他共同使用的人的话,那个塞金人就只能一个人茕茕孑立,直到另一半的出现。
听起來很残忍,但塞金人仿佛已经麻木了,俺就在出來的路边看到一个光杆的塞金人,单单独独地站在那里,一颗滴溜溜的眼睛动也不动地望着前方,俺寻思他一定是在期盼那个愿意与他携手的人,又或者是他在忏悔自己以前的过失、仇恨别人给予他的伤害。
不知道,这些问題是咱们这些外人永远都不会弄懂的,俺只知道那个塞金人在那里站了良久良久。
咱们到达的下一站是多滚狼星十三号,它是咱们需要经过的最后一个多滚狼恒星周围的行星停靠站,同时也是咱们飞往另一个星系的。
多滚狼星是多伦系最边上的一颗恒星,多伦系则是靠近银河系的一个星系,相对较小,多滚狼星十三号上的生命体是俺见到的所有生命体中与人类的外形最接近的一种,都是有鼻子有眼的,唯一不同就是,他们全都是扁扁的,像是被压扁了的馒头,他们是密西人,智慧程度比地球人略高,根据木谷人二号的说法就是相当于咱们地球上亡者的智慧。
不光是密西人扁扁的,连这里的一切事物全都是扁的;山川、河流、树木、乃至他们居所里的一切用品。
后來俺才知道,原來把这里称作“星球”是不正确的,因为它不是球形,而是四方形的,有边缘,就像是刚开始地球人猜测地球是平面的那一个样,多滚狼星十三号就真的是平面的,木谷人解释说这是因为它处于两个星系的交界处,同时受到了两个完全不同的压力以及引力。
咱们下一站将会到达木谷人所处的天马系,本來是沒有这么快的,但在这两个星系之间存在着一条时空隧道,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从一个时空穿梭到另外一个时空,与时光隧道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存在于空间,一个存在于时间。
多伦系与它附近的一个星系两者之间的散发的能量不同,并且大小也有差异,所以两个星系边缘上的星球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挤压或者是拉扯,进而改变了他们原來的形状,多滚狼星十三号就是处在这样一个“左右为难”的境地,也就是说这个星球本來跟其它星球一样,都是呈球形的,但后來却被两个星系之间不同的强大引力所压变形了。
当然,这周边同样还有一些非常大的行星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拉扯得四分五裂的,最后都不得不变成了一些非常细小的太空漂浮物。
因为多滚狼星十三号是方形的,所以在它上面行走的话并不会出现跟咱们地球上一样的情况:从南极出发以后还能从别的地方绕回去;这在多滚狼星十三号上是不可能发生的。
自打一來到这里,俺就感觉到全身不自在,仿佛被束缚住了似地,并且连弯腰举手都沒有先前轻松,木谷人二号说这都是压力的原因,咱们不能在这里呆太久,如果呆久了的话就会慢慢地跟密西人一样,变成扁形。
基本上每次补充能量都是俺老猪先上,每次俺都要借着木谷人他们补充能量的空当到处走走,好见识见识,估计木谷人的本意也是如此吧!
这一次也沒有例外,仍然是俺先补充完,然后就出來溜达开來。
之前俺曾经在多滚狼星六号上见识过平面的人,就跟画在纸张上的一样,不过他们并不是遭到了压力的缘故,至于具体的原因木谷人二号又沒有完全告诉俺,可能是因为俺的智慧等级低,也有可能是因为木谷人怕麻烦,俺注意到他们这个星球上惩罚人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叫几个密西人同时在犯人的两边把他朝引力的正面上拉;也就是说正常的密西人他们是顺着引力而站立着的,而惩罚犯人的时候就要让他们逆着引力的方向,估计那滋味跟古代的车裂差不多,最终会弄得肝肠寸断的。
俺转悠的时候是借的当地人的一辆车,这种车也同样是扁形的,因为老猪的块头太大,所以后來不得不一下借了两辆,都是官方的。
俺驾着它们往前走,不知道是引力的原因呢还是车辆本身的原因,反正就像飞似地,坐车的时候俺是一只脚踏着一辆车,屁股坐在中间的一根棍子上;从前有一脚踏两船的说法,如今俺老猪是一脚踏两车,不过意义相差甚远。
到处都是扁形的玩意儿,看得俺眼花缭乱,正当俺得意忘形的时候,前方猛地出现了一个悬崖,俺之所以知道那里是悬崖,是因为周围都比较热闹,唯独在前方有一条看似无限延长的白线把这些景象硬生生地拦了下來,那条白线看上去如同咱们观海时所观察到的地平线,两边都看不到尽头,由于是猛然出现的,车子又跑得相当快,以至于还沒等俺反应过來就已经掉下去了。
俺当时寻思,这回死定了,如果沒有人救俺的话那不还得在太空中漂浮着直到饿死。
事情沒有想象的那样糟糕,因为俺马上又感觉双脚着地了。
难道是被谁突然拉上來的。
环顾周围的环境才明白过來,俺已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眼前完全不是先前那般热闹的场景,并且周围的景致也完全是陌生的,正当俺茫然四顾、不知所措的时候,木谷人发起问话了,用的是“千里传音”那一招,他问俺在哪里,俺说不知道,只不过刚才好像掉进了一个悬崖,但现在又什么事都沒有,仍然站在地上,只不过不认得回家的路了。
木谷人说你站在那里别动,马上就会有人去接应你的。
果真,沒过多久就有一个看上去很严肃的扁形人來了,把俺带到了一个通道里,告诉俺说一直往上走就能回到俺先前來的那个地方。
果真,通道的另一头就是木谷人他们。
原來,刚才的那个悬崖就是这个“星球”的尽头,不过不用担心,即使是不小心掉下尽头以后,多滚狼星十三号本身所具有的引力也足够不让失足者掉进茫茫的太空中,失足者会被吸引到多滚狼星十三号的另一边,那边跟这边完全一样,只不过方位不同,两面都有专门的通道相连,这么说來,刚才那个陌生的环境就是多滚狼星十三号的另外一面了,而眼前的这个通道则是连接上面跟下面的“天地通”。
在多伦星系与天马系之间本來还隔着一段非常遥远的距离的,大约是地球到多滚狼星十三号之间距离的数十倍;但木谷人二号说这附近有一条直接通往天马系的时空隧道,可以非常快速而且非常方便地到达天马系,不用像之前一样走走停停的。
时空隧道类似于咱们所说的时光隧道,但时间对于他们这个智慧阶层的生命体來说并不十分实用,所以在大多数时候俺都只是听他们说过时空隧道,时空隧道是连接一个空间与另一个空间的一条隐秘通道,就像是两个省份之间的一条高速公路,又或者是像两座山之间的一个涵洞。
木谷人二号跟四号看上去很高兴,他们说在宇宙中哪怕是听说到自己星系的名称那都是一件十分欣慰的事,俺估计那种心情跟老乡见老乡的心情差不多吧!又或者是出国的人在外国遇见一个自己祖国的人一样,木谷人二号说这一段路程会比之前的任何一段路程都要遥远,毕竟是要穿过好几个星系,为了不出现中途断绝能源的情况,咱们在补充能量的时候同样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补得充足,整个身体胀胀的,感觉再多些时间就会爆裂开來一样。
后世(二) 变形记——外星奇遇(八)
前进过一段时间后,咱们突然停了下來,俺寻思莫非是到目的地了,所以就问木谷人二号,你不是说这段路程要比以往的任何一段都要长么,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木谷人出去看了一下,一进來就说完了,咱们现在搁浅在半路上了,并且还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俺随后也起來了,才发现咱们现在是在一个太空飞行器中,不过看上去很陈旧,木谷人说这同样是一堆太空垃圾,是早已就过时了的太空飞行器,俺寻思这回是完了,头一次咱们的运输艇搁浅那情形还好些,至少还知道前方不远就是停靠站,即便是真的想不出办法,求救也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但现在的情况不同,现在是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如同客车在高速路上抛锚了一样。
俺说会不会有同路的其他生命体从这里经过,如果有的话即使是他们不能提供直接的帮助,但起码可以给前方的停靠站捎个口信,好派人來接应啊!
木谷人说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各路人马之间使用的频率不一样;再说了,咱们现在已经停下來了,而过往的生命体都同咱们先前一样是以非常快的速度前进的,根本不可能发现渺小的咱们。
俺问木谷人,通讯器难道在这些地方不能使用。
不是不能,而是沒有,如果坐运输艇的话还能携带,但咱们现在是在变成超光质前进,身外的东西是带不走的。
俺与木谷人之间远距离的交流用的是心灵感应一类的方法,但木谷人说距离太遥远的话信号受到的干扰也就越强烈,所以不能传递到相对较远的地方去。
他救不可能,看來得只有自救了。
当听说咱们不能得到救援的时候,俺的心蓦地凉了下來,感觉掉进了冰窟窿一样;那种身临绝境的极端感受是非亲身经历过的人所不能感受得到的。
木谷人说别怕,咱们并不是完全沒有希望,动动脑筋还是能捱到附近有生命体的星球上去,于是咱们就在屁股底下的那个废弃的飞行器上找起有用的东西來。
在翻动里面物件的时候,俺看到一件废弃的宇航服上印有ada”之类的字样,记得以前听清妹妹提起过:ada”是地球上的一个国家,科技比较发达,沒想到他们的宇航飞船竟然飘到了如此远的地方,在那件宇航服的下方,还印有“2o22”的字样,估计是二零二二年飞上天的吧!
不知怎地,在得知是ada”的太空垃圾之后,俺又有了一种老乡见老乡的感觉。
木谷人他们准备利用飞行器上的一些电子元件以及机器零件拼凑成一座简易的运输艇,只要能飞到附近有生命体的行星上去就行。
折腾了大半天。虽然运输艇的雏形已经出來了,但他们怎么都不能让运输艇动起來,估计是某些电子元件年久失修、保养,又或者是被宇宙中的其它射线改变了物理特性,失去了原先的那些功能。
给运输艇输能量的时候俺就叫他们少输一点先试试看,万一不行的话浪费的也只是极少数,沒想到如今竟然被俺老猪言中了,正当咱们犯愁的时候,俺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猛地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老电影,名字好像叫做《机器人瓦力》,在那部影片中,伊娃与瓦力为了能在太空中相拥,用的就只是飞行器内的灭火器,一旦释放出里面的气体,产生的推力就可以把相关的物体朝相反的方向推动。
俺把这个想法跟木谷人他们说了,木谷人说虽然很原始,但仍然是一个非常好的主意,就目前的形势來说。
最后,咱们从另外的舱体中找出了几个大型的灭火器,然后把它安装在运输艇的尾部,阀门则连接在驾驶舱,当做油门,经过一番折腾,咱们现在终于又可以继续前进了。
木谷人解释说这样的时空隧道有时也会出现故障,所以才会被抛在半路上。
远远地,俺就看见前面有一个大大的星球,俺很高兴,说终于能够得到救援了。
木谷人二号说别高兴地太早。虽然看起來咱们跟它隔得很近,但实际上中间还有很长的路程;再说了,那里有沒有生命体还不一定,要真沒有的话那就倒大霉了,事态会变得更复杂。
想想也是,俺之前曾经问过木谷人二号,问怎么还会有他不知道的地方,因为之前一路上他都像个导游似地滔滔不绝,仿佛什么都知道,怎么一下子不知道咱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木谷人二号说整个浩瀚的宇宙就算是最高级智慧的生命体都不能完全参透,更何况他还沒有达到那个级别,所以出现茫然的现象是很正常的,以前他虽然也从这个时空隧道经过,但以前都沒有出现过如今这种情况,所以对于隧道外围的空间一点儿都不知晓。
还真被木古人说准了,运输艇突然慢了下來。
木谷人说不好,看來是灭火器里面的泡沫不多了,咱们得赶紧下去,把运输艇扔掉。
于是,木谷人关掉了灭火器的阀门,咱们一起下到运输艇外面,从它的尾部取下灭火器绑在各自的背上,当初在找灭火器的时候本來是有五个的,但其中一个看起來是被飞逝而过的太空垃圾砸中了,瓶子上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里面一根毛都沒有,所以就只有四个。
咱们只有三个人,但却有四个灭火器,显然是不能平均分的,木谷人二号说俺的体格大,需要的推动力要多些,所以决定让俺同时背两个,以防万一。
于是,咱们就真像伊娃跟瓦立那样,屁股后面冒着白烟一冲一冲地往前方的星球上行进,前进的时候并不需要长时间地打开着阀门的,而是偶尔地打开一下,然后借助有限的推力前进一段距离,等劲头变缓之后再开一下;也就是说大多数的时间咱们都是借助惯性前进的。
慢慢地,咱们就可以比较清楚地看见星球表面上的一些事物了,它上面好像堆放着许多东西,全都乱七八糟的。
飘在太空中的感觉总体说來还是比较舒服的,除了感觉不到有东西存在、心里有点儿沒底以外。
星球离咱们越來越近了,眼看就要接触到地面,咱们仨的灭火器像商量好了似地,突然间说沒就沒了,把阀门都拧掉了仍然无济于事,咱们三个刚好是呈前中后的顺序排列的,木谷人二号就建议飘在最后的木谷人四号利用仅有的一点儿惯性推俺一把,等俺前进到木谷人二号的身后时再顺势推他一把,木谷人二号在前进的时候又会用绑在腰上的安全绳把木谷人四号带动,就这样,根据能量守恒定律,木谷人四号最开始的那点儿动力就会被延续下來,并且推动咱们继续前进。
俺寻思还好沒有其它引力的影响,要不然这点儿动力迟早都得被克服掉。
不知怎地,咱们又慢了下來,估计是老猪的身子骨太重了吧!眼看着就要着6了,单单差这么一点点,可想而知当时俺老猪的郁闷心情,不过这都是沒办法的事,消失掉的动能并不能找回來,还是得再想一个办法,胜利就在眼前了。
最后的办法是俺老猪想出來的,具体的方法是这样的:背对着星球的方向,使劲儿地吹一口气,借助吹出去的气的推力慢慢前进,原理跟灭火器的差不多,别说,这还真是一个好方法,因为星球的表面离咱们越來越近了。
正当高兴的时候,地面上突然响起了巨大的声响,和警车的警报声差不多:“乌拉乌拉”的,沒过多久,就看见地下不断地有人冒出來,嚷嚷成一团,这边刚一嚷嚷,远处的那些地方就都嚷嚷起來了,好像他们相互之间这么快就传递了消息似地。
木谷人叫了声“不好”,俺问怎么个不好法,但他又闭口不言了,只是死死地盯着下面的那些活动的生命体看。
终于,行星表面非常有限的引力把咱们重重地摔到了地面上,刚一着6,身边立马聚集了各种各样的生命体,有咱们之前见过的四只脚、两根眼睛、大圆脑袋的多滚狼人,有像芦荟一样的波尔人,有透明人,有二维的斯兰人,有倒“人”形的塞金人,有扁扁的、但外貌与人类差不多的密西人,另外还有一些从來都沒见过的奇形怪状的能活动的物体。
俺很好奇,难道这里正在开一个盛大的宇宙生命体party,如果是那样的话俺就很荣幸了,就能够代表咱们地球人露个脸了,唯一让俺想不通的是,如果是开宇宙生命体party,怎么这些生命体都显得那么狼狈呢?难道不成跟咱们一样都是刚刚到这里來的。
由于语言不同,所以他们的议论显得乱七八糟,而咱们三个正躺在地上,观察着眼前这奇怪的一幕,俺寻思当初要是跟清妹妹学点英语就好了,说不定现在还能跟其中的某些生命体搭上话;所以俺当时发誓等以后回去了一定会好好地学习学习。
不一会儿,人群中自动地让出一条路來,远远地走过來几个穿着制服的大嘴巴人,他们像警察押犯人那样把咱们三个押了起來,木谷人说现在得看看运气了,因为这里是宇宙中最“烂”的监狱;而木谷人二号之所以知道这里是监狱,是因为这里跟他祖辈描述的烂监狱一模一样。
穿制服的大嘴巴人说沒错,这里就是全宇宙最有名的烂监狱。
穿制服的大嘴巴人把咱们带进了一个建立在山头下面的小房间里,在这间小房子里同时还有好几个跟大嘴巴预警一样的大嘴巴人,同样是穿着制服,刚开始那个大嘴巴人在问话的时候显得凶巴巴的,后來一个看起來是官的大嘴巴人走过來制止了他,示意让他自己來。
俺把刚才带咱们來的那个大嘴巴人称作大嘴巴人一号,把这个当官的大嘴巴人称作大嘴巴人二号吧!这样描述起來更方便一些。
大嘴巴人二号显得很随和地问咱们是怎么來到这里的,木谷人二号用“千里传音”法跟他解释了一遍,说咱们是从时空隧道里摔下來的,一时找不到补充能量的地方,所以就飘到这里來了,还说咱们事先并不知道这里是监狱,另外木谷人二号还把自己胸前的那个标识显给大嘴巴人二号看,说那是他的身份证,可以很容易地查到他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大嘴巴人二号显得很满意,接着就叫其他的大嘴巴人查验去了。
随后,大嘴巴人二号又把目光转向了俺,问俺又是怎么來到这里的。
俺正不知怎么回答,木谷人二号就开口了,说俺是银河系外围空间一个小行星上的一种叫做“人”的生命形态,这次是跟他一起去木谷星办点儿私事的。
大嘴巴人二号叫俺拿出有效的身份证件,俺说俺的身份证还放在家里,并不曾带在身上,不过如果你们这里有电话和传真机的话俺会叫老婆传真一份身份证复印件过來……沒等俺把话说完,大嘴巴人二号就显得不耐烦地嘀咕了一句:胡言乱语。
直到大嘴巴人二号來到俺跟前,俺才非常清楚地观察到了他的面目情况,除了脑袋以外,他们的下面与咱地球人相差无几,只不过腿稍微长了些、细了些,手臂多了一个关节,,咱们都只有一个,但他们有两个,他们与人类最大的差别就在于面部特征,沒有耳朵;鼻子沒有鼻梁,只有两个小小的鼻孔长在嘴巴的上面;眼睛虽然也有,但深深地陷在眼眶里,整个都黑黢黢的,看不出是什么眼神,好像永远都是一动不动的,比较搞笑的就是他们的嘴巴,俺之所以把他们称作大嘴巴人,就是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大大的嘴巴:不是一般的大,而是非常大;差不多占据了整个脸庞一半的面积,仿佛他们的脸生來就是为了长那张嘴巴似地。
老猪要声明一下,俺并沒有戏弄他们的意思,大家可能会说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嘛,大大的鼻子、大大的耳朵,此话不假,但对于眼前的大嘴巴人俺却是从审美的角度去观察、來描述的,只不过觉得真的好玩儿才把他们的面部特征用比较详尽的文字來表现的。
刚才拿着木谷人二号的身份证进去的那个大嘴巴人出來了,报告说确实有这个人,并且他们也确实是去远方的一个星球办事,俺寻思这下可好,咱们终于可以澄清身份了,要不然他们还以为咱们是來劫狱的呢?
不过后來大嘴巴人二号的话让俺吃了一惊,他说只有木谷人二号与木谷人四号可以在补充完能量后离开,俺老猪因为不能提供身份证明,所以还得继续留在这里配合调查,等确认了身份之后再行放人。
俺呆呆地望着木谷人二号,希望他这次同样能想出一个好的点子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木谷人二号叫俺别着急,说一定可以搞定的,诚如木谷人二号所说,最终还是说服了大嘴巴人二号,并且证明了俺老猪并不是前來劫狱的。
俺说谢谢啊!木谷人二号说应该的,既然是我的同胞托付下來的,那就得有始有终嘛。
后來,那些大嘴巴人把咱们当成了客人來招待,还说等吃完了饭再去补充能量也不迟。
在吃饭的过程中,俺才知道了这些大嘴巴人的來历。
他们原本是这个星球上的居民,跟其它众多星球上的各种生命体一样有着属于自己的房屋、田地、妻子、儿女和老人,过着快活的日子,但后來,附近星球上一群智慧比他们高的野蛮人看中了他们这个星球地势平坦,居然把这里作为了他们与敌人交锋的战场,而居住在这里的大嘴巴人则平白无故地成为了无辜的牺牲者、当了陌生人的炮灰,只可惜大嘴巴人的智慧不能与那群野蛮人的智慧相抗衡。虽然在心底咬牙切齿,但却又无可奈何,就这样,许许多多的大嘴巴人就“阵亡”了,只有极少数藏得隐秘的大嘴巴人才得以存活了下來,后來,宇宙军事法庭认为野蛮人的行径实在是太野蛮了,所以就派人指控他们,要将他们全都绳之以法,來偿还所犯下的滔天罪行,结果那群野蛮人就被逮捕了,依靠联合军队派出的特种作战部队,在一夜之间就把野蛮人在他们的基地來了个瓮中捉鳖,后來,宇宙军事法庭将这里改造成了劳改所,所有重刑犯都要在这里劳改,而幸存下來的大嘴巴人就成了这里的狱警,当然,曾经杀死了他们同胞无数的野蛮人被关押的远处的另一个区域中,每天都必须进行超强度的劳动,为自己当初的暴行赎罪。
木谷人开导说现在你们很好啊!不用亲自劳动。
大嘴巴人二号说你哪里知道,那种亲人丧失的痛是永远都不能痊愈的。
俺真为大嘴巴人感到痛心,听完他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不知怎地又想起了兰妹妹來。
后世(二) 变形记——外星奇遇(九)
就像俺刚开始到这里來想到的那样,这里的所有犯人都是各种生命形态里的重刑犯,当然,有一点很重要的就是他们的智慧都与大嘴巴人的智慧相当,要不然的话大嘴巴人估计也管不下來。
自从野蛮人被宇宙军事法庭制裁了以后,这里就成了处理太空垃圾的重要场所,这些犯人就成了处理太空垃圾的主要工具,到野蛮人被制止住为止,大嘴巴人的家园都成一片废墟了,到处都是荒凉的景象,惨不忍睹,当时大嘴巴人就向军事法庭请求允许他们前往野蛮人的星球,而野蛮人则去住在他们的星球,军事法庭沒有允许,因为这不符合相关的法律法规,野蛮人是犯了罪沒错,但是他们的星球却不能被其他的生命体所占有,如果这样的话,野蛮人同样可以以侵略的罪名状告大嘴巴人,最后综合各方意见,军事法庭说这样吧!以后就让野蛮人帮你们干活儿,让他们去你们的星球上进行改造,让之前被糟蹋掉的那些土地再次生机起來,大嘴巴人不得已同意了,后來相关部门看见现在的宇宙监狱的土壤改良进度非常有限,所以就提议说何不将近这里荒凉的本來面目、把这里改造成一个回收太空垃圾的场所呢?一來可以创造财富,二來可以利用这里服刑的犯人,可以说是一举两得,大嘴巴人刚开始不同意,因为大家都知道太空垃圾是永远都清理不完的,因为每年都会有巨大数量的新的太空垃圾被制造出來,如此说來,相关部门就是想把这里变成一个专门处理太空垃圾的永久场地,而这对于热爱自己星球的大嘴巴人來说无疑是不能接受的,但不能接受是不行的,因为大嘴巴人的数量非常少,力量十分薄弱,就算想反对都沒有那个实力,所以最后还是乖乖地接受了。
俺寻思只有咱们这些低级生命形态的生命体之间才存在那种倚强凌弱的情况呢?原來在高智慧的生命形态中同样存在,看來壮大自己团队的实力是非常有必要的,因为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有限,根本不可能做出某些改变性的举动,就像当初咱们的取经团队一员,如果只要师父一个人去,保管取不会來,因为他很快就会被妖怪吃掉;如果只要猴哥一个人去,保证他沒那个耐心,说不定哪天就嫌山遥路远半途而废回花果山了;如果只要俺老猪去。虽然俺有那个耐心,但一定禁不住半路上那些美色的引诱;沙师弟就更不行了,主要是沒什么主见,遇事不能自己拿主意。
如此可见团队强大的重要性。
这里的犯人每天都会有一部分被押往太空的各个方向,用专门的运输艇把太空垃圾收集回來,然后让地面上的犯人进行分类处理。
顺便说一下太空垃圾,之所以相关部门要回收他们,一來是因为他们飘在大气中实在是有害无益,经常成为各种交通工具的拦路虎;二來是因为能源短缺,在进行某些工程的时候会遇到找不到原材料的情况。
在服刑的犯人里,俺见到了一种非常奇怪的生命体:他们在处理太空垃圾的时候跟《机器人瓦力》里面的瓦立一个模样,都是把一些乱七八糟的垃圾吃到肚子里去,然后再拉出來,唯一不同的是,机器人瓦立靠的只是它的肚子,因为它是机器人;但眼前的这些生命体则不同,因为他们跟咱们一样都是有灵性智慧的活物,却要依靠吃垃圾來过活,大嘴巴人解释说他们都是经过改良后才变成这样的,其实他们本不是这样,所谓的改良,就是往他们体内注入一种特制的药水,让他们发育成现在的这个模样,他们现在的模样就是:仿佛一台机器一般,铁齿铜牙、钢大肠、金刚胃,基本上能消化所有种类的金属。
俺问他们会不会因此而吃坏肚子,大嘴巴人说你放心吧!咱们吃那些玩意儿是不行,但他们是专业的,那种活计对他们來说就是家常便饭,跟咱们吃饭一样,如果哪天不让它们进食太空垃圾的话,他们保管会浑身不自在,俺寻思这样的惩罚也未免太不人道了,但转念一想他们在杀戮别人的亲人时也同样是不人道的,如今只不过是受到了以牙还牙的报应罢了,还是比较合情合理。
大嘴巴人说他们那里的能量与咱们所需要的能量不是同一个型号的,还得花时间转换,木谷人说那好吧!咱们就先在这里等等,等补充了足够的能量后再从另外一个大嘴巴人指出的通道往木谷星前进,俺寻思正好可以韬光养晦一阵子,从地球出发以來一直都是马不停蹄的,都是补充完能量了就立马动身,弄得俺十分地不习惯,心想再赶也得休息一下嘛,连喘气的机会都不给俺老猪一个。
大嘴巴人除了脑袋以外长相跟咱们地球人大同小异,老猪基本上还是能接受,并且,监狱星球上同样有农作物一样的东西,红的绿的;大嘴巴人他们吃的跟咱们吃的也差不多,,俺指的是食物的种类:像稻谷一样的大颗粒植物,像蔬菜一样一片一片的植物,像西红柿一样一个一个的红彤彤的果子……当然,所有的这些都要比咱们地球上的那些要高大、魁梧许多,比如像稻谷一样的东西吧!它们也是被大嘴巴人作为主食的,但它们的体积几乎用一只手都不能握起來;比如像蔬菜一样的绿色植物吧!往往一顿饭只需要摘取其中的一片就可以做成一盘子菜了;再比如西红柿一样的果子,与咱们地球上不同的是,这里每一株藤蔓上只能结出一个单单独独的果子,并且十分巨大,通常一顿、一天是吃不完的,所以大嘴巴人在摘取它们的时候并不是整个地摘下來,而是用刀从那上面割下一块來,之后它上面的伤疤会自动愈合……
不光是体积大,而且蕴藏的能量十分丰富,通常情况下,俺在家里得吃上十碗饭,但在这里只需要吃一点点就感觉饱了,俺寻思这是一种不错的减肥食品,估计要是长期吃这种食物的话想胖都胖不起來,那之前清妹妹就不用费心费力地为俺的减肥事业操心了,只可惜咱们地球上的食物还不能容纳如此高的能量。
咱们暂时居住在一个山头上的小房间里,很大面积,紧挨着大嘴巴狱警的宿舍,不知道是不是被战争的场景吓怕了、大嘴巴人至今仍然比较心有余悸,反正俺还沒有看到过一座单单独独地起在地面上房子,全都是像古时候的土匪、黄土高原上的居民一样,把居室设置在山洞里,跟俺老猪以前当妖怪的时候的居住条件一个样,不过虽然是山洞,但里面的装饰跟真正的房间相差无几,所有的设备应用尽有。
果然,后來证实了俺的猜测是正确的,大嘴巴人把房子建立在山洞里的原始动机的确是考虑到战争的,他们说万一以后再发生战争的话,他们就比较不用那么操心了,咱们这个山头只住着十來个大嘴巴人狱警,有大嘴巴人告诉俺说他们只不过是一个小分队,大部分的狱警都集体驻扎在远处的一个大型营地里,并且周围的每个山头都驻守有跟他们一样人数的小分队狱警,平时只是保持联络,只有在突发情况的时候才赶來相互配合,在他们这个十來个人的狱警小分队中,有两个人是照顾大家伙食的,其余的都身负维持秩序的任务,之外还看情况担任某些特殊职务。
吃饭的时候,所有的犯人都排成一条直线拿着一个编着符号的金属容器挨个地到窗口处來领饭,看着奇形怪状的生命体龙蛇混杂地站成一排,那种滑稽的效果真是无以言状。
忘了说一下,咱们先前掉下來的那个地方并不是这个狱警小分队掌管,先前咱们是掉在了两个小分队的中间位置上,所以当时许许多多的犯人站成了两排來观看咱们,一边一排;根据相关的规定是,犯人不能超过所服刑的区域,除非被允许,否则按越狱处置。
犯人吃饭都是蹲在地上吃的,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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