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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部分阅读

作品:剑客|作者:紫舞雪儿|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10 14:09:50|下载:剑客TXT下载
  了出来,肃容施礼:“见过掌令。”

  燕翎道:“夫人不要多礼。”又戴上了人皮面具。

  赵君秋跟出来兴奋地道:“掌令怎么”

  燕翎截口道:“里头这间屋是”

  赵夫人道:“我母女目前的住处。”

  燕翎道:“事非得已,请恕失礼,咱们进去谈吧。”掀帘进了屋。

  赵夫人赵君秋忙跟了进去。

  这间屋很简陋,只有两张床,两把椅子而已,燕翎招手道:“咱们坐下谈。”

  燕翎坐在椅子上,赵夫人跟赵君秋则坐在床上,坐定,赵夫人道:“我听见有人进来,

  还以为是他们的,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您。”

  “是啊”赵君秋虽掩喜色地道:“您是来”

  “我是冒充侍卫营的人闯进来的,有件重要的事要跟贤母女谈谈。”

  赵夫人道:“什么事,掌令。”

  燕翎当即把他的计划告诉了赵夫人母女。

  赵夫人听就皱了眉:“掌令,这,这恐怕不容易。”

  “老大恨透老二了,是么”

  “可不是么”赵君秋道:“您想,他还能不恨老二么”

  “我知道这件事不容易,可是我不能不尽力促其实现。因为这件事太重要了,只要能让

  我见着老大,我有把握说服他。”

  “噢。”赵夫人半信半疑地看了燕翎眼。

  “当然,还得贤母女在旁帮帮腔。”

  “只要是掌令的交待,我母女自当全力以赴,只是掌令要见老大”

  “不容易。”

  “宗人府下过令,不准他见任何人。”

  燕翎皱眉道:“这倒真是个麻烦,我是个冒充的,万闹僵了,对我大不利。”

  赵君秋道:“那怎么办”

  赵夫人道:“恐怕只有到晚上偷偷进去了。”

  燕翎沉吟了下:“老大被囚禁在什么地方”

  “就在他自己屋里。”

  “看守他的是禁军”

  “不错,还有侍卫营的人。”

  燕翎怔:“也有侍卫营的。”

  “他们得防着别个府邸的死土来行刺,光这些禁军是挡不住那些人的。”

  “带侍卫营的人的是”

  “个领班。”

  “他人在什么地方。”

  “就在老大隔壁屋里。”

  “贤母女能自由走动么”

  “不能,我母女等被软禁了。”

  燕翎沉吟了下:“看来我只有先去见见那位领班了。”

  “这怎么行,”赵君秋道:“您要去见他,您是冒充的。”

  “我知道,我有办法。”燕翎站了起来,道:“我去了,贤母女在这儿等着他。”他掀

  帘走了出去。

  出了外间,到了画廊上,他招手叫来了名禁军,道:“我们领班在那间屋”

  那名禁军往后,指着间精舍,道:“就是那间。”燕翎谢了声,迈步走过去。

  精舍门口站着个精壮汉子,看就知道是“侍卫营”的,盯着燕翎直看。

  燕翎道:“领班呢,我要见见他。”

  那侍卫营汉子道:“你是” 手 机 电 子 书 : . 5 1 7 .

  精舍里出来个阴沉脸中年汉子:“谁要见我。”

  “我”

  阴沉脸中年汉子直打量燕翎:“你是”

  燕翎道:“能不能让我进去谈”

  阴沉脸中年汉子迟疑了下,道:“进来吧。”他回了进去,燕翎跟了进去。

  燕翎进了精舍,随手关上了门。阴沉脸中年汉子诧异地看了燕翎眼,但没吭气儿,燕

  翎道:“领班不用担心,我个人来的,也身无寸铁。”

  阴沉脸中年汉子淡然说道:“在乎你,就不让你进来了,有什么事儿快说吧。”

  “领班不先问问我是干什么的”

  “大门口既然放你进来了,你是干什么的,我心里多少有个数儿。”

  “不见得吧,恐怕领班再也想不到,我是二阿哥府的。”

  阴沉脸中年汉子脸色变:“你可别开玩笑。”

  燕翎翻腕托出了二阿哥府护卫的腰牌:“领班总该认得这个吧。”

  阴沉脸中年汉子勃然色变,探掌抓了过来。

  燕翎翻腕,轻易也拉住了对方的腕脉。

  阴沉脸中年汉子大惊,方待有第二步行动。

  燕翎五指微用力,阴沉脸中年汉子身子往上挺,硬没敢再动。

  燕翎道:“领班,我没有恶意,你最好不要再动。”他松了五指。

  阴沉脸中年汉子还真没敢再动,狐疑地望着燕翎:“你既是二阿哥府的,大门口怎么会

  放你进来。”

  燕翎淡然笑道:“我告诉他们,我是侍卫营的。”

  阴沉脸中年汉子怔,道:“你真行,有什么事,说吧。”

  燕翎道:“我们主子不记仇,不记恨,不念旧恶,想跟大阿哥重修旧好,特派我来作个

  说客,也就是说,我想见大阿哥,请你行个方便。”

  阴沉脸中年汉子惊,忙摇头:“不行,不行,逼我可不敢答应,宗人府下过令,

  不让大阿哥见任何人,这要是让“宗人府知道,不摘我的脑袋才怪。”

  “领班,你进宫当差多久了”

  “不少年了,怎么”

  “这就是了,官场上的事儿,瞒上不瞒下,这你怎么不懂。”

  “我怎不懂,我什么都懂,可是这不是别的事儿,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领班,这你就错了,你可以不给别人方便,独不能不给二阿哥府来人方便。”

  “为什么”

  “领班,看你像个聪明人,怎么偏这么胡涂,你想啊,二阿哥如今是东宫太子,稳稳当

  当的储君,将来定然身登大宝,接掌天下,你要是这会儿得罪了二阿哥,将来你这差事怎么

  干啊。”

  阴沉脸中年汉子呆了呆:“这个”

  “领班,我无意危言耸听吓唬你,这是我们主子的重要大事儿,你要是坏了他的大事儿,

  他准牢牢的把你记在心里。”

  阴沉脸中年汉子皱眉,沉吟片刻才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来行刺干什么的。”

  燕翎“哈”地笑道:“领班,我要是存心来行刺干什么的,不让你知道,是不是容

  易点儿。”

  阴沉脸中年汉子点了点头:“嗯,这倒也是,可是”

  “又可是什么”

  “你见大阿哥也是白见,他弄到如今这样儿,完全是因为二阿哥,我敢说他心里定恨

  透了二阿哥,怎么还会愿意跟二阿哥重修什么旧好”

  “领班,这点我不是想不到,可是我是奉命行事,不得不来,你只行个方便,万谈

  不成,那就是我的事了,是不”

  阴沉脸汉子又沉吟了下,旋即点了头:“好吧,你跟我来。”

  他过去开了门,带着燕翎出了精舍,出精舍左拐,贴着精舍墙往后行去。

  燕翎指旁边间屋,道:“大阿哥不是在这间么”

  阴沉脸中年汉子道:“昨儿个是在这儿,今儿个不在了,我给他每天换个地儿,防的

  就是有人对他不利。”

  “领班可真精明。”

  “夸奖了,为保自己吃饭的家伙,不得不这样儿。”

  说话间两个人进了片林木间,只见这片林木浓荫蔽天,难见日光,深处座落着间精

  舍,四五个卫营的人在外头走动着。

  此刻都停止了走动,锐利目光起射向无翎。

  从这双双目光可以看出,“侍卫营”的人毕竟是“侍卫营”的人,个个都是修为不俗

  的好手。沈脸中年汉子看了看他们眼,到了门口,伸手就要去推门。

  燕翎拦道:“领班,谢了,我不曾忘记你的好处的,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事了,请

  回吧,完事以后我会去看你。”

  阴沉脸汉子没说话,双寒芒闪动的目光逼视着燕翎,眨也不眨。

  燕翎正色道:“领班若是不放心,可以把这儿人都调来,守在这儿。”

  “我交你这个朋友了。”阴沉脸汉子冷冷句,扭头走了。

  燕翎推门进了精舍。

  精舍门没上锁,那是“侍卫营”对这位直郡王还留份敬畏,份客气。

  事实上,有“侍卫营”的这些人在外头,直郡王他也跑不了。

  其实,“侍卫营”的这些人,倒不是防直郡王逃跑,直郡王往那儿跑只要他那个皇上

  爹不要他的命,往那儿跑都不如在这儿舒服,往那儿跑都不如这儿安全,“侍卫营”的人应

  该是为防外来的人不利于这位直郡王的。

  燕翎进精舍随手关门,只见这间精舍外头是个小客厅,靠里还套着间。

  燕翎刚关上门,套着的间里传出个低沉话声:“谁呀。”

  燕翎道:“是我”快步向那间屋走了过去。

  刚到那间屋门口,垂帘掀,有个人要往外走。

  这个人,个子高高的,天青色的长袍,外罩团花黑马挂儿,长得剑眉凤目,胆鼻方口,

  俊面威武,正是直郡王不愧是带过兵的,自然流露着夺人之威。

  他看见燕翎,怔停步,旋即脸色微沉:“你是”

  “王爷,可否让我进去说话”

  直郡王上下打量燕翎,冷然道:“为什么要进去说话”

  “为了王爷的今后。”

  直郡王微怔,旋即冷笑:“我还有今后”

  “有没有不在别人,全在王爷。”

  直郡王迟疑了下:“好吧,反正你已经来了。”他退了进去,燕翎跟了进去。

  套着的这间是间卧房,相当零乱,这显示出直郡王的心情,也看得出这位向受人侍候

  惯了的直郡王的处境。直郡王退进门便停了步,没让燕翎往里走,凝目望着燕翎道:“你不

  像侍卫营的人。”

  燕翎道:“王爷好眼力。”

  直郡王双眉微耸:“那么你是”

  燕翎道:“王爷,我先声明,我没有点恶意,我是二阿哥府的护卫。”

  直郡王脸色陡变,要动,可是手刚抬起就被燕翎封住:“王爷,我刚声明过。”

  直郡王震动了下:“好身手,没想到老二身边有这种人,要怎么办,随他了。”他垂

  下了手。

  燕翎也收回了手,道:“王爷,恕我放肆,二阿哥要是真有不利于您的意思,您现在不

  可能还站着说话了。”

  直郡王剑眉剔,道:“那么老二他是什么意思他把我整成这样子还不满意,他还想

  干什么。”

  “王爷,别怪二阿哥,您自己想,这件事能不能怪二阿哥,您投以桃,二阿哥不过是还

  以李而已。”

  直郡王口齿激活,欲言又止终于没说出话来。

  燕翎接着又道:“福晋进宫哭诉,不过是基于自卫,设若易地而处,您的福晋定也会

  这样,是不”

  “用不着跟我说这些,说你的来意吧。”

  “王爷请坐。”

  “不必。”

  “这件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站着累的时候,我自然会坐下。”好倔的直郡王。

  燕翎微微笑了笑,旋即整脸色,道:“王爷,二阿哥不念前嫌,不记旧恶,愿意跟您

  携手合作,共同对付四阿哥。”

  直郡王怔:“有这种事”

  “有这种事”

  “不可能,他怎么找他找不上我”

  “他找的不只是您,还有别位。”

  “口奥”直郡王又征:“他为什么突然来这么手。”

  “并不突然,相信您几位也莫不以除了四阿哥这心腹大患为快,只不过自度实力,直

  未敢轻举妄动而已。”

  “谁说的,我们直对付的只是老二。”

  “那么您几位走的方向错了,可虑的不是二阿哥,而是四阿哥,要不先除去四阿哥,就

  算您几位能把二阿哥整倒,得利仍不是您几位,而是四阿哥。”

  “是这样么”

  “王爷要是曾经仔细想过,就应该知道我所言不虚。”

  直郡王眉锋微皱,默然未语。

  “所以,您几位若是想获得什么,必须先联手除去四阿哥这个真正心腹大患。”

  “要联手我大可以跟别人联手,为什么非要帮老二这个忙不可。”

  “这么做怎么见得是帮二阿哥的忙。”

  “老四也是他心目的强敌,他怕的也只有老四个,如今让我们联合起来对付老四,这

  不是帮他的忙是什么老二地可真会打算盘啊,可惜我们并不是傻子”

  “王爷,恕我直言,不肯跟二阿哥合作的人,才是真正的傻子。”

  “未必,你是他的人,他让你出来为他办事,纵然对我们有利,这利也不会大过他老二

  去。”

  “您想得周到,可是您想错了,这件事,论利,大家的利益是平等的,论机会,大家的

  机会也是样的。”

  “是这样么”

  “当然是,王爷,您为什么不利用这机会除去您的强敌,然后再为自己打算。”

  直郡王下子瞪大了眼。

  “王爷,您府里的人,并不定都对您忠心耿耿吧,总有几个聪明人暗地里为自己打算,

  对不”

  “您就是这种人”

  “要不是,我也就不来劝王爷了。”

  “你这就是为自己打算”

  “当然,除了四阿哥,我认为王爷您最像回事。”

  “我现在这样,还像回事。”

  “二阿哥既然想借重您,他就心得想法子恢复您的实力,是不是,王爷”

  直郡王诧声道:“他肯这样做”

  “王爷再傻的人也不会找个毫无利用价值的人合作吧”

  直郡王沉默了下:“我现在瞧出来了,你是个极具心智极具辩才的人,老实说,我

  有点怕你,我信不过你。”

  “容易,王爷,等二阿哥想法子恢复了您的实力以后,您见着赵夫人可以问问她,她要

  是也说我这个人靠不住,您到那时候再反悔也来得及。”

  直郡王征:“怎么着,你,你认识赵夫人”

  燕翎笑了笑:“王爷还是等着问她吧。”

  “我是个急性子。”

  “性子急的人,往往难以成大事。”

  直郡王口齿激活,欲言又止。

  “您点头了么,王爷”

  “都有谁”

  “除了四阿哥,几乎都有份。”

  “恐怕都有私心吧。”

  “那当然。”

  “那么,旦老四倒下之后,又是番剧烈争斗。”

  “到那时候恐怕都要看好您了。”

  “是么”

  “您向是掌兵权的,是吧。”

  直郡王怔:“为这”

  “难道您从不知道利用这优势”

  “往后我还有机会么”

  “王爷,请您相信我,我不会下没把握的赌注的。”

  直郡王吁了口气:“还好你没把心全交给老二。”

  “谢王爷夸奖。”

  “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

  “您最好别知道。”

  “为什么。”

  “知道了您会吓跳。”

  “会这样么”

  “王爷,二阿哥府有个冒牌的李志飞,八阿哥府,四阿哥府又有个白玉楼,您叫我该叫

  什么。”

  直郡王神情猛然震:“都是你。”

  “是的,王爷。”

  “天,你,你的心究竟向着谁。”

  “我自己,王爷。”

  直郡王突然笑了:“你这个人倒是很别致,我还真有点喜欢你了。”

  “谢谢您,那是我的荣宠。”

  “好吧,你告诉老二,我点头了。”

  “再谢谢您,我告辞,等旨谕到了直郡王府以后,我再来给您请安。”

  他欠身,退了出去。

  直郡王跟了出来,目送燕翎出屋,他的两眼之中,闪漾着令人难以言喻的异采。

  燕翎出了屋,“侍卫营”的那名领班竟还在廊上等着呢,显然他还是不放心。

  燕翎出来,他连忙迎了过来,而燕翎没等他开口便自含笑说道:“领班,仰仗鼎力,

  成了,回去禀明我们二爷,定有你的好处。”

  那领班听得直发愣:“怎么说,成了”

  “可不成了”

  “这,这好象不太可能嘛,你,你是怎么说成的”

  “运用之妙,存乎心,那就是我的事儿了,不管怎么说,事儿是成了,你的好处也跑

  不了了。”

  “真有我的好处”

  “领班,你实在不该有此问,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又把我们二爷当成了什么人要

  不要现在跟我跑趟二阿哥府”

  那名领班听这话慌了,忙陪着笑脸道:“别介意,别介意,我不会说话,您多担待,

  多包涵,有没有好处,我倒是不敢奢望,只要二阿哥知道我这颗心是向着他的,我就知足

  了”

  “这什么话,我们二爷要是连两字信诺都做不到,往后他还怎么用人,这事包在我身上,

  你放心就是。”

  那名领班个劲儿的陪笑哈腰:“是,是,是,是,是,是,那我先谢了,我先谢了。”

  燕翎知道,如今他已经确实掌握着这名“侍卫营”的领班了,当即笑笑道:“自己人还

  客气什么,我想再见见赵夫人母女,是否”

  “行,行,请,请。”如今这位领班不但是大开方便之门,而且是客气得近乎卑下,陪

  着笑冲燕翎摆了手。

  两个人顺着长廊并肩往前走着,燕翎没话找话:“我姓贾,叫贾玉松,请教。”

  “不敢,不敢,兄弟姓胡,叫胡文恭”

  “原来是胡兄,胡兄只管好好在侍卫营待着,从今而后,胡兄就算是二阿哥的人了,

  旦二阿哥接掌了大宝,准保胡兄是春风得意,步步高升。”

  “仰仗了,仰仗了。”胡文恭连忙抱拳。

  “对了,今儿个这档子事儿,可千万不能泄露出去啊。”

  “这我知道,难道贾兄还信不过我么”

  “那倒不是,这儿不只胡兄你个,我是怕他们的口风不够紧,万把这档子事儿泄露

  出去,那不但是坏了二阿哥的大事,可也把直王爷坑了,宫里旦追究起来,咱们俩可是吃

  不完兜着走。”

  胡文恭忙道:“是,是,是,贾兄放心,这个兄弟省得,待会儿我就关照他们,待会儿

  我就关照他们。”

  说话间,已到了赵年母女“住处”门外,燕翎个人进去了,没多说什么,把见大阿哥

  的情形跟赵夫人母女说了,又指示赵夫人母女往后该怎么办之后就出来了。

  胡文恭自然还在门外,不过这回不是不放心,而是恭恭敬敬的候着了。

  出了屋,燕翎道:“行了,事儿完了,我该告辞了。”

  “不多坐会儿”

  “不了,改天再来,我还得赶着回去给二爷复命呢,王爷跟赵夫人母女,还请胡兄随时

  给与方便。”

  “当然,当然,那是定,那是定。”

  燕翎走了,胡文恭直送到了门口。有领班胡文恭陪着,站门的禁军自然更相信这位来

  人确是“侍卫营”的人无误了。

  出了“直郡王府”,拐过了弯儿,燕翎取下了脸上人皮面具。

  第四十章 窃改密诏胤祯掌朝

  作者: 独孤红

  第四十章 窃改密诏胤祯掌朝

  回到了二阿哥府,见着了二阿哥,燕翎把趟直郡王府的经过,五十地说了明白。

  这说不要紧,把二阿哥跟鲍师爷都听直了眼,二阿哥还直摇头:“真让人不敢相信,

  真让人不敢相信,志飞,不瞒你说,对这件事,我根本就没敢抱希望。”

  鲍师爷道:“老弟,你,你是怎么说得他点头的。”

  燕翎笑了笑:“不太难,鲍老,分析利害给他听,除非是傻子,要不然任何人都会为自

  己打算的。”

  二阿哥道:“志飞,你是说”

  燕翎道:“二爷,您请记住点,不管谁答应跟您携手合作,他都是为了自己,绝不会

  是为了您。”

  二阿哥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

  燕翎道:“眼前有两件事,您定得赶快去办办。”

  二阿哥凝目问道:“什么事”

  “大阿哥,您得在宫里下点功夫,请个旨,恢复他的封爵跟实力”

  “这个”

  “二爷,要不然我这趟算白跑了,他点也帮不上您的忙。”

  “我能这么做么”

  “能,给他有限度的实力,将来不怕控制不了他。”

  二阿哥沉吟着道:“恐怕不容易,你不是不知道,进宫告状的,是福晋”

  “就是因为这,别人帮不上点忙,也不能让别人出头帮忙,二爷,解铃还得系铃人,

  这件事由您去办,并不难,您只要进宫去求,表示念手足情,不记相煎恶,皇上定嘉许,

  对大阿哥反而更为厌恶,您只要把这件事办成了,不但赢得皇上的嘉许,使得皇上更为厌恶

  大阿哥,而且大阿哥定会感激您,满朝文武也无不许您仁德,举数得,就是磕破了头也

  值得啊。”

  “对”鲍师爷猛击掌道:“好计,好计,高明,高明,二爷,这件事说什么您也得

  办成,对您的帮助太大了。”

  二阿哥望着燕翎笑了:“心飞,以往我是错用你了,只把你当成个拚斗厮杀的死士,简

  直是大错特错,我这就进宫去。”

  “还有,二爷,我跟您提的那个侍卫营班领胡文恭,定得给他点儿好处,别看他

  是个微不足道的角色,有时候会有大用,能帮上大忙。”

  二阿哥道:“这件事儿你说该怎么办赏他点儿什么”

  “不够,二爷,赏点儿什么,只是头步,往后找机会多提拔提拔他,他这辈子就受

  用不尽了,准保他死心塌地,把颗心全交给您。”

  “那我待会儿就派个人去”

  “不必那么急,您要懂用人,还要懂拢人,不如这样,等您把旨请下来,只要大阿哥那

  儿去的时候,召见召见他,当面赏他点儿什么,他定是受宠若惊,感激零涕,鞠躬尽瘁,

  死而后已。”

  二阿哥又笑了:“就照你的话办,志飞,到今儿个我才完全认识清楚了你,以往我是把

  你大材小用了。”

  “不要紧,二爷,还来得及。”

  二阿哥哈哈大笑:“对,对,对,来日方长,来日方长”转望鲍师爷,道:“我这就

  进宫去,让他们给我准备。”

  鲍师爷恭应声退了出去。

  二阿哥望着燕翎又道:“我不能这样儿进宫,得去刀尺刀尺去”

  燕翎自然懂这个,当即欠身道:“我告辞。”

  二阿哥忙抬手:“我可没赶你的意思,你在这儿等我回来”

  燕翎道:“二爷,我不等您了,我得赶到老八那儿去给他回个话,还有别处需要想法子

  搭线呢。”

  “既是这样我就不留你了,好好儿给我干,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我先谢谢您了。”燕翎告辞退出,他没再去看谢蕴如,迳自回到了八阿哥府。

  见着了八阿哥,把二阿哥府跟大阿哥的直郡王府的情形,详详细细作了番禀告,八阿

  哥喜出望外,乐不可支,不但连夸燕翎,简直把个燕翎佩服得五体投地。

  本难怪,在想像中,这种事几乎是不可能的,尤其提把老大跟老二拉在块儿,而燕翎

  只那么跑了趟,就全成了,怎不教八阿哥喜出望外,乐不可支

  “玉楼,你是怎么说的,也说给我听听。”夸奖过了,八阿哥跟着就问了句。

  燕翎笑笑道:“八爷,说穿了文钱不值,我只是抓住了他们的弱点,摸清楚了他们最

  需要的而已,不只是办这件事,任何事,只要能掌握住这两点,那准是无敌不克,无往不

  利。”

  八阿哥摇摇头:“不那么简单,不那么简单,口才也得要好样儿的,要是不会说话,恐

  怕照样办砸。”顿了顿道:“还有别个”

  “欲速则不达,八爷,不能操之过急,这种事儿必得秘密进行,要是走漏点儿消息,

  让老四知道了,也来个先下手为强,那就全完了。”

  “我知道,我是问别个你怎么进行。”

  “我正在托关系,搭线,您知道,找的这种人还得能在他们主子面前说得上话,这种人

  并不容易找。”

  “我知道,不过你办事我有信心,再难的事儿到你那儿也会变得易如反掌吹灰。”

  “您太看重了,八爷,这件事儿您不能在家闲着,您也得出去跑跑。”

  “当然,您能找上关系的,您得尽量找,剩下您找不上关系的,再交给我想办法。”八

  阿哥沉吟了下,道:“嗯,有几个我跟他们的关系还真不错。”

  “这就是了,有这种关系,办起来不就容易多了么”

  八阿哥点头道:“好吧,那我就出去走走,叫他们给我备车去。”

  “八爷,也用不着这么急,时候不早了,明儿个去也是样,不差这天。”

  “你不知道,我这个人是个急性子,有什么事恨不得马上就办好。”

  “可是事实上这种事不是蹴可就的。”

  “你不是说这种事要秘密进行么,晚上去不比白天好”

  “不见得,八爷,越放在明处的东西,越不为人注意。”

  八阿哥呆了呆,点头道:“这倒也是理,好吧,我听你的,谁叫你比我行。”

  “八爷,我要提醒您句,这件事除了您我之外,最好别再让第三者知道。”

  八阿哥目光凝,疑惑地望着燕翎。

  燕翎道:“八爷,谁能担保府里没有卧着老四的人么”

  八阿哥神情震,道:“不会吧,玉楼。”

  “您有这把握”

  “玉楼,是不是你发现了什么”

  “倒不是我发现了什么,我在外头跑的时候多,回来不是见您就睡觉,没工夫跟府里的

  人接触,不容易发现什么,不过老四这个人您是知道的,多小心为上。”

  “你这么说,倒让我坐立不安起来了。”

  “也用不着这样,只提高警觉就够了。”

  “话是不错,可是,玉楼,老四要是真有人卧在府里,我这不是养个祸害,随时有杀身

  之险么”

  燕翎笑笑道:“八爷,恕我大胆,这点您就比不上老四了,老四身边有我这么个大祸

  害,他的日子又是怎么过的”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谁说的那您可是瞧扁了老四了,老四多阴骛的人,他对我始终没掉过轻

  心,始终保持着相当的警觉。”

  “那是他能防,我呢,我防谁”

  “我给您个范围,除了几个贴身的护卫,您谁都防着点儿就对了,我并不是指亲近您的

  人就可靠,而是单指这几个贴身的护卫。”

  “你的意思是叫我连荣桂都得防”孰不知防的就是荣桂。

  燕翎道:“不错,我就是这意思。”

  “玉楼,荣桂是我的总管,跟了我多少年了。”

  “八爷,我刚才跟您怎么举的例子,越是放在明处的东西,越不为人注意,这道理是

  样的。”

  八阿哥皱了皱眉,显然不以为然,可是他却这么说:“好吧,我听你的就是。”

  燕翎淡然笑道:“八爷,我无意让您不相信亲信,您任何个亲信,跟您都比我长久,

  按说您只有防我,绝没有防他们的道理”

  “玉楼,我可没这意思。”

  “我说的实话,八爷,就拿老四来说吧,隆科多年羹尧可说是他的两大亲信,老四真

  那么相信他们么只怕未必吧。”

  “隆科多年羹尧不都参与老四的机密么。”

  “参与机密是回事,信任与否又是回事,现在他得利用这两个,不得不让他们参与

  机密,要是老四真有达成心愿那天,到那时候您再看,隆科多年羹尧要是不个个地

  倒下,您挖了我这双眼。”

  八阿哥悚然道:“真是这么样,玉楼。”

  “您是直在这个圈子里长大的,怎么看得还没我清楚”

  八阿哥默然未语,旋即又点头道:“我听你的,我听你的。”

  燕翎微欠身道:“那么您歇着吧,我告退了。”燕翎转身要走。

  “玉楼。”八阿哥突然叫了声。

  燕翎回过了身:“您还有什么事儿。”

  “没事儿,没事儿,你去吧。”八阿哥有点焦燥地摆了手。

  燕翎要转身。

  八阿哥忽又说道:“玉楼,你交待下,今儿晚上多派几个人站班。”

  噢,敢情是害怕,燕翎可真吓着他了。

  燕翎暗暗好笑,答应声退了出去,他出门就交待了门口的护卫,然后他顺着长廊往自

  己的屋去了,刚到长廊尽头

  “白爷。”荣桂的话声传了过来。

  燕翎停步望去,荣桂从另条长廊上快步走了过来。

  燕翎道:“有事儿”

  荣桂到了近前陪笑道:“您回来了,事儿忙完了。”

  “什么事儿”

  “咦,您不是见过老八以后就出去了么”

  “噢,我是帮他出去打听宫里的动静去了,宫里虽然没让宗人府拿老大怎么样,可

  是恐怕他也再翻不了身了。”

  “怎么”荣桂瞪大了眼:“宫里的消息不妙”

  燕翎道:“还用问,想也知道”他转身行去。

  荣桂忙跟了上去,道:“要不要把这信儿送过去”

  “用不着。”燕翎道:“那方面早就有人进宫了,还怕不知道”

  荣桂“噢”了声。

  燕翎道:“你忙去吧,我歇会儿,晚点儿我自去趟”

  燕翎迳自往自己屋去了,荣桂没再跟,转身往回走了。

  燕翎回到自己的屋,就和衣躺上了床,他并没有去通知护卫,多派人站班,因为他知道

  那是多余,荣桂只是个打探消息的角色,绝没那个胆,那种身手去行刺,只要八阿哥不把消

  息走漏,别的他根本不愁。

  他小睡了会儿,醒来没多久,屋里就来了人,不是别人,是谢蕴如加派在八阿哥府的

  那位姑娘,她进来句话没说,递给燕翎封信就走了。

  燕翎从信封上的字迹,认出是谢蕴如的亲笔,打开信看,全是“公事”,没有句私

  人间的体己话。谢蕴如这封信写得很详细,把燕翎交付给他的任务,作了个很详尽的报告,

  也就是说,她的任务已经圆满达成了。

  最后,她在信末作了个建议,他建议燕翎出面作个倡导,倡导这些皇子找个适当

  的时机,秘密的地点,见次面,来个歃血为盟,这样的合作较为具体,较为牢不可破,

  也较为能够威胁皇四子雍郡王胤祯。

  信看完后,燕翎把它撕得碎碎的,然后又把它烧成了堆灰烬,再拿脚踩上踩,地上

  黑黑的片,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燕翎缓缓坐回了床上,他在想谢蕴如这个建议。

  这个建议好极了,正说到了他心缝儿里,他也是这么想的,嘴上光说携手合作,

  那是空的,要的并不定非切实际不可,但却要能真正威胁到雍郡王胤祯,这样才有用,

  这样才能达到目的。

  威胁胤祯,并不是要打垮胤祯,只能让这位皇四子感觉到丁点儿威胁,这颗仇恨的种

  子便算种下去了。等到将来有天胤祯采取了报复行动,今日歃血为盟的这些位,为求自保,

  定然会真正同心协力,紧紧携手,到那时,才是种子开花结果的时候,到那时才是这出戏的

  真正高嘲所在。

  燕翎的唇边,泛起了丝笑意,轻淡的笑意,他跃而起,开门行了出去

  他在书房见着了八阿哥,把他的意思当面作了建议。八阿哥当然赞成,可是八阿哥却诧

  异这件事怎么办得这么快,半个时辰以前还没听燕翎提呢。

  燕翎料到他会有此问,索性卖了关子,笑笑以句“天机不可泄露”应付了过去。八

  阿哥正在高兴时候,哈哈笑也没在意,他问燕翎,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跟这些未来的盟

  友见面好。

  燕翎当然认为越快越好,至于什么地点,他却要八阿哥自己决定,只要不在这座八阿哥

  府,只要地方隐密,不会引人注意,那儿都行。

  八阿哥背着手来回走动,想了半天,只决定了时间明天晚上更,至于地点,他

  时却想不出合适的地方,最后只有又要燕翎出王意。

  燕翎没奈何,也为了迁就还在监禁中的直郡王,他出了这么个主意,干脆就在直郡王

  府见面。

  这个地点听得八阿哥怔,忙道:“那儿老大那儿胡闹,那怎么行,老大正在监禁

  中”

  “这就是因为大阿哥正在监禁中,我才找上直郡王府,您想,要是换别处,大阿哥能去

  么”

  “可是老大那儿这会儿正由侍卫营的人”

  “我知道,我又不是没去过也就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挑上老大那儿,越是禁卫森严的

  地方,越不为人注意,您说是不是。”

  “是,没错,这道理我知道,可是侍卫营的人跟禁军”

  “这您放心,我担保,要是那些人当中有谁泄露了秘密,您唯我是问,行么”

  “玉楼,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八爷,正经事儿我什么时候不经心过,什么时候闹玩儿过,”

  的确,凡是“白玉楼”给他办的事儿,没有样不让他满意过。

  八阿哥点了点头,道:“这倒也是,好吧,就这么决定了,你去办吧。”

  就这么决定了,燕翎领命出了八阿哥府,他打算先上二阿哥那儿见谢蕴如,让谢蕴如去

  通知她连络的人,然后再折到直郡王府去知会大阿哥声,跟那位“侍卫营”

  的班领胡文恭打好招呼,把驻在直郡王府那些禁军方面也打点打点。

  他的主意打的不错,可是出门就碰上了事。

  他这里脚刚迈出八阿哥府,辆单蓬黑马车顺着八阿哥府左边驰了过来,他眼就认

  出那是玉瑶的车,他以为玉瑶来了,当即就停了下来。

  那知马车停稳以后,掀开车廉探出头的不是玉瑶,而是玉瑶那位天人般的干妹妹仲孙奇。

  玉瑶自有了这位干妹妹以后,似乎是直焦孟不离,八成儿玉瑶也在车里。

  燕翎正这么想着,仲孙奇含笑说了话:“上车来吧。”

  上车来吧燕翎微怔,道:“上车,姑娘的意思是”

  “玉瑶姐姐有点儿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