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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春风吹(女尊)|作者:璇璇不明|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11 09:41:47|下载:春风吹(女尊)TXT下载
  动活动。

  因此也带着林若鸿甘草去爬了次山,对于这次的行动,两人都非常兴奋,特别是甘草。在他的印象中,最远的也只是去过静夜庵,虽说他老家并不是京城的,但是对于他来说,家乡的印象已经是非常淡薄了。

  而且,高平并不仅仅带着他们去爬山,也领着他们在六连县逛了圈,虽说县里设施简陋,但毕竟有个新鲜,更何况两人都是没上过酒楼的,也不知京城的酒楼饭庄是什么样子,所以也不会觉得这里寒酸。

  行人先在县城里住了晚,第二天才赶去六连山的,那山也不高,下面还有软轿抬送,不到半个时辰,就能把人送上去。

  按般高门的规矩,林若鸿和甘草是要坐到轿中的。但高平并不想把两人弄成那种走路都要人搀扶的男子。何况两人都如此年轻,如果现在都是下了车就坐轿的话,以后要如何

  在京城也就罢了,高府的规矩在那里摆着,多少双眼睛看着,她也无能为力。但是现在,她也是可以称称霸王的了,因此就让两人跟着她徒步向上爬。

  因面纱遮挡视线,又让两人将面纱去了,只是外面多有护卫使年簇拥着,以免被人冲撞。

  路过的人虽然会多看几眼,但也不觉得这是有伤风化,毕竟大街上不蒙面的男子多了。虽然说有钱人家的男子多会遮掩下,但也有不遮挡的。

  也因为这种做派,六连庵的尼姑虽然也派了个知客专门接待他们,却没有太过隆重,显然是只将他们当做普通富人了。

  直到吃过饭,个护卫不小心露了藏在衣服里的佩刀,负责接待的尼姑才知道他们身份应当不是普通商贾那种宽背刀就和硬弓样,不是普通人能佩带的。

  不过任那知客说的再天花乱坠,高平也不吐露自己的身份,只是在离开的时候给了饭钱,又象征性的加了点香油钱,只让干尼姑在后面骂她吝啬。

  “平平,为什么你不给佛祖烧高香呢”回到六连县后林若鸿问道。

  “小白,佛祖菩萨是不是心怀慈悲,与人为善的”

  “是啊。佛祖割肉喂虎,菩萨舍身入狱,都是为了解救众人。”

  “对呀,佛祖菩萨都是这么好的,你说他们是愿意自己受高香呢,还是愿意我们把那钱用在更需要的人的身上呢你看那炷香就要十五两银子,节省用的话,甚至可够个小户人家年的费用呢。”

  林若鸿瞪大了眼:“十五两有这么多吗那那我年有二十四两,平平都拿去给需要的人吧。”

  “小白你是好心,但是却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高平沉吟了片刻,把子贡赎人的事情说了遍,最后道,“子贡用自己的钱赎人,这是他的善心,但他做的太好了,却起到了坏的作用。别人也许不如他那么有钱, 也许不如他那么豪爽,在过去国家会贴补的情况下,大多数人都是愿意赎买被当做了奴隶的鲁国人的,但是子贡这么做了之后,别人就不会再做了。”

  林若鸿想了想:“我明白了我把自己的月银都拿出来,是因为我还有平平,我的那些银子没有用,但是别人却和我不样。如果我只拿出点,别人也许会跟着学,那么也许开始少了,后来就多了。个人两,十个人十辆,百个人百两,比我的二十四两要多好多好多。”

  高平含笑点头,正要说什么,旁边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个有些熟悉的声音:“高家小姐果然聪慧过人。”

  第四十九章 在路上

  突然传来这么句,房间中的护卫都站了起来,高平摆摆手,示意她们不必紧张,她已经听出这声音是谁的了。

  果然,立刻就又听到那声音道:“在下木兰,不知是否有幸与高小姐喝杯薄酒”

  “他乡相遇,正是有缘。上次承惠木姊照顾,正要感谢。”

  说话间,就传来敲门声,有寿去开了门,林若鸿甘草两人已经戴上了面纱。

  大雁对于男子的管束并不是严苛,但是般女子会面,男子是要避让的。如果女子将家眷介绍给对方,那就表示双方的关系已经相当好了。

  比如蓝春海和刘欣就不用太避讳。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上次的宁王那样的聚会,参加这种聚会不见得彼此都关系相近,但可以说都是个圈子中的,般上面又有地位尊贵的人在,因此倒也无妨。

  当然那次静夜庵的是比较仓促的,虽然也是男女分席而坐,但离得还是比较近,自然,这里面也有环境因素。

  现在这种情况,高平与木兰的关系当然没好的可以互相介绍家眷的地步,但在这个包间中,林若鸿等人也无处可避,只有先戴上面纱了。

  那木兰也懂规矩,除了行礼外,就不再向那边看眼,只和高平说话。两人随意闲聊,木兰称自己是戈阳路厚州人士,家中做些山客类的生意。说自己长到二十岁,也还未出过门,这次是第次离家,因此送过货之后,就不想马上回去,准备先游历番。

  高平也对她讲了类似的话,两人副惺惺相惜状。最后又非常可惜,个带着家眷要坐船,个又是刚到六连县,还没来得及拜菩萨,否则也好路同行。为此,两人还着实遗憾了番。

  “平平,你要真舍不得那位木小姐,我们可以等她的。”

  高平哭笑不得:“小白,这话可不要乱说,否则会让人误会的。”

  “误会什么”

  高平噎住了,在现代,别说同性了,就算超越了物种时空也有可能把两个人或者两个不是人的联系在起,而在这里,显然大家的思想都还是非常纯洁的。

  她想了想,只有道:“那木小姐并不想和我们同行的。”

  林若鸿瞪大了眼:“为什么我见你们聊的很开心啊。”

  高平微笑:“人家自有人家的理由。”

  其实,她也不想和那位木兰同行。要说这个人,外表出色,谈吐不凡,为人爽朗,可以说是个不错的朋友人选。但她总觉得这个人带着种古怪。

  她说自家是经营山客的,高平现在也知道,所谓山客,就是指人参山珍等深山中出产的东西,再广泛些,或许还要带上兽皮巨木。厚州也的确是出产这些的,说要做山客发财,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高平总觉得,这人,并不是简单的商人,最低,也要是某个世家出来的,而且,要是某个实权人物。

  居移气养移体,高平过去不是多信,但是来到这里后,越发觉得这话正确。不说别人,就是她自己,对着镜子的时候也非常惊讶自己的变化。

  当然不是说容貌,而是那种气质。

  在过去,她对着镜子照了几千几万遍,从没在自己身上发现过半点贵气,她还记得自己曾在影楼中穿过黄袍照相,结果出来的让她终于了解了什么是沐猴而冠。

  而到了这里,以前照铜镜还不觉得,前不久贴着银片的镜子终于弄出来了,她也第次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好歹还放在后面,但是镜中的人却自带着种尊贵雍容。

  当然,这应该是这个身体本就有的底蕴,但若换个环境,恐怕也不会如此。现在她是有人天天簇拥着,说句话,下面立刻有人响应。像蓝春海刘欣这样的在现代最最起码,也是硕士级别的,而且绝对是有有特长有学识的那种类型的,却对她恭敬奉承。

  吃的用的都是最上等的,虽然失去了种种现代化的便利,但只从衣食住行上来说,她却没有感觉到太多的不方便。

  夏天有冰,冬天有炭炉。就连出恭用的马桶,也有专人负责清洁。在这种环境里,不自觉的,也就把她养出了份从容,份坦然。如果换个朝不保夕,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身体,那就算这身体原来是什么天潢贵胄,恐怕也要面带惶然了。

  不是她妄自菲薄,如果单从气质上来说,那木兰比她还要强上几分,甚至很有些高太尉的感觉。

  只是如果说高太尉是把藏鞘的剑,偶尔才露出锋利的话,那那个木兰就是鞘还没有完全的包裹好的剑。

  她不相信这样的人只是普通的贩卖山客的商家。大雁虽然对商户优待,但商人的地位还是低下的,特别是面对官家的时候。

  她好歹顶着个高衙内的名头,高家的嫡系大小姐,在朝在野都要超出商户多少倍,而那木兰对她不仅不见半点局促,还隐隐的要压她头。

  这样的商人,在资本主义的社会有可能出现,在社会主义的社会也有可能出现,但在封建主义的社会,哪怕是红顶商人,全国首富,也不可能的。

  那木兰知道她的身份,却将自己的身份掩的结实,这样的人,这样的行为,哪怕她并没有什么意图,也不可深交。

  就在高平和林若鸿谈论木兰的时候,那位木兰也正和人谈论着高平。

  “王姨,刚才的话你也都听到了”

  被叫做王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女子,本名王寒佑,长了张白白净净的脸,腰身有些粗,看起来就像个逍遥自在的富家翁。的

  她点了点头,沉吟不语。木兰又道:“王姨觉得此人如何是否有收买的可能”

  “小姐很看好她”

  “看好是看好,但并不确定。据我所知,高乐宇和高乐思那两位已经准备进京了。若高平真准备接高太尉的位,恐怕不会在此时离京。我看她的性子,倒是只想图个逍遥快活的。”

  “小姐说的不错,这高平不像是有大志的,那么小姐的打算是以留后用了”

  “这是其,其二,世事无绝对。当年高太尉进京,谁又能想到她有今日的地位恐怕最惊讶的,就是高家的吧。”她说到这里,笑了笑,高太尉当年几乎算是高家的弃子,别的人都被安排在或有势力或有背景的宗室身边,只有她连个去处都没有。

  说起来,也是堂堂高家嫡系,最窘迫的时候,只能蹲在街边吃烧饼。但也就是这样,她才会结识到当年也落魄的安乐帝。

  个弃子,个也差不多相当于是弃子。但就是这两枚弃子,个成了今日的大雁之主,个位极人臣。

  “今日那高平无大志,不代表将来不会改变。”她微笑道,“两个月前,我在京城见过她,当日温和谦让,虽说不错,但也只能说的上中规中矩,今日再见,就有些不同了。”

  王寒佑想到高平说的那个故事,点头道:“此人甚是明白,若是将来有心,加上高远航的扶持,难说不会登上高家家主之位,我们以前倒对她忽略了,属下立刻去安排人调查。”

  木兰点点头。只有将个人调查清楚了,才好下手。这也是她刚才为什么只和高平泛泛交谈的原因。

  像高平这样的,必定是不太在乎金钱的,从她为人处事上来看,也不像贪婪之辈,至于说名家真迹,据说此人卧病十多年,估计也不会有心欣赏字画的。不过只要是人,必定就会有弱点,必定就是能够被收买的。

  因此,她只要等到更多的资料到手就可以了。

  现在没有心,但是,个人的心是可以被影响被左右的,若是将来需要的话

  木兰看着对面的蜡烛,微笑。

  对于这场对话,高平自然是不知的,反正她早就把木兰定为,以后少接触的对象了,将来遇上,淡淡的打个招呼也就罢了,绝对不会深交。

  再之后,每遇到个大点的县城,她都会让停留,或是只在码头区看看,或是只和蓝春海等人到岸上溜达圈,碰到有什么名胜的地方,这才会将男眷也带下,住上几天。

  虽说珠河快结冰了,但他们是路南行,是越走越温暖的,而且她也不赶时间,真的不能走了,就在某个州府停留,过了年之后,再赶路也来得及。

  当然,路上碰到有特色的,又能存放的东西,她也会搜集番,准备将来给高太尉和高老夫君送去。

  就这么路走走停停,玩玩看看,到叶县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下旬了。高平等人是在个叫蓟县的地方下的船。其实无论是从距离,还是条件来看,都是应该从桉州的州府,大鑫府下船的。

  从这里下船,是她听说这里的珠河鱼很有名,第二则是她听说桉州州府钱书希和高家很有些关系,她若路过了,那是必定要拜访的,到时候免不了又是应酬,还不如避开省事。

  在船上还不显,这次来到路上,才发觉带着家眷有多么麻烦,蓟县又是个小地方,光找车都是个问题。

  当然,倒不是说这个挨着码头的县城连十几辆车都凑不出来,而是要找到足够舒适的很有些困难。

  后来还是到当地的个富户人家借了两辆,这才算解决。也多亏了有寿等人都是能干的,刘欣又擅长组织,否则只是将几十口人带上岸也困难。

  这次不比先前,她又要到叶县,还准备看看能不能把煤矿买下,少说也是要半个月的,如果路途不顺,或有什么事情,两个月也不是没有可能,因此船上也不能不留些人手。

  说起来最好是将蓝春海或刘欣留下。但这两个,个是那韩悦的朋友,个擅长谈判策划,如果她真要买矿置产,有这么个人在是绝对会大大方便不少的。

  因此到最后,只有把留年带四个护卫留了下来。

  虽说大雁现在边境不是太太平,但境内还是安稳的,虽然还到不了路不拾遗的地步,但要说公然在县城的码头劫掠船只当然,不能说完全没有,但要说真遇上了,那也是非常需要人品的。

  更何况,这艘小神舟是高太尉以禁军的名义造的,里面也有定的攻防设施,般内河上的水贼,恐怕是没这个能力的。

  因此高平倒也不是太担心,不过临走的时候还是交代留年,安全是第位的,人的安全更是第位的。

  她也不觉得自己婆妈,如果她现在身处乱世,或者是准备组建军队,那不用说,必定要培养下属悍不畏死,宁死不退的气节。

  但无论将来如何,目前大雁表面上还是太平的,更重要的是,她也没想过弄只自己的军队她若真这么干了,以她的身份来说,才是离死不远了。

  至于说神舟被毁她现在腰里有钱,心里不慌,最多,也就是玻璃的配方卖出去份,虽说以后玻璃方面的收益会减弱,但并不是承担不起。更何况,凌泽义这些天天天缩在自己的屋里研究钟摆,加上她那虽不知道细节,但知道大方向的指点,倒也有些眉目了。

  因此,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很快就又有条财路了。

  既然最坏的结果也承担的起,那就不如用些贴心话收拢人心了。果然留年等人听了,虽说不上大是感动,但也觉得跟着这样的主子起码有个依靠,也很是振奋了下精神。

  特别是那些护卫。

  留年有寿跟在高平身边也有段时间,知道她规矩少,出手大方。而那些护卫却是这次被精挑细选出来,虽说路都很是恭敬,但要说个个都愿意跟着高平来回奔波,却是不然。

  特别是那有家在京城的,更有几分勉强。

  这也是因为高平的情况比较特殊。若换成其他世家,嫡长女正是众人巴结的对象。但高平过去无所建树,虽说现在身体好了,但要当家主,估计是不太可能了。她现在又离开京城,显然是也无心走仕途了。

  这两条路她都不走,那跟在她身边,她们以后不还是只能做护卫吗虽说高家的护卫也是不错,但又有几个不想着高升的高升无望,跟着的主子还算不错,倒也多少是个安慰。

  第五十章 炼焦 上

  蓟县离叶县并不远,高平听蓝春海说,大概也就是二百里左右。因此她开始还没有太放在心上,真走起来,她才知道古代的二百里,和现代绝对不是个概念。

  颠簸不说,更令人郁闷。他们虽然是沿着官道走的,但路上除了县城,那真可以说是荒无人烟。

  更糟糕的是第二天中午还碰上场雨,雨水倒也不大,但弄的道路泥泞。这种时节的雨滴到人身上,更有种冰寒。

  高平让所有人都躲到了车中,因此这天,他们甚至是在荒野住宿的。

  即使如此,蓝春海却道:“这还是好的了,当年出去来京城赶考,连遮蔽的地方都没有。”

  这样走了四天,总算赶到了叶县,从上到下都松了口气。

  收拾了番,高平叫来掌柜的,闲着问了些叶县的风土热情,县中有什么大户豪绅,有什么出产。

  看他们这行的做派,掌柜的也知道必不是普通人家,此时听她问来也没有多想,只当她是对叶县的风土感兴趣,因此有问有答,回答的还非常尽心。

  因此,高平很快就知道,这县里,最有钱的,就是户叫叶万万的,之所以会叫这个名字,是传言她家的财产有万个万贯,后面的背景更是大的吓死人。

  高平听了,也就是笑笑,没有太放在心上。万个万贯是什么概念那就是万个万两,也就是十亿两,兑换成现代的人民币的话,那就是万亿。

  世界首富也不过如此,这个县城里能出个首富吗这个叶万万,能有万两,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因此她重点问的就是煤炭的事,那老板对此倒是知道的,不过显然是不放在心上的:“听说村里有人用,但烟大,还有股怪味,我们县里的人是都不用的。”

  听到这句,高平有些发愣。

  她在现代的时候,只知道有好煤坏煤说。所谓好煤,就是容易烧,耐烧,烟少。所谓坏煤,就是正好相反的,而且烧出来的煤渣很容易碎的那种。

  她小时候见过家中的大人打煤块,有时候要掺头发,还有土,其他的倒没什么。

  现在说怪味是说媒本身的味道吗

  这点,要真看了才知道,听说这里的知县姓付,大雁朝的几代世家,并没有姓付的,再问了刘欣,也没有特别的印象,高平也就比较放心了。

  休整了夜,第二天她就带着蓝春海并几个侍卫出门了,那韩悦虽说是叶县人,但其实并不是县城的,其本人住在叶县下面个叫大叶村的村庄,正巧,按照掌柜的说法,那里的煤也是最多的。

  与他们同去的还有个叫叶旺的,是店中的伙计,正是大叶村人,因此被找来带路。

  蓝春海不知她心打着煤的注意,还以为她是求才若渴,很是感动,打定心思,定要尽力说服韩悦。

  行人赶了个多时辰的路,也就到了大叶村。

  因为道路难走,他们这次没有坐车,而是骑马,除了高平的是从京城带出来的,其他的几匹都是从蓟县和叶县找来的,所以,那马的样子实在不怎么样,但即使如此,已经让大叶村的人目瞪口呆了。

  跟他们同来的叶旺更是得意非凡,刚进村口,就大嗓门的吆喝了起来。

  天寒地冻,天阴又没有太阳,但被她这么喊,村中的人都出来,簇拥着她们向韩悦家走去。

  下面还有人议论:“这是哪来的大鑫府吗这么气派”

  “不知道,就听说是来找韩疯子的。”

  “怎么,韩疯子到大鑫府得罪过人”

  “这不像是来找她算账的吧。”

  “我听说了,是韩疯子的亲戚。”又有人神秘兮兮的插言。

  “真的那这次韩风子要威风了”

  “要是真的,大有这她次可能要回自己的钱了。”

  “再看看吧,说不定是要倒霉呢。”

  就在这种议论声中,高平行来到了村尾的个院前,还没去敲门,就听到个声音:“韩疯子,无论如何,你要把欠我的钱还了我知道你难,但咱们大叶村有几个富的你别说你没钱,我可听说了,你前段时间还到叶县也去拿药呢”

  那声音停了片刻,又响了起来:“韩疯子,你家那口子的病是好不了了,再治”

  “你住嘴”

  “行,我住嘴我不说,你家那口子就能好了要是这个办法真管用,从此以后,我都不说句你现在对我发脾气有什么用这么多年,你但凡有用点心,找个好营生,你家的就不会累成这个样哟哟,你还发脾气了怎么,借钱不还还要打人吗”

  高平等人都是愣,蓝春海更是觉得尴尬,正要上前敲门,个圆胖的女子就从里面退了出来,显然是被人推出来的,蓝春海又正站在门边,结果两人就撞在了起。

  也亏得旁边的护卫见机快,否则蓝春海是必定撑不住那个女人的。

  “钱,我会还给你早晚都会你以后以后不准再来拍门”

  “嘿哟倒是你厉害了”那女子虽然知道后面有人,倒也没在意,只以为是自己声音大引来的看热闹的,这正好,因此也不回头,直接道,“韩疯子,你自己 说,我叶大有是不是对不起你你当年要上京城赶考,是谁借给你的路费这么多年你连个正经营生都没有,家中的地都是男人帮你种的,又是谁直照顾你二十 两啊二十两都够买四亩好田了怎么,你还准备赖债了”

  “我我没有,不不是”

  “哪里不是哪里没有当年不是你找我借的钱不是你自己写的借条,按的手印诶,大家伙都评评啊”

  她说着,转过身,顿时愣在了那儿,老天爷啊,这都是哪儿来的贵人啊。

  韩悦也愣了,她虽然是正对着门的,当刚才的心思都放在了叶大有身上,也没有注意自家门前来了什么人,此时也是大惊,第个念头竟然也是在想自己是不是惹了什么祸。

  “几位”

  她有些犹疑的开口,蓝春海此时已经站到了叶大有的前面:“韩姊,是我。”

  “春海”

  “正是小妹。”

  韩悦立刻手足无措起来,她边说着请,边又不让路,面孔赤红,说话磕磕巴巴,会儿拱手,会儿又伸手做邀请状。

  蓝春海知道她的性格,也不见怪,转身把高平介绍了出来:“这是我家小姐。”

  韩悦的脸更红了,如果说先前只是赤红的话,那现在简直就是红的发亮,红的冒光了。

  高平看了暗暗好笑。她先前对韩悦的印象并不好,觉得这人若真是不想进京的,那就该连钱带信起给她退回来。收了银子只回信,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第,此人贪婪;第二,此人欲擒故纵。

  无论哪种她都不喜欢,贪婪的是自不必说的了。欲擒故纵的她不是刘皇叔,也没想过要三顾茅庐。何况,按照真实的历史来说,诸葛亮其实是毛遂自荐的,三顾茅庐不过是小说家的演绎。

  再说白点,就是文人喜欢真遇到个这样的对自己青睐有加的主上,以国士之礼待之。

  但是用现代的句话来说,这个世界,最缺的永远是人才,最不缺的也是人才。

  若真是顶尖人才,那自然要花大力气留,但,顶尖人才又有几个诸葛亮那种人才,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上才出现几个更何况,连诸葛亮本人都是自己跑去找刘备的。

  既然想出名,想建功立业,那就要主动,反之若只想隐居山林,就不要想着哪个明主来三顾茅庐。

  可以说,要不是叶县产煤,她根本就不会在这里停留。

  但是现在看来,事情却并不她想的那样。这个韩悦,怎么看都不像是拿乔的,不去京城,恐怕更是因为自家男人,而之所以将银子留下,想来也是穷的厉害了。

  这个人不会说话,还迂腐,过去可能还有些不通俗物,不过知礼义廉耻,倒比故意拿乔可爱,因此当下笑道:“久闻先喻大才,特来上门求教。”

  韩悦更是窘迫了,又是摆手又是拱手的,嘴中更是连称不敢,而高平这边更是把箩筐的恭维话都送了出去。这种话,她过去看过不少,来到这个世界后又听过不少,过去是脸皮薄,现在早已把脸皮练厚实了,说起来不仅连串,更是显得陈恳无比。

  听的围观的村人如同做梦。

  这韩疯子最出名的就是发疯,什么时候这么有才了但是这样的大人物,也不是韩疯子能找来演戏的吧。

  那叶大有更是疑惑,她当年借钱给韩悦,就是想着她若能高中好沾光,后来她落榜回来,她也没有太逼迫,毕竟这是村里多少年都没出过个的举人。

  举人啊

  不仅有朝廷分的地,还有县衙每年给的银子,能和这样的大人物攀上关系,那是多大的福分

  结果此人既不知道到县里和那些大人们走动,连持家都不会,甚至还为了做什么研究把地给卖了。

  个堂堂的举人奶奶,若不是有个好汉子,说不定还能活活饿死

  不过这也倒罢了,你说你举人出身,却不到县中教学当职,连个进项都没有,这不是眼看着就还不了她的债吗

  二十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她可不能平白无故给人。

  她这样想着,胆子大,喊道:“韩疯子,那二十两你到底什么时候还”

  她嘴中喊着,眼睛去看向高平,她也不敢直盯着高平,只看着她的嘴。韩悦羞愤欲死,张口道:“不不是二十两,我我就借了十十”

  “是啊,你借的不是二十两,但是利息呢我白借给你这么多年就不要利息了吗我”.

  她还要说什么,高平已道:“拮据拿了吗”

  叶大有愣,她虽是来要债的,却没想过真能要来,因此并没有带借据。高平笑,道:“有寿,你跟她回去拿借据。”

  叶大有还是愣愣的,有寿斜了她眼:“走吧。”

  叶大有还想再说什么,但见高平身边侍卫众多又个个都是鲜衣怒马的,也不敢再说,低着头走了。

  “高小姐,我”

  韩悦要说什么,高平不等她开口,已道:“高某千里而来,韩先喻不请高某进去坐吗就算嫌弃高某是个俗人,也不该将蓝先喻拒之门外吧。”

  韩悦连忙手忙脚乱的说请,那脸红的,简直就有些发黑的迹象了,高平看了暗暗好笑,同时又不免感叹自己真变坏了,连这样的老实人,都下得去手了。

  韩悦开了大门,那院子倒也真不小,她们这么多人进去也装的下,不过就连井边的木桶,都让人觉得这地方,是真破旧清寒。

  至于屋内,更是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贫如洗,韩悦的夫君还拖着病体为她们倒茶,看着他那瘦的只剩把骨头的身体,高平就不免胆颤,原本对韩悦的好感,也去了大半。

  起身接过粗陶碗,她开口道:“韩夫君身体不适,还是在内屋休息的好。”

  那韩氏连忙还礼,正要说什么,就咳嗽了起来。韩悦扶着他,羞愧道:“我家这位,实是受我劳累,上次的程仪”

  “实是我拖累了妻主,若不是我,妻主已到京城大展宏图了,都怪”

  “两位误会了。”高平连忙道,这两位比着自我批评,倒显得她是恶霸了,“我实不是为那点程仪来的。韩先喻知道我的来历,因此我也不藏着了,说到底,我其实也是个没有大志的,对文章兵法实是没有兴趣,说起来,也是愧对先人。”

  说到这里,她遥空抱了抱拳,搬出个这么大的帽子,韩家两口子也不敢说什么了,只是愣愣的看着她。

  “也是惭愧,高某只对格物类有兴趣,看到从自己的手里出现个没有东西,就会觉得格外兴奋。只是我过去身体不适,在这些方面上也没有太多的研究,因 此,所能做的,也只是邀请各方人才了。蓝先喻向我推荐了先喻,蓝先喻广识搏记,实有大才,我相信,她的推荐是不会错的。”

  韩悦愣愣的看着她,过了好会儿才憋出句:“我现在已经已经不研究丹药了。”

  第五十章 炼焦 下

  古代不像现代,每门学科都恨不得细分到每个步骤。

  文科还好点,有人擅长诗词,有人擅长文章,但说到格物,就无所谓分类了,格物就有个通称。

  蓝春海对韩悦的介绍是:“此人曾与丹药方面有所涉猎,对奇门怪谈甚有研究。”

  高平对后面个还没有太多感觉,对前面个却有了几分兴趣。据说火药就是中国的道士们倒弄长生不老药的时候弄出来的。从某个方面说,道家可以算是中国化学的先行者。

  除了火药,她想不出化学能做什么像那种什么石油化工了,什么放射性的东西了,实在太遥远了。

  不过她并不介意当个启蒙人,也许她最终做不了什么,但是整理出些资料,让后来者少走些弯路,也算是她做了些事情,反正不过是多养个人,她又不是养不起。

  此时听韩悦说不研究了,她也是愣。韩悦更是非常的愧疚。她拿了那十五两路费已经非常不安了,刚才叶大有的二十两,也是高平帮她打发的。三十五两银子,在她眼中那已经是笔非常大的数目了。

  虽然她知道高平不见得在乎,但想到自己点用也没有,就有些愧疚。因此又道:“我最近在烧煤,虽虽还没烧好,但已经已经比过去好用了。”

  这话别说别人不懂,高平也不懂。不过高平是抱着寻找高科技人才的目的来的,因此还是道:“可以让我看看吗”

  韩悦立刻点头,片刻后拿来个包袱,摊开,是几块黑黢黢的东西,高平拿起个仔细看了,立刻惊住了。这应该是碳吧。

  她还没开口,蓝春海已经道:“韩姊,这应是黑炭吧。”

  韩悦道:“和普通的黑炭不同,这种烧起来更好。”她说完,又补上句,“烧的好。”

  其他人还面面相觑,高平却是喜。

  她想到了,这是焦炭

  焦炭是什么,她其实并不是太知道的,她印象最深刻的,也就是有段时间网络报纸天天说什么取消“十五小”,这“十五小”就包括小炼焦,也就是私下采取土办法炼焦。

  据说这种做法污染环境,消耗能源,但见利快,要求也不高,所以是屡禁不止。

  她对焦炭的用法并不是太清楚,但既然在现代的时候经常出现,那想来就是工业上能用的到的了,毕竟现代社会用煤的都不多,更何况是碳了,再说碳的价格在现代并不低。

  而现在韩悦又说烧的好,那么也许就可以理解为是温度高,由此点,她的大块玻璃,说不定就又向前迈了步

  而如果真如她所想的那样,恐怕就不只是玻璃了,还有钢铁,有了好钢铁,还可以再向其他东西辐射。

  想到这里,她笑了起来。

  韩悦并不知她笑什么,还以为她是嘲笑自己,当下又是羞愧又是愤怒。她也知道自己烧出的这种碳没有大用,但她就觉得这个过程非常有意思。为此还卖了中举分得的田地。可以说,这几块碳就是她的心血,若不是高平,此时她已经要赶人了。

  “高小姐,我知道这东西看不到你眼里,但这是我是我”

  “韩先喻误会了,我绝不是嘲笑,而是高兴,这东西虽于民居上无甚大用,但在其他方面,却很是重要,先喻研究出此种神物,如若不出意外,甚至能流芳百世。”

  韩悦愣,直觉的,认为她还是在嘲弄自己,但偏偏她又那么正经,说的又非常诚恳,时也有些拿不定不主意。

  “先喻也许不信,但将来自知我所说属实。不知我是否有信能看下炼制这些东西的场所吗”

  韩悦的脸色缓和了很多,如果真是只为嘲笑,也不会专门去看吧。

  她自从开始烧煤,就受到诸多嘲笑,除了自家夫君,可以说听到的都是闲言碎语,连过去尊敬她的童子秀才,也对她不样了。

  眼前这高平可以说是她见过的身份最尊贵的人,愿意去看她烧制煤炭的场所,她高兴都来不及。当下就领着过去了。

  那地方也不远,看起来也是破旧,高平看了好会儿,除了知道那是个窑外,也看不出什么,不过这当然是不重要的,她知道这东西真是韩悦弄出来的就可以了。

  看完了 窑,她先安排人送韩悦的夫君去县里:“先喻,韩夫君的身体,是要找个高明些的大夫看看了,如若叶县不行,咱们就去大鑫府,再不行,就送韩夫君到京城。在 下常年卧床,对于病症,也有几分心得,看韩夫君的身体倒没有大碍,主要是拖的了,要知道病是最不当拖的,眼下还无事,再拖下去就难说了。高某的夫君此时也 在叶县,还有韩先喻也认识的凌先喻,韩夫君到了叶县是绝不会却人照顾的。”

  韩悦本还想说什么,但听她拿出自家夫君的身体,也不好再推辞,只有红着脸受了,她不会说话,只是拱了拱手,高平知道,这个人可以说已经落入她的夹袋里了。

  送走了韩夫君,高平跟着她又看了产煤的地方,此时里正叶大富早赶了过来,不过她见高平的这个架势也不敢上前,只是在后面跟着,后来还是高平看到她,才将她叫上来。

  叶大富受宠若惊,开始话也不敢说,后来见高平像是个和善的,才嘟囔起来,高平听了片刻,才知道原来是在说叶大有的事。

  原来这叶大富叶大有是堂姐妹,叶大富先前不敢上来,也因为担心自家堂妹惹了不该惹的人。

  叶大有是个傻大胆,她可看的清楚,这些人骑得马,配的刀,哪是普通人家能用的啊,还有那当先位,头上还带着金器,这就是官身啊

  高平早把叶大有丢到了边,听她此时说了,不免失笑。本想就此揭过,转念想,又停了下来。倒不能让这当地人觉得她是太好说话了,虽说这些人也不能怎么样,却也要让他们心里存着敬畏,毕竟她还有心在这里置产开矿。虽要优待当地人,可也要恩威并施。

  因此也不接她的话,只是道:“这里的地都是谁家的”

  叶大富有些迷惘,愣了愣才道:“大人说的是哪里的地”

  “就我脚下的这块吧。”

  “这是荒地,是无主的。”

  “也就是说,是朝廷的了,我若是想买,又怎么说。”

  叶大富更加想不出来了,但还是道:“大人若想买,要到县里去办手续,这地,除了黑圪塔,也没有别的,便宜的紧,想来亩用不了半贯的。”

  高平点点头,也不再问了,这种事情,将来交给有寿他们去做即可,若由她亲自来,倒显得太重视了。

  看完了产煤的地方,高平也就回去了,她看不出那到底是什么煤,但是只要是煤就好了。

  不好烧自可以让人试验,反正她有大把的人力物力,现在又有韩悦这个“专家”总会试验出来的,就算真弄不成民用的蜂窝煤,全部弄成煤炭也样用。

  至于说污染方面,她也想好了,这个烧炭是绝对要保密的,到了代州,找块地方专门给韩悦用。

  水不和外面通,产生的废物也专门处理,想来问题是不会大的,而且炼焦在现代还有不污染的办法,韩悦自己个人倒弄出来了小炼焦,难说以后不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