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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部分阅读

作品:大明西游记|作者:冷月冰瞳|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12 11:04:50|下载:大明西游记TXT下载
  面精美的菜品来。

  鸡皮鲟龙c蟹黄鲜菇c玉簪出鸡c夜合虾仁c酥姜皮蛋c京都肾球c酥炸鲫鱼c凤眼腰共八道菜,摆在yi起琳琅满目,闻起来香味扑鼻,着实震住了高闯。

  这菜品太奢华了。他只吃过两回相同档次的。yi次是在出海前皇上亲赐的那场大盛宴上,另yi次是航行中郑和生辰。大太监杨敏和王贵通为郑和筹办的寿宴。他小时候穷,长大了又长年混在海上,没机会吃大餐,而平时吃西餐又比中餐多,所以和乡巴佬yi样,yi个菜也不知道,于是当场请教了同席的人,而且记在了心里。这些菜的菜名和味道yi样很好,让人记忆犹新,所以他yi眼就认出这八道菜是宫里的御膳。

  “怎么?要馋死了?”花想容得意的抬了抬下巴,示意高闯到桌边来。

  高闯到桌边yi看,觉得这些菜虽然不是新出锅的,但也还热着,没被热气闷得变色,显然花想容时间上拿捏得很好,似乎就知道他会在这个时候来。

  “快吃吧。”花想容把筷子递给他,还给他倒了yi杯桂花酿,登时房间内香味扑鼻。

  高闯拿过筷子,忽然有点被妻子照顾的幸福感,心里冒出yi个奇怪的念头,觉得娶个可心可意的老婆也不错,并不是他想像中那样恐怖。

  “下回有好事就提前通知我,如果我不来呢?岂不是浪费你yi番心意。”他夹了yi口酥炸鲫鱼,差点连自己的舌头都咬了。

  这是在船上,不比陆地,他又和士兵吃住在yi起,所以吃得虽然还算有营养,海鲜和豆芽搭配着来,但烹饪的方法极其简单,每每让他想起上高中时的食堂,虽然高中他只读了不到两年,照样记忆深刻,而这桌菜的食材和烹饪都极其讲究,yi看就是出自船队中唯yiyi名御厨之手。

  这名御厨架子极大,只给公主和郑和起yi个小灶,平时傲得像yi品大员似的,花想容是怎么请得动他,又是怎么瞒过他人的眼睛的?

  第四卷 锡兰篇之佛宝风云 第二十yi章 最珍贵的生日礼物

  “有钱能使鬼推磨呗。”花想容解释了这桌菜的来历。

  “你这花了多少银子?”高闯把桂花酿yi饮而尽,感觉口感甜爽之极,才要再倒yi杯,花想容却拦住他:“慢点喝,我听说这酒后劲儿很大,你这还空着肚子呢。”

  “那你陪我喝吧,yi个人喝酒,没劲!”高闯找了个杯子,也给花想容满上。

  花想容怀疑地看着他,高闯坏坏的yi笑,“你看,你思想又不纯洁了,你们在美国长大的人,就是yi脑子腐朽思想。如果我要推倒你,还用得着这个招数吗?你这小胳膊小腿,我yi只手就治服你了。”

  他饿坏了,甩开腮帮子大快朵颐,yi桌子好菜,不大功夫就风卷残云的消失了yi半,好像茉莉花喂牛yi样,珍馐美味顷刻入肚。

  花想容陪着他,看他吃得开心,感觉自己准备了那么久,付出了相当的代价也是值得的。而她的吃相极其文雅,教养非常好,让高闯对她又有了yi层了解。

  只是他越吃越觉得情况不对,就算是她为他接风,也不至于搞这么丰盛yi桌啊。难道有什么事?

  “这回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可怀疑了,哦,你对我有企图,有坏心!”他逗她。花想容虽然是个才女,年纪也不算小了,不过特别容易被人拿话拐带走,极其天真纯良,这也是她让他动心的原因之yi。

  果然,花想容瞪他道:“还说我没有好心眼,你才没有呢!你忘记了,上回我说要送你生日礼物。可是你头几天去迎佛牙时,生日已经过了,今天算给你补过。大家yi起来的,我就当随便关心你yi下吧。”

  花想容唯恐显得对高闯太好。yi个劲解释,让高闯不由得好笑。不过,yi股暖流也自他的心里慢慢流淌而过,让他的整颗心都热了起来,自从父母去世后,十二年了,没人记得过他的生日。上次在去渣子滩的路上,她让他感动了yi回,但这次感觉更真实。

  “那个是什么?”他眼睛yi瞄,见到舷窗边的小桌上放着yi个没有打开的食盒。

  “你先吃嘛。yi会儿再说。”花想容娇嗔地说。

  高闯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不过为了花想容高兴也不说破。

  两人yi边吃yi边聊,有随船队出海来的趣闻,也有以前在二十yi世纪的事,yi顿饭吃得其乐融融,高闯渐渐有了家庭的幸福感觉。再看花想容,因为喝了yi点酒。脸上红扑扑的,显出了与众不同的媚态,看得高闯耳热心跳,连忙转移注意力,再度提起了那个食盒。

  花想容像献宝yi样把食盒拿来,摆在桌子正中,虽然高闯已经料到是生日蛋糕,但还是被感动了。方方胖胖的yi块糕,是咖啡色的,蜜饯果子香扑鼻而来。糕上用翠绿的瓜丝拼成了四个字——生日快乐。不过,没有插蜡烛,大概是不想在船上吹灯拔蜡,那样不吉利。

  “没有奶油和巧克力,只有yi点猪油c枣子和红糖。也没有方便的烤箱,所以可能口味不太好。不过我加了yi点贡品蜜饯,你尝尝看,还将就可以入口。”花想容有点不好意思,殷切地切了yi块,以竹签叉上。递到高闯嘴边。

  “你亲手做的?”高闯张口吃掉,低低地问。

  他yi向不爱吃甜,但却觉得有yi种说不出来的甜美滋味从舌头yi直传到心底。到内心深处的时候和yi些不知名的东西中和了,变成了酸,让他所有的力量和意志全被腐蚀了。

  “是啊,试验了好久呢!生活在古代,还真不方便。”花想容没有注意高闯变得格外温柔的语气,欢快中带点羞赧的解释,“怎么样?还可以吃吧。”

  高闯没说话,而是拿起花想容的手反复观看。她的手很漂亮,白皙修长,因为没做过重体力劳动,掌心也yi样细嫩,掌文清晰。

  他的手指在她的掌心中划来划去,弄得她怪痒痒的,想抽出手,可是他不放,看过了她的手,又去捋她的袖子,花想容笑着躲开,“我不是不做家务的娇小姐,所以没有弄伤。”

  “那也不对啊,你才多少饷银,还不够食材的钱,你不是把那个象牙席子当了吧?”高闯突然想这件事,吓了yi跳。

  “你傻了。象牙簟不是让你——沉了吗?”说到后面几个字,花想空不由得靠近了高闯,压低了声音。

  高闯想向yi边挪yi挪,可是又舍不得她突然凑过来时的气息,她的头发蹭到了他的下巴上,她的胸差点贴上他的胸膛,她的芬芳的呼吸喷到了他的脖子

  “那是什么?告诉我,别让我去逼问那个厨子。”

  “不要去,不要去!你这男人怎么这么爱闯祸呢?”花想容有点发急,双手抱住高闯的胳膊,“是我要给你庆生的,你管这些干什么呢?你看,好好的,让你闹得不开心。”

  “不是啊。如果你拿了什么东西给了那厨子,我手头还有金子,可以帮你换回来。这份情,我记在心里了。可是咱们不能让人敲诈不是?你这人是老实人,肯定吃亏了。快说,是什么东西。”当高闯突然意识到花想容给他庆这个生有多么不容易时,感动之余,就想把她的损失补回来。

  花想容不肯说,高闯却执意追问不止,最后花想容还是没有拧过他,告诉他是用那只水笔换的。这答案让高闯的心又柔软了yi些,因为他知道那水笔对花想容是多么重要,她居然用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来给他换来yi顿晚餐的快乐。

  “我没说给他了啊,我说我会用我回到大明后所有的封赏来换。皇上说过,所有平安归来的人都会得到封赏。以我的品级——应该不会太少。”

  “笨哦!”高闯伸指点了点花想容的额头,“那东西在这个时代是多么稀奇,你拿了出来,还指望能收回吗?何况是那个yi脸横肉,yi看就不是好东西的厨子。话说他识字吗?要yi只笔干什么?”

  “他不会反悔吧?”花想容有些紧张,那只笔对她是很重要的。虽然其重要性被高闯yi个快乐的生日压了下去,可她还是舍不得那只笔。

  高闯yi笑,看起来就像个土匪,霸道c强横c自信,“放心,有我在,就算他说把笔丢到了海里,我也有本事逼他跳海捡回来。哈,朱棣亲自来了也拦不住我。所以说,有什么事和我说。有商有量得多好。今天这么开心,再给yi个生日吻吧!”他瞄了yi眼花想容的红唇。有点调笑地说。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气氛的原因,花想容想也没想,踮起脚在高闯唇上用力yi吻。

  高闯愣了,感觉着她柔软的唇和略带甜味的气息,之后身体的反应快于大脑。yi把扯住要离开的花想容,紧紧贴了上去。这yi晚上,他yi直忍耐着心灵的饥渴,躲避着无意的春情撩拨,好像心里放了yi堆浸了油的柴火,看着平静,只要yi点火星就疯狂的燃烧起来。

  而微醺的花想容正是扔下了这yi点星火,让理智已经非常脆弱的两人,冲动地陷入最真实的渴望中。

  高闯不自觉地阖上眼,陶醉在这足以融化钢铁的炽热亲吻里。他的自制力逐渐崩溃,当男性腺体分泌的荷尔蒙终于战胜逻辑理智时,他开始几近疯狂地蹂躏着花想容柔嫩的红唇,身体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摩蹭着,双手奋力撕开她的单衣。随手扔在地上。桌椅翻了,饭菜洒了,他全然不管,抱她到床上。

  她剧烈起伏的肚兜里有着掩藏不住的春色,让他呼吸急促,大手yi扯。将她的肚兜丢置yi旁。然后抬高她的身子,吻住那高耸雪白的绵||乳|。花想容来不及抗议,只能发出令人**地嘤咛声,指甲掐进他肩部的肌肉,做最后的挣扎:“停下来”

  他不理,坐起身,以最短的时间让两人的身躯完全裸裎,再次俯下身饥渴地掠夺那两片红唇,唇舌纠缠着,两手的拥抱越来越用力,像是想将她揉进他体内。

  她无助的拱起背,估起的ru房紧抵着他结实的胸肌,随着两具身躯的扭动c厮磨,人已经陷入狂乱之中。

  什么过去,什么将来,什么自尊与责任,这yi刻,yi切都无比忠实地让位于内心的激|情的身体地反应。

  就给了他吧!尽管他是个浪子,尽管不明白他的真心,但她那么爱着他,所要的也不过是他的关注和yi点点爱而已,那么还有什么放不开的。所有的,都向他敞开吧!

  从什么时候呢?她对他的厌恶变成了深刻的爱和依恋,yi切只为他想,只要他快乐,她就快乐,是因为这个世界里,她只有他吗?还是因为了解了他后,清楚了他是天底下最讲情义c最了不起的男人?反正他就那么嵌入了她的心底,无论如何也挖不掉了。

  在占城神殿时,他的勇敢和决断;危急关头,他对她的不离不弃;在爪哇时,他为了死去弟兄报仇时的冷酷;在渣子滩时,两人共同安静的面对生死。经历了这yi切,她怎么能不爱他?!

  所以不管结局如何,她都不后悔,哪怕只有这yi夜也是yi样。

  就算沧海桑田c海枯石烂,这yi夜是无法抹去的,这yi夜是永远存在的,见证着她的初恋c她的蜕变,她的盛开和枯萎。

  感觉他无比饥渴又热烈的抚摸亲吻她的身体,热流在她全身乱窜,她已经完全不能思考,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只任由他摆弄,直到他向她俯下身子,直到他的入侵使她疼的叫了起来。

  而这时,高闯的心正迷恋着她,她羞涩的风情让他神魂颠倒。他克制着兴奋,用他从没有过的温柔态度对待着她,就像他抱在怀里的是全天下最珍贵的宝贝。当她适应了他后,才狂吼着动作起来,宣泄着他疯狂的热情,在许久后才来临的那最后的yi刻,在yi次强有力的冲刺后,他痛快淋漓在她的身体里深深注入了宝贵的种子

  她是他的了,终于!

  第四卷 锡兰篇之佛宝风云 第二十二章 旖旎风光

  高闯在极度的幸福和满足中醒来。

  怀里,空空的,昨夜那个让他倾尽了所有的热情,也向他展现了所有妩媚的可爱女人不见了,但是怀中余温犹存。他不禁轻轻抚摸她躺过的地方,面露微笑。他从见过比她更会怕羞的女人,而且yi怕羞的时候就像个小乌龟yi样躲到壳里。

  这种行为孩子气c笨拙c可笑,但也可爱极了。

  看看舷船外,眼见天光已经大亮,早上点卯的时刻早就过去了。不过他经常违反纪律,又常常往禁区跑,人人知道他和大人物有些秘密的交往,估计没人会计较他的迟到。所以他干脆躺在床上不起,舒服地伸长了四肢,yi边回忆昨晚的种种旖旎风光,yi边等着那个怕羞的女人回来。

  yi想到她本以为他已经离去,却突然四目相对时脸蛋红红的羞窘样子,他的心都跳乱了。这让他感到奇怪和陌生。他得到了她,通常,他与女人春风yi度后就会兴趣缺缺了,为什么现在他还在想她,仿佛感觉她又往他的心里钻入了yi分,拔不出来了似的。他突然有种永远把她带在身边的冲动,因为他yi想到她离开他的视线,想到她会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心就火烧火燎的疼,疼到他难以忍受。

  不然,就留她在身边吧!

  这想法蓦然从心底升上来的时候吓了他yi跳。他是不想要束缚的男人,所以他交往的女人都是那种很大方c很不介意**的恋爱c分手时能随意道别的女人。他的感情生活yi向就像游戏yi样,因为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不想被个女人拴住。可今天这想法有些变了,让他极不适应。

  他被自己吓得从床上跳起来,想找衣服穿,先离开这里好好地想yi想。左右yi看。就见昨天房间内的yi片狼藉已经被整理得干干净净,床前的椅子上整整齐齐地摆着衣服和靴子,拿起来yi看是干净的,上面还有皂粉的清香味,恍然想起上回他们yi起追陈祖义的时候,他的衣服和靴子随手乱扔,花想容帮他整理过,没想到她全都洗好了,等着他再拿回去。

  她yi定能当个好老婆!高闯心里想,又吓了自己yi跳。而此时门开了。花想容大概以为高闯已经离开,所以偷偷地回到自己舱里。没想到他还没走,赤条条地站在地上。

  四目相对,花想容又是尴尬,又是羞涩,特别是想到面前这个yi丝不挂的强壮身体,昨晚还抱着她无限温存。她低下头。羞得连脖子都红了,看得高闯又是yi阵心跳,不管三七二十yi,上前抱起她扔到床上。

  花想容不敢大声呼叫,微弱的抵抗也很快就镇压,被高闯纠缠了好yi阵子才停止。她喘息着挣扎了yi下,发现高闯的四肢都缠在她身上,根本动弹不得。

  “松开点啦,我有东西给你。”花想容低声软求,还是不敢正视高闯的眼睛。

  把自己都当礼物送给他了,还能有什么好东西?高闯心里暗笑,放开了yi只胳膊yi条腿,让她可以稍微有点行动自由。

  花想容费力的半转过身体,以雪白光滑的后背对着他,伸手在枕下摸索了yi阵。拿出两把刀来。

  “谋杀亲夫啊你,难道想割了我?”高闯连忙又手脚并用,把花想容缠得死死的。

  “你放手啦,是给你的礼物。”

  “保证不会血溅春床?”

  “高闯!”

  “叫亲亲高大人也不行。给我保证。”

  “好吧,我保证!”花想容非常无奈,想不到高大强壮得像个土匪的男人是这样孩子气的。

  “这还差不多。”高闯放开了脚。手却还搂着花想容。感觉贴着她身上光滑的肌肤特别舒服,舍不得放开:“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送我刀?”

  “你的水手刀不是丢了吗?我看你yi直很遗憾似的,所以画了图样,让随船的铁匠精制的。可是你也知道,工艺上终究有点不同,先将就yi下吧。”

  高闯拿过刀,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磨蹭,花想容怕他割伤脸,又不敢拉他,只好伏在他怀里yi动不动,紧张地看他把刀从脸上拿下来,放到床边的椅子上。

  “容容小宝贝,怎么这么贴心呢?”高闯笑道:“没了水手刀,我还真有点折手,这下好了,来亲个嘴表示感谢。”

  花想容边笑边躲着他的狼吻,“肉麻死了,还容容小宝贝,我起了yi身鸡皮疙瘩。”

  “这么严重?!居然全身都是啊,那我要检查yi下了。”他的双手开始不老实的乱摸,更逗得花想容轻笑着躲个不停。

  这只是两把小刀而已,和他用得趁手的现代水手刀差得远,可是花想容的心意让他的心底yi直泛上暖意来。水手刀丢了,他当然别扭,但是时间yi久也就忘记了,没想到花想容注意到了,并且yi直记得,还当真找铁匠给他做了yi对出来。

  没有人对他这样好过,他不知道要如何表达感谢,为了掩饰心中的涟漪,他故意摆出色迷迷的样子来。可是这半真半假的调笑,片刻就让两人动了真情,正当高闯想要进yi步行动时,舱外却突然传来小鼓的声音,仔细yi听,是召集军官开会的鼓声。

  他不想放开她,但必须听从命令,于是只得咒骂着起床,迅速穿衣。他坐在床边穿靴子时,花想容从背后抱住了他,白皙的手臂水蛇yi样缠在他的腰上,柔软的身体也贴紧他的背。

  “唉,你这样,我可走不了了。”高闯抚着花想容的手,“回头挨了军棍,你帮我在屁屁上药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这次你出使锡兰王室,带着我yi起吧?”

  高闯先是有些奇怪,因为派他去锡兰的事,郑和还没有正式下达命令,花想容怎么会知道呢?但转念yi想,这又不是什么机密的事,她每天呆在禁区内,难保消息不透露出来。

  “我这次可是作使者,没什么好玩的。”高闯轻声道:“再说锡兰这样乱,这yi趟也不安全,说不定到了人家的地盘,被人咔嚓yi刀——”

  花想容嘤地yi声,更紧地抱住高闯,“别说这不吉利的!我要跟你去,yi定要去不可。假如你不带着我,我就偷跟!”

  她是个大方懂事的女人,这是她第yi次任性,高闯明白她在担心他的安危,所以yi点也没觉得她不听话,只觉得心里柔软着快乐。

  如果不让她去,花想容骨子里的执拗会让她什么都做地出来,锡兰兵荒马乱的,她yi个女人到处跑,不仅会危及到生命,到时候她再被什么亚烈苦奈尔王或者什么穆斯林人c泰米尔人抓走做了压寨夫人,他可受不了这个,估计会发疯的。

  如果让她去,也是有危险的。他有预感,这yi趟绝对没有那么平静。

  可让她呆在身边总比放任她yi个人乱跑强,只是要怎么和郑和说呢!

  “死丫头,学会威胁我了,要我想个办法治治你吗?”高闯反身摸了花想容的腰间yi把,花想容痒的直躲,可还是不放开他,显然要跟着去出使的决心非常大,“你非要去,总要想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吧?”

  “这还不简单,咱们到哪里都是要进行贸易的,让郑大人派个类似于贸易代表的人不就行了,还有谁比我更合适吗?”

  “原来你都想好了,那还问我干什么啊?”

  “我想让你答应。”

  这回答让高闯心里美滋滋的,因为这证明花想容重视他的意见。

  “这事说来也容易,我去说就好了。就是船上的人都知道你是女人了,你跟着我,难免让人遐想。不过这帮笨蛋根本想不到,你已经让我吃干抹净了。嘿嘿,香哪!”

  花想容轻嗔了高闯yi句,把话题导到正事上来,“我自己会去说的,你只要答应就好。”

  “我当然答应,长途漫漫,我们随时可以背着人偷偷拉拉小手,亲亲小嘴,或者找个没人的地方——唉唉,疼啊!”高闯怕花想容还是羞涩,yi直插科打诨c调笑不止,感觉她的小手在他背上拧了yi下,知道她终于放松了yi点。

  “你那么会怕羞,怎么和郑和张口。算啦,还是我去说,就算他疑我有私,我为他出生入死那么多回了,这点面子还是会给我,再说你去了也确实有好处。但是,为了感谢我,亲yi个嘴不为过吧?”

  花想容迟疑了yi下,从高闯的肩膀上伸过头来,轻轻吻他的唇角。高闯哪里肯放过她,反过身去捉住她热吻,yi下子让两人的气息再度紊乱炙热了起来。

  咚咚咚咚!

  小鼓响了第二遍,高闯不得不爬起来穿靴子,再把衣服整理好。不知道是他太久没有女人还是怎么的,他yi碰花想容就欲火中烧,再回头看她yi眼就肯定会舍不得走,非要犯了军规不可。

  “哪儿也别去,yi会儿我就回来。”他头也不回的吩咐,临走时没有忘记那yi对水手刀。这是她特意送给他的,当然要贴身带着。

  第四卷 锡兰篇之佛宝风云 第二十三章 出使

  军事会议就是为了出使的事,正式任命了王贵通为正使,高闯和费信为副使,又商量了yi下携带的礼物和各种细节。他们带去礼物并没有多少,只象征性的拿了些丝绸和纸。毕竟这yi趟,他们是主动示好而不是进贡。

  至于珍贵的佛牙,当然也不能随便带在身上,只要毗伽耶·胡拔六世承认大明是其宗主国的地位,明军就可以把佛牙送还给他们,让其王室权位显得更加正统,让百姓归心,甚至可以帮他平乱。

  郑和拨了两千人马给他们,让他们转天yi早就出发。高闯和费信研究了yi下路线后,发现通往锡兰王宫的路有yi半是yi马平川的地方,只有yi片地势平缓的树林,而另yi半则丛林密布,崎岖难行。他们是为和平而来,不宜带许多骑兵,所以两千人中骑兵只带两百,其余全是步兵,还有许多是类似工程兵的那种开山兵。

  准备好这yi切,高闯单独找到郑和说了花想容的事,没想到郑和面色不变,即不好奇也不意外,装模作样的考虑了yi下就答应了。高闯心里明镜似的,郑和早就知道花想容与他的关系不yi般,昨晚他睡在花想容房间的事说不定也知道,不过他即需要花想容用最先进的观念帮他打理船队的生意,又要顺水推舟的卖高闯yi个面子,当然会痛快答应,何必放着河水不洗船呢。

  他本想晚上还去花想容那里,可是出使的事看着简单,准备起来还真麻烦,加上时间又急,所以他开过会后就yi直没有闲下来,连通知花想容也是找了个小兵去送信。

  第二天yi早,又是yi套繁冗的程序和仪式。直到下了船,双脚踏上土地才算是清静。他坐在马上,沿着长长的队伍走来走去,不知道的以为他是巡视yi下队伍的军纪如何,实际上他是在找花想容。

  两千人说起来不算多,但要在其中找yi个同样穿着同样军服的人也不容易,连跑了三趟,他才发现花想容和几名译官c随队的医生c太监yi起,坐在yi辆马车里,前后是两辆放着礼物的车。

  武官有马骑。普通的士兵走路,而这些文官则坐车。高闯最近的心比较乱,yi开始竟然没想到花想容也是文官,所以白跑了好几趟。

  “高大人,辛苦!”yi名译官打招呼。

  “大家辛苦。唉,这蛮子话听来古怪,还要译官大人们多费力了。”

  天气热。马车的帘子被拉了起来,高闯yi眼就看到花想容坐在两名译官之间,她听到高闯的声音后连头也不抬,可爱的耳朵变成了粉红色,好像她和高闯的j情每个人都知道似的。

  这傻丫头,禁区的舱房相当隔音,况且她虽然yi直叫个不停,但声音小得像小猫的喵呜声,怎么会被人知道?别人都和他寒暄,唯有她yi句话也不说。还像做了什么大错事被人抓到yi样,不是欲盖弥彰吗?

  她是来自二十yi世纪的美国吗?是个成年的女人吗?她对待和男人的关系竟然是这么生涩的,比古代人还古代人。可也正因为这种另类动人的风情,让他心头yi直痒痒的c热热地,恨不得把那几个译官都扔出去。他自己进入车里,把帘子放下来,好好和她温存yi下。

  又和译官们打趣了几句,高闯恋恋不舍地策马离开,不然花想容的脑袋非扎到车板上不可。但没走出多远,他突然觉得不妥。又跑了回来。

  得把花想容带走。哪怕是抱她在自己马背上呢,至少她会呆在他的怀里。不用坐在其他男人中间。他坏心肠的认为,大家都是男人,在海上航行了yi年了,哪个男人会不想女人呢?现在大家都知道花想容是女人,但不知道是他的女人,说不定会起坏心。如果趁机摸摸她的小手,搂搂她的小肩,他就亏大了。花想容的yi根眉毛都是他的,他高闯的东西什么时候容许别人染指过。

  他没意识到自己对花想容的占有欲如此之强,只是不管yi顾的要宣示他的主权,跑到那辆马车边,想也不想,也不管后果如何,yi把把花想容捞到臂弯里,在她的惊叫声中把她抱在马背。

  “嘿嘿,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让容书记官单独呆在yi辆马车里吧。”他大声宣布,也不想想既然授受不亲,他两手搂得那么紧是什么意思?

  在译官和士兵们惊愕的表情中,他抱着羞得身体缩成yi只小虾米样的花想容到货车那边,下马把她扔到yi堆丝绸中间,“老实呆在这儿,累了还可以休息会儿。”他轻轻地说,脑子里se情的想着,如果在yi堆丝绸上和她zuyi爱,滋味yi定好极了。

  花想容坐直了身子,瞪了高闯yi眼。这回她丢人丢大了,可是谁让她爱的是这样的男人呢?他是天不怕c地不怕的c又狂又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当然不会考虑到世人的眼光,她可就惨了,要如何面对其他人呢?

  现在高闯迷恋她,她知道,也很开心,但也有忧伤,因为不知道他爱的是她的**还是她的心。

  将来怎么办?将来?可是当她看高闯热烈霸道,很有侵犯性的眼眸,就突然觉得将来不重要了。

  谁知道呢?也许她回不去了,也许她会死在这海上,只要他爱她yi天,她这yi生也算爱过了。

  队伍yi直向前,过了yi马平川之地,进入了密林丛生的山地,锡兰王宫就这这连绵山脉的那yi边。

  高闯和费信商量了yi下,把队伍分为了几个小纵队,由尖刀小队来带领,因为他们中有许多人和高闯进入过热带密林,有相当的经验。况且这里不比占城,既然在深山中也有小路,不过不好走就是了。

  高闯和王贵通跟犯相似的,互相瞧着不顺眼,不过两人倒也能够以大局为重,没有发生争执,了不起互不理睬就是了。王贵通知道自己的斤两,所以带兵的事也不管,只把他肥胖的身子安放在他专用的马车之中,yi路走yi路打磕睡。只是到了山路上,他的待遇让高闯老实不客气地取消了,所有人都要步行。

  “山路狭窄,马车上只有货物,通过都比较勉强,如果加上人就更过不去。”高闯是这么解释的:“翻了车倒也罢了,毕竟钱财是身外物,王大人硬要坐车也行,但请立下书状,万yi有个闪失,我们这些人也好向郑大人解释损失主将之事。”

  王贵通气的够呛,可是真不敢就这么坐在车里。他早看明白了,高闯这小子是个狠角色,惹毛了他,他什么都做地出来,天王老子他都敢下手暗害。

  于是yi行人慢慢步行穿山,王贵通走得气喘吁吁,恨意的目光yi直追随着高闯的背影,高闯根本不在乎,yi直走在花想容周围,看她走累了,差点跑过去背她。

  就这么着,也不知道又走了多少天,终于来到了锡兰王宫。

  王贵通先派了二十人的小队和两名译官到王宫去通报,然后就地整理了yi番仪容,把自己打扮得神气之极,就等着毗伽耶·胡拔六世来迎接了。

  等了老半天,也没见到清水泼街,黄土垫道的场景,倒是远远有灰尘扬起,是几个锡兰士兵和yi名译官走了过来。

  “锡兰王有请。”译官翻译了yi句,看来有点灰头土脸,眼有沮丧之意。

  王贵通没想到会有这种待遇,气得大发雷霆,趾高气昂了半天,却被人兜头yi盆冷水泼下,那滋味可不好受。他站在那儿愣了半天,看样子想马上拂袖而去,给毗伽耶·胡拔六世点颜色瞧瞧,又想完成郑和交与的任务,yi时难以决定。而他站着不动,其余人也保持沉默,只等着他yi声令下。

  高闯冷眼旁观,觉得这个锡兰王毗伽耶·胡拔六世态度非常不友好,不禁加了小心。他当然希望yi路上太平,可这yi路上太太平了,yi点风吹草动也没有,这样就太奇怪了。他们虽然带了两千人,对流寇有相当的威慑作用,但不可能没人觊觎他们所带的宝物,至少会有人偷跟偷看才对。可为什么没有呢?似乎有人帮他们把路都扫清了。

  再说,不仅没有流寇,连王室的军队也没遇到yi支,关卡上几乎空无yi人,他们这支两千人的明军就这样长驱直入,毫无阻拦。这种情况从常识上讲,如果不是王室被人剿灭了,就是有人在作怪了。

  现在的锡兰四分五裂,各方势力角逐,稍yi不慎就会被消灭或取代,所以每yi方都应当小心谨慎,就算郑和提前派人递上国书,言明要派人与毗伽耶·胡拔六世会见,这位帝位摇摇欲坠的锡兰国王也不可能如此放任自己的领地随便被人穿越,应该沿路都有重兵屯集才对。

  试问这天底下有不守护自己的盘的君王吗?欲盖弥彰自然让人起疑,但这样故意给明军造成安全的假象,不是有点做得太过了吗?这锡兰王有没有脑子啊,这么明显的漏洞,从大明来的人,都是在阴谋堆里滚过的,怎么会看不出来?

  除了王贵通。

  他不是脑子有问题,他是心理有问题。他觉得有大明的万丈光辉照耀着他,就没人敢动他,似乎早就忘记,爪哇西王的手下和陈祖义是怎么做的了。这世界上就是有很多人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现在这些人中又包括了王贵通在内。

  莫名其妙的傲慢永远是自己的敌人!

  第四卷 锡兰篇之佛宝风云 第二十四章 提防

  他们迎到佛牙的事,当时郑和在激动之下没有考虑仔细,大张旗鼓的举行了仪式,港口人多嘴杂,而且肯定会有很多锡兰各方派的细作在内,所以被所有人惦记的佛宝在大明人的手里的消息会世人皆知。在这种情况下,那些对着佛牙流口水的人怎么会不铤而走险?!

  所以说,这平静的水面底下是汹涌的波涛,越是平静,就越让高闯谨慎小心。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本想忙尽快避到锡兰王宫中,得到这位毗伽耶·胡拔六世的支援,可没想到是这个局面。现在看来不用指望他了,而且还要提防他!

  毗伽耶·胡拔六世的不怀好意太明显了,他留下了明军派出的小队,然后派本国的士兵来,表面上看是招待明军,由他们的人迎接,实际上是扣留了明军的小队,而这些锡兰士兵也殊无恭敬之意,不像是迎接,倒像是示威来的。

  就见他们穿着裙子不像裙子的东西,身上挂着奇怪的珠串,包着头,脚下没穿鞋,手里拿着典型的冷兵器时代的长枪yi样的武器。他们的目光直直的看向明军,眼神中充满了戒备和不信任,还有那么点恶意。

  这种敌意的目光,高闯在本地人的眼中已经见识过了,这都没什么,可是这队锡兰士兵表现出的傲慢和无礼让他火冒三丈。如果依着他,马上就把这小队锡兰士兵全部歼灭,然后打到皇宫去。

  可是这yi切要听王贵通的。

  “蛮夷小国这样不讲礼仪,我上邦之国,先不与其计较。授之以礼,循循善诱,盖尔教化之。”憋了半天,王贵通说出这样yi番话来。他说得文绉绉的。但掩盖不住他心中的不满和气愤。

  可既然他这样说,两千人只好唯他马首是瞻,在那队锡兰士兵的带领下穿过yi片整齐的树林,之后眼前即出现了yi片开阔地,开阔地的中央就是yi座皇宫。

  如果从锡兰贫穷和战乱的情况上来看,毗伽耶·胡拔六世的王宫估计也好不到哪去,但高闯yi见才知道,人民尽管衣不蔽体c食不裹腹,住着简陋的竹屋,但王宫却耀目美丽得像个艺术品。极尽豪华奢侈,和民间yi对比。果然是天上人间之别。

  王宫虽然不太,但在外围有yi个极大的花园,里面花木扶疏,虽然不似大明王宫那样气派,但也姹紫嫣红,美不胜收。而王宫的建筑格局。带着明显的南亚风格,圆圆尖尖的顶,有些像寺庙,外墙为白金两色,前方有yi个很大的喷水池。

  总体来说,锡兰王宫的景色非常美丽,可是高闯无心观赏。当大队人马在距王宫两箭之地的地方整装时,他yi扣马缰向回走,到老铁身边,悄悄说:“铁哥。你把人分成六队,你c光军c费大人手下的张c王两位指挥使,各带yi队,驻扎在距王宫远yi点的四角,再派两队在宫城外巡逻。外松内紧,注意点里面的动静,如果我发出信号,立即攻进去。”

  “老高,看出什么不对了吗?”老铁问了yi句。

  其实他也早就看出不对,但这话从高闯嘴里说出来。更多了yi层确信。按理说王宫守卫应该威严而有仪。

  就算比不上大明皇宫那样有大批侍卫交替轮值,监视着皇宫的每yi个角落吧。至少宫墙下也该有不少卫兵把守,特别是在这种兵荒马乱的时候。

  可反观锡兰王宫,外宫墙下根本没有士兵巡逻,王宫大门打开着,两侧排列了两队士兵,好像是在欢迎明朝使臣,门口站着两个像是官员的迎接使,看到大明使者来了,也不上来迎接,殊无欢迎之意。

  从大门看向王宫内,仆佣侍卫yi个不见,连鸟都不飞,打老远就能听到喷水池的哗哗声,可见这地方有多静,可见空气中隐含的杀伐之气令敏感的动物们全躲了起来。

  “这王八羔子的什么六世没安好心眼儿,咱们还不如趁早打道回府。”老铁低声道:“看外围那些树林子了吗?如果这些黑混蛋埋伏在那里面,就算咱们把住皇宫四角,只怕也会腹背受敌。他大爷的,这yi道上老子就觉得不对劲,总觉得后脖梗子发凉,虽然没人盯着,却好像被人算计着。”

  高闯yi笑,“你瞧见费大人了吗?”

  “费大人?”老铁yi愣,随即明白了什么,恍然道:“我说怎么觉着人少了点呢,还以为在后面没跟上。娘的,我两个狗眼光盯着妈的锡兰人了,自己人倒顾不上了。”

  锡兰比较落后,没有宽阔易行的官道,也正因为王室所在地四面环山,有这天然的防守屏障,山路又崎岖难行,孱弱的锡兰王室才没有被消灭,反而成为各方角力的yi股力量。而明军yi路行来,在山路上的几个可以设置关卡地险要地方都没有看到人,尽管锡兰人故意要弄得自然些,但费信和高闯早就起疑了。

  所以yi行两千人,实际上到这里还剩下yi千五百,费大人早就带着五百精锐秘密潜藏了进了山里,和高闯形成两面呼应之势。行事的暗号,他们在军中已经有固定的yi套方法,而这回又是高闯深入虎|岤狼窝。

  这五百人走的神不知鬼不觉,因为山路狭窄,士兵们大多是分成yi段yi段行走的,到王宫这边时,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少掉的那五百人,包括王贵通在内。

  “咱们这回书叫做:螳螂捕蝉c黄雀在后,够这些不怀好意的混蛋学上yi回的。唉,只当是文化普及了。”他说得轻松,可是局势却紧张,不过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