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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盗墓鬼话|作者:作者不祥|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12 11:04:58|下载:盗墓鬼话TXT下载
  不同的地方,这四个地方究竟有什么,禹所积又是什么?

  而我隐隐觉得,冯四会告诉我答案,我觉得,他是唯一知道答案的人,也是唯一可以拯救我们的人。

  总之,我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可是至于为什么,你若问我,我也不知道。

  终于在第三十一个昼夜之后,他来到了这里,而且是以一副我截然不认识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我感觉,这就是原本的他,甚至连他自己都不会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而他更不会知道,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可他的样子,的确和那个人不一样,他几乎都没有多少心机。

  第二百五十五章 摸金手-4

  我带着很异样的心情听完了摸金手和我说的这一切,听完之后,我有些恍若梦中的感觉,我一直想知道我在百色失踪的这一个月究竟干了什么,去了哪里,现在我终于知道,我去了中央氏的聚居地,而且在那里做了我现在正在为之奔走的一个局。

  我只觉得我是整个谋划中的一颗棋子,却远远未曾想到,我竟然是幕后最大的黑手,而且这场算计,我没有放过任何人,也包括自己,甚至,我每次都几乎将自己置于死地。

  这是我永远无法理解的事,我更加不能明白,那时候的我为什么要让摸金手将这些话原模原样地说给现在的我来听,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件事,这样做是为了让我变成那时候的那个自己,是找回原本的自己的一种方式?

  怪不得我对每一个地方,对每一件遇到的事都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原来这些早已经在我胸中,在我的脑海里,只是我已经将它埋在了记忆的最深处,甚至连自己都够不着的地方。

  听完摸金手说的这些,我长久地沉默着,我在脑海里将摸金手的每一句话都重复了一遍,因为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关键中的关键,他给出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我将他提供的线索一条条理出来,我觉得我也许和谜底,仅仅只有一墙之隔了。

  可越是这样的时候,我越要镇定,越接近成功,也就是越接近失败的时候,稍有不慎,就是功亏一篑的结果。

  我大致上将摸金手给出的线索一条条列出来,基本上都是这些:

  第一,我在百色之前,就已经有过变成摸金手那样的状态过,而且在这之前我已经在开始布局,说明我之前的记忆很多都还处于意识状态,而且,我现在无法知道这一场局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在之前的时候,都做了一些什么样的谋划。

  我仔细想了想,顺着时间,我可以倒推着上去,刘正出现在陈记,来当铜符,这是距离我下地最早的一件事,再往前,就是眼儿爷诈死,而且那一部分记忆,很显然是假的,也就是说,那并不是我的记忆,这不能作为推断的论据,至于它有没有真正发生过,还有待证实,但是我基本上可以猜测,这完全是谎言,包括我小时候的记忆。

  我根本就没有小时候,何来的儿时记忆。

  那么这里不是推断点,时间就一下子跳到了一九七九年,可是这也并不能作为我出现的依据,因为我知道,这个冯四并不是我,而是火叔。

  那么我思来想去,只有刘正出现的时候有古怪,那这一个局的在哪里?

  第二,我是如何变成摸金手说的那个样子的?

  摸金手说我那时候的样子就像是死人一样,特别是眼睛,几乎没有任何活人的样子,我是如何变成那样的状态的。

  我清楚地记得我是在墓室外面昏迷的,那时候有什么东西敲在了我的脑袋上,我还记得我看见了刘正从盗洞里爬出来,那么,我到这里来倒斗也应该是谋划之中的一部分,为的就是我能够继续变成这样的状态,继续将这一场谋划继续下去?

  那么在这之前,参与的人已经不仅仅只是陈记了,而是所有的势力,几乎所有恩内棺和禹所积扯上关系的势力,都已经参与了进来,只是当时我完全没有注意到而已。

  第三,中央氏聚居在这里,那么他们守护着的东西又是什么?

  这连摸金手也没有说,而且这里面有一个很特别的人物,就是罗拔,从一开始见到他和乌灵在一起,我就知道他并不简单,而且在柏皇氏的村子里的时候,他一定没有和我说真话,我出现在中央氏的村子里,中央氏从中出力不少,罗拔一定是参与其中的,他又是为什么要来到西拉木伦的?

  还有乌灵,她既然是朱襄氏的人,那么她以执灯者的样子出现在周家老宅的地下陵墓,那么是不是说,她就是守护着那里,可是她也为什么要来西拉木伦,按照摸金手说的意思,他们是不能随意离开的,除非发生了不得不离开的大事!

  也就是说,西拉木伦,即将发生一场大变故!

  第四,四大部族也好,女娲氏族也好,他们的目的都是禹所积,我越来越疑惑禹所积究竟是什么。

  第五,摸金手提到了赖皮。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对赖皮很不了解,但是后来我越来越发现,他是一个探不到底的人,特别是看到他出现在眼儿爷的队伍之中,又在格尔木给我的这些提示,再到如摸金手所说的这一切,他扮演我的助手的角色,我觉得,这个局,除了那样的我,就只有赖皮最清楚始末了。

  第六,就是“它”。

  从摸金手和我说的这些里面,我已经大致可以理清楚一些思路,为什么会有连续不断的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复制人是一类,我们本身是一类,还有就是“它”。

  于是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会看到许多个重复的自己,这里面除了有复制人之外,还有“它”,而让我想不通的是,“它”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他们会也和我们长得一模一样,他们和复制人又有什么区别?

  第七,是我觉得摸金手说的这些里面最诡异的一点,当时变成那样的我明明说我会在第三十个昼夜的时候来到这里,可是我现在的到来却是第三十一个昼夜。

  这真的没有影响吗?还有在中央氏的那一场大火,那么我的局布完了没有,在摸金手的说辞里,那似乎是我最后可以用来布局的时间。

  想到这些一个个的谜团和计谋,我浑身不禁猛地打了一个哆嗦,这些事情明明是我自己亲手做过的,可是我却丁点儿也不记得,而且,现在我还要一点点地根据发生的所有事来推测即将发生的一切,还要找到这里面的始末来。

  正如摸金手所说的,这究竟有什么意义,为了禹所积,可是禹所积又是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在找禹所积,而且每个人都说,我是唯一可以拯救他们的人?!

  摸金手的这番话,无疑将整件事的复杂程度再次往上退了一个层次,我觉得,我已经陷入了一个悖论之中,一个关于时间和自然规律的悖论。

  而想到这里,我才猛地想起来,在来到铁屋里之前,我清楚地记得摸金手问了我一个问题,我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他问我是如何来到迷海边上的。

  我突然觉得这个问题从摸金手的嘴里问出来,当真怪异而诡异,他明明知道我会来到这里,但是却在见到我的时候问了我这个问题,这是为什么?

  他问这个问题的样子,很显然是有些惊讶的,可是,按理来说,他已经被暗示我会来到这里,他自己也说,他就是在等我。

  我突然有些烦躁起来,我隐隐地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而且是很不对劲,为什么摸金手前后的话会自相矛盾?

  摸金手一直都安静地坐在黑暗之中,我这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摸金手为什么要将复制人出现的事也说与我听,这里面似乎隐含着另一层深意。按理来说,他完全没有必要说的,而且他还是将这件事穿插在了他去百色的这一件事里面,很显然,他这样做的用意,就是不让我起疑。

  想到这一点,于是我将摸金手与我说的关于复制人出现的事从头到尾细细理了一遍,觉得惟一的可能性就是摸金手在说这件事的时候只说了一半,或者,他说的这件事完全是假话,而他将这件事穿插在整件事之中来说,就是想借助这整件事的可信度来掩盖复制人事情的真假。

  这时候我不禁连摸金手也开始怀疑了起来,我抬头眯着眼睛看着黑暗中的摸金手,他就这样坐在黑暗之中,一句话不说,我看了一会儿,突然萌生出一种很大胆的想法,也许他和我说的是事实,可是主角不对,去了迷海之中的是摸金手,而留在这里的是复制人。

  也就是说,铁衣棺里装着的,是摸金手。

  从一开始,摸金手就强调是复制人,而我清楚知道复制人与本体之间的联系,他的强调就是潜台词:复制人死了,本体会无视,可是如果本体死了,复制人也会死。

  他正是利用这点,来让我对他毋庸置疑,因为我认定去海里的摸金手已经死了,可是却想起他自始至终在描述进入海里的这个一模一样的人的时候,都没有用过一个死字,认为他已经死掉,是我自己加上去的想法。

  想到这里,我突然彻底通透了,与我一同在铁屋里的这个人,是复制人,他是假的!

  我突然站起身来推开门就从铁屋里跑出来,我一直朝着我们落脚的巨石边去,真的摸金手就在铁衣棺里面,而且他现在正处于一种不死不活的境地,一种我根本无法形容出来的状态。

  第二百五十六章 摸金手-5

  我一口气跑到了巨石边上,我迫不及待地打开水灯,可是在刚刚挂着铁衣棺的地方却是空空如也,根本什么没有。

  刚刚还挂在这里的铁衣棺,突然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我在地上照了照,只见地上散落着悬挂铁衣棺的锁链,我俯下身子,看了看地上的断裂的锁链,发现断口十分整齐,很显然,铁衣棺是刚刚才被砍断的,而且能看段这样粗的铁链,一定是十分锋利的刀具。

  我又照了照挂着铁衣棺的巨石,也就是黑铁上,果真有一道痕迹。

  我于是转头看着四周,可是却看见有一个黑影就站在我不远处,却是摸金手,在我出来之后,他也跟了出来。

  我现在已经根本分不清这究竟是复制人还是真正的摸金手,我将水灯灭了,然后问他道:“你到底是谁?”

  我只感觉海风呼呼地吹着,摸金手就这样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然后他才说:“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猜到了,虽然我一直都在这里不出去,但还是或多或少知道你一些的情况,你和我后来见到的冯四不一样。”

  摸金手说的,很显然是那样状态下的我和现在真实的我,这肯定是不一样的我,一个是棋手,一个是棋子,那是天差地别。

  我说:“当然是不一样的。”

  可是接着摸金手说:“但你现在这样子,也丝毫不差,能听出这话里面的蹊跷,你不像我知道的那般简单。”

  我只能哑然,然后摸金手接着说:“刚刚的话,我是故意试探你的,我想知道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好让我做出最后的决定。”

  我问:“什么最后的决定?”

  摸金手说:“是否和你去冒这一趟险。”

  摸金手说的,很可能就是海底,那个他去过的地方。

  我说:“但现在我不能相信你。”

  他说道:“我就是柏皇洪,铁衣棺里的的确是复制人,但刚刚关于我和他的事,我的确没有和你说真话。”

  我说:“那真相是什么?”

  摸金手说:“去了海里的的确是我,不是他。”

  然后摸金手重新和我说了一遍这件事的经过,他说,当时这个复制人的确是在他毫无准备的时候出现的,而且他的到来的确激起了他想要到海底去看一个究竟的想法,但是他知道,他进不去。

  然后复制人离开找来了铁鱼,他说铁鱼可以带着摸金手进入到海里,摸金手当时问复制人,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去,而他自己不去?

  复制人的回答很有道理,最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的,而且从中我也听出了复制人和本体的联系,我觉得,复制体和本体本来就是一个人。

  摸金手的复制人说,这件事只有摸金手亲自看了才有意义,他看了就算说给摸金手,摸金手也许也不会相信;即便相信了,也无法自己联想出身临其境的场景和感觉来。

  摸金手起初对他还有所怀疑,但是他的一句话彻底让摸金手放下心来,他知道自己是摸金手的复制人,他说,如果他要害摸金手,那么除非是自己也不想活了,摸金手死了,他也会死。而他说,他想活下去,他想知道结局,他也是在探寻真相的人。

  摸金手随后思考再三,复制人和摸金手说了铁鱼的作用,但是他也只能说出这只铁鱼是除了迷海上的船只之外,唯一可以带着他进入到迷海之中的东西,但是当摸金手问起这铁鱼具体的原理的时候,他说他也不清楚。

  于是摸金手又问,既然这样的话,他手里的铁鱼又是哪里来的。

  复制人回答说,在女娲氏族活动的地方,基本上都能找到这些铁鱼的残骸,关键只需要自己动手将它们组装起来。

  女娲氏族留下的东西,那么这东西,就肯定也和禹所积有关系!听到摸金手这样说的时候,我是这样想的,而且这些铁鱼的鳞片我也见过,就在迷失之城的湖里面,湖底基本上都是这样的鱼鳞,那时候我还根本不知道这东西的用处。

  这样想来,张无,或者陈五爷手里的那只铁鱼,应该也是打算在迷海之中用的吧,也就是说,陈五爷他们,也知道迷海的存在,而且也想借助铁鱼进入到迷海之中。

  摸金手往后继续告诉我说,他用牢固的绳子将自己和铁鱼连在了一起,然后铁鱼带着他往迷海的深处去。

  这才是关键的地方,我想知道,摸金手究竟在里面遇到了什么,带出来的会发光的鹅卵石又是怎么回事,我觉得,这颗鹅卵石很可能就是发光石。

  摸金手说铁鱼带着他在海中一路前进,跟着铁鱼,迷海对他的排斥完全不起作用,所以他很轻松地进入到了从未进入的领域,马上身后的这一片石滩就消失不见。

  他在大海中一直前行,最后,他看到了一根从海面破水而出的巨大黑铁柱,应该是叫盘陀。

  这一根盘陀非常巨大,摸金手说在这根盘陀下面,他连蚂蚁的大小都没有,在盘陀周边则是一个十分巨大的漩涡,这个漩涡有数里宽,很显然摸金手连带着铁鱼都被卷了进去,可是被卷进去之后,他才发现,这个漩涡是通往海底去的一个通道。

  因为摸金手去的时候是白天,到了海底,他根本睁不开眼睛,因为海底全是刺目的光,他的眼睛根本无法直视。

  所以海底究竟有什么,他根本不可能知道,因为他根本看不见,即便睁开了眼睛,也是出于一片暴盲之中,他手里的这一颗鹅卵石,就是他在胡乱之中摸起来放在身上的。

  他只感觉到了海底之后,铁鱼也一直带着他在前进,而铁鱼究竟要带着他去什么地方,他根本不知道。

  但是摸金手说,在他看见这根巨大的盘陀的时候,他还看见在离盘陀很远的地方,有另一座建筑,只是那建筑很飘渺,而且只能看出一个大致的形状,摸金手说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我们口中所说的死人塔。

  死人塔!我倒吸一口凉气,死人塔竟然是连接着西拉木伦地上和地下到迷海的东西!

  摸金手觉得这根巨大的盘陀只不过是前哨,或者是死人之国的特殊建筑,而且他猜测,既然死人塔就建在迷海之中,那么死人之国就应该在海底才对。

  只是他的这个猜测他自己终于没有证实,因为铁鱼带着他往前不停游走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哪里,直到他感到铁鱼拉着他的绳子突然断裂,然后巨大的力量将他往后不断地推涌,他这才睁开了眼睛,可是眼睛一睁开,就被刺眼的光暴盲。

  再后来他说他就像被巨大的力量在撕扯着一样,那种滋味十分难受,就像是全身的肉都在一寸寸被在撕烂一样,而且在这样的浪潮之中,他说,他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他觉得自己轻飘飘的,除了意识之外,根本感受不到任何东西的存在。

  再后来,他就在这样的感觉之中昏迷了过去。

  摸金手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打断了他,因为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按照摸金手最开始和我的说辞,赖皮来找他的时候,复制体已经出海了,他跟着赖皮去了洛阳,后来又去了百色中央氏聚居地,接着我和他说了那些话。

  而他是从外面回来之后的第二个昼夜,才在石滩上看见了昏迷的复制体,最起码当时他是这样说的。

  可是现在,去往迷海中的是他,而留在巨石边上的是复制体,也就是说,和赖皮一起离开的,是复制体,而不是真的摸金手,而无论赖皮也好,还是冯四,还是罗拔甚至所有人,都没有发现摸金手是假的,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摸金手听了我的疑问,他说,和赖皮一起出去的,的确是他没错,而且他很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是复制人。

  我觉得他这般肯定一定还有内情,因为当时赖皮赖的时候,明显只有一个摸金手,也就是说,当时无论是摸金手,还是复制体,只有一个人在。

  摸金手说,这就是后来他被海水冲到石滩之后发生的事,他说,他在迷海之中昏迷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迷海的边的石滩上,失去了铁鱼的带领,他重新被迷海里的巨大力量推到了原地。

  他挣扎着爬起来,在整个石滩里找了一个遍也没发现复制体的所在,他的心有些悬了起来,于是他四下都不停地寻找,却始终没有找到。

  后来他还是在自己的铁屋里发现了复制体,但是很奇怪的是,他的复制体竟然已经彻底昏迷了,而他的身上,没有丝毫的伤口,更没有丝毫的伤势可言,可是他就这样昏迷了,很令人匪夷所思。

  摸金手当时很诧异,还好当时复制体还有一些意识,但是已经很虚弱,他只告诉摸金手将他装进铁衣棺里面,否则马上他就会死去。

  而至于为什么,一来是他并没有说就已经昏迷了过去,二来是那时候摸金手根本没时间来问。

  当时情况紧急,摸金手于是找到了他带着来的铁衣棺,将它装进里面,这铁衣棺沉重,放在石滩上他怕出意外,于是将它吊在了巨石边上。

  这事真正怪异,摸金手的复制体身上完全没有伤口,而摸金手丝毫无事,那么按理说复制体不会有事才对,而看他的样子,很显然是因为本体死亡自己也要死去的样子,于是我很不理解起来。

  而这时候摸金手说:“或许我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话!”

  第二百五十七章 鬼船-1

  其实我也已经有了一种猜测,在听摸金手描述这一片海和这里发生的这些诡异的事的时候,虽然一句话都没有提到这里漫山遍野的盘陀,但很明显,这里的蹊跷和关键点就在这里的盘陀上。

  这里密密麻麻的都是盘陀,那么很显然,这里的时间有问题。

  而且从摸金手的话里也可以推测出来,这里的时间和外面的时间根本不成比例,也就是说,这里的一个昼夜,并不是外面的一天,而是外面的几天,甚至几十天。

  因为,从摸金手在百色见到我,再到我在这里再见到他,这里一共只过去了三十一个昼夜,而从我在白色血眼墓昏迷再到我出现在这里,最起码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也就是说,我在外面过了一年多,而这里面才是三十一个昼夜!

  这里面和外面很显然有很大的时间差,如果真的只有简单的时间长度来测量的话,这里面只过去了一个月,而所有的蹊跷就出现在盘陀上,也就是时间上。

  这正和石头的推测一模一样,这是延长生命的一种办法,而且是借助了禹所积的力量。

  所以由此,我已经有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就是关于血玉,关于复制人,还有关于摸金手和他的复制人所发生的这一切的猜测。

  在本体与复制体之间,自始至终都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本体死亡之后,复制体一定会死亡,而复制体死亡,本体却会几乎安然无恙。

  之所以用几乎两个字来说,是因为暂时我还没有发现由于复制体的死亡而导致的本体的死亡或者异常情况,但是这却不排除复制体死亡也可能会对本体带来的影响,也许这种影响暂时我们还根本看不见而已。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无论复制体也好,还是本体也好,都是同一个人,而且就是一个人!

  只是这两个人,分别处于不同的时间段,他们是不同时间里的两个一样的人,可是因为这两个时间段的重合,导致了两个人的相遇。

  而我见到这种复制人活跃出现的地方,无非就是在洛阳,格尔木,西拉木伦,还有百色。

  这四个地方,很显然都有着一个惊人的巧合,就是它们是四大部族的栖息地,而在这四个地方,有着和禹所积紧密相连的东西,而且,这四个地方的地下,都和死亡谷深渊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所以,我的猜测就是,这四个地方,就是造成这种两个时间段重合的地方,在这里,现在和未来的某一个时间段重合,所以,在这四个地方会出现和我们一模一样的复制人,说白了,我们只是看见了未来的自己,而血玉就是连通这两段时间的一种特殊东西。

  未来的自己,和现今的自己,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复制体死亡了,本体不会有事,或者说暂时不会有事;而本体死了,复制体就会死亡。

  没有了今天,自然就不会再有明天;而明天没有了,今天却依然存在着。

  这恰好适用于本体与复制人的关系,未来的人死了,现在的可以继续活着;可是现在的人已经死了,就没有所谓的未来的自己了。所以我大胆地猜测,当本体的时间走动到了复制体死亡的这个时间的时候,那么本体也会和复制体发生一模一样的结果,而且是一模一样的死法死去。

  也就是说,如果摸金收的复制体死了,那么摸金手当到了未来的那个时候,他也会以一模一样的姿态死去,因为这两个人分明就是不同时间段里的同一个人。

  但是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又得出了一个很矛盾的结果,就是现在和未来已经重合在一起,那么现在就是所谓的未来的那段时间,这两个时间段已经重合变成了一个时间段,也就是说,那么在复制体死亡的时候,其实摸金手已经处在了现在的这个时间段上,按理说,本体也应该同时死去才对。

  因为既然已经重合在了一起,未来的时间段已经不再是未来,而是现在!

  想到这里,我才想到了未来这个词的真正含义——被知晓的永远都只是过去,未来尚未可知,一切的结局都还未定。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复制体死去而本体安然无恙的原因,因为未来已经被提前知道,那么它就已经不再是未来,而成了过去;同样,未来的那个时间段出现在了现在,那么这个时间段,就已经不再是未来,因为,未来的坐标已经发生了变化,未来的那个时间段,已经由另一个结局来填充。

  这就是禹所积的力量,它用未来影响过去,从而改变未来。

  想到这里,我开始明白我自己的这个布局,我明白我为什么要提前安排好这一切,我明明知道结局,可是我还是要这样精密地设计,精密地去改变,也许就是因为我知道结局无法改变,所以,才想要将未来变成过去,从而创造另一个结局。

  但是,时间永远是时间,命运永远是命运,能不能改变,一切都是天意。

  很多时候,我们改变得了开始,却改变不了结局。

  我将自己的这般说法说给摸金手听,摸金手听得膛目结舌,他也许完全不会料到,在他眼中单纯不谙世事的我竟然会想到这一层,他说道:“小四,你比我想的要缜密许多,我并没有想到你这么深,而且听了你的话,我似乎已经豁然开朗,又找回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我说:“未来永远都是未知的,已经看到的结局并不是结局,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也是我们要做这一切的所有动力。”

  摸金手说:“如果之前我还犹豫是否同你一同去冒险,那么现在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小四,你绝对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你。”

  面对摸金手这样的赞美,我并没有沾沾自喜,我反而更加觉得肩上责任重了起来,也许那时候的我已经知道这个结局,所以他才想要改变,不惜以自己为棋子。

  我心里意识无谓陈杂,很不是滋味,那种隐隐的失落感在心头萦绕着,影响着我的心绪,我觉得,我并没有把握,这是一场搏命赌局,输了,就是我们所有人。

  但是如果赢了,那么我们都是一场新生。

  只是当时我没有想到这一层,周顺也没有想到这一层,所以他选择了放弃,至今,我仍然界的他临死的眼神,是解脱,是欣悦。如果他也听到了我今天的这个推测,那么,他是否也会为自己选择死亡而感到叹息?

  但是,他已经是一个死人,我也不能去问他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希冀,我希冀那种新生的未来,我想到了石头,想到了王二瞎子,想到了季晓峰,想到了卷进这件事里面来的所有人。

  我望了迷海一眼,我说道:“那么现在,未来的那个你就在铁衣棺里,我想,这铁衣棺,应该就是一个时间中的时间装置,如果我想的没错,铁衣棺里的时间是静止的,因为做成这样密闭的形状,还是用盘陀如此精密地打造,很显然里面已经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磁场,这个磁场又被我们所处的这个不封闭的磁场包裹住,所以形成了一个时间之中的时间,铁衣棺里面几乎已经停滞了时间,那么,只要铁衣棺不被打开,他就会一直保持着被装进去时候的样子,永远不会发生变化,就像被冰冻了起来一样,甚至比冰冻起来还要神奇千倍万倍。”

  摸金手点点头说:“的确是这样,所以我们每打开铁衣棺一次,就相当于在加速他的死亡。”

  这件事既然已经想通,那么现在我需要知道的是,这具尸体究竟去了哪里?

  从现场留下的痕迹来看,这铁链应该是斧子一类的东西给砍断的,既然如此,说明这个地方,除了我和摸金手,还有别的人存在。

  对于这一点,显然摸金手也是很不解,但是他还是提议:“铁衣棺被盗走那应该是有人故意所为,我们应该四处找找看,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

  我想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我在想突然出现的人会是什么身份,是我认识的人,还是“它”?

  按理说如果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势力,那么不会不声不响地就将尸体偷走,我想这件事是“它”做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当然,这不排除还有别的人这样做的可能性,比如一直潜伏在暗中的一股势力,我觉得,“它”和这股势力并不是一伙。

  我和摸金手沿着石滩去看,我想偷走铁衣棺的人会不会带着铁衣棺朝外面去了,但是这种可能性很低,但也不是没有可能性,我和摸金手的想法是现在石滩上找一遍,如果真找不到,也只能任由他去,因为按照摸金手的说法,他说我到达这里之后,我们可能就有机会去到海里面了,但是怎么去,他却没说。

  第二百五十八章 鬼船-2

  在我和摸金手在石滩上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后,我终于在水灯的光亮下看到了摸金手的复制体的尸体。

  说是尸体,其实还不算,因为我们都看到他在石滩上不断地抽搐着,看到我们的时候,他眼睛里突然腾起了深深的希望,我和摸金手赶紧走过去将他扶起来,但是他显然已经耗费了自己的所有力气,整个人奄奄一息,但是他的脸上却是欣喜和兴奋,似乎发现了十分重要的线索一样,在见到我们之后,他只是无力地指着身后,嘴里面一个劲地在重复着:“可以去到迷海里面,可以去到迷海之中……”

  我和摸金手看了一眼黑暗中的石滩,但即便是在黑暗中,我们却看到了另一个更为巨大的阴影,我顿时有一种预感,这是曾经载着眼儿爷离开的船。

  复制体在见到我们之后,像是完成了什么心愿一样,最后再次昏迷了过去,但是我知道,这次不是昏迷,而是彻底的死亡。

  我与摸金手相互对望一眼,其实当时我和摸金手谁都没有说他为什么无缘无故会变成垂死的模样,但是我们却心照不宣,而且现在在他临死的时候,他自己也在说——虽然我的结局已经定了,可是未来尚未可知,你们的结局还未定。

  他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甚至是死亡,从根本上那是因为,摸金手的未来已经发生了转变,而复制体的存在,就变成了虚无缥缈。

  这听起来很难懂,但是如果换一种思路,就容易理解得多。

  比如摸金手本来是要守护在这片海上,他没有萌生要去海里的想法,就一直静静地等待我的出现,那么这个复制人,就恰好是这样发展下去的未来的摸金手。

  但是现在,摸金手在等待的途中改变了想法,他去了迷海里面,摸金手的命运由此而发生了改变,而且在海里的事,彻底改变了他之后可能的轨迹,他的未来不再会遵循着第一种可能性发展下去,那么在第一种可能性发展下去未来的那样子的摸金手就不可能会出现,所以,复制体会消失,是的,就是消失,因为遵循现在的发展轨迹,已经不会出第一种可能性样子的摸金手了。

  很显然,复制体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最后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的死亡,很显然是脱离了铁衣棺,失去了静止的时间,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已经不再是未来的摸金手,他已经变成了影响现在和过去一个特殊身份的人,而正是他的出现,改变了未来的轨迹,而他是以牺牲自己为代价。

  我想,这才是真正禹所积的力量,或者说这才是禹所积之一,可以改变未来,将未来变成过去,而这一切的结点,都在两个字上——时间!

  我们能逃过一切,却逃不过时间;我们能斗得过任何东西,却最终斗不过时间。

  我站起身来,将周围找了一个遍都没有看到铁衣棺的所在,于是我更加肯定铁衣棺的失踪和迷海里的船的出现有关,于是我和摸金手凭着感觉朝着那一片巨大的阴影走过去,最后我的水灯终于打在了这只巨大的船身上,我这才发现,这是一艘木船,而不是铁船。

  而这就是能够在迷海之中自由出入的船,也是我们唯一海里面的工具。

  于是我和摸金手往船上爬上去,而让我们奇怪的是,整艘船一直很安静,这么大的船里面,似乎连一个人都没有。

  我和摸金手小心翼翼地在甲板上走着,为了不引起注意,我关了水灯,完全凭自己的感觉走在上面。

  在船上几乎转了一圈,我们什么发现也没有,最后还是摸金手捅捅我,示意我抬头看,我看向漆黑的夜空,只见在桅杆上,似乎吊着一个什么东西。

  我仔细辨认着,最后失声——这是摸金手复制人的铁衣棺!

  在我看到的这时候,摸金手已经开始爬了上去,我知道他是想爬到桅杆上将铁衣棺放下来,我有些疑惑,这铁衣棺是被什么人带来这里的,又是如何挂在桅杆上的,摸金手的复制体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而且越想越有一种脊背发悚的感觉,让我浑身都不停地翻着鸡皮疙瘩。

  自从我进入这里之后,我几乎已经很少会有这样的恐惧,虽然我变化的还不够彻底,但是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冯四,我已经懂得如何处理许多危急,所以很多时候,我知道如何让自己保持镇静,可是现在,我却抑制不住这种恐惧在心里面的蔓延,它就像是从我的心里自己爬出来的一样。

  而且在摸金手打算爬上去的时候,我突然开口:“等等,摸金手,先别过去!”

  似乎是伴随着我的话音,我听到一阵“沙沙”的声音突然在桅杆上响起来,就像是有人走在上面的脚步声一样,而且这种声音很是凌乱,从桅杆的四面八方传过来。

  摸金手已经听到了这种声音,他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