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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倚天屠龙飞鹰记|作者:stacey0716|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12 19:13:23|下载:倚天屠龙飞鹰记TXT下载
  怎么才会儿的功夫,就又中了次毒呢如此毒未解,又毒再中双毒重合,别说晚辈心有余而力不足,就算当真是仙人下凡,也是救无可救啊”

  咎由自取的鹤笔翁,就算是再怎么愚蠢,到了这个时候,也早已经猜测到先前殷扬的狡诈心计了。眼见对手此时语态轻佻地讥讽于他,代高手的自尊心瞬间爆发,只是根根地逐挑出十三枚细针,然后紧紧捂住身前几个伤处,对殷扬的奚落之言,完全不做任何理睬。

  等到毒针全部拔出,鹤笔翁不声不响,立刻摆出起手式来。两掌左右,前后,运气吐劲,开阖生风。双老眼,更是死死地盯在了殷扬的面上。观其目光,竟是萌生死志,如受伤狷兽般忍狠无比。

  而被他紧紧盯住的殷扬,却无半分畏惧之意,反而是轻松地嘘出口长气。

  望见鹤笔翁的眸里已显出疯狂之色,他终于能够确定,那位秤不离砣,砣不离秤的鹿仗客,如原著相同,并未有参与此次埋伏。否则,凭鹤笔翁略显糊涂的个性,如果并未真正被逼得身陷绝境,根本不可能会有这等决绝的眼神出现。

  心头的重担去,殷扬自不用故意以刻薄的话语再去刺激对手。只见他神色冷,整个人气势骤变,脸上再无半点笑意,身形动,化作白影,开始绕着鹤笔翁疾行缠斗,意欲助长毒效的加速运作。

  鹤笔翁身中数针,有苦难言,只觉所中针处,皆是阵酸软麻痹。并且,还以极快的速度,不断的扩散全身。他当然知道这是自己急催内劲的缘故,但面对殷扬无处不在,如同跗骨之蛆般的连续打击,自己的守势却根本不能闲下半刻。

  殷扬身形快绝,围着鹤笔翁急旋狂转,持续不断的连连出手之下,更是直往鹤笔翁受伤不便的身侧,背后,下盘等位置抢险进攻,让对手暗自叫苦,却又全无办法。此时此刻,在殷扬过人轻功的周旋下,自感身体越来越重的鹤笔翁,就连与敌同归于尽的机会,亦不可得。

  半盏茶的功夫,鹤笔翁就被殷扬的磨刀战法给彻底拖垮。红花香雾的效用蔓延全身,这下,他连运息提气的简单意愿,也仿佛变成了种奢求。

  当殷扬的鹰爪,终于扣住老鹤咽喉的时候,二十丈外的战团也是声绝望的凄吼传来。殷扬转身望去,原来唐斩刀劈下,齐肩而断地斩掉了刚英的整支右臂。紧跟着,倒柄击,将敌手撞晕过去。又随手点了三处岤道,替其暂时止血,就提着刚英,向殷扬走来。

  “哈哈,这个贼人的外功极是了得双肉掌,可谓刚劲雄浑至极。若不是公子您先行刺伤了他,属下与他单打独斗,怕是会有大麻烦了。”

  轻轻扔,将重残昏迷的刚英丢在地上,唐斩爽朗地大笑道,显然刚才场让他战得极为痛快。

  听了唐斩自顾谦虚的马屁,殷扬也是极为受用。毕竟,今天是个幸运的好日子,自己亲自动手,不但擒住了个超级高手,自己的武厂也即将多出位超流的称职陪练。

  “公子,刚才出击的时候,老方的意思是放长线,您看”唐斩看殷扬心情不错,忽然笑着问道。

  殷扬愕,眺目往更远处,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的方西墨方望去。直到这时,身为方西墨老对手的那位刚猛兄,仍然是有守有攻,凶猛依旧,不由沉思起来。

  要说这方西墨,习练那绝情谷中公孙家传阴阳倒乱刃法里的左手剑诀,也已经有段时间了。身法剑术,攻敌角度的先期变化,也早已较为熟悉。可以说,他在长剑上的功夫,已然恢复到他右手受伤前的全盛时期,近乎七八成的火候。

  照理而言,区区个刚猛早就应该拿下。但是,眼前的事实,却并非如此。联想到唐斩话中的“放长线”词,殷扬已然猜到他是想放这菊花兄走人。如今,看似胶着的战局,不过是放水逗着对手玩而已。

  是想让刚猛回去,并向那个人发出挑衅的信号么

  殷扬微沉吟,便点了点头,算作应允。反正,今日的收获不少,放走刚猛人,也翻不出多大的风浪。

  唐斩见到殷扬表示同意,抱了下拳,干净利落地个转身,向着方西墨处飞赶过去。口中,更是响起阵阵啸声,却是与方西墨事先沟通好的同意暗号。

  这让站在原处的殷扬,大为羡慕。

  因为,从小到大,至今为止,他都未能概念清楚地理解,武侠小说中的“长啸”,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也许,是因其年纪太小,内力较弱的关系,现在的他,所作出的尝试,依然还只是停留在“海豚咽音”的初级阶段

  就在殷扬立于原处,感慨羡慕,探究思索的时间里,方西墨略略作戏,在唐斩尚未赶到之前,装做被对方的最后疯狂所抑,手下缓,又于敌手身上特意地留下数处标记后,便仿佛不堪其扰,名正言顺地放了那刚猛马,任其狼狈逃窜而去

  第三卷 百岁寿宴生辰纲 .036 计毒

  “怎么处置他们”

  看了眼刚英,刚决,这两个躺在地下,靠于处的难兄难弟。刚才,演了出“夫妻同心,齐力断金。”恩爱打斗戏的张翠山,携着爱妻之手,开口问道。

  “不过是蒙人走狗,便直接斩杀了吧”

  俞莲舟经过番运功调息,原本苍白着的脸如今已见血色。听到张翠山动问,硬梆梆的说道。

  随后,俞张两人的目光,尽皆投向殷扬,看他是什么意思。

  对此被擒二人,殷扬其实是看不上眼的。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真正看重的鹤笔翁绑于神蛇坛下属找来的马车厢里,却对刚英刚决这两位金刚门徒不理不睬,任其倒在原处卧于地上。此时,见张翠山师兄弟看将过来,便道:“杀,是定要杀的。不过,小侄尚有几处疑惑,还需要问过他们才可放心。”

  张翠山与俞莲舟听了,对视眼,点了下头,就各自走开。

  先是让手下人,找了桶凉水来泼醒刚英二人。接着,殷扬又示意,让唐斩将那最先被张氏夫妇擒住的师弟刚决带往别处。过了许久,才对清醒过来后,却始终沉默不语的刚英问道:“你叫什么”

  “哼”刚英因为右臂被斩,失血过多,从而显得有些惨白的脸上,尽是不屑。

  “你哼什么”殷扬心情甚好,并未动气,仍是问道。

  因被点岤,至今还狼狈倒在地上的刚英,这回连冷哼都懒得哼,直接转过头去,幅无声表达“我是硬汉”“非诚毋扰”的宁死本色。

  “你叫什么”殷扬很有耐心,又次问。

  终于,刚英猛地回过头来,嘶声低吼道:“本大爷的名讳又岂是你这小子问得天鹰教,哼哼,天鹰教,叫那个李天垣来还差不多”

  看到自己竟然碰上了个老资格的俘虏,殷扬不禁笑了:“哦这倒是想不到了。听你的口气刚大爷好似竟还认识我教的李堂主”

  似为殷扬质疑的语气所怒,刚英又是连连哼道:“你这个小辈知道什么十年前,抢夺海沙派屠龙刀时,本大爷就与姓李的照过面”

  殷扬楞,望着眼前这个面容阴鸷的中年人,思绪就有些失神。合着,这人竟是倚天原著里边,开始出场的那个神秘白衣人

  这可是个难得见的无名大龙套啊

  殷扬自然知道,十年之前,长白三禽与那尚未灭门的海沙派,争夺宝刀的龌龊事件。如今,这三条废材不止都没有死,反还舒舒服服地待在天鹰里呢。却是他出生后,历史改变,因为三禽外号的关系,被李天垣收做了手下。

  “你在那金刚门里是什么身份地位”收回神来,殷扬笑了笑,再次发问。

  刚英惊,反问道:“你知道金刚门”

  殷扬笑意不减,眼神中却带着些神秘:“我这人比较奇怪,天生就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排行老大”听了殷扬的答案,也不知怎么想的,刚英突然又变得爽快起来,大咧咧地答道。

  “大弟子”殷扬眉头微皱,确认道。

  “大师兄”刚英腮帮的肌肉阵抽搐,原本就显得十分阴鸷的脸,此刻貌似变得更为阴沉。

  功夫这么差,还大师兄

  眼界极高的殷勤,眉头挑,索性直接问道:“你们门中武功最强的是谁”

  这句话经问出,似乎正好戳到了这位大师兄的痛处,刚英眼中妒忌之色闪而过,脸孔板,紧闭着嘴,明显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这才对么。

  阿二,阿三,这两个牛逼轰轰的高薪仆人就不用说了。哪怕,是那个自己曾经见过面的刚相,貌似都比他来得强些。这个所谓的“大师兄”,在那个以实力称雄的金刚门里,怕是当得不爽至极吧

  已经将实际情况,猜测得**不离十的殷扬,也没有再勉强他,而是换了个话题,继续询问道:“你们这次伏击究竟所为何事我们这群人里,应该没有贵门的死敌吧”

  “所为何事”刚英的脸色,重新充斥起不屑之意,“嘿嘿,当然是为了屠龙刀了,还能为了什么”

  殷扬呆住。

  虽然地处江南,但那个汝阳王府的情报系统,不会这么落后吧

  这也太离谱了,谢逊死拉着屠龙宝刀随之葬身冰海的消息,早就从正道三派的口中纷传出来。远的不说,就江南武林而言,已经是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的了。作为类似国家机器存在的古代军统组织,按照常理,汝阳王府的耳目不可能全体失明失聪,自摆乌龙啊

  感觉到这件事情,似乎透着股难喻的诡异气息。殷扬便当着俘虏的面,把殷素素那个经过后期制作,并加特效处理的惊险爱情故事娓娓道来。见到刚英的脸上,随着故事的剧情发展,神色不断地惊愕变化这才肯定,刚才的那些,绝非这个刚英的欺瞒之词。

  那么,只有个可能了。这些行动之人,必定是因为某种他不知道原因,并未收到过此类通知。

  难道,无论谢逊死了没有,屠龙刀失了与否,这次行动都有必要执行那刚才,鹤笔翁欲抢张无忌这个初回中原,什么都不懂得的小孩子,又是干嘛呢

  要说这汝阳王府,看破了张翠山夫妇的善意谎言,那更是大谬之事。至少,在殷扬想来,那番说辞并无重大纰漏,绝不会有什么随便置疑的可能。再说了,身为王府,难道还真的这么着紧把刀不成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那只是对于江湖人士而言,元人的朝廷要之何用

  等等

  殷扬想到这里,脑海中,突然闪电般地划过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原著里边,汝阳王府也是如同普通的武林中人般,设局抓住了张无忌,并且盘问谢逊和屠龙刀的下落,其目的,难道也是为了那所谓的“号令天下”,或者说,号令武林

  不对汝阳王根本就不需要这些虚妄的东西。

  屠龙刀在他的手里,便如以前的倚天剑样,不过是柄值得欣赏的玩物,最多,也就是个可以炫耀自身强大武力的的光荣战利品而已。个事务繁忙的元朝王爷,绝对不会为了个虚无缥缈的流言,便整天抱着把刀,费尽心思地琢磨其中的秘密

  反道是

  “可有可无”地,套出屠龙刀的“下落”,然后扔到江湖上,引得本就不怎么齐心协力的江湖中人,骤起争斗,自相残杀,更来的有效果点

  如此毒计,倒也符合当今朝廷,直以来针对中原武人的惯用方针。

  第三卷 百岁寿宴生辰纲 .037 寒毒

  这般说来,是否真的存在把屠龙宝刀,倒是不太重要的其次之事。

  若想达成这个计划,首先要做的,必是抢在某些事情变成定论以前,迅速抛出个足以误导大多数人的香艳诱饵只要,“合理”地让别人以为“存在”,那便可以了

  知道势大力强,财大气粗的汝王府,就算真的做出把相像的赝品假刀来,亦是极有可能的殷扬,心中顿时惊,当下不再多问,只是让手下数人看好刚英,便回身直往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边想着,待会儿该怎么审问鹤笔翁,边寻思,张翠山那对凡品级别的镔铁判官笔太过普通,不合他天鹰教姑爷的身份。而鹤笔翁的那双鹤笔就很是不错,要不要扣下来,以“良笔择人而用”的客道话,转赠给自己的姑丈呢

  因为自己的猜测,而显得有些杂乱的思绪,刻不停地胡思乱想着。

  待走到车后,殷扬却忽然驻足不前,整个人安静地站在那儿,恍似发呆。

  因为,他的心里,下意识地察觉到了丝不安。就像是毫无来由地起了个念头,总觉得在自己刚才的想法中,仿佛有某个地方极为不妥。又好似,是个非常有用处的重要信息被其忽略。但他此时此刻,再作仔细回想,却又根本发掘不出半点有价值的东西。

  正在他呆立当场,凝神思索之际,身前的马车厢,轰的声,全无征兆地喷然炸裂。旁人听到动静,尚未得及有甚反应,只手心隐含黑气的阴冷毒掌,早已在漫天木片之中,破空袭来。

  猛然回神的殷扬,匆忙之间,只来得及挺起掌,仓促回击,就被对方宛如排山倒海般的阴狠掌力,给轰得震飞出去

  身处空中,听着耳边连绵不绝的呼呼风声,双眉纠结,额冒冷汗的殷扬,只意识到股汹涌澎湃,难以言述的硕大寒流,正在自己的经脉中欢叫,肆虐。而在那种撕扯般的疼痛之中,竟还有丝丝的凉意快感浮起

  “公子”

  “贼人敢尔”

  “老匹夫休得逞凶”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听不清楚。

  此刻的殷扬,只觉得整个世界的时间,都好似变得缓慢了些,缓慢得跟不上他心跳的节奏。这种体验,并不好受。

  不知道经过了多久的时间,只听“砰”的声巨响,僵直的身体,在滑翔过条长长的平实弧线以后,如同折翅之鹰,重重地飞砸到地上,激起片尘土飘扬。

  然后,在片源源不断的痛苦侵袭中,殷扬终于支持不住,眼前黑,无力地昏迷了过去

  而当殷扬,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运功调息了下,发现那阵阴寒特异的掌力早已稍解,只是于奇经八脉中,寒气纠缠,仍旧有些剩余。

  玄冥

  没想到,自己机关算尽,终究还是避它不过。又仿佛是上天注定,必要自己对上这么掌。

  殷扬苦笑声,认真地气运数遍,虽然并没有完全清理完残余的寒毒,但是整个人的精神已经恢复。掀开马车的帘子,钻了出去,正正迎上刚刚走近到马车边上的唐斩,便将他叫了进来,替自己讲述之前发生的种种。

  先前,殷扬狠狠地摔了觉,倒是把自己的脑袋给弄清醒了。此时,已然清晰地把握住自己遗漏的那个关键所在:

  红花香雾。

  其实,只是当年的西夏品堂中,作为秘毒存在的“悲酥清风”的原型罢了。

  虽然,它也有让中毒者浑身乏力,更且无法提运气劲的逆天药效。但其使用的方法,却与寻常毒药类似,同样是需要经过长期的涂抹浸泡才可,远不如进化版的悲酥清风,那般方便易用。

  可在如今说来,这种由自殷天正的师门天山派所传下来的宝贝毒物,旦被某位唐姓奇人复原之后,却足以成为殷扬居家旅行,杀人放火的必备良药。

  用此种奇药,对付本身难以力敌的超级高手,效用最是不错

  但错就错在,殷扬忘记了个他本不该忘记的重要事宜。那就是,汝阳王府那种同样可以使人酸软无力,提不起劲的“十香软筋散”,亦是蒙古人收集到当年夏金遗物之后,所做出的延伸产品。

  而这种延伸产品,唯的解药,则正巧由玄冥二老,这两位王府中的最强高手保管

  手持着唐斩交给他的唯纪念品支色泽晶亮,尖端收缩,呈现出鹤嘴形状的精致点岤笔。殷扬手指拈,便已旋开了笔端末尾处的机关,打开看,果见里面暗藏着不少毒品般的白色粉末。

  将之全部倾倒在个青玉瓷瓶里,殷扬心里暗思,想不到这十香软筋散的解药,不但正好在鹤笔翁这里保存,竟还能缓解愈疗,药性同出门的红花香雾之毒此次,自己虽说大意了些,但这种凑巧的疏忽,倒也算是情有可原。

  “无忌他不要紧吧”

  在刚才的述说中,殷扬已自唐斩处得知,鹤笔翁突出奇兵,掌将自己打飞以后,又在混乱中宿命般地给了无忌掌。而张无忌那小子,竟然毫无惧色,不但用出了殷扬早前教过他的式铁掌回招应敌,甚至还煞有架势地主动回击而上

  当然,两人掌对过,结局自是绝无奇迹可言的走飞。

  “和公子您样,无忌小少爷并未将对头的掌力全数承受,脏器并无大碍,只是经脉中有些损伤,养将个月余即可恢复。就是,那种盘旋在他经脉里的难缠寒毒,倒是有些麻烦。”

  唐斩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又笑着道:“看来那只老鹤,是真怕了少爷您呢,对付无忌的那掌,恐怕连他的三成劲力都未使足。”

  仿佛,又回忆起刚才,鹤笔翁暗算完殷扬以后,被众人围堵追跑的过程中,恰巧碰上稚龄的小无忌挡道,惊慌失措下匆忙轻拍掌,夺路而逃的滑稽情景。唐斩说着说着,面上的笑意就变得更多起来。

  怕我

  呵呵,大概是他功力才刚新复,而见己方人马又多为高手,鹤笔翁连番受挫之下,急欲跑路的迫切心态在作祟吧总不见得,是他因为老上自己的当,老吃自己的亏,从而变得有些疑神疑鬼,患了“少年高手恐惧症”吧

  金庸旧版天龙八部中,西夏品堂在杏子林里,迷倒丐帮大众的就是“红花香雾”。

  因此,在本书内,作者设定其为“悲酥清风”的原始淘汰版。特此说明下。

  第三卷 百岁寿宴生辰纲 .038 冰毒

  玄冥神掌,果然名不虚传

  此次,殷扬虽然是在心神失守的状态中,被鹤笔翁突施暗算全力偷袭,这才伤得这般严重,以至于很不潇洒的被敌打飞,外加晕厥。但是,亲身体验过超级高手真实实力的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目前的战力若与真正的超流水准比较起来,仍确有着难以企及的巨大差距。

  因为,就算是在他拥有提前防备的完好情形下,殷扬认为,自己与鹤笔翁的对掌结果也同样好不到哪儿去,左右都是个“输”字。顶多,也就只有苦苦支撑,反复被虐的份

  其实,这也难怪。

  以前的殷扬,之所以能够在内力比他高强的对手面前,占尽上风,甚至越级挑战击败他们,无非是依靠其博采众家之长的外门绝艺和各类武技。在弥补自身内力不足这受其年龄限制,从而显得颇为无奈的重要缺陷的同时,这些奇招绝技就成了他增幅自己能力的有利武器。

  可当殷扬遇见等级高出自身太多的鹤笔翁时,便如同踢到了块铁板,招法虽不逊于敌手,轻功更是亦胜筹,但自身功力上的不济却被无限放大,造成他旦接掌,便即速败的夸张结果发生。

  之前,殷扬也并非没有预料到这种可能出现的难堪状况。只是,他以前所遭遇过的那些敌人,从来就没有个能像鹤笔翁这样强悍,竟然可以用力降十会般的暴力方式,单凭着那股高深内力,就将他迅速压制,乃至挫败。

  而他在开战伊始,就选择使用双剑这种灵活多变,攻击手段丰富,马蚤扰性也同样极强的锋锐兵器进行对敌。究其原因,实际上正是殷扬在忌讳对方神掌威胁的巨大压力下,下意识回避近战的个手段罢了。

  事实证明,殷扬的选择并没有错。倚仗着两把宝剑的犀利,在单独增加自己攻击距离的优势下,确实让他在开始的拼斗中不落下风。

  后来,更是于鹤笔翁着进逼,抢其手腕的危机时刻,福至心灵,灵光突然地那么闪,便以超过平时水准的剑术发挥,奇招突出,将新悟自独孤九剑典上的几招剑势给气呵成的连贯用出,把自以为将要得手而显得有些轻心大意的鹤笔翁迫得疾退不算,还借着兵刃优势,剑跟进,刺伤了他的肩膀

  以至最后,能够将计就计,重合连环地将鹤笔翁这位超流的大高手,相对轻松地举擒获。

  这其中,有武力,也有智谋。但真正不可缺少的,却是运气。若让殷扬重新换个时间,换个地点,再来这么爆发次,怕就要难了。而且,鹤笔翁这回逃走,下次如果再与殷扬碰面,此番接连吃亏的他亦不会再因为殷扬的年少,而有所掉以轻心地存有什么小看的心理。

  也就是说,殷扬若想再作此类暗算之事,计划的可行性,成功的可能性,总之都将会大大降低。

  毕竟,玄冥二老那门,专心致志,修练了好几十年的玄冥掌,不仅能将其内力优势提升到极至,使功力不及他深厚的对手皆要吃亏。其阴冷冰寒的奇异掌劲,更是让与其作对之人防不胜防,哪怕个不留神,都有寒毒临体,内外夹攻之噩

  这种加成自我最大值的邪恶武功,依殷扬现在的实力,是肯定对付不了的。但如让他利用,却还是勉强能够。

  原本打算修行夜,忙着清除鹤笔翁留在他体内剩余寒毒的殷扬,自从在乏味的运功过程中有了个意外的发现以后,后半夜开始就没有主动清理过那些寒毒。反倒是,异想天开地,研究起了个有助于自己内力增长的有趣办法。

  玄冥神掌的掌力,不止是单单霸道而已。那阴狠毒辣的掌力,才是它真正的杀手锏。比起江湖上,另外门与之相像的奇异掌法寒冰绵掌,除去招式风格上的相异不提,那种纠缠难散的寒毒,更是为两者之间最大的区别所在。

  这种寒毒,冰寒之极,有着冻结人身气血运行的特殊功效。如果,受掌者本身的内力弱小,压制不住,旦发作起来,足以让人产生如坠冰窖,不寒而栗般的梦魇般错觉。并且,还兼带有种极为剧烈的阴毒痛苦实是种极厉害极阴毒的危险东西。

  不过,任何事物,往往都有其两面性。

  当真实情况与上述相反,也就是指,个人的自身内力足以完全压制住寒毒,更且,还能稳定它们的活动范围时,寒毒非但不再如原先那般可怕,亦不会随时发作,甚至,还能帮助受掌者磨练内息,增强功力,简直就是款常法难及的超级。

  胆量极大,研究逐渐深入的殷扬,不禁猜测,那个招数掌法皆属平平无奇的鹤笔翁,是否就是用玄冥神掌的这个法子,才在几十年间练成了天下少有人能与之匹敌的强大内力

  不管怎么说,夜过后,为自己的大发现而感到兴奋异常的殷扬,暂时是不准备像原先打算的那样,立时清除自己奇经八脉中的残余寒毒了。因为,那种功力提升的快感,让他觉得极为振奋,也极为期待。

  而同样身受其伤的另个人,因为内功火候实在差得太远的关系,就算想将自身经脉里的掌毒给清理干净,在无法假手他人的情况下,也没有任何方法办到。

  可怜的张无忌,昨天晚上整整的夜时间,都没有哪怕睡上个好觉。只是,轮流地在俞莲舟和张翠山的怀里靠坐,以解寒毒之伤。

  不过,武当九阳功的功用,还是颇为不错的。这从第二天,就又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兴高采烈地骑着高头大马的无忌小表弟,那张精神焕发的小脸上,即可看出。

  殷扬估计,按照这种效果与进度,等他们到了武当山时,并未如原著中那般全无抵抗地直受掌,以至脏腑受创,寒毒入侵的张无忌,大概就得好了六七成罢。

  行人快马加鞭,很快便到了安陆。

  经殷扬吩咐,神蛇坛的属下又重新再次购买了辆体积庞大的四轮马车,用以装载刚英刚决这两个久被点岤的萎靡俘虏。

  而在这驾大马车上,除了有名神蛇坛的好手掌鞭之外,内部更是由唐斩亲自看守。

  第三卷 百岁寿宴生辰纲 .039 武当

  亡国之惨,莽莽神州,人人均在劫难之中。

  殷扬行人,于延途击杀了那数十余名元兵后,料知大队蒙人骑兵,过得几日必会大举劫掠,泄愤而来。于是,战斗方休,不愿再惹事端的众人,未曾留在安陆过夜,便直接马行车赶着急驶离开了。

  途中,殷扬与远离中土十年,此番回归,心态显得极为年轻的张翠山夫妇,相谈甚欢。其中,与自家姑父武当张五侠的感情,亦是更近步。

  而在上次那场大战过后,因为曾经并肩作战的关系,就连俞莲舟对他的态度也已好上许多。两人之间,虽还不至于全无隔阂的有说有笑,但也不像先前的那般互看不爽,相互敌视,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不几日,又至襄阳地面,却未曾从殷扬上回带着殷三殷四等人留宿,并且遇见方西墨的那个无名小镇经过。而是远远地饶开襄阳城周,途经太平店镇后,直往仙人渡的方向而去。

  这路,走得颇为平静。并不见什么五凤刀岭南三江帮的小门小派前来捣乱。那个所谓青龙派掌门人的高丽棒子泉建男,更是不见踪影。

  时值傍晚,众人眼见就快要到达仙人渡,官道上烟尘忽起,匹快马,四蹄如飞,直朝着殷扬等人的座驾迎面奔来。

  马上那人,见到殷扬等人的车驾,赶忙稍降马速,微打量便飞驰到行在最前边,由张翠山家所乘的马车前,隔着好几丈外,就干净利落地跳下马来,嘴上兴奋地张口喊道:“五哥,二哥,你们在么”

  似是听到呼喊,张翠山掀开帘子走了出来,站在车辕上,瞧着来人即是楞,随后立时喜出望外,狂喜般地叫道:“六,六弟你好”

  那被张翠山唤为“六弟”之人,亦是大喜:“五哥你也好啊,可想煞小弟了”

  六弟殷梨亭

  本家啊

  同样闻声钻出马车的殷扬,轻挥了下手,示意围在马车周边的骑马护从不必紧张,眼角瞥,恰好看到张翠山与殷梨亭两人,早已四臂相交地握在起,当下就是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句:

  怎么武当派的人都这么感情丰富捏

  殷扬这边才刚嘀咕完毕,张五殷六那块儿,果然就又开始演上了:

  “五哥,我想得你好苦”

  “六弟,你长高了”

  “五哥”

  “六弟”

  “五”

  “六”

  哎

  殷扬无奈地叹口气,这回却是连翻白眼的精神都没有了。同情地看了眼正牵着无忌,款款行来的自家姑姑下,便也带着身后的方西墨走了过去。

  这时候,俞莲舟也已出来,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五弟六弟“亲热”,看到殷扬跟方西墨靠近,上前打断了两位弟弟仿佛没完没了的哽咽对呼,拉着殷梨亭的手,转身介绍道:“六弟,这位,便是天鹰教的殷堂主。后面那位,则是殷堂主的剑术老师方师傅,你平时酷爱剑法,这次有此良机,可要多与方先生讨教二。”

  俞莲舟早就知道,唐斩方西墨这两人的武功颇为不俗。其中,又尤以这位方大先生,更是剑法高超,远在自己之上。因此,对其向是极为客气。这时候,为殷梨亭介绍,也是有刻意拉近双方关系的意思在。

  而殷梨亭这男人,貌似感情的确挺丰富的,现在的眼角处似乎都还有些湿润。听见二哥如此郑重介绍,他虽奇怪天鹰教的殷堂主不是五嫂的大哥么,怎地又变成了这个少年,但知道此时不便多问,于是仍然客套地抱拳招呼道:“久仰殷堂主与方先生大名。”

  方西墨瞧了眼殷梨亭悬在腰侧的长剑,道了句“殷六侠客气了。”便重新恢复了沉默。

  殷扬却是听得好笑,久仰个屁,这位殷六侠恐怕连我是谁都尚不知晓吧口中,当然还是相当客气地应道:“殷六侠侠名远播,在下直是极佩服的。如今我姑姑嫁于了张五侠,天鹰武当已成家,殷六侠毋须这般客气,叫我声殷扬便是。”

  殷梨亭望了俞莲舟眼,见二哥微微点头,就笑道:“呵呵,殷公子人才表,年纪轻轻便为堂之主,武功必也很是高强以后若有机会,在下定是要请教的了。”

  江湖上面,说到“请教”二字,总有挑衅之义。但在此刻,同样的话被殷梨亭说来,却只有殷勤诚恳之意,令殷扬都听得极为舒服。心下暗自想道,这个武当殷六,倒是个武林中难得的好人。

  殷扬这里正在默发好人卡,殷素素那边也已带着儿子,汇合张翠山走了过来,对着殷大好人,低声叫了声:“六弟”

  殷梨亭忙欠了欠身,开朗地笑道:“五嫂你也姓殷,那可好极不但是我的嫂子,还让我多了个姐姐。”

  殷梨亭与张翠山夫妇说笑几句,还弯下腰逗了逗小无忌,看得旁边的殷扬头冷汗,觉得这人也太活泼了。若换成前世里的说法,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充满阳光气息的邻家大哥哥的说。

  旁的张翠山,如今可以说是志得意满。本来,他还曾担心过,自己与素素的关系,会对师兄弟们带来些麻烦或者困扰。可如今看到几位师兄弟,不但没有丝毫反感的意思,更是与妻子娘家的人相处得极为融洽,不由心喜非常。

  就这么站在边,笑意吟吟地望着殷扬与殷梨亭闲聊。忆起当初,与众师兄弟分别之时,殷梨亭还只十八岁十年不见,当初瘦瘦小小的柔弱少年,现在也已变成了长身玉立的英挺青年,又不禁地感慨起这十岁恍,日月如梭。

  又想到,自己那十年未归的家,武当山

  心里面,澎湃起伏,顿起阵近乡情怯的矛盾感觉。

  回想当年,他见到俞三哥发生惨事以后,怒之下,单骑下山,去追那龙门镖局的都大锦,然后赶往江南调查,机缘巧合下与殷素素相遇,再又参加了那王盘山岛上的天鹰教扬刀立威大会,接着被谢逊挟持,飘扬过海,浮槎北溟,遭遇风暴,直至那冰舸仙乡之地

  又怎能未卜先知地预料到,这泛航别,就是去十年

  想着想着,张翠山忽觉手上暖,回头看,正见爱妻微笑着望来,心里立起股难言的深情。心情随之回复的同时,张翠山亦朝殷素素温柔笑,手上跟着紧,忽然觉得自己先前的那些担心,根本全无必要。

  只要,能与素素,能与无忌,待在起

  不管是什么地方,那就是他张翠山的家

  夕阳的照映下,张翠山与殷素素两人,互望着对方,句未言,相凝不语

  第三卷 百岁寿宴生辰纲 .040 武侠

  傍晚,众人赶到仙人渡的家客店中歇宿。

  晚饭时间,除了看守刚英二人的唐斩重任在身以外,殷扬方西墨张翠山家俞莲舟殷梨亭,总共七人围坐在张长桌边聚餐。

  殷梨亭虽要比武当七侠中年纪最小的莫声谷大了两岁,但跟自幼便少年老成的莫声谷比起来,他却反倒显得更为稚弱些。再加上,张翠山年纪跟他相差不远,向对他又是特别照顾,此番重聚自然欣喜非常。

  席间,殷梨亭连连地向张翠山讲话敬酒,忙得不亦乐乎。后来,不知道是真的喝多了还是那什么,竟还说今夜欲与五哥同榻而卧,共述别情。听得心有“芥蒂”的殷扬寒毛竖不提,却是引得话不怎么多的俞莲舟,开口打趣道:“你五哥有了你五嫂,你还道是十年之前么”

  说着,又转头朝张翠山道:“五弟,你这次回来得正好。咱们喝了师父的寿酒之后,跟着便要喝六弟的喜酒了。”

  张翠山大喜,抚掌笑道:“妙极,妙极新娘子是哪位名门之女”

  殷梨亭俊脸红,忸怩着不说,让殷扬看得又是寒。俞莲舟那边已道:“便是汉阳金鞭,纪老英雄家的掌上明珠。”

  张翠山看了眼六弟的窘样,呵呵笑道:“以后,六弟若是再要顽皮,这金鞭当头砸将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俞莲舟微微笑,说道:“这回五弟你可说错了,纪姑娘同六弟般,都是使剑的。”

  张翠山听了奇道:“哦不知道这位纪姑娘,却是何派高足”

  俞莲舟尚未作答,羞涩男殷梨亭,已然弱弱地小声道:“纪姑娘,她是峨嵋门下。”

  俞莲舟点了点头道:“这位纪姑娘人品既好,武功又佳,家世不凡,又是名门弟子,和六弟当真是天生对”

  人品好武功佳还天生对呵,倒也不见得了。

  殷扬唇角上翘,拿起桌上酒杯,饮而尽。却被坐在他正对面的俞莲舟碰巧看到。他不知殷扬所想,还以为自己的话语,犯了殷扬的忌讳。

  想及殷素素便是天鹰教教主之女,而现下这么赞扬纪姑娘名门弟子什么的,倒是显得自己这个二伯偏心,称赞了六弟妹,却得罪了五弟妹。又怕张翠山心有感触,就立即周转话题,笑着说起了金鞭纪老英雄的豪爽,以及峨嵋派独具格的剑法来。

  众人皆为武者,对于此类事情都是大有兴趣。听俞莲舟娓娓道来,倒也谈兴不减。又聊了很长时间,直到晚间精神显得有些萎靡不振的小无忌,接连打了好几个哈兮之后,这才散了。

  当然,殷梨亭在其二哥的严辞干涉下,并未如他所愿,破坏人家夫妻的正常恩爱生活

  次日,行人起得很早,清晨便即出发。如此缓缓而行,途中又休宿晚,这才上了武当。

  张翠山十年之后,重新回到自幼生长之地,想起即刻便可拜见师父,和大师哥三师哥四师哥,七师弟相会,不禁欢喜多过紧张。

  到得山上,只见观外系着八头健马,鞍辔鲜明,并非山上之物,早就得讯,前来迎接的知客道人,向俞莲舟解释道:“是三个总镖头前来做客。”

  张翠山心头动,出声问道:“哪三位镖头所来为何”

  那道人道:“金陵虎踞镖局的总镖头祁天彪,太原晋阳镖局的总镖头云鹤,还有个是京师燕云镖局的总镖头宫九佳。”

  殷梨亭在旁,见五师哥亲自动问,便也笑道:“想是有什么大镖丢了,劫镖的人来头又大,这三位总镖头惹不起,只好来求大师兄。五哥,这几年大哥越来越爱做滥好人,江湖上遇到什么疑难大事,往往便来请大哥出面。”

  听他说得这般轻巧,张翠上却不敢如此乐观,与殷素素默契地对视眼,都感觉里边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不过,口中仍是对殷梨亭笑道:“大哥佛面慈心,别人求到他,总肯帮人的忙。十年不见,不知大哥老了些没有”

  唐斩因要押解刚英刚决,早在众人上山时,就带着十几名神蛇坛下属,跟在俞莲舟指派的侍役后边,从观旁边门的通道,直接去了西厢。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