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非常不错。融合了古楼兰城女服和汉服的优点,而且裁剪精当,适合活动,合适你今晚的任务。”
“你也去过古楼兰城,考察过那片被黄沙淹没的废墟”
“没有,我的身体不好,我从书上看来的。”
“我是照着那里残留壁画上的样式自己设计的”金缕衣不无得意。
“你去过那里那定非常有趣。”
“的确非常有趣你为什么不试下象我这样穿衣服”
“我穿不出你的效果。”兰陵老实承认,“我们说了这么多话,你应该探出我的侍女就在不远处了吧。”
金缕衣笑道:“你不也在等机会对我出手吗不过,今晚来的好象不止我个”
她话音未落,枫林中忽然跃出十个黑衣蒙面人,齐象兰陵砍去,刀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她脸上的表情很奇怪。
黑衣人跃出的刹那,凤歌在兰陵身后拔地而起,向箭迎向刀光。
但凤歌和身影和刀光尚为交集,枫林中有人叹息了声:“罢了罢了,给我退下。”
黑衣人听到叹息,立马收回了刀,刀光是瞬间隐没的无影无踪。凤歌在空中翻了个身,疑惑的跃回兰陵的身边。
“这回是苦肉计”兰陵抬起头,语气中有丝调侃。
林惜香笑嘻嘻走了出来,望着兰陵:“你怎么看出,他们是我的人”后者也盯着他,两人的目光相遇,充满着挑衅,又纠缠在起分不开来。
“刚才还没看出来,我只知道你在附近,如果换了平时,你早就跳出来喋喋不休了,怎会象今晚这么安静”
“我本来想等到刀砍向你的那刻再出来救你,虽说救了你,自己却受了伤,先吐口鲜血,再晕倒在枫叶林中,你说感人不感人”
兰陵笑道:“你打算受什么类型的伤,如果是外伤,只怕装不象,很容易让人看穿的。”
林惜香叹了口气:“所以我打算装内伤。你这么知道我在附近”
兰陵不答,只问:“你为什么又让他们停下来”
“因为,”他走近她,“对你,我忽然不想用这种方法。”他忽然低下头,吻住她。
兰陵的手压在他胸前,似在推开他,他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肆意的吻她,好久好久,直到两人都不能呼吸,象两条离开了水的鱼,他才将她放开。
“刚才你的手为什么抓着我的衣服,难道是舍不得我放开你”他捏住她小簇头发。
兰陵深吸了口气:“我没有抓你的衣服,我是在推你。我看你弄错了。”
“不对,是你弄错了。”林惜香柔声道。
“小姐,你说的事情我已经做好了。我担心小姐有什么事,办好就立刻赶回来了。”弄舟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站到了他们中间,且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看来跑的很急,“小姐,你刚才在做什么你怎么有些透不过气又咳嗽了”
“我我刚才在跑步。”兰陵小声道,要命的是,她忽然觉的周围似乎特别安静,好象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她这句话。
“哦,”弄舟看来相信了,只自言自语了句,“小姐不是不大跑步的吗。”
第七章 劝君莫惜金缕衣下
阵冷风吹来,兰陵从林惜香手中抽回头发,转过了身,脸上忽然现出比月色还清冷的笑容。
弄舟随着她的目光望去,远远的,簇惨绿色的鬼火悠悠然飘了过来,拌着凄厉的嚎叫声,仿佛炼狱来的恶鬼。
兰陵悠悠道:“金缕衣向来是单独行动,但是你的主顾似乎不放心你,还特意派了黄河四鬼我听说,黄河四鬼的酬金是六万五千两,好象比你的高”
金缕衣咯咯笑道:“那我不妨来拣现成的便宜”说着,倚到树上,付隔岸观虎斗的神情。
兰陵笑道:“可惜黄河四鬼向来喜欢装神弄鬼,不摆足了噱头,他们绝不会出来的。”
黑暗中传来嘿嘿的冷笑声:“姑娘听到我们的叫声,就猜出是我等,实在是四鬼的荣幸。二鬼,我们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出名了”
二鬼的叹息声象是在抽风:“大鬼,姑娘在哄你呢,我们四鬼向认钱不留名”
兰陵盈盈上前:“阁下太过谦虚了,四鬼做为杀手排行磅中的三甲之首,小女子焉有不识之理”
二鬼问:“杀手排行榜我们怎么没听说过是谁弄的”
兰陵谦虚道:“让各位见笑了,弄这个榜的,正是小女子,小女子闲来无事,就把可能会来杀我的杀手列了个名单,以难对付的程度来排序,最难对付了,自然在最前面了。”
“哦,却不知前三甲除了黄河四鬼,还有那两位”金缕衣插话。
兰陵叹了口气:“那两位被我的侍女打发了,死人的名号,我向来是不记的。”
“哦,既然前三甲被你们打发了两个,那其他的呢”
兰陵嫣然道:“他们来的比你们早,而我现在还好好的站在这里。”
大鬼冷笑:“不过最好的猎犬总在最后出场”
弄舟忽然操起弓箭,大声道:“我已经等不急了,看你们还不现身”箭射出,标向枫林深处。
四鬼闻声而动,律的青衣劲装,手持黄铜粗链,黑白纹相间的面具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凤歌已经掷出青冥剑:“老规矩,大鬼归你,小鬼归我。”
弄舟把接过宝剑:“又是我打冲锋,每次都这样”说着,人已跃起。
大鬼的铜链好象张了眼睛,放出,收回,下缠住了弄舟的头颈,弄舟剑劈下,却劈不断铜链,大鬼冷笑,转手欲拧。
林惜香站在兰陵身边,看她冷静的盯着打斗场面,脸上的表情不起丝波澜。
忽然,无数支箭从枫林中贯穿而出,同瞬间,地皮仿佛被揭起,张天罗地网铺天盖地而来,网向了四鬼,四鬼惊,弄舟急速旋转,人早已远远跃出。
大鬼大喝声,铜链划出,撕开了罗网,他自己脱离的同时,不望击落射向二鬼的利箭,二鬼脱身,而三鬼大腿中箭,跌入了被掩盖的很好的地洞,四鬼被网的牢牢的,象只大蜘蛛。
“还剩两个,刚好对”弄舟凤歌齐越出,和大鬼二鬼打成片。
金缕衣不自觉的咬着嘴唇,正思量自己什么时候出手:看情形,大鬼二鬼的武功要比那两个丫头高,黄河四鬼,的确是不好对付。她心中暗道。
兰陵忽然用手指指向金缕衣,施施然道:“你,去把两个鬼拿下。”
金缕衣瞪大眼睛:“我是不是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我可是来杀你的”
兰陵笑,吟道:“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她停了下,问道:“姐姐,你觉的这诗怎么样”
金缕衣象是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忽然跳起来,竖起了全身的毛:“你这是什么意思”
兰陵笑道:“如果我死了,姐姐的身份就会在明天马上传遍街头巷尾,那时候,被金缕衣的名义杀死的后人都会来找姐姐的麻烦了”
金缕衣全身的珠环噼里啪啦响不不停:“放屁,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兰陵头偏:“姐姐可以试下。”
“你有没有听说过个杀手帮自己要杀的人去对付来杀她的人”金缕衣跺脚。
兰陵眨眨眼睛,好象没有听懂她的话:“以前好象没有听说过”
“死丫头,我记住你了”金缕衣话未完,人已向霓虹般飞出,飘入四人的激战当中。
很快,大鬼和二鬼已经被点中了岤道,摊倒在地上。
“你故意在这里等我们来”大鬼盯住兰陵,另边,落在陷阱里和缠在网里的三鬼四鬼被弄舟放了下来。
兰陵道:“我之前说过了,我对杀手榜上的杀手做了些许研究,这个枫林的地势很适合设机关,我在这里已经等你们七天了。”
金缕衣还在咬着嘴唇,她总觉的兰陵开始跟自己说这么多话是为了拖住自己,等四鬼来了就让自己替她打架,而且没付给自己分钱,想到这里,她就郁闷万分,身上的珠环动的更是厉害了。
“你想怎么样”二鬼最沉不住气。
兰陵盈盈上前:“四鬼之中,二鬼最怕死,看来是真的,很简单,我要你们说出来杀我的人的身份。”她说到最后,言语里透出股杀气,锋利如刃。
大鬼厉声道:“绝不透露顾主的身份,这是任何杀手的操守”
兰陵头偏,悠悠道:“我只问二鬼就是死也不说,是吗”她冷冷转向二鬼。
二鬼的额头冒出了冷汗:“是绝对不说”
“好,杀了他”兰陵转过了身。
凤歌上前,掌拍向二鬼的天灵盖,二鬼马上向杀猪样叫了起来:“我说,我说”
凤歌收了手,笑着转向兰陵:“这招果然灵,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说了,你是不是放我走”二鬼犹豫的看着兰陵。
“马上。你死了我收不到钱”兰陵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抖。
“好,”二鬼咽下口口水,“他是”他说到这里,忽然顿住,口还张着,脸却已变成了紫黑色。
兰陵立刻上前看了看他,凤歌着急的问:“怎么了”
“他死了。”兰陵抬起头,转向大鬼:“是你杀了他。”
大鬼冷笑:“我觉不允许他做出有违道规的事。”
弄舟奇道:“他不是被点了岤,他怎么还能杀人。”
林惜香叹了口气:“用嘴,他的嘴里藏有暗器,本来应该是用在紧要关头自救的,不过现在用来处理门下叛徒了。”
“那他嘴里还有没有其他暗器”弄舟忍不住问。
林惜香摇摇头:“这是最后的步,应该没有了。”
兰陵走向三鬼:“虽然我很讨厌做逼供这样的事情,可是我不得不做。”
三鬼的声音没有丝感情:“我不怕死,我甚至巴不得自己早点死掉,不用留在这世上受苦。”
兰陵望向三鬼:“真正想死的人,望望活的比别人久。”
三鬼苍凉长叹:“不错。”
“但你若活在世上,就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墨水轩是蜀中望族,按照家族规定,只有正房的长子才有资格做继承人。偏偏长子恃宠而骄,在接位不久即杀了名农家少女,为免家族声誉受损,老太爷决定让偏房所出的秋笛顶下罪名。所以,江湖中人只道罪行为秋笛所犯,群起杀之,当夜,秋笛逃离墨水轩,至今没有消息。”兰陵说完,望向三鬼。
三鬼闭起眼睛:“秋笛早就死了。”
“好,就算秋笛死了,向来以名门正派自称的墨水轩若有个子孙是恶名远播的黄河四鬼,你说会怎么样”
三鬼不语,良久,叹了口气:“墨水轩是墨水轩,我是我,我和墨水轩点关系都没有”
凤歌道:“是不是,揭下你的面具看看就知道了。”
三鬼咬牙:“就算你揭下我的面具,我也绝不承认,我更不会说出我们的主顾是谁”
“你”凤歌跺脚,转向兰陵,“小姐,要不要揭下他的面具”
“不用了,给他留点尊严,他宁愿自己忍受痛苦,也不希望墨水轩的名誉受损,他不会说出主顾是谁。”
三鬼睁开眼睛,望向兰陵:“谢谢你。”
兰陵已经走到四鬼面前,打量着他。
四鬼冷冷看了她眼,哼了声。
兰陵悠悠道:“黄河四鬼当中,你做杀手的动机最单纯。”
“哦”四鬼冷笑。
“你需要钱,你的女儿得了种先天遗传下来的怪病,换这种病的人,排泄系统时常,个星期必须换次血,如果不换,体内的废物淤积,就会毒发而亡。奇书网整.理'提.供而血只有活人身上才有,所以价格非常的高,你为了负担女儿的治疗费用而做杀手。”
“哼”四鬼不置可否。
兰陵从袖中掏出只瓷瓶:“如果世上还有个人能救你女儿,那个人就是我。”
四鬼豁的抬起头。
“你女儿的病,就算换血,也只能拖个年半载,如果不在这年内根治,最终仍会毒发身亡。”
“如果我说出主顾是谁,你就给我药,是不是”四鬼的声音在抖。
“是”兰陵点头。
凤歌从来没在个人的脸上看到这么多丰富而痛苦的挣扎,下充满希望,下又仿佛跌入地狱的深谷,两者交织着不断变换。
良久,四鬼咬牙,大声道:“我不说”
兰陵叹了口气,转向大鬼。
大鬼平静的道:“你又有什么故事要说给我听”
“这么多杀手之中,只有你的资料是空白,我查不出你是谁,所以”兰陵顿了顿。
“所以怎样”大鬼问。
兰陵转过了身:“放了他们。”
凤歌弄舟听了,解开他们的岤道。
兰陵将手中的瓷瓶抛向四鬼:“天三次,次四粒,期间禁服其他药物,月后辅以针灸,找般郎中既可。”
四鬼把接过瓷瓶,呆在原地愣了愣,忽然跪下,向她磕了记,才站起来。
“后会有期”大鬼挥手,三人立刻飞驰而去。
金缕衣咯咯笑道:“丫头,我替你摆平了四鬼,你怎么谢我”
“小妹改日登门拜谢,姐姐你看如何”
“只怕姐姐我无福消受。我问你,”金缕衣又咬了咬嘴唇,“我在你的杀手排行榜里排第几”
兰陵笑道:“姐姐如果再帮我次,我就告诉姐姐。”
金缕衣愣:“难道这里还有架要打”
林惜香笑道:“你猜对了,走了黄河四鬼,这里还剩个采花贼”
金缕衣眯起眼睛,看了看林惜香,咯咯笑道:“好妹妹,我来帮你”她说笑间,彩袖舞动,竟缠住了弄舟和凤歌。
兰陵懊恼的唤了声,林惜香哈哈大笑,把将兰陵掠起。
第八章 荡妇般的处子处子般的荡妇
林惜香将兰陵放进马车,这马车装饰的舒服之极,四壁的灯火亮如白昼。
“拿来”林惜香伸出手。
兰陵叹了口气,把银针和些瓶瓶罐罐拿了出来,很老实的道:“银针和药全部在这里了。”
林惜香笑道:“你头上那支簪子,里面有可以迷晕人的药。”
兰陵将簪子拿下:“这个马车这么大,我应该可以找到个位置来坐。”
林惜香却收紧她的腰,笑道:“没人告诉你坐在男人的腿上比做凳子舒服吗”他曾在枫林中捕捉到她向黄河四鬼问话时眼底浮起的无尽痛苦和悲伤,如今却没有问她。
兰陵似也不希望她问,只道:“我不要去你家。”
“那去哪里”他凝视她。
他的脸离她如此之近,她觉的自己差点就要被他眼中黑色的旋涡吸了进去:“去上次的地方不好吗”
“为什么”他伸出手指,抚摩她的唇,顺着轮廓细细勾描,好会儿,又移向她贝壳样的耳朵。
兰陵忽然把头偏:“你手上有胭脂的气味。”
林惜香愣,将手指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哈哈大笑:“昨天和几个狐朋狗友喝酒作画,惟缺了种颜色,我随兴让奉酒的歌女拿了胭脂来画。”
他又加上句:“歌女只是奉酒而已。我在五行林里的誓言,说到做到。”
兰陵调侃道:“你这是何苦,我要的男人,只准爱我个人,只准娶我个人。”
林惜香抬眉毛,调笑道:“如果我做的到呢”
兰陵叹了口气:“刚才说到哪里了,我想去你上次的地方。”
“好,依你。”林惜香从怀中掏出个木制的小瓶,递给她。
“这是什么”
“用人参做的药丸,以后你可以不用吃人参,吃这个也样。”
兰陵想了想,这个东西倒不错,不客气的收下:“多谢”
“到了”林惜香说着,将她抱下马车。
下人们注视着林惜香将兰陵抱进卧房,其中当然包括当初抬林惜香进茅厕的那位。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继续维持在马车上的姿势”他将她放到自己腿上。
“那次在楼外楼,我的计划失败了,有人在捣鬼。”他笑嘻嘻的盯着她。
兰陵挑眉:“哦,那真是遗憾。”
“非常遗憾”他叹了口气。
兰陵笑道:“表演的真夸张,其实你并不怎么遗憾吧”
“哦”
“在江湖上惹点麻烦,然后笑嘻嘻的等在家里看别人气急败坏的找上门来算帐,结果是怎样都不要紧,过程很有趣,是不是”
林惜香哼了声:“我象是这样的人吗,我要的是无上的权势和财富,如你所说,我不是犯贱是什么”
“就算有无上的权势和财富,你也逃不掉你的寂寞。”
“是吗逃不掉怎么办。”
“在深夜里读诗,把玩寂寞。”
林惜香摇摇头:“可怕的女人,如果你是我的敌人,实在太可怕,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把你收服。”
他将她放到床上,笑问:“不知道这样的寂寞能不能在女人身上找到归宿我很想试下。不如我们继续上次没有完成的事情好吗”
兰陵忽然笑了起来,林惜香却很不高兴,问:“你笑什么”
兰陵笑道:“你不会这么做。”
林惜香大叫道:“我为什么不会”
“那你为什么又在枫林中撤了假扮的杀手”兰陵坐了起来。
他顿了顿,忽然又浮起笑容:“好,我不会这么做,但我会把你囚禁起来,直到你从了我。”他说着重新将她拉到怀中。
“我有时候在想”他望着她,眼中透着强烈的占有欲,“在西洋有个故事,有个少女,从小双目失明,由她的养父将她抚养长大,后来个医生治好了少女的眼睛,在少女拆下纱布之前,养父告诉少女,她的样子跟平常人不样,她挣开眼睛之后的第件事情就是要接受这个事实。等少女完全康复,养父说,尽管她的样子畸形,为了辈子照顾好她,他要和她结婚,同时,她告戒少女,未免她畸形的样子吓坏了其他人,尽量不要出去。之后,他们成了婚,有天,个顽皮的儿童在沙滩上踢球,看到个绝色的少女依偎在个畸形的男人身侧,亲热的散步,”他讲到这里,顿了顿,“我有时候想,如果我在你刚出生的时候就把你带在身边,不让你接触世界上任何其他男人,等你长大,你会以为我是世界上唯的男人,那样的话,你就是我的”
兰陵边听他的故事,边仔细打量他:她的目光先在他眼睛上停留了阵,好象微微叹了口气,然后略过挺直的鼻梁,停在形状很好看的唇上,瞪了半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惜香懊恼极了:这女人好象没在听他说话,瞪着自己的嘴巴,在想其他事情。
“你在想什么”他忍不住问。
“我在想”她的耳朵发红,“上次我的手到底是在推开你还是拉着你,我想”
“什么”
“我想弄弄清楚,所以”
“所以什么”
她的声音小的象蚊子:“我要再试下”她说着,吻上他的唇。
林惜香抬眉毛,由女人主动,他还真不习惯。他将她的上身侧,让她仰靠在自己手臂上,然后俯下身细细吻她。
过了阵,男的问:“你现在有没有弄清楚”
女的不答,从他怀中跳下地:“我现在要走了”
“我好象没有同意”林惜香不悦的看着她,她不会是为了离开他才这样做的吧
兰陵走近他,嫣然道:“如果你听我的话,三周之后我来你家找你”
他抓住她的手,斜挑眉毛:“怎么个听法”
“你现在马上回家,而且必须走着回去”她的目光透着慧黠,林惜香心里咯噔下,现在回家他觉的这个女人在设计自己。
“为什么要走着回去”
“散步有益健康”兰陵说着,看了看外面,“凤歌她们应该来了,我要走了。”
林惜香身子向后靠:“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皎月当空,林惜香边走,边苦笑,他当然是在走回家去,想到自己在三更半夜徒步行走,他觉的自己在发疯。
但这么晚没有睡的却不只林惜香个,林惜香走进大厅,看到施诗坐在雕花藤椅上,微垂着头,露出半截雪颈,偶尔改变下姿势,不时瞄眼坐在他对面的影子,影子跟他在咱们这本书中出场时没什么两样,连衣服也没变过,照样的黑衣黑靴。
施诗忍不住想他是不是只有这么件衣服,她转向茶几上的酒,温柔的问:“酒已经凉了,不如施诗替你重新温过”
“不必。”影子的声音冰冷,维持动不动的姿势。
施诗的脸色有些发白,她咬了咬嘴唇,重新垂下了头。
林惜香忽然想笑:如果个女人对影子买弄风情,恐怕只是对牛弹琴。
看到林惜香进来,影子站了起来。
“有什么消息”林惜香抿起嘴唇。
“施诗告退”施诗连忙作礼退下。
“自从魔教下属问剑山庄和望湖山庄庄主家被害之后,庄主仅存的几个后人将魔教教主之位传给了魔教中武功和声望最高的白玉堂。”
“庄主家被害的凶手找到了吗”
“没有,不过传闻都说白玉堂是凶手,而庄主的后人把教主之位传给他,也是受了白玉堂的威胁,而魔教中人畏惧白玉堂的武功,不敢反对。”
林惜香笑:“新主上任,教中的势力将发生很大的变化,说什么畏惧武功是假,在新教主面前建功立业,巩固自己在魔教的席之位倒是真的。还有什么消息吗”
“还有个,正义岛招募又招募了批绝色女子,据岛中人透露透露,平安侯欲把她们培养成最出色的暗探,而前批培养的女子已经派出去执行任务了。”
“暗探看来是专门用来对付男人的暗探,”林惜香哈哈大笑,“平安侯这老头真有趣,难怪皇帝为他头疼。你下去吧。”
“属下告退。”
林惜香踱出大厅,发现施诗等在外面,嘴唇抿起了弧形,有趣的看着她。
施诗垂下眉毛,让大厅明亮的灯光在她的眼睑下投出片浓密的阴影:“公子,刚才我在客厅里等你,等了好久你都没回来,我我”
林惜香抬起她尖尖的下巴,见她的睫毛上犹有泪光点点,调笑道:“施诗等我夜归,莫非是想侍寝”
“公子又在戏弄施诗了。” 她的语气幽怨,胆怯中荡漾着媚惑。
他哈哈笑,往前走去,施诗咬着嘴唇,连忙跟上。
林惜香进了卧房,懒洋洋的躺到藤椅上,眯起眼睛,看着施诗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柔顺的伏到他膝上。
她柔媚无骨的身子微微颤抖着,端酒的双手在灯光下白如凝脂,媚眼如丝,若有若无的瞄他。
“奇妙的女人”
“公子是说施诗”
林惜香悠悠道:“会儿娇羞如处子,下子媚惑若荡妇,荡妇般的处子,处子般的荡妇,妙极妙极,这样的女人,天下男人有几人能抵挡的住”
“那公子你呢”
“可惜外面正有人看着,不知施诗是否兴趣如前”
施诗惊的朱唇微启,林惜香已经拿起酒杯,把将杯中的酒掷向窗外,那酒在他手中仿佛有了棱角,顿时化做细微的颗粒,穿透了窗纸,窗外隐隐穿来呻吟声,似有人被击中。
施诗倾慕的盯着窗纸上被酒滴穿破的小洞,呆了呆,回过神时,眼神更加柔媚:“外面的人还在吗”
“已经走了。”
“是什么人啊”
林惜香拍拍她的脸蛋:“女人不可以问太多,知道吗”
“施诗知道了,”她垂下头,“现在已经没有人了,不知道公子”
林惜香柔声道:“不过我没有习惯在自己的卧房里玩女人。”
施诗颤声道:“我,我不明白。”
“因为这是我自己的空间,我不喜欢别人介入。”
“我”
他复轻拍下她的脸颊:“我要休息了,乖乖回去,听话的女人最讨人喜欢”
而这同时,在暗夜某个对月微风的角落,个青衣人正背负着手,举头凝望,月光将他长长的睫毛投出浓重的阴影,他淡淡的问:“林惜香的武功如何”
在他身后,人用手紧紧按住胸口,忽然呕出大口鲜血,使劲的咳,好久,才慢慢平复,答道:“深不可测,他随手将茶杯里的水挥出,带着内力的水就全扑到我身上,怎么都避不开。”
“无忌大师若和他对打,谁有胜算”
“无忌大师接不了他三招。”
青衣人的语气微变:“他的竟有如此厉害”
“是”
青衣人缓缓转身,那淡淡的青影在地上扫了个优美的弧度,伤者才看到他脸上的青铜面具,露出惊讶的神色,青衣人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如果你知道了,你只有死”说到这里,仿佛是繁华之后的落寞之极,挥了挥衣袖,道:“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完成,钱明天到你帐上,你走吧。”
第九章 寂寞如雪上
正午的阳光最是强烈,但李凤姐站在阳光里,却觉的周身凉薄。小芯死了,那个服帖柔顺的女孩子死了。
十天之前,她曾依在自己怀中倾诉,她细细的眉,小而尖的鼻子,习惯往下看的单凤眼,如今回想起来,犹在眼前。小芯的容貌不够大气,是种小家碧玉的小里小气的美,李凤姐曾以为她会拥有分属于她的小里小气的幸福,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李凤姐黯然摇头,伸手揭下小芯的画像,走进县衙。
“画像里的姑娘我认识,她叫小芯,是东越派大弟子秋家未过门的媳妇。她是怎么死的秋家的人没来认尸吗”李凤姐道。
衙门的文书挥笔飞快的记录着,摇头道:“杀,尸体被弃在死巷里,送来的时候掺不忍睹,隔天才被发现报案的,我们还道是外乡来的女子,画像贴出七天了都没人来认,原来是秋家的人,不过也难怪,出了这样的事,且未过门,早就不来了,好了,你在这里按个手印。”
走出县衙,李凤姐越想越生气,提了剑,疾步往秋家奔去。
秋家她上次去过,比较熟悉,很快找到了秋弘的房间,脚踢开门,秋弘正在喝茶。
“小芯的尸体孤零零扔在衙门,你为什么不去认领”她的剑指向秋弘的脖子。
秋弘手里的茶杯掉到地上,惊问:“小芯死了”
“你不知道她死了七天了,难道你这七天都没见过她”
“我真的没见过她,她的尸体在哪里”
“在县衙,你们不是相好吗,为什么七天没见你都不去找她”李凤姐的剑尖有些松动。
“最近忙大婚的事情,我真的没见过她。”
“大婚你是说和天鹰派的联姻”李凤姐哼了声。
“是。”秋弘有些不自在。
“你还不快去把她的尸体领回来”
“对”秋弘似被她惊醒,连忙往外走。
去衙门这路,两人均沉默不语,李凤姐心情不佳,秋弘也心事重重。
到了衙门,李凤姐抢先道:“我上午来过的,我领了家属,麻烦让我们看看。”
衙役还认的李凤姐,很快领了他们进去,到停尸房门口,用手指,道:尸体在那里,你们去看看。”
秋弘走到尸体旁,深深吸了口气,站了好会,终究不忍掀开白布。
“我来。”李凤姐上前,缓缓将布揭下,露出头来。
“是她。”秋弘闭起眼睛,冲衙役点点头。
他用手轻抚小芯的脸,良久,忽然泣道:“我定找出糟蹋你的凶手,为你报仇你安心去吧”
秋弘还在断断续续的讲,李凤姐忽然觉的凄凉难耐,寂寞如雪,黯然退了出去,她摇摇头,自己不过是个路人,偶尔见证了个女子被毁,场幸福破灭,然人生如是,她早已了然于胸,又何苦执着于他人的痛苦她边走边想,身红衣渐渐隐没于夕阳之中。
夕阳下,客栈旁,个灰衣人负手静静站着,他深郁的目光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络绎不绝,却未起丝波澜,仿佛他的哀伤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再也无法销蚀。他衣服的做工算不上精致,但朴素而干净,腰间那块贵重的玉佩也只随意松松系着。他站了好久,久的仿佛已隐没在夕阳里。
客栈里,却是热闹非凡,些江湖汉子酒足饭饱之余,聊起了武林琐事。
“各位可晓得,当年墨水轩的秋笛犯下了什么罪行”人放大了声音。
低下有人附和:“谁不知道,当年秋笛杀农妇,当夜畏罪潜逃,至今不知所踪。这些陈年旧事,你也拿出来卖”
“但各位却知不知道,秋笛如今藏身何处”那人卖个关子。
“他去没了消息,难道你知道”
“正是”大汉得意的喝了口酒,“他近日就在此镇”
“啊,你小子如何晓得的”感兴趣的人越来越多。
“我跟官府的位爷有些交情,今儿喝酒的时候他告诉我,有人密报秋笛来了此地,而且,又杀了位少女”
“啊,有这等事,是那位姑娘,长的如何”
“瞧你的蠢样,长的如何我不知道,但这位姑娘是盐帮大底子未过门的媳妇,本来好好的就要过门了”汉子津津有味的往下讲。
不知什么时候,那灰衣人已经进了客栈,独自做在靠墙的桌,杯杯往肚里倒酒。
而另桌,个青衣少女眨眨眼睛,问她身边的白衣少女:“小姐,他们说的秋笛不就是那晚那个,怎么他做出这样的事,早知道就不放了他。”这位八卦的青衣少女当然是凤歌。
而弄舟则心意吃饭,对饭店里的谈话充耳不闻。
兰陵摇摇头:“那晚我们见识过秋笛的为人,我想不是他做的,但个人若是背上了世俗的骂名,想去掉就非常困难。不过,清这自清。”
她说的清清淡淡,却没发现,在灰衣人高举的酒碗里,有滴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混进了酒中,秋笛饮而尽。
“对了,”凤歌叫起来,“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我觉的有个面孔挺熟的,就是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现在我终于想起来了,是林惜香的个手下,刚才他走的匆忙,定去通报了,所以”凤歌转转眼睛,“林公子也应该快来了。”
弄舟抬起头,道:“林惜香的手下,我怎么没看到”
“那是因为你只看到碗里的饭。”凤歌叹气。
兰陵听到他的名字,身体似略有颤动,秋笛望着她,忽然觉的自己的指尖也随她颤动了下。
兰陵站起来,嫣然道:“我这三周都不见他”
“为什么”凤歌不懂。
兰陵眨眨眼睛:“有些事情是不可以问的,明白了吗听话的凤歌最讨人喜欢。”
凤歌不死心:“小姐你的口气越来越象他了。”
兰陵故意装糊涂:“你说的他是谁”
凤歌叹了口气:“我们和五哥约的时间快到了,我先去接应。外面风大,你们等下来,不过,”凤歌故意道,“千万别太迟啊,不然林公子找上来你又会被他粘上了。”
兰陵轻咳了咳,叹道:“看来我应该听五哥的话,早点把你嫁出去。”
凤歌走后,弄舟喝光了她面前的汤,她吃饭从不浪费,凡是放在她碗里的菜,她都觉的自己有责任负责到底。
不久,弄舟如兰陵预料的样内急离席,那边汉子的谈话越来越火热,大伙都围他坐成堆,兰陵无聊中打量着客栈的布局。
内院的梅树影下似有红影闪,兰陵阵迷惑,那身影,倒有几分象是好管闲事的李凤姐。
李凤姐只觉嘴被双大手牢牢掩住,怎么都呼喊不出,她拼命挣扎,双手贯上真力狠狠击向背后,但拳头落下,那人理都不理,仿佛打进了棉花,他大手在她腰上搂,将她拖向客房,力气惊人。
李凤姐觉的自己的脚蹬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刚才吃饭前,客栈的楼道还热闹的很,可如今大部分人在迎门的大厅吃饭,根本没有人注意,她的心往下沉,那人在他耳边沉身笑道:“我观察你很久了,单身的女人,定很寂寞,我陪你玩玩。”
情急中,李凤姐冲他的手口咬下去,那人怒斥声,巴掌打向她,李凤姐的身体撞在房门上。
他急忙关好门,骂道:“马蚤货,是你逼我的,把撕下李凤姐身上的衣服,塞进她口中。
他抱起她,仍到床上,李凤姐看着他往自己走来,感觉自己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留。
忽然,房门被打开了,只见个白衣少女冲了进来,乌黑的长发,眼睛晶亮,窈窕楚楚之极。她见床上衣衫不整的李凤姐和蒙着黑布的男人,似有些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惊的脸色发白 ,颤抖道:“我我走错房间了。”害怕的移不了脚步。
“今晚的运气真不错,又临时撞上来只小白鸟” 男人嘿嘿冷笑,向兰陵走过来。
“求求你,你你不要过来。”兰陵转身欲跑,但脚似被什么绊了下,立刻跌到地上,动不动了。
男人得意的大笑:“小美人晕过去了。”走近来,俯身去拉她。
他刚触到兰陵,兰陵忽然翻身,男人只觉胸口凉,低头看,把匕首竟刺进了自己的胸口,他不相信的看着匕首,大叫声,整个人抖起来。
兰陵已经站起来,冷冷道:“刚才的勇气哪里去了,不过是被刀刺中,就吓成这样”
“恶贼”李凤姐已经从床上冲下来,对着他好阵拳打脚踢。
打够了,喜的拉住兰陵的手,笑道:“多谢妹妹。你来的迟点我就惨了。”
兰陵见她把床单包在自己的破衣服上,放心笑,她刚才还有些担心李凤姐会难堪,但见她性子直爽,打过就没放在心上,委实可爱,道:“我在大厅看到姐姐,本来还不是非常确定,所以跟过来看看,刚才情势紧急,附近房间又都没人,我只好出此下策。”
“你你刚才是装的”男人痛的眉毛全搅在起。
兰陵笑:“女人天生就会说谎。”
李凤姐忽然道:“这个人的气味我在小芯身上闻过,说不定杀小芯的就是他”
男人吓的大叫:“我只是玩玩女人,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李凤姐脚揣去,骂道:“少说废话”
男人快要哭出来了:“我真的没有杀人,两位姑娘行行好,放过我吧。”
兰陵转转眼睛,道:“姐姐说的小芯可是秋家的媳妇,刚才我在楼下也听了些,这正好,楼下的客人若是知道凶手找到了,定乐的来凑热闹,赶着报官,剩下的事情,我看不用麻烦我们了”
第九章 寂寞如雪下
林惜香赶到客栈时,众人已缚了那采花贼往衙门去了,大厅里只剩下寥寥数人,个微醉的文士,个唱小曲的姑娘,和自斟自饮的秋笛。
“她已经走了,”林惜香失魂落魄。
手下道:“刚才还坐在那里的。”他用手指。
“派人去找。”
“是。”
手下鞠身,出了去。林惜香走近她方才坐过的木椅,从角落捡起条白色的丝巾,放到鼻子下,轻轻的闻,忽然,他脸色变,大笑道:“阁下处心积虑,该时候现身了吧”
那文士站起来,改方才的醉态,现出精明强干的神色,得意的笑:“我道主公欣赏的是什么人才,今天同样落在我手上”
“主公,”林惜香抬眉毛,“阁下说的可是平安侯”
“正是,” 文士冷笑,“都说林惜香精才绝艳,不妨猜猜我的来历。”
林惜香嘻嬉笑道:“阁下莫非是正义岛第使,专吃干醋的韩文俊”
韩文俊惊,问:“你如何猜出,什么专吃干醋”
林惜香坐下,悠悠道:“你称平安候是主公,自然是正义岛的人,而平安侯欲招募我之事,知晓的人并不多,可见你是他的亲信,江湖中人皆知,正义岛第使善使双刀,”他眯起眼看了看韩文俊身上的两把镶金嵌玉的刀柄,继续道,“而阁下进来说的第句话,说明你的行动是隐瞒着平安侯进行的,想必是平安侯那老头招募我不成,成天挂在嘴上唠叨,以至阁下醋意顿生,特来跟我拼命,然否”
韩文俊冷笑:“有点说错了。”
林惜香笑道:“请指教。”
“我根本不用和你拼命,你刚才吸了丝巾里的暗袖盈香毒,全身功力尽失,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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