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根本不可能恢复,虽说你精通医术,能解百毒,但我又怎会给你机会走出这间客栈”
林惜香哈哈笑,忽然眯起眼睛,问:“你如何得知我和这个女人之事”边说,边把玩着手里的丝巾。
“对于个将死的人,我不妨老实告诉你,我是听主公说的,”韩文俊走向林惜香,“阁下身中巨毒仍谈笑自如,眼前生死瞬间却安然若素,倒也有些气魄。”
林惜香脸上奇怪的神色闪而过,嬉嬉笑道:“多谢夸奖”
“我倒有些舍不得杀你了,”韩文俊故意惋惜的摇头,“可我身为第使,在正义岛是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若是为主公所用,以他喜新厌旧的个性,我的地位难保,我韩文俊的东西,谁也不能抢走,凡是对我有威胁的人,只有死路条。”
林惜香看着他望自己走来,叹了口气:“你看我的样子就象在看个死人。”
韩文俊笑道:“不错,你的手下已经全部被你派出去找你钟爱的女人了,如今还有谁能救你”他“哗”的抽出双刀,刀光映着月色,清冷万分。但他举刀的手到了半空,忽然停住,脸上的肌肉仿佛僵死般冻住了。
林惜香柔声道:“你有没有觉的胸口火烙样的痛”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的额角冒出了冷汗。
“这个毒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火凤尾,性烈无比,比你的暗袖盈香如何,不过,这个可是要死人的哦。”
“你什么时候下的,我的眼直没有离开过你的手”韩文俊愤怒之极。
林惜香提醒道:“就在我的鼻子凑到丝巾的瞬间。刚才我把丝巾放在手里把玩,是想让毒挥发的快点,是了,这个毒有点不好,就是发作的比较慢,幸好阁下和我说了这么多话。”
韩文俊犹豫良久,终于放下双刀,咬牙道:“好,我们交换解药。”
林惜香站起来,笑道:“这笔生意有点亏,我大不了是时半伙恢复不了武功,可是你等不了,再过刻钟,你若还没服下解药,你就要翘了。”
韩文俊又立马重新拔出双刀,狠声道:“那我先杀了你陪葬。”
林惜香伸出只手指,悠悠道:“你这是何苦,小不忍则乱大谋,堂堂正义岛第使,怎么能为了时意气丢了姓名,再说,现在还剩下半刻钟了,你能保证能在半刻钟里杀了我如果强行运功,毒发作的时候更快,到时候你杀不了我,又白白丢了自己的姓名,岂非冤枉”
韩文俊大叫道:“那你想怎么样”
林惜香拍拍他的脸,道:“去外面叫辆轿子,把我送回家,乖,要听话,你如果伺候的我舒服,我会把解药给你的。”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林惜香抬头看看天,道:“哎呀,如果你再不去叫,毒马上就要发作了。”
韩文俊溜烟跑了出去。
这路,韩文俊急如热窝上的蚂蚁,不住叫道:“你家怎么还没到,”又狠狠骂抬轿子的下人:“给我快点,快点。”
林惜香倚在轿里,柔声道:“韩兄改先前文士作风,实在令区区大开眼界。”
终于到了,王管家闻声出来迎接,林惜香悠悠然下轿,只身进了去。
韩文俊心底沉,连忙跟上,但立刻有十个仆人围了上来,这十人虽是仆人打扮,武功却着实不弱,他根本冲不过去。
不会儿,林惜香又出了来,含笑望着满脸冷汗的韩文俊,他的脸色早已被火凤尾熏的通红,看来就要发作了。
林惜香把手抛,道:“解药。”
韩文俊连忙服下,药丸较大,他连水也不用,直接吞了下去,才抬头,不相信的看着林惜香,问:“你为什么还给我解药”
“天下没这么便宜的事情,”林惜香背过身,“还要服用四次才能完全解毒,在毒完全解掉之前,我要你替我做点事情。”
韩文俊脸色变,问:“什么事”
林惜香邪气的打量他,道:“我现在还没想好,绝对是好事情,你先回去,我会和你联系。”
韩文俊在原地顿,似还后悔。
林惜香已经脸色寒,道:“还不滚”
韩文俊狠狠剁脚,转身离去。
王管家眨眨眼睛,道:“看公子的神色,显然那位兰姑娘没有找到。”
林惜香叹道:“王管家不用故意提我的伤心事吧。”
“不过伤心事还有桩,连我们的施诗姑娘也不见了,衣服也带走了,看来是有备而去,不回来咯。”
林惜香哈哈大笑道:“我倒不伤心,不过铁铮若是回来,伤心恐怕是难免的了。”
第十章 沙漠里的积雪
“好幅性感美图”屋内传出说话声。
兰陵听出是林惜香的声音,使劲推,门哗的开了,林惜香转过身,眼中露出狂喜的神色,口中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兰陵把视线移向他身后,只见条白底黑斑的硕大斑点狗正伸着后腿卧在躺椅上,圆滚滚的臀部高高撅起,曲线曼妙,倒对的起性感二字,兰陵似也松了口气。
“我来引见,”林惜香笑嘻嘻的道:“它也叫凤歌,西洋引进的纯种斑点狗,娇憨性感之极,以入睡时尤甚。觉的如何”
兰陵取笑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凤歌仿佛能听懂兰陵夸它,马上从躺椅上跃了下来,拖着胖胖的身子费力的爬到兰陵裙边,用它那又大又皱的鼻子不住的蹭她。
兰陵忍不住蹲下去抚摩凤歌,凤歌得寸进尺,干脆整个身子都粘进兰陵怀里,欢叫着用鼻子蹭她的下巴肩膀,老半天不肯离去。林惜香忽然有些后悔刚才的引见。
费了很大的工夫,终于弄走了凤歌,林惜香眯起眼睛:“你来找我,难道是看上我了”
兰陵嫣然道:“显然不是的,我是迫不得已才来的。”
“好个迫不得已,”林惜香叹了口气,“那你为什么来”
“我是来害你的”兰陵笑盈盈走近他,抬起头仔细的打量,她似有满腹心事,但看他的眼神中略带不怀好意的调皮笑容,看着看着,居然伸出手摸他的鼻子脸颊。
“好,我从来不怕麻烦,他捏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咬,“你的手很软。”
“手软的女人,心肠不定软。”她望向他的眼睛,两人挑衅而纠缠的目光又交织在起。
他忽然把将她搂住,用力之大,似要将她揉碎:“这三周你在哪里和什么人在起”
“以后告诉你好吗”兰陵将头埋进他的怀中。
“三周不见,我们好象生疏了很多。”他凑到她发间,重复方才凤歌的动作。
她小声道:“你这样的动作,象是生疏吗”
忽然,凤歌声叫唤,不知又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出现的恰是时候。
兰陵惊,抬头看见王管家从门口经过,似乎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望天而行:“看样子这天气要下雨。”很快就不见了。
林惜香捏捏她发红的耳朵,将她放下来:“你初次来我家,我引你四处看看。”揽住她的腰。
走出西厢,他们慢慢穿过围廊,她走走看看,走段,就停下来休息下,他将小股真气缓缓输入她体内,望她的目光变的幽深:这女人先天体质嬴弱,若不是靠人参和真气支撑,实难维持到今日。
兰陵忽然冲他笑:“这天气这么会下雨,刚才那个老伯,真是”
林惜香哈哈大笑:“王管家,他的确是只老狐狸。”
待走到他的卧室,兰陵停下,仔细看了看,问:“这是你的房间吧”
林惜香笑,推开了门,道:“好眼力,进来休息下。”
兰陵走到床沿,坐下,林惜香给她斟了杯茶,递过去:“你有没有觉的大白天个女孩子坐到男人的床上非常不雅观你以前也这样做过”
“有这么严重”她的语气分明是调侃,身体却在微微颤抖。忽然,她加上句:“今天晚上我要留在这里”
林惜香抬眉毛:“我是不是听错了”
“没有。”兰陵迎向他盯着自己的眼睛,可惜她觉的自己的脸在发烧,烧的要命。
林惜香走到她身旁,柔声道:“看你的神情仿佛只准备迎接战斗的火鸡,而且,”他浮起抹邪笑,“现在天还刚暗。”
“听你的口气,我好象有点急不可耐,”兰陵自嘲,脸更红了,“我不介意先参观下你的藏书,听说林家的藏书闻名京城,有的手卷连翰林院的学士也时常来借阅奇书网&收集整理。”她连忙站起来。
“原来你的脸也会红,我原先以为只有耳朵,”他抬起她的下巴,“但百万\小说不是个很好的选择,如果你想参观我收集的书,以后有的是时间。”
“那你有什么建议”她故做镇定。
他用手指轻轻抚摩她的脖子,耳垂,真想用力,可又怕弄伤了她,稍加大力度,就会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了红红的印子。
她觉的喘不过来,微张开嘴深吸了口气,他忽然低头,牢牢缠住了她的唇,他的吻缠绵而又狂热,让她透不过气来,她不自觉闭起眼睛,却听到他轻笑:“你还是很清涩。”
她挑眉毛,睁开眼睛,双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回应他的吻。
他圈紧她,将她贴到自己身上,隔着衣服用力抚摩。
他整个人贴着她,身上的体温仿佛能灼伤她,让她无力挣扎,她觉的自己快要晕过去了,吸进的气里全是他的气息,他的手在她身上留连,她的身体不能控制的在他手上颤抖,即便隔着衣服,也能感到他的占有欲。
“或许,”他终于放开她的唇,粗声喘气,手却更用力,“百万\小说真是个好的建议。”
“你是说百万\小说”
“让它见鬼去,”他分出只手捧住她的脸,“你真的这么决定了吗,现在你还有最后的机会后悔不,你没有机会,我要你,现在就要”他把将她抱起,她觉的自己抖的更加厉害,只有紧紧抱住他。
他将她放到床上,细细凝视,手指在她头上拨,她的发簪掉了,头发全披下来。随后,他的手指向下在她颊上颈上轻轻触碰,她回望他的眼睛,迷失在那片黑暗里,不知不觉伸手缠住他的脖子,两人交织在起,彼此能感到对方剧烈的心跳。
“我有点紧张。”他解释自己的心跳。
“我也是都说你好色如命,所以,你的表现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吧”她故意调侃,以发泄自己的紧张。
“不会影响我的发挥。你不妨拭目以待。”他轻笑。
掠夺的吻,从嘴唇,脖子,直往下。她感到他松开了自己的衣服,肌肤感到了丝丝凉意,但他的唇和手却是火,染红了她身体上原本略显苍白的肤色。
心砰砰跳个不停,晕晕乎乎的,模模糊糊中,听他道:“脱我的衣服。”
她这才恢复了意识,忽觉周围明晃晃片,羞涩的道说:“怎么好亮,我要关灯。”
“好。”他笑着抬起头,吹,灯全灭了。
她这才听他的话手忙脚乱拉他的衣服,结果却越弄越乱。
忽然,她小声道:“我嗓子里好象有火在烧,干的不能呼吸,我我想喝水。”
“小女人,”他苦笑,复邪笑,“我去给你拿,不着急,我们有很多时间。”
她口气喝下了杯,林惜香看着她,问:“有没有好点”
“好象没有。”她看了他眼,他正有趣的看着她,她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不,可以用衣不遮体形容。
“要不要再喝杯”
“我不知道,你等急了”
“说不急是假的,不过你好象比我着急。”他身月白内衣立在那里,头发微乱,目如点漆,内有三分温柔,两分调侃,还有五分是什么,复杂的让她看不透,全化成要命的魅惑,让她忍不住涉足其中。
“我有吗”她放下茶杯,伸出不堪握的小手,把他拉向自己,小小声道,“白开水有什么好喝,我不要喝了。”
他大笑着覆上她微微抖动的身。
他们用手,唇,肌肤相互缠绕交谈,自然而舒畅,仿佛他们已经认识了好久。温柔而浓烈,似要把这三周的热情全在此刻释放。
当他小心分开她柔弱的腿,她还是紧张的弓起身体,但腰已被他紧紧圈住,她最柔软的处,感受到他坚挺的逼逼,她退无可退。
“惜”她情不自禁唤他, “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惜,我我还是有点紧张,对我温柔点。”她抖的更加厉害。
“别怕,抱紧我。”他搂紧她,抚摩她,哄她。
“恩。”
他个挺身,侵入她,她忍不住发出娇柔的呻吟,紧紧闭起了眼睛,手指掐进他的肩膀,似承受不住他的冲动。
到底后,他停住,呼吸更粗重,他用手抚平她微蹙的眉心,她睁开眼睛望向她,眼里微有泪光。
他低头吻她,她柔柔的回应,两人的身体纠缠成体。
在他的律动下,她渐渐忘记了疼痛,弓起身体配合他的节律,承受他的贯穿。她的身体被他掌控着,不能自已,同时,她觉的自己也掌控着他的身体,他的每次撞击,她的每声呻吟,都带给了对方无法言语的影响。
他的贯穿越来越猛烈,速度越来越快,她赢弱的身体似无法承受,只能在他怀中颤抖着以娇吟和喘息呼应。
不能相信那样的呻吟竟是从自己口中发出,她被他举在云端,又象卷入了深深的漩涡,恍然不知何处。头脑发散了,阵阵晕眩的快感袭来,她只想紧紧攀附住他。
随着他声低吼,两人起攀到了云峰。
好久好久。他的头还伏在她黑密的长发里,贪婪的吸进她的气息,手指也探进发里,细细的缠。她仿佛刚从天空沉没在棉花里,无力的缠在他身上,动都不想动。
他抽出手,似要支起身体,她圈住他的脖子,居然用腿轻轻夹住他,小声道:“别马上离开我。”
大胆的女人,他笑:“没有,我只是想换个姿势,”他重新抱紧她,留在她身体内。
忽然,她全身的肌肤片嫣红,明显地感觉到他在她的身体里又次起了变化。
他苦笑着凝视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若不是怕弄疼你,我会再要你十次。”
她被他看的闭起眼睛,轻吟声,以拳做答。
叹了口气,她柔顺的伏到他胸口,幽幽道:“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男人把做这种事情叫做占有个女人刚才你每次撞击我都觉的在被你侵占”她说到后面,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声音小的听不见。
他抚摩她凌乱散在在他胸膛的长发,叹道:“我却觉的每记我都把自己给了你。”
她的头还是没有抬起:“而且还很累。”
“睡吧。”他重新侧过来,半个身体压着她。
“恩。”不知道是不是累的缘故,她好象把来时的满腹心事全放下了,听话的蜷到他怀中,两人的腿交织在起,她居然用小脚背轻轻摩擦着他的脚背。
他低头望怀中的她,渐渐的,她的睫毛不再眨动,这女人真的睡着了
林惜香的目光冷下来,她睡着了,却将满腹的心事留给他。
从认识她到现在,他共找了她九次,救了她七次,她每次都甩开他,她的举动分明表示,她讨厌他,她为什么来找他
可她刚才,又不象讨厌自己。不会,她说过她是迫不得已。什么原因使她来找自己他想到这里,嘴唇抿。
“别不会”兰陵忽然在他怀中抖起来,眼睛紧闭着,仿佛沉没在梦里不能醒来,他轻轻抱紧她,但她颤动的更加厉害,比方才在他身下承欢还要剧烈。滴眼泪从她闭着的眼睛中流出,掉在他手背上,这瞬间,他觉的自己的心被刺了刀。他更宁愿她真的用刀刺他。
他抚摩她的头发,身体,渐渐的,她不再动了,头凑到他胸口,沉沉睡去。
她在梦里拒绝什么他沉吟着,沉吟着,渐渐的,感觉股冰冷的恐惧穿透了自己。
谁能说今晚的情况她不是心甘情愿呢她甚至是主动的,至于她心里想什么他要留下她,无论用什么方法他握紧双手,眼底寒光闪烁。
她是如此纯洁干净,跟她比,他忽然觉的自己污浊不堪,对自己以前做下的荒唐事恨的发疯。
痛苦甜蜜虚幻恐惧担忧,种种以往未曾有过的感受下全涌上心头,交织纠缠,不休不止,这是个不眠的夜晚啊
第十章 镜花
第二天清早,兰陵醒来时,林惜香还闭着眼睛,她看了他阵,将手放到他额头,他还是没醒,往她手的方向凑了凑,好象寻找温暖的婴孩,口中轻唤道:“兰陵,兰陵。”
忽然,兰陵轻拍了他下,道:“明明早就醒了”
林惜香睁开眼睛,哈哈大笑:“你不觉的刚才那幕很温馨吗这也被你看穿,看来我们越来越有默契了。”
他捏捏她发红的耳朵,边笑嘻嘻的瞧她,昨晚她显是累着了,如今眉头仍有疲色,。丝被滑在她纤细美丽的肩头,她娇小的身子,几乎埋在那堆凌乱的被席衾枕之间,兰色的丝绸暖被,衬着她细致的肌肤,有种娇柔不胜。
“看你得意的样子,仿佛猎人在看自己手中捕获的猎物,”兰陵偏偏道:“我可不是因为爱你才来的”
“我知道,你说了你是迫不得已,但你为什么脸红”
“我有吗显然没有。”
“又是显然,我讨厌这两个字,”林惜香叹了口气,“无论你为何来,等事情了结,你干脆杀了我解恨”
兰陵嫣然道:“我武功不及你,我不杀你”
“那我便让你刺三刀,保证不还手,如何”
“我刺你三刀,没刺死可怎么办”
林惜香嬉笑道:“那你就嫁给我”
兰陵故意叹道:“若没有后面这个条件,我可真会答应的”
林惜香笑道:“反正你已是我的人我已在你的身体里打下了烙印,你的身上全是我的气息,你可不能刺死了自己的男人”
兰陵悠悠道:“男人都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那你怎么想”
兰陵嫣然道:“我不管怎么想,都不是你这么想”
林惜香哈哈大笑,道:“你若不喜欢我这么想,就当我是你的人好了给我穿衣服。”
“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的男人,而且,我刚才也给你穿衣服了。”
兰陵支起身体,要够着他坐的高度,只好跪起来,可这样的姿势好象个顺从的女奴。
她看了眼林惜香,他正眯起眼睛看自己,显的很满意。
“为什么给我穿你的睡袍”她问。
“你的衣服昨夜被我拉破了。”林惜香提醒他。
她想到昨夜,窘的厉害,连忙站起来,无奈睡衣过长,拌住了她的脚,只好去扶他的肩膀以保持平稳,他已经抢先抱住了她。
“还在痛”他小声问。
这个人,什么都瞒不过他的毒眼,她轻唤声,把脸埋进他胸口,任他怎么抬都抬不起,只好笑着抱起了她。
“我去给你弄些衣服,你再睡下。”他将他放回床上。
“让其他人去吧。”她拉住他的手。
“舍不得我走”林惜香笑着抬眉,“不过我不喜欢告诉其他人你的尺寸。”
他走后,房子里忽然显的空荡荡,兰陵把自己包在被子里,让周围的空气弥漫着他的气息,想起刚才他说的话,她也象他样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有点懊恼,她的耳朵是最容易出卖自己的地方,这个人第二次见她就发现了,真是眼尖。
等了好久,终于听到他的脚步声,她连忙坐起来,忍不住道:“你去了哪里,好久啊。”
“只柱香的功夫,想我了,”他把手中大包衣服递给她,“看看我挑选的衣服怎么样,这几件先拿了过来,剩下的等下送来。”
兰陵挑出件白色的睡衣,衣服的样子简洁,只胸前的地方镶有同色的皱折。
林惜香笑嘻嘻的看着她,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还道:“怎么不换,要么我给你换”他向她走过来。
换好了,她低头看了看,衣服很合身,不过领口略低,把微微突出的锁骨给露了出来。
“很适合你,”他眯起眼睛看她,“刚好露出美丽的锁骨,而且胸口的皱折把你那里太小的缺点给掩饰了”
后面这句话差点使兰陵跳起来,林惜香笑道:“很少见到你这般模样。”
兰陵叹了口气,苦笑道:“多谢你提醒我,其实这件事我知道的比你早。”
他哈哈大笑:“不过看你的神色,好象还有些耿耿于怀,不知道你为何这么在意呢”
兰陵嫣然道:“你的意思是我比较中意你,所以才这么在意”
林惜香拍手:“正是此意”他说着,走过来,抬起她的下巴:“做什么挑了件睡衣穿,是不是不好意思出去瞧,你的耳朵又红了,被我说中了。”他很喜欢让她脸红,有机会就来逗。
兰陵只好承认:“我昨天晚上留在这里,好象你家里的人都知道了”
“显然都知道了,所以,就算你躲在这里也没有用,快点换上外服,我带你出去。我可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穿睡衣的样子。”
待她磨蹭的穿好衣服,林惜香把将她抱起,出了房间,兰陵只觉眼前光线亮,稍闭了下眼睛,他已经唤来王管家。而些好奇心重的仆人早已经等在外面了。
“现在先叫小姐,以后改叫夫人。”他将她抱的更紧。
“是,公子。”王管家笑眯眯的看了兰陵眼,眼睛又转到房内,兰陵顺着他的眼睛看,房门没有关,床上的被铺凌乱的散着,而在场所有的人都随着她的眼神往里看奇书网整.理'提.供,她忽然能够体会当初有人发明“找个地洞转进去”这句话时的心情了。
“吃了早饭再去休息会。”他拍了下她的额头。
“不,我想煮茶。”
“你如果想煮茶给我喝,也不用这么着急。”
“我可没说是给你煮的。”
“好,好,算我自作多情,”林惜香叹了口气。
但吃了早饭,林惜香不等她同意,就横抱起她,将她放回了床上。
兰陵在被窝里睁了半天的眼,支起身体道:“我睡不着。”
“睡不着躺着也好。”
“你陪我说说话。”
他搬了椅子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凝视她许久,忽然道:“你嫁给我,所有事情便都解决了”
兰陵奇道:“这话怎么讲”
林惜香悠悠道:“第,你嫁给我后,就可以让我输真气给你,买人参给你吃,这么来,你的病就能被控制。”
兰陵笑问:“那第二呢”
“第二,你若嫁给我,就可以让我替你对付你那仇家”
兰陵柔声道:“看来嫁给你对我有百利而无害,还有没有第三”
“当然有了你说你来找我不是心甘情愿,我既已经要了你,想必你现在恨我入骨,但你若嫁给我,我少不得要替你做上面两件事情,你想想,你耗我的真气,花我的钱,说不定,我还会被你那仇家杀死,那你岂不解恨所以,你应该嫁给我。”
兰陵眨眨眼睛,偏偏道:“这人参真气又不是你人才有,如果我为这两样东西嫁人,那选择的范围可就大了。而且,是你自己要输真气给我的,我可没向你要”
这个女人居然跟他赖皮,林惜香苦笑道:“是啊是啊,是我求你要的,”忽然又笑,“不要紧,你就当这真气是我的陪嫁品好了。”
兰陵咳了咳,傲然道:“这第二,我的仇家我自己会对付,我也要自己对付。至于第三她的声音低下去,柔软而捉摸不透的眼波扫着他,忽然道,“你莫要担心,我还没到恨你入骨的地步。”
林惜香苦笑道:“我虽知你不爱我,本来还希望你会恨我,谁知”
兰陵忍不住问道:“你希望我恨你”
林惜香悠悠道:“爱恨线间,爱极常生恨,说不定,你恨极我,反而会爱上我呢”
兰陵轻拍了他下,含笑望着他,他抓住她拍自己的手,贴到脸上,两人的话题转到别处。
不知怎的,说到棋谱上,他们均说自己有好些珍藏的棋谱,所设残局难解异常,精妙绝伦,忍不住要相互比较番,这女人说到这里差点从床上爬起来,他只好连忙按住:“看你的样子已经很累了,明天我摆给你看。”
她忽然神色暗:“棋谱的原本我直放在家里。”说到这里,顿,似想告诉他什么,想了下,终是没说,转了个话题,他也没问。
“你应该睡了。”他站起来。
“好吧,”她妥协,“不过,我个人很冷。”拉住他的手,目光慧黠,脸上却是片楚楚之色。
“有没有奖励”林惜香叹息,他发现这女人已经学会在他面前装柔弱来操纵自己了。
很快,他又发现,这个女人的脸皮也不是般的厚,她整个人象只章鱼缠在他身上,头伏在他胸口,简直把他看成了暖壶,而且,手也不规矩,老往暖和的地方探。
“看起来,你并不讨厌我。”林惜香抚摩着她的头发。
“恩。”兰陵似乎没听到,随口应了声 。
他忽然翻身将她压在下面:“至少,你对我的身体和技巧还是满足的吧”
兰陵脸涨的通红,故意粗鲁的道:“这个就比较难说,我还没机会比较过。”
林惜香哼了声,冷冷道:“你这辈子是没机会做比较了。”
他望着她在自己怀中渐渐入睡,抬起头,眼底忽有丝寒意,转身悄悄起来,出了卧室。
影子早已等在大厅。
“原来的计划继续进行。”他带着笑容。
“是。”影子点头,顿了下,终于忍不住道:“但原来的计划早被送解药的人拆穿,这样做似乎无益。”
林惜香唇角的弧度抿的更大:“这无关紧要,我只要这个计划仍在进行,至于他们送不送解药来拆穿我们,我不在乎。”
“我就去办。”
第十二章 唐剑的推理上
兰陵把目光投到墙上的画,画中的女人,水袖如云,发缳斜斜,青葱指,迷媚眼,媚而不俗,艳而不娇,这艳不是施诗的那种做作却媚惑的艳,而是独立特行只能远观的艳。
兰陵的眼中带着羡慕,这样的女子,在世时该是怎样的风采呢
“我娘的自画像,不过她很早就死了,我老爹每天对着画像饮酒,这个时候他理都不理我,偏偏又要我学这学那。”林惜香的声音重新浮现,熟悉的仿佛他真是在自己耳边说样,想着想着,连他的样子也浮现出来了,兰陵耸耸肩,自嘲笑。
她将煮好的茶倒进他的杯子,又忍不住看了看院子,这人,怎么还没回来呢
“扑次”几声,只白鸽从院子那头进了来,它似有灵性,径直朝着兰陵飞去,兰陵伸出手臂,鸽子立刻听话的停在了那里。
兰陵从鸽子脚上取下封信,打开来看了,脸色忽变,急忙唤人,个叫翠儿的丫头过了来,问:“小姐有何吩咐”
“公子回来了吗”
“没有啊,公子好象说还要两个时辰再回来的。”
兰陵苦笑,想了想,执笔在纸上匆匆写了几个字,压在茶杯下,对翠儿道:“我有点急事,要立刻走,等不了公子回来了,我已经留言给公子,你也再告诉他下吧,叫他别担心,我三天就回来。”
翠儿急道:“公子若是知道你走了,会骂我们的。”
“我在纸上已经写清楚了,他不会怪你们的。”
“要不要带人保护啊。”
“不用,有凤歌弄舟就够了。”兰陵深深望了望四周,走了出去。
“是,翠儿知道了。”翠儿只好作罢。她对着兰陵留下的纸看了又看,因为不识字,只是乱看,却也津津有味,未发觉,在她身后,有末淡淡的青寒向她逼近。
那青衣人的脚步轻的出奇,看的出他的轻功已经登峰造极。他消瘦的手指忽然掐住翠儿的脖子,越收越紧,翠儿发出难听的声音,却越来越低,青衣人轻轻的道:“原来你叫翠儿,翠绿翠绿,总让我想到青色,我是多么喜欢青色啊。”
他说完,慢慢将翠儿的尸体放下,又从袖中取出包白色粉末,全部放进茶中,又抽掉茶杯下的纸条,将它揉啊揉,揉成碎片,再小心翼翼的全部收入怀中,不留丝。
第十二章 唐剑的推理下
“林惜香可在”唐剑等人再访林惜香。
唐剑见出来迎接的王管家愁容满面,温雅的笑容凝。
王管家深深叹了口气,才道:“恐怕我家公子再也不能会见几位了。”
铁铮奇道:“再也不能会见,这是什么意思”
“我家公子命在旦夕,”王管家又叹了口气,“两天前,公子喝了兰姑娘煮的茶后,就病不起,我请了好多大夫,均说中毒已深,虽用珍贵的还魂丹勉强续命,但也挨不了几天了。”
任翩翩忍不住道:“林惜香是下毒高手,自己竟会中毒”
王管家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的事情太奇怪了,哎,要是林老爷健在,定能救回公子。”
“让我看看。”唐剑说着,大步进入卧房。林惜香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唐剑仔细看了看他,然后扶他坐起来,回头道:“我输真气给他,你们三个到外面去。”
“有劳唐少侠。”王管家鞠了躬。
任翩翩似有些不情愿的和铁铮出了去。等的空挡, 任翩翩转来转去,急道:“这么久,唐大哥还不出来”
铁铮安慰道:“唐兄给林惜香输真气,当然要费些时间。”
王管家只是摇头道:“就算输了真气,公子也只能清醒小会,马上又不醒人事,我们什么办法都试过了。”
这时,房内传来唐剑的声音:“醒了。”
众人齐进入。
只听林惜香道:“多谢唐兄的真气,想不到小弟的命这么值钱”
铁铮道:“你莫得意,你活不火的成,还成问题呢。”
林惜香悠悠道:“不烦铁兄操心,我自然清楚,我是肯定活不成了。”
铁铮道:“你自吹解毒高手,连自己中的毒也解不了”
林惜香叹了口气,喃喃道:“毒可以解,毒干嘛要解”话未完,人已昏。
铁铮急道::“这,这是什么意思”
唐剑瞪着王管家,道:“你刚才说,林公子喝了兰姑娘煮的茶,兰姑娘是谁你又说,这些天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到底什么事”
王管家拍大腿,嚷道:“哎,我头脑都乱了,让我从头说起吧”
他顿了顿,讲道:“两个月前,我家公子在楼外楼碰到兰姑娘,她叫兰陵,这姑娘似乎有个很厉害的仇家,派了无数武林高手来追杀她,全亏公子出手相救。”
唐剑听到兰陵的名字,似有所动,任翩翩看在眼中,插话道:“林惜香竟会去救人”
铁铮接口道:“恐怕他醉翁之意,在于美人也”他想了下,又道:“我明白了,那兰姑娘定是感激他救命之恩,留在他身边。”
唐剑笑道:“铁兄,你当天下的姑娘都跟施诗样吗”
王管家道:“铁公子说错了,那兰姑娘对我家公子讨厌的很,我家公子共救了她九次”
任翩翩又插嘴道:“那兰姑娘有眼光”
王管家瞪了她眼,咳了声,唐剑问道:“你说林惜香救了她九次,怎么讲”
“公子在楼外楼第次见到她,当时我也在场”王管家把当日的情形讲了下,“那次她甩开了公子,公子不死心,后来找到她时,她正被仇家追杀,公子救了她,但她又甩开了公子,偷偷溜走了,公子当然又去找她,这样翻来覆去,公子找了她九次,救了她九次,被她甩了九次。”
铁铮笑道:“真不知那兰姑娘是如何骗过林惜香而溜走的”
唐剑问:“那仇家到底是什么人”
王管家摇摇头,道:“公子只说他派来追杀兰姑娘的杀手武功极高,很难对付。”
“后来呢”任翩翩也来了兴致。
王管家晃晃脑袋,道:“唐夫人莫急,听我慢漫道来”
他喝了口茶,继续道:“谁知道过了几天,那兰姑娘忽然来找公子,当天晚上,还留在了公子房中。”
“这厮真有享不完的艳福。”铁睁忍不住插话。
“后来,就是三天前,兰姑娘忽然不见了,而个叫翠儿的丫头也跟着不见了,公子喝了她煮的茶,就这样了”
唐剑道:“你曾说试过用真气救林惜香,那他醒来时,说了些什么”
王管家叹了口气,道:“公子只是叹气,不说话。”
铁铮想了半天,终于道:“难道说兰姑娘走了,林惜香伤心的服毒自尽”随即又摇头,否定道:“讲不通,实在讲不通。”
“依我看,是兰姑娘发现林惜香太好色,又在外面粘花惹草,气之下,下了毒不会错,”任翩翩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你们莫忘了施诗姑娘,她似乎对林惜香中意的很”
王管家却道:“那施诗姑娘在兰姑娘没来之前就走了”
铁铮叫道:“她走了她为何要走”
王管家道:“这也是我要说的奇怪的事情之,她在这里时,总是围着公子转,所以我直以为她对我家公子有意,谁知道你们离去不到二十天,她就失踪了。”
“失踪”
“不错,连个招呼都没打,就不见了,衣服都带走了”
铁铮急道:“她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王管家道:“公子武功高强,没人敢闯进这里带走人,既然连衣服也带,她定是自己走的。”
铁铮又道:“是不是因为她见林惜香对兰姑娘着迷,伤心离去”
王管家微微笑,道:“不会因为这不象女人会做的事。”
唐剑笑道:“王管家也了解女人”
王管家眨眨眼睛,铁铮却已忍不住,忙问:“王管家,你这话怎么讲”
王管家朗声道:“象施诗姑娘这样的人间绝色,又在会甘心不较量番便退避走人呢”
任翩翩点头道:“不错,那时兰姑娘还没来,换了我,也决计不走的”
铁铮道:“这么说来,施诗的失踪,是另有原因罗”
王管家冲他笑笑,铁铮发现他笑的有点狡猾,王管家道:“马公子放心,施诗姑娘住在这里的段时间,我家公子没碰她”
铁铮涨红了脸,口中却道:“不信不信”
任翩翩娇笑道:“铁大哥你红什么脸啊”
她这么说,铁铮的脸涨的更红。
“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王管家叹了口气。
唐剑安慰道:“王管家莫急,林惜香不会死的”
王管家露出希望的神色,任翩翩却道:“都这样了,普天之下,谁还能救他”
唐剑微微笑,道:“我倒可以来猜猜这其中的来龙去脉。”
“还不快说”众人连忙催促。
谁知唐剑却卖起关子来,他转向铁铮,问道:“铁兄,你可知道最近武林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铁铮对他提的这个问题很是奇怪,叫道:“就是我们追查的七大门派掌门人离奇病死之事啊”
“再往前点,还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说魔教教主及众多门下被杀,白玉堂接任新教主之事”
唐剑微笑道:“不错我们在追查七大门派掌门之途中,曾碰到魔教中人秦开,他向我们诉苦说,魔教下属两大山庄庄主全家夜之间几乎全毙命在泣红剑下,这泣红剑本是魔教的镇教之宝,凶手能拿到此剑并在夜之间杀死武功高强的两大庄主,实非常人,到如今,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铁铮接口道:“据说,幸存下来与庄主有血缘关系的只有望湖山庄的三人而已,这三人多方查探凶手未果,而魔教不可日无主,遂将魔教教主之位封给了才华和武功均出色的白玉堂。”
任翩翩却道:“不过,江湖中人均说,白玉堂就是凶手,因为在这件掺案里,只有他个人得到了好处。”
铁铮忍不住道:“但这和林惜香有什么关系”
唐剑接着道:“你总记得,秦开还说了什么”
铁铮接口道:“秦兄说,教中不少人均怀疑白玉堂就是凶手,但白玉堂武功之高,势力之大,无人能及,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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