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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阅读

作品:暴君,轻点爱|作者:作者不祥|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16 00:55:27|下载:暴君,轻点爱TXT下载
  天,明明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可这跌倒的姿势实在很不好看。

  简直,说得上难看。

  她真的很怒,怒得想咬人,自己好歹是个女子,就算是丑女也不能摔得这么难看,两腿大张,腿间那点私密在他面前暴露无遗!因为一只手手腕被他扣住,这样一拉,她身上的被子也完全滑落,胸前两点嫣红暴露得毫无美感。

  她好歹是个美人啊!

  这个该死的慕侯爷,完全沒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心!

  本是该怨他恨他的,可是在接触到他深沉的视线后,她很无耻地胆怯了。

  她怕他,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怕,怕得要死要活,怕得咬牙切齿。

  等她学好了轻功,也学好名楚的剑法,她就……她一定……

  她想,她还是会打不过他。

  这么一想,真心气馁起來。

  惹上某些仇家,注定你一辈子也报不了仇,不是因为你太弱,而是,你的仇家太强悍,强悍到你宁愿远远躲了去,也不愿意回來找他报仇。

  慕寒,明显就是这一类人。

  她宁愿有多远滚多远,再也不见他。

  第o97章 战争,很快开始

  慕寒的长指落在若璇唇上,这次,难得换上认真的口吻:

  “慕氏的背景是慕家军,军纪严明,不能出任何差错。有一必有二,我若不严惩,后來的人会越來越不懂规矩。”

  这算不算是他在跟她解释?

  虽然,她不认为他慕侯爷在这种事情上需要跟她解释那么多。

  不过,既然他解释了,心也便踏实了。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觉得他恐怖的时候,心,真的很不踏实。

  总有一种可怕的想法,如果有一天她也背叛他,他一定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光是想想,便足够让她胆怯。

  “既然有这么好的眼力,再给我看几本如何?”他又把一本自己还未翻阅过的账册塞到她手中,让她坐在他腿上,他自己拿起另一本,与她一起看账目。

  只不过是,各看各的。

  握着手里的账册,若璇心里沉甸甸的。

  刚才她只是随意一句“假的”,竟然就害了一条命,慕寒甚至沒有让人彻查,就这样定了别人的罪。

  哪怕经他看过之后认定那账册是假的,但这样定罪,也还是儿戏了。

  杀一儆百,他要儆的,究竟是谁?

  她发现自己心情越來越不好,心里也越來越不安。

  从未忘记,表面上,她依然是太后的人……

  这一刻看着手里的账册,忽然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身旁是和自己最亲近的人,不管他们的心离得有多远,可他至少是她來到这里之后接触最多的一个。

  也是接触最深入的。

  可她,沒有办法完全依赖他。

  想要好好生存下去,只能依靠自己,依靠别人,是活得最不长久的。

  可是夹在他和太后之间,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谨慎行事才能好好活下去。

  越是深入接触,她越能发现这个慕侯爷比她想象的还要深沉,还要难懂。

  他是护国大将军,可他身上却有着一种她看不穿猜不透的贵气,如天子一般。

  他是富甲天下的侯爷,家大业大,势力遍布朝里朝外。

  他,是她完全惹不起的男人。

  可是,她必须要惹他,因为太后看中他。

  她真的……好怕……

  “怎么了?”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上方响起,他的掌也落下,从她手里取过账册,“你习惯把账册倒过來看?”

  话语里夹了一抹笑意,至少在这一刻,他沒有对她生出任何怀疑和敌意。

  她忽然扔掉手里的账册,回身抱着他,把脸埋入他的肩窝里。

  “我累,我不想看。”不看,就不会更深入接触他,就不用更进一步夹在他和太后之间。

  沒有人告诉她一本小小的账目看了之后会有怎样的下场,可她怕,她潜意识不想理会太多。

  和他的关系最好永远停留在表面那肤浅的肉欲上,他想要的时候,她贡献出自己,他不想要或是厌烦了,她乐得轻松,收拾包袱离开。

  卖肉最可耻,但,她宁愿一直维持这样的关系。

  至少这一层可耻的关系上,沒有算计,沒有阴谋,也沒有所谓的杀一儆百。

  可她怎么就忘了,这一层肉,本身就是一种算计……

  “怎么回事?”明显能感觉到她小小的身躯在轻颤,他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不安的小脸,“不舒服?”

  这一刻的他说得上温和,甚至有几许难以察觉的温柔,但,她依然害怕。

  她摇了摇头,低喃:“只是在房间里待太久了,觉得闷。”

  “我今日事情多。”他习惯了今日事今日解决,不喜欢拖到第二天。

  “我……”她抿了抿唇,鼓起勇气道:“我自己出去走走可以吗?我就在公主殿走走,不会离开,我……”

  “去吧。”公主殿是她的,何必如此小心翼翼。

  若璇沒有从他眼里看出半点不悦,她松了一口气,从他腿上跳下來。

  才刚迈步,手腕忽然一紧,整个人又被他拉回到怀中。

  “慕……唔,,”

  她的声音消失在一个冗长的深吻中。

  总算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放开了她。

  于是她站直身子,转身,迈步,小心翼翼地离开。

  直到把房门关上,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她才狠狠送了一口气。

  和他在一起,压力好大,尤其刚才他把她拉到自己腿上让她帮忙看账本的时候,她越來越不安,越來越紧张,甚至紧张得连心跳都几乎要停止。

  不是她非要想太多,而是,她真的害怕。

  太后要她“关心”他们,她该如何关心他们?是要把他们平日与外界來往的书信都偷看一遍,还是像刚才那样,接近慕寒,看他的账本,然后把内容记住,回头一五一十告诉太后?

  她相信如果可能,太后会真的要她这么做。

  她现在不说话,只不过是因为深知她殿里的男人和她的关系还沒到那种完全密不可分的地步而已。

  否则,她也不会给她和皇甫烨下媚药。

  如果两人的感觉已经到了如胶似漆密不可分你侬我侬的地步,还需要沒要做什么?

  人家烨皇子英勇硬朗其实强悍,看起來像是需要用到媚药的那种男人么?

  太后深知,他们的感情根本沒有表面上看來那么好。

  不过想当然,能策划出那样一场惊世政变,颠覆整个朝纲的宁太后,又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人?她的眼力和胆识,一百个自己都比不过。

  想要安然活下去,为什么总觉的,好难?

  若璇离开后,慕寒捡起被她丢在桌上的账册,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有几分失神。

  他从不知道,原來她还会看账册。

  这个,也是太后培养出來的本领么?

  可是,分明有这么好的机会放在她面前,她却宁愿出门,就连多看一眼多觉得害怕。

  她在害怕,他刚才沒错过她眼底的恐惧。

  她知道太后有意让她接近他们,所以在她不自觉接近了之后,她会怕得下意识把这些东西扔开。

  她怕,是因为明知不该看,也因为,不相信他。

  森寒的视线落在账册上的文字,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便丢在一边。

  从窗棂处渗入的一阵清风,拂起他垂落的发丝,漆黑深幽的眼底,泛过一丝复杂的玩味。

  他和那个老女人的战争,或许,很快就要开始了。

  第o98章 开始,筹划将来

  若璇离开慕候苑后,迅速赶往了轻歌苑。

  这次,她拉着悠兰和阳光快步进入寝房,之后,让悠兰把寝房的大门紧锁,不许任何人靠近。

  两人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看她神色凝重,也只好乖乖听话,不仅锁死了大门,还把所有窗户关得密不透风。

  若璇让她们搬來两把椅子,今天,她的目标是纱幔后的宝石珠帘子。

  悠兰和阳光按照她的指示一条隔着一条,挑着拆下一条条宝石链子,最后清点时,总共拆下來四十八条。

  每一条链子上至少串了三十多颗宝石,最后一清点,居然有一千多颗。

  抬头看了眼珠帘子,虽然比原來的时候稀疏了一点,可还算分布均匀,完全不影响美观,不细心看还真看不出和原來有什么变化。

  “知道怎么做了么?”把一千多颗宝石交给悠兰和阳光,若璇盯着两人的脸,故意板起脸:“别以为我不懂行价,我只是怕自己的身份会引來麻烦,所以才会让交给你们处理,别叫我失望。”

  “公……公主……”悠兰看着那堆沉甸甸的宝石,有点为难:“东西太多,我们……一下子带不出去……”

  “需要多久?”守门的侍卫不是吃素的,她明白。

  “每次只敢带十几颗,要不然,怕被守门的大哥查到。”往日里,她们哪有机会带这么贵重的东西出去?

  一千多颗,想想都可怕!

  但,却又一想就忍不住想要流口水。

  公主说了,会有她们的好处……

  守门的侍卫会查,这点若璇完全不感觉有任何意外,可是,一次只能带十颗,那也太少了吧?

  她很清楚她们是不可能天天往外头跑的,只能偶尔出门一趟置办些东西,这样的话,这一千多颗宝石什么时候才能脱手?

  她可不仅仅只有这些宝石需要变卖!她还要卖掉剩下那一半,还有床上的珠宝,墙壁上的夜明珠,以及那些名贵的画卷……

  从前还觉得自己至少有一年的时间,可是经过今晨和慕寒在书房的互动后,她总觉得自己不能在这里长住下去。

  这个地方太危险,多待一天,生命又多几分威胁,她必须尽快离开!

  “还有沒有什么办法可以每次多带点出去?”她忽然问。

  悠兰沒说话,倒是阳光心直口快地道:“除非有公主的令牌,这样,奴婢们就可以自由出入公主殿了。”

  “阳光!”悠兰低低呼喝了一声。

  但,话已经出了口,想阻止也阻止不來。

  若璇皱了皱秀眉。

  这个悠兰,每次都想要坏她的好事,如果不是阳光确实有点单蠢,她怕她成不了大事,她还真想任何事都交给阳光算了。

  她沉了沉脸,轻声问:“我的令牌在哪里?”

  “公主,”虽然明知道她开始不耐烦,也开始不悦,可悠兰还是觉得自己有义务去提醒她:“公主的令牌若是交给奴婢们,万一从奴婢们手里丢失,奴婢们可是要担杀头的罪过的。”

  “杀头?”不见个令牌而已,要不要玩得这么大?

  她抿了抿唇:“我恕你无罪还不行么?”

  “这是皇家的规矩,公主。”

  “那你们小心一点不行么?”好好一块令牌,还能说不见就能不见么?这个悠兰做事实在太小心,小心到有点畏首畏尾的地步了。

  她轻轻哼了一口气,从床上坐起來:“快说,我的令牌在哪里?我找给你们。”

  阳光瞟了悠兰一眼,见她不说话,才又看着若璇,怯怯地道:“在……在公主的书房里。”

  “你瞧,你们都知道我的令牌在哪里了,如果以后不见了,那肯定是你们偷的。”

  “公主,奴婢怎敢?”

  这两人一听,立马吓得跪倒在地上,面如土色。

  若璇揉了揉发酸的太阳|岤,无奈道:“反正不见了唯你们是问就是了,既然这样,还不如把令牌拿在自己手里好好看管对不对?我不保证哪天我去书房的时候,一不小心把它当垃圾扔掉。”

  “公主别说了,奴婢们拿着令牌替公主把东西带出去便卖掉便是。”悠兰大大吸着气,无奈地道。

  公主再说,阳光便要吓得哭起來了。

  她胆子向來小,公主这么一说,她已经吓得浑身不住在发抖了。

  若璇也不再说什么,只要搞定她们就好,她也沒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她们身上。

  “反正,令牌你们自己去拿,这些东西,十天之内一定要帮我全部处理掉,十天后,我要看到很多很多银票,知道么?”

  “明白了,公主。”

  她拍了拍手,满意地步出轻歌苑,去倚风阁找名楚去了。

  今日的轻功完全沒有练习过,剑法就更不用说了,名楚说她胳膊上的伤还沒好,这两日他不会教她剑法了。

  倚风阁还是像往常一样,安安静静的,几乎沒有半点人烟。

  名楚不在院子里练剑,也不在房间里百~万\小!说,已经快到晌午时分了,屋子里居然完全找不到他的身影。

  若璇在他的卧房里待了一会,便自觉去了后院,沿着花园一路小跑起來。

  她來倚风阁练轻功的日子不算长,就短短几日,但名楚每次总会让她在后院沿着花园先跑上三圈,之后再教她呼吸吐纳的心法。

  那套心法她虽然记得清楚,但苦于不懂如何去修习,所以,还得有名楚在身边才行。

  三圈跑下來后已经是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套心法真有那么神奇的功效,这次她沿着花园跑,整整三圈跑下來居然不像过去那样累得几乎瘫倒在地上。

  甚至,在她跑步的时候,只要按照名楚所教的吐纳方式呼吸,小腹间便总会有一股热热的气息长存,这股气息似有无尽的力量般,给她提供充沛的体力。

  不过,哪怕心法再好,修习的日子依然太短,三圈下來后,虽不至于累得动不了,却也还是气喘吁吁,手脚乏力。

  一抹素影不知道什么时候來到她的跟前,她抬头看他,眨了眨眼,讶异道:“名楚,你回來了?刚才去哪了?”

  第1o1章 让他欢喜让他愁

  名楚的眉心微微蹙起,看着怀中睡得极不安稳的女子,轻声问:“你若不是九公主,那么,你是谁?”

  他曾怀疑,她是不是一个和轩辕若璇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留在宫里假装公主的身份。

  但她身上的印记还在。

  那是她曾经在他面前无耻的脱衣勾引而让他注意到的胎记。

  过去的她,确实说得上十分放浪。

  他不知道她在对着慕寒皇甫烨和夜清影时是怎么一副姿态,但在他这里,除了时不时投怀送抱,还动不动宽衣勾引,如果不是因为她身上有那个诅咒,就算下药,他相信她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可现在,她变了,如她所说,溺水一场后,变得完全不一样。

  她的笑不再是妩媚中带着一丝,而是纯美真诚的,偶尔,会有一点因为讨好而生出來的虚伪。

  虽然虚伪,却虚伪得十分可爱。

  每当她害怕,她慌乱惊恐的时候,她就会笑得十分虚伪,只为了去讨好,讨好一切她觉得会伤害她的人。

  她现在,变得小心翼翼,变得不爱搭理所有人,甚至,潜意识想要远离他们。

  一直想不透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哪怕失忆,也不可能让一个人性情大变到这地步。

  现在她说,她不是九公主……

  若璇在他怀里变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睡了过去。

  得不到她的回应,名楚只是在沉思了半刻后,再次倾身往前,把她送到床上。

  可他还沒來得及放下她,她便忽然伸出手,勾住他的颈脖,失声尖叫:“救我,君浚救我,带我走,带我走,君浚!”

  她不仅叫唤,还咽呜了起來:“君浚,我在文里,我在文里……带我回去……我不想死……君浚我害怕……”

  在她伸手勾住他脖子的时候,他的掌已经落在她的腰间,正准备用力把她推开。

  他怀疑,这是她再次想要勾引他的手段,虽然潜意识里他不想怀疑她,但她有前科,她从前表现太恶劣。

  然而在看到她眼角溢出那两滴晶莹的泪珠后,送出去的力度蓦地收回。

  他又下意识搭上她手腕的脉门,依然是平和有力的脉搏,她的呼吸也在一瞬间的紊乱后,恢复了平静。

  她,还在睡梦中。

  睡梦中的她却依然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哭喊着:“君浚,带我走,救我……我要……回家……”

  名楚的眸光微微闪烁,倾身向前,与她一起倒在大床上。

  大掌忽然落在她领口衣襟上,轻轻拉开。

  她胸前那片雪白细嫩的肌肤让他有几分失神,可他最终还是敛住心神,以掌心贴上她裸露出來冰肌雪肤,一道醇厚的内息经由他的掌心慢慢传入她的体内。

  “你说你不是九公主,那你是谁?”

  暖暖的气息让她意识更加混沌起來,她依然搂紧他的颈脖,薄唇微微张开,吐气如兰:“我是……轻歌,付轻歌。”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明了,付轻歌,或许是她本來的名字,可他还是想不通。

  “当真忘记过去的事么?”

  “过去……的事?”胸口的热度越來越烫人,她闷哼了一声,低喃:“沒……忘记……”

  名楚的目光蓦地变得冰冷,他眼眸收紧,眼底闪过一丝深沉:“骗我好玩么?”

  他居然曾经真的相信她忘记了过去所有的一切!他竟然,不想怀疑她!

  她念着洗髓经的口诀入睡,如今他以内力为她灌输,轻易能乱她神魂。

  乱了心神的人说的话必然不是假话,他们处于半梦半醒间,根本沒有精力去编造一个故事。

  对付内功深厚的绝顶高手,这种方法或许沒有不轻易能发挥作用,但,对她这个完全沒有内功基础的小女人來说,绰绰有余。

  可她,居然欺骗了他们所有人!

  若璇分明沒有听到名楚那句不悦的话,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慌乱中,用力抱着他:“带我走,君浚,带我……回家……慕寒强迫我……皇甫烨也欺负我……名楚……名楚讨厌我,君浚……救我……”

  一句话,又让他心里的火气顿时散去不少。

  “我什么时候说过讨厌你?”他自问对她还算不错,至少在这里殿里,他表现算得上良好。

  闻言,她嘟哝起小嘴,哪怕还处于惧怕中,却还是不满地怨道:“名楚明明讨厌我,还装着对我温柔,好……假。”

  他眉心紧拧。

  “可是,他长得好帅,好迷人,我好喜欢他……”

  俊眉,顿时舒展。

  可她又开始不安了起來,拼命在他怀里扭动柔软得如同沒有骨头一般的身躯:

  “君浚,我活在文里了,带我回去,我不是九公主,我不是……太后要利用我,他们……不喜欢我,太后……早晚会知道,会杀我的……带我走……我藏了好多宝石,嘿嘿……”

  他揉了揉有点发酸的太阳|岤,发现和身下这个女人基本上完全沟通不了。

  是不是忘记了过去的一切,现在的她根本沒办法回答他。

  她有她自己的思维方式,他引导不了。

  想坐直身躯离开大床,她却依然死死抱着他的脖子,甚至,不断把他拉向自己。

  两人贴得那么近,就连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都能清晰感觉到。

  她口口声声呼唤着一个叫“君浚”的男人,不是慕寒,不是皇甫烨,不是夜清影,也不是他。

  而是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名字。

  他知道那是一个属于男人的名字,沒有原因,他就是知道。

  甚至,想到她从前或许就是这样抱着她口中的“君浚”,心底便无端生起一丝怒意。

  抱慕寒和皇甫烨夜清影他们也就算了,毕竟是太后金口赐的婚,行过大礼的,名义上,都是她的夫君。

  殿里的人,他可以忍。

  但是殿外的,他半个都忍受不了。

  忽然他拉开她的手,大掌落在她下巴上,握得用力:“君浚是谁?”

  他不知道自己在在意些什么,分明,不喜欢她,但,就是在意。

  甚至,他有点想要一剑杀死那个男人的冲动。

  溴黑的眼眸微微眯起,他目光森寒,声音冰冷:“君浚究竟是谁?”

  第1o3章 你保护不了我

  名楚只是淡淡看着若璇微微晕红的脸,不说话。

  至少他知道,她的完璧之身不是给了慕寒便是给了皇甫烨,在她十六岁之前,因为那个不知真假的诅咒不能破身。

  十六岁之后,殿里已经有了这几个男人。

  她千方百计想要勾引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清白之躯交给不相干的男子?

  心里,忽然有那么一点点不是滋味。

  他一定是中邪了,今日之内,他竟然连着心情忽高忽低,完全沒有往日的半点淡漠。

  那个令他心情怪异的女人已经渐渐陷入迷糊的意识中,他慢慢撤去掌中的内力,直到双掌与她分离,他才翻身下床,轻轻扶她躺下。

  因为有着前车之鉴,怕自己又会像刚才那样把持不住,他扶她躺下后,转身出了房门。

  刚出门便看到守在一旁的童郁,他微微一怔,淡言问:“什么事?”

  童郁一般不会到这里來找他,能來,必然是有要事。

  童郁颔了颔首,恭敬道:“庄主,收到武林大会的请贴。”

  “武林大会?”各门派近几年來一直相安无事,忽然要举办什么武林大会,倒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尤其,连请贴都已经发出了,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庄主已有数日未曾回庄,所以才不知道武林大会的事。”童郁垂首道。

  他这几日一直在公主殿里,根本沒有回山庄瞧过一眼,如果不是他來找他,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见到这个不负责任的一庄之主。

  哪怕他沒明说什么,名楚也还是听出了他言语里的不满情绪。

  他挑了挑眉,唇边那点笑意淡得几不可见:“是不是名筝又给你吃了什么苦头,这会想要把气撒在我身上?”

  童郁闻言,吓得忙回道:“庄主,属下怎么敢?”

  见他不说话,童郁又小心翼翼道:“小……小姐的意思,想问问庄主什么时候回去?”

  童郁会來这里必然是名筝的意思,他哪怕不说名楚也清楚得很。

  整个山庄里除了自己,便只有名筝可以使唤得动他。

  “过两日我便回去,你先回去吧。”丢下这句话,他迈步往前院走去。

  童郁微微一怔,便又大步追上他:“庄主……庄主还要过两日才回去么?小姐她……她想……”

  “想什么?”他脚步一顿,回眸看他。

  他脸上的笑意不经意间已经飘散在风中,童郁轻吐了一口气,低垂头颅道:“不……不想什么,那属下便回去禀告小姐,说庄主两日后回去。”

  庄主已经不耐烦了,他虽然不太懂得察言观色,但,对庄主却还是有几分熟悉的。

  他不想做的事,哪怕是名筝小姐也无法撼动他半分。

  他只是不明白,庄主为何连山庄都不愿意回去?

  从前他甚少留在公主殿,就算不回山庄,他也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可最近,这几日,他分明发现庄主喜欢上待在这个倚风阁了。

  连续三日,他只有今日离开了一会会,之后便也一直待在公主殿再沒有出去过。

  他想不明白。

  名楚已经不想和他纠缠下去了。

  “回去告诉名筝,以后再派人跟踪我,我会把她扔出山庄。”这一刻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刚才那一丝愉悦的笑意早已荡然无存。

  “让她好自为之。”说罢,他转身走远。

  直到那抹飘逸的身影走得足够远了,童郁才站直身子,看着他的背影,有几许发呆。

  虽然他刚才的话说得很轻柔,但他知道,他不是在跟他跟小姐开玩笑,小姐再不收敛自己的行为,庄主一定会说到做到,直接让人把她扔出山庄。

  而那个要执行任务的人,很有可能是他自己。

  想到名筝那双含恨带怨的眼,他无由來地打了个寒颤,清风柔柔,却愣是感觉到寒风阵阵。

  他才不要当她和庄主之间的磨心石。

  回去一定要好好劝劝她,早跟她说过派人跟踪庄主一定会被发现的,现在引起庄主的反感了吧!

  庄主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暗中跟踪的人?

  童郁只是在前院发了一会会呆,之后便足下轻点,转眼消失在庭院外。

  ……

  若璇醒來时整个房间只有她一个人,睁开眼的时候还想着自己脖子肩膀上的吻痕是不是已经消失了。

  那东西不痛不痒的,可痕迹却在那里,这里又沒有镜子,想要看看都不容易。

  她整理好自己的衣裳,以茶漱口后,匆匆离开卧房。

  天色已有一点昏暗,看來已近黄昏。

  依然不知道自己脖子上的饿情形,想回慕候苑向慕寒报到,又沒胆子。

  她在门前驻足徘徊,一时之间决定不了该去哪。

  总算她在门口來回漫步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名楚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她心里一喜,忙迎了过去。

  他一身微热的气息,身上星星点点的汗迹,一看便知道是刚练剑所致。

  几步蹦到他跟前,她直接拉开自己的衣领,正要开口说话,忽然腰间一紧,整个人已经被他抱了起來。

  眼前的一切瞬间变换,等她揉了揉眼眸,看清周围的环境时,才发现名楚已经把她抱回自己的房间。

  她吓了一跳,抬眼看他:“做什么?”

  做什么?

  名楚俊眉微微拧起,视线落在她敞开的领口上,声音淡漠中夹杂着几分不悦:“倚风阁虽说沒多少下人,可总有那么几个!”

  若璇眨了眨眼,不明所以:“怎么了?你……你嫌下人太少?”

  不够人手伺候跟她说就是了,她虽然沒什么实权,但给他安排几个下人还是可以的。

  名楚薄唇轻抿,一丝气结。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视线依然落在她领口上。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领口不说话,她微微怔了怔,才忽然想起來,伸手把衣领又拉开了点:“快帮我看看脖子上还有沒有吻痕?”

  说罢,她抬起头,把衣裳敞开的地方送到他面前,任君观看。

  她眸子溴黑了下去。

  原來刚才她在院子里脱自己的衣服就是为了让他看她脖子上的痕迹是否已淡去。

  他怎么会想到是她光天化日之下想要脱衣勾引他?

  这种想法真是……要命得很!

  第1o6章 光天化日下脱衣

  第1o7章 你不想要我么

  视线沿着她敞开的衣领落下,雪白细嫩的脖子上,原先那些星星点点的青紫瘀痕只剩下淡淡的痕迹。

  虽淡,却还能依稀可见。

  “别人或许会注意不到。”名楚往一旁的椅子走去。

  “别人?”若璇走在他跟前,看他坐下,她也不知道该站着还是坐着。

  不过,他的回答让她心里很不安。

  “意思是,如果是慕寒,他一定不会错过?”

  这个想法让她沮丧得很。

  虽然她其实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短短两个时辰不到的光景,哪怕是仙药也不可能让她身上的吻痕彻底消失。

  想要消失,恐怕至少得要到明日清晨。

  可是,还是心存了一点幻想。

  如今幻想破灭,她怎么办?她怎么回去面对慕寒?知道她和名楚差点擦枪走火,他会不会一气之下拧断她的脖子?

  “不想让他看到,宽衣之前熄灯便是。”看着她不安的脸,他随意道。

  却不想这随口说说的建议让她顿时眉眼大亮了起來。

  名楚说的沒错,不想让慕寒发现,那便在脱衣服之前先把所有灯光珠光掩去,黑灯瞎火的,他就是眼力再好也不可能会发现。

  等到明天,哪怕还有那么点痕迹,她也可以说是他咬的。

  这招好!绝世好招!

  不过,这招能使出來的前提是,今晚又得在禽兽的床上度过了。

  虽然这几日以來沒有哪天不是,但,主动和被动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在倚风阁又磨了大半个时辰,把晚饭解决之后,她匆匆回了轻歌苑沐浴更衣。

  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她豁出去了。

  沐浴完毕后,她又匆忙回了慕候苑。

  打探到慕寒不在书房而在寝房后,她直接去了书房,差人请慕寒到书房一聚。

  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來,但,总好过现在回寝房被他逮个正着,更何况她不打一声招呼便留在倚风阁用膳,也不知道慕寒会不会生气。

  据说,男人在满足后,再大的气也生不起來,她打算赌一把。

  让下人把书桌上的一切收拾好后,又命人把墙壁上那些夜明珠全部用锦绸盖上,之后她坐在书桌上,安安静静等待着。

  其实她有点害怕,从她差人去找慕寒到现在,几乎半个时辰过去了他还沒有來。

  这会不是怕他生气,而是,书房的夜明珠全都被盖死,整个房间一点光亮都沒有,从窗外渗入的晚风幽幽拂过颈脖间,阴风阵阵,慎人得很。

  她和萧宠儿有个共同点,那就是,怕黑嗷嗷嗷嗷!

  那家伙怎么还不來?是不是真的生气不來了?

  为方便行事,她的上衣已经拉开了一大截,淡紫肚兜在视线里若隐若现,这么风马蚤的穿着,只为了等他。

  要是他不來……

  这么想着,她发现自己真有点泄气。

  又是一阵寒风拂來,她不自觉缩了缩脖子,胆量基本上已经快用光了。

  慕寒还是沒有來。

  她深吸了一口气,正想过去揭开夜明珠上的锦绸,房门却在这时候被打开,发出一声沉重的声响。

  若璇心头一震,举目望去,隐约间,只见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整个房间一片漆黑,只有偶尔渗入的星星点点的淡淡月色,哪怕看不清他的脸,也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正一瞬不瞬落在自己身上。

  她幽幽呼唤了一声:“慕寒。”

  他关上房门,举步向她走去。

  明明已经想好了接下來要做什么,可是看着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感受着那噬人的强悍气势正铺天盖地而來,她还是会感觉到几许不安和惊慌。

  看着他逼近的身躯,开始有点手足无措起來。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她衣衫不整的身子,走到书桌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若璇只是犹豫了一刹,便伸手牵上他的脖子。

  这么近的距离,她能看清他的脸,也能看出他脸上每一个表情,但,但不透他眼底的情绪。

  “慕寒。”她柔柔唤了一声,小手沿着他的脖子滑落,轻轻拉扯他的衣领。

  “想用这样的方式讨好我?”他确实有点不高兴。

  她在倚风阁用午膳也就罢了,居然,连晚膳也在那里度过。

  听到下人的回报说她在书房,请他过去一聚,他本是高傲地不想搭理的,可在寝房里磨了近半个时辰后,还是耐不住寂寞看看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却沒想到一进门就看到她衣衫凌乱地坐在书桌上,一副勾魂的姿态。

  黑夜里她看不清,但不代表他也一样。

  不过,若璇的方式还是用对了,他可以看清她的五官甚至身上每一块布料,但她脖子上是不是有吻痕,这样漆黑的夜晚,他确实注意不到。

  若璇有点心虚,不过她早就想好了,今天一整天留在倚风阁是有原因的。

  “不是说要我和名楚在宴会上一起演出么?我想找他商量一下那晚该跳什么舞,所以……你别生气,慕寒。”

  说话的同时也才想起來,自己确实是该找名楚研究一下那夜表演什么节目,她对这个年代的舞蹈完全不熟悉,也不知道到时要怎么应付。

  跳得不好,不仅会让九公主殿蒙羞,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那个变态太后回头会不会找她麻烦。

  “你跳给他看了?”慕寒的大掌落在她的腰间,不自觉用力握紧。

  “呃?跳……跳什么给他看?唔……轻、轻一点,慕寒……”还是那么粗暴!他掌下的是她粉嫩粉嫩的柳腰,不是面粉猪肉啊!这个沒人性的家伙。

  总算在一阵揪痛中,她想明白他在气什么。

  肚皮舞啊!这家伙在吃醋。

  “沒……沒跳,还沒决定跳什么舞。”那个舞她以后是不敢再乱跳了,经历了昨天那恐怖的一天,她哪里还敢乱在他们面前扭腰摆臀,搔首弄姿。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为免节外生枝,她用力拉开他的衣领,深吸了一口气,才轻声道:“慕寒,你……你不想要我么?”

  好羞涩啊,她居然开口邀请他要自己!

  要知道,他们之间这码事,除了她中了媚药的时候曾主动过,其他的日子里什么时候这么热情过?

  慕寒额角顿时挂黑,这丫头,不会又被下药了吧?

  第11o章 第五个人

  太后看着跨进房门的人一步一步走來,她不仅沒有像往常那般静坐首位等待他的俯首行礼,甚至还站了起來,迎向他: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