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默认了,他在心中轻轻的叹了口气:这忠孝与情谊,自古也是两难全啊!
鸿韵睁开眼。扫视了一眼四周,这是在她的房间,她习惯性的伸手抚摸自己的腹部,腹部平坦柔软,心中一惊,瞬间之后才回想起自己已经生产,朦胧间仿佛听孙妈妈说是个男孩,她嘴角漾起一个幸福地微笑。孩子健康吗?长什么样?和自己长的像吗?她还没有见着他呢?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孩子。
孩子地小床摆在以前放布丁和果冻躺的卧榻的地方,有着高高围栏的小床用四个雕花木柱撑着淡粉的帐子。帐子上面缀满了她亲手缝蕾丝边。就像童话中公主的床。
她想撑起身子下床去看看,可身子软软的不听使唤。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她看了看扑在床边脚踏上睡着的布丁,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头。
“夫人,你醒了?”布丁揉了揉眼睛,惊喜地嚷道。
鸿韵点点头,道:“把孩子抱来个我瞧瞧。”
布丁撅了撅嘴,“夫人,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再看小少爷吧,这两天你可是只喝了一点人参鸡汤。”
“两天?”鸿韵惊问。
“是呀,夫人昏睡了整整两天。可把奴婢们吓坏了。贺大夫来看了夫人几次,都说夫人是体虚,加上生产时受了劳累,所以才一直昏睡不醒的。舅少爷只是不信,还了好几通脾气呢!”布丁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真这么久吗?恩,快,把孩子给我抱来,我要喂他!这两天我昏睡着,还不得把小家伙饿坏了。”鸿韵看了看小床的方向,神色急切,她一直就想自己哺||乳|,所以事先并没有请奶娘,她这昏睡两天,还不知道这小家伙怎么过的呢!
“哪能让小少爷饿着啊。”布丁笑道,“舅少爷请了奶娘,现在小少爷还跟着奶娘呢!奴婢叫厨房摆饭,夫人先吃点东西,然后奴婢再去抱小少爷来给夫人看。”
“不行!现在就去!”鸿韵态度坚决,同时心中生出自责来,自己要是好好的不昏睡过去,孩子怎么会一生下来就吃不上自己母亲的奶呢?
“夫人……”布丁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为难的道:“夫人,现在已是四更天了!小少爷哭闹了大半夜,刚刚才睡着,还是等天明之后吧?”
“你扶我起来,我去看看。”
布丁见鸿韵一脸地坚决,犹豫了一下。道:“夫人快躺着,千万别将手臂露在外面。奴婢这就去让奶娘将孩子抱过来。”说完,又仔仔细细的提鸿韵捏好被角才离去。
朱见泽站在院中的一株杏树下,静静的看着鸿韵房间,倾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树德站在他身后,小心奕奕地问:“算算时间。药力也该过去了,房中有说话声,肯定是鸿韵姑娘醒了,王爷是不是过去看看?”
朱见泽没有作声,依旧怔怔的看着那个房间,眼神空洞落寂。房中射中的微弱烛光映在他的脸上,一闪一闪地,让他原本冷峻地脸上增添了几分深邃地意味。
良久之后,他才道:“不用了。回去吧!”
“要不……”树德顿了一下,最终将话咽了回去,追着朱见泽颀长地身形去了。样,还在吐泡泡呢!”布丁兴奋的拨弄着小家伙。
“轻点!他正睡着呢,别把他吵醒了。”鸿韵探头注视着布丁怀里那张粉嘟嘟的小脸,无限甜蜜的微笑着。她很想亲自抱着他,可生产后两天没有正经吃东西,只靠着一点人参鸡汤吊着,双手哪有力气。
“夫人。这是舅少爷吩咐送来的燕窝粥,这是你要的木瓜花生鸡汤,你看,你是先要吃哪盅?”果冻端着两盅汤品,笑眯眯的站在床头提醒着鸿韵。
“恩,先放那吧,我一会再吃!”
两天地功夫,小家伙已经退掉了才落地的那种红红的皱巴巴地样子,鸿韵再一次恨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不然也可以从孩子落地的那一刻起就能分享他的每一个变化了。要是有摄影机该多好啊,就像小猴子一样,从一出身她就细心的记录下了他的每一个有意义的变化,开心的抑或是不开心的,有时没事时常常播出来看。想到这里,她突然害怕起来,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要是有一天自己真的可以离开眼前这个小家伙了,那时能放地下吗?这么久以来。自己一直就刻意的回避这个问题。不愿意也不敢去想。到时会不会像失去小猴子时一样撕心裂肺般的心伤?
“夫人,月子里可不能哭。不然以后眼睛可要坏了?”站在布丁身后的女子劝道。
鸿韵吸吸鼻子,笑了笑,“我没有哭,是高兴的。”她这才仔细看了看站在最后面的女子,二十上下的年纪,长的端庄秀丽,白嫩的皮肤弹指可破,一看就知道不知曾经做重活地女子。既然是正太王爷找来的,那人品家世肯定也是让人放心的。
“你就是新来的奶娘?”
那女子屈膝行礼,道:“回夫人,奴婢就是舅少爷请的奶娘。奴婢夫家姓杜,娘家姓方,邻里都叫奴婢庆嫂。”
鸿韵点头道:“庆嫂,孩子就留在我这里,你先去休息吧!”
“夫人,可是奴婢有什么地方做的让夫人不满意的,夫人尽管说……”庆嫂不知所措的的看着鸿韵,眼圈有些红。
鸿韵笑笑,“你别多心。我原想自己哺||乳|孩子地,但身子不争气,孩子一落地我就昏睡过去,所以娘家弟弟才请了你来地。放心吧,我就是自己哺||乳|,也还是需要人帮着照顾孩子的。房里地丫头又什么都不懂,以后就依仗你了。”庆嫂再次屈膝行礼,道:“谢夫人。”又扫了一眼旁边的布丁,“夫人要是不放心,就让我留在夫人房里照顾小少爷吧。夫人才醒来,一定要好好休息。”
鸿韵看了眼布丁和果冻,道:“也好,让她们两个照顾我也不放心。”
第八十二章 我是为你好
翌日,鸿韵早早的醒来,坐在小床旁摆弄着嘟嘟。她看着小家伙老是像小鱼一样嘟泡泡,所以起了个小名嘟嘟,同时也希望小家伙长的胖嘟嘟的。
布丁端药进来时,看见夫人穿着光胳膊的睡衣坐在小床旁,急了,“夫人,你现在身子虚,怎么就起来了。赵嫂子特地交代我们要看牢夫人,怕夫人只顾着小少爷,忘了爱惜自己的身体。”
布丁放下药碗,扶着鸿韵坐到床上,才将药碗递到她面前,“药是温的,夫人趁热喝!”
“这是什么药?”鸿韵奇道。
“贺大夫开的,调理夫人体虚的。”
“是药三分毒,我这还要奶孩子呢?也不知道孩子吃了会不会有妨害?”鸿韵将药递回布丁的手中。
“我们这样的人家,也不是请不起奶娘,哪用得着自己哺||乳|的?”朱见泽沉着脸道,布丁进房间时,他已经在站外面了,只是犹豫着要不要进来。
鸿韵怔了怔,不知道这正太王爷又怎么了?前几天他明明对自己哺||乳|的事情是支持的,这才过了几天,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恩,你来有什么事情吗?”
朱见泽接过布丁手中的药,冷声道:“把孩子抱到奶娘房里去,我有话要对夫人说!”
布丁哆嗦了一下,望了眼鸿韵,鸿韵对她点点头,她这才慌忙抱了孩子出去,出门时还细心的掩上了房门。
鸿韵倚在一个迎靠上。睨了朱见泽一眼。“说吧。又怎么了?”
朱见泽看了眼她露在外面地胳膊。皱了皱眉。从床上抓过一条薄被丢到鸿韵身上。道:“盖上。你就没听说月子里胳膊不能露在外面吗?”
鸿韵看了眼朱见泽严肃认真地脸。扑哧一笑。“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些!不过王爷。你有没有听说男子不能进入月子房吗?进了可是要倒霉三年地。”
朱见泽愣了一下。闷声道:“哪有那么多说道!”
鸿韵今天地心情特别好。听说古代生孩子。那可是将一支脚踏进了鬼门关。虽说昏睡了两天。但总算是安全地将那只进了鬼门关地脚收了回来。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庆幸开心地事情呢!所以听了朱见泽地话。好心情地哈哈一笑。
“这些话。都是教导男子不必尽义务地借口。对了。王爷。你有没有见过嘟嘟了吧?是不是长地很英俊帅气?”
看着那张笑靥如花的脸,朱见泽心中一震,自己这样做。对吗?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道:“鸿韵,你身子虚弱。孩子就交给奶娘带吧。不然你身体垮了,孩子以后也就没人照顾了。”
鸿韵眨眨眼,心道:这个被宠坏了孩子总算是懂得替别人着想了。
朱见泽继续道:“我今天来是跟你辞行的。铺子田地的事情,你就放心地交给赵坚管着,别去为那些蝇头小利计较。家中的事情也有赵坚的娘子在,你就放心的养好身体就是了。我回去看看,找机会再来看你。放心吧,现在院子里布放心的人都被我换掉了,留下都是聪明嘴严的人。”
鸿韵点点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朱见泽注视着鸿韵,又在心中叹了口气,只是这一次,他也不知道是为她,还是为自己。
朱见泽走了两步,坐到床沿上,缓缓的伸出手揽过鸿韵的肩头靠在怀中,紧紧的抱住她,良久。才道:“记住,我做地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你好。”他说话呼出的气息,扑在鸿韵的耳朵上,痒痒地,她怔了怔,红云从她的脸颊蔓延开来。她慌忙推开朱见泽,低低的道:“王爷,说起来。我还是你的嫂子。你不能这样。”
朱见泽松开她,压抑的道:“我和你之间。只有朱见泽和纪鸿韵,没有小叔和嫂子,也没有崇王爷和纪女史,记住了吗?那些已经过去了。”
说完,也不管鸿韵惊诧的表情,再次将她揽入怀中。
“那个,我们这样不好”
鸿韵用力的推向朱见泽,挣扎几次之后,她总算是认清现实,这个正太王爷看似单薄,其实力道极大,岂是她能推开的。鸿韵心道:这算怎么回事呀?自己一心要摆脱皇家中人,甩掉了柏妃万贵妃,却又贴上来一个王爷。这要是让太后知道了,她的宝贝儿子跟他地嫂子不清不楚,会怎么样?想到这里,鸿韵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战,她还要好好的活着会后世去呢?可不能在嘟嘟没有长大之前丢了性命。
鸿韵沉下脸,道:“王爷,请自重!”
朱见泽怔了一下,颓然的松开手臂,这个女子每次都要这样扫兴吗?
鸿韵吸了一口气,道:“王爷,一路保重!王爷买了这许多的地和铺子,已经够鸿韵锦衣玉食的活着了,以后就请王爷不必为鸿韵挂心。鸿韵身子不好,实在没有办法出门送王爷了,还请王爷见谅!”
朱见泽双眼怔怔看着鸿韵,漆黑的眸子里写的全是淡漠与疏离,这种眼神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让他觉得自己虽和她近在咫尺,却永远也无法走近她!他低低地吼道:“王爷!王爷!难道我在你眼中就只是一个王爷!”
鸿韵低垂着眼帘,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良久,朱见泽叹了一口气,幽幽的道:“我走了。记住,我做的每一件事情,无论对与错,都是为了你好。”
看着那道颀长的身影落寞的踏出房门,鸿韵心中也有些失落,正太王爷对她的好,她开始没有去深究,只以为是因为她腹中孩子的缘故,可自从那夜他的一吻之后,她却又不敢去想了。
朱见泽回到前院,一刻也没有停留,带着树德与沈放等人离去。
几人纵马前行,朱见泽所骑的是一匹贡品纯种蒙古马,脚力极佳,号称日行一千夜行八百里,出了于集就将树德和沈放等人甩出好一段距离。两名侍卫忙策马急追。倒是沈放反而放慢速度,慢悠悠地任由坐下地马儿自己前行。树德想要追上去,但无奈他的骑术太差,只能望着朱见泽消失地方向叹气,他瞥了一眼沈放,道:
“沈先生,你说王爷这两日郁郁寡欢,整日都不说一句话,这可怎么办好?”
第八十三章 洗三礼(一)
沈放淡然一笑,道:“一切只待王爷想明白后,自然会开口的。”
树德正要开口,就听见前方阵阵杂乱的马蹄声传来,顿时住嘴,他还没有来的及反应是何状况,一骑马已经到了近前。马速极快,到了近前希津津一声低鸣,同时两只前腿腾空而起,官道上的尘土顿时飞扬而起,暗红色的尘土扑得树德沈放两人口鼻中都是,两人只低头清理尘土,不敢有所怨言。因为马上端坐的赫然是朱见泽!可怜的树德和沈放还没有清理干净口中的尘土,跟在朱见泽身后的两名侍卫也追随而至,再次扬起一阵尘土。
朱见泽皱了皱英挺的眉毛,道:“树德就不说了,沈先生,以你的功夫,怎么连这点尘土也躲不过?”
沈放苦笑,躲是躲得过?可要是我躲了,你还不是照样会皱眉?但这话只能在心中想想,现在王爷是看什么都不顺眼,他只能岔开话题,问道:“王爷为何又转回来了?”
朱见泽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两名侍卫,两名侍卫乖觉的退到十丈以外。
“你广阅医书,可有什么让妇人不再有奶喂孩子的方子?就是能让妇人断奶的方子。”
沈放讶异扫了眼树德,树德摇摇头,他才迟疑的道:“我也只是阅读了一些医书,可从没有替人诊过病……”朱见泽打断他,道:“鸿韵身子虚弱,还要坚持自己哺||乳|,我怕这样下去她的身子会受不住。你把方子写下来,马上送回于集,交给赵坚娘子手中,让她哄鸿韵吃下去,记住,一定要嘱咐她别让鸿韵察觉。”
沈放轻笑道:“王爷担心,就该跟纪女史说明白。不然以后让她误会王爷就不好了。”
朱见泽冷声道:“就按我说的办!还有,你们两人记下了,以后不再有纪女史,只有鸿韵姑娘。”
说着,他提起马鞭用力的抽了一下马的后臀,马儿再次希津津的低鸣一声。向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树德望着朱见泽消失在滚滚尘土中,兀自感叹道:“鸿韵姑娘可真是有福气,王爷这样贴心的对一个人好,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好与不好。这可是一个见仁见智地说法。”沈放淡然地笑笑。脑中却浮现出另一个人地倩影来。真是一母同胞地姐妹。命运都是如此地曲折。
张家大宅中此时喜气洋洋。院子里地下人一大早就起来将院子里里外外地打扫干净。只等着午后地洗三礼地开始。前几天鸿韵昏睡着。赵坚和媳妇李珍娘有心表现一番。也知道时机不对。所以一直避而不提。鸿韵及时醒来。两人都很高兴。马上开始热热闹闹地操办起来。希望这一次地洗三礼能让自己地新主子满意。李珍娘抽空见了赵坚一面。商量给小家伙嘟嘟准备什么礼物。末了。奇道:“王爷可真是奇怪。这两天夫人昏睡着。王爷一直站在院子里守着。可夫人醒来后却急急地离去了。连孩子地洗三礼都不参加。是不是王爷厌了夫人。要是那样。我俩可怎么办好?”
赵坚瞪眼道:“王爷许是有急事。你没事好好地琢磨这些没用地做什么?这些话可不能乱说。你好好做好分内地事情就行了。王爷地性子你还不了解。要是一个不小心。全家就被你拖累了。”
两人正说着。一个小丫头抱着一个小小地锦布包袱过来了。李珍娘问明白是沈放送来地。不由得疑惑地望了丈夫一眼。赵坚同样也很疑惑。这才刚走小半个时辰。怎么又折回来送东西了?而且到了门口也不进来。东西却要交给一个小丫头转交。这会是什么东西?
布丁和果冻两人抬下几个红木大箱子。将里面地衣服一件一件地比较之后。又拿过来在鸿韵面前比划。
“夫人。你觉得这件粉色月纺纱地裙子好。还是这件红色地湘绣群褂漂亮?”
鸿韵坐在嘟嘟的小床旁边,抬头看了一眼两手都不得空的布丁。道:“你们两人这是在折腾什么?翻箱倒柜的,小心吵着嘟嘟睡觉。”
果冻笑地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今天可是小少爷的洗三礼,夫人一定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然一会赵嫂子又得骂奴婢和布丁了。”
鸿韵眼里微微露出一丝不快,道:“哪需要这么麻烦,选一件在家里穿着舒适点的常服就行了,这些衣服款式累赘,穿上太麻烦,也不方便喂嘟嘟。”
一旁的庆嫂帮腔解释道:“夫人,洗三礼可是小少爷的第一个大礼,一会肯定会有许多的亲友来祝贺的,按大户人家地规矩,祝贺中的女客也会来后院中观礼,想来赵嫂子也是怕夫人被人小瞧了。”
鸿韵听罢非但没有释怀,心中反而升起薄薄的怒意,她就是不想引人注意,这个李珍娘却偏偏不懂事的给嘟嘟操办洗三礼,也不跟她商量就自作主张。她顿了一下,道:“布丁,去给赵嫂子说说,我初来于集,也没有朋友,婆家又已经和我翻脸,娘家呢,弟弟才刚走,哪会有客人来,不要做准备,就关了院门做几个好菜大家乐呵呵就行了,不必请那些不相干的人来。”
鸿韵的几句话,全都落在了站在门外准备进来禀报于向前夫人来贺的李珍娘耳中。她亲自前来禀报,就是想在鸿韵面前讨个功劳,却没有想到鸿韵根本就不赞成她的筹划。而且听话音,也隐隐猜到了这位是想低调,这下马屁算是拍到了马腿上。还好没有将那个商人妇带到后院来,不然就在外人面前丢脸了。正准备退下去打了那人算了,却和推门出来的布丁碰了个正着。
“咦,赵嫂子,夫人正找你有事呢?”
李珍娘也不好退回去,只好跟着布丁进了房间。
鸿韵看了眼李珍娘尴尬局促地表情,淡淡地道:“赵嫂子想必是听见了我刚才的话吧。我这身子也不好,不方便应酬,要是一会真有客人来,你就替我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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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辣实在汗颜,这两天字数太少了,而且今天还晚了,呜呜,遁走----
请假
收藏哗啦啦的掉,米辣无赖中也清晰的明白,肯定是文出现了问题,所以只好停更两天找找原因。
米辣再次认真的拜托大家,如果你觉得文有什么地方存在问题,请花一点点时间在书评区提出,也当作是支持新人吧。
米辣今天对着电脑两个小时,一个字也没码出来。
还有,我现是在写第二卷的时候出现的狂掉收藏的情况,所以有些想将第二卷删掉重写,不知道大家觉得怎么样。
实在是很无奈,所以在这牢马蚤。
另外说明一下,米辣是不会弃坑的,只是这几天太纠结了,码不出字来。希望大家给点耐心。
认真的说一句,谢谢每一个看过米辣文的人。
说不定明天就会不再纠结,恢复更新了,呵呵!
以上,是米辣的胡言乱语。
关于修文
米辣删除了十章,所以,以后大家看到的五十一章到六十章其实是完全不同的内容,请大家不要错过!
上架感言
别人都写了个上架感言,那米辣也写一个吧!
说说要感谢的人吧,先要感谢的是米辣的编辑蒜苗大大,感谢她不厌其烦的解释米辣提出的各种小白问题。其次要感谢的就是一直陪着我米辣走到现在的各位亲爱的读,如果没有你们的支持,可能米辣早就放弃了。
其他的话也不多说,就是希望各位一如既往的支持米辣,米辣也就心满意足了。
第七十七章 人本纯良
鸿韵再一次见到衣如风是晚饭时。虽然得到了正太王爷的肯定答复,但她的心里还是无法放心,所以不顾正太王爷的强烈反对,让布丁去前院将衣如风请来一起用饭。
“见过夫人,舅少爷!”
衣如风一进饭厅的门就笑意盈盈的对着鸿韵和朱见泽两人拜了拜。看得鸿韵目瞪口呆,在旖旎园时,她何曾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没被他散出来的冷气冻住就算不错了,实在很难让她将这两个形象重合为一人。
“坐!”朱见泽淡淡的道。
但他的冷淡丝毫没有影响衣如风,他选了个鸿韵身边的位置坐下,夸张的伸出头将桌上的菜闻了一遍,才叹息道:“只一闻便知,这些才并非出自夫人之手。哎--要是有昨晚的那种菜吃就好了--”
朱见泽哼了一声,冷声道:“有得吃就吃!”说着,也不等身后的树德替他布菜,自己夹了一筷子赌气似的放入口中,嚼的嘎吱嘎吱的乱响。
鸿韵看了眼朱见泽,无奈的摇头,然后转向衣如风,笑道:“扮耿乐累吧?整天冷着一张脸,让人看了就不敢和你亲近。”
衣如风无所谓的笑笑:“可以尝试扮不同性格的人,也是一种乐趣。”
怎么这句话那么像映礼上男女主演答复记的经典台词?鸿韵扑哧一笑:“其实你应该去演戏,一定能当名角。”
衣如风眨了眨他漆黑的大眼睛,一本正经的问:“你怎么知道?听说过京剧名角赛嫦娥吗?那就是我。”他一边说一边选了一个鸿韵看不见的角度挑衅的扫了眼朱见泽。
鸿韵摇摇头,京剧对她来说无异于天书,所以穿来后从没有打听过关于京剧的事情。怕被人误解她喜欢看,然后拉着她一起去就麻烦了。
“没听说过?”衣如风有些不死心地问。
朱见泽淡淡地补了一句:“我也没有听说过。”
一餐饭。虽然朱见泽和衣如风处处针锋相对。可气氛也算是和谐。
三人刚用罢饭移到客室饮茶。代替门房地家仆就来报。说于向前地夫人求见。
不等鸿韵作答。朱见泽就长臂一挥。道:“不见!叫她以后不准出现在张家范围内。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男仆打了个寒战。嗫喏地应了声。急忙转身出去。自从昨晚朱见泽将门房打得只剩下半条命后。下人没有要紧地事情都不敢现在他地视线内。
鸿韵皱了皱眉。嘀咕道:“她昨天不是刚来过吗?怎么又来了?”
朱见泽侧目,“她经常来?”
“也不是,以前都是于向前来的,他的夫人只在昨天来过一次。”
朱见泽点点头,“可能想从你身上得些好处吧。”
一旁的衣如风嘿嘿一笑:“想知道她到底来做什么,见见不就知道了?”
朱见泽沉吟一下,道:“也好,我和你一起去。”
衣如风故意风情万种地睨了朱见泽一眼,“你的身份适合出去见客吗?还是我去比较好。”
朱见泽想了一下。没有表示异议。
鸿韵到了前院客室的门口,看见一个屋内坐的不是于向前的正牌夫人于李氏那俗气臃肿的身影,而是他那个淡漠冷艳的小妾。微微愣了一下。
于赵氏一直望着门外,看见鸿韵来了忙起身盈盈拜下,道:“张夫人,奴家深夜前来叨扰,还请见谅。”
鸿韵对这个婉约恬静的女子颇有好感,上前扶了她坐下,自己坐到主位上,衣如风则在她的右手坐下了。
“不知……这么晚前来有什么贵干呢?”鸿韵开口,才现自己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叫她于夫人吧她又不是,怕传到于李氏地耳里又会让她受罪,叫她其他的吧又有些辱没了她。
“奴家在娘家时名叫婉婷,夫人唤我名字就行。”于赵氏看出鸿韵的尴尬,微微一笑道。
“那么,婉婷姑娘深夜来访,不知有什么要紧事呢?”
于赵氏微微颔,像似在心中挣扎,过了良久才道:“婉婷有一个不情之请。请夫人成全!”
鸿韵讶异看着于赵氏,她只见过自己一面,会有什么事求着自己?
于赵氏继续道:“婉婷在于家受尽李氏地虐打……”
着撩起薄薄衣袖,一条光滑如玉的手臂上全是青紫的瘀痕,让人触目惊心。鸿韵心中酸涩,她早听说过正妻可以随意打骂妾室,可从没有亲见过,今天一见之下心中难免愤然。她抽了一口气,闷闷的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到姑娘的呢?”
于赵氏取出锦帕。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低声道:“如果光是虐打,婉婷还可以忍受。可今夜婉婷无意中听到李氏和夫君的对话。说是要将婉婷转卖,所以才冒死跑了出来,求助于夫人……昨日见到夫人,就觉得夫人是一个正义的人……”
“那你是要我出面买下你?”
鸿韵看到于赵氏点头,为难的看向衣如风,她自己地身份特别,家里确实不适合留不知根知底的人,可要让她坐视不管,她又怎么也做不到。
于赵氏见鸿韵犹豫,忙从怀里取出一包饰摊开放在旁边的小几上,恳切的道:“银钱方面夫人不用担心,这些饰变卖之后,足可以买下婉婷。鸿韵没有看那包饰,而是认真的问:“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不是寒门出身,可是如何弄成现在这样的呢?”
于赵氏听到鸿韵的话,面带戚色,泪盈于睫,许久才缓缓的道:“我们找家世代书香门第,就因为无意中得罪了当今太后,弄得一家男丁配边陲,女眷则沦为官妓。母亲当时就活活气死了。”
看着于赵氏哭的梨花带泪地,鸿韵心里也是酸涩难当,冲口而出道:“婉婷姑娘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住你,你先将饰收起来,这点银子我还出的起。”
衣如风皱了皱眉。插嘴道:“舅少爷在这里,夫人还是与他商量后再做决定吧。舅少爷的脾气夫人是知道的,这事如果不先让他知道,怕一会拿夫人出气呢?”
明代女子地位地下,衣如风这番话合情合理,听在任何人耳中都不疑有他。但鸿韵确实明确地接受到了一个信息,就是衣如风现了不妥当的地方,让她拒绝。所以她装作为难的样子,道:“家弟的脾气是霸道了一点……要不这样。婉婷姑娘,我将你的事情回去说一遍,明日再给你答复。你觉得如何?”
于赵氏扬了扬明显失望地脸,声音哀婉地道:“婉婷知道,夫人也有难处,可……婉婷怕回去之后会于家会有什么变故……不知夫人方便不,婉婷想当面向舅少爷相求。”
鸿韵愣了愣,脱口道:“这么晚了,姑娘又是有夫家的人,传出去于家弟于姑娘自己地声名都不好。还是由我代说吧。”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个于赵氏似乎很想见到正太王爷似的。所以不等衣如风提示,一口就拒绝了。话出口之后,她又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该用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拒绝一个如此不幸的女子。
于赵氏低头不语,更让鸿韵觉得有一种罪孽感,不敢正视她迷离哀婉的眸子,只好低头看着房中地砖的纹路,想着接下来该说些什么让她感觉好些。
“夫人,即使如此。那婉婷便告辞了,怕时间久了会被人现。”
鸿韵看了看外面朦胧的夜色,道:“你一个女子走夜路怕遇见登徒子,要不我找个人送送你?”
“不用,婉婷会些防身之术,没事地。”
着站起身给鸿韵行了个礼告辞,径直的出门去。鸿韵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亲自送她出来院门才罢休。
“这种小事情,你为什么不让我帮她?”回转时。鸿韵问身边沉默不语的衣如风。
“你认识她多久了?”
“昨天刚认识地……”鸿韵低声答道。
“永远不要随便相信别人!”衣如风叹了一口气道。“包括王爷包括我,也包括尹直……”
“就因为这个。所以才让我拒绝她?”鸿韵有些难以置信,她侧头看了看衣如风。
月色下的他散着淡淡的平和的气息,没有刻意的冷漠,也装出来的巧笑顾盼,整个人无比真实,却更有一种让人怦然心动的感觉。
“她说于家大妻经常虐打她,可你有没有看见她手臂上的伤痕虽多,可都是新伤。所以我才觉得她的话不足为信。”
鸿韵愣了一下,她因为刚才被那些纵横交错地伤势震住了,并没有留意,仔细回想一下那些伤痕,以她在外科工作十多年的经验来看,造成那些伤痕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十二个小时。
衣如风继续道:“她如此处心积虑的把自己伤成那样,必是有所图。”
鸿韵低声辩解道:“就算是新伤,也不见得就是她把自己弄成样的吧?”
衣如风戏谑的笑了笑:“所以说你太没有戒心了。以你这样的个性,亏得出了宫,要是在皇宫中,还不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鸿韵低声嘀咕道:“不愧是杀手?”看见衣如风正用杀人的目光看着她,忙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
第七十八章 巧笑顾盼
“你……还没有休息?”
鸿韵回到内院,看见客室的灯熄灭了,以为刚才正太王爷已经回了前院,所以她就准备直接回房。没想到正太王爷正独自一人端坐在她房间里,手里拿着她平时看的一本闲书乱翻。
朱见泽抬头看了她一眼,用手拍了拍他旁边的一张圈椅,示意她坐过去。
鸿韵没有动,而是在原地规规矩矩的屈膝行礼,道:“王爷身份高贵,鸿韵站着说话就行。”
朱见泽皱了皱眉,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怪?以前在王府时每次见到我行礼都是极为勉强,今天反而变得谨守这些虚礼了?过来坐下,难不成我会吃了你?”
我不是怕你吃了我,而是怕被你狼吻!鸿韵腹诽道,好半天才磨磨蹭蹭的走到离正太王爷最远的一张圈椅坐下。
看着这个平时淡定从容的女子小心奕奕的坐在了离自己最远的地方,朱见泽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以前都是只要他有一个眼神的暗示,身边的女子都会像蜜蜂一样嗡嗡的围着他转。而这个女子,当他好像是洪水猛兽一样躲的远远的,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道:“小心隔墙有耳,以后不管有人没人,都叫我的名字吧。”
鸿韵低眉顺目的道:“是。”
朱见泽瞬间中以为自己认错了人,这还是原来那个拿着连脸都不会红的女子吗?自己昨晚的举动就真的让她如此的害怕,连话都不敢多说了?
两人静默着,空气中充满了让人尴尬的凝滞,连对方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对了,那个于什么的夫人来做什么?”朱见泽先打破沉寂,开口问道。
“于向前。”鸿韵提醒道。“来地不是他地正室。而是昨日见过地小妾。据她所说。于向前地正式经常虐打她。而且现在又决定将她转卖。她来是想让我出面买下她。以免再落如歹人之手。”
“理她做什么?这些人家地家事不要插手。以免惹上麻烦。你自己行事一定不要惹人注意。锦衣卫东厂地人无处不在。现在这些人都控制在万氏妖妃地手中。要是被他们察觉就又要费上一番手脚了。”
鸿韵知道自己地身份特殊。一定要低调行事。遂点头同意。但转念间又想起于赵氏那哀婉地眸子来。虽说她地伤势和她所说地话有很大地出入。但鸿韵总觉她肯定是有苦衷地。并不相信衣如风所说地“必有所图”。所以没有对朱见泽提起衣如风地怀疑。而是迟疑地道:“要不。我出面买下她。然后找个地方让她安顿下来再说?”
“先搁几日再说!我询问过贺大夫和孙妈妈。这几日你要放松心情。才有利于生产。”
“是。”鸿韵恭顺地答道。她现在打定主意要以古代女子地行为准则来要求自己。不让自己地行为有一点出挑地。至于于赵氏。她在刚才已经想到了主意。以于向前现在对她地态度。只需让赵坚去委婉地提一下她对于赵氏地赞赏。于向前也会歇了想将于赵氏卖掉地念头。
朱见泽见鸿韵地样子。无奈地站起身。走到鸿韵地面前停了一下。“你早些歇着吧。我走了。”
总算走了。鸿韵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忙站起身行礼。
朱见泽离去不消片刻。布丁和果冻两个小丫头就进来服侍鸿韵沐浴更衣。两个小丫头指使着粗使的婆子将热水倒进耳房地木桶中后,并没有像平常一样离开,而是局促的站在一旁。
鸿韵诧异的看了眼两人,“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布丁没了平时的伶俐,期期艾艾的道:“赵嫂子说了,夫人现在身边时刻不能离人,所以……”
鸿韵淡淡的道:“你们知道我的规矩,我洗澡从不让人服侍。你们在门外守着。”
布丁和果冻对视了一眼,正要说话。看见鸿韵似乎不喜,才没有开口,两人犹犹豫豫的退到了门外。
两个小丫头的反应让鸿韵心里起了一个大大地疙瘩,她才是这个宅子的主人,可这李珍娘来了才一天,自己贴身的小丫头就开始不听她的指示了,这要是日子长了还不定会出什么来。
一切还是等生完孩子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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