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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唐宫里的八十一个女人|作者:作者不祥|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21 03:01:48|下载:唐宫里的八十一个女人TXT下载
  劲的喝闷酒,喝醉了酒,翻台摔碗,那些侍卫和侍女个个心惊肉跳。

  突利从唐营回来的第二天,便派人给颉利送了一封密信,信中简述了那天李世民在宴席上讲的话,附带说了些劝降之言。

  颉利早知大势已去,可就是丢不下面子缴械投降,他本想等李世民再松一口气,以议和方式让他在国人面前留些面子,可从突利密信中可知,他和李世民再也没有商量余地了。

  颉利听着他的军师哈力图念完那封密信,便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穷途末路,尚有何为?为全二十万将士xg命,拟降!”

  第二天,颉利派阿史那思摩带着降书前往唐营。

  武德七年八月二十ri,李世民在齐州东门城外正式接受了颉利的投降,颉利的二十万军队向唐军缴械,并移营齐州城外,择ri由唐军整编,部分遣返回国。

  李世民携同李靖领五万亲兵浩浩荡荡开进了齐州城。武德七年八月三十ri,在齐州府中宴请突利可汗及唐营一千多将领,正式宣读高祖皇帝允西突厥葛尔丹突利可汗求和诏书,宣告大唐与西葛尔丹突厥国正式结盟。宣布葛尔丹突利丹娜公主与大唐将领程虎联姻。至此,历时数月的西线之役全线告捷。

  从垂拱殿到东宫也只一箭之遥,但非要经过御苑穿广安门,过玄武门然后走一段半里之遥的宫道,进了长安门,再穿上台宫才回到东宫。

  太子建成几乎每天在这条宫道上来回走着,几乎每天早上卯时左右和大臣们一起到太极殿上朝,然后到垂拱殿向父皇请安才回东宫去。

  自从李世民出兵西线,他派刺客截杀李世民派往安州的求援密使失败后,他便断定西线告捷是指ri可待的事。

  这个意料中的佳音逐ri的接近便逐ri的使他感到烦燥不安。

  他仿佛有一种末ri来临的感觉,他仿佛感到李世民这次西征回来便会血溅宫廷。

  他和李元吉根本不是李世民的对手,那时侯李世民节制的兵力包括李靖所部已经超过六十万之众,可以一举消灭李元吉并收编他的部属,这对于李世民来说是易如反掌的事。

  如果李世民真的杀了元吉并收编他的部属,京城这边除了御林军实际已是一座空城了。

  一个半月前,西部战事开始频频传捷,十多天前,朝廷《允西突厥葛尔丹突利可汗求和诏书》和《允西突厥毕特勒阿史那颉利投降书》,已相继以加急快马送往西线。近ri来,朝廷已开始商议西线班师大事。

  这天早朝,朝臣奏表有不少建议,李渊却没有表态,太子也一言不发。其实太子心里明白父皇在想些什么。

  大臣们所奏多都是为秦王歌功颂德,有的甚至奏请要为西捷树功德碑。其实,论功行赏这是朝例内的事,就是建功德碑也不为过,建功德碑只是昭彰功德的一种形式,而他秦王就是没有西役之捷也早是功高ri月的了。

  太子明白,在他父皇心里,世民是继承大统的最好人选,可惜他是次子,因为这个问题,父皇在心里一定不知多少次权衡过。

  要废长立幼,世民肯定能成为一代明君,但是他们兄弟之间既然水火不能相容,一旦世民继承大统,他这个太子和齐王元吉,两位宿敌岂能为世民所容?

  倘若让他这太子名正言顺的继位,世民却手握重兵,朝中善战之将多是世民的拜把兄弟,世民岂肯成那刀俎上的鱼肉?因此这两种结局都势必难免酿成一场血腥厮杀,甚至有可能导致天下大乱!

  基于两者都存在可怕的血腥之祸,两者都可能势成必然,因此面对立储之事父皇至今也是一直不敢打定主意的。

  父皇还要继续看看,不到关键时刻,他是万不能作出决断的。目前,他必须考虑的问题是西线如何撤兵的问题,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在这种时候,他对谁都不能全信,世民虽然没有任何不轨迹象,但他受的委屈太多,如今他手握重兵,父皇也不能不提防。

  太子深知他父皇多疑的毛病,也知道他父皇此刻心思所在是如何分散世民节制的那六十万重兵。

  早朝过后,太子照常到垂拱殿给父皇请安。

  他穿过御苑,刚进垂花门,看见张婕妤在院子里给盘栽竹树修枝,便笑道:“这等粗活何须娘娘亲劳,这倒让奴才们安逸了是不是。”

  张婕妤见太子进来,瞥一眼亦笑道:“闲来修理修理这些盘儿花木,也是消闲着呢,我倒不放心让那些奴才侍弄。”

  说着停下手中活儿道,“看你天天都来给你父皇请安,也见得是有了孝心的了。”说着朝太子瞟了一眼,又道,“你父皇早朝回来略感有些倦,喝了一碗莲子汤,正在寝宫里歇着呢。”

  那时侯太子和张婕妤两道目光触到一处,太子瞬感耳燥脸热。

  第八十六章 杀机再起

  几个月前,太子找张婕妤让她在父皇枕边吹吹风,俩人鼠躲猫藏般偷偷摸摸有过一回后,太子便不敢再打张婕妤的主意。

  自从尹德妃被贬黜冷宫后不久,李渊索xg就让张婕妤搬到垂拱殿来和他住在一起,太子怎敢再打那种主意呢?见面仿佛像没有过那回事般,只是“娘娘”长“娘娘”短的叫得既亲热又不失礼节。

  此刻,他见张婕妤那双秀目瞟来,那满含的柔情让他心里激灵的颤栗了一下,便迅速躲开了张婕妤那双迷人的目光,心情慌乱有点走神,慌忙踏上了台阶,速速走进寝宫去。

  那时李渊侧身躺在龙榻上,听贴身太监那朝甫传报说太子来了,李渊只轻轻的说:“让他进来。”仍侧身躺着。

  太子走进李渊卧榻前,说道:“孩儿听娘娘说父皇稍有不适,要不要传太医?”

  李渊沉默半晌才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朕是没啥病的,不用传太医,只是昨晚睡得不安,略感有点怠倦罢了。”

  太子听了试探道:“父皇是不是想着西线如何撤兵之事?”

  李渊又是半刻沉默才说道:“你两个弟弟都在西线领兵打仗,朕让你留在宫里,就是让你多些料理朝政的机会,这几天上朝,朕看你总是一言不发,难道你就没点主意?”李渊躺在龙榻上仍然一动不动。

  太子听了,心里喜道:“回父皇话,儿臣不是没有主意,只是不知该不该说。”

  李渊道:“什么该不该说,你是太子,太子在朝臣面前就该是表率,这样畏头缩尾,那有点储君的魄力。”李渊说着,这才慢慢从床上下来。

  “回父皇,”太子道,“儿臣以为西线撤兵可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由李靖带旧部三十万先撤回灵州,以防东突厥之患;第二阶段由齐王元吉带所部五十万撤兵,一路遣返所部回归各营寨,只允带原护军回京城;第三阶段由秦王率所部三十万撤兵,亦一路遣返所部回归各营寨,也只允带原护军回京。”

  太子停顿一下接道:“每一撤兵阶段相隔一个月,这样朝廷分期犒劳将士,便不会出现百万大军蜂拥撤兵可能出现的混乱局面。”太子说着,一边拿眼睛偷偷瞟了一下李渊。

  那李渊坐在床沿边,神情木然,仿佛总有什么事情想不开似的,闭着眼睛,许久才说道:“分阶段撤兵朕已考虑过,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至于犒劳和迎候的事情,朕看就由你全盘负责,你要做到既不奢废,又不要怠慢了将士们,一百多万大军分撤全国各地,这犒劳将士的事可是够你忙的。你不要一个人尽揽着,你也不可能揽得完,要和兵部、吏部大臣们商量,一人管一块,亲临营盘犒劳,务使立功者受奖,战死家属得到抚恤,使将士个个感到皇恩浩荡,要么将士心有遗恨,下次再有战事,谁还肯拼命,弄不好,会滋生扰民之事的。”

  “儿臣接旨。”太子听着跪下叩首道。在他跪下接旨那一瞬间,心里骨碌一下想道:“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机不可失呀!”

  一边想着,又说道:“臣儿以为,分三批撤兵是个万全之策,秦王西役立了大功,可种种迹象表明他藐视皇威,比如他调李靖之兵,是该请得皇命的,但他没有请皇命却私下调兵。又据西线报来,突利可汗和大唐和亲之事,秦王没有请得皇命便私下允诺,这些......”

  李渊听着,点了一下头说道:“这些朕都懂得,你也不要说得那么严重,兄弟之间更不要胡乱猜测。你说分三阶段撤兵倒是对的,作为太子,要有自己的主见。至于具体如何撤兵朕另有旨意,你从明天起,就着手准备迎候事宜,一定要把事情办好,这也是树立你太子形象的好机会。”

  “儿臣遵旨。”太子说着,小心翼翼退出寝宫。

  九月上旬李元吉接到朝廷送来的皇旨后,便从江州朝京城方向撤兵。和他同时撤兵的是灵州大都督李靖的部属。

  李渊并不按照太子说的把撤兵分成三个阶段,他让李靖和元吉所部同时撤兵,这样便大大缩短了撤兵的时间。

  那李元吉一路走,一路想,这次西征他和太子密谋先是截杀李世民派往安州调兵的密使,他则屯兵江州,隔岸观火,想让颉利和突利吃掉李世民,想不到李世民先派周文举往灵州,然后再派李世勋又往灵州,这两人皆武功盖世,太子派去的几十名杀手根本杀不了这两个人。

  灵州李靖之兵顺利调到,他李元吉即使不出一兵一卒,李世民仍以五十万之师,打败了颉利和突利百万之众,让突厥一降一和而告西线大捷。他李元吉虽和李世民同时挂帅西征却手无寸功,反成就了李世民浩大功名。

  想着这些,李元吉便惶惶不安,仿佛感到他的末ri就要来临似的。

  李元吉心里明白,自武德六年开始,他派数十名杀手想刺杀李世民于秦州城外的山庙未果,那时他已与李世民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后又用杨文干起叛军要于昆明湖避暑山庄兵谏李渊,诛杀李世民未遂。既而借家宴之机想she杀和鸩毒李世民皆未奏效。

  平常他通过张、尹两妃谄媚圣上恶意诬陷李世民,甚至使其受囹圄之辱。这次西征他又派杀手截杀李世民调兵密使。狼牙关和狮子口之战,李世民身陷危境,他按兵不援,yu置李世民于死地而后快。这三番五次刻毒夺命的冷枪暗箭,早已置兄弟骨肉之情于不顾,李世民岂能不计找呢?

  李元吉知道,李世民不会坐以待毙,他迟早要出手,他和太子唯有抢在李世民动手之前把他干掉才是出路,而且是唯一的出路。

  第八十七章 城西一处花柳巷青楼云集

  八月下旬从西北刮起的寒风已经让人感到彻骨的冷意,随着秋意加深,这风就越刮得猛。

  眼看着从西北天边遮天蔽ri的浓云铺天盖地的卷来,整月黑沉沉的,不见丝毫阳光。

  阵阵狂风卷着黄沙染黄了驿道两旁的山岭,路边的树木像一个个蓬头乞丐,没jg打采的站立着,一路上的尘烟和风卷着的黄沙掺和在一起,让这五十万铁骑远远看去像一条疲惫的缓缓蠕动着的黄龙。

  李元吉慵懒地龟缩在他那辆宫车里头,虽然他乘坐的那辆豪华宽敞的车子四周都遮得严实,但仍遮不住无缝不钻的尘烟,沾染那身五龙混青戏水袍,甚至连额上鬓角都染成了尘烟的枯黄的颜se。

  一个多月来,坐在宫车里,他也早已疲惫不堪,白皙的脸皮隐隐现些憔悴,他一直在想心事,有许多个晚上,虽然歇息在舒坦的帐篷里却也未能舒坦的入睡,就算是能入睡的那些晚上,也尽是作恶梦。

  他一件件回忆起他和太子合谋过的事,要说谋算不谓不周,要说实力不谓不强,可是鬼使神差总让李世民死里逃生,他想不出是何原因。

  在他们三兄弟之间,将来必有一位是继承大统的,他和太子同为一党,论巧计jian谋,太子不如他,但不至于水火不容,但和李世民已是你死我活,绝无姑息共存余地。

  李元吉如今想着这些便觉后悔不迭了,尤其想起西征这几个月来他所做的一切,就更为后悔不迭。

  他后悔他所做的一切过于明目张胆,原先考虑都有十成的胜算,但结果总是一败涂地。

  他后悔当初李世民被困狮子口向他求援时,他为何不装模作样的增援一下,如果有此一举,李世民劫后余生或许还以为他李元吉仍有弟兄情谊,或许会对他掉以轻心。

  如今倒好,他多设陷阱,原本积怨已深,即使李世民过去仍心慈手软,而这一次他见死不救,兄弟之间到了这份儿上,难免要断情绝义!

  他最怕的是李世民真下起狠心断情绝义,只要他生起这个念头,便无论何时何刻都可以致他和太子于死地!

  这不仅是因为朝廷上下,李世民受朝臣拥戴,受万民称颂,更重要的是,他的众多结义兄弟都手握重兵,只要他振臂一呼,军队有三份之二是他的旧属,能有不跟随的?以他为天下立下之功,万民岂不拥戴?

  这些年来,李元吉深知李世民虽英雄盖世,但非生死关头总多妇人之仁,他也就捉住了李世民的这个心理,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密杀李世民。然而,如今情形不同了,李世民再宅心仁厚,一忍再忍,忍到了今天这地步还会忍下去吗?

  在撤兵前,随着圣旨而来的是太子的一封密书,密书道:兄长在父皇前陈撤兵之要害,力谏齐王先撤兵,切亟相机而行。寥寥数语,暗藏杀机,李元吉心领神会,看了密信,随即销毁,就连身边谋士,也不曾泄知半句。

  只是一路行军,本应将部属沿途一路遣散,但浩浩荡荡走了一个多月,队伍离京城就一百多里地了,仍不见他谴散部属。

  这天傍晚时分,多ri来刮的西北风骤然停了下来,李元吉坐在宫车里正迷迷糊糊打了个盹,忽感宫车重重的颠了一下,李元吉睁开眼睛,却见侍卫撩起软帘报道:“齐王殿下,前面二里便是汤州城,天se也将晚,部队是否安营歇息?”

  “咋不歇息。”李元吉弓起身来,撩起窗纱朝前望去,在苍芒的暮蔼中,隐隐看见了汤州城郭,便接着道:“各营原地扎营,就地造饭歇息,没有本帅令,谁也不许入汤州城。”说着便跳下宫车,回头看一遛望不到边的队伍,走在前面的都齐刷刷的停了脚步,一个个不停的抖拍着身上的尘土。

  李元吉这才意识到自己也是一身尘烟,也“扑嚓”着拍了几下青龙袍褂衣襟,抬头看那天,多ri来的浓云一扫而光,天se澄蓝得没有一丝污云。近处的树木路草都沾满黄尘,垂头丧气的耷拉着。

  李元吉着实也感到疲惫不堪,一路的风餐露宿,即使身旁有十几个人侍侯着,也难得洗一个舒服澡,吃一顿舒心的饭,更谈不上美女宴乐伴娱。

  这下,看看汤州城就在眼前,心想何不进城去舒心一晚呢?遂又传下令去,无论将领士卒,擅自入城者严惩不贷,自己却点了几十名侍从,便装骑马朝汤州城去。

  本来像李元吉这样的统兵元帅,只要先与汤州府伊打个招呼,就会几天前便作好了准备的,免不了城外十里八里夹道迎候,可朝廷有旨,撤兵不得扰民,不得擅自进入州府城池,不得擅令州官、府官迎候,一句话,朝廷这样做,既节约了许多劳军费用,这几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也免了许多扰民事件发生。

  他李元吉心里也着实不愿去打扰那些地方官,他巴不得那些州府官丝毫也不懂他的行踪,他早已盘算要在这汤州城外驻扎几天的,派去和太子联系的密使还没有回来,几十万大军驻扎城外也难免惊动州府官员。

  李元吉索xg又下了一道军令,对地方官员迎候的事情一概不与理睬,这样他进汤州城去自然便不会上州府去。

  这一起人进了汤州城,几十人坐着马穿街过巷,看了几处热闹去处,转了大半个汤州城,却在城西一处花柳巷青楼集聚街头勒住马头。

  “齐王殿下,前面就是汤州城有名的马栏街,青竹酒楼,是个集聚住、吃、乐三味俱全的好去处,殿下看看是否在此处歇息呢?”侍从领带谗着笑脸道。

  李元吉听了,亦笑道:“你就知道捣鼓这些主意,好,就依你的,咱便住这青竹酒楼。”说着下了马,把缰绳仍给侍从,便朝那青竹酒楼走去。

  第八十八回 俩个女子笑着,穿衣出了门去

  却说这青竹楼确是汤州风流吃乐的好去处,过往官员及往来商贾多都住进这家酒楼,这客人云集生意便非常的好。

  时下正近年关,商贾往来很多,这一晚青竹楼除了一间上等客房因价钱太昂贵无人敢包之外,其余客房全都爆满。李元吉让他的侍从侍弄着住进了这间客房。

  这间客房每晚宿金五百两银子,可谓是客房天价,以往这间客房都是州府官员为上头下来巡视的达官贵人包定的客房,除此以外,就是那些豪门商贾也没多少人敢问津。

  客房设施也算名副其实,客厅、卧房、浴室一应俱全,李元吉刚进客房,便有两个十八、九岁的女孩一口一个“大爷”的迎了上来。

  李元吉细看那两个女子,一个腮若凝脂,一个眼含秋水,虽不甚十分姿se,却也是窈窕可人。

  李元吉在宫里也习惯了宫女侍侯,看着这两个女子买弄风情挑逗着引领他进了浴室,他也只是笑吟吟的任着摆布。

  李元吉此刻心情格外的好,这一个月来,他五十万人马本应逐渐遣散,以朝廷旨意,他断不能让他五十万人马开至仅离京城百里之地。

  他一直担心朝廷会发觉他迟迟不遣散部属的意图,会有所准备,如今大事将成,却未见朝廷方面有丝毫动静,他暗自庆幸他这瞒天过海竟能瞒过了李世民,如今只待派去与太子联系的密使回来,若太子内应周密,能控制住京城三万御林军,他只需两ri,便可到达京城,兵不血刃便可控制住京城。

  如果太子不能控制那三万御林军,他强行攻城至多也只用两到三天时间,那时,京城在他手里,父皇在他手里,摄迫父皇下一道旨,昭告天下,禅位于他齐王元吉,改武德年号为齐,挟父皇这太上皇于深宫,纵使李世民兴兵讨伐,也亦可以以太上皇名义责之为叛逆,这样仍可使天下归心,江山社稷也能稳如泰山!

  李元吉躺在浴盘里,任那两位女子为他擦肩揉背,只闭目作他做皇帝的美梦。

  不知过了多久,李元吉也觉得周身舒坦,便听那两位女子说:“大爷,该起来穿衣吃饭了。”

  李元吉赤条条的站了起来,那两位女子看着他的光身子,“咭咭”笑着为他擦身子换着衣服,李元吉忽感周身奇痒,说道:“笑得好,本帅倒让你们两个一起尝试,再看谁个笑得最sao,本帅便重重的赏了。”

  两个女孩便都红了脸道:“大爷,俺们两个按规矩只侍侯洗澡,没侍候那个的,大爷也别猴急,等会儿会有更好的侍侯着爷的呢,只怕爷没那个jg力。”说着,用手胡捏着那东西,实教李元吉火烧到了喉咙,却又想看看一会儿是啥究竟。

  出了浴室,李元吉已穿了一身便装,那俩个女孩亦“咭咭“笑着出了门去,代之而来的是几位侍女端来一桌酒菜,等那几位侍女退了出去,李元吉也早感饥肠辘辘,正要独自一人吃饭喝酒,却见三个妙龄少女翩然而进。

  其中一个穿红衣,两位穿青衣。穿红衣的长的清丽不俗,眉眼间淡淡一抹哀愁,手握琵琶,走上前来朝李元吉躬身道:“小女为大爷献丑了。”遂于一旁小凳坐定。

  只见她纤纤玉指在弦上拨动,那碎玉之声骤起,既而那声缓如和风,那两位青衣少女遂也翩翩起舞。李元吉那有心思观舞赏乐,只一双眼睛死死盯住红衣女子,耳听那音乐如阵阵香风,灌耳入心,更兼那红衣女子娴熟的指法仿与神se动作融合交汇,李元吉一时也迷醉于这美se和音乐中了。

  渐渐那音乐由缓而急,先似溪流浅滩,既而如湍流涌波,江河奔腾,竟让李元吉勾魂牵魄。

  心想这江湖女子竟有如此技艺,比宫里那些乐师竟高了一筹,实是难得。

  心里正赞叹着,那音乐嘎然而止,李元吉方回过神来,却觉得如喝了一杯上好美酒,竟有荡气回肠之感,遂笑着起身拍手道:“小姐se艺双佳,真乃一绝,只可惜一朵仙蕾奇芭遗落江湖,实为可惜。”

  说着上前yu携那红衣女子道:“本帅正有兴致,小姐可肯赏脸一饮?”那红衣女孩却红了脸,从凳上站起,欠身作礼道:“大爷望谅,小女素作歌艺,不陪饮宴,恕不作陪。”说着嫣然一笑,拿了琵琶出了门去。李元吉怅然若失,正迷惘间,那两名青衣女子又上来一人,一边搀着李元吉,又回了桌前坐下。

  “大爷,俺姐妹俩一起陪大爷喝酒如何?”

  李元吉看着那穿红衣的美人胎儿走掉实有些悻悻不快,这两位青衣少女虽没那红衣少女清秀雅丽,却也算有几分姿se。

  李元吉目光在她俩身上睃巡一回,诡秘说道:“咱猜码喝酒,我猜输了喝酒,你俩猜输了脱衣服如何?”

  俩位女子道:“只要大爷高兴,俺都乐意。”说着便和李元吉猜码,刚一出手,李元吉便看出俩个女孩嫩水,没猜几码,竟上身衣服都脱掉,露出了……来。

  两个女孩便羞涩哀求道:“大爷,便饶了俺们姐妹俩。”

  李元吉那里肯饶,只自个装着输了几回,喝了几杯酒,待那俩个女孩又输了几码,只怯生生捂着裤子不愿脱,李元吉便一把拽过一个,强着要解她的裤带,那女孩便吓得哭道:“大爷,你便饶了俺们了,俺们姐妹俩个是走投无路才上这来混饭吃着,答应老板只陪客人吃饭,不陪客人什么的。”说着,泪如雨下,另一个已抖瑟瑟躲到一旁。

  李元吉看着扫兴,放了手骂道:“你俩个臭娘儿,撩得大爷有了心情却又扫起兴来。”

  那女孩抹了泪道:“爷,别急,等会还有比俺姐妹俩更好的侍侯爷呢。”说着便微微笑了。

  李元吉听了吼道:“滚,你俩个给我快滚!”那俩个青衣女孩“咭咭”笑了,穿了衣服出了门去。

  第八十九章 却未见过这般惊惶不安的女子

  李元吉坐下来吃着饭,正期待着又有啥新鲜货se来着,便见一位四十多岁老妇人牵领俩个女孩进来,那老妇人是个鸨母,笑盈盈的把俩个女孩领至李元吉跟前道:“大爷真好艳福,这俩个孩子鲜嫩得花骨朵似的,是十足十的黄花闺女,大爷可要好生调弄,莫躁得急了。”

  李元吉经受住了两拨女孩调弄,也就耐住了xg子,说道:“你们这鬼店里这么多啥什子规矩,大爷倒想听听是啥道理的。”

  那鸨母笑道:“大爷有所不知,这汤州城是方圆数百里闻名的风流胜地,俗话说,南有苏州,北有汤州,汤州风流去处又先数青竹楼。青竹楼有百来名ji女,其中分有歌ji、侍ji,和狎ji,歌ji只为客人弹唱,侍ji于澡房和饮食间侍侯客人,至多是为客人按摩或说话,不做体下生意,这两种ji女多是自愿到青竹楼来赚老板工钱或客人小费的,而狎ji则不同,是老板用钱买来专做那种生意的,初来必是黄花闺女,初夜要大价钱,先送爷住的这等客房,往后便往包厢或普通客房陪客。大爷这间房每晚五百两银子,看是昂贵,实则侍侯的也多,单黄花闺女就有两个,算划得来呢。”

  李元吉听着,才拿眼睛瞟那俩位女孩,那俩个女孩一个瓜子脸,一个脸儿苹果般圆润,看都是十六、七岁年纪,倒都长得清秀,只怯生生的似乎不韵世事。

  李元吉看了点头道:“你们老板很会扰人做生意的。”

  那鸨母笑了,接说道:“俺就不打扰大爷雅兴了。”说着,退了出去。

  李元吉遂牵了俩个女孩小手道:“都叫啥名字?”

  长着瓜子脸的女孩说道:“俺叫小红。”

  长着苹果脸的女孩也说道:“俺叫小玉。”

  李元吉眯缝着眼睛看俩个女孩道:“你们知道今个儿让你俩来作啥的?”

  瓜子脸女孩道:“知道,是侍侯大爷的。”说着话,俩个女孩脸便都红到了耳根。

  李元吉笑道:“这便好,侍侯好了大爷,大爷便把你俩都领了宫里去,今后便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说着,遂搂了俩位女孩,就觉得那俩个女孩抖瑟瑟的甚不是滋味,遂又解了俩个女孩衣裙,那俩个女孩玉肌,光滑无比,那……细如小拳,鲜人,让李元吉都感到心惊肉跳。

  只是那俩个女孩混沌未开,未见过这般世面,脸se早吓得惨白,抖瑟瑟的一双小手紧紧捂住下体。

  李元吉在宫里见惯了那些买弄风情,百般顺从的宫女嫔妃,却未见过这般抖瑟瑟惊惶不安情窦未开的女子,便来了兴致搂过那叫小红的女孩,猪拱似的在她的……间乱拱,正要瓣了她的手观赏她的……,却见司文雄急匆匆的走进来。

  “啥事那么猴急?”李元吉撒了手,丢开那女子大声喝道。

  “禀报齐王殿下,刚才我们几个与几位兵丁争房,大家便动了手,他们打伤了我们的人,那几个人功夫都很了得,正想禀报齐王殿下,他们却自报家门,说是李都督手下的,又说李都督早在汤州府恭候齐王多时了,我等听这话便急来禀报齐王殿下。”

  李元吉一听,心里激灵一震,刚才那雅兴顿时全消,回头朝那俩位女子吼道:“你们都退下去。”

  那俩位女子顿时吓得脸se惨白,抖瑟瑟的穿了衣服,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李元吉看那俩位女子退了出去,回头朝司文雄说道:“你们要尽快探清李都督在汤州城究竟带来多少人马,要快去快回。”

  那司文雄应一声“是”,匆匆出了门去。

  此刻,李元吉像热锅上的蚂蚁烦躁不安。

  李靖也到了汤州,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仍弄不清李靖的意图,难道李靖察觉了他的意图吗?

  他仔细想来,这不可能,即使他和太子俩人之间,在这件事上仍是心照不宣,话还没有明讲出来,没有第三者能懂他的企图。

  难道派出的密使被截,可那密使也只是向太子通报兵至汤州,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懂。李元吉想,李靖不可能懂得他的企图。那李靖究竟为什么来到汤州呢?他的三十万部队在哪里?李元吉想,得先弄清李靖的意图再说。

  李元吉在客房里等了几个时辰。

  午夜时分,汤州城的街道上虽然偶尔仍见一些荡悠悠的人影,但进住青竹楼的客人都已入歇。李元吉耐心地坐在客房厅中等待出去打探消息的司文雄回话,他虽然疲惫,却没有睡意,这时,他站了起身来,走到窗前看院落的天空挂着一轮冷清的弯月,院落的房檐下,走廊和花木黑黝黝的,竟有些y森森的感觉。

  忽然,客房院中廊道西头的侧门“吱”一声响了一下,一个黑影闪进来,李元吉心里打了一个激灵,jg醒的喝道:“谁?”

  “是我,司文雄。”那黑影应了一声,便直奔客房客厅来。

  李元吉看着推门进来的果是司文雄,急切的问:“情况怎样?”

  司文雄穿着一身夜行服,半跪着报道:“汤州府戒备森严,我待夜深了才越墙进了汤州府内,拿仆刀逼着一位衙役,他说汤州府正住着李都督,州府附近有他带的二千护卫,还有州府的一千多护府官兵。他来汤州的目的无法探知。”

  李元吉听着,眼珠骨碌一转,说道:“你马上出城给薛万彻传本帅令,让他派五万兵马包围汤州城,没有本帅令不得入城,违令者斩!”

  司文雄应一声“是”猫也似的闪出门去。

  第九十章 这倒是个万全之策

  李元吉此刻感到稍微踏实了些,他心想派兵围城,只要控制住李靖,不管他那三十万部队在哪儿,没有李靖军令,量他属下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需两天时间,他的属下便可控制京城,那时一道圣谕先卸了李靖兵权,他三十万人马便唾手可得,那时,与李世民手中三十万人马相比便有了悬殊之势。

  这样,再发一道圣谕,自己名正言顺的做了大唐皇帝,就是李世民胆敢造乱,自己也可昭告天下,以贼讨之。这么想着,他反而庆幸李靖送上门来了。

  不知何时,李元吉在客房厅中斜躺在大靠椅上打了一个盹,朦胧中忽听有人唤他,他恍惚从梦中醒来,见不知何时进来了司文雄。

  那司文雄见李元吉醒来,走到他身旁说道:“齐王殿下,城东发现李靖兵马,多少兵马尚不明了,薛万彻不敢轻易往东城外调兵。”

  李元吉一听,心底里瑟缩一震,暗道:“完了,我轻看了李靖。”

  又细想道:“这李靖既然来到汤州,必有一番周密谋算,要么怎么会我到汤州他也到汤州来,我不调兵围汤州城却丝毫不现他的端倪,我一调兵,他的兵便从城东冒出来,看来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中,莫非连我的意图都让他猜到了不成?

  李元吉从椅上站了起来,怅然若失的走到窗前。此时天se已明,院中有几位ji女在井边“嘻嘻哈哈”的打水洗漱和洗衣服。

  李元吉站在窗前凝视良久,那站在一旁的司文雄焦急的等待李元吉的说话,许是等久了,遂小心翼翼的走到李元吉身后小声说道:“主子,你看那薛万彻……”司文雄吞吐了一下,又道:“他还等着主子的回话,是继续围城还是退回去。”

  “叫薛万彻退回原地待命。”李元吉淡淡的说道。

  “是。”司文雄应一声退了出去。

  李元吉暗下思忖道:“李靖是有备而来,一旦轻举妄动,后果不堪设想。

  看来李世民对他的谋算早有预料,李元吉不禁心底悲叹,他的那位长兄太聪明了,他与他屡斗屡败,难道这是天意?

  他这么想着,便觉得更加悲哀,脸上露出悲戚戚神se,那双细小眼睛也变的暗淡无光。

  他垂着头,那瘦长的身影在室内来回转悠,那垂头丧气的样子完全失去了王者的风度。

  然而,也只是一会儿,他把头抬了起来,那双细小的眼睛扫尽暗淡无神之se,放出烁烁狡诈的光,说道:“好,我先去会一会这个李靖再说。”

  再说李世民接到朝廷撤兵圣谕,一看这撤兵计划便知道是太子搞的鬼,心想,齐王五十万人马和李靖三十万人马先撤,李靖往东北方向撤兵,齐王人马却戈指京城,虽然朝廷旨意要齐王沿途遣散人马,各自回营,但一旦撤兵,谴不遣散人马谁又能够监督?

  这太子和齐王若钻空子,以五十万重师直捣京城,自己和李靖兵马远在东西两侧,皆有千里之遥,京城之变根本无力救护,这后果不堪设想!

  李世民这么想着,遂召来李靖、尉迟敬德、程咬金、秦琼和房、杜等人,于齐州府议事。

  李世民坐在齐州府那间狭长的议事室坐待诸位谋士和将领到来。他心里一直盘算着该如何应付目前这个局面。

  已经是黄昏时分,这近冬的隐晦天气让这间靠着房顶明瓦采光的密室显得格外的昏暗,李世民吩咐侍卫掌上灯来,一时间两盏罩着风罩的油灯点着了,霎时这间密室亮堂了起来。

  又过了一刻钟功夫,忽见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三个人先进来,在左侧靠近上首的椅子上坐下。长孙无忌习惯着他那一把黑短的山羊胡,说道:“莫不是朝廷的撤兵圣谕下来了?”

  李世民道:“正是,朝廷圣谕明令齐王和李都督先撤兵,我部一个月后才撤兵。”李世民说着话,眼睛在房玄龄等人脸上睃巡一回。

  长孙无忌道:“看来大家都担心的问题还是出来了,这也不算是意外了,太子在京城岂肯坐失良机?”听着长孙无忌说话,大家都默不作声。

  其实西线之役既已告捷,接下来便是撤兵,至于如何撤兵,这关系重大。

  谁都知道,至于撤兵计划,无非是全线撤兵或分批撤兵,全线撤兵声势太大,百万之师沿途拥挤不说,就是将士食宿拉撒就无法周全,更何况兵如蜂拥,能无扰民之事发生?

  这么看来,唯有分批撤兵。可这分批撤兵之端倪又摆着,齐王和太子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让齐王五十万人马先往京城方向撤兵,谁能相信这不是虎狼之师呢?

  片刻沉默之后,李世勋、秦琼、尉迟敬德、程知节、段志弘几位将领先后进了密室坐定。

  大家都明白朝廷圣谕的意思,个个都y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