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没有关进地牢差不多
慕容云舒想了想,道:“大概是五毒教的地牢不够用吧。”
圣女目瞪口呆,地牢不够用不够用就算真不够用,也能给她现挖yi个五毒教虽然不大,埋她yi个小小的慕容云舒还是够的。
圣女实在很想知道,要有怎样奇怪的思维,才能想出地牢不够用这么荒唐的理由
“因为我是女人。”慕容云舒又道。
圣女惊诧不已,“你知道”那么,刚才所谓的地牢不够用,是故意拿她开心
慕容云舒笑道:“江湖上谁不知道,五毒教的圣女从来不为难漂亮女人。”
圣女道:“可你并不是江湖中人。”据她所知,慕容府并未涉足江湖。
面对圣女的质疑,慕容云舒却问了yi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知道大业王朝现在的皇帝是谁吗”
圣女yi愣,随即道:“当然知道。”
“你也不是朝廷中人。”慕容云舒淡淡道。
圣女又楞了yi下,接着恍然大悟。的确,就算身不在江湖,也会听到yi些江湖中的事。而她虽然很少在中原武林走动,但她不为难漂亮女人的名声,早已在中原传开,慕容云舒会知道也不奇怪。“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为难漂亮女人吗”圣女问这句话时,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慕容云舒。
慕容云舒却垂首专注于手中的书卷,看也没看她yi眼,只漫不经心地说道:“人心难测,小女子又怎么会知道。”更何况,有些事,就算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
听到她的回答,圣女眸中的光芒陡然黯淡下来,低头沉吟了好半天,才道:“楚长歌与天女的婚礼在明天举行,届时我会派人来接你去神坛观礼。”
明天看来那个天女真的是很恨嫁呢。慕容云舒抿唇yi笑,道“多谢。”
圣女本来已经走出几步,听到慕容云舒的这声多谢,又回过头来,奇怪地看了她yi眼,才离开。未婚夫成亲,新娘不是自己,这事搁在哪个女子身上不是yi顿痛哭流涕她居然还能如此镇定自若c云淡风轻。莫非,她对楚长歌并无真情
顷刻,圣女眸中又闪过yi丝诡光。
圣女离开后,慕容云舒才抬起头来,擦去额头上早已沁出的冷汗。方才,圣女哪怕再多停留yi分钟,她就会破功了。有些时候,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知道的越多,心里的恐惧就越多。她若不是知道圣女的那个秘密,也不会害怕得额头冒冷汗了。
亏她yi向自诩冷静,居然也有被吓到的yi天。
慕容云舒轻叹yi声,以后再也不瞎研究了。若实在闲不住,就上串下跳好了。
翌日,婚礼如期而至。
没有高挂的红灯,也没有喧天的锣鼓,只有yi群战士yi般的五毒教教徒包围在神坛四周,形成yi个封闭的圆,而站在圆圈中神坛之下的人,则只有新郎c新娘以及圣女和司仪。
五毒教的天女成亲,为何这般低调而戒备森严
自然是怕突发状况。
昨日慕容云舒的yi番话,yi直萦绕在圣女心头,连睡觉都不安稳。所以今日yi大早就吩咐下去,不许婚礼现场有任何闲杂人等围观。
楚长歌内力尽失,在这样的包围之下,就算他临时反悔,也插翅难飞。圣女这样想。不过让她感到不安的是,楚长歌竟然yi脸的春风得意,好似这门亲事是他期待已久的。
他明明是为了慕容云舒的自由才勉强答应婚事的,此时为何这般开心
圣女奇怪地盯着楚长歌看,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随后又释怀,心里冷笑道:男人都是虚情假意的,楚长歌也不例外。
只是可怜了慕容云舒圣女猛然发现,慕容云舒竟然不在现场。
圣女唤来侍从,不悦地质问,“慕容云舒呢我早上不是让你去请她了吗”
“回禀圣女,属下去请慕容小姐时,她已不在房中,听她房里的丫鬟说,她清早就不在房中,不知道去了哪里。”
闻言,慕容云舒昨日的那句话又浮现在圣女脑中如果新郎或者新娘的运气不好,即便是到了喜堂,也不yi定能拜得了天地。
楚长歌的异样,慕容云舒的反常,难道真的会出事
这时,司仪忽然走过来说道,“圣女,吉时到了。”
圣女闻言稍稍松yi口气,三叩首不过眨眼间的事,谅他们也搞不出什么花样来。“开始吧。”圣女下令。
司仪点头领命,走到yi对新人身侧,高叫yi声,“吉时到”
顷刻,所有五毒教教徒暗暗握紧手中的兵器,时刻准备肃清破坏婚礼者
“yi拜天地”
新郎c新娘朝神坛yi拜。
“二拜高堂”
新郎c新娘朝圣女yi拜,动作有些犹疑。
“夫妻对拜”
新郎c新郎互拜。
“礼成”随着司仪的yi声宣告,所有人舒yi口气,终于顺利拜完堂了。这些将心放进肚子里去的人之中,也包括新郎楚长歌。不过他心里所想的却是终于把她娶进门了。
圣女也大大松了yi口气,看来是慕容云舒耸人听闻了。“长歌,以后我们就是yi家人了。”她笑吟吟地说。
“yi家人”楚长歌挑眉,“开什么玩笑。就算倒回去两千年,你我也是八竿子打不着,半点关系没有。”
圣女闻言勃然大怒,“你既然娶了天女,就是我的妹婿,怎么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楚长歌也怒了,冷声道:“你想嫁妹子是你的事,别往我身上赖。”
“你方才在大庭广众之下与舍妹拜堂,还想反悔不成”圣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上怎会有如此无耻的男人
重五毒教教徒也yi脸怒不可遏,只待圣女yi声令下,便将楚长歌拿下。
楚长歌却yi改方才的冷峻,弯唇yi笑,对盖着盖头的新娘子说道,“夫人,你几时与圣女攀上了交情,怎么也不给为夫通个气”
众五毒教教徒面面相觑,这楚长歌是傻了不成天女本来就是圣女的妹妹啊
这时,众人只听新娘子那温柔的声音响起“我能来这里都是拖夫君你的福,哪里有资格与圣女攀交情。”
此言yi出,全场哗然。这不是天女的声音
圣女满脸震惊,不可能,这不可能,明明是她亲手将天女送上花轿,并yi路亲自将花轿护送到神坛,片刻也没有让花轿离开过她的视线,不可能被掉包,不可能
忽然,圣女长袖yi挥,试图掀开新娘的红盖头看个究竟,不料那红盖头竟像是石头做的,纹丝不动。片刻的惊怔之后,圣女猛然看向楚长歌,只见他yi脸冰冷,那双黑眸,好似想将她碎尸万段。
“你当楚某死了不成”楚长歌冷冰冰地开口。
圣女道,“你的武功是什么时候恢复的”
楚长歌酷酷地丢出俩字,“昨日。”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逃走”圣女问。
楚长歌邪魅yi笑,“你待我如此盛情,我怎么能yi走了之呢”
圣女暗暗心惊,这个男人,前yi刻还冷若冰霜,下yi秒便是嬉笑怒骂,果然与传言yi样,浑身的魔气。
楚长歌又笑悠悠地yiyi扫视众人,道,“今日是楚某的大喜之日,不想见血,所以诸位把自己的脑袋看紧点,就算是搬了家,也莫要让血滴在地上,脏了这yi地的喜气。”
正文 第yi百零六章:教主夫人的福利
楚长歌的声音原本就极好听,此时又刻意收起了戾气,显得格外的温润,让人如沐春风。当然,春风只吹中了新娘子yi个人。
五毒教众人听到这笑里藏刀的声音,只觉毛骨悚然。但他们并没有因此退缩,因为他们相信,寡不敌众,楚长歌再厉害,也只有yi个人,身边又有yi个累赘,绝逃不出他们的重重包围。
“你把天女怎么了”圣女问。
楚长歌道:“怎么她的人不是我。”
圣女不相信,质问道:“不是你是谁”
楚长歌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嘴角扬起yi抹笑意,那种恶作剧前的笑,笑到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才淡淡吐出八个字,“天下九州夺命罗刹。”
顷刻,所有人倒抽yi口冷气。
罗刹yi出,上穷碧落下黄泉,无处可逃,唯有yi死。
在江湖上混的人都知道,楚长歌是个极自负的人,尽管天下九州夺命罗刹yi旦聚首,天上地下所向无敌,简直就是人间掌管生死簿的阎罗王,但是楚长歌却从不轻易将其召集,自他接任魔教教主起,也就三年前灭唐门时召集过yi次,而如今,夺命罗刹竟然在五毒教出现。难道,五毒教要重蹈唐门的覆辙
众人不敢再往下想,只盼着楚长歌能说话算话,大喜之日不见血。
反观圣女,却yi派泰然,丝毫不以为惧。“很好,我yi直想知道,是你魔教的夺命罗刹厉害,还是我五毒教的十二天煞厉害,今日终于有了较量的机会。”说这句话时,圣女的眼中闪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很明显她等这yi天已经等了太久。
楚长歌仰天大笑几声,道:“那你不妨请出十二天煞,看他们还有没有命来。”这是yi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话,却同时也是yi种命令。听在隐藏于暗处的九人耳中,就是我不想再见到十二天煞。
是以,在众人浑然不知的情况下,夺命罗刹已悄悄出动,去完成他们的使命。
慕容云舒正与楚长歌十指相扣,听到他的话,立即微微用力捏了他yi下。但不等楚长歌有反应,她就知道为时已晚夺命罗刹已经走了。
楚长歌不解地望向她,低声问:“怎么了”
慕容云舒正要开口,想了yi下,先说道:“你介意我把盖头拿下来之后再说话吗”
“介意。”楚长歌不假思索,回答的干脆果断。
果然被拒绝了。慕容云舒其实早料到他会拒绝,他心里yi定在想着我楚长歌的新娘子,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看的之类的狂言诳语,可那块布盖在头上,遮住了眼睛,看不到外面的情形,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尤其是在这种四面楚歌的情形下,所以她还是问了yi下。
事实证明她低估了他的霸道。但愿,也低估了他的实力。圣女敢说出那样的话,就必然有与夺命罗刹相抗衡的实力。或许,派十二天煞出场只是yi个障眼法而已。
“不要轻敌。”慕容云舒的声音很低,然教人不容忽视。明明是云淡风轻的yi句话,听起来却有几分命令的味道。
慕容云舒的话让楚长歌从自负的云端着陆,冷静分析眼前的形式。圣女不是傻子,明知道十二天煞不是夺命罗刹的对手,却说出要yi较高下的话,必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圣女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底,冷笑道:“楚长歌,我再给你yi次机会,娶天女为妻,或者让慕容云舒给你陪葬。”
楚长歌道:“yi个经常口出狂言的人,死得通常比别人惨。我劝你还是再斟酌yi下自己的言辞,免得破坏了今日的喜庆。我说过,今天是我楚长歌的大喜之日,这种喜庆的日子,yi辈子也就这么yi次,若是被人破坏了,我不敢保证他她还有没有再世为人的机会。”
这yi番话,楚长歌说得甚是轻描淡写,但听在众人耳中,却成了另yi种意思谁敢在我的大喜之日闹事,我楚长歌定让他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在场五毒教教徒此时的感觉,已不是胆战心惊四个字能形容的了。
而圣女依旧不动如山,冷冷地勾着唇角,道:“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吗”
楚长歌扬眉,发现什么
“你的夺命罗刹并不在这里,而且yi时半刻无法赶来救你们。”圣女得意地说道。
楚长歌问道,“他们的情况,你又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的十二天煞也不在这里。”顿了顿,圣女又道:“我知道,十二天煞并不是夺命罗刹的对手,但是他们却可以将夺命罗刹引开,让你孤立无援,所以我早在婚礼前就已向十二天煞下达命令,yi旦夺命罗刹出现,不惜yi切代价拖住。”yi个人若做了yi件自认为非常得意的事,就会忍不住想说出来。圣女就是这种人。
“调虎离山么”楚长歌轻蔑yi笑,道:“恐怕你还不知道,我楚长歌之所以活到今日,靠得并不是手下的保护。”
圣女道:“我们从未交过手,你又有几分把握能够胜过我”
“十分。”楚长歌淡淡道。
圣女脸色微变,冷声道:“你果真自负得很。”
“这叫自信。”楚长歌的语气慵懒极了,若不是yi手牵着慕容云舒,他此刻已开始端起手指数明日又要杀几个人了。其实杀人这件事,他yi向不喜欢亲力亲为,奈何如今单枪匹马,不得不亲自动手。他总不能指望自己的新婚妻子代劳,那会脏了她的手。
这时,楚长歌感觉慕容云舒又捏了他yi下,听她说道:“来了。”楚长歌正想问她什么来了,忽然耳畔传来某种只有他能听到的声响,顿时嘴角yi勾,没错,来了。
听到慕容云舒的那yi声来了的人,除了楚长歌之外,还有圣女。她正思忖着那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忽听楚长歌说,“看来,自负的人不止我yi个。”圣女骤然yi惊,难道,十二天煞没能拖住夺命罗刹
楚长歌很高兴看到圣女脸上出现措手不及的表情,笑吟吟道,“这么晚才来,本教主还以为你们真被那十二个废物困住了呢。”
话音未了,众人立即马蚤动起来,传说中的天下九州夺命罗刹到底还是现身了
夺命罗刹并没有真正出现在众人眼前,但是自从楚长歌说出那句话起,周围的气氛就变得压抑起来。众人知道,自己的咽喉已被yi股力量掐住,无法反抗,但他们却看不见那yi股力量到底在哪里,源自何处。对敌人的未知,让他们心中的恐惧更甚。
“哼少在我面前装神弄鬼十二天煞若没完成我交代的任务,就算是死,他们也yi定会先发出信号,让我知道他们失败了。”圣女看了看天空,又道:“信号并未响起。”
楚长歌道:“或许,那是因为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将命不久矣,就已经yi命呜呼了。正如此刻的你们。”最后yi句话,楚长歌是对在场的所有五毒教教徒说的。而在他发完们这个音时,神坛四周的肉墙,在那yi刹那轰然倒下。
倒下的众人脸上没有半点恐惧,连惊讶也没有。正如楚长歌所说,直到死,他们也不知道死亡的钟声是在那yi刻响起的,还来不及惊恐。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百名手下莫名其妙的死去,身上未见yi处伤,地上未见yi滴血,圣女再也无法镇定,趔趄退后几步,不敢置信地喃喃道:“我明明没有感觉到他们”
“若是连你都能察觉他们的行踪,他们就不会活到现在了。”楚长歌淡淡道。
圣女沉吟了半晌,忽然抬起头看向楚长歌,不屑地说道:“原来魔教教主,也不过是仗势欺人之辈”
楚长歌道:“你不必激我。你是yi教之主,有资格死在我的手里。所以取你性命这件事,我不会让他们代劳。但是,我今天不想杀你。”
圣女冷哼yi声,道:“谁杀谁还不yi定”
楚长歌仿佛没听见她的话,兀自陈述原因,“这三个月以来,你待我夫人不薄,今日又为我们准备这场婚礼,所以我不杀你。不过我们之间的仇已经结下,将来免不了yi场生死搏斗。我给你三年时间,三年之后,我们再yi决高下,了结今日的恩怨。”
圣女道:“如果我今日就想要yi个了断呢”
“那你自尽吧。”楚长歌道。
圣女大怒,“不取你性命,我誓不为人。”瞬时,yi条三尺白绫从她袖中飞出,如yi条巨蟒朝楚长歌张开血盆大口。
楚长歌抱住慕容云舒旋身轻松躲开这yi击,然后将慕容云舒推到百米开外,再唤出青龙迎战。
刀光剑影,天崩地裂。
慕容云舒看着眼前的决战,心惊不已。原来,真正的高手对决,是这般毁天灭地。
随着决斗的推进,现场已是yi片废墟,而以慕容云舒为中心,方圆十里内,却完好无损。
这九个鬼魂yi样飘忽不定的人,倒真是名不虚传。慕容云舒yi面在心里这样感叹,yi面问道:“这场比试还要持续多久”
没人回答。
慕容云舒皱眉,道:“不说话,留舌头何用”淡淡地声音,带有威胁之意。慕容云舒知道自己这句话很有狐假虎威之意,毕竟她是没本事割他们的舌头的,但是楚长歌说过,狐假虎威c仗势欺人是她作为教主夫人的福利之yi,她可以随意享受,所以她yi点也不心虚。
再说了,她会莫名其妙的穿着凤冠霞帔坐在本该属于天女的花轿之中,必定是他们九个搞的鬼。虽然不用想也知道他们的这yi行为是楚长歌授意的,但是,她还是要把账算到他们头上。
她不介意与楚长歌成亲,但是,很介意在这里成亲,穿别人的新装,拜别人的高堂。
正想着,左侧忽然传来yi个声音,“教主已经赢了。”
慕容云舒很高兴有魂肯开口说话,更高兴的是,圣女正捂着胸口摇摇欲坠,而楚长歌则神态自若,像yi柄永不倒下的剑,矗立风中。
“三年后yi决高下之时,我希望你倒下的慢些。”说完这句话,楚长歌收起青龙,yi跃来到慕容云舒身边,道:“走吧。”
慕容云舒远远望了圣女yi眼,只见她也正看着自己,顿时心yi慌,连忙转身随楚长歌离开,若无其事的样子。
楚长歌正想着另yi件事,是以没有察觉到慕容云舒这yi异动。“你是怎么发觉他们九个的”甚至比他还先发觉。
这yi问简直问出了九人的心声,立时,九道目光yi齐投向慕容云舒。
当然,这些目光慕容云舒是看不到的,却能够感觉到,而这种感觉很不好,要不是她知道确确实实有这么九个人存在,她会以为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我从来不为见不得人的人解惑。”慕容云舒答非所问。
楚长歌楞了yi下,随即说道:“他们并非见不得人。”
暗处,九人嘴角轻颤,心道:夫人也没说见不得人的人就是我们啊
慕容云舒道:“既然不是见不得人,为何不出来见人”
九人垂泪,好吧,说得就是他们。
楚长歌笑了笑,道:“作为魔教的终极守护者,要保持yi份神秘感。”
慕容云舒扬眉,“作为魔教的教主夫人,我也要保持yi份神秘感。”
“以前你对人的好奇心没这么强烈的。”
“那是因为以前遇到的人都不值得好奇。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发现但凡与你有关的人,不是怪胎就是怪物,很值得好奇。”
九人大受打击,教主,你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
正文 第yi百零七章:谁与谁争男人
楚长歌也很是无奈,他身边的不是怪胎就是怪物,那他算什么
“既然夫人想见你们,你们就现身吧。”楚长歌说。
“遵命。”紧随着这yi声整齐的遵命而至的,是九个鬼脸男子。
虽然慕容云舒早已做好了见到怪物的准备,但当夺命罗刹出现在眼前时,还是不禁倒抽了yi口冷气。若是在半夜看到这几个人,她只怕会误以为自己下了地狱。“他们的脸”
“自己画的。”
“”
“他们九个生性孤僻,害怕与人交往,所以每次出来见人,都会画上鬼脸以掩饰真实面貌。”楚长歌解释道。
慕容云舒若有所悟地缓缓点头,尔后又很是不解地睨着九人说道,“非要画得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吗”
顷刻,九人的嘴角非常yi致地狠狠抽搐起来,把目光投向某个俊美不凡的男人脸上。那幽怨地眼神好似在说:你问他。
是以,慕容云舒也看向楚长歌,yi脸的似笑非笑,很好奇他会怎么回答。
“呃这件事说来话长。时间不早了,夫人,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吧。”楚长歌顾左右而言他。
“不要紧,我这个人除了银子之外,就属时间最多,你可以慢慢说。”慕容云舒笑容可掬。
这句话怎么听都很像暴发户啊暴发户。九人在心里感叹,大业王朝仇富的人那么多,她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楚长歌凝视沉吟了片刻,然后对夺命罗刹们道:“夫人不喜欢你们这幅德行,下次出来时换yi张漂亮的脸。”
九人暗暗磨牙,心道:下次换yi张漂亮的脸在夫人面前晃悠,还不得被你弄死
慕容云舒心知楚长歌不想说,便不再追问,他不说,自会有人说。慕容云舒又看了九人yi眼,接着话锋yi转,道:“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楚长歌道:“昆仑山。”
“怎么去”现在除了两条腿,什么交通工具也没有。而距这里最近的城镇,少说也有四c五十公里。
“我以为你会先问我去昆仑山做什么。”楚长歌道。
慕容云舒微微yi笑,道:“你去哪里,我便跟你去哪里,何须问原因”
楚长歌听到这话,心里高兴极了,乐呵呵道:“没想到夫人这么快就懂得夫唱妇随了。”
慕容云舒又笑了笑,没有接话,与他肩并肩慢慢朝前走。
才刚走出几步,身后忽然传来yi道黄莺般悦耳动听的声音“楚长歌,你不能对我始乱终弃”
是天女的声音。
闻言,楚长歌连头也没回,足下的步子也没有减缓毫厘,手上与慕容云舒十指紧扣,嘴上极不耐烦地说道:“不要yi再提醒楚某还有yi笔账没与你算。”他今天,不想杀人。
“什么账我几时有得罪于你吗”天女不解。
楚长歌原本不想与她浪费口舌,但斟酌了少许,最后还是决定问个明白。毕竟,他现在已是有妇之夫,不能让不相干的人坏了他的名节,伤害夫妻感情,影响夫妻生活
想到夫妻生活,楚长歌地脸上不禁浮现yi抹笑意,视线在慕容云舒的脸上打了个转,才投向身后的天女,问:“那幅画像,你是怎么画出来的”
天女见楚长歌脸上有笑意,顿时心花怒放。她就知道,没有哪个男人能对她的投怀送抱无动于衷,楚长歌也不例外。“什么画”天女巧笑嫣然,yi双美眸直勾勾地盯着楚长歌,好似想将他的魂勾走。
楚长歌却对她的勾引视若无睹,冷冷地说道:“你让十二天煞带到中原找我的画。”
“你说的是那副美男出浴图啊”天女恍然大悟,捂嘴yi笑,咻地yi下飞到他身前,yi双纤纤素手如灵蛇般攀上楚长歌的脖颈,yi对傲人酥胸大胆的在楚长歌身上磨蹭,娇声道:“那是奴家晚上梦见的情形。自从两年前在中原与你有过yi面之缘后,奴家便对你日思夜想,yi天晚上奴家”
不等天女说完,楚长歌便打断道:“楚某这颗头,不是你能够随便安放的。”
天女脸上骤然yi变,“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不要把我的头安放在别的男人身上,来彰显你阅历丰富c身经百战。另外,”楚长歌顿了顿,面无表情地说:“你若没有了手臂,便无法yi双玉臂千人枕了,所以,还是把它看紧点的好,别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yi番话说得指桑骂槐c字字带刺,天女却yi点也不生气,把楚长歌的话当做,手越发搂的紧,视线越过楚长歌的肩膀投向慕容云舒,挑衅地说道:“你怎么不转身来看yi看我们在做什么”
楚长歌皱眉,不想被慕容云舒看到这yi幕,却也没有推开天女。
天女很希望慕容云舒回头,希望她看到楚长歌已经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之下。可惜,慕容云舒并没有回头,只淡淡地说了yi句,“这种戏,早就看腻了。”
天女得意地大笑,“你是怕回头吧”
“不错,我怕。”慕容云舒道,“我怕会yi不小心犯了杀戒。”
天女闻言哈哈大笑,“又不是和尚,犯什么杀戒”忽然,笑声戛然而止,天女冷笑道:“就凭你,也想杀我”
慕容云舒道:“我当然杀不了你,但是我也想不出,除了死之外,你还能有什么下场。”
“哈哈哈哈”天女又仰天大笑起来,那笑声,阴恻悚然却偏又悦耳动听。笑了好大yi会儿,她再次陡然止住笑,转眼间换上yi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冷漠c轻蔑地说道:“你是在说你自己吧敢与我争男人,你当真活得不耐烦了。”
慕容云舒弯唇yi笑,这笑意却未达眼底,典型地皮笑肉不笑。她缓缓转身,凤眸中噙着寒星,“看来你不仅不想要手臂,连舌头也不想要了。”
慕容云舒的话音刚刚落下,天女还来不及发作,只觉肩胛骨处传来yi阵撕心裂肺的巨痛,随即是皮肉被生生撕烂的痛。
“啊我的手臂我的手臂”随着这声歇斯底里,天女踉跄几下跌倒在地,美丽的容颜扭曲得分外狰狞。“楚长歌你你好狠啊”又是yi声尖叫,天女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yi面吐yi面嘶喊,却只发出呀呀地声音,再也说不出话来。她又在地上挣扎了yi会儿,才昏死过去。
见天女不再有威胁力,慕容云舒连忙问楚长歌,“你没事吧”脸上写满了担忧。
“我没事。”楚长歌握住她的手,解释道:“她身上藏有雪域迷香,方才她yi接近我,我便中了迷香之毒,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走,使不出力气来。”所以才没有推开她,任由她占尽便宜。后面这句话楚长歌没有说出来,因为他实在不愿亲口说出如此憋屈的事实。
慕容云舒冲他轻轻yi笑,道:“我知道。”虽然她先前并不知道他是中了毒,但多少也猜到了yi些。以他的个性,若非身不由己,又怎会让别的女人近他的身他若不是中了毒,别说是勾肩搭背,yi般女人只要站的离他近yi点,都会被他脸上那大大的滚开俩字给吓退,哪里敢对他动手动脚。
天女就是算准了楚长歌身中迷香之毒奈她不何,才会如此嚣张。可她却忽略了楚长歌身边,还有九个人间阎罗王。
有天下九州夺命罗刹在,哪里轮得到她嚣张
“雪域迷香之毒需要什么来解”慕容云舒问。
“时间。”楚长歌道,“雪域迷香其实并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药,甚至可以说它并不是毒药,它只会让人的神经麻痹,在短时间内失去抵抗力,对身体的伤害不大,根据分量的不同,药效也不yi样。方才我并没有直接接触迷香,只是闻到了味道,所以药效并不长,估计yi两个时辰就能褪去。”
慕容云舒道:“那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等你恢复体力后再赶路。”
楚长歌弯起眼笑道,“还是夫人对我好。”
“我是怕你体力不济,连累了大家。”慕容云舒很不客气地说。
“”楚长歌默然了好yi会儿,忽然说,“他们九个不算。”
“不算什么”
“人。”楚长歌言简意赅。
“我也没说他们算人。”
楚长歌挑眉,“你刚才说连累大家,难道不是把他们也算进去了这里除了你我,就只有他们了。”
慕容云舒的嘴角抖了抖,道:“口误。”
本来九人对慕容云舒将他们算在大家之内很是受宠若惊,这下yi听口误俩字,把喜事变丧事的心都有了。明明是yi个端庄娴静的大家闺秀,说起话来怎么就如此的缺德呢难道与女子无才便是德刚好相反,她天资聪慧,所以天生缺德
教主能娶到夫人这样的媳妇儿,真是魔教众人祖上造孽
九人正感慨万千,忽听慕容云舒道:“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们就别东躲西藏了,省得闹心。”
东躲西藏他们这叫武功高强九人哭笑不得,乖乖现身。
慕容云舒正搀扶着楚长歌,见他们现身,抬起眼皮子瞟了yi眼,不瞟还好,这yi瞟,不禁失了神。
正文 yi百零八章:身残志坚的教主
“正常yi点就好,不用这么”慕容云舒瞧着眼前的九个绝世美男子,实在想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最后只好扬了扬眉,让这句话不了了之。
慕容云舒的这句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正常yi点那四个字已让夺命罗刹满脸黑线。“这样很不正常吗”罗刹之yi问。
慕容云舒又端详他们片刻,道:“美得过分了点。虽然很美,可是看起来有点不男不女。以后还是换之前的那个脸谱吧,看着顺眼。”
乌鸦,好大yi群乌鸦。九人嘴角狂抽,含泪望天。
楚长歌笑道,“那是他们的本来容貌。”语气十足的幸灾乐祸。
“呃”她说怎么看起来那么逼真。慕容云舒尴尬地轻咳了两声,然后若无其事地望天说道:“今天天气不错,你们还是藏起来吧。”
“”天气不错与他们藏不藏起来有什么关系
日落时分,慕容云舒与楚长歌在苗疆与中原接壤的荒原地带的yi个山洞中落脚。山洞很大,容得下三四十个人,不过夺命罗刹们还是只有蹲在洞口的份。
“你可以让他们留在这里。”慕容云舒用树枝拨着火堆淡淡说。
楚长歌也在有yi下没yi下的用树枝拨着火堆,听到慕容云舒的话,剑眉挑了挑,道:“他们喜欢呆在外面。”
“是这样么”慕容云舒似笑非笑地瞅了他yi眼,然后垂下眼继续拨弄火堆,yi面拨yi面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比他们长得好看多了。”至少在她眼里如此。
楚长歌闻言顿时喜上眉梢,得意洋洋地说道:“那当然。”
“你既然这么自信,为什么还让他们在脸上画鬼脸”慕容云舒问。
“呃”楚长歌语塞。
“怕我被美色所惑么”慕容云舒笑着问。
“当然不是。”楚长歌yi口否认。
慕容云舒盯着他瞧了yi会儿,笑道:“当真不是怕被他们比下去”
楚长歌好似没有听到慕容云舒的话,笑道,“长夜漫漫,夫人,我们还是做点别的吧。”
“这种地方能做什么”话刚说到yi半,慕容云舒恍然大悟,原来他所谓的别的事是慕容云舒脸yi红,道:“你不是中了雪域迷香浑身无力吗”
闻言,楚长歌的嘴角浮现出yi抹坏笑,低声道:“为夫身残志坚。”
不等慕容云舒完全领会这句话的意思,衣服已像长了手yi般自己散开
与此同时,守在山洞外面的九人很自觉地走开。今天天气真好。
翌日晌午,yi辆马车徐徐行走在天门关外的小道上,引来为数不多的商旅频频侧目。不过惹眼的不是马车,也不是那拉车的四匹骏马,而是赶车的马夫,九个。
好美的车夫路人不禁猜测,车夫犹如此,坐在车里的主人该有多美
这时,马车已来到天门关前,被守关的将领拦下。车帘被yi只白皙修长的手掀开。“有事”随着这声不咸不淡的低问,声音地主人探出头来,露出整张脸。
路人不禁倒抽yi口凉气。好俊好优雅的男子,简直简直就像神仙下凡
守关的士兵也看痴了眼,杵在原地发愣。
坐在马车中得慕容云舒迟迟听不到外面有动静,也探出头来问,“怎么了”
“没什么,遇上入关的例行检查。”优雅美男子,也就是楚长歌,回头冲慕容云舒笑着说,然后又转头对守关的士兵说道:“不检查就让路。”
士兵回神,连忙说道:“车上还有什么人”
楚长歌道,“在下的内人。”
慕容云舒朝士兵笑了笑,表示那个内人指的就是她。
士兵看了慕容云舒yi眼,又问:“没有别人了”
楚长歌道:“没有。”
“好,过去。”士兵收起长枪,退到路旁,让马车入关。
车声辚辚,很快便消失在官道的尽头。众人还未回过神来,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意犹未尽。
yi个士兵忽然挠着后脑壳说道,“刚才那个男人看起来好眼熟。”
另yi个士兵问:“哪个男人”
“坐在马车里的,就是那辆有四匹马c九个车夫的马车,好眼熟,感觉在哪里见过。”
“那样俊美的人,你要是见过yi面,肯定不会忘记,又怎会只是眼熟。”
“也对。可是啊”士兵猛地yi拍头,道:“我想起来了他是楚长歌那个女人就是慕容云舒”
“楚长歌慕容云舒你说的是被全国通缉的那个楚长歌和慕容云舒”
“是啊我见过他们的画像,yi定是他们没错刚才竟然没发现,放他们入关了完了完了,这事若被将军发现,我们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别慌c别慌。”士兵左右瞧了瞧,然后小声说道:“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只要我们不说,将军就不会知道,更不会怪罪下来。”
“可是,他们两个是通缉犯啊我们必须禀告将军。”
“冷静yi点告诉将军了又能怎样对方可是楚长歌与慕容云舒,yi个武功盖世,yi个富可敌国,那是咱们能对付的吗再说了,通缉他们的是各地反王,又不是咱们将军。要我说,这件事最好别让将军知道,省得惹祸上身。现在兵荒马乱的,咱们将军就是因为保持中立才保得yi方平安。你说,反王都惹不得,那魔王能惹吗”
“这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yi路上快马加鞭,马车终于在日落之前停在了官道上的yi家客栈前。
“教主,到了。”坐在最中央地罗刹闷闷地说。
楚长歌闻言先跳下马车,然后将慕容云舒抱下来。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殷勤地迎出来。
“住店。”楚长歌yi面说,yi面与慕容云舒携手走进客栈。
这间客栈不大不小,不新不旧,是最普通的那种。不过它门前挂着的那yi副对联引起了慕容云舒的注意
上联: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不问
下联:阴天雨天艳阳天天天吃素
横批:天下太平
慕容云舒忍俊不禁,见过打油诗,没见过打油对联。这客栈的老板,十有也是个怪胎。
楚长歌见慕容云舒兀自发笑,便问:“笑什么”
慕容云舒冲着门上的对联抬了抬下颚,示意他看。
楚长歌抬眼看过去,看清对联后,先是挑了挑眉,然后笑道:“看来我们的运气不错,yi回中原就遇上故人。”
慕容云舒闻言微微怔了yi下,问:“你认识这间客栈的主人”
楚长歌又看了对联yi眼,道:“我想应该认识。”普天之下,会在大门口贴如此奇怪的对联的人,除了那个人,不会有第二个。
这时,yi个头上裹着黑头巾瘦瘦的中年男子笑吟吟朝他们走过来,大笑道:“我想肯定认识。”
楚长歌淡淡看他yi眼,道:“石二先生。”
听到这声石二先生,慕容云舒不禁暗暗心惊,楚长歌这么自负的人,竟然肯称眼前之人yi声先生,可见此人绝非泛泛之辈。至少,他与楚长歌的关系,绝不是认识俩字能够诠释的。
石二先生笑眯眯上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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