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眼的家伙,竟敢劫卫将军的船
卫震天上下打量了西护法yi番,然后说道:“我的船你劫不走。”
西护法闻言微楞,随即大笑yi声,道:“我yi招就可以将你拿下。”
卫震天道,“就算当真如此,你也不会再有出第二招的机会。”
不等西护法反应过来,yi群百姓打扮的人不知从哪里涌现出来,将他团团围住。如果仅仅如此,他倒不怕。可要命的是,每个人手上拿着弓,背上背着箭。再瞧那拉弓的姿势和眼神,分明就是经过训练的。敢情他碰上便装军队了西护法扶额,最近真是越来越倒霉了
在海上静观其变的慕容云舒也发现船上的气氛不对劲了,想了想,道:“我们也上船。”
“是。”
yi阵风起,五人已立在商船的甲板之上。
“夫人。”西护法退到慕容云舒身侧,道:“他们不是普通的商人。”
“看出来了。”慕容云舒淡淡扫视对方阵营,最后将目光停留在yi身着藏青色长袍的男子身上,道:“家仆不懂事,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将军海涵。”
卫震天闻言大惊,心道:好厉害的女子,竟能yi眼识破他的身份。
副将也惊讶不已,“你怎么会知道”
慕容云舒道:“有yi种人天生就有yi股正气,就如有的人天生就有yi股贵气yi样。是将军,身上就有大将之气。就算是粗布麻衣,也掩盖不住他身上那股统帅三军c傲视群雄的威严。”
卫震天心中又是yi惊,好个聪明绝顶的女子,字字珠玑,yi针见血。沉吟半晌,他道:“姑娘身上却没有半点匪气。”
“狗急跳墙,人急,当yi回土匪不足为奇。”慕容云舒淡淡道。
卫震天怔了yi下,道:“依姑娘之言,莫非遇到了什么难处”
“嗯,缺yi条船。”
“”卫震天觉得这群人实在很古怪,他与他们好好说话,他们却yi个个开口闭口就是劫船,当真不把他当回事
慕容云舒又道:“你知道这周围有岛屿吗”
卫震天闻言神情yi冷,眼中首度露出杀气,“你问这个做什么”
见状,慕容云舒甚是不以为意地微微yi笑,淡淡道:“你不用紧张,我还欠晟王yi个人情,不会与他作对。再说了,就算我真想与他作对,也不会乘着木板而来。”
饶是冷静如卫震天,也被她的这句话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副将和随行的众士兵也满脸震惊。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绿儿的脸上也挂着yi个大大的问号,越听越糊涂。“小姐,你的意思是,他们是晟王的人”
慕容云舒道:“这种天下大乱群雄争霸的年代,除了晟王,还有谁的军队会在海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卫震天问。
慕容云舒道:“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这周围除了晟王的封地之外,还有其他岛屿吗”
“有。”卫震天道:“这片海上大大小小的岛屿有十几个。不知道你问的是哪yi个”
慕容云舒被问住了。她连自己现在身在何处都不知道,哪里知道之前看到的是哪yi个岛
东南西北四人也沉默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忽然,北护法yi拍脑门,大叫道:“我记得那个小岛的形状很奇怪,朝南的yi面好像被狗啃了yi口”
“是月缺岛”副将道。
卫震天也点头道:“月缺岛离这里不远,你们yi路往北天黑之前就能看到。”
“太好了”北护法喜道:“你快点让掌舵的改变航向,送我们去那个小岛”
卫震天皱眉,“我等还有要事在身。”
西护法不高兴地说道:“你可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这条船已经是我们的了。”方才只有他yi个势单力薄,但是现在大东c大南和小北都来了,再多yi倍的弓箭手也能照样拿下。
副将更不高兴,“将军,让我教训教训他”
卫震天没有出声,算是默许了。
得到批准,副将yi把亮出红缨枪,冷眼看着西护法说道:“赢了我这柄枪再来大言不惭”
西护法笑着yi挑眉,对北护法说道:“小北,他使枪,这个风头我让给你。”说罢,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yi柄长枪,扔给北护法。而外围的yi个步兵正yi脸莫名,他的枪怎么到了对方手上
“多谢”北护法接住长枪,凌空yi挥,双目正视对方,寒如冷枪。
副将微惊,不敢再轻敌。运气片刻,快速刺出yi枪。可手中的红缨枪才刺出yi半,他就感觉到yi个尖尖的c冰冷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后脑。而面前的敌人,不知何时已不见踪影。
这yi幕也给卫震天带来了极大的震撼。统兵十年,这还是他头yi回见到如此快的枪法。“阁下师承何人”他问。
“你不必知道。”北护法将红缨枪往地上yi扔,冷冷道:“现在,这条船可以是我们的了吗”
“不能。”卫震天道:“除非你杀光这条船上的所有人。”
闻言,东南西北四人yi齐看向慕容云舒,等待指示。意思很明确,只要夫人yi句话,我们立刻大开杀戒。
慕容云舒摇头,道:“晟王有恩于我。”
北护法道:“不过是劫他yi条船而已,大不了以后还给他十条二十条。”
“这条船不是你能赔得起的。”慕容云舒看了卫震天yi眼,道:“我不想坏晟王的大事,不过将军可否借我点东西”
“什么”
“yi条小船和yi名常年在海上行动的士兵。”慕容云舒道,“我需要yi个人给我们指方向。”
卫震天点头,道:“这个没问题。”然后对副将说道:“你亲自送几位去月缺岛。”
“可是我”
“这是军令。”卫震天道。
军令如山。副将不敢反抗,只好应道:“是。”然后吩咐士兵放小船。
“多谢。”慕容云舒淡淡道过谢,便打算上小船。
卫震天连忙问出心中的疑惑,“姑娘怎知王爷的大事”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说罢,示意东护法可以下船了。
卫震天心中的震惊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又追问道:“不知道姑娘贵姓”
“慕容。”
有副将带路,yi路航行的非常顺利,日落时分到达月缺岛。
“终于上岸了”绿儿踩着沙子蹦蹦跳跳。
慕容云舒却没那么开心,上岸只是yi个开始,找到楚长歌才是终点。那时候,或许她就笑得出来了。
东南西北四人也yi路凝重,如果教主不在这个岛上,下yi步不知道该如何走
副将栓好船,没好气地说道:“走吧。不管这里有没有你们要找的人,先找个地方落脚再说。”
yi行人跟着副将往密林深处走。走着走着,北护法对西护法小声说道:“我好像闻到烤鱼的香味了。”应该不是他饿昏头出现幻觉了吧
西护法眼睛yi亮,道:“我也是。”然后看向东南两人,只见两人也淡淡颔首。立时大喜道:“夫人,前方有人在烤鱼。”
慕容云舒闻言大喜,深吸几口气仔细闻,果然闻到了味道,当即二话不说疯也似地朝前面跑出。
绿儿大叫:“小姐,你慢点,当心摔倒啊”
慕容云舒根本听不到她的叫喊,拼命地朝前跑,yi面跑yi面左顾右盼,希望能找到那股香味的源头。
“yi听见有烤鱼就不要命了似的,她几天没吃饭了”副将奇怪地问。
绿儿白他yi眼,道:“连我都想得通的事你还要问,真笨”说罢,追随慕容云舒而去。
副将yi脸莫名其妙,难道不是因为饿
慕容云舒跑啊跑,才跑几分钟就开始感到体力不支,她停下来喘了几口气,正要继续找,yi抬头,撞上yi对漂亮的眸子。那yi刻,她连呼吸都忘记了,只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人,多日以来的艰辛与委屈化作喜悦的泪水涌现出来。
正文 第yi百二十九章:浓情蜜意
楚长歌也楞了yi下,随即自嘲地yi笑,心道:楚长歌,你真的疯了。
转身,离去。
慕容云舒怔住了,被楚长歌冷漠的反应惊得不知所措,天崩地裂c,直到他走出好几步,才僵硬地开口,“我还没有化成灰,你就已经不认得了吗”
楚长歌闻言身形猛地yi颤,任由手里的木柴滑落,僵在原地。顷刻,轰然的狂喜占据了他全部的思想,脑中只有yi个念头抱住她,再也不放手。
他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才证实这不是老天的又yi次玩笑。她真的来了,来到了他的身边,不是幻觉。
被楚长歌拥入怀的那yi刻,慕容云舒已泣不成声,激动c委屈和喜悦yi并袭来。
“对不起。”楚长歌的声音很低很干涩,带着无尽的内疚与心痛。“下yi次换我寻你。”他低声说,似宣誓又似安抚她疲惫的身心。
慕容云舒闷闷地摇头,过了许久,她才推开他皱眉说道:“你还打算有下yi次”
楚长歌楞了yi下,连忙诚惶诚恐地说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楚长歌紧张地模样把慕容云舒逗笑了,眉眼弯弯地盯着他瞧,瞧了到他衣服上的泥土和破洞,鼻子又是yi酸。“这些日子,很辛苦吧。”她问。
楚长歌笑着摇头,“每当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活着,就什么辛苦也没有了。”九死yi生的日子里,他最怕的就是闭上眼后再也睁不开。
独眼海盗发现了yi个奇怪的现象,自从这个小岛热闹起来之后,所有人都转性了。楚长歌不再对他冷言冷语凶巴巴,楚长歌他媳妇儿也时常浅笑盈盈不若之前在船上那般冷漠无情了,而那四个能打的护法,也变得和蔼可亲得多了。
这yi反常现象让独眼海盗感到非常的不安,那种不清楚对方何时会在自己背后捅yi刀的不安。
独眼海盗很想找个人问yi下他们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来审判他。然后他发现,除了自己形单影只之外,别人都是成双成对的,压根没有他插嘴的分。楚长歌和他媳妇儿就不用说了,俩人花前月下浓情蜜意,他要是突然跑过去问yi句你打算什么时候杀我,只怕他也没命听到他们的回答了。而那四个护法正忙着相爱想杀,他要是横插yi腿,就变成相爱杀他了。就连那个小丫鬟都和多出来的yi个小土包凑成了yi对,斗嘴斗得不亦乐乎。
哎。独眼海盗长叹yi声,心道:罢了,罢了,这种时候,被无视才是最大的幸运,他们要是真关注起我来了,只怕免不了yi顿群殴。
绿儿与那副将胡侃了半天,突然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于是问道:“你姓什么”
副将老实回答:“卫。”
“卫什么”
副将楞了yi下,绞尽脑汁想了半天,道:“可能是因为我爹姓卫”
绿儿眨眨眼,“我知道你爹姓卫啊,我问你姓卫名什么”
副将大窘,清秀的脸庞浮现几许红晕,尴尬地回道:“卫谦。”
“我叫绿儿。”绿儿嘿嘿yi笑,指着不远处的慕容云舒和楚长歌的背影说道:“那是我家小姐和姑爷。”末了,又指向正打得敌我不分c不可开交的东南西北四人,道:“那四个是我家姑爷的随从,小姐都叫他们草包。”
卫谦嘴角微颤,看向东南西北四人,不禁在心中大叹:武功那么高竟然只是随从,如果我有那么好的武功,早就像姐夫yi样当大将军了。
“之前在船上的那个将军很厉害吗”绿儿问。
卫谦面露自豪,道:“他可是晟王座下第yi大将,也是我大哥。”
绿儿:“看你的样子,好像很崇拜他”
卫谦:“他是我最崇拜的人。”
绿儿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然后笑眯眯道:“我最崇拜的人是我家小姐。”
卫谦闻言侧头看向海边的两人,问道:“你家姑爷是做什么的”
姑爷是做什么的这可问倒她了。她只知有魔教,不知魔教为何物啊绿儿伤脑筋地想了yi会儿,最后不太确定地说道:“大概是混江湖的吧。”
“混江湖”卫谦皱眉想了想,道:“靠卖艺为生吗”
“”绿儿翻个白眼,“那叫跑江湖。”
“呃”卫谦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小声说道:“我们燕州只有跑江湖的,没有混江湖的。”
“这样么”绿儿眨眨眼,决定原谅他了。荒岛来的嘛,没常识很正常。笑了笑,绿儿说道:“我家姑爷是靠打家劫舍c杀人越货为生的。”比卖艺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卫谦闻言目瞪口呆,打家劫舍杀人越货有必要说得这么自豪吗等等,这不是重点,管她语气自豪不自豪。重点是,靠打家劫舍c杀人越货为生的那不是强盗吗
卫谦忽然记起昨日在船上的情形,顿时恍然大悟,难怪他们yi上船就动手劫船,原来是惯犯。
“你怎么不说话了”绿儿调皮地yi笑,道:“被吓到了吗”
“没c没有。”卫谦故作镇定,眼睛胡乱地在地上瞟。
“可是你的样子好像很害怕耶”绿儿道。
卫谦连忙抬起头来,道:“我不怕,我只是很惊讶你们中原的强盗长得都很斯文。”
“这就叫斯文败类”yi个声音自动加入谈话。
绿儿回头看去,见是独眼海盗,立马拉下脸,道:“谁准你说话了”
“也没人不准我说话啊”独眼海盗盘膝坐到卫谦旁边,恬着脸问:“你们在讲什么也让我听yi听。”
“皮厚”绿儿把头扭到另yi边不理他。
见绿儿不理人,不明真相地卫谦也跟着把头偏向yi边。
独眼海盗碰了yi鼻子灰,干笑两声悻悻地走开。yi个人坐到yi个倒着的树干上,望着大海出神。如果小皇子尚在人世,应该也像他们这么大吧。估计也是yi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儿。
“怕水吗”
“不怕唔”慕容云舒捂住嘴,干呕了几下。
“怎么了不舒服吗”楚长歌紧张地问。
慕容云舒摇头道:“没什么,就是在海上呆的时间太长了,现在yi看见水就恶心。”
“在地上呆了那么久,你怎么不yi看见泥土就恶心”楚长歌调侃道。
“恶心了十几年,慢慢地就不恶心了。”慕容云舒说得yi本正经。
楚长歌忍俊不禁,牵着她的手站起来,又问yi遍,“真的不怕水”
“不怕。”慕容云舒很想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
楚长歌轻轻yi笑,拉着她往海里走。
海水很凉,慕容云舒却yi点也不觉得凉,跟着他慢慢往海里走。当海水淹没膝盖,海浪的力道越来越大,好似想将她卷走时,她终于忍不住惊叫了yi声,紧紧地抱住他,下盘不稳,整个身子几乎挂在他身上。
楚长歌见状非常愉快地哈哈大笑起来,道:“不是不怕吗”
慕容云舒把头埋在他怀中,佯怒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是。”楚长歌供认不讳。
他回答的这么快,这么坦白,叫她怎么继续慕容云舒好气又好笑,想尝试用武力解决问题,熟料刚松yi只手,身子就稳不住了,立即又重新抱紧他,比之前还要紧,生怕被海水卷走了。
楚长歌将下巴抵在她肩头闷闷地笑,笑了好yi会儿,才在她耳畔低吟:“美人投怀送抱的感觉,果然不错。”
慕容云舒怔了yi下,忽然意识到,相识这么久,这还是她第yi次主动拥抱他,紧紧地,生怕失去。
原来他如此处心积虑,想要的不过是她主动拥抱。
不由地,慕容云舒将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心中因他的易于满足心疼不已,嘴上却调笑道:“想要美人投怀送抱还不简单,等日落西山后带足了银子往青楼里yi坐,保证让你抱个够。”
楚长歌强忍住胸中的笑意,顺着她的话说道:“可惜这里是荒岛,没有青楼,不然夫人去开yi个”
“就算我想开也没有姑娘给我撑门面啊。”慕容云舒无限惋惜地说。
楚长歌笑道:“没关系,有夫人你在,不怕撑不起门面。就算真撑不起来,还有为夫在。”
“你要男扮女装倚楼卖笑”
“”
见楚长歌没话接了,慕容云舒无比愉悦地闷笑几声,转个身背倚着他,双手覆在腰间的那双大手上,望着海天相接处,道:“晚霞出来了。”
“嗯。”楚长歌也抬眼看向远方,头yi回觉得海上的日落这么美。
对于慕容云舒来说,幸福就是与楚长歌安静地相依,无论何时c何地。
想起今天以前的记忆,恍如隔世。直到这yi刻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已经重新回到了他的怀中。真真切切地感受背后传来的温暖,那么窝心,教人流连忘返。
望着天边,慕容云舒傻傻地弯起唇,忍不住想笑,却又不知道到底想笑什么。
这时,楚长歌忽然问道:“你是不是yi点也没有想我”
慕容云舒楞了yi下,然后yi本正经地回道:“嗯。没有。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长肉了。”楚长歌很哀怨地说。虽然长肉是好事,但他们分别了这么久,他相思成灾整个人瘦了yi大圈,她却相反的长肉了,这这教他情何以堪
“长肉了吗”慕容云舒捏了捏自己的胳膊,“没有啊。”
“这里。”楚长歌把手放到慕容云舒的小腹上。
感受到腹上传来的触感,慕容云舒哭笑不得,沉默了好半天才气定神闲地丢出yi颗炸弹,“那不是肉,是你儿子。”
正文 第yi百三十章:儿子跟谁姓
楚长歌本来还在慕容云舒的小腹上捏啊捏,觉得肉多yi点手感更好,听到她的话,整个人彻底懵了。过了好大yi会儿,他才像被人遥控了yi般,猛地大叫道,“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边叫边抱着慕容云舒哈哈大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疯了。
慕容云舒也被楚长歌欣喜若狂的样子感染了,勾着他的脖子呵呵地笑起来。
不远处,正你打我yi掌,我踢他yi脚的东南西北四人停止群殴,yi齐看向海边那个狂笑不止的俊美疯子。
“教主越来越疯疯癫癫了。”东护法yi脸严峻地开口。
南护法也感慨道:“如此下去,只怕小教主从良无望了。”
西护法无比沉重地点头,“前途yi片黑暗。”他们的。
北护法却不以为然,甚是轻松地说道:“你们担心的太多了。还不yi定是小教主呢。说不定是个女儿,像夫人。”
闻言,东南西三人的嘴角非常yi致地狠狠抽搐了几下。“你不觉得像夫人更可怕吗”西护法黑着脸说道。
“呃”北护法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支支吾吾道:“其实只要不说话夫人还是很温柔的说不定,小小姐是个哑巴”
“闭嘴”这yi声暴呵是东南西三人同时发出的,杀伤力相当之大。
北护法立刻噤声,见三位兄弟同仇敌忾瞪着自己,又忍不住辩解道:“如果我说是口误,你们信不信”
东护法:“你说的哪yi句话不是口误”
“”北护法决定从此刻起,三天不说话。
入夜。yi群人在山洞中升起火堆,围着烤火。月缺岛上的天气很奇怪,白天温风和煦,晚上却寒风习习,冷得人恨不得跳进火堆里去。
“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回金陵”绿儿缩成yi团搓着手问。
慕容云舒看向楚长歌,什么时候走
“等海上开始刮东南风时就出发。”楚长歌道。
“刚开始刮东南风时海上会出现黑漩涡,运气不好碰上就没命了,所以最好等到风向改变半个月后再出发。”独眼海盗蹲在潮湿的角落里幽幽地说。就算被无视他也要见缝插针抓住yi切可以抓住的机会插上yi句,这就叫以德报怨。
卫谦道:“其实如果你们不着急的话,可以等我大哥将粮草押送到前方后回来接我们。”
“太好了你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绿儿yi脸期待的问。坐大船比坐木筏保险得多啊。
卫谦道:“说不准,快则yi两个月,慢则三四个月。”
“三四个月那时候小姐都要生了”绿儿叫道。
“呃”卫谦尴尬地看了慕容云舒yi眼,问:“生孩子不是要十个月吗”
“那是别人,我家小姐不yi样。”绿儿有板有眼地说。末了还向慕容云舒寻求支持,“我说的没错吧小姐。”
“你咒我早产”慕容云舒挑眉问。
“没有啊”绿儿连连摇头,“人家就是觉得小姐你比较厉害嘛。”
慕容云舒额角跳了跳,道:“我不厉害。”这种事情,她既没天分又没经验,哪里会厉害
楚长歌在yi旁闷闷地笑,“多生几次就厉害了,熟能生巧。”
慕容云舒大囧,红着脸瞪他yi眼,没好气地说道:“那是你。”
楚长歌楞了yi下,接着大笑,“嗯,是我,是我。”
在场的所有男同胞皆yi副欲笑不笑的样子。
慕容云舒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yi句多么暧昧的话,很想叫他别想歪了,但转念yi想,那样就欲盖弥彰了,于是索性假装没听懂,瞪着火堆不说话。
良久,独眼海盗忽然说道:“既然我们还要在这个岛上生活几个月,不如yi起讨论yi下生存之道吧。吃野果睡山洞,不是长久之法。”
“是我们还要在岛上生活几个月。至于你”楚长歌看向慕容云舒,“夫人希望他怎么死”不是怎么处置,而是怎么死。也就是说,独眼海盗死是死定了,至于怎么个死法,她决定。
慕容云舒淡淡道:“还是你决定吧。杀人这种事太缺德了,我做不出来。”
“”夫人你是在暗示你肚子里的孩子他爹干了大半辈子的缺德事吗楚长歌满脸黑线。
独眼海盗连忙顺杆爬,“是啊,杀人是会折福的。你们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积德,积德。”
“既然教主和夫人都不能下手,那就让我来代劳吧。”东护法非常善解人意地替主子分忧。
“不行”独眼海盗大叫yi声,在众人疑惑地注视下,沉吟了几秒,才绞尽脑汁想出yi个理由来,“见死不救也有损阴德。你的护法要杀我,你不能见死不救。”
“”楚长歌忽然觉得自从他当上爹后,世界就复杂了。他以前看谁不爽随便就能找出千万个借口来,现在倒好,yi句有损阴德什么借口都不成立了。
东南西北四人也被有损阴德四个字堵得哑口无言。自从被教主逼上梁山加入魔教之后,他们的上半辈子就已经没指望了,现在好不容易盼来个小教主,万yiyi出生就缺点什么,例如良心之类的,他们的下半辈子还怎么混
绿儿道:“小姐,咱们后院不是还缺个挑粪的吗不如就让他去”
绿儿的话还未说完,所有人都yi脸崇拜地看向她。杀不得还折磨不得吗绝真是太绝了什么叫大智若愚这就叫大智若愚
绿儿被看得莫名其妙心虚起来,小声说道:“真的缺yi个挑粪的”
众人绝倒,原来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绿儿见众人表情古怪,以为他们不信,便又说道:“是真的。钱总管念叨了好久,yi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知道缺个挑粪的就够了,不用说得这么详细。
独眼海盗的眼皮狠狠地跳了几下,幽怨地看向绿儿,道:“小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小心嫁不出去。”
绿儿横他yi眼,道:“你才嫁不出去”
“我不需要嫁。”
最后,绿儿的建议得到了采纳,独眼海盗不仅免于yi死,还讨到了yi份养家糊口的工作。不考虑工作本身的性质,这对流离失所c漂泊多年的独眼海盗来说,算得上是yi件好事。
“独眼兄啊,你别太难过,我们夫人待人很好的,等你与她相处久了之后,你就会发现,远离家主yi心挑粪,不仅能锻炼身体,还能延年益寿。”北护法特哥俩好地拍着他的肩说。
独眼海盗嘴角微颤,即便他大字不识yi个,也知道这句话半点逻辑都没有而通常越是没有逻辑的话,越是能够暴露真相。例如现在,他已经对即将到来的惨不忍睹的生活有了yi个大致的认识。
见独眼海盗yi副生不如死的表情,绿儿很内疚,早知如此,她就不说府内有空缺,让他去死好了
翌日,众人便来到树林中准备伐木建屋。
楚长歌左右瞧了瞧,道:“绿儿负责拾柴生火用,其余人开始砍树。”
“你呢”卫谦下意识地问。
东南西北四人八只眼刷地yi下yi齐射向卫谦,兄台,问得真有水平。
卫谦yi脸莫名,他说错话了
楚长歌笑悠悠地看了他yi眼,回道:“监工。”
卫谦很想说他们很自觉不需要监工,可总感觉楚长歌笑得有些诡异,于是识相地闭嘴。
很快,众人动起手来。
楚长歌与慕容云舒则站在yi旁看,忽然,北护法抱着个大树桩跑过来放到慕容云舒面前,特殷勤地说道:“夫人,坐。”
树桩的表面被磨得异常光滑,北护法用心之良苦可见yi斑。“多谢。”慕容云舒很是感动地坐下。楚长歌则yi脸赞赏地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们要向北护法学习啊”
东南西三人冷恻恻地看向北护法,阴险,真阴险。
北护法打个冷颤,连忙说道:“这其实是大家的意思。”
东南西三人的脸上立即阴转晴,笑呵呵道:“应该的,应该的。夫人的幸福就是教主的幸福,教主的幸福就是我们的幸福。”
慕容云舒好笑地摇了摇头,道:“你是有多凶残,才把他们训练的这么狗腿。”
“没有,我都是以德服人的。”楚长歌望天,无比坦然地说。
慕容云舒又抿嘴笑了笑,不再说话,思考着房子该建成什么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忽听楚长歌道:“我想好了”她yi脸莫名地侧头看向他,“你想好什么了”
“名字。”楚长歌道:“我想好了,生儿子就叫楚慕容,生女儿就叫慕容楚,你说好不好”
“不好。”慕容云舒想也没想就果断拒绝。
“怎么不好”这可是他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
“凭什么儿子跟你姓女儿才跟我姓”
“因为我是男人。”
“那我找姓慕容的男人去。”
“”楚长歌扶额,“夫人,大业王朝唯yiyi个可能姓慕容的男人还在你肚子里。”
闻言,慕容云舒青眉yi挑,道:“谢谢。”
“谢什么”楚长歌紧张地问,心中升起yi种不祥的预感。
慕容云舒笑道:“谢谢你答应让儿子跟我姓。”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刚才。”
“有吗”他表示怀疑。
慕容云舒重重点头,“有。”
“夫人,儿子不跟爹姓,长大后会被欺负的。”
“你听谁说的”
“我爹。”
“”
正文 第yi百三十yi章:教主上当了二更
直到房子建好,慕容云舒与楚长歌的意见都没有达成yi致。不过这并不影响两人的感情,相反的,每日yi辩使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了。而建好房子没事干的众人,也加入了讨论的行列之中。
东护法:“我觉得应该姓慕容。”
南护法:“我也这么认为。毕竟教主是要入赘慕容府的。”
西护法:“我认为小教主不仅应该姓慕容,还应该跟着夫人学经商,继承慕容府的家业。”
“为什么”北护法不同意,“小教主不跟教主姓,那还是小教主吗”
“不是才更好啊笨。”西护法砸给北护法yi个大大地白眼。
北护法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希望教主后继无人也对,要是小教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还了得。
“好,现在你们四个都同意孩子姓慕容,我也同意,你们两个呢”绿儿看向卫谦和独眼海盗。
“我的意见也会考虑吗”独眼海盗惊喜万分。
绿儿盯着他看了几秒,特冷酷地丢出三个字,“不考虑。”然后看向卫谦。
卫谦yi脸不知所措,支支吾吾道:“我我没有意见。”别人的孩子姓什么他哪能意见
“yi个忽略不计,yi个弃权,我们这里有五票,再加小姐yi票,六票。六票对姑爷的yi票,慕容府胜”绿儿兴高采烈地做总结陈词。
楚长歌听到讨论结果后,只说了yi句话“统统忽略不计”
“呃”绿儿看向自家主子。怎么办
慕容云舒道:“虽然在投票上我们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但是,他有yi票否决权。”
敢情闹了半天白闹了绿儿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而躲在门外听壁角的四人受到的打击更大。他们原本以为支持夫人的话,日后教主就算要与他们算账,也有夫人撑腰。可这下好了,教主得罪了不说,夫人还不领情。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如我们比人口数吧。”慕容云舒道:“谁家的人多,就跟谁姓。”
楚长歌想了想,道:“按人数算也可以,不过要分男女。谁家的男丁多,儿子就更谁姓。相同的,谁家的女眷多,女儿就跟谁姓。”
“好。”慕容云舒yi口答应。
慕容云舒回答的实在太爽快,这让楚长歌有种上当的感觉。再看绿儿的表情,那简直比天上掉黄金还欣喜。“我可不可以反悔”虽然楚长歌还没想明白为何她们主仆俩都yi副志在必得的表情,但是他有预感此战必败。
“不可以。”慕容云舒果断拒绝。
不能反悔,楚长歌只好硬着头皮上,“我家现在就我yi个男丁。”而据他所知,慕容家现在没有男丁,除非慕容老爷子有私生子。
“你爹不是”慕容云舒反问。
“死人也算”
“谁说不算”
“”楚长歌知道自己上当了,但他还是抱着侥幸心理说道:“楚家虽然世代单传,但祖祖辈辈加起来人数也不少。”
慕容云舒没有直接说家里有多少人,只问道:“你想看yi看慕容府的家谱吗”
“”知道你们家人多。
“或者去祠堂数yi数在位的牌位。”
楚长歌嘴角微颤,“夫人,你使诈。”
“兵不厌诈。”
“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议。”楚长歌决定回去好好挖yi挖家谱,几百年前几千年前的统统挖出来,他就不信比不过慕容府
这时,慕容云舒无比悠闲地酌yi口清茶,然后放下茶杯,非常善解人意地说道:“如果你不想比人数的话,我们也可以换yi种比法。”
“比什么”
“银子。”
“”她存心想气死他是不是楚长歌很是无奈地说:“夫人,谋杀亲夫是犯法的。”
“那我们还是不要成亲了吧。”
“杀的不是亲夫也犯法。”
“其实我觉得,”慕容云舒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我真杀了你,可能会名垂千古c流芳百世。”说完,慕容云舒yi脸沉思状,似在思考此事的可行性。
楚长歌满脸黑线,“夫人,我们换个话题吧。”
在荒岛上的生活是悠闲的,除了吃完上顿没下顿之外,基本上还算愉快。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备受压迫的独眼海盗。
这yi日,他又扛着树杈到海边给别人插鱼,正插得起劲儿,忽然yi抬头,看见远远yi艘大船在海上航行。他立即扔下树杈,拼命地朝船招手大叫,“这里,这里”
“你在乱叫什么”卫谦也扛着树杈走到海边。
“船那里有船”独眼海盗激动地指着东南方向说。
卫谦循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瞧见yi艘大船在海上航行,细看之下不难发现,那条船正在朝小岛靠近。卫谦大喜,道:“yi定是我大哥来接我们了我在这里看着,你快去叫其余人”
“好。”独眼海盗拔腿朝木屋跑去,边跑边疯狂地大叫,“船来了,船来了”
彼时,慕容云舒与楚长歌正在进行新yi轮的厮杀在棋盘上。棋子是东南西北四人用石子yi颗yi颗磨出来的没有仇家追杀的日子,总得做些事情来打发这百无聊赖的日子。
“船来了”独眼海盗冲进木屋,见两人依旧无动于衷,于是又大叫yi声,“别再下棋了,船来了”
这时慕容云舒和楚长歌才从棋局中跳出来。“你说什么”楚长歌问。
独眼海盗翻个白眼,yi字yi句地说道:“船c来c了”
“哦。”楚长歌淡淡地应yi声,看向慕容云舒,“这局还下吗”
慕容云舒黛眉yi挑,道:“我喜欢有始有终。”
“正好,我也喜欢。”
于是,两人的注意力又回到棋盘上。
独眼海盗瞠目结舌,是他出现幻觉了,还是幻觉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杵在原地楞了好大yi会儿,独眼海盗满心疑惑地走向正在木屋外面叮叮当当忙得不亦乐乎地四人,无比冷静地说道:“船来了。”
四人闻言停下手,相互看了看。“这么快”东护法问。
“你们是不是爱上荒岛生活了”独眼海盗嘴角横抽。
“这倒不是。”东护法道:“我们只是想把这个桌子做完。”
独眼海盗无语望天,良久,默默转身离去。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不该高估他们的正常度,以为自己能够理解他们的行为。这些人,简直就是怪胎,yi个比yi个怪。还有未出生的那yi个,十有也是个怪胎。
什么叫不是yi家人不进yi家门,他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咦,独眼,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去插鱼吗我还等着给小姐煮鱼汤了。”绿儿抱着刚拾回来的柴火yi脸奇怪地问。
独眼海盗抬起眼皮看她yi眼,有气无力地说道:“船来了。”
绿儿眨眨眼,“哦。”然后,抱着柴火无比欢快地朝厨房走去。
“连你也这么淡定吗”独眼海盗受不了地低吼。好不容易等来了yi条船,他们yi个个却半点反应也没有。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绿儿不明白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气,问道:“我家小姐走了吗”
“没走。”
“那我有什么好担心的。”绿儿耸耸肩,“你快去插鱼,晚上小姐要是吃不上鱼,看姑爷不砍了你炖汤喝”
“要吃鱼自己去插”他不伺候了
绿儿回头盯着独眼海盗那渐渐远去地背影看了片刻,然后把柴火放进厨房,走到正在做桌子的东南西北旁边,问道:“你们晚上想吃什么”
“木头。”
“知道了。”绿儿正要进屋,忽然想到yi个问题,于是又问道:“清蒸的还是红烧的”
“水煮的。”
“哦。”绿儿刚yi抬脚又侧头问道,“你们刚才说想吃什么来着”
东南西北四人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我问你们晚上想吃什么。”
“哦。螃蟹。我让卫谦去抓螃蟹了。”东护法道。
绿儿了然地点头,“水煮螃蟹,我知道了。”
“要红烧的。”
“你们刚才说要水煮啊”
“有吗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