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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梦中的吻|作者:作者不祥|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7-01 00:48:12|下载:梦中的吻TXT下载
  开她时,她觉得比之前更暖和也更虚弱。

  门上传来敲门声,是女侍拿来了一大叠毛巾。洛克去应门,动作轻快地接过毛巾再付了小费。尽管女侍很愿意帮他们把毛巾放到浴室。但他没让她进来。

  “我们来看那些资料,看我们找到了什么。”他把毛巾放好后说,提起他们在网吧打印的东西。“那些文章里有很多是我们不需要的。”

  她很高兴他是先工作后玩乐的人,所以跟着他到起居室,看他把资料散放在茶几上。

  “伊波拉(译注:伊波拉出血热是一种罕见的疾病,一个由丝状病毒(fi1ovir)所引起之病毒性感染疾病,1976年,伊波拉病毒首度在萨伊北部侵袭人类,318人受到感染,死亡率达88)……马堡(译注:与伊波拉一样同为人畜共通的病毒。)……这些我们都不需要。”他低声说,把纸一张张丢在地板上。黎璃拿起一叠纸,开始分类,想要找出任何与流行感冒有关的资料。

  “有了。”过了一会儿她说。“『流感病毒在实验室的处理方法』,等一下……『没有出现过实验室内感染的病例。』但要小心雪貂。”

  “什么?”他吃惊地问。

  “这里写的。显然受感染的雪貂很容易把病毒传给人类,反之亦然。它们让我们生病,我们也让它们生病。很公平。”她说得理直气壮。“还有……『基因转变的病毒……潜力未知。建议采用生物安全二级。』生物安全二级是什么?”

  “我应该有……看到,”他很快地翻阅一叠纸。“有了,好。这算是中度威胁。『实验室人员必须接受处理病毒的训练,工作完成后,进入实验室的人也会受到限制。』我想我们绝对可以说,进入赖氏实验室的人一直都有限制。『人员必须洗手……区域内不准饮食……污水须先净化再丢弃。』——这是好消息。我想我们可以安全地走下水道了。”

  “不走我会更高兴。”

  “我们可能还是得走。”

  她皱起鼻子。虽然是她先想到下水道,而且别无他法时她也会照做,但她宁可不要。

  “『一定要张贴生物危害标志。』”他继续念。“『请特别小心处理尖锐物品。』啊——实验室人员在处理病毒时的注意事项就这些。『实验室需有可上锁的门,通风系统没有特别规定。』嗯,”他放下资料,抓抓下巴。“一般的实验室似乎不会装有排气双层门、视网膜扫描、指纹锁或别的。看来我们的麻烦并不大,如果乔医生真的遵守这些指示,我们只要处理一道上锁的门。”

  “以及很多武装的人。”

  他挥挥手。“这么直接!”他把资料丢在茶几上,往后靠,双手交握在脑后。“让人惊讶。我以为在处理会传染的病毒时要通过很多很麻烦的设备,但看来主要是保护个人的安全事项,而不是外部保全设施。”

  他们四眼相对,耸耸肩。“我们又回到了,”黎璃说。“我们需要外部保全系统的资料。我们进去后,再找找有生物危害标志的门。”

  “就是有x标识的门。”他同意,但两个人都知道没这么简单,首先实验室可能在那栋大楼的任何地方,甚至可能在地下,那他们的逃生路线就会受到限制。

  虽然比预期中少很多,但他们还是找到一些需要的东西,而且也不必保留全部的资料。洛克捡起丢在地上的纸,黎璃则收拾其它纸张,然后全部丢进垃圾桶里。

  她突然不知道要做什么。时间还很早,他们也还没吃晚餐。她还不想去淋浴,幸好他也没有催她上床的意思。最后她拿出带来的书,踢掉鞋子,蜷在沙发里百~万\小!说。

  洛克拿起房间钥匙。“我要去大厅买些报纸,你要什么吗?”

  “不用,谢谢。”

  他自己出了门,黎璃一直默数到三十才起身,快速地检查他的东西。他的内衣整齐地放在抽屉里,一整叠折好的四角短裤中没有藏东西。挂在衣橱里的每件衣服,她都拍打过口袋,也什么都没找到。没有手提箱,但她拉出他的皮制球员式圆筒包检查。没看到隐藏的口袋,底部也不像有夹层。他的德制九厘米手枪在里面,放在皮套里。床头柜里有一本惊栗小说,书的中间有折角。她翻翻书页,没有东西夹在里面。

  她把手伸到床垫下,绕床走了一圈,再检查床底。他的皮外套随手丢在床上,她翻翻口袋,发现他的护照放在有拉链的内袋,但她已经看过了,就没拿出来。

  所有一切都显示他的确就是他对她说的那个人,她放心地回到沙发上百~万\小!说。

  五分钟后他回来了,拿着两份厚厚的报纸和一个小塑料袋。“第二个孩子出生后我就结扎了,”他说。“但我还是买了些保险套,如果你觉得那样比较安全。”

  他的关心让她感动。“你曾经做过冒险的事吗?我是说性。”

  “我曾在吊床上站着做过,但那时我才十七岁。”

  “不可能。吊床也许可能,但站着,绝对不可能。”

  他笑了。“老实说,吊床害我摔个四脚朝天,我就没再试了。那真的很扫兴,而且那天我也没做到。”

  “我可以想象,她一定笑死了。”

  “没有,她在尖叫,笑的是我。在笑翻肚子后,就算是十七岁也做不下去了。更不要说我那样子好蠢,而那个年纪的女孩很在意形象那些的。她觉得我很不酷,生气地走开了。”

  她该知道他会是大笑的人。她微笑着用手支着下巴。“还有别的冒险吗?”

  他坐进最靠近她的一张椅子,把脚放到茶几上。“我想一下。那之后不久,我就和爱咪在一起了,我从交往第一天到离婚前都对她很忠实。之后我有几个亲密的朋友,交往时间从几个月到两年都有,但都不随便。我大部分时间所待的地方都没有狂野的夜生活,除非把四脚动物算进去。就算我回到文明地区,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夜店。”

  “对一个成年后大多待在荒野地区的人来说,你还满世故的。”她低声说,突然很不安地意识到这个不协调的细节。她之前早该注意到的,却不怎么警觉,因为知道他的武器放在衣橱的袋子里——而她的并不是。

  “因为我说法文、又住高级酒店吗?有时候我必须以天空为屋顶,所以只要可以我就住在这种地方。我喜欢开漂亮的车,因为有时候我不得不骑马——那还要有马可骑。”

  “但我想在南美洲法文应该不普遍。”

  “你一定很惊讶我是跟一个移居哥伦比亚的法国人学的。好啦,我的西班牙文比法文好,我还会说葡萄牙文和一知半解的德文。”他对她苦笑。“外国佣兵一定要会多国语言。”

  他之前从来没有这么直接说出自己是佣兵,但她当然知道他不是做那个就是类似的工作。想做什么,都可以来找我帮忙达成。他是这么说的,而她当然不会以为他说的是企业购并。她的不安消除了,他当然得要会说几种语言。

  “嫁给你一定很悲惨。”她说,想到他的前妻带着两个孩子守在家里,不知道他在哪里、做些什么、会不会回来,或死在某个荒郊野外,甚至找不到尸体。

  “谢谢赞美。”他说着开始笑,对她眨眨蓝眸。“但我在的时候可是很好玩的。”

  毫无疑问。她冲动地起身坐到他的腿上,一手伸进他的衬衫领子,抱住他的后颈,靠向他。他的皮肤温暖,脖子的肌肉结实。他用左手撑住她的背,右手则立刻开始抚摸她的大腿及臀部。她亲吻他的脸颊下方,双唇感觉到他的胡茬,呼吸着他的气味,混合着男性的味道及他早上用过而遗留下的淡淡刮胡水味。

  “为什么?”他问,但没有等她回答就又给她一个缓慢而深入的吻,让她觉得骨头都要融化了。

  “因为很好玩。”他抬起头时,她低声说。然后她再次吻他。这次他的唇更加强势,舌头更有侵略性。他的手抚过她的腰,滑进她的上衣,移到她的胸前。她屏着气让他把胸罩往上推,再用手掌覆住赤裸的胸部。他炙热的手贴着她冰凉的皮肤,拇指轻轻按在|乳|尖上。

  她拉开自己的唇,深吸口气,脸贴在他的喉咙,感觉到温暖的喜悦开始绷紧她的腰部。她太久没有感受过欲望,都忘了它会慢慢地扩展,散布到全身,让皮肤异常敏感,让她想要像猫一样磨蹭着他。

  她想要他快一点,让尴尬的第一次尽快结束,她才能放松。然而尽管他热爱速度,但今晚他的行程表似乎一点也不赶。他抚弄着她的胸部,让它们敏感得几乎感觉到痛,然后他把胸罩拉回原位,紧紧地抱着她。她知道他已经兴奋了,否则就是他还有备用的枪藏在裤袋里,感觉像是十发型四五口径手枪。但他推开她,亲吻她的鼻尖,说:“不急,我们先吃晚餐,放松一下。等待不会害死我。”

  “你不会,但我会。”她回答,坐起身,怒视着他。

  他的嘴角扯出一个笑。“有点耐性。你知道有句俗话说:『好事需要等待』吗?我也自创了一句。”

  “是吗?怎么说……”

  “等待必有好事。”

  他需要打屁股,真的。“我会要你把支票兑现。”她说着起身离开他,再拿起客房服务的菜单,丢过去。“点餐。”

  他点了龙虾、干贝、一瓶冰镇的薄酒莱(译注:法国burgundy地区南端beaujos地方产的一种红葡萄酒)和苹果派。她则决心要和他一样装平常,便坐下来百~万\小!说,一边等客房服务送餐来。他翻阅了两份报纸,用出车祸那位朋友的状况没有变化,所以他露出担心的表情。

  他并不是无忧无虑,她看着他的脸心想。不管他多常笑或开人玩笑,他的情绪都不只是那样。有时候他也会陷入沉思,脸上及眼里都没了笑意,她也看到过他冷他对工作很在行。那种亲切、迷人的态度只是部分的他,另一部分则机敏而能致人于死。

  过去几年,黎璃一直不想和普通男人建立关系,那种从事普通工作、有普通烦恼的男人。那样的人无法了解她的工作性质及状况,她也担心自己在亲密关系里会压过那样的男人。她必须强势而决断,而且无法像水龙头那般说关就关。但一谈到感情,她不想做主导,而想当个伙伴;但那表示她必须找到一个个性和她一样强烈的人。她在洛克身上感觉到不认为她是威胁的自在与自信。她不用迎合他的自尊或压抑自己的个性以免吓到他。洛克这辈子若曾被吓到,她可能会吓一跳。他可能连小时候都这么胆大包天、四处惹事。

  她愈观察就愈尊敬他。她正在迅速而用力地往下掉,而且底下没有安全网。

  第二十六章

  他们吃过饭,他看了一会儿新闻,黎璃则又看了点书。他的超强耐性足以媲美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但她记得抵着她臀部的葧起,知道实则非然。一个男人要是没有兴趣,绝不会变得那么硬。他是在给她时间放松,不想逼她,他当然知道到最后他们一定会一起上床,那是无可避免的。她也知道,光想就脸红心跳。她只要一看着他就会想到他不久就会一丝不挂,她也会。不久她就会感觉到他在自己体内、不久在体内盘绕的紧张就会得到纾解。

  到了十点,她说:“我去冲个澡。”就让他自己看新闻。大理石浴室里的沐浴用品全都是设计师名牌,味道就像天堂。她慢条斯理地洗了头发、刮掉腋毛及腿毛——她从未忘记这个美式习惯——全身涂上香水|乳|液,才把头发吹干并刷了牙。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觉得自己已经有万全准备后,她穿上旅馆的厚浴袍,系紧腰带,才光着脚走进房间。

  “你洗澡真久。”他指控道,关掉电视,站起身。他从她闪亮的头发扫视到脚趾头。“我以为你会穿着睡衣出来,我一直在幻想要帮你脱掉睡衣。”

  “我不穿睡衣。”她说着打了个呵欠。

  他皱起眉头。“你之前说你穿两件式睡衣。”

  “我说谎,我裸睡。”

  “你是说你毫无理由就毁了一个完美无害的幻想?”

  “那时我穿什么睡觉和你没有关系。”她得意地对他一笑,走向沙发,拿起书坐下,并把脚缩在身下。她很确定她让他觉得好象收到了耶诞礼物——她的确是故意的——因为他不发一语,转身就冲进浴室,大约三十秒后就听到水流声。他急着呢。

  看着床头柜的时钟,她帮他计时。他冲澡不到两分钟,然后就听到洗脸盆的拨水声延续了四十七秒钟,又过了二十二秒钟,他就走出浴室,只在腰间绑了条湿毛巾。

  黎璃瞪着他刚刮过的下巴。“我无法相信你刮胡子那么快,却没割伤喉咙,真神奇。”

  “跟和你上床比起来,切断颈静脉算什么?”他问,同时走向沙发,拉着她的手要她站起身。他关掉灯,拉着她向床走去,同时关掉其它的灯,房间一片昏暗只剩下床头灯。他掀开床罩,转身面向她。

  站在床边,他捧起她的脸亲吻。她尝到牙膏味,他在浴室那么短的时间内还刷了牙。她真的很佩服他的敏捷,以那种速度,他没有在刮胡子时割伤喉咙,至少也会不小心用牙刷戳到眼睛。

  但尽管他迫不及待,仍不疾不徐地吻她。她用手臂环抱着他,手掌贴在他的背上,感觉那光滑湿润的皮肤及肌肉的收缩。边吻着,他的毛巾掉了,她浴袍的带子也松了。黎璃垂下双臂,让浴袍从肩膀滑下,顺着手臂落在脚边。之后他们之间只剩下叹息及期待,他便关掉最后一盏灯,再让她躺到凉爽的床单上。

  他跟着躺到她身边,她伸出手,开始探索他,也让眼睛适应黑暗。她抚过他须曲的胸毛、结实的小腹、光滑的身侧,再让手掌滑上他肌肉纠结的手臂及厚实的肩膀。他也在忙着探索,轻抚她的臀部及大腿,再推着她平躺,一路从她的唇吻到下巴及喉咙,再张开嘴移到她的胸前,终于一颗疼痛的|乳|头滑进他的嘴里。他缓缓地轻吮,黎璃则轻轻发出喜悦的声音。

  “我喜欢这样。”她轻声说,手按在他的脑后,留住他。

  “看得出来。”他也同样轻吮过另一颗|乳|头,让它们湿润而坚硬,像莓果般挺立。

  “那你喜欢什么?”她的手轻轻画过他的小腹,只稍稍拂过他绷紧的葧起,便又往上移,搜寻他平坦的|乳|头,挑弄着让那两个小点突起。

  “对。”他粗哑地说。“就是那样。”他颤抖着感觉到一阵快感窜过全身。他毫不含蓄地拉着她的手移到他最渴望的地方。她的手指握住他的男性,他便一颤,它也一颤,在她手中抖动。她尝试想缓缓地抚弄他,手指却几乎握不住,而她体内的肌肉则因为那沉而且厚的感觉而收缩着。

  他轻喘了口气,强迫她把手移开。黎璃低声抗议,用另一只手抓住他,才抚摸了几次,他便又抓住那只手。“你最好让我冷静一下,否则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你吹嘘了那么久,竟然只能撑一回合?”她低声说。“我好震惊。”

  “妖精。那你呢?”他把她的双手压在头的两侧,身体移到她的身上。“我就陪你玩一回合。”终于、终于,他的身体贴到她的身上了,她的双腿自动分开来环住他,并曲起腿,让大腿可以夹住他的腰侧。她可以感觉到自己向他敞开,他则放开她的左手,手伸到两人之间,调整他的男性。她身体的入口感觉到沉重的压力,她抬起身体迎接,想要感觉第一次肉体深深地贯穿肉体时的感觉,但那压力却开始刺痛,没别的。他稍微退后,又推了一次。这次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因为她的身体仍不愿接纳他。

  她困窘地满脸烧红。“对不起。”她对自己的干涩很不好意思。“我一直都很难真正地放松自己,我好象无法停止思考。”

  他低声轻笑,呼吸吹在她的头发上。他轻触她的太阳岤。“如果不思考是条件之一,那我也做错了,因为我想我也无法停止思考。我收回。大约有十秒钟,我完全无法思考。”他的唇移到她的耳垂,牙齿轻咬着她。“我才应该道歉,亲爱的,不该这样逼你。”他的口音变重了,西德州腔让他说话更慢。“一个六年没做过爱的女人需要更温柔的爱抚,我却漏掉了一些非常重要的步骤。”

  “步骤?”他说得好象在操作录像机。她觉得有点受辱,但他正轻咬细吻着她,让她分了心。

  “嗯哼。”他现在轻啮着她的脖子,然后移向锁骨。“或者说,地方。例如这个小地方。”他轻咬着连接她脖子及肩膀的韧带,黎璃屏住气,感觉到令人讶异的快感穿过全身。

  她抓住他的身侧。“再做一次。”

  他乐于听命,又吻又咬着她的脖子,让她在他的身下拱起身,呼吸也急促起来。那轻咬让她兴奋得仿佛就要达到高嘲。他不断用力捏着她的|乳|头,若是不久前她可能会很痛,但现在却让她呻吟着把胸部顶向他的手。

  他移向她的身体下方,小指尖探入她的肚脐,轻咬她的腰侧及体部,双手滑到她的身下,很有节奏地搓揉她的臀部。她伸出手想要回报他所给予的喜悦,但他推开它们。“啊哈。”他喘息着粗哑地说。“我只剩下一个步骤,而且也用不着担心了。”

  “是什么?”她问,好不容易才说得出连贯的句子。

  “呼吸。”

  她忍不住了,轻笑出声,他报复地在她的大腿内侧咬了一口,不只立刻让她无法呼吸,也让她的双腿更加敞开。她知道他要做什么,随着他一路往下,她更是期待得要命,但他的舌头第一次舔过她时,快感仍如雷击般穿身而过。她放声大叫,脚跟抵住床垫,拱起背离开床面。他抓住她,拉近她再次深深品尝,用舌头及手指深深探索。那穿透的感觉如此强烈,震撼了她所有的神经末梢,随着每一次缓慢的进出动作带起惊人的小小波浪。

  噢,他太棒了。她已准备好,已感觉到双腿间的湿润,他却仿佛只要能亲吻、爱抚她便满足了,让她在床上扭动着乞求他停止,或不要停止。最后她抓住他的耳朵,沙哑地说:“我可以了。”不想让他有一丝怀疑。

  他转过头,亲吻她的掌心。“你确定吗?”

  她气得在床上坐起来。“要做就做,不做就算了——你要把我逼疯了!”

  他笑着推她躺回床上。她还来不及恢复心境,他已压住她,缓慢且坚定地推进她的体内,让她长长叹了一口气,感觉他充满她。她保持着静止,闭上眼睛,努力感受所有快感、压力、热气及重量。

  他开始缓缓的前进后退,在她体内转动。她直觉地绷紧身体、收缩体内肌肉想容纳他并控制节奏。他呻吟着停住,粗哑地说:“再做一次。”这次换他身体静止,感觉她从体内裹住他、爱他。不断地收缩然后放松、再收缩,几乎让她达到了高嘲——但还不够。

  他用手臂勾住她的双腿,高高举起,全面接管。这种姿势让她无法控制他进入的深度,也无法抬起身迎合他的冲刺,只能感觉他长而缓慢的动作逐渐变成固定的节奏。他让自己高高挺起,刚好让她可以感觉到最强烈的摩擦,但过了几分钟,却仍令人沮丧地达不到那一点。黎璃觉得自己像是要分裂了,身体紧绷得几近疯狂。他的手臂开始颤抖,全身也开始颤抖,她几乎快哭了,知道他可能撑不了多久,但她还是到不了。

  “我要从后面做。”他低声说着拔出来。她还来不及转身,他已躺在她身边,把她拉到身上仰躺着,让她的头垂在他的左肩上。他炙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耳边,双手抚过她的胸部,移向她的小腹。他分开她的腿,放在他的身体两侧,再伸手调整他的男性,同时往上推。她呻吟着感觉到他的粗长挤入她的体内,阵阵的摆动让她几乎要达到顶点,但还是差那么一步。没有他覆在身上,她觉得好暴露。冷空气拂过她燥热的身体,双腿敞开、头往后仰,她觉得怪异、混乱而不安。

  “嘘,我抱着你。”他低声向她保证,她才知道自己一定发出了惊慌的声音。他的臀部在她底下收缩摇摆,也在她的体内前后移动。这个姿势的拉力更强,更能敏感地感觉到动作。他的右手滑下她的腹部,手指往下伸到她的双腿之间,用两根手指夹住她的女性。他的手指只轻轻夹住她,让她感觉到他上下前后的移动,一阵炙热紧绷的快感在她的体内纠结到令她无法忍受的地步。

  她发出窒息般的声音,脚跟抵住床垫,颤抖着将臀部往下移动,尽可能地接纳他,再往上挺向令人疯狂的手指。她从头到脚都在摇动,大腿也在颤抖,呼吸只剩下卡在喉间的轻泣。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她的喉咙发出一声低喊,全身突然被拋过那一点,无法回头。强烈波动的浪潮从腰间往外扩散,夺走她最后一丝自制力。终于、终于——她到了、它出现了,比她印象中更加强烈,让她看不到一切,只能感觉那股穿身而过的快感,让她筋疲力竭。

  她模糊地感觉到自己在哭,但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她还在颤抖。全身无力到抬不起手臂来。她也不需要。洛克从她身下滑出来,翻到她身上,又粗鲁地进入她。他的冲刺又猛又快,每次都直顶到底。汗水令他的皮肤濡湿,他也开始颤抖,像她之前一样,每根肌肉都在打颤,同时深深往自己的高嘲冲刺着。他的节奏开始乱了、不协调了,从胸膛及喉咙发出长长的低吟,怒吼着挺起腰,在她的体内抖动,并用力抓住她的髋部,在她的皮肤上留下记号,然后他慢慢地往前倾,仍然不断颤动着,闭着双眼,发抖的双臂撑不住,便瘫在她的身上。

  他的胸部像风箱般收缩着。不断地喘着气。黎璃自己也在喘气,努力想要移动四肢,心跳得很快,仿佛要昏过去。她连指尖都感觉得到心跳。

  她模糊地想着,如果这是她最后一次高嘲,至少是世界顶级的。

  她终于可以抬起手,虚弱地擦掉脸颊上的泪水。她为什么哭?虽然过程历经一番努力,但最终的结果却很值得。

  洛克脸朝下抵在她的左耳旁,呻吟着。“天,我全身上下都感觉到了。”他没有起身离开她,反而趴在那里,愈来愈重。黎璃不在乎,她环抱着他,尽可能紧紧地拥着他。

  “我马上就起来。”他口气疲累地保证。

  “不用。”黎璃说,但他已经离开她的身上,侧躺着面向她。他一手环住她的腰,把她拉近,抱紧她,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及手臂上。

  “第一回合正式结束。”他低声说。

  “我收回,我想我承受不了第二回合。”她勉强回答,但他发出平缓低沉的呼吸声,她知道他已经睡着了。她做了两个深呼吸,让自己跟着他深陷。永恒以来的第一次,她首次感觉到安全,在他紧拥的双臂之中。

  第二十七章

  黎璃在洛克怀中醒来,感觉是那么地自然。她希望可以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她就永远不会失去那种满足与安全。她不让自己去想今天可能会遭遇的灾难,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所以没必要担心。如果她运气好,今晚仍会像昨晚一样度过。

  她很惊讶自己又醒来做了两次,现在全身酸痛得几乎后悔。几乎。他在两点时扭亮了灯,叫醒她,说他这次想要看着她。因为没有洗澡就睡着了,她觉得一身狼狈很丢脸,但他适时证明除了车子以外,他一点也不挑剔。“性本来就该弄得乱七八糟,”他微笑着把她拖回来,不让她下床去洗澡。“而且是我造成的,我何必在意?”

  亮着灯并不会让她感到困扰,但他却知道第一次在黑暗中,她会比较轻松。她三十七岁了,不再青春无敌,但身材保持得不错,体型又天生纤瘦、胸部小,所以尽管有些地方无可避免地开始松软,但还不至于太离谱。而且洛克显然很欣赏她身上的每一吋。

  第二次的高嘲来得容易多了,仿佛她的身体也恢复了记忆。她不再紧绷或绝望,再加上洛克脸不红气不喘地玩闹,还不断赞美。之后他们一起淋浴,她在被弄湿的床单部分铺了毛巾,他们才又回床上去睡几个小时。

  第三次是五点多,持久而缓慢,一点都不赶时间。她只记得之后她躺回床上,熟睡到就算作了梦,她也不记得。阳光从沉重的窗帘边缘泄入,让她搞不清楚时间,但她也不在乎,不想翻身去看时钟。他发出模糊的声音,像是爱困的男人又像只会咕哝的大熊,然后拨开她的头发,亲吻她的颈背。“早。”他低声说,又抱紧她。

  “早。”她很喜欢背贴着温暖肌肉的感觉,喜欢他的脚伸到她的小腿之间,以及他沉重的手臂垂放在她的腰际。

  “我还是得开菲亚特吗?”他的声音像是半梦半醒,但这话题对他一定很重要,否则他不会一醒来就想到。

  她拍拍他的手臂,很高兴还背对着他,才没让他看到她在偷笑。“不用,你想开什么车都可以。”

  “我这么厉害?”他得意地问,清醒多了。

  只拍拍手臂不足以赞扬他,所以她伸手拍拍他的臀部。“你很厉害。”她装出平淡无起伏、像机器般单调的声音。“你的技巧很高明,男性也是我看过最大的。我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这是录音……”

  他翻身平躺,放声大笑。黎璃趁他在笑、来不及报复,滑下床溜进浴室。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停下脚步,惊讶地看着柔和的脸。一晚的x爱就让她容光焕发?

  不是x爱,她知道,但极度放松的身体却是很棒的附加利益。是洛克本身,他对待她的温柔体贴,以及有人在意她的感觉。那是亲近感、联系感及归属感。几个月来,她一直觉得孤单、遗世独立,看着四周却觉得没有任何东西或人能触动她,被痛苦悲伤的护城河所环绕。是洛克的热心及个性将她拉出了孤独,再次和生命接上了线。

  噢,该死,她一定是爱上他了。在现在的情况下,这实在太愚蠢,但她又怎能克制?她需要他的帮助,不能走开;何况她根本不想走开。她想要他能给予的一切及时间。她甚至分不出那个心去想,他会不会永远留下来。因为,永远是什么?对她而言,也许只有今天,或明天。她只能活在当下,那就够了。

  因为只有一间浴室,她动作迅速,以便让他进来。浴室里没有她的衣服,浴袍则在床边的地板上,所以她只好光溜溜地进来又出去,无所谓,反正洛克也没穿衣服。她走出浴室,他便起身下床,睡眼迷蒙地看着她迷人的身体,又拉住她,抱着她好一会儿。他早晨的葧起顶着她的小腹,她真希望自己没有全身酸痛。

  “要一起淋浴吗?”他抵着她的头顶说。

  “我想我最好彻底地泡个澡。”她叹口气说。

  他按摩她的臀部,让她踮起脚。“酸痛吗?”

  “噢,当然。”

  “对不起,我太不体贴了。两次就够了,最后那次我应该让双手安分些。”

  “就是因为第三次,你才能免开菲亚特。”她抚过他的肋骨,双手滑到他的背后,指尖戳入他深陷的脊椎。

  她感觉到他的唇贴着她的头发移动。“这样的话,你的牺牲算是值得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她也在笑,边用鼻子摩着他的肩膀。“很高兴知道我在你心里的排名这么高。”

  他停了一会儿,小心地问:“我现在是不是该说一些甜言蜜语?”

  “没错,所以你在浪漫这部分不及格。”

  又停了一下,他用葧起顶顶她。“这样算不算?”

  “你自己一个人也会这样,不算。”

  “一个人它早就消了,是你让它维持上扬。看,我还是很浪漫的。”

  他在报复她那个录音的玩笑,但轻颤的肩膀露了馅。她抬头看着忍不住笑意而闪烁的蓝眸,但她禁不住想格格轻笑,便放了他一马。她打了他屁股一下,转身捡起浴袍。“快点,大男孩。你饿了吗?要我叫客房服务吗?”

  “我绝对需要咖啡,你也可以叫些食物。”他看了时钟一眼。“反正快十点了。”

  这么晚!她很讶异自己睡得那么熟,同时又想起那位电话神秘客。趁洛克在浴室,她查看了昨晚放进充电器的手机。电话有开机,讯号显示收讯很好,所以她不会不小心漏接了电话。她拿起充电器上的手机,放进浴袍口袋。

  她联络客房服务,要了牛角面包和果酱,外加咖啡和鲜柳橙汁。洛克没有表示过不喜欢传统法式早餐,所以她就随便点。他对食物的表现也非常世故又有包容性。他还有很多过去的事没告诉她,但她也没对他完全坦白,可能永远也不会。他很健康、很诚实,而且目前是她的,这就够了。

  他从浴室探出头来。“你要现在泡澡,让我等食物送来,还是要之后再泡?”

  “之后,我不想泡到一半被食物打断。”

  “那我先淋浴。”他又消失在浴室里,不久她就听到淋浴的水声。

  他才刚出来,食物就到了。他穿着时髦的黑色长裤和简单的白色无领衬衫,袖子卷到肌肉纠结的手臂上。他签了帐单,黎璃则背对着房间,看着窗外,然后他送服务生出去。他一关上门转过身,黎璃的手机就响了。

  她深吸口气,从口袋拿出手机。瞄了眼窗口,看到来电号码并未显示。“我想是他。”她说着掀开电话。“哈啰。”她改用法文回答。

  “你做好决定了吗?”

  听到机器变音的怪声,她对洛克很快地点点头,他则把头贴在她的头旁边。她把电话稍微移离耳朵,让他也听得到。

  “我决定了,我接,但有个条件。我们必须先见面。”

  对方停了一会儿。“不可能。”

  “一定要变成可能。你要求我去冒生命危险,你却什么风险都没有。”

  “你不认识我,我不认为见面会对任务产生多大的保证。”

  他说的没错,但她已经安心了。如果电话是罗德打来的,他会马上同意见面。派别人来见她、用她不认识的人来引她入陷阱是很简单的事。这个人不是罗德,也不是罗德的手下。

  她才想要同意他,说不需要见面了,但洛克急忙做手势,用口形说:“见面。”再点点头。他要她坚持会面。

  她不知道原因为何,但还是耸耸肩,顺从他。“我要看到你的脸,你认得我,不是吗?”

  对方迟疑了,她知道自己猜对了。“你知道了我的脸又有什么差别?我可以编造名字,你还是不会知道真相。”

  那也没错,她想不出任何合逻辑的理由继续坚持,干脆不照逻辑走。“那是我的事,”她突然说。“答不答应随你。”

  她听到他沮丧地深吸口气。“我答应。明天两点皇家皇宫公园前面。戴一条红色围巾,我会去找你。一个人来。”

  洛克摇摇头,脸上坚定的表情让黎璃明白这点他绝不让步。

  “不行,”她说。“有个朋友会陪我去,他很坚持。我不会伤害你,先生,他只是要确定你不会伤害我。”

  那人笑了,电子变声器只传来尖锐粗嘎的声音。“你很难缠。很好,小姐。还有什么条件吗?”

  “有,”她说,存心作对。“你也要戴红色围巾。”

  他又笑了,挂断电话。黎璃合上电话,叹了口气。“不是罗德。”她多此一举地说。

  “应该不是。很好,我们真的可以休息一下了。”

  “你为什么也要去?”

  “因为不想会面的男人一定有秘密,我不信任他。”他端起咖啡,递给她,再眨眨眼。“猜猜这表示什么?”

  黎璃瞪大眼,还在想电话的事,完全搞不清楚其中的意义。“什么?”她困惑地问。

  “这表示我们还有今天。”他用自己的咖啡杯轻敲她的示意。“以及今晚。”

  他的意思是,他们无事可做,只有彼此。她的嘴角慢慢露出笑容。走到窗边,她拉开窗帘,看着阳光普照的窗外。“如果你无聊,我们可以去迪斯尼乐园。”她说。她觉得现在她可以承受了,不再去想丽雅的回忆,不再伤心难过。

  “你在那里会不穿衣服吗?”他问,啜了口咖啡。

  太了解这句话的暗示,她嘟起嘴唇说:“不可能。”

  “那我不想离开这个房间。”

  第二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