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
“哦,好。”廖芝失神的挂断电话,将手机紧紧攥在手中。
纪典修因为有事情要出去,所以让艾可继续睡,可是艾可睡不着了,醒来就很难再睡着,纪典修对她说,给她请了假,叫典点
找别的借口请了一天假,他怕她累,所以让她在这里休息,等他回来,可是她不。
纪典修站在门口等,等着张秘书送来衣服,他蹙眉看着艾可,薄唇轻启,“真的不需要再睡一下吗?”
艾可抿着唇摇了摇头,“为什么丢掉我的衣服。”
“因为。”纪典修轻声咳嗽,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声音磁性动听,“因为你廉价的地摊货轻轻一扯就撕坏了。”
“……”艾可再也一句话说不出,想起昨夜,想起她的衣服怎样从身体上消失,想起他怎样耍无赖。
纪典修蹙眉看着她害羞转过去头的样子,声音再次响起,“还好穿的是地摊货。”
艾可猛地回头挑眉?他在说什么,占了便宜还要这样幸灾乐祸!真是的,这种男人一点都不可爱。
张秘书送来衣服的时候,艾可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纪典修将衣服放在床边上,然后自己去门口等,面对着门,很耐心。
艾可在几分钟之内穿好了衣服,她狐疑地问,“这是典点的衣服?”
纪典修终于转过身,说道。“同样164-165公分,你们的身材看上去差不多,同样是女生,你的衣服少了点。”
“不少的,我家里很多。”艾可看着身上这条白色紧身裤,上身宽松洋气的t恤,。
劲典修去了一处私人庄园,因为这种场合艾可真的不适合进去,所以便在山下他的车里等。
看到纪典修挺拔修长的身影上了山,有庄园主人和很多人一同接待进去,艾可深深地呼吸着,他这样的时候,和在她面前,完全是两种样子,到底哪一种才是他的真性情。
当他说要将她留在公寓房间内,她很怕,很怕一个人,在看着他的时候,她的心里很静,什么都不会去想,可是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她就会怕,怕寂寞的时候会想很多事情,把自己逼向崩溃的边缘,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眼中才不过几秒钟,她已经开始心里乱了,这是在依赖?是对这个男人依赖吗?
以后的岁月可以通过努力而静好,却抹不掉曾经的年华有伤,此刻有些尤其挣扎。
纪典修出来的时候,手背在后面,往日的冰冷全无,帅气地伫立在她面前。
“嗯?”艾可皱眉看着他的样子,身后有什么东西吗?
“闭眼!”劲典修大手在她眼前蒙了一下。
艾可不明所以的闭上。
纪典修拿起她的手,看了看她的手指,将冰凉的戒指套进她的中指。
艾可倏地睁开眼睛,看着那款很别致简单的戒指一怔,纪典修摸着她的手指,“因为庄园主人下星期要在雷斯特举办珠宝展,这是第一次我收别人送的东西,因为那一刻想到了你!”
劲典修将另一只男士的戒指放在艾可手中,艾可深呼吸低着头,要给他戴上?这样不好,可是,不想他这样的心情变成失落,她颤抖着手指拿起那戒指,手碰触着纪典修的手,她的手指很白,修长,很漂亮,艾可在准备翻转他的手为他戴上戒指时,看到他的手心虎口处有一颗黑痣。
“……”她惊恐地抬起头,注视着他精致的五官,为什么他这里有一颗跟五年前那个将避孕药递给她的男人,相同的,让她唯一记住的,一颗这样特别的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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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让她一点活路也没有吗?(3ooo+)
艾可家附近,纪典修面色冰冷地急刹车,虽因急刹车让艾可颠簸了一下,但艾可愣愣的却是没有动,在车停了几分钟后,皱紧了眉头,打开车门下车。
她竟然就这样?下车了……
纪典修手指攥紧方向盘,骨节泛白,冰冷的眼眸注视着倒车镜中那抹纤瘦的身影。竟是显得更加可怜,甚至……有些拘偻……
艾可委实觉得自己无法站直身体走向马路对面的家,她余光瞥着一辆辆匆匆过去的车,脚步踌躇着向前,她精神非一般的恍惚,在她思绪混沌,觉得视线内已经没有车从眼前过去的情况下,迈开步子。
纪典修绷紧了手臂,打开车门下车,大步走向她,索性这条街上的车并不是很多,也着实危险,他攥着她的手臂将她一扯,将失了魂的她扯得险些摔倒。
他双手抓住他的两边手臂,俯身凑近她的鼻端低吼,“嗯——?折磨我很好玩是吗?那边有车开过来你看不到吗!!”
他的手指箭一般直指车开过来的那边,声音沉沉的拔高!
她抬起头,恍惚地看着他因为发怒而有些扭曲的俊脸,依旧表情淡淡的,闭上眼睛。
纪典修恨恨地紧贴着她的鼻端说道,“上次,在卖啤酒的酒吧外你也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是想让我不准你出门?”
艾可用力甩开他禁锢着她的手臂,退了两步,声音逐渐变大,“你凭什么不准我出门?纪典修……你到底凭的是什么这样对我!!”
她的嗓子突然哑了,只觉得心里有火在向上燃烧,烧的嗓子灼痛,烧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她没能控制住自己在这样内心焦虑的时候潸然泪下,憋闷了一下午,难受的胸要闷死了。
纪典修一愣,若是以往,他会转身便走,可是,是她!
纪典修走过去,攥住她的一只手臂。
“你放开!我不用你……”‘送我’两字没有出口,已经被他冰冷的眼眸慑的吞咽了下去,他到底在想什么?既然这样耍她,为什么还要关心她是不是安全回家去?
纪典修攥紧了她的胳膊,走向她住的那个单元,电梯里,索性一个人没有,纪典修声音凉凉的,“多少层?”
艾可吸着鼻子,一句话都不想说。
纪典修料准了她倔脾气上来不会说,将手伸进她的口袋,翻出她的钥匙,看到楼层号。
上了23层,但出了电梯看到四个房门,纪典修怒意恒生地指着面前的门,“哪一间?”
艾可别过头去!
“耍性子?”纪典修盯着她的眼眸,不管不顾地攥拳挨个门敲!
“神经病!”艾可抢过他手中的钥匙,喘着不稳的气息,向后退,向自己住的那间房退去。
纪典修对她邪妄地点了点头,单手插进裤袋,另一只手拿着从裤袋中摸出来的打火机,咔哒咔哒玩的作响,这样分散注意力方才能压下去他浮躁的情绪,他厌恶一切无理取闹的女人!他挺拔的身体逼近她,薄唇在她唇上逗留,“好好睡一觉,我当你刚刚是在跟我撒娇……”
他转身,修长的身形依旧挺拔,点上一支烟,头也不回地进入电梯!
艾可双手捂着因生气和恐惧而微红的脸,蹲在地上泣不成声,他此刻的每一次靠近,都让她觉得一种被耍的体无完肤的羞辱感铺天盖地地朝她袭来……
他知道了她竟杀过人!!(5ooo+)加更2o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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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床上蒙头大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打开灯,拉开窗帘,转身看到墙上有一次在超市买什么赠送的卡通挂历,凑近了才发现,已经立秋好几天了呢,八月了。
手机里有一条短消息,是欣欣发来的,问她没去上班有没有事?
艾可想了想,回复道:晚上出来吧?陪我说说话,不要告诉典点。
不多时,欣欣回复了一个苦闷的表情,和‘好的’两个字。
艾可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脸,只有欣欣可以说说话,欣欣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但是绝对守口如瓶,所以她想找她出来做一次自己的垃圾桶,高中时候,每当和舅母发生不愉快,杨月都是她的垃圾桶,供她倾诉,那种朋友,很难找的,霆婷,不适合,典点,更不能说……
欣欣下班来找艾可的时候,婷婷还没有回来,最近似乎又是经常不回家住,艾可多穿了些,八月的中午还是那么热,晚上却很凉了,这座城市就是这样,稍一不注意就感冒。
“可可,这边!”欣欣叫了一辆计程车,艾可上去,然后离开。
两个人找了一个很热闹的地方,烤串涮串什么都有,欣欣点了一桌子,要了几瓶酒,也就只能她喝,她知道可可不能喝酒,怀着孩子呢,坐下后,欣欣一直在听艾可说。
突然欣欣手里的串掉在地上,她瞪大眼睛,“等等,这么说……你已经有了一个五岁的宝宝?而且就你现在了解的,那个宝宝也是总裁的?天啦,你真是走运诶,还难受什么啊!”
“为什么是走运?”艾可吸了吸鼻子,眼睛里闪烁泪光,没有喝酒好像就已经醉了,她半趴在桌子上,“他既然开始在我应聘进去的时候就知道是我,那么为什么,为什么不对我说?为什么还要为难我呢?”
欣欣想了想,说道,“那还不清楚嘛!那时候总裁一定是不喜欢你,所以才没有告诉你啊,如果告诉你,万一你因为孩子缠着总裁怎么办?是吧!”
艾可凄凉地一笑,眼睛里的悲凉泪光就像冷冷的夜空一般。
事已至此,真的怎样的说法都能成为他的理由了。
她用手腕按压着眼睛,有些睁不开的疼痛,她深呼吸,“那为什么不直接不录取我?”
“这个……”欣欣憋了瘪嘴,“这个我还真是不敢乱说了,这要问总裁心里想什么来着?不过你不要多想就是了,如果我是你,我就带着你的宝贝儿子去嫁给总裁,多好啊,英俊多金,而且不花心!”
艾可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今晚我跟你说的这些话,不要对典点说。”
“我知道!等你说可以说的时候,我才说。”欣欣给艾可剥了一个大虾,心疼地说道,“我们如果早点认识多好,我一定不会让你受这么多苦,我第一个去帮你收拾你可恶的舅母!”
第二天。
纪典修驾车去往雷斯特。
道路两侧的树影在车玻璃上倒影过去,纪典修的手机响起。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接起电话,他看了一眼那枚戒指,浅笑着问道,“是谁?”
陌生的号码。
里面传来勒东昊的声音,似乎在宣告什么一般,“下午两点,我抵达中国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雷斯特,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如果你拿出你总裁的权利,我也会拿出我的拳头!”
纪典修什么都没有说,挂断电话!
跑车很快到达雷斯特,纪典修从地下停车场出来时,张秘书跟在身后。
纪典修对张秘书说了什么,张秘书点头,走向西餐厅。
典点看到张秘书,调侃起来。“张秘书客人,请让我为您服务吧!”
张秘书为人严谨惯了,退后了一步恭敬地道,“典点小姐,我找艾可。”
“哦。”典点看向艾可,艾可抬头,深呼吸走过来。
张秘书嘴角一丝非常浅的笑容,“艾可小姐,总裁刚到达雷斯特,他让我带您过去一趟……”
“他有说什么事情吗?”艾可有些顾忌,怎样的去相处,她都不觉得她能看透这个男人,她像是站在云层下的人,仰望着,知道云的那边还有什么,可是看不清楚。
张秘书抱歉地摇了摇头。
“我哥又不吃人呢。”典点抓着艾可的手,让她去。
艾可想起昨天他在她家电梯门口的模样,还是有几分惧怕的。如果说男人是狼,她觉得勒东昊是那个纵使饿死,也不会咬她一口的狼,而纪典修,她不敢去想。
跟着张秘书到达总裁办公室门口。
门虚掩着,在她走进去的同时,秘书走出来,纪典修的办公桌上有着一杯热咖啡。
秘书走出去,悄悄关上门。
空气静止着,艾可死死地低着头,不看他。
“明天开始,不要上班了。”纪典修突然说。声音淡淡的,却是在命令!
“为什么?”艾可抬起头,为什么好好的不准她上班?
纪典修没有抬眸看她,一边忙碌着一边说道,“雷斯特不缺你一个员工,你怀着身孕,且身体不是特别好,我也是为了你好,为什么拒绝?”
“我不要!”艾可拒绝,大声的拒绝!
她攥着拳看他垂首忙碌的样子,说道,“我知道雷斯特不缺员工,可是也要对这里的员工负责啊!我的身体不是特别好,但更加不能停下来每天无聊的过生活,那样我会疯的,我的身体会越来越不好下去,我还没有到必须休息的时候,你为什么要逼我呢?”
“不是逼你,我希望你健康!”纪典修手里捏着一叠文件,抬头看向她。
艾可倔强地看着他,仍旧坚决,“我不会不工作!”
她永远不会给他机会,让自己彻底变成他的什么,如果不工作,就会变成一个整日圈在屋子里,只等给他生下孩子的那种女人。
她不要!
纪典修没曾想她的反应如此强烈,难道,勒东昊在对自己通电话之前,已经打给了她?
他冰冷的眼眸看向艾可的手,却意外发现戒指不在!
纪典修愤怒地站起身,手中的一叠文件重重摔在办公桌上,‘啪!’地一声,巨响!
艾可浑身吓得一抖,不知道他突然怎么了。
他站在那里死死地盯着她怯懦的眼眸,那股冷意近乎吞噬她!艾可死死地咬着唇,惊恐与委屈满腔都是。
在她颤抖之时,他已经来到了她面前,那未平息的怒气仍旧笼罩在两人之间,纪典修温热的大掌突地捧住她温润白皙的小脸,嗜血般地温柔着在她唇边低语,“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就如此放肆?”
她的身体微微向后躲去,竟是不敢看冰冷的他一眼!
他凉薄的唇在她颤抖的唇边掠过,大手攥住她的手腕,执起,摸上她光裸的手指。
艾可心里一惊,那里没有了戒指,昨晚,被她摘下去了,放在了床头抽屉的一个盒子里。
“我……”
“窦女士,您……”
艾可刚开口,门外传来张秘书的声音,明显,窦女士就是窦敏。
窦敏推开办公室的门,恰好看到纪典修和艾可站在地中央,且姿势暧昧。
窦敏自然气的不轻,踩着高跟鞋坐在沙发里,忍了再忍,转头对艾可说道,“看来一巴掌是打不醒你这种顽固的女孩子,或者是想让我把你送上万劫不复之地?”
纪典修眼眸绽放着寒光,攥住艾可的手腕,声音尤其低沉地问窦敏,“她哪里,让您不顺眼?因为她穷么?那我可以给她无尽的财富!她不漂亮?她是我眼中最美的!”
窦敏不打算跟儿子说话,她也知道说不过,她只将难听的话说给艾可听,声音是那么讽刺羞辱,“无非就是想要钱,说吧,要多少,只要给我一个数字!”
艾可深深地蹙眉,看着高姿态的窦敏,这个如同十年前勒东昊妈妈一样的女人,她似乎没有缠住她儿子的意思,为何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出口羞辱人?
窦敏见她不说话,继续说道,“我们修,近期我会为他安排订婚,但订婚对象一定不会是你这样的女人!”
“我不会订婚!绝对不会!”纪典修拒绝!
艾可的嘴唇颤抖着,一瞬间泪水蓄满了眼窝,“请不要这样羞辱人,我是哪一种女人呢?我很穷所以我就不是好女人?并不是每个人生下来都像您一样有个好的家庭,也不是所有穷人都会围着你这样的有钱人转。”
艾可抿紧了唇,泪水一滴滴掉下来,重重地喘着气转身准备出去,纪典修的大手却死死地攥着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
艾可顿住,用尽全身离去抽,都抽不出,他攥的她很疼。
纪典修冰寒沙哑的声音在她身后疼痛地响起,有无奈,也有坚决,他一点都不敢放开她的手,对窦敏说道,“妈,这是我唯一不可以让步的事情!”
在纪典修话落之时,典点推开门走进来,刚刚在西餐厅门口看到妈咪的车开进来,她就觉得不对劲儿,右眼皮一直在跳,果真妈咪是在这里!
典点扶着颤抖的艾可,她了解艾可的性格,有什么都憋在肚子里,委屈都是自己忍受着,就算偶尔回击别人,也是不疼不痒的,没有发泄怒火,反倒把自己身体气完了。
典点看着窦敏,“妈咪,为什么要管哥选择女朋友呢?不是所有的穷女人都是东昊哥妈妈勒单白那样子的,可可就很好啊,我们在一起做朋友很久了,我觉得没有比她更好的女孩子了,您试着接触她,您会发现他有多好。”
“多好?”窦敏站起身。
走到艾可面前,那双凌厉的眼眸盯着艾可噙满泪水的双眼,双手环抱着,手指上的钻戒很亮很耀眼,这个保养的非常好的中年女人给人一种喘不上起来的压迫感,艾可低着头,没有去看她。
窦敏微笑,声音不咸不淡,“高中跟人私奔过,18岁的时候杀过人,23岁怀了私生子,如今这样勾引你哥,这样的女孩子,就是你们口中眼中最好的女孩子?”
窦敏的声音拔高!紧紧盯着艾可。
典点错愕,看向老哥,劲典修不可思议地注视说出这些话的妈妈。妈妈在说什么,什么杀过人?
一席话似刀子剜在她的心上!
艾可的手从典点的手中抽出。泪水控制不住的湿了脸颊,哽咽着心疼着,泪水不断的涌出来,她死死地咬着唇,甚至尝到了那股恶心的腥甜,到底是什么都瞒不住的,从高中,到现在,她的路从不平坦,从不!!
她低着头,从典点的身边走过,打开眼前的门静静走了出去。
纪典修深深蹙眉看着她的纤瘦羸弱的背影,骨子里的不舍得,他推开典点追了出去,艾可一边擦着泪水一边走着,甚至小跑着走向电梯。
她用力去按下电梯的按钮,电梯来了,她走进去,纪典修在秘书惊讶的表情下撑开电梯门。
电梯门倏地关上,电梯内只有艾可和纪典修两人,纪典修抓住他的双手,将她按在电梯壁上,眼眸中充血的猩红,他性感的薄唇颤抖着,“告诉我,妈妈说的话是假的!!”
他森冷的声音中透着几分哽咽,艾可吸着鼻子看着他无比俊美的脸,恐怕这是她这辈子看到过最精致俊美的一张脸了,这个男人,真的很优秀,她的眼睛被泪水蒙住,“我还能说什么呢?”
她的声音轻轻的,如一丝风就可以吹的远去的羽毛一般,“我不想哭的,不想再一次,品尝那件事给我带来的泪水,我恨!我恨所有的人,我恨法律的不公正,我恨一切毁了我恨不得我去死的人,我恨你的妈妈就如同当年东昊的妈妈一样,用言语足以将我碾碎,如尘埃一般扔进泥沼里,以我的低微来证明你们是多么的闪耀尊贵,我更恨我自己……”
她的情绪骤然失控,电梯在一点点缓缓向下,她就在他怀抱中放声哭泣着,陷入自怨自哀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对我说,那不是真的!”他抱紧她,她麻木的没有反抗,眼神直愣愣地盯着前方,哭得抽噎,这样的她,这样脸色惨白如纸的她,让他疼进了骨血里!他在她头顶上方声音低哑,“发生了什么?跟东昊共同经历过的那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
艾可浑身僵硬着,仿佛身体里的筋骨都被抽走了一般虚弱无力,她扬起满是泪水的小脸凝视他,缓缓举起颤抖的两只小手,泪水再一次决堤,她控制住地大声哭喊着,“这个世界这样大,为什么却装不下那时候我们纯真的爱恨情仇!她们残忍的撕碎了我的所有,一点都不剩,我有一种被活埋了的感觉,我杀了人,我的满手都是鲜血!!我被所有人唾弃着去坐牢!!”
电梯门倏地开了,纪典修寒冷如霜的眼眸射向要进来的人,见到是总裁,纷纷离开去等其它电梯!
“放开我吧!”艾可品尝着泪水与嘴唇上的鲜血在口腔里混搅。
“不放!”他怕这稍一放开,她就消失了,东昊回来了!
艾可泪流满面的看着横在面前的手臂,挣脱着,却挣脱不开!!
她的泪水全数落下浸湿了他的衬衫袖口,微张的小嘴恨恨地朝他的手臂咬下去,纪典修额上青筋凹起,他闭上寒冷的眼眸忍耐着疼痛,直到白色的衬衫袖口被鲜血染红……
不要让我看到你们纠缠不清!(3ooo+)
她真的在用力,似乎把这么多年一切的恨都发泄了出来,代价却是咬的纪典修手腕血肉模糊。
他没有皱眉,没有推开她,就那样被她咬着,忍受着她的牙齿隔着白色衬衫袖口深陷进去她的皮肉,她尝到了自己嘴唇上鲜血和他手腕的鲜血混搅在一起!懒
她的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西装外套,否则她站不住了……
她微微张口,嘴唇上有几滴鲜红的血液蹭上他的衬衫,不断流出的滚烫泪水滴在他手腕的伤口上,纪典修扶住她的身体,冰凉的吻落在她的发上。
艾可身体向后倒去,纪典修轻轻拖着她,不让她重重落地,让她轻轻坐在了电梯的角落里。
电梯再次上升,没有人打扰。
她泪如雨下的蜷缩在电梯的一角里,怔怔地望着前方的一个点,十年前的那段过去就像她身体里的一颗恶性毒瘤,割不掉,治不好,时而发作,将她折磨的痛不欲生。
她恨懦弱却很爱她的爸爸,恨舅母和添添对她那样刻薄,恨勒单白当年对她那一跪,唯一感激的,对不起的,只有勒东昊,所以这样她就更恨着自己,为什么将那样的一个青年折磨成那般模样?要是怎样的感情可以经得住一个五年,她尤其恨着法制,罪要认,苛刻的法制却要将她折断的那么彻底!
好怕,曾经好怕,她捂着脸哭的撕心裂肺,脑海中全部都是勒东昊的影子,风一般吹来,挥之不去。虫
林荫树下的那条小道儿上,有过那么多女朋友的他,拉着她的手时也会紧张的出汗。
吻技熟稔的他在亲吻她时,也会笨笨的磕碰她的牙齿,却不罢休的不放开她。
也曾骑车单车带着她,在下坡时故意不告诉她,让她的双手惊呼着抱住他的腰,在她在后面脸红心跳时,他在前面笑得得意,笑得无声……
那么多的记忆,这一刻全数浮现在脑海中。
依稀记得,在认识勒东昊的那个春节,天气很冷,外面在放鞭炮,雪花还在飘着,要穿厚厚的羽绒服出门才不会被冻僵,舅母家那个春节同样很热闹,每次勒东昊去腾家的院子找艾可,都从不叫她名字,艾可不喜欢廖芝,勒东昊跟着一起不喜欢,小石子砸两下艾可住的那间的窗户,艾可就会知道是他来了。
可是春节呢,他应该跟他的父母过春节才对,可是窗子也好像真的是被人砸了两下,她以为是她幻听了,可艾可找借口出去时,真的看到大门外,勒东昊将围脖解下来,气喘吁吁的围在她的脖颈上。
艾可说自己不冷,他会气喘吁吁的说,‘你冷’
艾可问他为什么没有跟父母过年,他说他想从今年开始,这一辈子的每一个春节跟她一起过。
十**岁的时候真的依偎在一起憧憬过,等到毕业,他带她离开这破巷子,组建自己的家庭。
雪花不断的飘着,巷子里的鞭炮声从未停止过,不时会有小狗汪汪叫,那时候他说的话她都信,艾可觉得,若是他带她走,天涯海角,她都愿意,勒东昊也觉得,如果当他具备那个能力的时候,这个女孩会不顾一切的跟他走,他想过,这一生只给她幸福,叫别人都一边羡慕去!
她们紧紧拥抱,互相取暖,每每这时勒东昊不稳的气息就拂在艾可的脸颊上、颈项间。他那样依恋着她,冰凉的鼻子蹭着拱着,在她的肌肤上舔来亲去。他真爱她,爱惨了她,却从不越雷池一步,艾可会学着回应他,吻着他柔软的火热的嘴唇。冰冷的冬雪夜,四片温暖的唇久久舍不得分开。
那个时候,勒东昊会看着她的唇真挚的说:“我勒东昊的专属印章,真舍不得咬,怎么办,我看着就想亲你。亲又亲不够,可碰又碰不得。我们就这么蹭啊蹭,如果有一天我控制不住擦枪走火了你会怪我吗?”
艾可的耳朵滚烫,红得就要滴出血来了。
可是没有,从来都没有,他将她保护的很好,好的她与他分离时,她才会好像全世界都丢弃了一样肝肠寸断的哭泣……
纪典修手臂撑在她的上方,看着她几乎抱着膝盖缩成了一团,心里纵使有无数个问题要问,也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这是一个有秘密的女生,他这样认为。
说来很巧却也很捉弄命运的一件事,勒东昊和纪典修同岁,在一起读了小学、初中、高中,后来高一下学期,因为勒东昊不喜欢纪天富这个继父,所以谁也拦不住的去了国内读书。
勒东昊的妈妈勒单白是一个笑里藏刀的女人,有事情不会言语表示,会藏在心里琢磨,这个女人从前也不穷,很会为自己打算,在国内小有资产。自然将儿子的转学后生活安排的妥当。
高中,她们就是在高中相遇,然后不到两年的时间,她们之间相爱,分离,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纪典修不禁冷静下来暗想,若是当初他跟着还未因父亲的产业反目的铁哥们勒东昊一同来中国上高中,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这个女人,也许是自己的所有物!
电梯上上下下,纪典修不打扰她,注视着她从大哭到抽噎,到现在的没了声响,只是身体还在发抖。
在腕表的指针转了一快之后,他轻轻的将她抱起,她似乎睡着了,可是手在不安地抓着他的衣服。
“总裁,
窦女士已经被典点小姐劝走了。”张秘书说完看了一眼纪典修怀中抱着的艾可。
纪典修阴沉着眸子,不言不语,抱着她进了办公室,从拐角处上楼,走进专用休息室!
将她放在大床上,伸手摸了一下她额头上被汗水浸湿的发丝,眉头紧锁着离开!
整个上午,纪典修都在办公室内蹙眉吸烟,不一会儿,水晶烟灰缸内已经是烟蒂满是,张秘书不禁有些担心,烟是不能这样连着吸的啊。
两点半不到,纪典修的电话响了,纪典修接起,典点在电话里大声说道,“哥,勒东昊回来了,听说艾可被你带走了,正往你那里去呢。”
纪典修挂断!捻灭手里的烟蒂,微蹙眉,却并不是特别紧张!
勒东昊高大帅气的身影从电梯出来时,吓了秘书一跳,秘书可记得这个上次差点动手打自己的男人!
纪典修从总裁办公室走出来,手腕上的血渍还未干透,更加没有用药,勒东昊迎面走来,攥紧了拳头,恨恨地盯着纪典修,一拳砸下去!
在纪典修措手不及的挨了一拳后,勒东昊第二拳紧接着砸下去。
纪典修伸手不比他差,却生生地挨了他两拳,没有反抗,他愿意!看到艾可哭成那样子,他就知道,他是后进入的掠夺者,所以,他不能做到知道她和东昊的关系后选择放手!所以他受这两拳!
“艾可在哪里?”勒东昊将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
纪典修伸手摸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冷冷的开口,“爱上了你先爱上的女人,抱歉,东昊,我不会放手!”
“你说什么?”勒东昊再次举起拳头,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张秘书上前制止住勒东昊,勒东昊怎么愤怒,也知道这个张秘书不能揍!
纪典修冰冷的薄唇轻启,阴寒的眼眸紧盯勒东昊,“我说,爱上了你先爱上的女人我很抱歉!可是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所以我不能放手!!”
“总裁!”张秘书开口。
纪典修回头,看到办公室门口站着一个身影,单薄可怜,纤瘦的不成样子,她苍白着小脸,定定地看着这边——
“过来——”勒东昊深深蹙眉。
艾可瞬间双眼通红,泪水顺着脸颊滑下,静静的从下巴尖滴落,她嘴唇颤抖着,一步步走向他,却在走到纪典修身旁时,蓦地停住,对勒东昊,终究一肚子的话没有说出来,只是浓浓的鼻音问了一句,“你怎么回来了?”
勒东昊额头起了青筋,攥拳,“因为想你,迫不及待想看到你!”
艾可看着勒东昊哽咽,她的心里就更加难受万分!
纪典修闭上深邃的眼眸转身,旋即睁开凝视她,冰冷的眼神似是警告,脸上有冷峻的怒意,大手抚摸着她布满泪水的脸庞,俯身用低沉暗哑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呓语,“不要让我看到你们纠缠不清!因为我会生气。你要乖~”语毕,他的大手游弋上她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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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不配生下你的孩子,对我说。(4ooo+)
他那样轻的话浮在她的耳边,一点点听进去,渗透她的神经,她含泪看到的是纪典修这个男人,已然盛满怒意的样子!
他在提醒她,用极其危险的眼眸提醒她,她的肚子里孕育着属于他的孩子!
张秘书从始至终脸上毫无波澜,却也懂得总裁为何这般样子!懒
艾可抿唇淡淡的问纪典修,“那你想我怎么做呢?”问完,眼里的泪水积蓄的更多。
纪典修大拇指摩擦着她的脸颊,在她头顶上方凉凉地道,“半个小时,我的忍耐只限于这半小时,去吧,该说清楚的都说清楚。”
纪典修侧身,余光瞥了一眼勒东昊,薄唇轻启,“张秘书跟着她!半小时后带回来!”
纪典修点上一支烟,大步走进总裁办公室。
纪典修和勒东昊的眼眸中,其实有着相似的东西,都是怕抓不到,怕失去。
勒东昊准备了很多话想对她说,甚至这么多年,这些话在他的脑海中变过无数个版本,他想过这些话要怎样去说怎么表达才会让她不要哭,可是此刻,面对艾可,他还是慌了起来。
他们两个都在前面,张秘书跟在后面三米远。
艾可吸了吸鼻子,声音听起来不会怪,“怎么回来了呢?这么快……”
快?勒东昊似乎被伤到了,“快吗?为什么我觉得度日如年?”虫
“……”
勒东昊望着前面的西餐厅,蹙眉艰难地开口,“这几年,我一直在努力找你。”
“可我没有在这城市。”艾可攥着手指。
“你在故意躲我?”勒东昊声音中带一丝怨,“你入狱后,我没有去大学,我妈妈以为我疯了,整天对着我哭,你还不让我去探望你,我怕你一个人会害怕,我怕我去其他城市上大学会让你难过,我就不走,我就等着你,可是你不给我一丁点你的音讯,晚上睡觉不踏实,做梦都会吓醒,好不容易等到你出狱,你却失踪了,怎么?在狱中的五年,当年把我当成你的一切的小丫头长大了?不再需要我了?”
“没有!”艾可还是忍不住泪水落下来。
“那为什么消失的我怎样找都找不到!”勒东昊怒吼。
上去天台的楼梯口,艾可凄凉地一笑,泪水扑簇簇地流出来,“那你要我怎么样?要我给你什么音讯?告诉你我在里面是怎样艰难的活着吗?让你看到我穿着囚服一天一天瘦的不成样子吗?我自己都不敢看我自己!我怎样做到让你看!!五年,整整五年,我的心智被磨得沧桑了无数岁,可是我没有不需要你,是你,已经跟别人订婚了……”
勒东昊怔住,脸上的血色褪尽,太阳|岤上的青筋在跳着,放在身侧的拳头攥紧,骨节发白!
艾可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此刻心里别样的疼,看到这样的他,她疼的喘不上来气,这话中有对她的埋怨,她知道这话伤害了他,可是何尝不是揭开了自己疼痛的伤口。
当初她吓傻了,以为自己就全部完了,勒单白对着她的一跪,让她的心承载了太多太多,在看到他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对她嘶吼不要的时候,她又怎会不是转身血泪交织。
“知道么……我恨不得可以亲手拆了那监狱的大门,可是我知道不能,所以我绝望。”勒东昊对着她控诉,眉头紧蹙,“我们说好了的誓言呢?你不顾我的感受,自己做下决定!松开我的手就像松开一根你玩够了的破娃娃,让我再也看不到你听不到你,然后我一个人像个大傻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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