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对,说什么都没用,艾可,凭什么你说分手就分手了?”
“对不起……”她哆嗦着,她挣扎过,甚至想象过,自私的让他等待她五年,然后呢,然后是什么样的情景和结局,可是就如勒单白说的那样,她的儿子是个耐不住寂寞的男人,可以血气方刚冲动着等她一年,两年,可是五年多长,倒不如早早放手不耽误了他,没有人可以预知未来,所以她妥协于现实和勒单白的那番话。
艾可站在天台上,在吹来的风中落泪,手指攥紧又松开,反反复复,难以平复此时的心情。
勒东昊肩膀颤抖着,坐在一个长凳上,将脸埋在手里,声音哽咽,“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对你吼,我……你知道我最怕你哭。”他在强忍,要哭了出来,“我也怕,起初的两年里,你每天都在我梦里,后来一点点变淡了,你不让我看你,你的照片都被妈妈偷偷拿走了,我六神无主了,我怕我就这么忘了你的样子,终于过了一个五年,我以为属于我的全部都回来了,然后知道你消失了,我开车出门的时候就会眼神留意街上的人,我以为早晚可以看到你出现,当我努力也想不起你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时候,我想抽死我自己!!”
艾可眼睛红红的,深呼吸声音轻轻的,“对不起……”
张秘书走了上来,说道,“半个小时的时间到了,总裁在等!”
艾可看向勒东昊,“我还要工作。”
“工作?”勒东昊的声音调高,“你喜欢在这里工作吗?换掉吧!不要在这里工作,我会没有安全感!”
艾可看着勒东昊,终究是说了出来一直憋在肚子里的话,“那你现在,也让那个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没有安全感你知道吗?”
勒东昊苦笑着,“这就是你想说的话?仅仅就是这么一句?不想质问我为什么不等你而跟了别人女人订婚?你该气愤的扇我一耳光啊!”
“不会。”艾可摇头,“我不能阻止你喜欢上谁,不能干预你的未婚妻是谁,更不敢奢望你这一生就喜欢我一个,我们那时候太小,可是抛开那些,你不能否认你的未婚妻守在你身边八年整了,八年,太长了……”
“一开始你就觉得我会这样?一开始就觉得我靠不住?”勒东昊逼问。
艾可抽噎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鼻子酸的疼痛起来,眼睛更是疼的难受。
勒东昊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哀伤,“你从来自私的不问我任何事,艾可,我们当年的感情,对于我来说,那么深……在你眼中,不过就是青春期荷尔蒙在泛滥,可是你恨我找了别人,那么你还是爱我的对吗。”
“不恨,已经不恨了。”艾可习惯性地抿唇蹙眉,“我觉得这都是冥冥中定下的,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也没用,虽然觉得命运有时候很不公平,但我想,会好起来的,我不可能永远那么倒霉,我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这么多年过来,也学会了向生活屈膝。”
“可是我恨!”勒东昊攥拳,下了天台,他从她身边经过时的那种眼神,让她看不懂,不敢去看。
张秘书带艾可回到办公室。
张秘书出去,关上门,艾可呆呆地看着地面,纪典修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在翻看一叠报纸,半晌,才合上报纸放下咖啡站起身。
他挺拔的身影覆盖着她,他的手指像是爬行动物一样抚摸着她的眼脸,艾可有些恐惧,他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的刚好整洁,这个男人,是优雅的,无可挑剔的,可是她怕,他让她怕。
他在对她温柔地笑,这笑里藏着怎样的占有欲艾可看得出,她别过脸去,他却两根手指不费力将她的脸扭过来,温柔磁性地嗓音在她唇边漾起,“生我气了?”
她不说话。
“别像个不懂事的孩子,说话!”他这话尤其的温柔,却透着无尽冷意。
“我要去工作了。”她说完就转身。
手腕却被攥住,艾可咬着唇回头,却对上纪典修冰冷的眼眸,他什么都不说,就只是看着她。
被他攥着手腕走出办公室,被他拉近电梯下楼,被他带到地下停车场上车,直到他的车行驶上宽阔的高速公路,艾可憋在眼睛里的泪水终于掉出来,“为什么这样逼我?或者你想让我说什么?我按照你想听到的去说就是了。”
她很累。
“说你丝毫不会受东昊的影响!”纪典修喜欢听。
艾可讥讽地扬起嘴角,“就只是这个么,过去的,我从没想过我会有那个福分找回来。”
福分?纪典修不喜欢这两个字,他冰冷地看着前方的路。单手握着方向盘,冰凉的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凉凉地道,“你的福分,不该是过去,应该是未来!”
“是啊,未来。”艾可没听懂纪典修话里的意思,轻叹道,“经历的事情多了,也就把很多事情看的淡了,只要大家都好好的,健康的活着,不一定非要在爱情这一小块里揪着不放,我还要我的艾宝。”
这么多年,这是她唯一支撑下去的理由。
爱她的儿子,胜过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纪典修攥住她的手指,身上散发出来的古龙水味道好闻极了,他一笑,竟是无比温柔璀璨,“你又说错了,我不是叫你看淡事情,你该看淡那些人,是可以直接忽略他。”
艾可皱眉,他高兴什么呢?
将招摇的跑车停在了楼下小区外,一个西餐厅服务员打扮的她,一个186身高,高大帅气的如模特般的男人,薄唇高鼻梁,让人惊艳的男子,走在一起是多不和谐。
就像他家一样,他竟是走在前面,艾可反倒是跟在他身后。
“我要进去坐坐再走。”纪典修撑着她要关上的门。
“不方便。”艾可拒绝。
“没什么不方便。”纪典修深邃的眼眸盯着她。
艾可不想跟她这样继续说下去,便让他进来,在车上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手腕的伤口,她也有些过意不去,不知道怎么就咬了他,因为太难过找不到任何宣泄的方式吧。
艾可钻进房间找着什么,出来时,攥住他的手腕,将他按在沙发上坐下,打开药箱,“处理一下伤口,我怕感染。”
“哦。”纪典修凉凉的单音一个字,双腿交叠,身体慵懒的向后靠。
艾可深呼吸,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想,要不要处理伤口也要这样坐姿优雅?上过药水,清洗掉血渍,她的手攥住他结实的手臂,箱子里翻了翻,没有纱布和绷带了,索性处理掉血渍后看到的牙印很小。
‘啪——’三个小的创口贴贴在了他的手臂上。
创口贴上面是一颗颗小红心图案,还是苏霆婷买来的。
纪典修看看艾可将他的衬衫袖口扣子喜好,不悦地皱眉,“换一个吧。”
“没有别种的。”艾可抱歉,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
纪典修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看上去很乖的女孩,单手捧住她的脸,“你杀人,那是怎么回事。”
艾可的身体明显发抖,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在探究,艾可深呼吸,声音轻轻地,“其实没什么不能说的,既然瞒不住任何人,就说吧,如果听后,你觉得我不配生下你的孩子,对我说,我不会怪你。”
纪典修蹙眉,点了点头。
ps:下周一周二多多多加更哦。
对他说出杀人坐牢事情经过!(3ooo+)
“这个东西,很怪。”纪典修指着手腕的创口贴。
艾可还保持着给他清理伤口的那个姿势,屈膝单腿跪在他面前,他则是优雅地坐在沙发里,艾可手里拿着两只用过的棉签,她点了点头,“如果不会觉得痛,就拿下来吧。”懒
她伸出手去,帮他解开衬衫袖口的精致扣子,她听人说,有钱人的衣服都是很讲究的,小金很迷恋这个男人,在艾可刚进去西餐厅的时候,就不少于十几次听到小金品论纪典修这个男人的衣着,她摸着那颗衬衫袖口的精致白色扣子,想必,这么精致一定很贵的。
纪典修见她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脸上的表情不禁软了几分,看着伤口说道,“我是男人,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他是男人,被女人咬一口,权当这小猫撒娇了。
“也是的。”艾可揭去创口贴。看到整齐的牙印深深地刺进了他的皮肉里。其实一定很疼吧,男人也是人啊,她的水眸中不知怎地就蒙上一层水雾,勉强的笑着说道,“恐怕会做疤。”
纪典修看着那齿痕,并未在乎。
艾可捏着手里的棉签,还是单膝跪在纪典修的面前,低着头,深深地低着头。嘴唇哆嗦着。
“你,似乎不想说。”纪典修倾身,去紧紧盯着她躲避的小脸。
虫
她要哭了,他看到。
艾可摇头,泪水滴在纪典修的手指上,她抿着唇,“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开口,那些事,是不好的事,在我心里十年了,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所以,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为什么杀人?”纪典修的深邃眼眸望着她的泪眼。
艾可抬头,与他对视一眼,而后又低下头,“要说起爸爸。”
她吸了吸鼻子,手里捏着的棉签棒转动了一下,朦胧的泪眼看着棉签棒的红色头,低低地声音说道,“爸爸是做建筑工地里的工作的,我小时候,妈妈很爱我,爸爸也是,那时候太小,可是已经能记住事情,不理解爸爸妈妈为什么总是吵架,爸爸也会对妈妈动手,就是我八岁的那年冬天,爸爸的工地死人了,赔了好多钱,妈妈和爸爸吵架后离开家了,我记得我就穿了一件很薄的新毛衣追了出去,我要冻僵了,可是我也要找到妈妈,那时候很怕,郊区的路上突然开出来一辆四轮农用车,大雪天,地上都是厚厚的积雪,车打滑,刹车已经似乎来不及了,妈妈……妈妈就死在了车轮下,我……我……”
“慢慢说。”纪典修温声道。
“亲眼看到妈妈那种方式死去,妈妈的血溅的雪地上一片红,我吓得坐在了雪堆里,爸爸找到我的时候,已经天黑了,等我清醒过来,现场什么都没有了,我问爸爸是不是我做梦了,爸爸哭着说妈妈去世了,我骨子里都凉了,我以为我会被那种冷冻死的,以后的很多年里,我都怕血,有时候吃东西,想到妈妈死去的那一幕,我就狂吐不止。后来我被爸爸送去了舅母家,爸爸答应过外婆,要好好生活。”艾可手指放在唇边,“爸爸为了赚一笔我上好大学的钱,被人骗了,爸爸没有对我细说,我只知道,爸爸可能会坐牢!”
“怎么变成你杀人?”纪典修扳过她的小脸。
“我不知道。”晶莹的泪水落在粉嫩的唇上,她无力的几乎偎在了他双腿间,“我和东昊在学校的时候还好好的,东昊有事,所以那天没有送我回家,院子里很乱,我吓死了,我看到爸爸的手上拿着一把刀子,爸爸跟人打架了,而且我闻到,爸爸喝了很多酒,在撒酒疯,没人敢上前拦住爸爸抢爸爸的刀子,那些和爸爸打架的人也很凶,我只是怕爸爸出事,只是怕,我去抢下爸爸的刀子,真的就只是去抢下刀子,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呢……”
“发生了什么?”纪典修深邃的眸光凌厉起来。
艾可哭泣着捂住脸颊,声音疼痛无助,“刀子插进了别人的身体里,捅进了那个人的腹部,我看到好多血……好多血流出来……”
纪典修蹙眉,抓住她的手腕,薄唇凉凉地,“怎么会插进去?”
他选择相信她的话,抢刀子,无论怎样的抢法,刀子也不会抢进别人的腹部!
“有人,有人推我……”
她的声音细小的像是蚊子。
“什么?再说一遍!”纪典修的声音更冷。
她几乎瘫坐在地板上,棉签早就掉在了脚边,双臂抱着膝盖低着头,“我不是很清楚,我觉得身后有人在推我,可是当我反应过来回头,没有发现奇怪的人,那些人,我认不清谁是谁。所有人都看到了我杀人,那个人倒在了地上,有人报警带走了爸爸和那些人,她们说我杀了人,我说我没有,我不肯走!”
“然后呢?”纪典修抿着唇,她那时候那么小。
“然后?”艾可眼睫毛都是湿润的泪水,她紧张的手指放在嘴边咬着,“然后东昊来了,警察不许他靠近我,他打了警察,冲过来红着眼睛告诉我,不准认罪,我认罪就是逼着他带我一起死!”
“……”纪典修可以想象,若是他,同样会那样做,不准她认罪!
纪典修倾身捧起她小脸,“别怕了,已经过去了。”
“可是都变了,”艾可声音哑了,“我也吓傻了,开庭前,勒东
昊的妈妈来看过我,告诉我,如果我不认罪,爸爸会坐牢,那我就认罪。我被判了八年,东昊恨我了,恨我不听他的话,他撕心裂肺的不让我走的时候,我甚至想过,反正人生也完了,就一头撞死吧,可是我心疼他,我想,我死也不要让他知道,我怕他会跟我一起死,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纪典修不敢置信,修长的手指摸上她的脸颊,“你,坐过八年牢?”
艾可点头,随即又混乱地摇头,“是五年,开始判了八年,后来又重审,我看到爸爸在法庭上憔悴却不敢直视我,也忍受着东昊冲动的好像要掀了法庭的危险样子,我心里紧揪着,东昊的妈妈找了关系,也为我花了不少的钱,那个被我捅了一刀没死掉的人替我求情,最终我判了过失伤人罪,但是也有五年,其实八年五年对我来说,没有区别,我就觉得像是死了一次一样……”
“五年……”她竟然坐了五年牢。
艾可已经没有泪水了,眼睛干涩的疼,她抿着唇,“从进去,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完成的学业,被我折磨的要疯掉了的东昊,我生命中想要去珍惜的,都不得不放手。”
艾可抬起头,注视着纪典修的眼眸,仔细地看着,她在寻找着一种熟悉的眼神,就像她出事之后,邻居和同学,一切认识的人,那种见她像是见到苍蝇一样的恶心眼神。
劲典修抓着她的手臂,站起身,将她从地板上抱了起来,走向她的房间问,“在看什么?”
艾可虽然此刻嗓子还是哽咽的难受,但是心里轻松了很多,好像堵在肺里的一块棉絮被拿出去了,呼吸都顺畅了起来,她憋了憋嘴说道,“孩子,还可以留着吗?”
纪典修薄唇紧抿,将她抱进她的卧室,她被放在床上,男人濡湿的唇舌覆上来,亲吻着她的唇,身体压上她的身体,对身下的女人,总是有办法的,她被他压得喘不上气,只能用力的呼吸,而这种呼吸听起来近似娇喘。
他倐地离开,深邃的眼眸凝睇着她,“有没有一种感觉,想在我怀里睡着?”
在他怀里睡着?艾可恍惚,那样会很踏实。
他为什么这样问?然后这样问过,转而脸上又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淡漠,哭也哭过了,心情放松了不少,艾可感觉到到处都是他的味道,她摇了摇头,“不想。”
纪典修不悦!
“等想了,你我确定关系!”语毕,纪典修拿出烟盒打火机,点上一支烟,起身离开。
艾可一怔,什么关系?她听到他打开门走了,艾可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他,似乎是信任她的人。
纪典修按了电梯按钮,拿出手机打给方劲,蹙眉道,“出来喝一杯!”
ps:这是艾可知道的表面,真相要逐渐等北北剥离开来。
修会去接那个孩子去别墅验dna(3ooo+)
“你,其实早就找到她了?”窦丽倩故作平静地问,在勒东昊房里。
勒东昊点点头,“所以……”
“所以你急于抛弃我?”窦丽倩还是再度开口时失去了她的平静。
她心里疼,非常非常的疼,可是疼的在滴血这个男人也看不见!有时候不是看不见,而是看到了也会视而不见!懒
勒东昊看着窦丽倩,“我们,是早晚的事情,当初为什么订婚,你不妨去问问你妈妈!”
“我妈妈?”窦丽倩挑眉。
勒东昊的声音平息了些,点上一支烟坐下说道,“丽倩,我们以前的生活不会一成不变!”
“你们见面说了什么?”窦丽倩盯着勒东昊的俊脸。
勒东昊蹙眉吸了一口烟,“她说我们没有可能,已经结束了……”
“那正好!东昊,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啊!”窦丽倩嘴角绽放一抹笑,却很苦。
“不是。我……”勒东昊低着头,紧紧低着头。
虽然窦丽倩和他订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毕竟,一个女孩子青春正茂的八年给了他,这件事情里,几个人耗尽了八年,那么长那么痛苦的八年,这样对待她,终还是有些不忍。
“你为了她哭?”窦丽倩不敢置信!
勒东昊别过头去,燃着的香烟在手指尖颤抖着,他心里苦。虫
他的状态,痛苦程度,似乎比八年前遇到时,还要糟糕那么多……
窦丽倩气的哭泣,“你可以还给我八年的青春吗?东昊……我在你身边八年了,你真的就是一块冰做的石头?我怎样捂都捂不热你了么?不要对我这样,谁能还给我八年!我马上就是29岁了东昊……我一直等,等来的就是这样的结局?”
“丽倩——”勒东昊站起身。
窦丽倩睫毛上湿湿的,她哭着。“什么都不要说!我不要听!不要!”
她打开门,哭着跑了出去。
勒东昊脚步挪动了一下,终究还是收了回来。
走廊中,窦丽倩的手机响起,她接起,然后说了一声‘好的。我知道了,接着留意。’
合上手机,乘电梯下楼去,入住时和勒单白两人,选择的度假村内小木屋,可以吹到海风,她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拉开窗帘,打开木质窗子,仰头躺在床上,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这种感觉好可怕!
虽然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心还像是被割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刚开始,在八年前,妈妈提出让他跟勒东昊订婚,她是不愿意的,因为她爱着纪典修,她觉得,如果读完书,嫁给纪典修那样的人,会很幸福,可是他好像不喜欢自己,总是做出一些让她死心的事情。
她也在想,究竟什么时候爱上了勒东昊?
小时候,她和纪典修勒东昊一起长大,添添是个小孩子,她们都成年了,添添还什么都不懂,只会哭,其实勒东昊和纪典修是很好的铁哥们,记得那时候初中里三个男生是谁也惹不得的,按照生日排序,纪典修是老大,勒东昊老三,二哥叫什么她都不知道,因为他很冷,冷的不容人靠近!她那时候喜欢纪典修这种男子,没有考虑过勒东昊,因为他太花心,太滥情,可是谁又能想到,几年后再见,他潦倒的可怕,为了一个女生整日酗酒,颓废的不成|人样!
原来她不知道这个订婚是有隐情,到了她死心塌地爱上这个男人的时候,妈妈才说出真相,那她能怎么办?唯有死死地守住这个人,无法想到的是,八年了,他还是没有爱上她。
房门被推开。
勒单白一身波西米亚长裙,戴着大大的沙滩帽,摘下太阳镜,这个女人和窦敏一样的年纪,却看上去比窦敏年轻很多很多。
看到窦丽倩哭了,勒单白挑眉,“我们倩倩怎么了?”
“阿姨……”窦丽倩挪动,无助地搂住勒单白的手臂。
“怎么这么没有出息?发生什么事情?”勒单白在床头的纸巾盒内抽出两张纸巾,轻轻擦拭窦丽倩眼角的泪水。
窦丽倩坐起来,瘪嘴说道,“刚才小茉趁着去洗手间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她说,星期六,纪典修会带那个孩子做亲子鉴定了。”
“然后呢?”勒单白倒了一杯果汁,问。
窦丽倩的眼睛有些红,蹙眉说道,“我不想阻止,反而想让她的孩子快点认了修这个亲生爸爸,修喜欢她,修是个大男人了,她们之间有个孩子,修如果确定那个孩子是他的,会想办法跟她名正言顺在一起。我姑姑不一定可以阻止的了!”
勒单白微微一笑,漂亮的指甲划着床单,有一块带刺的指甲坏掉了还没处理,硬生生把床单划的跳丝了,她微微一抿红唇,“丽倩,你要往长远了去想。这样优柔寡断,心慈手软,是留不住你想嫁的男人的。”
“……”窦丽倩不懂的皱眉,还要怎样做呢。
勒单白站起身,走到窗边。“你应该了解我儿子,他可不是一个有道德观的人,他认为可行的,哪怕在别人眼中逆天了,他也不在乎!你以为艾可是修的老婆了,东昊就不会觊觎她?”
“阿姨的意思是?”窦丽倩走过去。
勒单白摇摇头,怜惜地摸了摸窦丽倩乱了的
头发,“傻丫头,不能让她跟东昊在一起,更不能让她跟修那孩子在一起,甚至不能让她继续出现在东昊的眼里,修和东昊的关系是扯不断的,他们至少一个爸爸,周围认识的人,也几乎相同,艾可嫁给修后,东昊的野性子,心里这一辈子都会对她蠢蠢欲动的。”
“也许不会……”窦丽倩迷茫了。
勒单白摇头,“没有不会,没有听说过,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这话有一定的道理,是个男人都不例外。”
窦丽倩蹙眉看着勒单白的丹凤眼,一时之间陷入沉思……
下午,廖芝的手机响起,廖芝坐在客厅沙发上,接起来。“哦,方便,可以说!”
添添同样窝在沙发里看着电影,看到妈妈顾忌地看了她一眼,便上楼去接电话,她的心里莫名地一紧张,怕妈妈做出什么她不能控制的事情。
她放下手里的遥控器,身体向后靠去,盯着天花板发呆……
大概十几分钟,廖芝攥着手机走下楼,换了鞋子对添添说道,“妈妈出去有些事情要办,你别忘了你今天应该去做什么,跟妈妈说好了的,今天是最后期限了,换了衣服去说出‘实情’事情的经过吧!”
添添看到廖芝走了,她微微蹙眉,‘实情’不过是妈妈和那个律师合伙编出来的‘假实情’姐并没有做什么,可是非要说姐做了什么,她的心很难以支持她去那样做。
妈妈说窦敏窦阿姨很支持他和哥在一起,是真的吗?
添添换了衣服,拿起车钥匙,当半个小时后她还在握着方向盘皱眉不知道该是开向警局揭发姐的罪行,还是只是出去无聊的转转时,廖芝已经见到了窦丽倩。
一家很不错的茶馆内,廖芝和窦丽倩坐在包间里,这种地方人较少,遇到熟人的几率很小,窦丽倩将一张支票推到廖芝面前,微笑着说道,“廖阿姨,明天下午三点,修会去接那个孩子去别墅验dna,我一直觉得,廖阿姨很有本事,一定有办法解决问题的……”
下午六点整,艾可去幼稚园接艾宝,却在出门时撞到纪典修坚硬的胸膛,搭他的车,总是很别扭。
纪典修算准了她出门的时间所以出现,他握着方向盘蹙眉,“艾宝的同伴小朋友……”
“嗯?”艾可好奇。
“死了!”纪典修叹息,旋即又说道,“还有艾宝的老师……”
“也死了??”艾可不可思议。
“没有,辞职了!”
纪典修的嘴角有明显的笑意,艾可一只手捂着脸,深呼吸转移视线。
ps:其实修已经认定了艾宝是他儿子,一方面为了艾可的感受不能生生夺走,二来如果让窦敏接受艾可,是要拿出一纸凭证才是最佳的。
儿子很粘这个男人(3ooo+)
艾可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以为老师也死了!
艾宝出来的时候,找着妈咪的身影,在看到妈咪身后几米远处的帅叔叔时,扭扭捏捏的一会儿低头偷笑,一会儿抬头看妈咪眼色,磨蹭走了过去。
“快点。”艾可走过去,蹲下身亲了艾宝一口。懒
身后的马路边停着一辆香槟色跑车,纪典修上身一件浅灰色衬衫,白色休闲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双手拄在车门上,耐心等待着,看到艾宝,纪典修嘴角扬起一抹笑。
艾宝敷衍地亲了妈咪脸颊一口,然后就不顾艾可,走去了纪典修身边。
纪典修潇洒恣意,头都没有低一下,摸了摸艾宝的头,艾宝小手攥着纪典修的白色休闲裤,呲牙笑着,口齿不清地说道,“叔叔,我要呲薯条……”
艾可深呼吸,抿着唇,对上纪典修向她看过来的深邃目光。
艾宝,是他的儿子啊。
艾可不知道应该让他们走的近一点,还是要去阻拦,在她心里很纠结的一件事情,如果她告诉他,这个是他的儿子,无疑是不好的,纪典修会带走艾宝,窦敏那种强势的女人,为了面子,也许连亲孙子都不会喜欢,她不敢赌。
可是,儿子很粘这个男人……
纪典修打开跑车门,让背着小小书包的艾宝上去。虫
“我来抱他。”虽然跑车的底盘低,但是艾宝毕竟小孩子,磕碰到怎么办?
艾可刚要去抱起艾宝的时候,纪典修蹙眉抓住他的手臂,沉声对艾宝说道,“男子汉,自己上去!”
艾宝看了妈咪一眼,撅着小嘴,一只手抓住车门,一只手抓住座位,虽然费力,但也上去了。
艾可皱眉摸了一下头发,上了车。
跑车行驶在繁华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车流人群,在这座城市晚上尤其的热闹,艾可说了地址,纪典修在艾可的指引下,去了目的地。
给艾宝点了薯条,还有一些其他食物。
艾可看着桌子上的东西,这怎么吃得完的完呢?他以为不要钱的么这样点!
艾可拿起几根薯条放到纪典修面前,抿着唇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也吃吧,这么多,吃不完呢。”
嗯?
纪典修冷漠的点完东西就一直姿态优雅地坐在那里,看上去与这里格格不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接受采访呢,艾可想打破这种感觉。
纪典修眼眸瞥了一眼薯条,推过去,“不吃!我去外面等!”
“什么?”艾可惊讶的看着他起身就走的样子,她又惹到他了吗?真是的,不吃就不吃啊,发什么脾气……
“叔叔好酷——”艾宝小手捏着薯条,沾了番茄酱。
纪典修走出去,拎着车钥匙甩了一下外套,气恼地拧眉回头看坐在窗子边上的艾宝和艾可,刚才给他薯条,怎么会是喂小狗的那种感觉!!
逐渐黑下去的天色下,添添开车行驶在街道上,两个小时了,手机一直在副驾驶的包包里响起。
她看过号码后没有接听,就在昨天上午,妈妈和景律师告诉她要怎么样的说辞才可以把姐逼上万劫不复的境地,是的,那样做成功后,她就等于胜利了一大半,因为姐暂时都会在监狱中度过,那样她就有很多的时间跟哥在一起,也许生出感情。
可是一闭上眼睛,会觉得自己是个坏人,会去想,把当年的姐想成是自己,如果是自己只拿着一点的钱去了陌生的法国,高中的文凭都没有拿到,跟这个世界上仅有的亲人都失去了联系,对法语一窍不通,且肚子里怀着小孩子,她要怎么去谋生?
想想都会心颤,不要说让她身处那样的境地,一次跟同学去旅行,没有妈妈在身边,都会感觉到孤独!
驶出繁华的街道,开上高速公路,因为车速加快,所以风变得有些厉,吹乱的发丝打在脸上,会有微微的疼痛,愧疚,逐渐的在心中一点点蔓延,她开车去往纪典修的家里。
车停在别墅外,添添拎起包,将手机关机,屏幕上无数个妈妈的未接电话,她仰起头看着晦暗的天空,妈妈一定是要责怪自己没有去那样做吧?她是那样费周折的部署着。
佣人为添添打开门,恭敬地道,“是添添小姐来了!”
“谢谢。”添添礼貌地对佣人微笑。
添添走进,刚好看到纪典修从楼上走下来。
好像是刚洗完澡的样子,健康的黑色发丝还在湿湿的滴着水珠,下身一条浅灰色居家睡裤,上身光着,精壮的胸膛和腰身,刚好匀称的腹肌,一时之间让添添手指攥紧,哥这样的男子,惑人。
“添添?”纪典修淡漠的看了一眼门口的人,走到饭厅,拿起桌子上的水仰头喝尽。
添添走进来,微笑着说道,“哥这样会生病的。”
纪典修挑眉,“哦,刚跑步很热,洗了澡。”
纪典修转身上楼,添添跟在后面上去,一只手扶着楼梯扶手一边说道,“听说丽倩姐回来了呢,我还没有见到,好多年不见,都有些生疏了,样子都变了,也不大记得。”
劲典修走在前面,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出,声音如冷泉水一般清透,“长大了,一定会变,她变
得没有添添可爱了,似乎因为你三哥的关系。”
添添的确是比窦丽倩可爱,添添的小脸上总是浅浅的微笑,只是很淡,窦丽倩很少笑,总是忧郁的模样,添添觉得,丽倩姐其实和窦阿姨很像,都是那种强势易怒的样子。
纪典修口中的添添三哥,是勒东昊,排名老三的一个干哥哥,只是小时候添添太小,勒东昊不大喜欢小女孩在周围,没怎么见面,后来因为姐的关系,勒东昊更加不喜欢添添,几乎没有来往。
纪典修脱了鞋走上前面通往房间的木桥,木桥下面是泳池,建造的很别致,木桥面上有细软的地毯,添添脱了高跟鞋,跟着走上去,又淡淡的说道,“那么哥会记恨三哥吗?毕竟,三哥现在跟丽倩姐在一起了,那时候丽倩姐可是哥名义上的女朋友。”
添添有些嫉妒,嫉妒她那时候为什么那么小,他们十八岁了,她还是十三岁的女孩,根本插不进他们的生活,甚至不懂得什么是谈恋爱。
纪典修顺手拿起佣人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头发回头,“现在,我倒希望东昊可以对丽倩的人生负责!”
添添面上没有太大的波澜,她定定地望着纪典修举起的手臂中拿着的白色毛巾,还有他举起的手臂上,结实的肌肉,轻呼吸着想着事情。
第二天清晨。
艾可迷糊着醒来,伸手去摸儿子的小胳膊腿。可是却没有摸到。
“儿子呢?”艾可惊醒!
“妈咪,我在这里……”
艾宝憋着小嘴,坐在地板上,身下是一件衣服,身上盖着一个小薄被子,眨着无辜的小眼睛。
艾可头疼地锤着脑袋,“你怎么跑去地上睡了?”
艾宝乖乖地躺在地上,“是妈咪昨晚睡着了又哭又叫,把我差点踢到地上了,我就自己爬下来睡了,怕妈咪把我踹飞就糟糕了。”
“呃……有么。”艾可迷蒙,自己什么时候那么粗鲁了?抓了抓头,忽然想起昨夜做的梦,她梦到有坏人把艾宝抢走了,是窦敏?还是纪典修?还是别人?她没有看清,她只知道,失去艾宝了,就好像被人挖走了心脏一样,她承受不住的疼着哭着。
下午两点四十分,睡了午觉后,艾可给艾宝换了一套衣服。
“妈咪,我会乖的,妈咪怕狗狗,下次我叫叔叔把狗狗弄睡着,妈咪就可以跟我一起去叔叔家了。”说完,末了艾宝还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摸了一下艾可的脸。
艾可摸了摸耳朵,对艾宝认真地说,“妈咪真的不稀罕去叔叔家,真的。”
“还有多久叔叔才叫人来接我啊?”艾宝坐在沙发上,小腿晃着,已经开始不爱在自己家里呆着了。
艾可在厨房煮面,只想说,这破孩子果真是‘吃里扒外’的。
做亲子鉴定!(3ooo+)ps:好吧,终于做了。
下午三点整。
艾可家社区对面的一家咖啡厅里,廖芝紧张的盯着高档小区的门口。
看着手表的时间一点点过去,已经三点了,怎么还是没有人来接那个孩子?也没有见到那个孩子下来?
咖啡厅内冷气开的很大,可是见到廖芝的额上已经急出了细密的汗。懒
廖芝攥着手机,还在担心添添,这孩子没有回家,也没有电话打来,惹得她一阵心里浮躁。
艾可已经吃完了一碗面,里面放了两颗鸡蛋,艾可煮面放荷包蛋从来不会散,很整,艾宝攥筷子有些别扭,一边把面条往小嘴里塞一边说道,“妈咪,下次面条里放三颗蛋好不好??”
“你可以吃掉两颗?”艾可惊讶。
“不,我吃一颗,妈咪吃一颗,给叔叔也吃一颗。”艾宝安排着。
?br />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