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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阅读

作品:爹地别玩我妈咪|作者:作者不祥|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7-01 12:36:46|下载:爹地别玩我妈咪TXT下载
  而她,却连街边普通的水果买一次都是奢侈的,现实逼得她要节省,手里那么点的钱,都要用在租房子上,没有住的地方,要去死么?

  她眼眸闪烁地看着客厅里的每一样东西,悲哀的牙齿紧咬。

  世界是这么的大,却容不下让她们一家人平安健康的活到老。

  廖芝丝毫不在意她说的话,而是看向了纪典修,“首先我要对修说一件事。我跟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和你的妈妈又是老同学,我怎么会去伤害这个孩子,更何况,我根本不知道她怀孕,就连修你的妈妈,她都不知道艾可这孩子怀孕了。我比你妈妈还晚得到的消息。”

  “你知道!”艾可皱眉看着廖芝,忍着泪水咬着唇。

  廖芝看着艾可,“我从哪里知道?你为什么对修说是我搀扶的你?明明给完你银行卡我就走了!我不管你这样说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你这个孩子不能不诚实。我好心好意去给你送银行卡,你这样说我?我们可以去问饭店老板娘的。“

  “你什么时候走了!我真是……”艾可手捂着嘴巴,而后难受的揪着衣领,呼吸困难极了。很想哭,可是哭了她就失败了,她拼命忍住。

  廖芝似乎更变本加厉了起来。

  她从包里找出那支录音笔放在茶几上,艾可瞥了一眼,不知道那是什么。

  “听了这个,事情大致就明白了。就明白为什么添添很她必须装作不认识。为什么我见她一面那么费力。”廖芝捏着那个按钮,对艾可说,“我希望你不要再狡辩了,你该诚实一点!”

  “……”艾可看向那个东西。

  录音笔里传来噪音声,然后是清晰的一句,艾可说的话。

  “舅妈是忘记了吗?我们说好了见面要装作不认识的……”

  她录下来了?

  还有什么艾可都听不清了,这话是她说的,也是对着这个可恶的舅母说的,可是……她竟然录下来了。她要做什么?

  纪典修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另一手腕上的手表,他蹙眉看着那只录音笔,沉声不知在问谁,“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

  艾可不说话,她知道,即使说话了,也挡不住舅母要把是非颠倒过来,所以不如不浪费唇舌。她要等到她说完,只是这种滋味太难受。

  廖芝的声音依旧淡淡的,“艾可你先不要说话狡辩,让我先说完一切。”

  艾可面无表情地看着廖芝,“你说,我要听听另一个我是什么样子。”

  她定定地望着茶几上的水杯。

  舅母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她的伤口上狂妄且幸灾乐祸地撒盐,痛的尽是无措。

  她十根手指交叉着攥住,瘦弱纤细的手臂就那样颤抖的端着,眼眸盯着水杯,似乎那些晶莹的水,都在眼里漾着。

  廖芝的声音仍旧充满叹息,“艾可因为那件事出狱后。知道勒东昊抛弃她了。哭的很善心,但是哭了两天就好了,她在那一周内跟修发生了关系。然后怀孕了,她表明想要生下这个孩子,然后过上富裕的生活,为的,就是气勒东昊。”

  “……”舅母在说什么!已经离谱到了这种程度,艾可不住地颤抖,只觉得荒诞!

  这几句话,似乎触碰到了纪典修敏感的底线!

  “为什么生下那个孩子,就能过上富裕的生活?又是怎么去气勒东昊?”纪典修双腿交叠慵懒地靠在沙发里,深邃可怕的眸子,盯着水杯,不知再问廖芝还是艾可。

  廖芝看向艾可,“你来说吧。”

  “……”艾可在那里僵硬着,吩咐地咬牙切齿,“我说什么?这些是不真实的谎言!!”

  “那就由我来说。”廖芝看向纪典修,“因为那晚舞会上,很多人都是艾可的同学,那些同学也都知道修会在那天回国来的消息。所以艾可知道修是谁,至于她怎么进去的那间房,这个我不知道。但是艾可是在知道修是什么身份的情况下和修发生的关系,而后我和她舅舅阻止了她要留下来孩子勒索修这样做。然后她得知了他爸爸死亡了,她便放弃了拿孩子为由嫁入豪门的想法,勒索了修的公司三百万,拿着钱出国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钱都被她弄光了,反倒傻兮兮的把自己的生活搞得那么糟!”

  “你说谎!”艾可愤怒无比地站起身,“什么三百万?什么嫁入豪门?我都没有想过!我什么时候认识他是谁了?为什么要捏造这么多的谎言来这样对我?”艾可手指颤抖地指着旁边坐在那里已经被谎言蒙骗的纪典修,眼圈通红,声音无奈中挣扎着,“舅母,求你用良心说话,我什么时候认识他了……我什么时候知道他的身份了……”

  “稍微用脑子想想就会明白!如果你不是知道修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决定要那个孩子!别忘了,你刚出狱,学历没有什么都没有,怎么会就要一个陌生人的孩子?!”廖芝凶恶地挑眉看着艾可厉声说道。

  艾可站在茶几外面,向后退了两步,她轻轻摇着头,痛苦地抓着心口的衣服,“因为我是一个有血有肉有心的人。我不是冷血的野兽,我不会为了个人的利益去残忍伤害别人,那是我的血肉至亲,哪怕我再穷困,我也不会狠心将他割舍!”

  纪典修声音清冷无比,“3oo万支票是您代为领取,协议书上签字却是艾可的名字。那天,刚好是妈妈让我亲自去处理的这件事,支票,也是我亲自递给您的。”

  三百万……

  艾可看着纪典修,她根本不知道,爸爸死后,她料理后事,已经悲伤的什么都顾不得了。

  她望向廖芝,是她,要了爸爸的死亡赔偿金三百万?都没有告诉自己?

  “收起你无辜的表情,本来今日我想放你这个不诚实的孩子一码,可是你真是太气人了。”廖芝上楼,不多时下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从里面找出一张协议,“这是那个叫做什么钱宁的,给添添的。添添一看是艾可的东西,就收了回来。”

  然后廖芝拿出了艾可以前放在家里的带有她写的字的纸张。

  “一个是她平时瞎写的纸张,一个是她签字的协议,都有写着她的名字。不信,修可以找专家鉴定,是不是一个人的笔迹。”廖芝将证物放在面前。

  窦敏看着那些东西吩咐地捏着手指上的戒指,“这到底,是多不堪的一个女孩子!”

  艾可颤抖地将那张纸拿在手里,其中一个是她从前课本的签名,那个不假。

  那个协议上,字迹也是她的,这也不假,可是她看着这张三百万死亡抚恤金的协议,真的陌生,不是陌生,而是压根就不知道!

  “这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我没有看到过这个,我更不知道爸爸死亡后还有这笔钱。”艾可瞪着廖芝,那眼睛中有浓浓的恨意,她恍然想起了什么,“这是您在里面搞的鬼,我记得,爸爸死后不久,您让我签字领取爸爸的遗物,说是爸爸放在别人那里的。我那天正好在拜祭爸爸,眼睛哭得看东西都模糊了,我哭着按照您说的签字了。可是后来我并没有得到爸爸的遗物。您说被爸爸的朋友弄丢了,那时候看着没什么,原来,您让我签字的是这个东西是不是?”

  艾可回想着那一幕,因为那时候不觉得舅母是这种人。

  在墓地上,签字根本不方便,艾可记得,舅母蹲下去,把皮包放在地上垫着,怕字写不好划破纸张,舅母的衣服袖子遮住了协议,只剩下签字的地方让她签字。

  现在想来,好可怕,好可怕的舅母,就连把她卖了她都不会知道!原来亲情一点都不可靠!

  “你在说什么?脑子反应倒是快,是觉得你这个笨舅母脑子没有你转得快是不是?”廖芝逼视着艾可。

  艾可手中攥着那张协议,突然觉得如此悲哀,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让她的反抗都如此苍白无力,明明是真相,却好像是她在狡辩一样。

  廖芝补充道,“不过我真是生气你这孩子,你想出国留学这没错。带着你爸爸的那么多钱走也没错。只是,怎么在去了法国后就挥霍光了呢?”

  “我挥霍什么!”艾可手中的协议掉落在地上,她愤怒地朝廖芝大声喊着。

  “妈——”

  这个声音,所有人望向门口,是添添回来了。

  “是我打电话让她回来的。”廖芝示意添添走过来。

  添添看到纪典修的背影,纪典修并未回头看添添,添添深呼吸,看向狼狈的艾可。

  廖芝盯着添添的眼眸,说道,“你回来的刚好,你来告诉修,艾可是不是早就认识了叫做纪典修的这个人!”

  添添不安地看着窦敏,纪典修。

  廖芝鼓励她,“添添,有什么说什么。因为都是事实!所以我们不怕,你不要再忍耐了。明明在一个公司上班,却被她逼得不准说出你们认识,她却说是妈妈要害了她的孩子,你姐的心肠如此歹毒,她到底是要做什么!是要置我们母女到什么地步——”

  艾可望向添添,她是要做她妈妈的帮凶吗?

  “添添,第一次在雷斯特我们见到,是你哭着求我不要说出来我们认识的。”艾可希望她不要撒谎,虽然机会渺茫。

  添添一只手攥着左肩上的皮包带,“哥~本来我什么都不想说的。我不能挡住姐去你的身边,既然哥也喜欢姐,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姐今天说是妈妈害她的孩子,我就要说出来。”

  添添深呼吸着,她站在纪典修的身后,而沉默冰冷的纪典修,没有转身,同样不去看任何人,只是自己在冥思着什么。

  艾可就那么看着添添。

  不愧是母女,真的是一样的,撒谎眼睛都是不眨的。

  添添的声音很小很轻,“五年前。假面舞会那天晚上,姐是跟她的同学去的。姐还问了我,我们也聊过哥你那天会到舞会现场。后来我听到妈妈和爸爸为姐后来怀孕那件事吵架过,具体的意思就是,姐要用孩子去威胁哥,因为姐出狱后什么都没有,只想生活的好一点气勒东昊。”

  添添看向艾可,“姐,你忘记了吗?我刚回来的时候,给你看过哥的照片,我的床头柜里,一直都放着有哥的杂志,你还说,这个男人好帅气。姐真有办法,见面就进去了哥的房间。我还给姐看过我电脑里存储的东西,是哥,还有勒东昊,还有二哥的合照,那时候我有好多张你们的照片,这些姐都是知道的。”

  廖芝鄙夷地看着艾可,“你成功接近了修,钱挥霍光了回国,带着修的儿子接近修的身边,还装作不认识的相处。意外见到添添后,又让添添帮你隐瞒着。接近修,想嫁进豪门,第二就是气勒东昊是不是?”

  残忍的她们!

  将她逼向了绝路,这一次,还能逢生吗?

  当她被千夫所指,所有的人都不准备给她一个表达的机会时,她真的害怕了。

  她们捏造的谎言天衣无缝,甚至有证有据,又是那么的合理。

  谎言将她对纪典修的感情都抹杀掉了,反而变成了她是为了利益,为了报复勒东昊才接近他的。

  纪典修这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走向艾可,双手抓着她颤抖的肩膀,漆黑的眼眸盯着艾可通红的眼睛,纪典修眉心微皱,很轻的口吻,“艾可,别的什么我都不在乎。我只问你,早就知道我是谁?”

  艾可摇头,眼周都是红的,她盯着他伤痛的眼眸摇头,“我不知道,从来都不知道。添添的房间我从来没有进去过。她的东西都很保密,从来不让人碰。纪典修,我真的不知道……”

  艾可知道,这一刻他动摇了,他不信任她了,可是她不怪他,只能怪舅母和添添的谎言,太完美了,太无懈可击了。

  纪典修抿着凉薄的唇,他要微微俯身才能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有盈盈泪光,她的眼周极其的红,她要哭了,他爱死了她这幅纤瘦的楚楚可怜的样子,有些人,真的就那么神奇,让你一眼便沉溺的无可救药!

  她是!

  这世上被他攥住的所有,权、钱,可他偏爱她!

  他其实不在乎那些谎言,到底是谁对谁错,她不是谁家里的审判员,也没有兴趣管这些。

  廖芝和添添还有艾可三个人的家里事,他无所谓,什么都无所谓,一直在安静的听着,是因为有那么一点的好奇,所以他听,他不想让她们伤害她,哪怕她真的是那个可恶的女生,那么他也不在乎,想坐在那,让她心里上有个依靠,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是的,他不在乎那一切指向她的不好的事情。

  但惟独……

  他在乎她是否真的认识他,如果真的早就认识,那么他悲哀的也不想计较。只要她现在喜欢他了就好。所以有她的一颗真心,他就什么都不在乎。

  她如今就是他纪典修的天!

  可是果真是接近他还有一个目的是为了气勒东昊么?知道勒东昊和他是好哥们,如果是这样,那么她真的做到了,他因为她,东昊因为她,使得两个男人水火不容!

  那么他是什么?她报复的工具?

  不是他敏感,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事实摆着在面前。

  在东昊回国要取消和窦丽倩的婚礼往后,她见过东昊,而且不止一次。

  他看到过她为了东昊而哭,看到过她们在海边回忆校园生活,她甜美的笑,却不是为他,那一刻他心在隐隐作痛。她那时在海边完全忽略了他,可能,是面对着自己爱着的勒东昊,忘记了他这个报复工具的存在吧?

  纪典修的眼眸中有些泪光,他自己都未察觉,因为心太疼,眼眸跟着心在变,艾可的眼眸蒙上一层水雾,她看不清纪典修的脸色。

  他就那么盯着她,“能为我也哭一次吗?记得在你做我助理的第一天,你穿的很好看,我放下手上工作跟你在海边聊天。我平心静气的问你,哭过几次?你说了你一生中最伤心的几次哭泣,有为你的父母,有为了东昊。可是,没有我。”

  艾可死死地咬着嘴唇,怔怔地望着他,哽咽着,“纪典修,不要计较这种事好吗?”

  “不,艾可,你不知道嫉妒的滋味能把人伤死!”纪典修大拇指怜惜地抚摸着她眼睛的周围,他诱哄着她,“艾可,如果我相信这些谎言。我就不要你了。所以,没有想哭的感觉吗?就像你说的当年失去东昊你痛苦一样的感觉!”

  他嫉妒了!他为了这种幼稚无聊的事情较真儿。

  艾可的手,颤抖地摸上他的手臂,手指弯曲着抓住他的黑色西装外套,“我不想在这里说话,我们出去,可以吗?”

  纪典修凝望着她,点头。

  添添看着廖芝,心提到了嗓子眼,深呼吸着看了一眼身后走出洋房的两个人。

  窦敏站起身,“我先走了,还有事情要处理,这件事情,修会好好处理的。”

  “窦阿姨,再见。”添添微微欠身。

  窦敏对添添笑,然后走出去。

  添添看到消失的外人,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客厅的楼梯口,手抚着额头。

  窦敏启动车,开离廖芝家的门口,看到纪典修为艾可披上了西装外套,那个傻儿子竟然不管自己的冷热,还给那个女人取暖,廖芝叹气,已经秋天了,有些凉。

  最后看了一眼倒车镜里,低着头的艾可一步步,走在挺拔身形五官精致的纪典修身后,两个人的距离,有半米远,可仍旧可以看到,纪典修在故意放慢脚步,眼眸也在担忧的向后看去。

  窦敏车彻底离开,转角驶上街道,才把手里攥着的手机放在耳边,“你都听到了?我想问问,在你的印象中,她是不是这种人?”

  开车焦急赶往的勒东昊恨不得砸了这个手机!

  妈的!都在瞎说什么!她,现在一定很伤心吧!

  混蛋!

  “不是!她不是!”勒东昊吼完,电话就被窦敏切断了,勒东昊扔开手机,不明白,为什么添添给他发短消息让他来,窦敏随后又打给他,让她听了这么一出戏呢?

  不过……

  他关心的是,艾可真的是为了报复自己跟别人订婚,而接近纪典修吗?

  廖芝家里的洋房是在距离下面的街道有一个宽敞的小坡度,地点极其的好,周围的景色也是美极了,艾可下去的这一路,一步步走着,闻到的都是清新的空气和花香,真的是很不错的地方,一定,不少钱买的吧。

  下面是纪典修的那辆g1级豪华越野车,纪典修钟爱这款车独具魅力的车型。此时是早上,每户的洋房外面或者里面都有花草,很清香美好,又阳光一路相随,艾可和纪典修终于停住了脚步。

  纪典修双手插进裤袋里,转过身,看着艾可。

  艾可低着头,深呼吸,她永远都不会屈服于那对母女。

  “现在没有人了。”纪典修看着他。

  艾可想了一下,抬头吸了一下鼻子,“你,不会冷么。”

  纪典修摇头。

  “哦。”艾可感受着他的外套的温度,可是又怕他会冷,那么薄的衬衫。

  艾可静了静,她不想跟他吵架,跟这种男人沟通,是不能用吵的,她逆着光,脸色很暖很暖,太阳明媚的在,空气这样好,她就相信,就如纪典修说的,白的黑不了,她手指轻轻放在左胸口,“纪典修,记得么。你跟我求婚时,你说那话你只说一次,后来在广场上你给我放烟花时,你说,是因为怕我辜负你对我的心意。所以只说一次。我也怕,不是对你没有信心,是太在乎。所以我只有勇气对你解释一次。”

  “太在乎……”纪典修用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呢喃。

  秋日的凉风吹得艾可手指冰凉,眼周也是泛红憔悴,她淡淡地看着纪典修,“她们说的没有一句话是真实的,跟你的第一次,那晚我醉酒,醒来后我看到的你是戴着舞会面具的。我爸爸的死亡赔偿金,我不知道,如果知道,我不会出国去过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也不会在我们艾宝心脏病发时跪在医生面前,悲哀的祈求……,如果我有钱,不需要三百万那么多,哪怕是三万块,我都不会绝望的想一头撞死。唯一的那么可爱的血脉至亲,躺在病床上就要死去而我却无能为力,没有亲身经历过,谁能懂得那个中滋味?纪典修,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说这么多。”

  他那晚并没有见到他的脸的情况下发生的关系,这些漏洞和话,她没有在添添家里说,是因为她怕说出后被廖芝找到合理的借口辩解开来,那么,她就真的被她们母子置之死地了。

  艾可说完,眼泪已经悲伤的静静流淌了出来,心里苦闷,冰凉的指尖在发抖,一点点爬上脸颊眼角,抹掉默默留下来的泪水,她的长睫毛一动不动,嘴唇习惯性地紧抿着,整个人很安静。

  没有刚刚在屋子里听到舅母巧口歪曲事实的时候那么生气了。

  她的眼睛里有泪花翻滚,可是就算死都不会在她们面前滚落出来,她颤抖地拧眉,咬着嘴唇内壁的嫩肉,唇齿间有血腥的味道蔓延开来。

  脆弱给谁看都可以,却不能脆弱给她们看,艾可知道,她们不会可怜她,所以死都不能让她们看到她哭。

  她不知道纪典修是否相信她,在纪典修单手插在裤袋里,向她靠近,一只手伸过来,手指尖刚碰触到她的脸颊时,艾可后退一步,躲开他,艾可看到添添走出来了。

  她正在向她们靠近,纪典修背对着添添,艾可对纪典修凄楚地扬起嘴角,泪水这一刻不想忍了,“纪典修,并不是我要求她们说装作不认识。而是添添这样要求我的,她说过,你是他的结婚对象,如果我真的像她妈妈说的那样。我大可以跟着勒东昊走,我不会去顾忌窦丽倩多可怜,勒东昊也不是穷人,我如果贪财,我何必这样辛苦的坚持跟你?”

  纪典修俊美的脸庞望向艾可的身后,一辆车开过来,稳稳地停在下坡的地方。

  车门打开,是勒东昊,他转身时看到艾可和纪典修,蹙眉走过来。

  纪典修什么都信,应该说不在乎她是否是坏女孩还是怎样,因为不在乎,所以心里不会去想,他唯一在乎的,勒东昊重要,他重要?

  纪典修身后的添添靠近,无声地走到纪典修身边,谨慎地看着艾可,“哥!不要相信她的话,我和哥在国外一起生活那么多年?难道哥认为我会说谎吗?”

  艾可恨恨地望着变脸的添添,讨厌她抓住了纪典修的手臂,艾可将对她妈妈和她的怨恨全部对她宣泄出来,艾可一只手举起看着天,“添添,你和你妈妈生活的久了,真的变得好像好像。人在做天在看!你不要忘记,抬头三尺有神明!我不知道你妈妈和你是怎么织的这样一张大网让我往里面跳,可是我没有做过,所以我能做到坦然面对。”

  纪典修望着艾可的眼眸是怜惜,他想去抹掉她的眼泪,只是她抗拒,难道,她看不到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挽着手臂?

  艾可看到了,这样碍眼她怎么会看不到,只是她想让这个男人自己甩开添添的手,否则添添永远不知道她自己是在什么位置上。

  艾可退后两步,她如期地看到纪典修快速甩开腾添添向她走来。

  添添被猛地甩开,鞋跟一歪,险些摔倒。

  艾可松了一口气,现在,添添应该做的是,回去告诉她那么恶毒的母亲,她们演的这么一场大戏,全都白费了,这个男人在乎她!抵过一切!

  勒东昊在纪典修走过来之前已经将艾可拉到了身后,拿下艾可身上披着的那件衣服扔在地上,“解释什么傻了吗!他不相信你!”

  艾可怔怔地看着抓住他手腕用力捏住的勒东昊。

  他的脸色好黑,勒东昊五官扭曲伤心地要哭了,“是因为我,所以才接近纪典修,为的是报复我吗?那么傻丫头,回到我身边,你成功了,我被你报复的就要死了,我爱你,爱到你杀了我我都不会怀疑你。”

  她们的感情真真实实的让纪典修这样自信的人也充满恐惧,并非勒东昊是对他的威胁,而是那段青涩刻骨的感情,是致命的,纪典修向艾可伸出手,“哭什么?你想看到我生气吗?别闹了……回来我这里。”

  今天不是处理和东昊之间事情的时候,而是对抗这对歹毒的母女,如果她此刻不回去纪典修身边,这个男人,未必有那么大的耐性。

  勒东昊感觉到艾可脱离自己的手,他可笑地扬起嘴角,“不是为了我才接近他?艾可,认清你自己的心,也许现在你是真的爱上他了,那么以前呢?以前你是不是因为我才接近他?”

  “不是的。”

  勒东昊眼眸中燃烧着火焰,他捏住她的手腕,“艾可,你从不对我撒谎。你很乖!你发誓,你发誓你真的不是因为我才接近他。”

  他在逼她。

  艾可手指颤抖,在勒东昊纪典修的注视下,缓缓举起。

  勒东昊愤怒无比地指着纪典修,“你说,如果你说谎。纪典修下一刻开车上道,立刻撞的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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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的心思其实很缜密,我希望修是真的单纯相信咱们可。。。

  了断。(3ooo+)

  艾可突然感到脊背发冷,举起的手指在颤抖,她怔怔地望着勒东昊。手缓缓垂下在身体一侧。闭着眼睛摇头。

  “呵,所以?你是不敢!因为你在撒谎!”勒东昊欣喜无比。

  悌

  勒东昊上前一步,艾可敏感地退后一步。悌

  添添紧张地看着纪典修的脸色。

  谀

  纪典修深邃地眼眸仿佛结了冰,为什么不敢发誓?哪怕他下一刻真的撞死,他也愿意,希望听到她说出,真的不是因为勒东昊才接近他。

  太阳逐渐升起,落落暖光洒在艾可黑色的发丝上,“东昊,你冷静。这不是玩游戏。这中间,已经容不下另一个人了。”

  “什么意思?”勒东昊攥拳上前一步。

  纪典修紧盯勒东昊,脸色冰寒,走向勒东昊两步。

  艾可看到纪典修的冷意,眉心紧皱,转而看向勒东昊,“一直,我没有对你说出我的心意,是因为我无法做到去伤害你。”

  “那你对我说啊!”勒东昊眼圈泛红地吼着艾可。

  艾可冷的瑟瑟发抖,纪典修走向艾可,双手插在裤袋里,在艾可抬起泪眼看着他时,他站在她面前,伸出一条手臂揽她进怀里,“回家。不说了。”

  他专横地不想他们再有任何纠葛,哪怕是说话解释了断,这些都不允许!谀

  他让她回家。

  是相信她而不是相信添添她们母女吗。

  “你信我。”艾可问的轻。双手没有安全感地攥着自己的衣服袖子。

  “我相信,这里冷,走吧。”纪典修在她耳边低喃。

  艾可的额头抵在他的胸膛里,泪水默默地流淌在脸颊上,滑进嘴角,尝到了苦涩的滋味,她的声音羽毛一样轻,“我从没,做过那些事。”

  纪典修大手抚摸着她的发丝,“所以你对我说没做过,我就相信。”

  真好……

  艾可手指攥住纪典修的手指,“让我和东昊单独去谈谈行吗?你不喜欢我跟他见面,我就不见。如果你有一天你心里放得开,我再见他。可是现在,不管是为了我们谁都好,我想跟他说清楚。”

  艾可见他不说话,脸色也不好看,她吸了吸气,“在这里,他冷静不下来,我太了解他了,所以无法正常沟通。纪典修,你信得过我吗?”

  纪典修淡淡一笑,回头看了一眼勒东昊,“什么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你是生下我儿子的人。”

  纪典修看着艾可,嘴角扬起一抹闪耀的笑,“你都这样说了,我如果不信任你,显得我小气。”

  “你知道你很小气就好。”艾可哭着对她笑,泪水是幸福的吧,很明媚的阳光下,她的眼睛笑弯着,嘴角也带着笑。

  纪典修宠溺地刮了一个她的鼻梁,“晚餐我带你吃好的。”

  “……”艾可深呼吸点点头。

  错过他的身体,走向勒东昊,勒东昊不知道他们两个刚才说了什么,只是艾可说有话跟他说。

  上了勒东昊的车,勒东昊倒车。阴冷的眼眸瞥了一眼纪典修和腾添添,转弯驶离这个洋房社区。

  添添抱着手臂站在纪典修身后,走向纪典修两步,看着消失的车辆,“哥~我和妈妈说的都是真的。本来我是不想说出这些的,可是……”

  “不要说了。”纪典修打断她,蹙眉看着添添,“她是什么人,我想我比任何人都了解。”

  “哥怎么可以被虚伪的外表所欺骗?”添添的声音有些上扬,“哥记得吗?我曾经是一个很爱动,而且很爱哭闹的女孩子。可是现在呢?我很不爱说话,我很安静。我的性格会变,姐也一样啊!”

  纪典修拿出烟盒,点上一支烟,深邃地眼眸在凄冷的烟雾中,看不清楚。

  “……”添添看着纪典修上车,离开。

  单独面对艾可时,勒东昊总是变得温柔。

  这份温柔,他给予的独一无二!

  “看到了吗?这个路口,是离开添添家必经的路口。”勒东昊指着前面车辆并不多的十字路口。

  “看到了。”

  勒东昊嘴角讽刺地笑,“纪典修怕我把你吃了?我就算以最快的速度行驶到这里,也起码要十五分钟。那辆停在路边的车,是纪典修车子其中的一辆。”

  “……”艾可看过去。

  这时变灯了,勒东昊驶过路口,艾可回头去看,果真,那辆车跟了过来,不远不近的保持着五米远多的距离,艾可看不清车里的人是谁。

  “他就像小时候一样让人讨厌!”勒东昊突然一句。

  “呃——”艾可拨了拨刘海,“怎么呢?”

  “如果我说他的坏话,你就会对他印象变差,那也不错。”

  艾可抿唇。好幼稚。

  勒东昊单手攥着方向盘,“后面跟着的那辆车,车里的人一定不是纪典修。”

  “好像真的不是。”艾可回答。

  “当然不是,因为他不敢跟着我。”勒东昊自豪地,“

  他怕我把他甩丢,车技我不如他,但是他路痴,超级的路痴。这种陌生城市七拐八拐的路,他从来记不住,从前每次开他的车,看到gps导航,我就忍不住笑他忘记路,真希望这白痴有一天把你忘了。”

  艾可知道,他是个路痴。

  勒东昊打开车窗,扔出去一个矿泉水瓶,借着风力,矿泉水瓶子打在后面跟着的车上,幸而是空的,无碍。那辆车猛地一下子一晃,但并没有停下,继续追了上来。

  “是张秘书那个女人。”勒东昊很确定地说。

  “慢点。”艾可让勒东昊慢点开,她现在怀孕了,而且还处在安胎期。

  勒东昊拐弯,“我不清楚纪典修为什么喜欢你。也许你真的很优秀,虽然我比他喜欢你,可是让我说你的优点我说不出来,不知道哪儿好。反正就是哪都好,没有不好的地方。”

  艾可有点囧,这是夸赞她还是变相的贬她?难道就一丁点儿的好处也说不出?

  车开向了海边,是勒东昊那个大规模的餐厅,海边的空气很好,不过显得更冷了。

  艾可和他面对面站着,“东昊,这里开餐厅不错。”

  “是,我从十二年前认识你,直到今天,我的每一步每件事,都建立在先考虑了你的基础上。你是我做所有事情的主心轴,你懂吗?”勒东昊微蹙眉。

  艾可怎么会不懂?她没有他爱她爱的早,一开始,心里淡淡的懵懂的不清楚那是什么,会想念。那种感觉已经淡的没有了,其实人才是最深情也最无情的动物。

  艾可深呼吸看向大海的海面,“东昊,不是我抱怨,而是真的,出狱后我以为是不是我的命运可以转折了?可是没有,爸爸死了,我在国外的那五年,再到回来的今天的一切一切。命还是这么苦。是纪典修让我心里生出了依赖感,我的儿子跟他在一起时我看到很开心,虽然有那么多人阻止我在他身边,可是这样逆着风我仍旧会觉得他是我最安全向往的归处,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那我呢?艾可,我无法生活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我痛苦了十年,你还让我——”说道这里,勒东昊皱着眉眼泪光涌现。

  “那你让我怎么办?我们拥有两个宝宝。我爱上了他这样的事实让我无法离开他!东昊……真的,这么多年,八岁看到妈妈死在农用车下,到今天我二十八岁,整整二十年,又从踏进舅母家过上那种生活到今日,这么久,我累了……累的就快要倒下去了。”艾可语气轻轻的,眼睛湿润着闭上,手指无奈按着眼角,泪水止不住地从指间流淌着。

  勒东昊像是受了重创,怔怔地看着她流泪,“就一点,都不爱我了吗?”

  “她的回答是什么!”三米远外的太阳伞里站着张秘书,她的手机听筒里传来男人冷冷的声音。

  张秘书看了一眼海边抱膝沉默的艾可,对着电话说道,“东昊似乎知道我在距离他们那么近的地方停留,并没有做什么,艾可小姐,摇头了,然后抱膝蹲在沙滩上在静静的哭。”

  艾可心里乐开了花儿。(3ooo+)甜蜜来了。

  艾可离开沙滩的时候,张秘书就走了出去,一直到离开勒东昊的视线,张秘书才追了上去,“艾可小姐。”

  艾可惊愕的回头,看到是张秘书,她惊讶她从哪里出来的,东昊说她跟来了,可是她并没有看到人的,“那个……张秘书叫我艾可就好了。”悌

  “好的艾可小姐。”张秘书似乎很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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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可一阵窘迫,张秘书在她面前,总是这么客气,让她很不自在。

  坐上张秘书的车,张秘书说,“总裁有吩咐,只可以开到这个速度。还好东昊开的也很慢,不然总裁可是吩咐我追上去拦截的。好难的任务。”

  “别理他的话。”艾可淡淡地笑。

  张秘书看向前面的路,“艾可小姐,您真的要跟总裁推迟结婚日期吗?东昊少爷这一次有些无理取闹。”

  艾可手指揪着在一起,“这个问题我们出院的时候就研究过了。只是还没有对大家说。东昊即使不这么要求,我们也是暂时结不成的。纪典修他想给我一个盛大的,独一无二的婚礼,他因为爱我所以可怜我,想填补我过去的不幸福。我的身体不允许折腾他说的那种婚礼。”

  张秘书有些担心,“难道艾可小姐不怕这中间会出现什么差错吗?毕竟——”谀

  艾可对张秘书笑,“都没有必要担心,如果我和纪典修感情牢固,不是谁阻拦谁做什么事情就能拆散的。如果感情脆弱的不堪一击,即使结婚了,肯能也会——”

  张秘书嘴角?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