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微弯,倒是看得艾可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似乎笑了。
“艾可小姐,总裁在国外那么多年,可是从来没有认识过除去亲人以外的女人。”
艾可听到,心里开心的要冒泡了。
因为纪典修和她在出院后的那天已经定了,等孩子生下来后举行婚礼,所以她才答应东昊无理取闹的条件,不能在他心里没有放开她时结婚。
回到别墅,张秘书一身黑色干练的薄风衣站在山下车旁。
纪典修单手插在裤袋里,修长的身体倚在别墅门口的高高石头座子边上,一条腿支了出去,相衬着别墅的自然景色,倒是很意境,像是……优雅的王子在等待……她吗?
纪典修蹙眉吸烟,样子优雅透着沉稳,他感觉到声音回头。
艾可身上的衣服袖口都被拉长了,实在挺凉的天气,她就像个孩子似的手心里一直攥着衣袖口,一步步走上来。
纪典修扔掉指尖的香烟,捻灭。
艾可看到他走下来,心砰砰乱跳,毕竟,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而且,她还刚去见了东昊,心里总是会有点芥蒂。
纪典修换了一套衣服,仍旧是雪白的衬衫,可是扣子的款式不同了。下身一条深灰色的裤子包裹着修长的双腿,正在一步步迈下来,艾可站定在他面前。
他最后迈下了一个青石台阶,单手插在裤袋,就那样清冷的站在她面前。
艾可看着地面,咬着下唇转过头去,他的样子给了她太大的压力,她甚至害怕的悄悄退后了一步。
可是步子还没稳,纪典修已经一手揽住她腰,捧住她的后脑,冰凉的吻逐渐在她的唇齿间升温,他呼吸紊乱地啃咬着她敏感的耳后,在她耳边低喃,“怎么这么可怜,脏的像流浪刚回到家的。”
纪典修冰凉的手指从她温热的脖颈掠过,来到她的下颚,缓缓移向她粉嫩的嘴唇,她脸色绯红,下了一个台阶,来到她身后,抱起她。
艾可本能地环住他的脖颈。
晚上,出去吃饭,艾可换了一身怎么舒服怎么穿的休闲衣服。
纪典修和她一起出入大酒店,果真是格格不入的。
挺拔修长的身影魅力四射,而艾可,恨不得立刻钻进包厢里去吃,可偏偏,纪典修选择的是一楼的大厅靠窗子位置,很显眼。
坐下后,侍者递上菜单,纪典修看向低着头的艾可,“这里,全国各地的菜肴都做的很精致美味。不能吃什么口味?”
“哦不吃辣的。别的都可以。”
点好菜,侍者离开,纪典修看了一眼手表,“吃过辣的被辣到了?”
艾可抿着唇,望向窗外的夜里景色,好美,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浅笑着,“在监狱的五年,吃的都是比较清淡的,所以……养成了吃清淡菜的习惯。”
艾可说的极其轻松,好像不是说着她的事情。
纪典修蹙眉,“那种地方可以存钱进去给你——”
“没有——”
艾可轻轻摇头,双手放在面前的餐桌上,她低着头,“前两年,东昊会给我去存钱进来。爸爸可能一直以为是东昊在照顾我,两年后,突然没有人再来给我存。也就是那时候,我心里不安了,东昊,怎么不见了。”
“好了,我不该说这个。”纪典修将烟盒和打火机放在餐桌上。
艾可无奈地牵动嘴角,以前的每一处,都是有勒东昊的痕迹,不提也好,因为从前真的没有开心的记忆。
菜上来后,纪典修没有吃,满满的一大桌子,
面前餐盘里,纪典修从每道菜中挑选出来的精品,堆成了小山。
“这块看样子很适合你。”纪典修找出一小块猪排骨,放在艾可面前,听说怀孕吃猪排很好。
适合?艾可看着面前的小猪排骨,哪里看得出很适合她?
艾可夹起,似乎除了切的样子比较整齐均匀,没什么特别的,其实她想吃那个盘子里的那块带白色骨头的,很脆。
纪典修没有理她,用筷子挑选菜心最里面的嫩黄|色菜心,可觉得不够嫩,筷子也不好用。
纪典修几次无果干脆扔开筷子,有些生气这么不好弄,起身,回来后,手里拿着一副刀叉,坐下沉默不语的开始切油菜心。
艾可扇着发烫的脸,开始她认为她和他坐在一起,给他丢人了呢。
可是此刻她恨不得他快点停止,她不停地抿着唇深呼吸,不去理会别桌看过来的目光,低着头吃。
很感动,想想,似乎没有这样一个人用心的为她做这种事。
纪典修听到她没了声音。好奇地抬起头,却看到她轻轻地抿着唇在默默落泪,泪水一滴滴滴在桌子上,她手里的筷子攥的那么松。
她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纪典修蹙眉,怎么又哭了,他要怎样做能让她下一刻笑起来?
艾可想弯下身去捡起筷子,纪典修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扔在地上,伸腿递了过去。
艾可掀开桌布蹲下去,捡起筷子时,看到一张钞票。
纪典修嘴角带着迷人的笑,在心里数了三十秒,那个笨女人还是没有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她在怕什么呢,捡起来就是了,一定很意外可以见到那个吧?他期待看到她钻出来大笑的样子。
艾可深一点点挪向那个钱,拿起来放在膝盖上,用袖子把钱的两面都擦了一遍,确定不是假的,她发现自己满身没有兜呢,解开一扣子,将钱方在了胸衣里,这里安全不会掉。
艾可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坐正了身体,“真是的,筷子不老实。”
纪典修惊讶,她没捡起来?
艾可拿起新的餐具默默的吃着,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儿,二十八年第一次捡钱,还不是零钱,眼睛转着,她在想,这一百元,干嘛呢?
吃完东西回去时,纪典修盯着她看,艾可不瞧他。
今天是最痛苦的一天,可是晚上居然吃着美食捡着钱,是不是代表以后的日子都会很好?纪典修英俊的五官只盯着她看,甚至有时候忘记看路,艾可错愕,纪典修更加错愕,她明明捡到钱了!桌子底下已经没有了!
回去的途中路过一个露天夜市,有卖花的,艾可下车了。
纪典修跟着,人很多,碰到不行!
艾可买了三盆花儿。
付钱时,她让他用外衣挡住她,她的额头猫在他的胸膛里,手伸进胸前掏出一张钱,纪典修深呼吸,这个女人,真是,藏在了那里……
踩着走进别墅的青石板路,纪典修手里捧着两盆花,修长的身影站在艾可身后,在艾可走进去前认真地开口,“你说你吃的很开心,那么,我做一件让你开心的事,你就在心底忘记一件勒东昊为你做的事。”
ps:我觉得欢乐生活不可缺,也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这样的情节,怕亲们觉得托文,所以很少写。
纪典修的无敌贤内助。(3ooo+)
“喜欢养花?”纪典修双手插在裤袋里,跟着她上楼梯。
艾可点点头,“很喜欢。”悌
纪典修若有所思。
晚上睡觉时,艾可吃完安胎药,耳朵里塞着耳机,听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反正艾可是一点也没有听懂。悌
艾可弯曲着身体侧身蜷着躺。谀
纪典修跟她同样的姿势,从她身后搂住她。
“这个。”艾可尴尬地把耳机拿下来,“你要听一支么?”
纪典修接过来,听了几十秒,两个人改成平躺着,中间没有缝隙,都是仰头看着天花板。纪典修攥住艾可的手,两个人的手指交叉放在身体中间,纪典修开口,“是班得瑞的钢琴曲,挺好的,适合你听。”
“……”艾可点了点头,看着天花板深呼吸,她知道这是钢琴曲,可是不知道是谁的。记得从初中到高中那两年,都在听流行歌曲,等到好朋友杨月拿着她姐姐邮寄给她的国外大师音乐全集的时候,她还没来得及听就已经进去监狱了,出来后也没找到,估计舅母搬家,早就把她的东西丢光了。
黑夜中一声轻轻的叹息,她尽量不让自己想了,以免影响保胎的心情。
为那种人,真的不值得。
音乐很轻,两人的手相握而睡,耳机一人一只,听着相同的曲子在这样静静的夜里,艾可睡得特别安稳,头轻轻向另一边歪着。谀
纪典修半只起身,将她的脑袋轻轻扳向了他这边,看到她的侧脸贴着他的手臂,这种感觉很不错。
第二天清晨,欣欣上班之前先坐车去了艾可住的地方,纪典修系着衬衫纽扣下楼,吓得欣欣直缩。
欣欣上楼,放下一杯加了糖的豆浆,“还热着呢,是我自己弄的,质量保证。”
“谢谢喽。”艾可很喜欢喝豆浆。
欣欣环顾着这顶级的装修,“刚才我进来时,别提把我吓得,总裁似乎不喜欢我来呢。”
艾可笑,光脚丫踩着脚下的软毯,“没有啦。”
欣欣真的可以是倾诉很多事情的对象,可是时间匆忙,欣欣要赶去上班,只能改天再聊,她也没对欣欣说添添什么。
添添和欣欣同处在一个办公室内,一整天都魂不守舍。
方劲中午和纪典修用餐回来后,经过秘书室,别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添添。
下午,张秘书带了几个穿着打扮像工人一样的几个人来了别墅。
艾可怀孕后习惯睡午觉,保姆来敲门。
艾可打开门,保姆站在门外,“艾可小姐,来了工人去顶层施工,所以纪先生有打电话回来,让我叫醒艾可小姐,以免被施工的声音吓到。”
“哦,谢谢。我知道了。”艾可点头。
保姆下楼,艾可走向窗子边,拉开窗帘,看到张秘书站在那指挥着什么。
抬起头对艾可点了点头,艾可微微一笑。
晚上纪典修回来,艾可坐在地上百~万\小!说,耳朵里塞着一只耳机,她问他,“下午来的那些工人是要做什么的?”
纪典修斜着身体侧躺在她身边的地上,就那么看着她,“天气冷了。这个冬天你的责任就是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无聊,你可以在温室花房里养些花儿打发时间。”
“温室花房?”艾可放下手里的书,这才想起,下午运来这里的的确是一种很奇特的玻璃,还有一些建材,她惊讶,“盖花房吗?在哪里?”
在顶楼建造全透明的花房,阳光会很充足。
说建就建。因为施工噪音大,所以纪典修让张秘书带艾可出去。
艾可说过不怕噪音,可是纪典修说肚子里的宝宝怕,艾可囧,宝宝也要听她的好吧。
艾可只好白天去苏霆婷家里。
她叫张秘书上楼,可张秘书只是留在车里,就在楼下等着她。
张秘书样的被安排都没有一丝怨言,不经常说话,只是多做事。
不想让张秘书自己一个人在楼下等着,艾可只好白天去了纪典修那儿,不打扰他工作,她只是在那消磨时间,这样,张秘书不用那么辛苦照顾她。
纪典修推开办公室门进来时,秘书跟在身后,将手里的文件放在纪典修的办公桌上,转身,对艾可欠了欠身,走了出去。
“过来这里坐。”纪典修叫艾可。
方劲随后进来,坐在了纪典修的正对面,拿起两张宣传页问纪典修,“怎么选?”
纪典修蹙眉靠向椅背,“一个是按照老规矩给出高额场地费用,可以带记者媒体近来拍摄,借助珠宝品牌的广告,可以起到宣传雷斯特的作用,比较保守稳妥。另一个,是珠宝商不出那笔高额场地费。但中国地区的总管理人承诺给我们雷斯特做一条很惊艳的背景宣传。时间仓促,他们没有给出预期效果图,怕只是漂亮话。”
“你很看重后面这个?”艾可看纪典修。
方劲微微一笑,“怎么这样说?”
艾可抿着唇,“既然没有什么显著的利益,也有风险。下面直接的
负责人也不会接,而且还能递到总裁手里来定夺。想必很重要呗。”
纪典修手指在办公桌面有节奏地点了点,“这个珠宝品牌在国内外都知名。起到的宣传力度大出其他品牌很多,我也希望客人可以通过珠宝了解到雷斯特这个地方。这是我摇摆不定的理由,但不想损失,如果定了这个,另一个就要推掉。”
方劲身体向后靠,“秋季的新款珠宝,第一个品牌,每个季度都是定在雷斯特展示。但国外这家,不想错过。其实我想应该有场地费用,只是中国地区的管理人无声无息的吞了。敢跟我们提出不给场地费用这种合作方案。这个管理人真的非常自傲,觉得这个品牌的宣传力度大,就能吃定咱们。”
“不过,那种高层,也不是拿着薪水就能开起名车住得起别墅养的了几个女人的,中饱私囊也见怪不怪了。”方劲接着说道。
艾可低头看着宣传页,“你是怕,这家珠宝商给不了你想要的那种宣传。事后还赔上了前面那个品牌的场地费用,得不偿失吗?”
方劲替纪典修回答,“这次的场地费不比从前,十一黄金期,雷斯特单日客流量可以从三十万人次涨到一百万人次,因为人多麻烦事情也就多,雷斯也倾注大量物力人力和安全系统控制整个雷斯特正常运作,这种珠宝商,没有能力在全球顶级的珠宝展上展示。总不能费力人力物力资源到头什么也没得着。”
“这些珠宝,是还没有对外公开的最新款式?”艾可看着宣传页。
纪典修点头,“还没有对外公布价格。款式也是最新设计。”
“那珠宝商有要求展示会的详细情况吗?比如请什么人,什么人可以进来观摩,展会是几天?好像我记得,香港和国外的国际性珠宝展是只限业界内人事观摩的,但这个是品牌单独的对外客宣传,不知道什么样子?”艾可问纪典修。
纪典修挑眉,“你懂这些?”
“不是。你们在聊,我只是随便问问的。”艾可被他问得脸通红,是不是自己说多了。
方劲笑着看纪典修,又看艾可,“你随便问,有好的主意可以大胆的说。”
艾可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了,说错了话多丢人。
晚上,纪典修挺拔的身影倚在别墅外青石墙壁边吸烟,艾可坐在一旁的秋千上,脚支着地,不敢玩,只是安静的坐着呼吸空气。纪典修问她白天有所保留的话是什么,艾可这才敢张口说出自己的想法,方劲在她怕丢人,毕竟自己没有参与过这些事情。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但是想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帮他排忧。
纪典修听得认真,赞同地频频点头,他听了都没问题的事情,次日便着手准备。
高层通过这个方案,纷纷赞同,纪典修许是为她感到自豪,便将这个案子交给艾可处理,虽然一个挂名的总裁助理做这个不合适,但是总裁的女人,谁敢说什么,只是纪典修在把这件案子交给艾可的时候,艾可摇头坚决表示她做不来。
听说方劲拿到方案时连声夸赞她是纪典修的无敌贤内助时,艾可攥拳猛敲头。怯场。
爷爷,一定要帮帮艾可小姐。(3ooo+)
“不必紧张,案子失去没所谓。”这是上了张秘书的车后,艾可心里紧张的唯一记住的一句话,纪典修在电话中这样告诉她。
她紧张的甚至等下洽谈要说的话都要忘记的差不多了。
纪典修说:谈生意最主要的就是了解行情,了解整个行业的各个链条关系。不要怕谈崩,谈判时最忌讳的就是顾虑重重,当然厉害的谈判方式就是控制谈判的走向而不使谈判走向崩溃,一定要了解对手的想法,给他点小甜头以换取自己的大利。悌悌
艾可昨日给纪典修的办法是:谀
珠宝展上,展柜里的珠宝不去理会。但模特身上展示的独一无二款式的珠宝。跟珠宝商中国地区管理人洽谈,将这些首饰卖给雷斯特,而不是要他们珠宝商自己随意当场售出。
珠宝商自行当场售出的价格不会高。
而转手给雷斯特就会不同,以纪典修的人脉关系,可以把贵宾入场券送给商界名流阔太太们手中,这些人都会卖纪典修几分薄面,纪典修的父母人际关系更为交广,都可以邀请有钱人入场。
只要邀请,就没有人会不来,反而会觉得很有面子。
珠宝展上,模特佩戴展示的首饰都是属于雷斯特了,雷斯特可以效仿其他展会,进行现场拍卖,为了成功,可以找托儿,比如,方劲可以带女人来,纪典修的富有男人朋友们。谀
纪典修的爸爸带着勒单白也会到场,窦敏也可以带着这么多年结交的人来捧自己儿子的场。全都是贵妇,自然不会在这种场合丢了面子,这不单单是赚钱,而是非常的赚钱。
想要珠宝商派来负责这个项目的管理人同意这个方案,唯一的办法,也就像纪典修告诉艾可的,要给这个管理人甜头,既然这个管理人做出了私吞场地费的行为,就会拿住这个甜头,都有钱赚,珠宝展顺利举行,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纪典修在听到艾可这个提议时,非常赞同,因为两方都找不到任何理由不合作。
会客室,艾可坐在那紧张的等,张秘书站在艾可身后侧面。
会客室的门被秘书打开,艾可在心里数了三个数站起身,微笑着与那个珠宝商派来的管理人握手。
“您好,我叫艾可,总裁特别授权我来负责与您共同完成这次的珠宝展,很荣幸,希望我们接下来的洽谈能够愉快。”
“哪里。”负责人在张秘书的示意下坐下。
艾可脸上那抹大气微笑虽然还在,可并没有抬起头,而是将准备好的资料推过去给对方看。
珠宝商派来的负责人接过去,仔细看着上面列出的条款和具体事项。
当看到某一条,艾可如期在那个人脸上惊喜贪婪的目光。
那一批珠宝拍卖所得的钱款,会确保他这个负责人拿到三成抽成。那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谈判之前,已经彻底了解过这个负责人的底细,贪财,好色。
负责人对艾可的态度很客气,听说这个方案是这个人提议的,而且雷斯特总裁亲自授权谈判的人,自然了不起,他抬头看艾可,拿着合同有些顾虑,不好意思地笑,“珠宝展上,还会有我们这个品牌的其他负责人在,这个怕是……”
“您不需要顾虑。”艾可拿出另一份协议,“这份协议您看一下,和您手上那份不同。这个钱您赚不赚都是您说了算,但是,我们可以做到对您的伙伴儿进行绝对的协议保密。”
中午阳光很足,有微风。
艾可和张秘书走出雷斯特,纪典修的车在外面。
艾可上车,张秘书看着纪典修的那辆车消失,眼眸中有几分赞许。全程,张秘书其实都有些紧张。
“该怎么奖励你?”纪典修单手握着方向盘,性感的薄唇边一抹笑意极其迷人。
艾可猛喝着水,盖上水杯盖字后伸手扇着滚烫的脸,“从下一秒开始,千万不要提起这件事,我有种小时候被班主任赶鸭子上架,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拎上去讲台演讲的感觉,好紧张,好害怕,自信什么的消失的三十公里外面去了都。”
“全程我都在车内听,很专业,细节和对方的心理掌握很好,以及你达到了我们谈判的目的。”纪典修不吝啬夸赞她。
艾可随即说了一句,“昨天看了谈判视频的缘故吧,不过没咬到舌头哈哈。”
艾可笑得眉眼弯弯。
午餐时间。
艾可跟纪典修去了一处地处偏僻却景色别致的餐厅。
点了美味的汤,艾可爱吃的玲珑奶黄包。
“这种地方还有这个?”艾可拿起一个,那么小,很精致,两口就完全可以吃掉一个,很甜很好吃。
纪典修喝了一口鲜美的汤。
艾可今天心情很好。
许久,纪典修问她,“心里会不会特别记恨她们?”
“……”
艾可拿着汤匙的手僵住,抿唇一怔,他,说的是她们,是指的舅母吧。
“特别记恨又能怎么样?被人冤枉的滋味相信谁也不会喜欢,最生气
最有情绪的时候,我想杀人如果不犯法我会去做的,可是那都不现实。难道要在心里每天祈祷,祈祷她们以后经历我所经历的那些不好的事?如果真的有效,我也许会那么去做,可是这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还能做什么?”一说起,脑海里还是舅母歪曲事实的模样。
艾可深呼吸,汤匙在碗里搅了搅,吸了一下鼻子抿着唇,“我可能,就像是被人揍的次数多了,练就的比较耐击打了吧。不说这个,吃东西啦。”
低着头,其实已经没了心情继续吃……
纪典修蹙眉,一直盯着她的样子,艾可不想抬起头被他看到自己的样子,就那么忍着发抖攥不紧的手指,舅母和添添,在她怀了他的孩子,也要准备跟他结婚时这样对她,比拿把刀杀了她还要很绝,最疼的莫过于不被信任被抛弃。
还好他没有。
怎么最近这么爱哭了?艾可难受地用手指将眼角的泪水弄了下去。
纪典修看到了,所以站起身抢过她面前的汤碗放到别处,回身凌厉地盯着她,“感到委屈就要说啊!没有做过那些事就不要去忍耐任何人!为什么一个字都不辩解?你就偏偏要让人这么心疼吗?多希望……你是个瑕疵必报爱计较的女人!”
艾可被他捉住了双手,纤细的手腕被他攥在手里,她皱着眉头抬起头看他,眼睛湿润,“我能做什么?在我没有证据证据明我清白,你妈妈和添添的妈妈那样架势的情况下,我说什么都是无力的,纪典修……我什么都没有在乎,但是不在乎并不代表我不会去努力找出证据证明谁对谁错,除了你,我谁的想法也不在乎。”
“傻瓜,你说的我都信。”纪典修紧紧锁着眉心,上前一步,双手捧着她的脸。
艾可忍不住哭着笑了,“我说太阳从西边出来的你也信?”
“只要你不说你是男的,我都信……”纪典修笑,薄唇从她唇边掠过。
市内的公路上行驶着一辆白色的四门轿跑。
张秘书一身黑色小西装,高挑的身材,性感的身段,一头飘逸的黑色长发,很直很美丽,涂了自然色的唇彩,鼻梁上戴着黑色太阳镜,酷酷的帅女人。
纪爷爷戴上老花镜,手里攥着拐杖,其实纪爷爷腿脚没有问题,很健康,只是习惯了拿着拐杖,纪典修最怕了,因为怕爷爷动不动就用拐杖揍他。
“那孩子……当时一定很伤心吧?”纪爷爷声音中几分叹息。
张秘书看着前方的路,因为有纪爷爷,所以车速很慢,“艾可小姐……很伤心。一直很难过的在哭,哭的都没有说话的力气。”
张秘书若非带着太阳镜,此刻眼里是蓄满泪水的,“若非是我按照爷爷的意思去跟踪添添小姐,也不会刚好……”
纪爷爷摘下老花镜,拿出手帕擦了擦,“是让你想起难过的往事了?”
张秘书摇头,“忍不住想了起来。替艾可小姐难过。我的老公,算了不说了!爷爷,一定要帮帮她,我不想看到她有我那样想去死的遗憾事情发生……”
纪典修要来!(3ooo+)
雨下了一整天了,窗子的玻璃都一直是湿的,这可能是今年鲜少见到的最后几场雨水了。所以艾可看的格外入神儿,那雨珠儿每一颗都晶莹剔透的。
花房不到一个星期就建好了,此刻艾可便置身在这精致的花房中。悌
昨日,纪典修让管家叔叔在这花房里固定着一个可以躺上去的||乳|白色秋千椅。悌
艾可躺在上面,面朝着透明的玻璃花房上方,她躺在里面就有轻轻的摇动感,很舒服。谀
尤其珍惜这最后几场雨水,所以想看看,不舍这样错过。
都说失去太多东西的人,总是强迫自己去抓住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只是那些微不足道,存在于别人眼中心中。对于这个人来说,是可贵的美好的,哪怕是这样一个别人也许不是很喜欢的雨天。
放在远处的手机响了。
艾可回过神儿,起来去接。
是勒东昊……
虽然纪典修信任她,但那天从舅母家回来后,她出去这个地方,便有人跟着。艾可清楚,一来这是在保护她和孩子不会出事,其实何尝不是在看着她的行踪,纪典修,怎么会彻彻底底的信任一个人。
纪典修晚上回来时,管家叔叔举着一把雨伞,和他挺拔的身影一同从青石板路上走进别墅。谀
艾可站在别墅里等他,每每这时候,艾可就觉得他真的是迷人的。
皮鞋踩在青石板上溅起零星的水花,修长双腿穿什么款式的裤子都很好看,洁白的衬衫这样的阴天里尤其耀眼,因为他身高很高,所以此刻披着一件黑色单排扣长款风衣,很有型。
看到他走进来,艾可笑着迎上去。
纪典修手指捏着另一手的手腕,他笑,将走过来的艾可轻易打横抱起往里走。
“啊——放我下来,你身上脏有雨水。”艾可惊呼,吓了一跳。
纪典修看着楼梯,抱着她走上去,他没有说话。
艾可推他先去洗澡,再一起下去吃晚餐,好像还要半个小时开饭。
“一起洗?”纪典修俯身捏着她的下巴,不容她害羞,拉着她的手,不管她一直在说不,拉着她就走。
水雾涟漪的浴室内,传来男人重重的闷哼,“你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她无语,“我认为该是你有才对。”
男人无奈,“你怀过一个艾宝小鬼。”
她囧,“我怀我们家艾宝的时候,我没有男朋友啊。”
“……”
楼下传来保姆叫艾可和纪典修下去用餐的声音。
纪典修挺拔修长的身影从浴室出来,v领针织衫,黑色的发丝还在滴着水,尽直下楼,他后悔跟她一起洗澡了。
艾可红着脸,深吸了一口气,鼓着腮从浴室一小步一小步走出来,用毛巾擦着头发,热水熏的小脸更加白皙了。
她对纪典修说了勒东昊打电话给她。
如期看到纪典修脸色冷了冷,“整天的找你什么事,难道不知道别人在怀着身孕很忙。”
“……”艾可坐在大床上看着这个孩子气的男人,倏地揪了一下他高挺的鼻梁,“哪有整天找我?我怀孕还忙什么?”
“找你什么事?”纪典修蹙眉问。
艾可从他的臂弯里钻出来,“五年前我出狱后,刚好赶上我的女同学出国了。现在她父亲病了,举家回来定居,她也决定回国了。因为五年前我去了法国,而且是那种情况下去的,所以我们失去了联络,她通过以前的同学找到了东昊,她向东昊打听我……”
“去跟那个女同学见面?什么时候?我送你。”纪典修打住她的话。
艾可用摸了摸脸,小心地看着纪典修,“明天下午三点半。”
倒不是她对他去有意见还是怎么的,就是怕他太忙,而且他那么冷,对典点和欣欣那种性格的女孩生来无感,也不知道会不会不喜欢杨月,毕竟,杨月外号小疯子啊。
艾可听说,别人怀孕的时候,脾气都会莫名其妙的不好,而自己呢,反而好的不了的,真是不知道自己是太能忍耐还是怎么。
在怀着艾宝那会儿,在餐馆内打工,可能是干的是服务行业,首先要有的就是忍耐力,这会儿怀着这个宝宝,也没莫名其妙发过脾气,有时候自己委屈的琢磨,是不是其实有脾气,只是找不到发脾气的人?
纪典修似乎很难受,这真的是考验他忍耐力的时候。
她们认识了五个月左右,而他似乎只碰过她五六次,艾可想想也觉得的确有点那个少……
不过谁让,这么快有了这个宝宝。
艾可让他转过身去睡,他还偏不,手或者搂着她,或者不停地揉着她的头发,这样也睡不着,越凑得近就越是想凑的更近,不仅是他睡不好,她都睡不好了。
杨月对于她来说不同,是一个经历了她过去那么些事情那么些年,却很了解她,也是那些年的那些人中跟她关系最好的朋友,所以这一晚尤其的兴奋,以至于睡不着。
机场中人很多,艾可
和纪典修,还有勒东昊站在那里等待杨月出来。
艾可没说什么话,两个男人都比她高很多,所以,怎么能眸光不相撞,站在尴尬还是有的。那天在车里,勒东昊说过纪典修在国外的事情,她也听窦丽倩说过他们,可以听得出,他们以前关系不错,并非一开始就陌生不相识的人,所以她此刻没有那么大的心里负担。
艾可还在搜寻杨月的身影,也不知道她变成了什么样子,自己还能认出来不。想着,就看到一个低头拉着行李箱的漂亮女人朝她跑了过来。
“月月!”艾可激动的喊。
杨月松开行李箱激动地扑过来,一手搂住艾可的脖颈,一手搂住勒东昊的脖颈,不明情况激动地搂着他俩,“想死我了你们,长得怎么你还是这么嫩啊?东昊可喜欢你了是不是!”
“什么说什么。”艾可被她勒的脖子喘不上气了,小心地看被晾在一边的某个冰山纪大美男。
纪典修蹙眉,“快点出来!”
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搂着艾可和勒东昊的画面,怎么看怎么碍眼的想发脾气!
“……”艾可看着纪典修冷冷地走出去,知道这是心理不舒服了。
“月月,走吧,不要在这里说话了。”艾可摸了摸刘海。
杨月把行李箱递给勒东昊拿着,也不管勒东昊愿不愿意,其实在高中那会儿,勒东昊追求艾可,没少吃杨月的亏,这种苦力活儿也没少做。
杨月搂着艾可走出去,没有说话,蹙眉看着前面走出机场大厅的挺拔身影,“怎么觉得,那么眼熟?”
“这要怎么说?”艾可觉得真是说来话长。
纪典修回了雷斯特,艾可也觉得自己能喘一口气了。
其实他可能不是忙,而是不想听杨月总是说勒东昊和艾可她们高中的事情,更不喜欢看到她们脸上那些跟他无关的灿烂笑容,他开着名车,穿着名牌,长得精致俊美,不可一世的他,此刻却犹如一个被人舍弃的破东西,一向被视为焦点的男人也会感到心里不适。
晚上,自然要给杨月接风,艾可要给杨月介绍典点和欣欣,一些人都聚在一起,就非常热闹了起来。
纪典修打过来一个电话,艾可告诉他,她们在吃饭,等会儿唱歌去,她说她会小心注意身体的,他放心地挂了电话。
可是唱歌时,典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出去接,回来时碰了艾可一下,附在她耳边用她在这种环境下可以听到的声音说,“东昊哥似乎喝多了。我老哥说他马上要来,怎么办。”
“你哥来了也好啊!我要对他说说小可的舅母又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可儿~不该遭受那样的待遇!她的舅母那种人……真是欠揍!如果不是长辈的缘故,我会揪着她的衣领揍她两巴掌才痛快。”有些醉的杨月站起身大声说。
艾可惊讶,这她都能听到?
ps:好吧,怕可后面应付不来,给她抓回来一只帮忙的咩哈哈。
叫一声‘老公’来听听。(3ooo+)醋味
纪典修来了。还有方劲。
悌
方劲看了一眼勒东昊,和纪典修坐在勒东昊那条沙发上,几个女孩子坐在一起。
“咳咳——”典点装腔打破尴尬。心想着,老哥,笑笑嘛。
气氛还是那么尴尬,方劲倒是笑了,指着欣欣的衣服说了一句,“哪儿买的地摊货?”悌
这话从方劲嘴里说出来,流里流气的,方劲唇边一抹笑,挑眉拿起一杯加了冰的酒喝了进去。
谀
欣欣低头用手指捏着自己的衣服,方劲手指上的戒指一闪,欣欣一个骰子扔过去,“我就喜欢地摊货!也比某人的包领带好,跟我奶奶家乡下结婚五块钱一条买的似的。”
方劲没在意,气氛缓和了就行。
方劲拿起酒瓶,拿起一个倒着放的干净杯子,夹了四块冰块放在里面,倒了一杯酒。放在纪典修面前,第二杯放在了勒东昊面前,方劲举起杯,另一只手搁在桌子上,“来,美女,以后有事情只管找我。”
方劲不忘向杨月飞去一个电眼。
杨月的性格跟欣欣超像,看着欣欣回了方劲一句,“这就你说内个见美女跟见了亲妈似的上司啊?”
“噗——”欣欣不住地咳嗽,脸通红,这是交了一个损友。谀
方劲抿唇笑,看着欣欣,笑得那么阴险!
整个包厢,纪典修、艾可、勒东昊,是最为尴尬的。
典点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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