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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阅读

作品:爹地别玩我妈咪|作者:作者不祥|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7-01 12:36:46|下载:爹地别玩我妈咪TXT下载
  “就是知道了。”

  艾可看到这个优秀的男人,他掩藏在他与生俱来的高傲和不可一世中的那一点点失落,她鼻子酸涩,双手轻轻的,环住他的脖颈,“那些我经历过的,没有你的过去,是抹不掉的,所以,我们能做到的,就是不去想,好吗?”

  “不想。”纪典修站起,健硕的腰身落入她眸中。

  夜半……

  艾可想去洗手间,四个月多一点,晚上吃不吃水果不喝水都想去洗手间。

  她打开床头台灯,却看到自己的身边没有人。

  拨了一下乱了的头发,艾可走向卧室门口,推开门。

  别墅内很静,她看到书房的门开了一条缝隙,有微弱的灯光。

  她狐疑着走过去。

  纪典修身体斜倚在窗边,大片的落地窗前,他手捏着红酒杯,她看到的,是他侧脸的冷硬线条。

  “站住!你胆敢再走下去一步!艾可,勇敢接受我你在怕什么呢?!”

  “……”

  师生的诧异声音此起彼伏。

  多么熟悉的声音,这声音,曾伴随她无数个梦里,包括监狱中绝望的五年。

  泪水顷刻间蓄满眼眸,她攥拳按着颤抖的唇。

  这是,勒东昊赢了篮球比赛,在全校师生面前对她表白的那些话,还说了很多很多。

  当时她傻了,吓得。

  他不准,他霸道地侵入她的生活。

  以蛮横的姿态呵护着她。

  呵护的,让所有觊觎他的女生嫉妒,呵护的,给她打来无尽灾难。

  呵护她下一刻就要回头对他绝望哀嚎!!

  这是学校里保留的录像带吧,可是却因为东昊的举动,保留了这样的一幕。

  微弱的灯光中,她看到纪典修眼眸中泛起疲惫的血丝,他俯身取出录像带,一个磨的有些卡的光盘,他盯着手中的光盘,冰冷的薄唇微动。

  他眉头紧蹙,大手将光盘用力攥紧,折弯,光盘边缘锋利,许久,他闭上幽暗的眼眸,手中光盘彻底折断,滴滴鲜血沿着虎口往下流。

  他喉结滚动,松手,光盘碎片掉落,被割伤的手仍在滴血。

  艾可转过身,双手攥在一起,放在紧抿的嘴边,泪水沾满了双眼,身体靠着墙壁一点点下滑,双膝,跪在地上,她求求,求求不要让他知道这么多,所有过去的阴影,都停止不要再出现,不要在伤害,谁也不要再离开,那些事情,会扎伤他的心。

  这一夜,她确定他没有回到房间,身边冰冷。

  第二天醒来,两个黑眼圈和微微肿起的眼睛让艾可愣住了,心情沉重难以平复。

  洗漱完毕下楼时,纪典修已经坐在楼下饭厅里。

  她看向外面,又是一个很好的晴天,阳光暖暖地照射进来,她看向纪典修那边,有些刺眼的日光在一点

  点闪。

  “艾可小姐下来了,开饭吧。”保姆见到艾可,说完转身进去厨房。

  艾可欠了欠身,很和蔼的保姆阿姨。

  纪典修放下手中的报纸,走向楼梯口,嘴角浮显一抹温柔,“醒的这么早。”

  “那你呢?你几点醒的,我今天怎么都没有察觉?”艾可问他。

  纪典修眼眸闪烁,“你睡的太沉了。”

  艾可没有说话,眼眸从他的脸庞,移向他垂在身体一侧的手指,她深呼吸,抓住他的手指,“昨天还没有呢,这是怎么了?很疼吧。”

  “一点小伤。”纪典修搂过她走向餐桌,让她坐下,站在她身后,将她爱吃的东西移向她面前,艾可就那样僵直着脊背坐下。

  没有往日的食欲,虽然很想给宝宝吃。

  “多吃些,中午我回来接你。”纪典修在她耳边说,下一刻转身,拿起西装外套穿上走出去,不多时,艾可听到车启动的声音。

  她勉强咬着一个奶黄包上楼去,推开书房的门,窗子开着,窗帘随着清风凌乱的摆动,电脑已经关掉了,地上的血滴消失了,这室内,干净的可怕。

  是他让人收拾掉了吧,收拾的过分干净,窗子开着,空气中一点悲伤的味道都没有残存,好像昨夜就是一个扰乱人心思的噩梦。

  算了,不如不要想。

  方劲很不能理解,双手撑着办公桌看着对面的纪典修,“勒东昊的表白早上发生,夜晚艾可和她爸爸出事。你说是勒东昊给艾可的感动,同时感动了那个暗中的坏人,那个坏人嫉妒恨了?所以等不及就让悲剧发生在那一晚?”

  “先不要惊动张冰,交代张建稳住她们的同学不要泄露什么。有必要约那个曾经包养罗瑶瑶的男人见个面。”纪典修看了一眼手表,“我要带她去医院,有事打给我。”

  “嗯好。”方劲转身,看着纪先修已经走出办公室。

  纪典修回到别墅接艾可时,典点也在,非要一同去,想最先知道她嫂子肚子里的小宝贝什么状况了。

  到了医院,做了很多方面的检查。

  等了二十几分钟后,结果安胎药还需要吃一种,只有一粒,而且是带糖衣的,很甜。

  艾可如释重负,彻底跟那个褐色的大药丸告别了。

  孩子很好。

  纪典修溺爱地点了点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亲吻。

  “哎呦,要亲回家去亲,这下我哥好了,胎儿稳定,你睡觉也不用那么老实了知道吗。”典点推了一下纪典修。意味不明。

  艾可没有听懂。

  纪典修乐了。

  手指点了一下自己妹妹的额头,“小丫头!”

  典点哈哈笑,她老哥,今天心情变得非常不错诶。

  出去医院时,典点打开车门让艾可上车,典点关上车门,迅速拽了一下纪典修的西装示意他先别上。

  “今晚你和我都要回家,爹地和妈咪,还有那个添添的妈妈,要见一见爷爷,爷爷竟然说,也想见一见廖芝那个女人!”添添快速说完。

  纪典修若有所思,蹙眉上车。

  艾可,你真残忍。(4ooo+)感动。

  纪典修一个人回了雷斯特。

  悌

  方劲约了曾经包养罗瑶瑶的那个地产开发商见面,纪典修不想在艾可和她爸爸被陷害这件事上浪费太多时间。因为每知道的一件事都深深在刺痛他的心,想要不出任何问题的早些结束。更加不想出现一点的纰漏,所以他想亲自听到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悌

  是一位五十六岁的男人,当年包养罗瑶瑶的时候,正是四十几岁中年。

  方劲埋头看着服务小姐跪在旁边讲究地泡茶,这一道道工序,他倒是觉得麻烦,其实不好这口,只是这里安静。

  对面坐着的老男人早已是身家超越当年,见一面更是费力。

  谀

  方劲勾唇,眼眸炯亮,“罗瑶瑶,您还记得吧?”

  徐盛本就心里没底,不知道方劲约他所谓何事?方劲并不是直接找上他,一般人他也不会单独出来见,只是有人递了话给他,必须见。

  徐盛脑门锃亮,乍一听到‘罗瑶瑶’这三个字,着实紧张的不行。

  到底还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随即掩去紧张,“罗瑶瑶?这名字还真是熟悉,不过……一时还想不起来了。”

  “是吗,徐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方劲料准了他会装腔作势,一来,到了如今这个地位的成功男人,谁也不愿意提起曾经包养的一个小情妇,二来,就像纪典修最怕的,也许这里面还有点不为知之的事儿,这种缜密的中年男人,不会有冲动做事,就算她罗瑶瑶媚的赛妲己,也不至于让徐盛为她干出违法的事儿,况且,她罗瑶瑶除了有青春美丽的外表,还真没媚到那个程度。谀

  方劲从西装内口袋中拿出两张照片,唇角微挑,‘啪——’扔在徐盛眼前。

  罗瑶瑶的笑很有自然魅力,此刻好像活生生地就站在徐盛眼前。

  徐盛登时锃亮的脑门又出了一层细汗……

  “如果还是想不起,徐总,我还有铁铮铮的东西可以给你看。所以……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果您能在十年前房地产崛起时一夜暴富,有人也能让您在这房地产景气的现在一夜变得一无所有。不要质疑——”

  徐盛盯着照片上穿着绿色到脚裸处长裙的女孩,嘴唇抖了抖,“可否方便告诉徐某,是谁想问这件事。”

  “说你的便是!问了对你没好处!”方劲倒上一杯茶,抿了一口,挺苦的玩意儿。

  徐盛身后抹了一把汗,叹口气,“这女孩,我可是一次也没碰过,碰了她,那就是不要命了……”

  “哦?”方劲挑眉。

  典点和艾可在逛商场,从电梯上了最顶层,然后一层一层逛下来。

  艾可选了两套也许很快就会用到的孕妇装,打折区买的,可是价格还是让她一蹶。

  典点似乎要大开杀戒似的买啊买,一个小时了,艾可要转晕了,典点身后跟着人,大小姐买完了往后面一扔,潇洒劲儿人神共愤。

  典点的身材高瘦程度和艾可很相似,只是穿衣风格大大不同,典点买了许多衣服都不像是自己的风格,她会拿着在艾可身上比划,然后就要了一堆。

  买完东西吃东西,不过艾可看着,她吃着。

  典点一边嘴里不停地嘀咕着这些食物多么不健康,一边嘴里不住地吃着,就让艾可看着,艾可馋了,只是能忍住。

  不知道奔走了几条街,她们手挽手,留下许多欢笑的模样在夕阳中。累了就在街边的长凳上躺着坐着,典点真的是个无忧无虑随性的人,艾可不免被她感染,也许努力微笑,就会生活逐渐变得简单。

  “我哥的电话进来了。”典点拿出手机看。

  “喂哥,什么事?”典点靠在一个路边的电线杆上,夕阳笼罩着他帅气的侧脸。艾可坐在旁边的长椅上。

  纪典修吸着烟,转身随意坐在办公桌边缘上,因为吐出的烟雾而眯起一只眼睛,声音沉稳,“怎么还没有回去?”

  “问你怎么还没有回去?”典点问艾可。

  艾可站起身接过电话,“我,天黑前就回去了。你呢?”

  “我在等你。”纪典修声音很轻,而后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嘴角微勾,“六点半必须回来,听话。”

  “哦好的。”艾可合上典点的手机。

  “他说六点半我必须要回去。”艾可把手机递给典点。

  典点知道什么了,点点头,是啊,九点准时哥要和她去妈咪那里的,爷爷今晚要见廖芝和添添那两个人的,还是暂时不要告诉艾可的好,所以典点什么都没有说。

  典点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呢,还有半小时多欣欣下班了。我先打电话给杨月,我们去沙滩上晒夕阳吧,看落日挺美的。”

  “冷飕飕的。”艾可抱了抱手臂。

  “冷吗?”典点去车里那么多袋子里翻找出一件外衣,披在艾可身上,“这样就不冷了,谁让天气暖和的时候你这个杨月同学还在国外来着呢。”

  艾可笑,真好,四个人关系这样密切地联系着,希望,一辈子都不要断开,哪怕各自嫁人有了小孩后,每

  个人要快乐。

  五点半,一处沙滩上,几个人在沙滩上随意躺着。不管细细的沙子是否弄脏了衣服。

  欣欣和典点乱跑乱跳的互相打闹习惯了。

  杨月躺在艾可旁边,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夕阳落下去的那边问艾可,“现在这样幸福吗?他的家人是你们在一起的阻力,哪怕你怀了孩子。这其中还有添添和你那个最自私的舅母,这样的情况下,和他在一起,你还快乐吗?或者,你真的爱那个男人超过了爱东昊?”

  艾可闭上眼,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该怎么说,我曾经以为这辈子我爱东昊爱的谁也无法动摇。可是这个男人就是让我心变了,不仅心变了,而是真的离不开,无关他的地位和金钱。有没有试着感觉过,闻到属于那个人的味道心里就很踏实。”

  “艾可,你自己感觉不到吗?你的样子和说话的语气,都在透出你现在的生活多疲惫。或许你自己不知道,可是我认为,爱情还是来的简单一点会比较好。你和那个男人的爱,有了这些人的阻碍,显得那么多负累。单纯的感情才会幸福。”

  杨月叹气,“也许我不认识那个男人,所以,我站在东昊这一边。当初在高中,你没有拒绝他的表白,不是从那时,而是从他跟朋友第一次去你舅母家那以后,他的眼睛就在你身上,只是你走在前面从来不了解,可是我们看得见。因为年纪太小,因为你不是把爱情看得比学业重的女生,他压抑着对你的执着疯狂,可是从他的眼神看得出,他为你心里无时无刻颤抖,他在没有追求你之前,是个什么人,你也清楚。若非是你已经风靡了他的脑子,他不会跟你那样高调表白。”

  杨月皱眉看眼睛潮湿的艾可,“他不碰你,是对你的呵护和尊重。还记得么,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喊过,他在乎你,他说她要娶你。那种人说出的话死都不会变。”

  “不是的。”因为往事再想要从内心割舍,拿出来说都还是会锥心刺骨的,所以她侧头捏着细沙哭了,“我们刚不久说好了,他要忘了我。”

  杨月生气,看了一眼远处的欣欣和典点低声说着,“你可以轻易做到将全身血液抽离吗?坚持十几年并非那么容易,你都已经成为他的灵魂了,你们不是正常分手,而是你入狱,法律让你们彼此那么绝望的强硬转身。所以,你想让一个为你疯过的男人彻底忘记你?艾可,你真残忍。人没了灵魂都不如行尸走肉了。你这样,我发现我挺恨那个男人的!是他让你变成这样。”

  “可是能怎么办?”艾可看着细沙从手指尖流下去,那时候的感情就如这指间沙,说流失就流失了,不想也已经流失了,抓不回来了。

  杨月当年不是没有看到她们分离的一幕。

  艾可的在被戴上手铐戴上车子的时候她没有看到艾可的脸,可是她知道,艾可一定在哭,她就是这样,越是哭的不出声音,就越是说明心里悲伤。

  这么多年了,不要说她们当事人,就她这个旁观者,都永远忘不掉勒东昊要死掉的那情景。

  有警察,有艾可的亲人朋友,有勒东昊的亲人,高傲的勒单白。

  她从没见到过一个男人可以害怕成那样子,悲伤成那样子,仿佛全世界都昏暗了,她默默走向里面,上了那辆押送犯人的车时,这一路勒东昊都处在呆愣状态。

  直到那辆车真的消失了。不是玩笑而是真的,他才疯了一样追上去,有人拉扯住疯了一般冲上街道的他,他回身愤怒地一拳砸在那人的脸上,被掏空了血气一般他也倒地了。

  杨月那时候站在远处,就看到发疯过后的勒东昊,面朝天躺在凄冷的街道上,双眼泪花翻滚,手紧紧扣着马路地面,嘴里在念着什么。

  杨月哽咽了,对艾可说道,“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来学校。后来回来了,体育课时,他会看着女生训练这边发愣,因为你曾经在那儿训练,他哪次不是怕人欺负你,眼睛不眨地盯着。去食堂,看到有女生餐盘里的菜是你喜欢吃的,他就站在那看着出神儿。晚上,以前他总去咱寝室楼下找你跟他手拉手在操场上散步,那事儿以后,不管是什么天气,他总一个人拿着篮球玩儿。篮球架子半夜就被扣的咣当咣当响着。我就看过一次,下大雨,他坐在学校那么高的墙上,我们几个女生打着伞去喊他下来,才发现他其实哭了,不管是心情不爽斗殴还是生病,都为你差点丢了命似活着……”

  “他忘不了你,那天唱歌出来,他其实喝的有点醉,他说他就只要你一个,谁都不行。”杨月攥住艾可的手指,拉着她坐起身面对海面。

  艾可用手指擦了擦即将滑落的泪水,可是心的揪疼让泪水又要再度涌出来,平复了许久,她才深呼吸着看向海面,“以前跟东昊在一起。心里每天都特别激动,他来接我上学,我提早五分钟出门就站在路口等他,如果手表的时间晚了一分钟,我知道谁也不会那么准时,可是就是半分就计较,盼着他怎么还不来,更怕他不来。他说等到毕业后,就带着我走。我点头,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他说带我去国外的油菜花田里散步,他说那里的油菜花开的特别好,很鲜艳。我就把这事儿记下了,在心里当个梦似的记着。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纪典修,他这个男人,哪怕是拉着我的手去一片有阳光的山坡,哪怕只生长着稀少的野草植物,我都……”

  她说不出话了,眼睛模糊的看不清面前的事物,不是她残忍,是真的无法回到最初的最初。

  六点时,艾可上了海边的车,是纪典修让张秘书开车来这里接她。

  杨月深呼吸,她深深质疑,她和那个男人,真的能走到一起??

  爷爷说:添添的妈,说话要负责任!(4ooo+)

  七点整,外面就已经天黑了,这个黑夜没有尽头的模样,黑的如此让人疲惫。

  纪典修在房间内不安地踱步,她进去浴室那么久了,为什么还不出来?

  心里一惊。悌

  纪典修大步走出卧室,当他推开浴室的门时,见她无恙,一颗心总算放松了下来。谀悌

  艾可抱着膝盖在浴缸内玩着泡沫,只是神情萎靡。

  她看到他站在门口,头更加低了下去。

  “吓死人了,下次不要一个人在里面洗澡。”纪典修蹙眉看着她,浴室的地上,或许该弄些防滑措施,有了这一下子的担心,他怕是再也不能放心了。

  “我马上就出去了。”艾可抬头看他。

  纪典修盯着她湿掉的发丝,喉结动了动,“我,就在外面这等你。”

  他关上了浴室的门,艾可却在里面深深地皱眉,深呼吸着,手指尖的泡沫一点点灭掉,手指尖一颤,慢慢站起来。

  纪典修站在外面,回头看了一眼浴室朦胧的玻璃门,蹙眉深呼吸着原地踱步,手攥拳支撑在墙壁上,另一手叉腰而站。

  艾可推开门就看到这一幕。

  她裹着白色的浴袍,很柔软的料子,因为袖子太长,她的手只露出了手指尖儿。谀

  纪典修长臂一伸,将她牢牢搂进怀里,将她的头按在他的心口。

  她闭上眼,用力呼吸着他的味道。

  纪典修附在她的耳边,攥紧她的小手放在他心口,声音温热低哑,“你听听,你摸摸,这里跳的太快了。”

  艾可被他攥着的手一缩,他的体温这样烫人——

  “我,我听到了。”艾可的小脸忍不住悄悄地变红。

  他咬着她的耳唇儿,她痒的闭上眼,他从裤袋中摸出那对钻石耳钉,小而亮的淡雅款式,他仔细,小心地穿进她的耳孔里,她怎么什么都不戴,浑身上下,没有一样值钱的东西,虽然他不在乎她要把自己装扮的多华丽,但觉得其他女人拥有的她同样都要有。

  他不是很会戴这个,也是第一次为人戴,有些笨拙地勉强弄了上去。

  艾可摸上耳朵,“什么这是?”他送她耳钉?

  纪典修攥住她的手,呼吸难耐,“珠宝拍卖时,突然觉得这个很适合你。”

  珠宝拍卖……

  很贵的吧,顿时觉得耳朵上好沉重。价钱,情谊。

  “纪典修,谢谢你……唔……”

  她说。

  他精湛的黑眸,跳动着一层一层难以自抑的火焰……

  她的话还没说完,已经全数被他的吻吞咽。

  这种守着她却要忍耐的寂寞是男人才懂的,这种恍如隔世的碰触狠狠刺激着他体内蠢蠢欲动的情欲因子。

  吻的热切,仿佛下一刻,地会老,天会荒。

  四篇唇瓣滚烫缠绵不分,唇齿依恋,男人稍有薄茧的大手抚摸在她的脖颈,一路向下,大大的手掌滑向她光滑细腻的肩膀,一路抚摸到手臂抓住她颤抖的两只小手。

  这时,随着他的动作,她身上仅仅系着腰部一个袋子的浴袍已经滑落,落下在脚裸处,整个人活脱脱地带着撩人的香气呈现在他面前。

  他将她的两只小手引向他健硕的腰部,亲吻着她的唇,她的眼睛,她的轮廓,她的颈项肩窝,她不住地站在那里颤抖,他抱起她,三两步走到门前,踹开卧室的门!

  因为是山上的别墅,所以窗子外可以看到,漆黑的夜空下,很远很远的地方灯火阑珊。

  窗帘没有拉上,偌大的房间卧室精致而奢华,宽阔的大床,柔软的被子铺陈开来,房间昏暗的光映射着男人深邃含着一团火的眼眸,只有床头的一盏昏暗台灯发出淡淡的光晕。

  艾可抬头仰望着他,仿佛置身在云端。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有着精壮的身体,完美比例的腹肌,他迷人的身躯紧绷着。

  纪典修身体压在她身体上,看着她缩的恨不得藏进去被子里面,他支起的手臂不容她逃脱,他单条手臂支撑着大床,将刚从身体上脱下的衬衫甩扔在地上。

  强势的男性气息,淡淡的麝香味道弥漫在情与欲中久久不曾散开,他的味道像是一个漩涡,身体上的湿润是他留下的火热亲吻,粗喘着、呼吸着、起伏着,颈间白嫩肌肤上是他留下的片片痕迹。

  冰与火,灵魂与的紧密贴合在这样的夜里摇曳迷离着,她别过头去,情不自禁地唇边溢出声音,额上泌出一层细汗。

  卧室里仍旧没有开灯,她在床上安睡着。

  纪典修已经穿上了一套崭新的黑色西装,白色衬衫的衣领随意微敞,他钟爱一个牌子的香烟,钟爱这一只打火机,钟爱一个类型的服饰,钟爱,这一个女人。

  幽暗中,他挺拔修长的身躯倚在门框边,最后看了她一眼,点上一支烟大步离开,下楼去。

  夜里凉,保姆在门口将黑色风衣递给纪典修。

  他头也不抬地接过,唇边叼着一支烟上车离开。

  艾可

  听到车的声音醒了,反映了几秒钟,才拉着睡衣领口下床,双手趴在窗子边上,才看到是他的车,下山去了。

  他这么晚,出去干什么了?

  窗子里面,映射出她的模样,微嘟起的嘴唇,是有些酥麻的肿胀感觉,被他火热亲吻的成果。显得很红,领口敞开着,脖颈上狼藉一片,不同程度的吻痕。

  他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无论有没有她皆是如此。

  他说,没有时间和经历升起想抱着其他女人的感觉,但若是她在他眼前晃,思想中在没有公事和杂事时,就会想要拥抱她亲吻她。

  他似乎有强迫症,什么东西和什么人在什么位置上,就该是在那个位置上。他理所应当的认为,她是该和他做那种亲密事情的女人,所以他便认准了只有她是了。别人不行。

  一点都不行。

  他认为那是一种灵魂的犯罪,不会在同一时间爱着亦或是去接受两个女人或者更多女人的身体。

  这点她是确信的,他并不是擅长甜言蜜语的人,日常生活中,她也看得出。

  他挥洒着汗水在床上粗喘,是因为她的身体不能承受更剧烈的动作,他一直很温柔的对待她,控制着想要加快动作的男性身躯,也不给她身体所不能承受的。

  攥紧睡衣有些长的袖子,回到床上,拉拢被角。闭上眼……

  典点就一直等在门外,终于,看到黑夜中一抹光亮开来。

  车从光中驶来,停在典点面前,张秘书下车,对典点无声地打了个招呼,走向车后门,打开。“总裁,已经到了。”

  “……”

  纪典修蹙着的眉心舒展,似乎有些疲累的身躯钻出车子,身上散发着沐浴后的独特惑人味道,典点走向去嗅了嗅。

  “到一边去。”纪典修讨厌妹妹的靠近一样,大大的手掌推开典点的头。

  典点哎哟一声,追着纪典修的伟岸背影,“哥,嫂嫂睡了没,呀,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怎么来这里要洗澡的吗?还是做了什么要洗澡的事情了?”

  典点喋喋不休的说着,进了别墅内。

  窦敏和纪爷爷都在,典点坐到了纪爷爷身边,张秘书站在了纪爷爷身后,纪典修脱下黑色风衣,解开西装的三颗纽扣,靠在了沙发的靠背上,坐在了窦敏身边。闭上了眼眸养神。

  典点看着这样的哥,笑得贼,一定是干坏事了哈哈。

  纪爷爷咳了咳,用拐杖顿了顿地面,浑厚的声音,“你老爸那个人怎么还没有到?!催一催他!”

  典点撅嘴,“谁知道呢,大晚上的也不该堵车啊。”

  话正说着,就看到门口停了一辆车。

  纪天富和勒单白一起走了进来,勒单白挽着纪天富的手臂,就像年轻夫妻那般恩爱模样。

  “真是对不起,本来不该迟到的,可是因为今天是要见爸,所以天富帮我选了好久该穿什么衣服。”勒单白看向纪爷爷,而纪爷爷,对这个女人的一声‘爸’似乎没有多大的反应,眉头也没抬。

  窦敏没有说话,勒单白跟纪天富坐在了窦敏这边,纪天富将窦敏和勒单白隔了开。

  纪典修捏了捏眉心,起身坐到了典点旁边,慵懒地偎进沙发里,典点小声说,“哥,你头疼吗?”典点伸手指给老哥捏着太阳|岤,纪典修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向后靠,让典点给他按着头部,舒服多了。

  不过几分钟,添添开着车子和廖芝也到达了。

  添添望着通亮的别墅里,脸上有紧张的神色冒出,廖芝看到添添紧张的样子,强扯出一抹笑,“收拾一下你的情绪就下来,拿着礼物去给爷爷问好才是你该做的。收起你的紧张,这样会被人看穿你的一切心思。”

  廖芝打开车门下车。

  添添看了一眼从容的妈妈,闭上眼睛用力深呼吸,拿着礼物下车去。

  廖芝的脸上带着大气的笑,而身后的添添,却是面无表情的牙齿在暗暗颤抖。

  “刚想打给你问一问呢。”窦敏站起来,让廖芝坐在自己这边。

  添添看了一眼妈妈,然后拎着礼物转向纪爷爷那边,勉强扯出一丝甜美的微笑,“爷爷,我们好多年没有见面过了。爷爷的身体还是这么的好,这是我妈妈给爷爷准备的礼物。”

  “嗯,放着吧。”爷爷只这样说,也没有抬头看添添。

  添添尴尬地,手中的东西不知道该怎么办,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窦敏示意佣人将东西接过去,然后叫添添,“过来……坐到窦阿姨这边来。”

  等到所有人坐下后,勒单白喝了一口白水,笑着看向廖芝,“这位……难道就是那个女孩子的舅母吗?你好。”

  勒单白和廖芝装作不认识的模样打招呼。

  廖芝微笑,点了点头,“你好。”

  “因为那个女孩,和我们家东昊曾经是亲密恋人,所以我想我也有权利说点什么,也想听听我知道的是否正确,别冤枉了谁才是,这就跟天富一起来了。”勒单白这话是对所有人说的。

  典点停止给老哥按头,看向勒单白,这个人是东昊哥的妈妈,自然知道东昊哥和艾可的事情,添添虽然也不了解她们,但是她直觉偏向艾可,只希望这些人不要歪曲,留点口德。

  “嗯~!”纪爷爷清了清不舒服的嗓子,“添添的妈,那孩子……是生下我重孙的人,很有功劳,添添妈说话要负责任。”

  添添呼吸一窒,看着爷爷严肃的模样不禁攥住了妈妈的手指。

  廖芝脸上波澜不惊的笑,“爷爷说的这是什么话。那孩子跟我又没有深仇大恨,是那孩子诬陷我谋害她的孩子,我们才决定说出来一切,并不是我们主动挑起这件事。”

  ps:今天加更了两千字。

  爷爷,您还信任艾可小姐吗?(3ooo+)

  纪典修始终闭着眼眸,削薄的唇紧抿,像是睡着一样。

  添添知道哥没有睡,他在听,只是他的心思,一定是偏向姐。

  悌

  所以她苦恼,甚至害怕,可是妈妈既然开始已经这样做了,容不得她再退缩了。这样的男人是姐喜欢的,也是她所迷恋的啊!悌

  勒单白搂着纪天富的手臂,对纪爷爷道,“爸!我对那孩子还是了解的。一开始,我不知道她和我们家东昊谈恋爱。有一天我回国,刚巧突然推开门,看到她睡着东昊的床上。这可是铁一般的事实。”

  谀

  典点不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但是她知道可可跟东昊哥有一段过去,见身边的老哥沉默着,典点性子本就直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她剜了一眼勒单白,“不是处女的女人就都该死?就没有资格再寻找别的男人了么?勒阿姨,您呢……”

  勒单白噎住,脸一阵红一阵白。

  窦敏嘴角浮起一抹笑,这点她倒是很同意。

  “我不是说她跟修是不是处女,只是说,那个女孩不是什么你们想象中那么单纯善良,跟了我们东昊两年的女孩,上个床也正常。”勒单白看到窦敏脸上讥讽的笑意就生气,她这样诋毁艾可,也算是让窦敏脸上无光,一个她儿子玩剩下的女人,给她生了个孙子,可笑。谀

  纪典修眉心紧蹙,她,睡在东昊的床上……

  廖芝看向纪爷爷,而纪爷爷双手捏着拐杖,闭着眼睛。

  “老爷子,您是见过了大风大浪的人,这纪家儿媳妇,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今天我算是多管闲事,站在我和修的妈是老同学的角度说了这话,那孩子你们可以观察看看,这也没什么不好。”廖芝挑眉看着依旧沉默的纪爷爷。

  添添坐在那儿有些紧张,不过也淡淡的开口,“姐回国后我们就遇见了,可是为什么到现在大家才知道我们的关系?是因为姐她要求我和妈妈这样做,妈妈我们觉得她其实也挺可怜,所以帮她隐瞒这层关系。可是前些日子她说是妈妈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这种事情,谁也担待不起,所以,我和妈妈才选择没有沉默,如果我们的心和目的是不善良的,完全可以在开始就来揭穿她不是吗?爷爷想想,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姐说是我们要求她隐瞒这层亲戚关系,但是,我们那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姐的这个借口好荒诞对不对?”

  添添看着爷爷。

  爷爷一直闭着眼睛,许久睁开眼后说道,“我只信任,我眼睛所看到的!”

  “看到的什么?”添添皱眉,心里一紧,爷爷,他看到了什么?

  身后的张秘书想起了爷爷将艾可指使的那么辛苦,可是艾可小姐没有丝毫的怨言。

  不。有过怨言。

  艾可小姐也被无理取闹的爷爷气的发过脾气差点哭出来,但还是去做了。

  爷爷说,艾可小姐之所以对爷爷发了脾气,这才是真性情的表露,若是一味地隐忍着帮爷爷做那些为难的事情,才是虚伪。

  勒单白每句话,皆是帮助廖芝,她看了一眼廖芝再次开口,“太多心计了。心计多的再聪明的人都不能拆穿。那时候她把我们东昊蛊惑的,都要不认识我这个亲妈了。如果不是她杀人,现在我和我的儿子恐怕都闹翻了。说来老天还是挺眷顾她的,要是伤口再深一点,她就死刑了。”

  廖芝挑眉,“真是不想提起这些可怕的事情。因为是亲戚家的孩子,所以不想说出来丢人。也是我没有教育到位。”

  勒单白摇头,“这怎么会是你的教育问题,同样是女孩子,你的这个女儿就是很乖巧懂事的样子,哪像那个女孩子,才十七岁,就爬上我儿子的床上了!”

  “哥——”典点看到哥突然起身。

  纪典修挺拔的身影站起,他脸色暗黑,抓起外衣,周身带着寒气走出去,点上一支烟在嘴里叼着,眉头紧锁,双手插进裤袋里,外衣在手腕上搭着。

  典点看到哥离开,借故上楼。

  纪天富听到勒单白都这样说,不禁摇头,“我没有时间和经历浪费在她的人品上。所以,孩子是纪家的血脉,要留下,至于她,还是不要留下,争议这么大的女孩,想必也好不到哪儿去。”

  添添紧张的抿着的嘴角有些放松。

  廖芝眼眸中有一丝异样,“如果是这样,这孩子嫁入豪门的梦破碎了,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事情。”

  “一个二十几岁的毛丫头,还能反了?”勒单白挑眉。

  窦敏笑,“这就是命!要不是有这么个祸害一样的女孩儿在,我也不能一次得了两个孙子,如果肚子里十个女孩,我就是得了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全了。也算修没白认识这个祸害一回。”

  勒单白不屑,“我们东昊不急。那种女孩生下的孩子,骨子里指不定向她妈妈多一些,长大了,怕是也……”

  “行了!”纪天富制止,这两个人就不能碰到一起。

  爷爷拄着拐杖站起来,睁了睁眼睛,用拐杖用力捶着地,“我看你们才是祸害!”

  “……”

  所有人看向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