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色?导致她的嘟起的唇就像是樱桃一样?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对视纪典修,可能是定神太久,有些近视的眼睛里有了一层水雾,这是正常现象。而看在纪典修的眼里,她的小嘴那么甜美,眼睛要滴出水来了,直看的他口干舌燥!
纪典修的手指就那么摸上她的嘴唇,艾可一动不敢动,垂眸盯着他放在自己嘴唇上的手指,修长的,她有些浑身麻酥酥的感觉。
心里直喊不要动了。
“拿出去吃。”纪典修突然收回手指。
“啊?”
艾可惊讶,“不能拿出去吃,否则被别人看到我从总裁办公室拿出去一盘冰镇大樱桃,不得活活剐了我啊。”
艾可继续吃。
纪典修蹙眉,她这样在他旁边,他无法专心,几乎不能工作。
艾可还是捧着书吃的很开心,不酸的,很甜很甜,嘴巴上都是樱桃的汁。
艾可眼睛盯在书上,伸手去拿樱桃,却被纪典修攥住了沾着水的手指,艾可抬头,对视到他的眸光,心跳都乱了。
那是什么眼神?她受不了……
他攥着她的手将她扯过去,他起身,将她揽过来按在身后的墙壁上,高大地身影覆盖她……
艾可手中的书啪的掉在地上,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激吻,她在墙壁与他身体之间抗争着。
他肆意攥取着她不规矩的小舌头,吸着她唇上的樱桃汁液,艾可慌了,脑子一团乱,他的唇舌攻击着她昨夜已经青紫交加的脖颈。
“不要啊,在上班呢……”
她阻止他,身体却软成了一滩水。
她软绵绵的拒绝,像是无尽的渴求在他耳膜中荡漾,直叫人浑身酥痒。
“我都说了让你拿出去吃,可是你不。”
纪典修的声音温柔低哑,吻着她的唇,话语在她唇边徘徊,都是樱桃惹的祸!
“真的不行~~”
艾可害怕胆小地看着门口,虽然是封闭的,但是她怕突然进来人啊,虽然这个担心太多余了,谁敢不经过允许进来?
“宝贝,真甜……”
纪典修闭着眼眸吸允她的唇。
伸出一根手指从她的唇瓣,缓缓向下移,到她白皙的脖颈,划过清晰可见的昨夜吻痕,逐渐向下。
身下的艾可喘息着,黑色紧身小西装外套小的薄薄白色蕾丝花边衬衫那么清透,纪典修的手指一路向下,摸到了她起伏之地的浑圆饱满。
“你……”
艾可抓住了他的衬衫,不得不承认,纪典修轻轻一个动作,总是能让她受不了,这人就是个高手。
艾可衣领是一根极其纤细的白色蕾丝带子系着的,纪典修一只手搂紧了她的细腰,让她跟他的身体紧紧契合,吻着,咬着,让她瘫软的无法反抗,一只手爬上她的胸口,感受她的起起伏伏,解开她衣领上系的花结。
通亮的总裁办公室,艾可那么不适应,却也是那么刺激,她始终不能放开自己配合他。
纪典修似乎感觉到她的顾虑,抱着她向后移,手一拉,落地窗的窗帘全部放了下来,瞬间,明亮的办公室昏暗暧昧。
轻轻地,他含住她的耳垂,深深浅浅的喘息有意无意地吹进艾可的耳朵里,一只手不安分地在活动着,惹来艾可不适轻微地挣扎。
顺着耳垂逐渐往下,他一下一下吮吸她的脖颈渐渐滑至锁骨,她的白色轻薄小蕾丝花边衬衫已经被他褪到了腰部,紧致饱满地胸部起伏在内衣里,衣衫已经很狼狈,几乎都脱离了身体,他手上的力道时轻时重,时缓时急地触动她的最私密处。
“喜欢吗?”
他在这个时候还要说话,艾可咬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浑身的肌肤异常发烫,某一处肿胀难耐,额头上已经薄汗连连。
对于他,她总是招架不住。
“不要紧张,这种时候我是可怜的……”
他低喃着,让她转过身去,健硕地长臂横在她的胸前,抱住她柔软万分的身子,滚烫的胸膛贴着她滑腻的美背,他承载着她,将他全部放进她的身体里。
猛烈与温柔并进的动作,美妙与刺激袭来。
纪典修的手指伸到她的唇边,让她咬着,随意咬着——
艾可很不客气,用力咬了他的手指,有一种越是咬着就越是想咬的感觉。
她知道自己咬的力道很重,可纪典修不觉得,丝毫不觉得,他只觉得刺激无比!被她这张小嘴咬死也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美事。
“一个小时外加二十分钟。”
“不是不是,一个小时二十三分钟啦。”
“这小妮子和总裁什么关系?”
“……”
艾可抱着教材回到秘书室后,她困得不行,累的不行,也没脸见人了的感觉,就抱着cpa教材在那儿睡觉,隐约耳边就是这些议论的声音。
她进去那么久了么?
艾可发现自己睡不着,本来就是夏天,他浑身难受,便躲到洗手间给纪典修打电话,很快接通了,艾可问,“我想回家洗澡行不行?”
“行。”
纪典修很爽快。
“那我去请假了。”
艾可挂了电话,磨磨蹭蹭地在女洗手间里看着自己的脸色和发丝,她从他办公室出来时,小心翼翼梳洗了。
艾可对着镜子发誓,保证下次再也不要没事就去总裁办公室了,真的怕了……
请好了假进去电梯时,艾可想着要去买避孕药,今天不是安全期,而且做的时候身体那么烫,太危险了,心里念着避孕药三个字,就进去了电梯……
她该警告警告纪典修了,否则这班是不用再上了!
艾宝在家,很规矩的坐在客厅里做作业,黎婶儿在外面,带着纪宝贝晒太阳。
艾可到了家里就往楼上跑,艾宝淡定地坐在那,“上班时间你回来家里干嘛?”
“给你,好吃的。”艾可把爷爷给艾宝的这份樱桃带了回来。
艾宝拿在手里看了看。
头也不抬地说道,“我不会相信你是特意回来给我送吃的。”
“……”
艾可无语,“我去洗澡。”
“早上不是洗过了。真是的,是只有我们家的大人这样还是所有的大人都这样,爹地和你总是说洗澡洗澡,水费好贵的。”
艾宝嘀咕。
艾可攥拳看着艾宝,“怎么每天这么多教训我的话?以后不准去你同桌家里玩了,少去,去了也不准看电视剧。”
艾可跑上楼,直奔浴室。
有一次艾宝晚上非要去同桌家里玩儿,等到纪典修和艾可去接的时候,发现在看电视剧,和那个小女孩,电视剧看的多了,真影响这么大点小孩子的各方面,说话都跟大人似的了。
艾可洗完澡就没想出去,陪着艾宝做功课,换衣服时,她才大叫不妙,高领的夏天衣服简直太少了,改天要多买几件。
艾宝做作业的时候很认真,这点很像纪典修,很有主意,是他做作业的时间,谁也甭想打扰他。
专注的样子很有纪典修的影子,为此,纪典修也很自豪。
艾可想起避孕药没有买,便头发也没干就开着小qq出去了。
路上接到董启瑞的电话,这是很久很久没在手机里响起的一个电话号码了。
“喂?”艾可想起他的不对劲儿。
“在公司吗,可以约你出来么。”
董启瑞的声音淡淡的,没有起伏的语气,不像是在问她的意思,也不是在说着肯定句,董启瑞这个人就是这样,笑的时候很温柔,不笑的时候,会感觉他的五官很阴霾难懂。
“我现在就在外面,你在哪,我去找你吧。”
艾可想顺便问问舅母的案子,也想顺便问问勒单白的案子,怎么那么多问题要问董启瑞,什么时候律师在她生活中也这么重要了?
艾可也好奇董启瑞这么久的第一次跟她见面怎么那么冷淡?
而且还问了那么奇怪的一句话,费解。
买避孕药一事暂且搁下了,艾可去了董启瑞的律师事务所,但是她先回家把车放回去了,不敢太往市区开,每次跟在纪典修后面还心里踏实点,这要是自己开着qq进了市区因为没有驾照被扣了可丢人丢大发了。
到董启瑞的事务所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董启瑞邀请她一边吃饭一边谈。
艾可没有拒绝,董启瑞说他一直在忙,午饭还没有来得及吃,选在了一家土菜馆,很普通的地方菜,董启瑞这个人挺低调的。
吃饭的时候艾可问起勒单白的案子,董启瑞回答说还要再看看。
问道舅母的案子,董启瑞回答的不是很清晰,这让艾可有些发懵,董启瑞真的不正常。
这次见面,董启瑞沉默的时候居多……
吃完一餐,艾可和董启瑞坐在那聊起来,董启瑞的眼眸盯着艾可的脖颈,他看到了脖颈上刻意被衣领遮挡的吻痕,微微蹙眉问,“你和他会结婚?什么是爱?你确定他只爱你?”
“……”
艾可被问的怔住了,他怎么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艾可想了想,“我会和他结婚,这是一定的。至于什么是爱,这种感觉只有当事人懂,我很笨,没法说出来。”说完抱歉地笑了笑。
艾可没回答他最后那个问题。
董启瑞记得第一次见到纪典修时,他的办公室那个女的。
只是那个女的似乎没看见他,因为他一直低着头,而且那个女的目光一直在纪典修身上。
他不知道怎样定义艾可这个他除了直系亲属唯一近距离接触过的女人,只能说她的眼神,透着一股涉世未深的纯净,这是很难看到的一种延伸。
可是,她却遭遇经历过那么多不该她遭遇的。
这个时候埋怨老天的不公他知道已经没用。
他更不知道该不该对她说那个出现在纪典修办公室的女的。
就在艾可搞不懂董启瑞怎么了的时候,纪典修打来电话。
“我要先走了。”艾可说。
董启瑞沉默着吸完一支烟,拿起车钥匙起身,“我送你。”
都不容艾可拒绝的,他送了她回家。
下车后,艾可对他说回去慢点开,出于礼貌,董启瑞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蹙眉开车离去。
艾可进去后不到十分钟,纪典修回来了。
眉宇间有一丝什么情绪笼罩,他拿着车钥匙的手,单手捧着艾可的小脸,“刚从外面回来?”
“呃……”
艾可吸了吸鼻子,“是啊,我去买避孕药,还没买,你就打电话让我回来。”
买避孕药?
纪典修蹙眉,仍旧单手捧着她的小脸,居高临下地捏了捏她鼻尖儿,宠溺地勾起唇角,“不准你吃。”
“我,必须吃!”艾可握拳。
“……宣誓无效!”
纪典修搂着她上楼,他要监督她不准吃避孕药!
难得纪典修这么早就回来,隔壁房间里,艾宝和纪典修在打游戏。
纪典修黑色西装外套已经脱了,白色衬衫的领口扣子解开两三个,这样玩法,还是频频传来艾宝的抱怨声。
“你好没品,就知道躲。”艾宝嘀咕。
纪典修不服,“我要没血了,不躲送死吗!”
“怎么跟妈咪一样,斗地主得到不好的牌就立刻强制逃跑。也搞不清你们谁带坏了谁。”
“……”
艾可听到后叉腰站在门口,踢门而站,纪典修眼眸专注地盯着大游戏机屏幕,艾宝瞥了一眼门口的女人,一副我没空理你的样子继续打游戏。
纪爷爷在忙着给艾宝和纪宝贝取名字,这到底是该办的一件事情了,艾宝马上要上一年级了,户口和学籍问题迫在眉睫。
艾可想,你纪典修再能耐,生的孩子也得有个名字不是?
跟爷爷商量孩子名字的那天无果,艾可顺便和典点去了疗养院看望窦敏,这家疗养院环境非常不错,纪典修找人特别关照,窦敏的后半生还是无忧的。
典点将雷斯特经营的风生水起,虽然没有纪典修在的时候那么赚钱了。
公司车展那天,纪典修是最忙的人,忙着讲话,忙着上镜,第二天各种报纸新闻想必都是他的面孔了。
杜馨桐她们很闲,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下班后杜馨桐邀请艾可去家里玩,盛情难却,杜馨桐的态度很坚持,杜馨桐不介意艾可带着艾宝,那就一起去了。
“杜阿姨家里好大,可是怎么开了跟我妈咪一样的小破车。”艾宝嘀咕。
“谁告诉你那是小破车了?”
杜馨桐不满,来的路上就跟艾宝这个小家伙杠上了。
“我爹地说的,要给我妈咪买奥迪tt,可是妈咪不要,真搞不懂,有好车不开只开qq,还是为不想去学校接我找的借口呢?”
艾宝边说边捉摸着这个问题,也许妈咪真的是不想去接自己放学,才开小破车的,知道他喜欢在幼稚园小朋友面前拉风。
艾可瞪大眼睛看向走进去四处看的儿子,感情他一直是这样想妈咪的?难怪她第一次开qq去接他的时候,艾宝出来时看到她的车,脸都要绿了。
杜馨桐洗水果,放在艾可面前,“我妈没回来呢,我爸今天会很晚回来,正好你陪我,我去后面给你摘草莓吃。”
艾可打量着杜馨桐的家,很大很大,杜馨桐并不是她以为的那么没钱,真的很有钱的样子。起码这房子很值钱,而且,刚刚进来时看到,大门口停了两辆车,都是价值不菲的。
杜馨桐家别墅外面有一块空地,有草莓,杜馨桐去摘了。
艾宝哪里去了?
艾可放下东西去找艾宝,发现艾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茶几底下堆着的一堆杂志。
“不要乱动阿姨家的东西。”艾可拿过来准备放好。
“窝看看是不是有好看的漫画,我可以和杜阿姨交换着看。”
“……”
艾可整理着杂志,手指停顿在一本杂志上,很眼熟,艾可恍然想起,这本杂志她也有,是纪典修在德国那段时间,她在国内买的,因为上面封面是他。
还是欣欣打电话告诉她的。
她拿起这本在杜馨桐家里看到的杂志,封面上依旧是纪典修,是同样的一本国际杂志,他的身边有一个女人,长发,齐刘海,五官被长发遮住了许多,也化了妆的。
艾可那时候只是扫了一眼这个女人就没有仔细看。
艾可第一次看的这么认真,若不是这么久跟杜馨桐的相处,她真的无法认出这个戴着长长假发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就是杜馨桐……
犹如雷击。
艾可闭上眼睛,仔细回想着许多事情,直到她没有跟杜馨桐打招呼,带着艾宝走出她家里,很热的天气,路边是夏蝉再叫,已经许多年没有听过夏蝉的声音了。
杜馨桐在她面前装作和纪典修不认识,纪典修亦是如此,多么精彩的游戏,她同样也欺骗着杜馨桐,装作和纪典修不认识。
她还去找纪典修给杜馨桐出主意,然后兴奋地去告诉杜馨桐,在纪典修面前脱光光。然后他们在一起。杜馨桐说她的未婚夫是gu的老大,原来如此!
她有种被人狠狠打了两个耳光的感觉……
索性蹲在地上痛哭出声,吓得艾宝一下子抱住妈咪的脖颈,“妈咪不哭,妈咪不要哭……”
“……没有。”
艾可哽咽着,抱住儿子,“妈咪没有哭……”
纪典修接到儿子的电话,推掉很重要的电视台采访,匆匆在记者们的哗然声中离场,赶到艾宝说的地方时,已经是四十分钟以后。
艾宝是跟艾可到了市中心的一家游乐场后,偷偷给爹地打的电话,艾可根本不知道。
她领着艾宝出去游乐场后,恰巧纪典修打开车门下车大步向她走了过来。
艾宝见到爹地松了一口气。
一身黑色西装,白色衬衫,他是那么耀眼的走来,修长双腿每向她迈进一步,艾可都想退后一步,可是艾宝死死攥着妈咪的手,妈咪又要哭了。
“怎么了?怎么哭了?”
纪典修当街站在艾可面前,挺拔地身形让艾可有压力,跟他站在一起的女人,是不是都要身高出众,性感无比,像是杂志封面上的那样,艾可躲开他碰触她眼睛的手,缓缓抬起头,轻声说道,“纪典修……我们结婚好不好?”
多么低微的怕失去,所以这样请求,说出这几个字,她感觉喉咙疼的像是要裂出血来。
她的心,脆弱到无法触碰。(6ooo+)
纪典修不自觉地向前一步,深邃地眼眸探究又怜惜地盯着艾可这张白皙的小脸,她的眼睛周围都是通红的,怎么就哭了?
他捧着她的脸,蹙眉,“你今天怎么了?遇见什么事了?来,跟我说……”
艾宝给他打电话说的不清楚,小孩子也不知道什么,只知道妈咪哭了很伤心,说她们在他玩的商场这里丫。
纪典修赶来,确实不清楚艾可为什么如此反常。
他最怕艾可哭。那泪水能烫的他心都揪着媲。
“没有……”
艾可轻轻摇头,离开他捧着她脸的手,泪水清晰地掉落了,她低着头,“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你去忙吧。”
她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他不忙到半夜想必都不能脱身。
一定是站在旁边远远的看着俩人的小艾宝打给他的。
“送你回家。”
纪典修手里的车钥匙拎着,拉着艾可的手,示意儿子上车。
艾宝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眼睛咕噜噜的瞄着妈咪,瞄着帅死了的爹地,到车门前俩手一起攥着车把手,使劲拉啊拉。
(⊙o⊙)…他拉不开,这车太大了。
纪典修伸手过去拉开艾宝拉不开的车门,将儿子抱了上去,狠狠亲了亲儿子的额头。转身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手抚着艾可的背,等待她上去。
艾可闭着眼睛,眼眶积蓄的泪水导致眼睛周围多么灼热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推开纪典修的手臂,“我不回家……”
艾宝小孩子也懂得察言观色,手指抠着爹地车的车坐垫,害怕极了。
眼睛盯着妈咪的眼睛,咬着小嘴唇不敢动。
纪典修薄唇紧抿,眉宇之间尽是不解,他上前一步攥住她的手,“什么人,或者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了。你对我说……”
他的声音很温柔。
“都说了不要管我!你去忙你的,把艾宝给我放下,或者你把他也送回去,让我自己走走……”艾可转过身去,仰起头大口呼吸着空气,却仍旧好像缺氧了一样。
心口疼死了。
纪典修看得出她很反常,却不懂为何如此反常?
俯身去问艾宝,艾宝看到妈咪背过去的背影,就趴在爹地耳边乖乖地回答,这会儿听话极了。
纪典修问妈咪和他去了什么地方,艾宝说:杜阿姨家里,很大很好看。
纪典修又问妈咪怎么了?
艾宝说:窝也不知道,我看杂志,上面还有爹地,妈咪就生气我乱动杜阿姨家的东西,就带她跑出来了,就哭了,接着他就给爹地打电话求救他了……
艾宝以为,妈咪是跟自己生气了,一路上对哭着的妈咪保证不再东杜阿姨家的东西,可是妈咪哭的更凶了。
“纪典修……我们结婚好不好?”
她见面问他的第一句话。
纪典修攥着儿子的小手,心忽地一沉,刺痛感如此清晰!
关上车门让艾宝不要听,纪典修去抱住艾可,她无力地被迫趴在他胸膛上,却倔强地用小拳头阻隔着自己与他的身体接触。
这种无声倔强的抵触,让纪典修深深蹙眉。
“先回家好不好?”纪典修的声音略显低哑。
那是内心在害怕的表现,怕失去……
“不!”
艾可弓起膝盖用力撞在他的身体上,见他疼的弯腰,往后退了一步,泪眼朦胧地指着他,一边往马路对面退去,“不要在跟我说话,至少今天一句话都不要说。你让我……你让我心里疼死了……”
艾可收回指着他的手指,指着自己的心口,转身,纤细的身影从车流穿过,鸣笛的喇叭声不断响起,在纪典修要跟着跑过去拉回她时,艾可已经消失了,不见踪影!
纪典修一怔,人呢?
跑过去,站在人流攒动的街上搜寻她的身影,可是没有……
他站在原地掏出手机拨打她的号码,一直在响,艾可却不会接听。
他明知道她在气头上不会接,却仍旧执着的拨打,周围的噪杂声音搅的他头嗡嗡作响。
艾宝吓得哇哇大哭,到底是个孩子,看到妈咪哭着跑远了吓得直拍打车窗,可是他打不开。
纪典修听到艾宝拍打车窗的声音,跑回车边打开车门。
“爹地,我妈咪去哪里啦……”
艾宝一下子哭着趴在纪典修怀里,搂着纪典修的脖颈,哭的鼻涕都跑了出来,“我要妈咪我要妈咪,你给我找妈咪回来……”
纪典修喉咙哽住了,艰难地亲了亲儿子满是泪水的小脸,眸光盯着艾可消失的方向,“妈咪晚上就回来了,先回家等……”
纪典修的车离开,他要先送儿子回家。
心里很矛盾,他不清楚当初是否做错了,也许早就知道自己做错了,可是自信害人不浅,他以为他可以让她不伤心,或者减少伤心程度,但还是见不得她的哭泣,一点都见不得。
她需要冷静,冷静后倾听他心里的话……
艾可跑到一家眼科医院里,随着转门就消失在了纪典修的视线,一辆大型的公交车经过,所以纪典修没有捕捉到艾可的身影去了哪里,以至于一下子就不见了。
艾可没有回头看,坐在眼科医院的一排椅子上其中一个靠边的位置上哭。
手机还一直在响,她眉心皱的紧紧地,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她现在的样子一定难看极了。
拿出手机看,先是好几个杜馨桐打来的电话,接着是刚刚纪典修打的,现在,又是杜馨桐锲而不舍的在拨打。
她挂断,看着手机的屏幕,却迟迟没有关机的打算……
起身回头,街上萧萧瑟瑟的,没有了纪典修那辆车,他很忙,离开了……
走出去,低着头轻轻捏着手机走在路上,漫无目的。
不想接任何人的电话,不想打给任何人。就想一个人这样。
这不是被抛弃的感觉,而是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梦里什么都得到了,有了坚实的臂膀来做依靠,却终究只是梦,如梦初醒的滋味,真的苦。
杜馨桐的电话再次打进来,她看了一眼就挂断了,心里堵着太多的话和事情,无处发泄倾诉,不想告诉月月和欣欣她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烦恼和忧愁,何必给人徒增不快?
其实她可以关机,真的可以关机,可是怎么就手指摸着那个关机的按钮就是不按下去呢……
她讨厌自己的不舍,总是不舍得让他找不到自己……
吵架了,也从来不走远,总是走在他可以找到的地方。
因为太爱他了,所以什么都觉得不要紧,可是现在,不是吵架,是不敢去吵,怕吵过后,自己是那个失败的人,要改变这没有身份的身份。
拿着手机蹲在路边的一颗大树下,盲道上经过的人会用奇怪的眼神看她,可是她的眼里什么都没有,把所有人都当成是透明的,只深呼吸着望着天空,泪水滴在手机屏幕上,艾可从来没有觉得名分那么重要,她以为,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只有他们相爱,走在一起,就是永远的在一起了……
可是他有了未婚妻,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在他的公司上班,且跟她认识成为朋友,他却什么都不说,未婚妻,他竟是有了未婚妻……
她想起杜馨桐说,他们不出意外十一会结婚,而纪典修一直瞒着她,那么是在等待十一到来后怎样处理她和孩子呢?
想到这里,艾可的泪水就止不住,有一种自己太单纯,想法太幼稚,小孩子般的被纪典修这个大人骗了一样的感觉,此刻唯一的发泄方式便是不阻挡泪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哭的咳嗽脸红——
恍然想起杜馨桐憧憬跟他结婚的那些幸福脸庞,她忽然找不准自己的位置,她算他们中间的什么人?
纪典修出现在艾可面前时,艾可觉得好神奇,又好像是冥冥中安排的。
“你怎么找来了这里?”她压着嗓子问,声音不大。
“觉得你在这。”
他声音同样轻极了,怕把她吓跑一样的轻。
这哽咽在两个人喉间的疼痛,没人懂得。有些心酸,只有心才知道!
纪典修的车什么时候停在路边的,艾可不知道,这条街总是在过车,纪典修站在了她面前,她才看到他崭新的皮鞋,就这样抬起头,泪水却划过脸颊,顺着鬓角的发丝滑入脖颈里,冰凉的感觉,很不舒服。
她站起身,与他对视。眼睛里的水雾却让她看不清楚他的脸庞。
“你……我从来没想过,你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夫了。纪典修……我该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的嘴巴憋着,颤抖地低喃着这些话,她缓缓低下头,一句话都不想再说……
“不要离开——”
他上前一步,抓住她双手的手腕,有些用力,他紧张,他害怕!
这是他的女人!
她挣脱不开他的手,那么用力也挣脱不开,她的手腕好疼,她只能反手抠着他的胳膊,不长的指甲抠到了他手腕被她咬伤的疤痕地方,那个时候,他因为她妈妈而帮助自己,那时候她需要人保护,他做到了,可他也终究伤害了她。
她的眼睛里全是泪水,看不清他手腕上的疤痕,只是用力抠着那里,在发泄,在不满,在抱怨着……
不知不觉中,在她每日的欢笑中,她竟是悄悄的失去了他,以为一直最爱自己的男人。
“我不会和她结婚,绝不会。”
他低沉嘶哑地声音在她头顶上方,似是承诺一般传开。
艾可低着头低泣,手指攥紧了,用了力道地从他手中挣脱,纪典修以为她疼了,便放开她的一只手,却看到自己的手腕被她抠的留学了,耀眼洁白的衬衫袖口滴了一滴血渍。
可纪典修知道,这疼,不及她心里的疼。
因为爱他,所以她难过哭泣。
“啪——”
艾可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打在纪典修的左脸上,她后退一步哭着指他,“不会和她结婚的话你不需要对我来说,不会和她结婚的话你为什么跟她订婚!不会和她结婚你为什么要……”
她要说什么,要说你为什么在看到人家身体的时候做出那种事!
想起她就恶心,很恶心!
这一辈子,可以容忍任何欺骗,哪怕勒东昊帮助勒单白隐瞒害她入狱这种事,她竟是现在都可以看淡了,因为她不再深刻地爱着勒东昊了,所以不再斤斤计较。
而这个男人,她当做生命那么重要来看待,却身体给予了别的女人,她不敢去想,只觉得想想都恶心,不止是身体,她容忍不了自己的男人在一心一意跟自己以后去亲吻别的女人,这都不允许!!
纪典修闭上眼眸,竟也是深深地灼痛感在他的眼眶燃烧起来,他料到会有这一天,以为自己可以应付,也想过无数种应对的办法,可如今真的这样,还是在她的哭泣控诉声中无从下手了,因为太在意了,所以怕说错一句话,她便不见了……
他向她走过去,再次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搂进怀里,紧紧地搂着,让她动都不能动,他的下颚抵着她颤抖的肩膀,声音沙哑,“如果……我什么都不要了,你还会爱我吗?”
艾可哭,哭的凄惨无比。
“我从来,从来没用过你的大笔的钱。”
她知道自己挣脱无用,嗓子像是血液都被抽走了一样干涩,明知道自己说话都费劲,却还是回答他这句话。
她从来不爱钱,也许这个男人很有型,也很多金,而且很聪明,这的确是吸引女人的必要条件,但她更爱他的干净,他的感情史很干净,他不曾跟谁轰轰烈烈恋爱过,这是艾可跟他在一起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觉得自己捡到了宝。
她怕极了人说她是贪财,知道走自己的路不管别人在说什么。可是到底只是一个普通人,她怎么会不在乎别人的说法,她也一直在赚钱,虽然不多,可是她平时花的也不多。
纪典修给她钱,她接着,可都没有用,纪典修发现会生气,她就吐吐舌头撒娇说下一次一定会用他的钱,可是无数个下次,她还是老办法让他从生气变成不生气。
她真的不爱他的钱。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离不开他,依赖他,发生再大的事情,觉得就是有他在一切已经足以心安,不知不觉爱到失去会死。
“你让我的人生没有了方向……”
艾可轻轻地说。
艾可联想到以前和杜馨桐聊天不经意的那些话,再安插在纪典修和杜馨桐之间,她便知道了,纪典修和杜馨桐是利益婚姻,杜馨桐提起过她的爸爸有2o%的股份给予帮助她的未婚夫,纪典修,为了得到gu,跟杜馨桐订婚了。
订婚没什么,可是,事情已经变质了。
“我只要你……”
于是他怕了,于是他想舍弃一切了,于是他温柔亲吻她的发丝,“我什么都不要了好吗,艾可,不要跟我说你的人生没有了方向,等我安排好……”
“不,你千万别这样,这不止是你要不要公司的事情,它已经不止是这样了你明白吗!!”
艾可对他喊,喊的嗓子烧焦了一样的疼着,她不要一个不干净的男人,绝对不要!
她想起,杜馨桐比她年纪小,比她年轻的,年轻活泼的女孩子纪典修会喜欢的,经不住诱惑的男人,不止她一个,她可笑又可悲的心里在淌血。
她觉得人生,再也没有了希望和幻想,都破灭了……
“艾可,不要哭……跟我回家,别试着往后退……我们……”他低低地乞求着。
艾可立刻打断他,“不,纪典修,你先让我冷静可以吗?我现在有点摸不到我的位置,情人吗?还是什么别的?我忽然觉得,我们隔得如此之远。”
艾可低着头,她转身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转头再看向纪典修,“原来,美好的生活,真的在悄悄转弯……”
他沉默着,沉痛地沉默着,他在祈求她,他也懂得她需要冷静下来不要哭着说话。可还是不愿让她离开他的视线去冷静,明知道在他视线内她无法冷静!
出租车远去,他凉透的周身。
艾可曲起腿坐在出租车里,师傅问去哪里也不回答,就是抱着自己的身子哭,她看得到他无助挽留的眼神,可早知今日,当初为什么那么做,虽然她了解,也知道gu汽车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以为自己志在必得,他也是堵了一口气非要gu不可,就像一个曾经被父亲打了一巴掌不会接受父亲回头来哄的倔脾气孩子一样。
但,还是这么介意。
她觉得,他已经触摸不到,抓不着了……
她的心,脆弱到无法触碰。
司机师傅就那么开着车,不说话,却在时不时地看艾可,艾可哭了很久,车窗打开,风已经彻底吹乱了她的发,许是今天的泪水哭光了,她揉着干涩的双眼对司机师傅说,“就这么走走,先不要停下……”
她打开艾宝,艾宝抱着手机一直在等,“妈咪,你快回来,不要哭,爹地都要哭了。”
艾宝甜甜的声音,他是那么调皮的孩子,却在故意装作很乖的样子撒娇,艾可眼圈通红,忍着嗓子的涩痛说道,“在家里要听黎婶儿的话,你不是要加菲猫限量版的吗,妈咪去给你买……”
“好的,那妈咪在我明天醒来就要回来。”艾宝天真地以为。
“嗯。”艾可重重地点头,心却迷茫在了荒野中。
苏霆婷接到纪典修的电话很意外,说话也很小心,她一直很怕纪典修。
艾可手机响起后,听到苏霆婷温柔的声音传来,“过来陪我住几天行吗?我这几天一个人住很害怕。”
艾可苦笑,“我正好缺一个人收留呢,那就你那儿了。”说着她就要哭了。“嗯,到了你那儿再说吧……”
ps:不管发生什么,要相信纪典修呀!
轰然倒塌的阵痛——(7ooo+)
苏霆婷早就等在了小区门口,她还是原来住的地方,跟哥哥上下层。
“别哭啊,你这一哭我也要跟着哭了。”苏霆婷见艾可下车,跑过去用手心擦着艾可通红的眼睛,声音轻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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