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巴掌把那只箱子的盖子拍下来,一只脚踩在石桌上,瞪视着淡定的张生龙,眼睛里荡起一抹冷然,一字一顿地说道:“钱嘛,谁都喜欢,但是,出卖人格的事老子不会干。”
弹出一根指头,指定赵玉娜说:“我是男人,需要女人,但是,这样的女人倒贴钱我都不会要,最后,我只想说:收起你的臭钱!”
“杂种,别给脸不要脸”赵玉娜气急败坏地大声喝骂。
张龙生却很冷静,手一挥,让赵玉娜闭了嘴,目光扫上石达斡的脸庞,淡然说道:“这个女人的确是烂货,但她的话说得没错,你的确是个给脸不要脸的杂种,哼,你以为能轻易走出这道门吗?”
把手一挥,那堂屋里蹿出十来个壮汉,个个眼露凶光,分布在院子里的各个方位,把石达斡的退路也给堵死了。
石达斡早就预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倒也不惧怕,收回脚,扫视一遭那些人,冷笑道:“嘿嘿,就凭这些废物一样的东西也能留住我吗?”
神态里自然彰显出狂相来。
在这些混混面前就得狂,不能做软蛋。那怕是碰上一群妖魔,他石达斡今天也要来个神仙放屁——不同凡响地出口气。
“小子,别猖狂,别以为你就是天下无敌。”
张龙生也站了起来,眼里掠上一抹狠,逼视着石达斡说道:“我们先礼后兵请你来谈合作,是瞧得起你,给足了你脸面。既然你不认相,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哼,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天空中掠上一抹阴云,使得他的话听起来更阴森,意思很明显,就是明摆着是要石达斡的命了。
然,石达斡却不害怕,冷笑道:“有本事尽管使出来!老子接着便是。”
这话底气很足,把头高昂地抬着,满脸的无惧无畏,虽然不是视死如归的气概,却也有毅然决然的魄力。
张龙生也不想废话了,挥手示意那保管箱子的女人把钱撤走,他自己也带着赵玉娜退后,大声说道:“阿帮兄弟,轮到你出场了。”
他在叫人,难道还有高手?否则也不会在这么多人环伺下还要叫某个人出来动手,石达斡想到这里,朝堂屋瞧去,然,这回,人却从二楼走下来,只有一个人,是一个画着京戏脸谱的人,由于距离有点远,无法分得清是男是女。
那人在石达斡的注视下缓缓地走下楼来。他的步履沉稳,身材不算高,却粗壮,单凭身材看,绝对是男人,但,却戴着一顶花帽,这又让石达斡的分辨出了问题。此人缓缓地来到张龙生的面前,没有说话,只弯了弯腰。
张龙生挥手说道:“动手吧,往死里弄。”
单手一挥,有人搬一张椅子来搁到他的身后,他往椅子上一坐,又有两个女人跑打扇扇风,谱倒是摆得很大。
“此人是谁?好眼熟。”
石达斡瞅定那个阿帮,心里暗暗嘀咕阿帮没有说话,倏地使个大转身,挥起拳头,蹿起来,“嗨”一声,拳头挟带着一股劲风就打了过来。
不用细想,这个对手是熟人,是故意不说话,一见面就动手,就是怕被认出来,电光石光间,石达斡想到了这个关键点。然,拳头已经奔袭而来,容不得他分心,连忙使个身法躲闪。
阿帮不等招式用老,奇招频出,拳脚掌指交错着像雨点般攻向石达斡,步法沉稳,身法敏捷。
石达斡见不是头,提口气,见招拆招,遇式破式,也跟对手对攻起来。
阿帮尽出狠招,招招皆取石达斡的要害。
石达斡沉着应战,发招换式之间还说道:“如果你是男人,就报个名号。”
很显然,他希望对方报出真名来。
但是,阿帮只咬牙发招,根本不说话,那双怪眼睁得圆彪彪的,俨然一副要把石达斡置于死地的气势。
石达斡并没有被对手的气势吓倒,瞅准一个机会,使个狠招,直取对方下三路的要害部位。
激战之中,阿帮来不及细想,条件反射似地使个绝妙的破招来化解。
“咦——”
阿帮使的招式石达斡太熟悉了,熟悉得他闭着眼睛就能识别,心头闪现出一个不可置信的名字,暗叫:“是他!怎么可能?”
吃惊之下一分神,被对手瞅个准,一脚扫翻在地。
“要了他的命!”
张龙生见石达斡倒地,连忙下了必杀令。
110更狠的娘们
石达斡绝非等闲之辈,只见他双手撑地,双腿就地盘开,几下把想捡便宜的两个对手撂翻在地。其他人见他受了伤还这么了得,都面露怯意,纷纷往后退,他也趁机一跃而起,指定阿帮问道:“你是谁?”
话音落,一抹鲜红从嘴角沁出,他吐血了。
阿帮呆愣着没有答话,那涂得变了形的脸谱一颤一颤的,很显然,他很害怕直面石达斡。
张龙生见阿帮露怯不敢动手了,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为了不让石达斡看出破绽来,连忙下令:“大家一发上,往死里打,弄死他!”
“住手!”
倏地一声尖叫,把那乱哄哄的声音压了下去,使得那些踊跃向前的壮汉全部停下步来。
紧接着,那道铁门被撞开,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发挟带着一股香风闯了进来。
她怎么来了?石达斡是这样的想法,因为来的是李秋琴,他疑惑的是她怎么知道他来了这里?难道她一直跟踪他么?来不及细想,只有等待事态的发展,但是,他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连忙移身过去相迎,生怕那些不长眼的铁棒招呼到她的身上。
此际,他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想抵在前面为李秋琴挡棒,就凭这个举动,已令风风火火闯进来的李秋琴感动。她冲他投上一抹意蕴慰藉的笑,“你放心,这些人不敢动我一根毫毛,老子在上港市也是能横着走的人,量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她太有气势了,石达斡放心了。
然,她怎么会在此时出现?这个问题也令张龙生及他的兄弟伙感到不解,个个脸露怯意,纷纷拖着武器退到张龙生的背后,一字儿排开,都不敢开口说话,能低头的都低着头。
然,却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阿帮,他没有退,也没有进,站在原地,拳头捏得“格格”作响,眉头皱得很紧,不去瞧看来人,目光只随着石达斡的移动而移动,双唇微微蠕动着,神情里荡漾很明显的若有所思。然而两边的人都没有闲心来管他的好歹。
李秋琴穿一身牛仔服,美丽中透着酷劲儿,把长发一甩,那双杏眼里绽放出一抹毅然的光泽,指定张龙生说道:“姓张的,如果你敢动石达斡一根毫毛,我让你明天在这座城市彻底消失,你信不信?”
话音一落,嘴里吐出一件细小的团状物,直向张龙生袭去。
张龙生吓得赶紧低头躲开,那东西却“啪”地一声贴在他身后的墙上,众人都好奇地去瞧。瞧得真切以后,张龙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原来她吐出来的是嚼烂了的泡泡溏。
这丫也真够绝的,居然嘴里含着泡泡糖说话,还说得那么狠。
石达斡受的伤不算重,还笑得出来。
然,张龙生和他的那些兄弟伙却笑不出来了,都愣愣地瞧着李秋琴,不知道她下一步会发出什么东西来搞袭击。
李秋琴却不再理睬张龙生这个正主儿,挪一挪,直面着阿帮说道:“你的功夫非常厉害,也许在场的任何人都不是你的对手,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刚才对石兄弟是手下留情的,否则凭你的功力,他中了你的一脚,绝对重伤不起。这证明什么?证明你的良心还在,希望你别再做违心的事,这样你会很痛苦的。”
说完,也不管阿帮的反应,朝石达斡使个眼色,转身就走。
没有人来拦,也没有人敢来拦。
瞧着石达斡和李秋琴扬长而去,张龙生气得真咬牙,骂道:“这变态的娘们,要不是看在老子惹不起你老子的份上,我……”
咬牙切齿地发狠,却没敢把后面的话喷出来。他很无奈地让那些挨了打,抑或受了伤的弟兄伙回屋。
还有一个人呆呆地站着不肯挪步,就是位打伤石达斡的阿帮。
张龙生走过来,很无情地说道:“你他妈的真是混账东西,拿了老子们的钱却不办事,怎么说?”
把眼一轮,狠狠的目光扫向阿帮讨说法。
111兄弟的背叛
阳光正炽,照得阿帮脸上的油彩煜煜发光,他那双怪眼里闪上一抹冷峻,拳头捏得很响,倏地一把抓住张龙生的衣领厉吼道:“你他妈的别逼老子!”
此一声,好便似睛天霹雳,震得涂在他自己脸上的油彩一层层削落;震得那屋里的众人不敢发声,都惶惑地把目光瞧过来,他们非常害怕再一次被命令出战,因为这个对手更厉害。
饶是张龙生这种久经江湖的人,也是吓得神情为之一颤,他清楚地知道不小心触动了阿帮的底线。然,他不能在弟兄伙面前丢了面儿,板着脸,强制性地摆一哥的风范,冷笑道:“用你的脚指丫想清楚,你要想在上港有所发展,要不就投靠龙马集团,抑或为我们万元集团效力,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阿帮眼神中的狠劲倏地消失,手缓缓地放开,很显然,是被张生龙的话给震慑住了,也多了一层顾虑。
张龙生趁机退一步,心里暗自得意:“你敢惹老子吗?”
扯一扯衣领,之前的威风瞬间恢复,眼角一轮,说道:“记住,龙马集团已经有了李丙元这个暂时的上港第一高手,你想去取代他的地位是万万不可能的,你唯一的选择是为我们万元效力,并且要打败李丙元,帮我们找回面子的同时,还要帮着把失去的顶目拿回来,你想清楚点吧!”
上前一步,拍一拍阿帮的肩膀,便摇摆着进了堂屋。
阳光很阳烈,阿汉热得满脑门是汗,然,他心里却拨凉拨凉的,嘀咕道:“兄弟,哥对不起你了,为了实现自我价值,我……请原谅我的背叛……”
话刚说完,一个熟人微笑着走了过来。他没有去瞧,直接说道:“刘道明,你他妈的让我顾义付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走到他身边的不是别人,正在石达斡在上港市唯一的本地朋友——刘道明。
刘道明没有生气,扯一扯阿帮的手说道:“兄弟,你没有对他下狠手,已经仁至义尽了,再说,你目前的第一对手是李丙元,并不是阿斡,别内疚了,走吧,万元集团董事局的美女主席还等着要见你呢。”
阿帮没有再说话,随着刘道明进屋洗脸,恢复了本来面目。
他是谁?
他是跟石达斡一起长大的兄弟顾义付。
顾义付为什么会帮张龙生跟石达斡作对?他图的是什么?又有什么目的,……
同样的问题也困扰着石达斡,在路上,他坐在李秋琴的越野车里,一直在想这些问题。
顾义付使出的招式,他闲着眼睛都能辨识出来。当时,他吃惊之下分神中了招,此际,他的心很乱,满脑子都是:为什么?
112神气
李秋琴没有开车,帮她开车的是一个顶门微秃,微微有点发福的中年男人。她本人却坐在后排,见身边的石达斡眉头紧锁,便问:“你很困惑吗?”
“没,没有。”
石达斡摇头说道。
此际,他实在不想多说话,也不宜多说话。
“小伙子,你没事吧?”
那开车的中年人问道。
“嗯,没事。”
石达斡实在懒得说话,懒洋洋地回了一句。
中年司机又语重心长地说道:“没事就好,年轻人,不管碰上什么事,都得用乐观的态度去面对,你是你,别人是别人,你无法左右别人的选择,换句话说就是别人也无法左右你的人生。不管选择一条什么样的路,你认为对的就坚持到底。你的选择只要是合法的,能给你自己带来快乐的就坚持吧,无法获得快乐的事就尽量别去做。”
“老伙计,你的话真有哲理。”
李秋琴立即称赞,还有意无意地朝石达斡瞟上一眼。
石达斡心里乱糟糟的,没有心思品味司机话中的哲理,还涌起一丝不屑:“人老话多,别仗着年纪大就说教人,一个司机,能说得出什么大道理来。”
有了这层不屑,也就懒得搭腔。
他不说话,另外两个也就没有扯起别的话题。
车到了天际小区,石达斡和李秋琴下了车。
那司机却把车掉转头来要往回走,还冲石达斡说道:“小伙子,理解别人比理解自己更重要,我走啦,改天再找你聊。”
撂下话,也不管石达斡的反应,启动车就走。
“哎,年纪大了,就爱教训人。”
石达斡一肚子的气,正想找人发泄,指着那车就发了一句牢骚。
李秋琴站在他的身边呵呵笑道:“他呀,难得说教一回。”
“这种人自以为是,自以为经历得多,就爱说教人,就他……”
“你不喜欢他这种人吗?”
“不是太喜欢。”
“很多人也不喜欢,你可知道什么人不喜欢他吗?”
“什么人不喜欢他呀?”
石达斡对这个司机毫无兴趣,无论是从穿着,还是说话的语气,以及气质等等方面来看,这个中年人都显得很普通,不过,他见李秋琴的谈兴很高,也就凑合着说上几句,还指着那扬长而去的车说道:“你的这位司机呀,明明就是在我面前显摆,他呀,就是玉皇大帝放屁——神气。神气得很哟。”
他虽然心里有气,话却说得有趣。
李秋琴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太难得了,你也会开玩笑啦,就是嘛,张书记刚才说过,人要快乐嘛,你以后要多说能够带来快乐的话语,这样你的心态才会处于正常状态。”
“书记?谁是书记?就刚才的那位司机还是书记吗?”
“是呀,他就是书记,你猜猜他是那个级别的书记。”
李秋琴把长发往后一甩,那张漂亮的脸蛋上爬上一抹淘气,朝石达翰直扑闪着眼,意思就是:你肯定答不对。
石达斡刚才讥讽过那位司机,心里是不希望他的级别太高的,闷声道:“最多是一个村支书顶天了。”
“哈哈,你这回真是瞎了眼。”
“难道他的官很大吗?”
就这么一个普通的老头,不可能是什么大官,再说了,如果他的官真的大的话,会来给她李秋琴开车吗?
李秋琴还有心思开玩笑,说道:“你不觉得他说的话是光屁股坐板凳——有板有眼吗?”
“哈哈,你真会说笑。”
“很好笑吗?”
“你用得歇后语很好笑。”
石达斡的确被李秋琴的话给逗笑了,然,他受过那位阿帮的一脚,笑动时,扯得心口有点疼,连忙捂住胸口,腰微弯,轻声咳嗽。
李秋琴见他难受,笑容倏敛,满眼的疼惜,扶住他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了?”
她好体贴,太会关心人了,怪不得张玉琼会这么喜欢她,把她当着假想中的男人来依靠,石达斡如此想着,瞟她一眼,觉得他自己是真正的男人,不能在这个女丈夫的面前表现出软蛋的一面来,得硬气,想到这里,深吸一口气,压住翻腾的气息,强硬地挺直腰,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我没事,这点伤还奈何我不得,说说吧,你那位司机到底是何方神圣?”
李秋琴见他并不是那么痛苦了,放了心,放开手,直起腰,顽皮的笑容再现,打个响指:“他呀,用一个歇后语来形容吧。”
“用什么歇后语来形容他呢?”
“神仙放屁——不同凡响。”
“哈哈,那他到底是谁?”
113瞎了狗眼
几句玩笑开过以后,石达斡的心情好了起来,伤口也不是那么地疼了,然,他对那位姓张的中年人的身份却很好奇,侧身,浓眉微微挑起,盯着李秋琴讨答案。
李秋琴把他的神情瞧在眼里,乐在心里,暗暗嘀咕:“他如果知道了张伯的真正身份,包证能吓一大跳。”
冲他扮个鬼脸,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他是上港市既将到任的市委书记——张伯年同志——”
她的声音虽然很低,却拖得很长,颇具震慑力,惊得石达斡直发怔。
这个不起眼的老头居然是市委书记,这可能吗?一个堂堂的市委书记怎么可能来帮她李秋琴开车?这不是逗起闹吗?难道李秋琴是逗他开心的,说起好玩的么?
如果这位张伯年真是市委书记,那他石达斡真是瞎了狗眼,眼光这么差劲,刚才还贬人家来着,以后,在李秋琴面前那就强不起嘴了。
他正要问时,李秋琴晃一晃那丰满的身段,朝小区里走去,并反手招呼道:“快走吧,回家,琼琼估计着急上火了。”
他赶紧追上两步,问道:“那位张伯真的是市委书记么?”
嘴上这么问,心里却期待她说出“哄你玩的”这句话来。
说实在的,他巴不得李秋琴是哄他玩的,真不希望张伯年是市委书记,他不想在她面前丢面子,更不愿意被她说自己眼光差。
然,他失望了,李秋琴很肯定地说道:“如假包换,他就是上港市新到任的市委书记。告诉你,之前,他可是省委组织部的副部长,性格随和,平易近人,为官正值,铁面无私,你别想着给他送礼呀,他从来不收礼的。”
“啊——”
他无语了,只好发出惊叹。
李秋琴却不管他的反应,自顾自地说道:“之前,你肯定嫌他话多。说实话,一般情况下他是不愿意说教别人的,是真心觉得你是一位很不错的年轻人,才多说了那么几句,希望他以后能多跟你说教说教,包管让你终身受用。”
“那你怎么认识他的?”
他好奇地问道。
她那俏丽的脸庞上划过一丝欣慰,说:“我跟他是忘年交,这次,他到上港市上任,不想搞摆场,便打电话让我开车去接他过来。回来这小区时,还没有下车,我看见一个女人把你接走了,便让他把车掉转头跟着,嘿嘿,无巧不巧地为你解了围。”
“谢谢你的跟踪。”
这句话,他说得很真诚,今天要不是李秋琴恰好赶到,他能不能全身而退将是个大问题。释怀的同时,他还想起了另外两个人,随口问道:“那万家俩姐妹呢?她们也是跟你一起回省城接张书记过来吗?”
“不是,她们是想跟我pk,回省城搬资金去了。”
“和你pk?”
“是呀,她们想跟我抢你,手边的资金又不充足,所以,只好回去筹措资金去了,哈哈,其实她们很笨的,我们可以共享资源,同时跟你合作嘛。”
“这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说得更明白一点?”
天很热,炽热的阳光晒得石达翰满头的汗,心口还隐隐作痛。他却顾不了这么多了,得弄明白这些听起来有点乱的事,不能做糊涂蛋,他怎么就成了别人抢的对象?抢去干嘛?:作者题外话:故事既将全面展开,向各位亲们求收藏。
114充满爱意的鸡汤
石达斡心头涌起一连串的问题,却暂时没有机会讨到答案,因为到家了,并且,张玉琼独自一人站在太阳下像是在等人。
他赶紧跟李秋琴保持距离,免得让张玉琼吃醋。
她会吃谁的醋,他心里却没有明确的概念。
李秋琴紧走几步,得意地冲张玉琼说道:“宝贝,奉你之命,我把你的阿斡哥哥安全地带回来了,这回,你不骂我不讲良心了吧?”
“啊!”
怎么回事?是张玉琼让李秋琴和张伯年去帮他的?那说明什么?说明李秋琴之前所说的跟踪理由不成立。她在撤谎,为什么要撤谎,一时间,他还真的无法想得明白。
李秋琴又往后退两步,挨到石达斡的身边,侧身,垫着脚,几乎在贴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琼琼出去买东西时接到我的电话,便跟我们一起回来,她看见那个女人把你带上了车,便强烈的要求我们跟踪,别胡乱怀疑,快安慰她几句吧,她替你着急呢。”
李秋琴似乎把石达斡的心内事全部看穿,适时地给出合理的解释。
石达斡见张玉琼的凉裙上有灰尘,还满脸的焦急,便相信了李秋琴说的话是真的,心里涌起一抹感动,张玉琼居然会为他着急,替他担心,太难得了此际,张玉琼见到石达斡安全回来,轻松地一笑,神情中却呈现出一抹羞涩,红着脸走近石达斡说道:“你安全回来就好。”
扔下话,转身就先进了院子。
“呵呵,她在我们面前会害羞了,说明什么?”
李秋琴侧身瞅着石达斡乐呵呵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只可意会,不可言说,你明白,我明白,她明白就足够了,不用说太多的,进去吧,你先回房休息一会,我去帮她做菜,然后咱仨一起吃顿大餐。”
这丫故弄玄虚,她不想说明白,那他也就装糊涂,站在烈日下说话,的确很受罪,那就先进去休息一会儿吧。
张玉琼直接进了厨房,也让石达翰免了打招呼这道程序,跟李秋琴对个眼色,便进了房间。
他受的是轻伤,却不敢大意,进入房间以后,便把窗帘拉开,让空气正常流通,然后盘腿坐在地毯上运起功来。
半小时过后,运功完毕,他换了一身宽松的休闲服,想着这会儿饭菜估计做好了,为了不让那两位等得焦急,便准备出去吃饭,然,当拉开门时,却见张玉琼端着一碗汤站在门口。
“秋,秋……她说你受了伤,重吗?疼吗?好点了吗?我给你做了鸡汤,你先喝点,我,我……”
窘急、脸红是张玉琼表情的最直接体现。
她的目光里满是疼惜,连环的问题,表达出了她此际的心境,关心与忧急是她心境的最真实写照。
她很关心他的伤势,为他的身体状况感到忧心,想问的太多,想表达的意思也太多,为才导致后面反倒语塞了。
石达斡感动了,能得到她的关心是多么地不容易呀,说实在的,刚开始决定跟她相处时,只求她不排斥自己,想不到事态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他不会拒绝她的关心,也不会拒绝她的鸡汤,更不会让她为自己忧愁。
他笑着接过她手里端着的鸡汤瞧上一眼,感激地说道:“谢谢你的关心,这鸡汤里放了参片是吧?”
“是呀,你的身体虚弱,需要补的,我,我……”
“那我当着你的面把鸡汤喝完。”
他把她想说而又羞于说的话给补了上来,冲她微微一笑过后,当着她的面,把一大碗鸡汤给喝光了。
随后,他直起头来冲她一笑,“我身健如牛,受这点小伤没事,喝了这么好的鸡汤,包管立马就好。”
他总觉得现在的气氛充满了伤感与沉闷,想开句玩笑缓解一下。
“呵呵,跟你说话真快乐。”
她被逗笑了,满眼的愁容瞬间荡然无存,皱紧的眉头悄然舒展,冲他投上一抹溢满情意的眼神,“我出去做饭,待会你要多吃点哦,吃好了,喝好了,休息好了,你的伤才好得快。”
说完,从他手里拿过汤碗,转身返回。
瞧着她那娇小的身躯,石达斡小声嘀咕道:“这么好的女人为什么没有男人欣赏和疼爱呢。”
正在这时,李秋琴来了,见面就调侃道:“喝了充满爱意的鸡汤感觉怎么样?”
115变态的神经
看到李秋琴的那一刹那间,石达斡满脑子的问号,正需要她来解疑呢,唇角荡开一抹意蕴玩味的笑意,“别贫嘴了,进去聊会吧。”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自称女汉子的女人,骨子里潜伏着男人的豪爽与直接,跟她说话不用转弯抹角,直接点好些。
李秋琴那对没有经过任何修饰的眉毛微微上挑,酒窝边荡起愉悦的笑意,“好啊,我知道你有很多为什么想问,而我呢,正好有很多事需要跟你说清楚,那就陪你坐一会吧,反正做饭的事我是插不上手的。”
“你们在一起时也是琼琼专职做饭吗?”
“我基本上不会做饭,打打下手还行,她不做谁做?”
“那她现在好像不愿意再跟你保持那份感情了,你心里酸吗?”
李秋琴很大度地在单人沙发上坐好后,冲石达斡瞟上一眼,呵呵一笑:“你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她的神情很轻松,惬意地微笑着。
石达斡暧昧一笑,“我不需要任何答案了,因为你轻松的神情已经把答案告诉我了。如果没有猜错,你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也放心了,因为琼琼不会再把你视做唯一的依靠了。”
“那你呢?你跟她在一起会感到轻松吗?”
李秋琴有点不自在了,把头发顺到前面来绞着玩,瞳眸里荡起一丝希冀,“希望你说真话。”
石达斡在她面前不敢说假话,因为这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女人,稍稍迟疑过后说道:“说实话,我现在是林冲卖宝刀——中计了。”
“你中了谁的计?”
“中了你的计,你把一块汤手的山芋扔给了我,让我的感到责任重大。”
“为什么这么说?你有压力吗?”
“因为琼琼已经对我产生了严重的依赖思想,可以说,就差爱上我了,”
“难道这样不好吗?”
“不好,因为我现在还没有接受她的冲动,如果对她的态度稍稍冷淡一丁点,她就会很伤心的,我又不忍心让她痛苦,所以,你让我为难了。”
石达斡感觉得出张玉琼对自己的那份情感,然,他的确对她没有心动的感觉。如果是跟董月绢和陈玉娇那种女人,发生什么样的故事他都不会有顾虑的,因为跟这两个女人发生任何事都不用负责。他的身上还有使命,再说,他的心还没有准备安定下来,他还需要在上港市闯下一片天地,现阶段正儿八经地谈情说爱实在有些不妥,所以,她非常害怕张玉琼对他动了真情。
他那张国字型的脸上布满了愁容,双手冲李秋琴一摊:“如果她爱上我了,那该怎么办?”
“放心吧,要想让她爱上一个男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事,短时间之内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你暂且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你确定。”
“确定!”
李秋琴不想扯儿女情长的事了,这种事就是老奶奶的裹脚布——越扯越长。再者,她有非常重要的事跟石达斡说。
她抬起右臂来轻缓地划一个圈圈,说:“打住,烦恼的事先搁一边,我跟你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重要到什么程度?”
“重要到关系到你和我的未来。”
“是指事业方面吗?”
“难道你希望是感情方面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情事吗?放心,我现在对你还不感兴趣,因为你还没有触动我的那根变态的神经。”
116不为人知的底气
随着谈话的深入,气氛越来越轻松了,石达斡和李秋琴的脸上都呈现出惬意的微笑。
玩笑中,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