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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作品:阿娜(全本)|作者:诸葛四郎|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1 23:20:22|下载:阿娜(全本)TXT下载
  原谅阿爹吗?”

  说着,王大光自己抽了自己两个耳光,他觉得好像是自己踩到了别人的脚,说声对不起了事,更何况这个自己道歉的对象还是自己的后女儿,“但是,你一定要答应阿爹,这件事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娘。你娘这一辈子不容易,她要是知道了,在这个家就呆不下去了,你让她再走到哪去嫁人啊。在我这至少有吃有喝有穿,什么都不愁,你看你娘天天的开心得紧哩。”

  王大光搬出阿娜娘这块挡箭牌,他知道,阿娜与娘相依为命,对娘更是孝顺有加。阿娜目光呆滞,泪水从眼角流出湿了头发。王大光见阿娜没什么反映,就把堵在她嘴里的那布衣服扣了出来,临走时,还不免用眼睛盯了几下那洁白如玉的肌肤,和那被自己餐食过的奶子,仿佛那如果可以带走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抱到枕头底天枕着做梦去。阿娜没有对别人讲,也没有再大叫。她稚嫩的心灵里唯有怕娘受伤,自己的心已经被杀死了,她不想还把这伤痛让母亲再背一遍。一旦娘知道了真像,她是绝对饶不了王大光的,但是她又打不过王大光,吃亏的还是娘。想到这,阿娜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自己的命怎么这个样子!晚饭,阿娜没有吃。阿娜娘只以为阿娜不舒服了。丰娃跑进阿娜的房间说:“姐,你不舒服了?我告诉强子哥,让他给你带好吃的东西!”

  阿娜看着天真无邪的丰娃,他怎么会是王大光的儿子?她恨王大光,恨不得一刀把他杀了,再把他那个犯罪的玩意剁下来,但是看到了丰娃,她又把这恨深深地埋在心里,她不想丰娃这么小的年纪没有娘再没有爹。她没作声,丰娃在她头上学着大人的模样摸着烫不烫,关心一样地给阿娜端过饭来。一会,王大光在外面喊:“丰娃,出来!别烦你阿姐!”

  夜深了,阿娜睡不着。眼前总觉得有一个人影在自己身上匍匐。那个人长着一副可恶的容貌,有一双有力的臂膀。阿娜好像睡着了,又觉得自己是清醒的,就这样半睡半醒。窗子外面果然有个人影,晃来晃去地就从窗子外面晃了进来,一下跳到炕上。阿娜不知是做梦还是真的,月光下,那个人影把一根手指头放在嘴唇边做了一个“嘘——”

  的姿势。她迷迷地看清了,是王大光。不是梦。这个淫恶的人,自己的后爹。王大光下午痛快之后,就越发地忘不了阿娜了,那不是女儿,跟自己没有一点血源关系,那是一个女人,皮肤滑嫩得出水的女人。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等自己玩够了,再找个有钱人把她嫁出去,自己还可以收一些不匪的聘礼。晚上王大光下身又痒了,想着那两颗樱桃,他翻来覆去睡不着,阿娜娘说,大半夜的你翻腾什么啊?王大光说,吃坏了肚子,去茅房蹲蹲。说着起身就出来了,一看到阿娜的房间,他就像有磁铁一样被吸了过来。王大光从微开的窗子迅速地爬进来后说:“阿娜,你别叫,你要是一叫,这大半夜的,后果你知道不?你娘可就没法见人了。嘿嘿,再让阿爹疼一次。”

  王大光说着,解开了裤子,顺便堵了阿娜的嘴。阿娜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王在光已经骑在她身上了。趁着夜的妩媚,王大光的罪恶又一次被黑暗掩饰起来。王大光完事后从窗口跳走,身法不像五十岁的男人,倒像是三四十岁的壮年小伙子。阿娜没有哭。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就跑了出去,径自跑到强子家门口,砸开了强子家的门。强子题拉着鞋半闭着眼睛出来开门,不知道是谁这么一大早的吵别人的觉睡。阿娜见了强子,就拽着他的胳膊往小树林里跑去。强子似在梦中一样,一看是阿娜,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再看阿娜两个眼睛肿得像桃子,知道肯定有什么事,他立刻就清醒了起来。强子说:“阿娜,出了什么事了?”

  阿娜不说话,只是拽着强子往树林里钻,到了树林深入,阿娜猛地把衣服解开,露出洁白的胸脯,说:“强子哥,你要我不?我要给你,现在就给!”

  强子被吓了一跳,他从没见过女人的身体,天天想着那一天的到来,可是,这来得也太突然了。强子觉得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他慢慢地把阿娜的衣服的钮扣轻轻扣上说:“要!当然要,但是不是现在,等我攒了一些钱,把你娶过门,就天天要你。现在你还小,结婚都不够年龄哩。”

  阿娜听了哭成了一个说:“我就知道,连你也不要我了!——”

  强子说:“阿娜,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事。”

  说着把阿娜搂进怀里。阿娜只是哽咽,说不出话来。“阿娜,有什么事,你还不能对我讲?”

  强子是阿娜最贴心的人,不管什么事,阿娜总会对他讲。阿娜也觉得强子是唯一能够倾听自己心里话的人。阿娜听了强子的话,更加委屈起来。强子更是急了,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阿娜快点把事情说出来,看到阿娜哭是伤心的样子,强子心里也像被刀扎过一样。强子用力地摇晃着阿娜颤抖的肩膀着急地问她到底是什么事,心里急得躁了起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是——王大光他——”

  阿娜哭罢,断断续续地说。“王大光怎么了?”

  强子问。“王大光他对我做了不是人的事!我的身子已经给他……”

  阿娜说不下去,就一个劲地哭。“什么?王大光对你?”

  强子看到阿娜哭的样子,两眼被怒火燃烧了起来,咬着牙说:“这个老畜生!披着人皮的老东西!老子非把他那张人皮拨下来!”

  “强子哥,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干净的人了,你还会要我吗?”

  强子气得浑身发抖,尽量用缓和了一下语气说:“不管你怎么样,我都要你,我要的不只是你的身体,还有你的心。”

  那股强烈喷发的怒火燃便了强子的全身,他绝不会放过王大光那个老东西!要知道,阿娜才十七岁,那样一个水嫩的姑娘就被这个老东西糟蹋了,强子心里像被刀一片片地割过一样。就连狗子他们偷看阿娜几下强子都觉得是对阿娜的亵du,王大光居然敢做出这种事,强子恨不能立刻出现在王大光面前把那他玩意用刀剁下来喟狗吃。阿娜回去后,娘发现这两天阿娜有点不对劲,阿娜红肿着眼睛,像被霜打了一样。娘说:“阿娜,有什么心事?有人欺负你?”

  阿娜垂着头,说:“没有,娘,这些天身体不大舒服。”

  娘问:“哪里不舒服?”

  阿娜见娘问起没完说:“没什么事了,现在。”

  王大光在一边看着,怕阿娜说出什么破绽,赶紧说:“阿娜身体不舒服就要多休息,以后不要到园子里去干活了,就在家里跟丰娃玩。”

  阿娜娘也说是,并且还心里高兴王大光是一个体贴的人,心想着自己找了一个这样的后老伴,也是她和阿娜的福份。阿娜娘就不多问了,阿娜一个大姑娘,有点心事也是正常。

  第04章

  第二天一大早,王大光就兴致勃勃地开上他那个满是油的拖拉机往城里去卖肉了,他心里高兴着,想不到阿娜还真听话,一个字都没对别人讲,这个让全村男人都眼馋的女的竟然先让自己得到了。他越想越觉得得意,想着哪天再去阿娜身上解解馋去。他想着阿娜那白嫩劲,心里就激动成一团。虽然阿娜叫自己阿爹,但是做起那事来他好像一点都没有觉丢人似的。王大光正想着好事,突然,从路边窜出一个人来,吓了王大光一跳。那人站在路中间就喊:“王大光!停下!”

  王大光一惊,停下了拖拉机一看,是强子。王大光从来都看不起强子,鼻子里打着哼哼说:“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强子?是想搭我这拖拉机,还是想干什么?干什么也别装强盗吓人啊?再说要是真想搭车,我这车可托不了你那金屁股,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说着就要走。强子两个眼睛冒着火,用手指着王大光的鼻子说:“王大光,你这老东西,你对阿娜到底怎么样了?”

  王大光一听,心想准是阿娜那丫头把事情告诉强子了,又一想反正现在没人,就算强子知道了又怎么样。王大光嘿嘿淫笑了一下说:“我家的事你少管,你心里早惦着阿娜呢,这谁不知道。实话告诉你吧,我把阿娜玩够了,就给她找个有钱的主,你连个剩落也吃不上!”

  说着王大光得意地笑了起来,仿佛自己打了胜仗一样。强子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跟王大光这样的无赖也说不清楚什么是非,他猛地从腰里拨出一把柴刀,那是他临来的时候藏在腰间的,照着王大光脑袋就砍了下去,那股强烈的怒火顺着锋利的刀尖慢慢地往外发散着。王大光想都没想到一向被自己鄙视的强子会有这么一招,他不知道阿娜在强子心里有多重要。所以王大光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刀躲都没想到要躲就挨上了,刀子很快,从王大光脑袋上砍下来。强子红了眼,又在王大光脖子上猛砍了几刀。王大光没吭一声就噗通一声栽倒在血泊里。那个拖拉机还在轰鸣着。强子提着那个滴着血的刀,看着王大光那肮脏的冒着油的身体,血肉模糊的惨相也不能彻底消除他心里的痛恨,就像日本鬼子当年欺辱中国人一样的伤痛,是怎么抹也抹不去的。想到这,强子拿着刀在王大光的裤裆处拼命地捅了几刀,那曾经伤害阿娜的东西被强子的刀扎得稀烂。怒火渐渐地息了,出了这口恶气心里总算痛快了,同时,他又清醒了,愤怒走后的情醒让他出了一身冷汗——他成了杀人犯!是的,不错,他成了杀人犯,他没想到除了这个恶人会对他以后的日子有什么影响,他真的希望现在世界上只有他和阿娜两个人,哪怕除了他们俩人之外,这世界上都是吃人的野兽,他也不会畏惧。他会为阿娜做任何事情,只要是一个自由强健的男人能够做到的。事实是现实生活中有人,有法律,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强子想到这里,就两眼直直的呆坐在那里。他还年轻,好日子似乎在刚刚向他招手之际,他就被这张手反过来打了个大耳光,这个耳光打得他这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他自己是死是活倒无所畏,因为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事,像王大光这样的老流氓就算拼了命也得让他去阎王那下地狱去。可是他走之后阿娜怎么办?她十七岁的身子再经不起风吹雨打了,他放心不下阿娜。强子拖着躲壳一样的身体回家了。太阳已经初升,村子里的人们开始着忙碌的早上。扛着锄头去地里干活的老爷们们,围着毛巾准备干活的小伙子们,还有那些撒着细米咕咕地喂着小鸡小鸭的娘们们,整个早上是那么繁忙,朴实又有着泥土的清新。强子看着,感觉着,眼泪不由得夺眶而出。就在昨天,自己还是这融洽气氛下的一员,现在,他将对这样的生活永别了。他感到一阵的心酸与留恋。回到家里,他洗了个澡,把身上的血迹洗得干净后,就静静躺在炕上等待,也不知是应该等待什么,好像那就是他那个时候应该做事情。没过多久,村子里开了锅。“不好了——出人命了——”

  有人撒脚如飞地喊着。阿娜娘正准备扛着锄头去园子里,阿娜在屋子里呆呆地发愣。有人急冲冲地像预报火灾一样地跑进她家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阿娜娘,你快去看看,王大光死了……”

  “啥?你说啥?你说慢点!”

  阿娜娘吓得立刻把锄头摔在地上,“这怎么可能呢”她心里想着,一定是自己听错了,王大光刚刚身强体健地开着拖拉机走,还没有两个小时,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是你家王大光死了,地上一摊的血,你快去看看吧,就在村头不远的小树林。”

  这一下可把阿娜娘像判了死型一样,她一下就跌坐在地上,自己的男人究竟得罪了谁!两行眼泪就刻流了出来。“阿娜娘,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啊。”

  阿娜娘立刻站起来,把屋子里的阿娜叫了出来说:“阿娜,快,你阿爹出事了!”

  丰娃从屋子里钻了出来,外面吵吵嚷嚷的,把这个孩子弄得也精神起来,他听到娘说阿爹出事了,就立刻跑出来拽住娘的衣角说:“娘,阿爹会出什么事?”

  阿娜娘看着丰娃天真的样子,眼泪就更止不住了,于是她拉着阿娜,一手抱起丰娃就随着那个报信的人往外跑了出去。阿娜像在梦中一样,听说阿爹出事了,她脑袋嗡的一下立刻想到了强子。没别人,肯定是强子干的,她真后悔把这事告诉强子。她害怕,那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如果强子有个三长两短,她可怎么办啊。也许事情没有想像的那么坏,也许王大光没有死,如果王大光没有死的话就好,让强子出点药费了事,她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这不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只是教训一下王大光,或者是这根本不是强子干的,是王大光自己开车不小心翻了车。对,这绝对不能是强子干的,阿娜心里开了锅,她在心里狠劲地抽自己的嘴巴,怎么第一直觉会想到这事跟强子有关呢?呸呸呸,她心里暗骂着自己,好人一生平安,强子那么好的人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事情。阿娜心里复杂的演绎着一场搏斗。小树林边那个狭窄的小路上围满了大人孩子,看来,人们发现了有一段时间了,有的人干脆用手把孩子的眼睛蒙上,不让孩子看那发生的惨状。村子里发生这样的事情似乎也是很多年没有的事了,所以人们像看外星人落地球一样感觉到这是一件大事,比巴以战争还要大上几倍的大事,这样的大事他们不可能不亲自来看一看,不然,茶余饭后,村头拉家长的时候就没有素材。阿娜娘三个赶到现场,围观的一看就立刻让出了一个空隙,好你她们才是故事的主角,至少是活着的主角。阿娜娘三人一眼就看到了停在地上的拖拉机,拖拉机还没有息火,还在突突地冒着烟,地上一滩的血,比王大光杀一头猪的血还要多,在血泊中躺着王大光的尸体。王大光头上的刀口处还在咕咕往外冒着血,眼睛睁着,最惨的是裤裆处被扎得稀烂。人们纷纷议论着,这王大光这小子肯定没干什么好事,不然,怎么会连传香火那玩意也被人割了?是啊,干什么缺德事了呗,干人家姑娘,人家娘家人报复的。七嘴八舌的话,阿娜听了心里就凉了一大半,这不是车祸,也不可能是车祸,看王大光这死的样子,一定是强子干的了,她心里骂着强子,为啥非把自己逼上绝路?真要是强子,强子一百个也要去偿命啊,强子那年轻的好小伙子怎么能给王大光这老流氓偿命,强子怎么就这么糊涂啊!阿娜想到这,眼睛就往下流。阿娜娘一看到王大光的尸体,眼睛都没闭上的参相,一下就坐在地上哇哇地大哭起来。丰娃也跟着嚎啕大哭,哭得周围的好多人都流下了眼泪。一会,村支书来了。“这是怎么回事?还等啥?赶紧报案啊!”

  村支书一句话提醒了所有的人,人们才纷纷想起要报案的重要的事情,赶忙打电话。“人是我杀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说话间,人们纷纷把头齐刷刷地嘲着说话的声音转过去。强子穿着整齐,像准备就义一般,从人群中挤进来,站在那里不动,等待着公有穿警服的人把他痛痛快快地带走。阿娜一下冲了过去,抱出强子哭着:“强子哥,你啥干这傻事!这人命关天的,你啥不往后考虑啊强子哥——”

  强子眼里泛着泪花,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心爱的姑娘解释他杀人的理由,不管是什么理由,结果都是一样的——杀人偿命,他也早已做好了准备国。村支书走过来拍着强子的肩膀说:“强子,你平时老实巴交的,干这么没大脑的事来?你这孩子——”

  没一会的工夫,警车响着警笛声由远而近到了出事地点,一群戴着盖帽的公安局的人从车里下来,分开人群,拉个警戒线,拍照片,取证据。村支书赶紧迎上去,把大概情况说了一下。公安的人一看嫌疑人已经投案,松了一口气。结围观的群众说:“大家都散去吧!都散去!干忙啥忙啥去!”

  之后就很快把强子带走了。强子不舍地看着两眼浸着泪的阿娜,然后就索然地头也不回地上了警车。所有人,包括阿娜和强子在内的,都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他杀了人,肯定活不了。村支书帮着阿娜娘处理王大光的尸体。丰娃在和阿娜在一边不停地哭。丰娜哭着问阿娜:“姐,阿爹真的是让强子哥杀死的?强子哥为啥要杀咱爹啊——呜——”

  阿娜不回答,她也没办法回答这个孩子的任何问题。王大光死得活该,只是可怜了强子哥这么年轻……阿娜心里想着强子,眼泪就没有断过线。不知道强子能不能得到从轻发落。她心里祈祷着,但是事实的残酷又让她心恢意冷,杀了人,再怎么样,也是要死了。想到死,而且是年轻的强子的死,尤其是为自己而死,阿娜心里流血,此刻她多想替强子去死,或者陪着强子一起死。他们至少可以在阴间相爱相守。阿娜追着警车跑了好远,真到看不见车的影子听不见警笛的声音。5过了一段时间,村里又恢复了昔日的平静。阿娜娘天天呆坐在院子里,她怎么也想不通强子好好的为什么要杀死王大光。她每次都问阿娜,阿娜一个字也不说。只说人都已经死了,就不要再想了。现在只要她们娘三个好好地过日子就最好了。阿娜想强子,不知道强子现在还活着没有,是不是已经执行死型了。王大光之死,在村子里是一个热门话题,不管是老爷们,还是老娘们,扎在一起聊天的时候都以为个话题为主。“你说,这王大光究竟干了啥缺德事啊。死相还真惨哩,想着那样,晚上都睡不着觉。”

  “可不是哩,都说跟他家阿娜有关系。”

  “谁不知道,强子跟阿娜没事就腻在一起,能有啥好事?”

  “王大光也不是啥好枣子,那天有人看他还买黄碟看哩!”

  “是吗?这老东西,也不正经,都一把年纪了。”

  “我看,阿娜就是个狐猸子,不然哪有长得那么标志的妮子?你看,跟她关系密的男人都死了。王大光死了,强子杀了人也活不了。”

  这句话是狗子娘先提出的。其他人想了想都拍着大腿称是。“对啊,平时阿娜那妮子不怎么跟男人亲近,就这两个男人是她身边的,王大光还是她后爹。这妮子真不是凡人哩。”

  “有这可怕?唉哟,以事可得管好咱的老爷们和小子们,不要让他们再往那妮子身边凑合,不然,保不准也得把命丢了。”

  村里谣言散得比飓风还快上几倍。阿娜就突然发现自己身边清净了很多,再也没有狗子他们在什么角落里偷偷地看她洗衣服,干活了。男人们都不愿意理她,现在女人们也不爱答理她。她走到哪,人们就像被打散的水纹一样慢慢地走开。就连去小卖部买东西,老板也会没好气地说:没有。并且很快把脸转过去,生怕看了阿娜一眼自己会长出个大疖子来。丰娃又开始跑出去跟着小伙伴们玩了,孩子的心很浅,他们不会因为什么事情放弃那快乐的玩的时光。玩着玩着,丰娃就跟小伙伴打了起来,两个小孩扭在一起。丰娃一下把那个孩子推倒在地。那孩子从地上爬起来就骂:“有什么了不起?我告诉我爹去!”

  “有种就过来打,叫爹算啥本事?”

  丰娃也不示弱。“你没爹,当然不敢跟我比了。有本事,你也把你爹从地底下拉出来!”

  那孩子说着来劲了。丰娃一想起死去的爹,就恨那个孩子,又一下冲到那孩子面前跟他打起来,不料被那孩子翻身也推在地上。丰娃说:“你有爹有屁用?我告诉我姐去!”

  “谁不知道你姐是狐猸子啊,村里人都怕哩!”

  说着那孩子一溜风地跑了,其他孩子也跟着跑开了。回到家里,丰娃拉住干活的阿娜说:“姐,啥是狐猸子?”

  “小孩子问这个干啥?”

  “人家说你是狐猸子,村里人都怕得紧。”

  “啥?”

  阿娜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村里人像躲着瘟疫一样躲自己,他们凭什么把自己看作是狐猸子?阿娜眼泪掉下来了。过了几天,阿娜觉得被整个村人里隔离了一样,她实在在这种环境呆不下去了,就跟娘说要去城里打工。她没去过城里,只是平时听强子说过城里的好,这次去,顺便问问强子的城况。阿娜娘哭了,她也听说了村里的风言风雨,但是阿娜还不到十八岁,让她一个人姑娘家的去城里,做娘的怎么放心?娘不同意,死活也不同意。阿娜说如果娘不同意,自己就在家里等死。阿娜不吃不喝,娘看了心疼,生怕阿娜再出点什么事,这个家就真不是个家了。最后娘说那好吧,在外面一定得多留心,找不着合适的活干就回来,好歹这也是个家。阿娜哭着告别了娘,背着一个布包走了。

  第05章

  阿娜走了很远,走到一个乡间道上,那里有通往城里的汽车。一天就来一次,等到傍晚,那车终于呼啸着来了,阿娜从此离开了这个让她充满更多美好幻想的村子。到城里已经幕色降临,虽然初ye的城市依然有着乡下没有繁华,但是阿娜还是心里怕,仿佛黑夜里有很多目光注视着她一样。她不敢在街上闲逛,找了一家便宜的旅店,那个旅店是她问过四家之后觉得价钱最低的一家。一个晚上十块钱。阿娜决定就住在这里。那是一个地下旅店,阿娜被领到地下三层,湿湿的发霉的气味让她闷得喘不过气来。老板说这是最便宜的了,地上的房间最少也要四五十块钱一个晚上。阿娜就把想说这里所有恶劣的环境的话又吞回肚子里,在这里忍一下就能省上几十块钱呢。浸着水珠的水道管子后面一个小房间,没有门,里面有两个小床,点着发黄的小灯泡。阿娜便被安排在这里。阿娜对没有门的屋子最害怕,问老板,这屋子怎么会没有门?老板说,那屋子里面还有一间,已经被人常年租着,外面就不能装门,你晚上一锁门,那家就进不去了。老板笑着说,你放心吧,我们这里治安很好,不会有什么事情。阿娜一看,里面果然有三四个床,上面乱七八糟地放着被褥。既然钱都交了,就将就一个晚上吧。她去公共的水房洗洗脸就准备睡觉。那个水房里四处都是绿苔藓,由于潮湿的原故,那些苔藓长得十分茂密,水管子里也是由于潮湿留下的绿膜。阿娜打开水管子洗脸的时候,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上上下下,不知道在看什么,眼睛在她身体上一遍又一遍地扫瞄着。阿娜对那样乱看女人的男人都没什么好印象。一会,那个男人开口了:“一个人来的?”

  阿娜吓了一跳。在湿暗的地下室里,男人声音像鬼魅一样。阿娜没有出声。男人又说:“五十块一个晚上,干不干?”

  阿娜不明白那男人说的什么。男人在她身上扫了一阵后吞了口唾沫又说:“五十块一次!”

  阿娜不知道男人在说什么,直觉告诉她那人不是什么好人,她一口气地跑回了自己那个房间。她睡不着,过了好久,她往水房的方向看,没有看见那个男人的身影,这才放下了心。把布包枕在脑袋下面草草地睡去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阿娜被一阵乱糟糟的声音吵醒了,人们大声地说话的声音,让她觉得很不符合这个地下室的环境。她下意识地把布包搂紧,一看,是一帮男男女女,农村打份的,大声喧哗着从她身边走过,走到里屋。阿娜这才明白,那是里屋那个长期租住的人们。她想像不到长期租在这样一间潮湿的房间会怎么样。那些人进来之后,她害怕的心慢慢踏实了,不管怎么样,这里人多,相对会更安全。那一夜就过去了。第二天,老板过来喊她,说她的时间已经到了,要不要继房。阿娜一看那个发黄的小灯泡还亮着,这不还是黑夜吗?怎么半夜把人叫起来?老板笑笑说,这是地下室,白天黑夜分不清。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阿娜问,是白天十二点,还是晚上十二点?那老板笑了起来说你这姑娘啥这幽默呢?当然是白天十二点了。阿娜这才揉着眼睛抱着布包从里面出来。正午的阳光照得她睁不开眼睛,这一夜过得都分不清黑白了。阿娜后怕地想着那个地下室旅店,她想着如果今天再找不到工作的话,肯定不会再去住那个地下室,她宁可多花几十块钱,住一个晚上的地上房间,最好还能洗澡的。一想到洗澡她又怕了。因为洗澡直接和王大光的回忆联系在一起。那个老东西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是她最觉肮脏委屈和痛苦的时候。城里真的很大,那里人操着一口洋气的城里口音,阿娜不敢张嘴说话,生怕一张嘴就被别人发现是乡下来的瞧不起。她四处看着那些车水马龙的店铺门口张贴的招工信息。招聘的花样还真多,有的职业她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阿娜在一家饭管门前停下了,那是一家看着很体面的餐管,红色的磁砖,白色的木制框架还有金色的牌匾。还没到就餐的时间,来这里的人就络绎不绝了。外面那块金边的招牌上写着招聘服务员的广告。要求,18至25岁。每个月六百块钱。阿娜虽然没有来过城里,但是电视里经常演服务员的工作内容。她抖着胆子就推开了门,迎面的工作人员得知她是前来应聘的,就把她领到了办公室。过了有半个多小时,出来一个身体微胖的中年男人。男人长着络腮胡子,皮肤粗糙,两个大眼睛长在他脸上看起来有些吓人。男人底气很足,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阿娜,在她身上停留两秒后说:“应聘什么职业?”

  “服务员。”

  阿娜怯声声地说。“哪的人?”

  那男人很快听说了阿娜的口音。阿娜回答之后,就静静地等着那男人的问题,她希望那个人会把自己留下来,这样,自己就不会再去住那个十块钱的地下室旅管了,也不用再像割自己的肉一样多花几十块钱去租那种条件好一点的贵的旅店。阿娜知道王大光死后,家里就没有了收入来源,况且,丰娃还小,娘还需要照顾。阿娜懂事,没有带多少钱出来。“多大了?”

  男人又问。阿娜最怕问及这个问题。自己还不到十八岁,但是广告上明明写着要十八岁以上二十五岁以下的。阿娜咬咬了嘴唇说:“十八岁”她只希望那个人不要看她的身份证。“哦。这样吧,在这里干服务员工作是很辛苦的。你能干吗?”

  “我不怕辛苦。我一定可以干的。”

  阿娜生怕那人拒绝她一样。“好吧,你明天可以来上班了。”

  那人在阿娜身上又打量了一下补充到,“不,今天就可以,你现在就可以留下来,要是你愿意的话。今天算工资。”

  阿娜兴奋地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样,没想到找一份工作是这么容易。她满口答应下来。那个男人自我介绍了一下说自己姓刘,叫刘文标,是这的经理兼厨师长。阿娜敬畏地点着头,好像自己的工作完全是由眼前这个刘文标赏赐的一样。她对他有一种感激之情,尽管刘文标看起来的确有些彪悍。刘文标叫来领班说叫阿娜跟着她熟悉一下环境,顺便给阿娜安排了住宿的地方。员工宿舍是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二十个人住,虽然很挤,里面有一些永远都排不干净的汗臭味,但是相比那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