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1部分阅读

作品:请君来上当|作者:幻紫空灵|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2:26:21|下载:请君来上当TXT下载
  作品:请君来上当

  作者:夏衣

  男主角:毕逻宣

  女主角:司徒珍宝

  内容简介:

  族长是疯了吗?

  居然提了一个和司徒家族“以骗至上”的精神完全搭不上边的提议──

  凡是达适婚年龄的司徒家女子,

  只要谁能抢得江湖上“四大美男”之一,就把族长之位传给她。

  呿!这提议真烂,美男又不能吃,抢他做什么?

  倒不如举行大胃王比赛,她司徒珍宝还比较感兴趣一点,

  但她爹娘硬是要她去参加抢人大战,否则就不让她在家当米虫!

  可是……可是人家她心里早就有心上人了耶!

  那个鼻子尖尖、屁股翘翘,说话很温柔的男子……

  对!坐而垂涎不如起而行,她决定阳奉阴违,自动转移目标。

  司徒珍宝趁夜潜入心上人的府邸,打算和他来个相见欢,

  谁知道在黑漆漆的房里,这家伙居然把她认成了他的弟弟,

  还对她上下其手乱摸一通!

  天呀!这个变态男子真的是她看上的人吗?

  正文

  第一章

  骗,是一门高深的技艺。

  府邸正门有一长匾,金漆题名“天下第一骗”,仅仅五个字,已郑重显示出司徒一门的专长与嗜好,是何其的异于常人。

  三月三日祭祖日,亦是司徒家一年一度的亲族聚会。

  在四海内外闯荡的司徒家儿女,皆准时回到位于金陵的主宅,参与曲水流觞宴会。

  宴会设在后庭的桃花园林。

  “族长,三十年一度的易帅时间已至,下任族长的人选,您是否有眉目了?”

  又是新旧交替之际,三代长老们目光齐看向现任族长。

  司徒务,司徒一门的宗主,外号无耻之徒,性好男色,江湖鼎鼎有名的骗术大师。年纪不明的他,身姿容貌保养得宜,外表是风雅俊美的中年男子。

  “关于此事,我有一项新鲜的提议。”司徒务坐位高处,放眼看尽下方坐席处的青年族人。

  他此话一出,欢声笑语正浓的园林霎时安静下来,众人不约而同的等待他的下文。

  “族长请明示!”三代长老们心急难耐。

  “我司徒一门,长年阴盛阳衰,情况之糟,惨不忍睹。如今,可继承正主的后辈,竟只剩一群女孩,没一个男儿。”司徒务本身倒是觅了个优秀的传人,继承他的骗术精髓。然而,家族重担却没有可靠的男丁承担,委实遗憾。

  三代长老们闻言,共同发出悠长的叹气。

  “娘,族长在说什么?大家愁眉苦脸的,莫非我们往后没饭吃了?”司徒珍宝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嘴里还塞着红烧蹄膀。

  珍宝的娘不悦的拍了她的后脑一记,严肃交代道:“给我认真听族长讲话!事关下任族长人选,别在我耳边乱吵!”

  “……天意如此,无从违抗。女儿们自有她们的优越之处,宗主之位并非必须男儿继承……”司徒务继续说着,眼尖的发现席间有一名少女自顾自的狼吞虎咽,旁人均聚精会神的听着,只有她轻忽了他的存在。

  “族长,您的意思?”三代长老急切地追问。

  盯住吃得不亦乐乎的珍宝,司徒务觉得刺眼极了。他调节情绪,提高嗓门宣布,“我提议公开进行一项试炼,通过试炼之人,得以继承司徒一门下任族长之位!在座十六岁以上、二十六岁以下的未婚姑娘们均有资格参加。”

  珍宝一听,停止口中的啃咬。

  “爹,族长发狂了!”她撞了撞正与人贴耳交谈的父亲。

  “族长。”一名长老面带忧虑,问道:“倘若人人都通过那项试炼,该如何是好?”

  “绝无可能!”司徒务自信道:“我的试炼有两关,通过第一关者,顶多四名,再让这四人进行决赛,以武艺论高低。”

  “究竟是何试炼?”

  满席爆出猜疑,窃语声四起。

  司徒务有心机的笑了。“姑娘们,听好了!谁能娶进迷倒武林、惊艳江湖的四大美男其中之一进门,谁便有机会成为下任族长!”

  众人闻之惊愕。

  “四大每篮?”珍宝边咬鸡腿,边问身旁的两位,“爹、娘,那是什么东西?”

  娘亲鄙视她。“号称‘迷倒武林一大片,惊艳江湖一大群’,国色天香四美男!你连这四人都不知晓,如何行骗江湖?!”

  三代长老们紧急的收拾惊讶之情,反对道:“族长,万万不可哪!”

  “国色天香之中有两人是鬼哭神号的大魔头,另一人体弱多病,实非良夫贤婿之选。”

  “您的提议是在教姑娘们往火坑里跳啊!族长!”

  司徒务表情冷淡,坚持自己的主张。

  珍宝的娘盘算半晌,期许道:“女儿,你出头的机会到了!”

  珍宝晓得她老人家的意图,声明道:“我不想混江湖,我在家吃饭就满足了。”

  “不成!”娘亲拍了她脑门一记。“没志气!”

  珍宝的爹说着风凉话,“她这德行,能把国色天香随便一个弄到手,我头给她当凳子坐。”

  “我才不坐爹爹的头。”珍宝迂回的反击,“爹不如买南街古宝店里,春秋五霸坐过的随便一张椅子给我。”

  珍宝的娘揪起男人的衣襟,瞪眼。“相公,她到底是你的女儿,你给她点信心与鼓励,行不行?”

  “你分明是让她去进行不可能的任务,徒劳啊!”

  “不!国色天香并非坚不可摧,尤其是香,此人效力官场,似乎是文官,容易得手!”娘亲非常乐观天真。“珍宝若能得到这么个夫婿,你我也跟着光荣不是吗?”

  珍宝的爹正欲摇头,珍宝的娘暗一咬牙,五指探入席下搞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

  男子汉大丈夫倏地面色一改,满脸通红,激动道:“你对她有此深厚的冀望,实在令我汗颜。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无论成败,重在参与!珍宝,爹允许你放手去做,人生能有几回搏呢?”

  “此言极是!”娘亲用力点头称赞相公说得好。

  珍宝食指大动,心底赞叹嘴里这片蜜汁叉烧口味真赞。

  “珍宝,做人得有目标,有上进心。”娘亲豪迈的握起珍宝的手,一双充满企图的眼睛锁住族长的宝座。“人生最重要的是前进、前进、再前进!爹娘往后的幸福——全靠你了!”

  玄武湖,晶莹剔透;毕氏府邸,巧夺天工,矗立于湖中,四面各接一桥,直通河岸。

  在仆人们的哗然声中,一位香气逼人的美艳少年以飞舞之姿,一路从家门外奔进书房。

  “大——哥——”目标是长桌后正在阅读书信的魁梧男子的胸怀!

  魁梧男子迅速跃起,跳上梁,避免来人的热情拥抱。

  “大哥,春儿好挂念你!”美艳少年扑了个空,反射性地抬首,凝望着安坐在梁间的魁梧男子。“你快下来让春儿抱一抱,分别这些年,春儿无时无刻不怀念大哥你强硬的肉体——”

  “啪啦!”一本︽道德经︾打上美艳少年的嘴,结结实实的打红了他本已鲜艳欲滴的嫩唇。

  美艳少年娇呼一声痛。魁梧男子曲指,敲了敲迭在一旁的书本,暗示这一本本都是备用的利器。

  “大哥好讨厌。”美艳少年跺着脚。“总爱弄人家嘴巴,人家嘴唇很脆弱,大哥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哥就喜欢搞人家这儿……”

  赶到书房门口等候差遣的家仆们,不巧听闻这骇人的字眼,全体撼然,收起掉了满地的下巴,带着颤抖的心纷纷逃逸。

  魁梧男子听见房外逃命的脚步声,俊脸布满阴霾,手掌朝梁木一顶!

  轰隆一响,书房内的梁木霎时崩塌!

  美艳少年快速捂住鼻口,防止烟尘的侵袭。才一眨眼工夫,他尚未回神,人已被魁梧男子拎在手里。

  “你回来做什么?”魁梧男子带有胁迫性的提高了他。

  “大哥!”美艳少年泪水盈然,张开双手环抱他。

  “少跟我动手动脚!”魁梧男子拨开美艳少年缠人的手指,“沾上你的怪味,十桶水也洗不掉。”

  “大哥!你怎能如此无情!”他悲痛的揪住魁梧男子的衣襬。

  他用力甩手丢开美艳少年。“两三年没消没息的,你怎么突然跑回家了?”

  美艳少年哀伤的倚住墙壁,咬着衣袖,瑟缩道:“避难。”

  魁梧男子垂眼,冷硬的神色泄漏了割舍不下的关怀。“你又惹了什么麻烦?”

  美艳少年见状,自认攻陷了兄长的心房,哀戚的抱住兄长的小腿,双手如爬行的蛇,一寸寸攀上兄长的大腿。“大哥,春儿好可怜,春儿遇见世间最悲惨的事了!”

  魁梧男子慢条斯理的俯身,攫住他不安分的双手,冷酷道:“你终于被男人强暴了?”

  美艳少年一哑。

  死、家、伙!“这怎算悲惨呢?”

  “比这更惨?”魁梧男子皱了皱眉,一股从美艳少年身上散发出的浓郁香气,刺激得他鼻腔搔痒。

  “呜~~人家遭到司徒一门的女人集体逼婚,无路可逃,好惨!”

  “真瞎了狗眼——”

  “是咩!是咩!”连他也敢逼迫。

  “居然看上你这种货色。”

  空气顿时僵凝。

  “大哥,你的口气很不友善喔!”王八蛋,若非有求于你,早就让你死过一遍了!

  “小弟,你的眼睛似乎流露出杀机?”魁梧男子半玻r搜郏鄄烀姥奚倌甑囊棠抗狻

  “有咩?”美艳少年眨了眨眼睫,绽出一波波光华,亲昵的扑近他。“绝非针对大哥您的,您就信了我吧!”

  “离我远一点。”魁梧男子甩了甩衣袖。“司徒一门,无耻之徒的后辈?你得罪司徒家谁了?”

  “不是啦!我查到消息,司徒务向族内的女流之辈提出,谁能娶进国色天香之一入门,谁就可成为下任族长。”被逼婚已经够惨了,还妄想他入赘,真是不知轻重,哼!

  “司徒务酷爱男色,唯一的徒弟曾假扮女装骗得天下第一美女的称号。他一向觊觎你们国色天香,求之不得,家族势力不弱。”魁梧男子扳了扳手指,笑着道贺:“恭喜你了,未来的司徒族长之夫。”

  “你如此肯定我逃不过她们的魔掌?”他狂啸!

  “国色天香中就属你最无能。国和天两个魔头没人敢动,色是药罐子又没人稀罕,思来想去,逮你最简单。”

  “呜——所以她们全都将目标对准我,人家太不幸了!大哥,兄弟一场,你要帮我度过劫难啊!”

  “入赘司徒家并非坏事,你想开一点吧!”呿,谁理他!“喜事不必通知我了,有丧事我一定去向你道别,慢走,不送。”

  被他踹到门口,美艳少年忍痛含泪追问:“大哥!你当真那么狠心,这般绝情?”

  魁梧男子背对美艳少年,浑身萦绕排拒之气。

  “毕逻宣!哀求你不听,别怪我使坏!”艳容掠过一抹阴邪。

  魁梧男子勾起嘴角。“你总算露出狰狞的面目了。”

  美艳少年含了含唇瓣,柔弱道:“大哥,人家需要你!”

  “滚!信你就和你一样蠢了!”

  “呜!你没良心、你没道义,我不得安宁,你也别想清静!老子待在家里不走了!”美艳少年破口咒骂魁梧男子几句,赶在魁梧男子掷出桌椅袭击之前,离开书房。

  死家伙!他愤然的践踏书房外的草地。大爷没命,也一定拖你陪葬!

  娘亲一记利落的铁砂掌,毫不留情的拍向珍宝的脑门。

  “只知道吃!你堂姐、堂妹、三姑、四姨,全往东武林找毕逻春去了,你还不快给我出发?!”

  珍宝哀声大叫,不断闪身躲避娘亲的攻击,装傻道:“碧螺春去茶铺子买呀!何必到动物林呢?你说这话不觉得奇怪吗?”

  娘亲揪起珍宝的耳朵。“给我听清楚了,从今天起,你没得到吓煞人香——毕逻春,就别给我在家当米虫!”

  “请问‘得到’是什么意思?”珍宝被挤入墙角,纯真的双眼流转着讨教的意味。

  “咳,咳!你知我知,无须解释得太详细。总之,你负责抢先得到他的人,无论使用任何手段,都要逼他嫁给你。”

  “男人能嫁女人吗?这不胡扯嘛!”

  “入赘的俗称啊!别再给我装胡涂!”纤纤玉指戳着女儿的额头。“去!你的人生决定在今夜了!”

  “今夜?”珍宝张大眼,看了看窗外大亮的天色。

  “没错!据我打听,毕逻春不堪你堂姐妹一挂人的骚扰,于昨天返回金陵毕府。你立刻去玄武湖探勘情势,入夜出动,软硬兼施也好,威胁利诱也罢,一定要把吓煞人香给弄到手!”口沫横飞声声快,人跟着激烈的提起女儿乱甩。

  “娘啊!快放开我,你别那么兴奋!”珍宝被甩得晕头转向。

  “哦呵呵!娘怎能不兴奋?”娘亲眉飞色舞的丢开珍宝。“一想到四大美男之一即将成为我的女婿,哦呵呵……太风光了!”

  呵个头啦——珍宝从鼻孔喷气。

  “你,去吧!任务没完成,别想踏进家里半步!”说罢,手一推,不留余地的把女儿轰出门外。

  珍宝愣了半晌,反应不及的愣在门口。

  许久,她凝视着没有动静的门板,剎那间清醒了。

  “娘啊!你不是真让我去向陌生男人下手吧?”珍宝踢门大叫,“开门啊!我是良家妇女呢!你怎能逼我干那苟且的勾当?娘!你开门啊!给点回应好不好?娘……太过分,你这不讲理的老太婆!”

  司徒家隔壁的大宅是司寇府。

  “唉……”珍宝坐在凉亭内嗑瓜子,不时的长吁短叹。

  对面的司寇香香横眉看她。“你特地来叹气给我看?”

  珍宝对这位情同姐妹的挚友摇头。“我们家族长提了一个低级、无趣、邪恶的提议……”她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约略说一遍。

  香香听完,贴心道:“我认识国色天香中的三人,要不要我帮你引荐引荐?”

  “我不要。”她知道香香人脉广,但她求的不是国色天香。

  “他们非常漂亮喔!”香香强调。

  珍宝不为所动,停止咀嚼,瞄了香香一眼,含蓄道:“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谁?”奇闻!平生只爱吃的人,居然会喜欢食物以外的东西?真是奇闻!

  “一个看起来很好吃的男人。”珍宝说着,脸蛋泛开红艳了。

  “怎么回事?”好吃的男人?难道长得像八宝鸭?

  “前些日子,我和堂姐堂妹去游江了。”珍宝双手捂着微热的脸,声音细细的说:“我不小心掉进江里,有人救了我。”

  “哦……”这过程令人提不起劲听下去。

  珍宝没等到香香的追问,继续道:“是个男人。”

  “这不废话吗?”女人能令她牵肠挂肚吗?

  “一身肉很可口的男人。”珍宝说着说着激昂起来。

  “肥肉?”香香恶意道。

  珍宝拍桌子。“肌肉!”

  “一见钟情呀?”真是俗不可耐!

  “嗯!我喜欢他!”她四处打探可口男人的底细,总算有了线索,可为了族长的一句话,全族的未婚女子都被迫冲向四大美男了。“我不要国色天香!”

  “你知道那男人的下落吗?”香香问,见珍宝点头,又道:“你快去探一探,若此人品德良好,就请你爹娘去帮你说媒。”

  “我早和爹娘说了。”珍宝忽然伤心的握住香香的手。“他们不答应,非逼我去围剿国色天香不可。”

  香香建议,“那你离家出走,以示抗议!”

  珍宝有所顾忌。“我又不晓得对方喜不喜欢我,他可能早把我忘了。我为他离家出走,是不是该先确定人家的心意啊?”

  “这……不如学戏曲里的女人试探男人的方法!你亲自去试探他的心意。”

  “我正有此打算!”珍宝开心的摇晃香香的手。“我得到消息,他最疼爱的弟弟回家了。我刚好有事,必须到他家里一趟,希望能借机得到他弟弟的协助!”

  香香发觉珍宝凝视她的目光过分的炽热。“你干嘛这么看我,有何企图?”

  珍宝低了低头,像是有点羞涩,“他弟弟就是国色天香中的香,据说你认识。”

  “啊?”香香大为震撼。“你看上了威远将军?”

  赫赫有名的逞凶斗勇狂放男,人人害怕哪!司徒珍宝是什么眼光啊?

  毕逻春,年及弱冠,因天生体味馥郁,十里飘香,因此得一名号——吓煞人香,与倾国倾城、秀色可餐、天下无双,并列空前绝后四大美男子。

  “这算什么线索?连个官职都查不出来!”珍宝将纸揉成团,一丢……暗中唾弃娘亲给她的这个烂情报。她随便打听,得到的消息也比娘亲给的详细!

  夜里,在不熟悉的毕府里想摸索出一条明路,实在是难上加难。

  “请不要随地乱丢纸屑!”一道芳香四溢的人影飘近。

  “你是谁?”珍宝抬眼看,人还没瞧清楚,满鼻子的香气已熏得她几欲窒息。

  “毕逻春。你又是谁,认识司寇香香吗?”

  “认识!认识!”帮手准时到了!珍宝热情的笑了。“我是透过她的介绍,专程在此时此地等候你的司徒珍宝!”

  毕逻春扫视珍宝。长得差强人意,配不上他大哥,但捣乱闹事倒还可以利用利用。“你喜欢我大哥,想进一步了解他,与他认识?”

  “可以这么说。”珍宝羞涩承认。

  “好,我帮你。”哦呵哦呵~~就塞给死家伙一个怀春的傻蛋,烦死他!毕逻春心底乐极了。“今晚有个大好机会。”

  “今晚?”她尚未有心理准备,此行的目的只在与他勾结而已。但珍宝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告诉毕逻春,“今晚我家姐妹将会倾巢而出,你自己保重。”

  “我早有戒备了。”毕逻春不甚在意,指点珍宝看往石灯的方向。“你顺着指标去找我大哥,一见到他就死命缠住他,不要给他逃脱的机会!”

  灯旁,有一醒目的横幅,横幅上白底黑字写着——

  欲入毕逻春香闺,请按箭头所指的方向前进。

  “不是吧?居然设置了路标?”珍宝目瞪口呆的。“可上面写的是你的闺房呀!”

  “那是障眼法,其实是我哥的闺房。”毕逻春特地设下这一道指示,完全是为了闯入毕家心怀不轨的女人们——全部奔向毕逻宣啦!“我有我的用意!”

  哈!死家伙,不帮他,他就烦死他!

  珍宝略微思索,感觉有异,于是端详起毕逻春。“你居心叵测喔!”

  “我是在协助你!”毕逻春狡辩道,“你假装无知,先进房与我哥建立感情,等你家姐妹谁上当受骗进了门,你就别给她们说话的机会,直接打倒她们,拚死保护我哥,这样势必能打动他的心!”

  “好邪恶的计谋呀!”珍宝嘴上不齿的说,内心却是怦然颤动!原来,英雌救美的精髓便是如此!

  “提点你个诀窍。”毕逻春慷慨道:“在我哥面前,你不能表现得太讨好。你若克制不住恋慕之情,干脆假装不知道他是谁!最重要的是,你必须忘记他威远将军的身分!”

  “为何?”珍宝悉心请教。

  “这些年来有许多女人看上他的身分地位,主动投怀送抱,令他不胜其烦。”毕逻春传授道:“你先装作不晓得他的身分,免得他有所猜忌,让他知道你并非爱慕虚荣的女人!日后,他若有心于你,自然会向你坦白一切。”

  “说得有道理!”珍宝十分赞同。事先与毕逻春接触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她的未来,一片光明!

  第二章

  珍宝挥别了匆忙离去的毕逻春,刚迈出一步──

  “珍宝!”耳边突地传来叫唤。

  她转眼看去,几位堂姐妹施展轻功,立于一旁的树上。“是你们啊!”

  “怎么连你也出马了?”堂姐怀疑地问道。

  珍宝拧眉,哀怨道:“是我娘逼迫我的呀!我事先声明,我对族长之位和毕逻春全无兴趣!”因为她早已心有所属。

  “那你还来做什么?”

  “……凑热闹,看好戏。”珍宝不愿表露真相。姑娘家主动追求男人并非什么光彩的事,况且她都还没得到人呢!万一说了,有人跑来和她抢,岂不是自找麻烦?“反正我无家可归,只等姐妹们其中一人达到目的,这样我娘才能死了心的放弃。你们就积极的去抢吧!”

  “你真没兴趣?”

  “毕逻春耶!抛开族长之位不说,单凭国色天香的名号搬出场,便羡煞旁人呢!”

  珍宝敬谢不敏的摇头,手指路标。“你们行动吧!”

  哈哈!英雌救美,英雌救美,她非常需要这帮姐妹!

  堂姐妹们依言打量了横幅,爆出笑声。

  “傻瓜,一看就知是陷阱啦!”

  珍宝吃惊。为何她们如此聪明?!

  “哪有人曝露自己的藏身之地的?”

  “肯定是诈骗!”

  “只怪毕逻春香味扩散得大,毕府内全是他的味道,否则单凭气味,我们早已逮住他的人了!”

  “珍宝,你自己玩吧!我们去别处查探了。”堂姐摸了摸她的头,飞快的跑开。

  “欸……等一等呀……”珍宝朝她们的背影喊着。惨了,她们不受骗,她英雌救美的大计如何实行呀?

  “呜……你们能不能先到那人面前让我打一打,等我好事成了,再去找毕逻春?”人全跑光了,珍宝可怜的问着冷风。

  房门如预期的被打开,毕逻宣咽下梗在喉间的叹息。

  果然如他所料!蠢弟弟喜欢与他同床的癖好,没因离家数年而戒掉。

  无窗的寝室内一片漆黑,随着路标进门的珍宝屏息前进。

  摸摸──是张椅子,绕开它,盲人摸象似的再往前去……

  毕逻宣抑住气息,无声侧身,面向入门的黑影。

  摸摸──是张床,珍宝积极进取的再往前探,十指滑溜的攀上一具刚硬的身躯……

  “你够了没有?毛手毛脚的,都几岁的人了还改不掉这坏习惯!”毕逻宣攫住黑影的手。死小子,告诫过他多少次了,可他依然死性不改!

  “你!”珍宝又惊又喜。他清醒着呀?

  “怎么,司徒家的姑娘追来了?”听死小子颤抖的语调,吓得不轻,必定为了此事惶恐不安。

  “你怎么晓得?”厉害!她都还没报上名,他就知道她的底细了。珍宝惶然不已。

  “何需问?你整天为此心神不宁的,亏我自小教你沉着冷静,几个娘们就搞得你阵脚大乱。”毕逻宣推开她,穿衣,决定代弟出征,去教训那帮女流。“我再警告你一次,说话别再装着一把娘娘腔。”

  娘娘腔?“我天生──”

  “缠人精。”毕逻宣不等她说完,大掌揉乱她的刘海。

  啊!他的手摸过她的额头,她脸蛋无端的发烫。“这位大哥──”

  这回,声音不只娘娘腔,连气都没了!

  “你这么窝囊,独自在东武林这些年一定过得很苦吧?”

  她成天待在家中吃饱睡,睡饱吃,不曾光顾过动物林呀!

  “上来吧!”毕逻宣抓过她的手臂,推她上床。“早知道你会来,被子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他八成认错人了!珍宝恍然明白,不肯躺平。“可是──”

  “少啰唆。”毕逻宣径自剥了她的鞋,“你先休息,我去摆平司徒家的女人。”

  摆平?这话不太友善!“你知道司徒家求亲之事?”

  “我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毕逻宣被折腾了半天,十分了解弟弟的企图。

  “我明天就去拜访司徒务,让他召回他族中的蜘蛛女,这样你满意了吧?”

  “为何说是蜘蛛女?”珍宝不满意。他的话似乎总在贬低司徒家,她很不高兴。

  “八爪,黏网,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毕逻宣纳闷的理理衣襬。蠢弟弟今晚说话的方武与往常有些不同。

  “你和司徒务族长很熟吗?他凭什么听你的话?”珍宝冲动地质问。他说话真没礼貌!

  “你没问题吧?”毕逻宣捏起她的下巴。“我官从一品,封侯威远,镇守帝京,麾下骑军六万。全金陵谁敢与我对抗?”死小子离家太久,忘了他的权威?

  “司徒务若是不识相,我放一营兵马踏平司徒──”

  珍宝五爪一出,毕逻宣的尾音戛然而止。

  “你揪我头发?”他不可思议的收手,玻a塾辞灞下叽旱谋砬椤k佬∽硬唤龀さ孟窆媚铮形脖涞酶艘谎

  严重了!

  “司徒家岂是你可以轻践的?!”珍宝玉腿一提,踹向他。她虽喜欢他,可家门的荣誉谁也不得辱蔑!

  “蠢货,你又怎么了?”毕逻宣握住她飞来的脚,揪过她的衣襟。

  “啊──别碰我!”珍宝甩他一个耳光。他怎能轻薄她呢?

  毕逻宣没料到弟弟会打他巴掌,毫无戒备的挨了一记。

  “你疯了?”他丢开她的脚,另一手习惯性的抓起对方的衣襟。

  布帛“嘶”地裂开!

  “啊──”珍宝大叫。他竟然撕了她的衣裳!

  “别叫得像个娘们!”毕逻宣吼她一句,一手握住她的颈项,一手移向她的胸膛,打算拉整她的衣襟。

  不期然的,他摸到两团隆起的柔软。

  剎那间,两人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他的前额淌落一滴冷汗。

  “啊──下流啊!”珍宝歇斯底里起来,左右开弓, 哩啪啦的赏他耳光。“你这淫魔!”

  呜……他太令她失望了!她怎会喜欢这种胡作非为的人呢?

  黑暗中,俊颜冻结如冰。大手箝制住她疯狂攻击的手,毕逻宣低头冲着怀里的人儿凶狠的咆哮。

  “混帐,你是什么东西?”他强忍惊恐,深怕毕逻春给自己整了一对乳房,让为人兄长的他无颜见九泉下的爹娘。

  “你才不是东西!”珍宝不解他复杂的心事,反击道。

  毕逻宣不顾礼仪,单手罩住她浑圆的双乳摸索,试探这对柔软是天然的或是假货。

  “你──”珍宝抽气,语调拔尖。“你你你──”

  他又捏又揉的,还硬是拉扯她的乳尖……珍宝寒毛立了起来。

  “女人?”毕逻宣有些不安,曲起膝盖,介入她双腿之间微一摩擦,没感觉到男性象征的存在。

  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不是他弟弟毕逻春!

  “啊──”珍宝腿软了,浑身战僳。“不要碰我啊!淫贼──你下流,你龌龊!”

  她被非礼了!

  “你是司徒家的姑娘?”毕逻宣丢开她,握紧双拳,感觉到残留在掌心的柔软记忆。

  珍宝一获得自由,赶紧躲到角落。“你知道了?”

  毕逻宣松懈的顺了顺气,兀自沉浸在庆幸的情绪里。

  “谢天谢地……”幸好是外人,不是他那个男身女态的蠢弟弟。倘若毕逻春真变成这副德行,毕家的祖宗做鬼也不会放过他这个做大哥的人。

  “你无耻!”珍宝听得怒不可遏!占了她便宜,居然还当着她的面感谢天地,简直下流到无药可救了!“禽兽!”

  “不敢当。”毕逻宣冷了脸。不请自来的人,没资格得到他的礼遇。“衙门一天十二时辰不间断的为全民服务,姑娘有冤情不妨与我一起问官,查一查──擅闯官宅该怎么判!”

  珍宝仰头看向高大魁梧的男人,顿时气势矮了大半。

  暗不见光的室内,她无法辨别毕逻宣的长相,只见威武的黑影徐缓的笼罩住自己。“我、我不知道……”

  “说谎不打草稿,我毕府是什么地方,岂容你随便出入!”毕逻宣毫不怜香惜玉的斥责,思及司徒家的女人目标是他弟弟……这姑娘闯入他房间,莫非是找错对象了?

  “你该不会是迷路了吧?”毕逻宣发噱的问。

  “我没有迷路!”珍宝听出他明显的嘲笑,立刻吼回去。“我是按路标的指示来的呀!”

  “哪来的路标?”毕逻宣点起烛灯。

  珍宝瞪他一眼。光亮乍然刺入眼睛,已习惯黑暗的她难受的皱眉闭目。

  室内瞬间漫开橘红色的光芒,映照出畏缩在墙角的小姑娘。毕逻宣玻a鄞蛄克歉隽徵缦钢碌耐尥蓿胨掖憾さ糜屑阜窒嘞瘛

  “你几岁了?”见她还小,他忍不住教训,“深夜闯进大男人的寝房,懂不懂规矩?”

  “我都十七岁了,你凭什么责备我?”珍宝讨厌他高高在上的态度,目光投注在他身上,她不觉傻了。

  “十七?”毕逻宣有些诧异。

  珍宝眼眸迷茫,瞳孔内满是久违的他的影像。

  她总算又见到他了。

  毕逻宣随兴的坐着,敞开的前襟袒露出胸瞠,每一寸肌肉下彷佛蕴含了无限的能量,性格的五官怎么颦、怎么笑都很诱人。

  哈……想流口水呀……好可口的男人呀……贵气、英俊、美味──百看不厌!珍宝陶陶然的醉了。

  “我知道司徒家全是骗子。你今年只有十三、四岁吧?”毕逻宣的视线栘向珍宝被撕裂的衣襟。“那儿倒是颇成熟。”

  他意有所指的话语唤回了珍宝的神志。

  “淫魔,淫魔!”她开口骂他,目光直盯在他身上,怎么也栘不开,身子忽地暖了,双腿虚麻的站不稳。

  此人魅力之强,她难以招架!尽管他人品龌龊了些,但这方面的缺德是可以改进的,她愿意给他自新的机会!

  “你没有资格指责别人。”他目光炯炯的逼视她。“即使我将你押上床吃干抹净,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是你自己投怀送抱!”

  “你凶什么!”珍宝赶忙别开眼。她不敢正视他的脸与他的躯体,那会让她心跳加速,面红耳热。

  毕逻宣敲了敲桌面,指示她坐下。“过来。姓名、住址给我一一交代,我会亲自去告诉你爹娘如何教导子女!”

  “我──我又没做错什么!”珍宝颤巍巍的立起身,勉强端庄的定到他身旁。

  “你别把我当小毛头!”

  毕逻宣瞥她一眼。

  珍宝调匀气息,慎重的与他攀谈,“你真是……”呜~~要如何建立感情呀?她不知该说什么。“你真是……呃?”

  “小姑娘,别跟我耍花招!”支吾其词必有诈!

  “耍花招的人是你!”珍宝的掌心覆住一方浑圆,娇羞极了。“你摸过我的面团子和西红柿……我都还没跟你算帐咧!”

  “哪来的面团子和西红柿?”他的寝室又不是膳房。

  “它们啊!面团子和西红柿是它们的乳名!”珍宝手按胸部。

  毕逻宣眼角抽搐的问:“那面团子是哪一个?”

  “不告诉你!”珍宝一嗔,脸上微红。

  毕逻宣听得身体不适,离开座位。“你方才口口声声说的路标在哪,带我去看看。”

  “是。”珍宝羞答答的跟近他身边,满脑子思索着该如何与他建立感情!

  毕逻宣推开门,一团黑影猛然跌入他怀中。

  “大哥!”在门外偷听许久的毕逻春,措手不及的倒向毕逻宣。他急忙抬首,无声夺人,“你要去哪?”

  “你呢?”毕逻宣双手环胸,瞄他。

  毕逻春心念百转,以一种令珍宝叹为观止的做作表情道:“我找你呀!大哥,你也知道我的习惯嘛!打小人家就喜欢和大哥同床……”他瞄见珍宝一脸欲吐的表情,转开话题,问:“这位姑娘是谁?”

  月光洒落珍宝的脸上。见毕逻春明知故问,她不禁佩服起他演戏的功夫。

  “你觉得呢?”毕逻宣的视线在弟弟与珍宝之间梭巡,察觉他们之中的气氛有些古怪!

  “吼!”毕逻春突然厉叫,举起拳头攻击毕逻宣。“你背着我金屋藏娇!”

  打!使劲的打!乘机报复这死家伙见死不救!

  “你在胡说什么?!”毕逻宣手掌一扫,拍过他的额头。

  毕逻春愣住了。“你为了她打我?”

  “你发什么痴!”毕逻宣睨他一眼,指示珍宝走入庭廊,“别理他,你带我去看路标。”

  看不得呀!看了他就惨了!毕逻春拚命向珍宝使眼色:拦、截,他!

  珍宝考虑片刻,打算配合。

  “他似乎不舒服。”她问毕逻宣,转移他的注意力。“你不去照顾他吗?”

  “他?你知道他是谁?”

  “他是……”轮到珍宝谨慎的给毕逻春使眼色:怎、么、回、答,呀?

  毕逻春运用起肢体语言:假装不认识,发挥你的瞎掰功夫!

  “哦!”珍宝瞄见毕逻宣等得一脸不耐烦,赶紧回道:“他是你的男宠!”

  毕逻宣咽了咽气。“你、以、为、我、是、谁?”

  珍宝和毕逻春交换目光。为了顺利骗得意中人,说谎也是无可奈何的抉择呀!

  “你是吓煞人香,毕逻春呀!”真不好受!虽然司徒家骗术一流,自己也时常说谎,但面对毕逻宣,她每次说谎都深感不适。

  呜……这一切全是为了爱呀!

  啊──毕逻春跌倒了。这女的笨得离谱,随便掰也不用扯到他呀!

  毕逻宣朗笑出声。

  他家春儿以香艳闻名,与他相差十万八千里,这样她也能认错?“你这小笨蛋到底是打哪儿来的?”

  小笨蛋?珍宝丢脸的捂住了脸,从指缝中偷看毕逻宣。月亮的光华都不如他的笑靥,诱人哦……

  “司徒家的姑娘都想嫁毕逻春?”毕逻宣不懂她为什么捂住脸,却因她可爱的举动心窝一软。可她依然有错,居然将他误认成那个娇弱的娘娘腔。

  珍宝双手交握,低头羞赧道:“你是第一个与我的面团子和西红柿有交集的人,我必须做出抉择,究竟该一笑置之或是要你负责?此事涉及姑娘家的清白,是件重大的难题。”

  她觉得自己回答得很妙!无论他的身分为何,都有把柄在她手中啦!

  毕逻宣听得莫名其妙。“若是不慎接触就得负责,我早已妻妾成群了。”

  珍宝大惊失色。

  “你有妻妾了?”怎么可能?她没调查到这一桩呀!

  “暂时空缺。”

  “幸好!我不喜欢别人碰过的东西。”珍宝朝毕逻宣释出灿烂一笑。

  言下之意,她已经喜欢他了?毕逻宣无法以常理判断珍宝的想法!她甚至不知道他是谁!“你……你果真是无耻之徒的亲戚!”

  珍宝听不懂他的含沙射影,兀自得意的取出挂在脖子上的令牌。“当然了,我有司徒家族的门牌喔!”

  毕逻宣速速冷静情绪,免得做出揍人的举动。

  “司徒家的女人全在抢夺国色天香,争族长之位?”一旦他表明身分,或许她便会见风转舵,不再要他负责吧?但若她能得到他,其实也没什么损失,论权势财力,他并不逊于司徒一门的族长。

  “我……”她根本没兴趣,又不能泄漏心机,只好敷衍道:“哦呵呵!人家不好意思说啦!”

  “大哥!”毕逻春自后方飞舞而来,扑向毕逻宣,拉住他的胳膊,制止他继续前进。“我们回去吧!我有话要跟你说!”

  “少来这一套,我已经看见了!”毕逻宣隐住笑容,指着横幅悬挂处,质问道:“你的杰作?”

  “冤枉啊!”毕逻春松手,对着天地叫喊:“是谁干的,快站出来!”

  毕逻宣揪起他的长发。“少给我装胡涂。”

  “你说话的方式和我娘很像呢!”珍宝觉得好熟悉,单纯的认为找到了建立感情的话题。

  她与毕逻宣站在一起,高度不及他的胸口,她喜欢自己被他的高大身影所笼罩。

  “没你的事。”毕逻宣听了只觉得受辱。谁愿意和她娘很像,和她爹很像都是对他的污蠛!

  珍宝连退三步,心有不快。“怎么说没我的事?所谓家和万事兴,我们必须顾全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