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连退三步,心有不快。“怎么说没我的事?所谓家和万事兴,我们必须顾全大局!”
“她在说什么?”毕逻宣蹙眉,请教弟弟。
哇~~还没得到大哥的认可,就说自己是一家人了。毕逻春内心作呕,外表装出茫然的神色。“我不知道!”
毕逻宣一指勾起他的下颔,要他看向横幅上的字。“你既然做了这种事,还去找我睡觉,不怕坏事?”
毕逻春含了含嘴唇,“我想你嘛!我们好久没同床了,我睡内侧的话应该不要紧,你睡外侧比较危险。”
呜哇──谁教司徒家的女人不上当,势不可挡的翻遍他的藏匿之处,害他没地方可躲,只能摸到大哥房门口。最后发现,最危险的地方居然最安全──吐血啊!
珍宝唐突的拍开毕逻宣的手指,不能接受两人过分亲昵的样子。“你们──居然同床?”
她硬是挤入兄弟俩之间。传说毕逻宣极其宠爱弟弟毕逻春,哎呀!这之中是否有奸情?
“同床怎么了?”毕逻春给她一记白眼。
两人一言不合竟吵嘴了。
合作关系破裂中……
“安静!”一声含有笑意的咆哮平息了争吵。毕逻宣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为眼前一双小麻雀啼笑皆非。“你们……”
他话才起头,头顶上方忽然沉重,空气中摩擦出一阵细微的声响。
“暗器!”珍宝首先警觉的大叫!
毕逻宣抬眼,无数飞刀逼近眼皮,耳边回荡着两只麻雀的尖叫。他不假思索的向珍宝勾手,勒住她的腰,步履一旋,飞快的将她带出危险地带。
珍宝依着毕逻宣,惊讶的看他一眼,正巧看见他严肃的侧脸。刚硬的线条形成坚韧的面貌,纯男性的粗犷魅力令人着迷。
珍宝窒息了。她主动伸出手环抱住他,在他怀里,天地似乎在旋转。
一种妙不可言的体验!
第三章
毕逻春勉强躲过危机,一转眼,见珍宝被毕逻宣保护得密密实实,他不禁抗议,“哥,你怎么不救我?”
珍宝嘴角翘起,笑了。毕逻宣先保护她呢!
“毕逻春!”一声厉叫凶猛的响起!“你的死期不远了!”
十几道黑影急速奔近,前后左右围绕住他们。
珍宝和毕逻春吓得魂不附体,一人抓住毕逻宣一只手。
“这几个也是来逼婚的?”毕逻宣睨了来者一眼,阴郁的揪起弟弟的衣领,直觉他隐瞒了什么秘密。
毕逻春抖了抖肩头,可怜的看向他。“我、我、我……”
刀光剑影令珍宝不敢眨眼,她躲在毕逻宣身后,听见这一伙人朝他们叫嚣道:“无关紧要的人,识相的快滚!”
她正是无关紧要的人呀!珍宝正欲告别,视线却凝结在毕逻宣的胸膛上。他平实刚强的胸肌一阵起伏,似乎蕴含着一股即将爆发的蛮力。
她呼吸一窒,眼中发出陶醉的星光。从未见过有人的肌肉像他这般诱人可口!
“在我家乱放暗器,还敢现身对着我大喊大叫。”毕逻宣出人意料的笑了。
珍宝看见他额际隐隐浮现青筋。
“毕逻春,把东西交出来!”来者不理睬毕逻宣亟欲发作的怒火,径自招摇的宣告。“否则,我们──”
“混帐!”一声暴喝!毕逻宣目露杀机。“你们当我府邸是什么地方了?”精纯的内力通过他的嘴,进发出无限威力,他吼得风起云涌,震落立在四面八方的敌人。“滚!”
毫无戒备的珍宝跟着受难,脑门一片空白,耳鸣心跳,捂着耳朵东倒西歪。好惊人的内力啊……她痛苦之余,不忘加深对他的敬佩之意。
“你……你是威远将军吗?”敌方头头不支倒地,颤声询问。
毕逻宣冷硬得不近人情,他交代珍宝和弟弟。“使劲塞紧你们的耳朵!”
珍宝不解的瞠大眼睛。
毕逻宣双唇微张。
有了前车之鉴,珍宝立即听话的堵住双耳。
毕逻宣果然放声狂笑,震出一波波气功,流窜整片府邸,掀起狂风肆虐。
厉害!眼见敌人们纷纷昏厥,珍宝忍不住倒在毕逻宣脚边,崇敬的看着他。
“英雄!”她一定要得到他啊!往后谁敢欺负她,派他出马铁定所向无敌!
男人好吃好看又好用──是谓极品中的极品!什么国色天香,闪边去吧!她的心全向着毕逻宣了!
“你开心什么,怎么全身抽搐?”毕逻宣惊奇的唤回珍宝的神志。
她任由毕逻宣搀扶起身,情不自禁的偎向他的身躯,尽情呼吸他清新舒爽的体味。
“隆咚隆咚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什么声音?”毕逻宣发出疑问,目光扫向毕逻春。
“隆咚隆咚镪──”由远而近,急速逼近。
珍宝竖起耳朵。“好像是锣鼓声。”
毕逻宣揪起缩在他脚边,面色惊惶的弟弟,“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明白!”
毕逻春悲伤的指向月光明亮处,“你自己看。”
珍宝依言望去,震撼的抱住毕逻宣的手臂,防止自己跌跤。
月光清亮处依稀可见一面迎风飘扬的旗帜,逐渐朝府邸中心逼近;旗帜下方有大片人影,如潮水般汹涌来袭。
“大哥,快召集你的兵马吧!”毕逻春看着旗帜中那个清晰的“南”宇,痛苦的拉开毕逻宣的衣襟,躲近他的胸膛。
“你──二更夜啊!所有人都在睡觉,就你这祸害给我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毕逻宣大掌一盖,尚未到达毕逻春的头顶,珍宝已眼捷手快的拉开毕逻春。
“别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没你的事。”毕逻宣不甚愉快的给她一记冷眼。
珍宝抽气,有些受伤。他怎么能对她那么凶!
“死小子!你说回家是为了躲避司徒一门的女人,其实是幌子吧?”毕逻宣握紧拳头逼问弟弟。
“英明啊!大哥,被你看出来了!”目光闪闪动人。
“你这次究竟得罪谁了?”毕逻宣没心思教训他,赶紧问明敌人的身分。
“南天宫……”毕逻春可怜道。
四大美男其中一人的组织。
“南天宫!”珍宝惊恐大叫!她可以不知道国色天香,却不能忽略天下最凶残的刺客组织。
毕逻宣平静的微挑一眉。
“还有……”毕逻春难为情的垂首,“海市蜃楼……”
四大美男另外一人的帮派!
“海市蜃楼!”珍宝凄厉再叫。呜……她不想死啊!她还没嫁人……她看毕逻宣一眼。她能不能先离开毕府,等灾难过后再来探望他?假如那时他还活在人间的话。
毕逻宣镇静如常,丝毫不见紧张。“这么说,‘色’和’天’都被你逼来了?厉害嘛!专门得罪些烫手人物,怎么不连‘国’也一起冒犯?”
毕逻春含着唇辫,小心翼翼的看他。“有啊……他应该也带着都不追来了,过几天差不多会到吧!”
珍宝下巴脱臼……她要回家了!呜~~魔头会集啊!
“如此一来,国色天香就要在我府邸齐聚一堂了?”毕逻宣瞥了瞥珍宝,联想起司徒家的女眷们。
乱了,有得闹了!
珍宝与他目光交会:心思连成一线,“国色天香?我一家子堂姐堂妹姑姑阿姨……”
毕氏府邸不得安宁了!
毕逻宣沉思片刻,深深的吸口气,然后──“混帐!统统给我滚!谁敢来打扰老子睡觉,我就让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有话要说。”珍宝与毕逻春有默契的同时举起手。
毕逻宣扫视他们一眼,冷酷道:“快说!”
毕逻春先审慎道:“根据今夜的星象,明天九成是阴天,没有太阳。”
珍宝紧随其后,指明道:“我们已经打搅你睡觉了。”
毕逻宣弯了弯嘴角,笑了笑,突然,又暴戾了。“我先让你们没有明天!”
火光闪耀的毕家府邸,已被正邪两道的极端门派包围。毕逻宣为了保护弟弟,不得不带他和珍宝一起走向安全的密道。
“蠢货,你何时和他们有过节了?”
毕逻春怯声回答,“他们在争夺一件宝物,正巧宝物的主人是我朋友,他要我帮忙保管。他们得到线索,派人追缠我,最近又遇到司徒家的女人逼婚,我只能溜回家避难。”
“为何不坦白告诉我?”
“我怕你赶我。”毕逻春神色不定。
“我是那种人吗?”毕逻宣在前方带路,不一会儿便来到密道前。
“可我从小到大一直给你添麻烦,呜……”
“小蠢货。”他悠悠回头,手掌揉过毕逻春的额。“我早习惯你这麻烦了,你不在的这两年,大哥还真有点不适应。”
珍宝旁观着他温柔的表情,心房有些塌陷,忽然羡慕起毕逻春。
“大哥!”毕逻春张开双臂,扑进他怀里。“春儿好喜欢你!”
“分开!”珍宝连忙制止他们相拥。“分开!”
不远处,叫嚣声响起。
“毕将军!”首先开口的是南天宫。“玄武湖内外已被包围得密不透风了,你们还是及早觉悟,交出宫主要的东西!”
珍宝闻言,甩了甩衣袖,袖子随风飘扬。
“有风!”她噘嘴,告诉毕逻宣。“他在说谎。”
她可笑的动作令毕逻宣展眉。“那只是比喻。”
“交出毕逻春!”另一敌阵也出声,蛮横的表示要开打了。“我们可以网开一面,留毕氏门人全尸。”
毕逻宣挑了挑双眉,似在思虑对方的话。接着,他回身,取出一锭银子,内力一推,将银子抛掷到放话之人的所在方位。
“你在做什么?”珍宝不明所以的追到他身边。
毕逻宣拉开嗓门,回应敌方的威胁,“收到银子了?老子赏你买茶叶的钱,捡起来快滚吧!看你要碧螺春还是龙井玉片!”
“啊──”对方正巧被远远袭来的银子砸中了头,气愤的下令,“杀了他们!”
“大哥,得罪他们不妥吧?”毕逻春贪生怕死的挽住他的手臂。“必要的话,我可以将友人委托的东西交出去,请他们离开。”
“畏畏缩缩的,算什么男人?!”毕逻宣拍了弟弟一掌。“在我毕逻宣的地盘,哪轮得到他们猖狂!”
勇猛哪!珍宝着迷的凝视毕逻宣。不傀是她看中的男人,威武不屈!
“你──”位处密道外的毕逻宣打开入口,揪起弟弟将他丢人密道内。“给我去避难!”
“我不要离开你。”毕逻春伸手出密道,死巴住他不放。
“你除了添麻烦,没别的用处了──滚!”
珍宝站在毕逻宣身边,赞同的用力颔首。
“你点什么头?”毕逻春越看她越不顺眼,开始后悔与她合作了。“关你屁事!”
珍宝回瞪过去,碍于在毕逻宣面前,不便还击。
“她长得与你有几分相似。”毕逻宣另有盘算的看了看珍宝,再告诉弟弟,“我让她假扮你,引开别人的注意,你从密道离开。”
珍宝一听,双眼险些掉出眼眶。
“你说什么?”她张大嘴巴,无法相信意中人居然死没良心的要她去当替身。
毕逻宣剥了弟弟的外袍,踹他入密道,随即关闭了入口。
“你,换上他的衣裳!”他冷漠的命令珍宝。
“我不要!”珍宝大叫,心底难过极了!
武林中的事,她虽不甚了解,但也多多少少有所耳闻,有些门派单单听到它的称号,就足以让人胆战心惊了。
“怎么抖成这样?”毕逻宣看珍宝惶恐的半蹲着身子颤抖,有点于心不忍。
“南天宫,传说中的那个南天宫呢!”她伯嘛!
“天下无双一手缔造的杀戮组织。”
“海市蜃楼,传说中的──”
“秀色可餐掌管的迷幻都城。”
“我想回家……”好吃懒作是珍宝的本性。若非为了探知毕逻宣的心意,她才不会煞费苦心的接近他。如今,她对他依旧茫然,他却打主意陷害她代替毕逻春受罪。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值得她喜欢吗?
“如今你也走不了了。”毕逻宣沉了气势,温和道:“整片玄武湖,必定被团团包围。”
她沮丧的模样有些无助,使得她娇柔的外表更加惹人怜惜。男人最受不了女人可怜兮兮的样子了。
“放心,在我的地盘上,若不能保你毫发无伤,我活着做什么?”毕逻宣安抚兼担保。
“你要保护我?”珍宝纠结的心绪陡然放松。因他一席话,她不再伤脑筋了!
她另眼看待毕逻宣。他为了弟弟萌生了恶毒的念头,尽管对她不利,但她可以谅解!真是世间罕见,疼爱弟弟的血性男儿啊!
一个照顾手足的好兄长,将来一定爱护家人!况且,他承诺过要保护她呢!若没实现,他要为她死呢!珍宝心里美妙得无法形容。
毕逻宣……依然是值得她喜欢的吧?
“当然。”毕逻宣不懂珍宝原本黯淡无光的脸蛋,怎能在一瞬间焕发灿烂的光彩?他非常想了解其中的奥秘。
“算你有良心。”珍宝感动得脸红心热。
“你究竟多大了?”毕逻宣再问一次。她时而青涩,时而妩媚,诱人探索。
“我不是说过了?”
毕逻宣转开视线,盯着她端详很容易走神。“我们走。”
“走去哪?”珍宝左右张望,发觉毕逻宣仍站在密道外,并无移动。“仍是这个门吗?”
“同一个入口,机关决定不同的出口。”毕逻宣指示出隐藏在暗处的开关。
“一条通往安全之所,一条连接外面,最后一条……”
“你方才按的开关是这个?”珍宝凭着记忆,伸手摸了机关。毕逻宣送毕逻春去的地方,应当是安全之所。她也要去安全的地方!
“别乱摸。机关的位置相同,转动的方向不同……”毕逻宣正欲说明白,脚底的土地隐隐发出震动。“什么声音?”
珍宝双肩无由的发抖,指住开关,“去安全之所怎么启动?”
“往左边转。”毕逻宣低头看了看脚下反常的震动。“往右转是启动通往外头的路。”
“如果我不小心按了中间……”珍宝悲伤的看他。
“陷阱!”毕家祖宗耗尽十八代的智慧以及心血,创造出的杀人坑!“世间最危险的……”
毕逻宣话未完,他们所站的土地轰然一响,坍塌了。
“啊──”珍宝哀号。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欢迎诸位傻蛋,掉落毕家无命道──
珍宝顺着走道墙壁的字,一个接一个默读。一句完结,旁边还画了个笑容满面的老人。
“有配图呢!”她惊奇的叫着毕逻宣一起欣赏,转眼,却见他凶狠的看她。
“你为什么瞪我?”她胆怯的问。
走道狭窄,只能容纳两人。毕逻宣过于高大,与她凑在一起,让她大受压迫。
“你很怪异!”毕逻宣借着安放在走道两旁的明珠光芒,仔细的审视珍宝。
“怪异?这是褒还是贬?”她目光熠熠的问。
毕逻宣目测走道,要走出陷阱大概需要一段时间。“姓名!”
这一段路程里,希望她不会再制造麻烦。
“啊?”她一脸痴傻。
“你的姓名!”早该问个彻底了,延误至今才问都是毕逻春那蠢货害的!
“哦!司徒珍宝。”她被他高大的身影逼得后背贴墙。
“珍宝?”毕逻宣一阵沉吟。圆眸诱人,菱唇惑人,纤腰豪乳无法遮挡,确实是男人向往的珍宝。为了制止邪念,他快速栘开视线。“你是骗家司徒一门的后辈?”
“你不是知道吗?”见他目光深沉的将自己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她从头到脚蔓延出一股麻热。
“你到我府邸是为了找毕逻春?”毕逻宣故意施展男性魅力,双手抵住她左右墙壁,把她围困在胸怀里。
“不是……”一时忘情说错了,她忙不迭摇头,更改答案,“是!是!是!”
“究竟是或不是?”眼一玻В柯缎酌椭
“是!”她惦记着毕逻春的嘱咐,绝不能透露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威远将军,否则会被视为攀龙附凤的不轨分子。“我来找毕逻春!”
“你和他什么关系?”司徒一门的骗子,传说骗术精湛,毕逻宣看了看,始终觉得珍宝说谎的技巧太拙劣了。
她一脸心虚的表情,分明在揭示自己正在说谎!
“啊──没有关系呀!”她才不愿意和毕逻春有关系──啊!不成不成,倘若与毕逻宣有关系,未来她得当毕逻春的嫂子呢!珍宝忙改口,“可我期待将来能和他有亲密的关系。”
后一句话,她说得非常有感情,是真情流露。毕逻宣估量片刻──这姑娘八成与蠢货有奸情。
“你们相识多久了?”他想着她摸黑闯入他房里,娇艳的小嘴提起毕逻春就显得特别鲜美……一切全是为了他那个蠢弟弟?
毕逻宣不甚愉快地皱了眉。
“不曾!不曾相识!”她赶紧澄清。
“说谎!”毕逻宣说得斩钉截铁。
珍宝震了震。为何他如此肯定她说谎?
“你们眉来眼去的,以为瞒得过我?”自蠢货出现,毕逻宣已留意到珍宝与蠢货之间细微谨慎的勾结。“老实招来!你早知道他的身分,也与他熟识了,为何假装不认识?”
“这……”珍宝犹豫不决,身边没人请教,临时编不出谎话。“他吩咐我这 说!”
死己不如死人,她闭上眼,推掉包袱。
“你知道我是谁?”他又问。蠢货和她究竟在搞什么?
“不知道!”珍宝认定了毕逻春的忠告,打死不肯承认!
“我是他哥哥。”蠢货不可能没告诉她。即使没说,刚才第一次见面时,他亦曾表露身分,可她怎么皱起脸儿否认呢?
“哦──”官从一品,封侯威远,镇守帝京,麾下骑军六万……她已倒背如流。但为了证明自己并非因为这些身外物而喜欢他,她坚持地道:“我不认识!”
不认识就不认识,需要说得这么义愤填膺吗?他直觉她有天大的问题等待他去挖掘!“我是威远──”
“我并不清楚呀!”珍宝立即打断,期望他换个话题,别再考验她了!“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在乎!”
啊──其实她好想知道他月俸多少啦!够不够她每日每夜花天酒地,不不,是尝遍山珍海味呀?
“你认识我弟弟,却不知道我?”她一句“不在乎”使得毕逻宣心底非常不是滋味!
论名望、论权势,蠢货仍需仰仗他的庇荫,可小艳女居然说不认识、不在乎他?
“你……你离远一些……”珍宝的双手被迫按住毕逻宣的肩膀,随着他俯首逼近她脸庞,她贴在墙上的脚跟着踮高。“别这么靠近我……”
“不近一些,我看不清楚。”他的鼻尖抵住了她的。
“我……我……”她的脸感受到他的鼻息吹拂,快融成一江春水了。
珍宝双脚已有些凌空。
毕逻宣脸微转,唇擦过了她的脸颊。
她低呼一声,大惊小怪的踢着脚,脚跟重重的撞向背后的墙。
“咿……唔……”奇异的响声乍起,珍宝似乎触动了什么机关。
珍宝与毕逻宣双双看去。
上方的石墙应声掉出一块白玉砖,随即弹出一面旗帜,带有字号,上面写着:恭喜!恭喜!您已开启了特别机关。
第一关:水深火热!
“水深火热?”珍宝瞄了瞄毕逻宣近在眼前的眉眼。
轰隆的声响从前后涌来。
珍宝与毕逻宣惊讶的环顾。
前方冲出一道强猛的水龙,后方滚动出一颗几乎塞满走道宽度的火球。于是,他们终于明白何谓“水深火热”。
“珍宝灾星。”毕逻宣阴鸶的眼锁住艳容凄惨的姑娘。“说实话,你是不是被派来害我的?”
“呜哇──”人家不是故意的啦!“我是清白的呀!”
第四章
有人在骚扰她!
珍宝半昏半醒,迷迷糊糊的,感觉一张嘴贴住了她的唇,堵塞了她满口发不出正常的音节;腹内似有污水在翻搅,扰得她气力全失。
有舌头伸进了口中,抹着她的舌。
“呼呼……走开呀……”她好难受,没法呼吸。耳边响起一阵低沉的话语,舒缓了她不安稳的情绪。
珍宝举手扒着对方的衣裳,坐起身。体内涌出一股水液,逼她侧身俯头,呕吐出大口的水。
“没事了,吐出来人就舒服了。”毕逻宣的手掌拍着她的背顺气。
珍宝抬眼,眼前有些微光芒,眼前有毕逻宣。她不觉傻笑,摸了摸他的脸庞,手指像在摩挲,节奏颇为撩人。
毕逻宣愣了愣。她诱惑的表情带着纯真,是艳术高超的闺房老手才表现得出的勾引神色!
“也许……你还需要再吐一次。”他禁不住再度吸吮珍宝的双唇,一边品尝鲜美的柔嫩,一边说服自己是在帮她清理肺腑。
珍宝极度陶醉,凝视他模糊的面容,不知是梦是醒,直到他的脸在她眼中彻底的清晰。
“是你……”当真是他呀!她惊讶的清醒过来,稍微推开毕逻宣,不停的喘息。原以为是作梦呢!怎么他实实在在的轻薄了她?
毕逻宣听了珍宝的话,脸色不悦。“你以为是谁?”
毕逻春吗?
他眉目起了愠色,思及她很可能是弟弟的意中人,心中一阵窒闷。
珍宝没心思回答,咬了咬唇辫,回味着他唇舌的滋味,满脸绯红了。
“这是哪儿?”她转开话题,看向四周,掩饰住羞涩之情。
“你方才掉进水流里,昏了过去。”毕逻宣拧干了衣襬。“我已带你过了第三关。”此地处处机关陷阱,防不胜防。
珍宝慌张的问:“几时能离开这里?”
毕逻宣给了她一个责怪的眼色。“我从未来过此地,怎会知道?托你的福,此行亲自检验我家祖先的杰作到底有多凶险!”
“人家都说了不是故意的……”珍宝的脸更红了。
见她精神尚未恢复,他停下欲走的脚步,等她先缓过气。
“继续先前的话题,你和春儿有什么打算?”
他的问话太过直接,令珍宝一时无法招架。
“我……”心事不可告人。你还记得我吗?喜欢我吗?我若想与你谈婚事,你愿意吗……种种隐藏在心中的疑虑,她问不出口,只能旁敲侧击。
“我……我……”
只见她“我”了半天没第二个字!毕逻宣眉头一拧。
“你和春儿是否有什么事需要我的指点?”他从她忸怩的神态判断,她心里藏的无非是风花雪月。
“是!”珍宝双眼一亮。他真聪明,一猜便猜中了重点。
毕逻宣双眼却有了阴郁。小艳女果然与蠢货有私情!
“你们是希望我理解一件事?”他继续推测。“并且,让我表达一些意见?”
“你、你全部理解了?”伟人啊!她一句话都没说呢!他就全懂了。往后他俩的交流一定通畅无阻,心灵相通,琴瑟合鸣,夫妻和谐……
“你们果真是为了追问我的心意?”毕逻宣很不愉快!蠢弟弟已经与她私定终身了,这会儿找上门来问他的想法。
珍宝忙不迭的点头,十指交握在胸口,期盼的看着他。“你的心意呢?”
他是不是记得她,早就认出她是谁了?她窃喜。他怎么那么坏,一直没透露,害得她心慌意乱的。
“尚未明朗。”弟弟喜欢什么货色,毕逻宣本是无意理会的,但见珍宝目中有渴求之色,他忽然特别想刁难她。
小艳女的样貌虽是他偏好的类型,可他了解弟弟喜欢的不是艳女,那么珍宝有何过人之处,值得蠢货为她动心?
“我基本上是不反对……”只是必须先调查她的内涵,再稍微为难,倘若她过得了他的考验与鉴定……
他依然不愿看她和蠢弟弟相好!
“啊──太好了!”珍宝听了乐不可支。基本上不反对,意味着他对她有好感!“你再多说一些,再说详细一些。”
珍宝目光潋滟,急切的等着他剖析自己的心情。
这人坏得很呢!分明是记得她的,有情于她,却隐瞒至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以退为进的兵法?其中隐含了他多少曲折的心机呢?她迫切渴望他的说明!
“慢!”毕逻宣因珍宝欢愉的面容情绪大坏。她如此钟情他家春儿?“你家人的看法呢?”
“我家人……”经他一提,珍宝面色有难。
毕逻宣颔首。司徒族长发布了抢夺国色天香的命令,她的家人应该允许她与春儿交好吧?可他看她答不出话,似乎有难言之隐。“难道,你家人不同意?”
他猜测,司徒族长应该是规定门下女人要同时竞争,不许珍宝抢先得手的行径坏了公平!
“呜……知己呀!”珍宝激动得泪花满眼眶。无须解释,他就完全明白她的处境──人生得此可口的男人,夫复何求!
毕逻宣总算明白她的目的了!
小艳女的竞争对手过多,疲于应付,父母又不允许她违背族长的规定。因此,她才特地来找他帮忙!大概是要拜托他出面,代表春儿求亲去,一旦男方家长开了口,她家长辈也不便再限制她了。
“你找我不仅是为了征询我的意见,更希望我能帮忙?”
“对对对!”太知心了,太令她感动了,简直是上天赐给她的珍宝啊!什么国色天香,哪能和他比呢?
谁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心灵如此契合的伴侣呀!
“我爹娘不答应。我一人势单力薄,苦无对策!你能否帮我说服他们?”珍宝泪光闪闪。她太幸运了!
“不能。”毕逻宣拒绝得爽快,完全遵照自己的心意!
“为什么?”珍宝有一瞬间的呆傻。这……这情况转变得太快,太没道理了!
“帮你,我有什么好处?”毕逻宣懒洋洋的问。因为──他不愿见她对蠢货娇媚。帮他们说媒?不爽!
“你想要什么?”珍宝困惑了。她是为了彼此的将来才请求他的,他怎么反而讨起债了?“我的,往后不也属于你?”
“属于我?”毕逻宣愕然。她不是钟情于蠢货吗?“你说什么?”
“你明白的呀!”坏人!总是装傻欺骗她,她这回不上当了!“别再装了,我已经知道你是怎样的人了!”
小艳女以毋庸置疑的淫荡目光看他,鲜美小嘴吐出的话颇耐人寻味!
“你的意思是否与我想的一样?”为了让他出面,她愿意进行不道德的交易吗?毕逻宣脸色阴晴不定,握起珍宝的小手,举到嘴边挑逗的含了一口。
“何必再问!我们谈得还不够彻底吗?”她一心一意想与他双宿双飞。他好讨厌呀!不断的拐弯抹角逼问她,是不是非得逼她将爱意全盘托出,他才肯放过她?
毕逻宣因珍宝的娇嗔,闪了闪神。
无耻!嘴巴说爱弟弟,表情却魅惑着哥哥。无耻!
“你为了所爱可以牺牲一切?”他确认着。“或者,你的天性即是如此?”
“这个……”珍宝想了想,“两者都有吧!”
答得真顺口呢!小淫妇!毕逻宣不禁咋舌。
不行,绝对不行!这等没操守的女人嫁给他家春儿,岂不败坏毕家门风!
“如此说来……”他食指勾起珍宝的下颚,低唇,舔过她鲜美的小嘴,一边深入这个吻,一边观察她的表情。
“呜……”珍宝拍打着他的胸膛,快要不能呼吸。
毕逻宣放开她,接着问:“你喜欢?”
珍宝怯道:“我们……能不能……事成之后再做这样的事……”
事成之后?她对毕逻春志在必得,还对他承诺,敢情是想一箭双鸥?
“你好大的野心!”他不教训她一顿,她不知悔悟!“司徒家的人果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野心?珍宝偏了偏头。这词不太好听……
“我的念头没那么大!”她只希望与喜欢之人情投意合,稳定平顺的发展,最后有个好结果。“野心是坏事,我不坏。”
一箭双鹏了还不够坏?毕逻宣狂浪一笑,手指探往她襟里,循着她一边的丰满画过,“你说这样够不够坏?”
“啊……会痒啊!”珍宝摇着头。
反应佳,声音妙,果真是女中豪杰──豪放之杰!毕逻宣不再克制,轻缓的将珍宝放倒在地,手掌熟练的撩拨着羞涩的娇躯。“你不是很享受吗?”
“是啦!可是不好意思……”珍宝双颊绯红。他的掌心有一股神奇的热力,经过她身上的每个部位,都令她舒畅无比。
毕逻宣拧着她小巧乳尖的手指失去控制,力道一紧,珍宝不觉痛呼出声,“啊……痛……”
她沉迷的表情令他心旌动摇。
他遇到强者了!
矫揉却不造作,进退得宜,深谙男女调情之术,难怪他家纯情小蠢货会栽在她手里!
“高人,但我也不是泛泛之辈!”威远侯扫荡秦淮两岸出了名,领兵打仗更是一路从中原征服到塞外,遍地都是各方媚术超群的女子丢出投降的白手绢!
“什么呀?”珍宝感到毕逻宣的话语很深奥。
他没答话,手指倒是飞快的开始解她的衣裳,并将她的裙子高高撩起。
“住手!你想做什么?”
“珍宝,小珍宝。”毕逻宣柔声呼唤,咬了咬她两片唇儿,低喃着,“你问得太虚假了。”
大家都是此道行家,就不必再迂回了!
“我才没有。”珍宝醉在毕逻宣所施展的男性魅力之中。
“你当真不知道我想做什么?”毕逻宣略带嘲笑的问。
他想……她想想……
他是不是要爱惜她呢?
她家爹娘经常没日没夜的压在一起,有时不慎被她瞧见了。娘羞愤、爹羞涩,可说词都一样,说他们做的是相爱之事。珍宝若有所悟的看看毕逻宣,他们相爱了吗?
她喜欢他呀!他说不会拒绝她,应该是相爱,但爹娘总是关在屋子里相爱。珍宝环顾周围,脏乱的密道一条,只有明珠高悬,绾放了唯一顺眼的光芒。
“我、我……这里不太适合吧?”在密道里卿卿我我,她会放不开。
“你不反对?”她虽末答应,但言词问也等于是间接同意了!毕逻宣不愿被拒,但她的默许还是令他若有所失!
天大的一个豪放女,他绝下能让她毁了他的蠢弟弟,所以──由他牺牲,亲自接收处理!
“我相信你呀!”她欢喜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反对?
“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佳人托付至此,他若不卖力一展身手,岂非有损男人的骄傲?
珍宝听了他的话,大受感动。尽管他的表情有点邪恶,但她一心沉浸在他不辜负的承诺里。
她像是一辈子许给了他了。
呃……怎么亵裤被扒掉啦?
“你在干嘛?”珍宝挣扎着支起身,看着毕逻宣埋首在她双腿之间。她心跳如擂鼓。
男女之间是这么相爱的吗?
“练功。”淫术。
毕逻宣全神贯注的取悦着她。
“练功……练到那儿去?”珍宝大惊。
“内功!”房中术。
“你是练功,不是与我相爱呀?”
珍宝纠结起眉头,颇感失望,下腹又被他撩起一股异常的骚乱。
“小珍宝,你实在逗人。”他的手指试探着她的蜜穴,发觉她紧窒得难以侵入。身体骗不了人的,如此紧密,定没几个人开发过。“说!受了多少人调教?”
“练功吗?”珍宝被他揉、捏、采、弄,整个人昏昏茫茫的。“一个。”
她的破烂武功全是跟她娘学的。
“一个?”他勾引出她丰沛的水泽,抬头看见她一副痴狂的神态。“有此水准,怎么可能只有一个?”
“我没骗你嘛!因为我比较懒惰。”练武有什么乐趣可言啊?不过,他现下传授的功夫,她以前从未体验过。
“那待会儿你可得积极些。”说罢,他捧起她的雪臀,长驱直入。
“啊──痛呀!”珍宝惊吓的捶打毕逻宣的胸膛,哀嚎着,“痛!痛!痛!”
他感觉到突破中的障碍,眼前一暗。
“原封的?”低眼看去,身下的艳娃儿居然流出了处子之血!他立刻停止动作,质问道:“你……你不是练过?”
“流血了呀!”珍宝悲惨的掉了眼泪,发现他似乎比她更难受,不由得讨好道:“你的功力一定非常高深,练内功流血不常有呢!好痛喔!往后多练几次应该就会习惯了。”
“小珍宝。”毕逻宣已无法思考。“你是假天真还是真单纯?”
她迷惘了眼,回答不了。他的问题很奇妙,她于是说起了题外话:“我喜欢你叫我小珍宝。”含羞的脸蛋惹人怜。
毕逻宣彻底的醒悟了。
这姑娘根本和他家春儿一样蠢呀!根本是同流合污、物以类聚,他早先怎么没看出来呢?
“我们大概有些误会。”他边说边忍不住律动了起来。
珍宝一手抓住他的衣襟,眼神飘忽不定。“嗯……你别一直动,会痛……”
他看她一脸迷茫,心里忽地发凉,感觉自己像是在欺负单纯无知的孩子。毕逻宣良心发现的退出珍宝的体内,罪恶感猛地涌上。这女娃是春儿的,不属于他──
“你怎么了?”珍宝并拢酸疼的双腿。
“你到底几岁?”毕逻宣痛苦的问。他亲手──不,是亲身毁了弟弟的意中人!他算什么兄长?
“我不是跟你说了?十七!十七!十七!”珍宝穿回衣裳。“你究竟要我说几遍?”
她不惊不怒的神态令他更加苦恼,他不知该如何向她说明,他占有了她纯洁少女的贞节。
“你懂不懂,你被──”欺负、侮辱、侵犯?毕逻宣想不出适当的形容词,怎么说他都是个罪人!他沉重的叹息。
“被什么?”珍宝不解的追问。
“珍宝!”他必须设法补救!
“如何?”她的脸让他的双手捧住了。
毕逻宣用极为深情的眼光凝视珍宝,施展他摘花折柳的技巧。“你讨厌我对你所做的事吗?”
珍宝低了低头,红颜妩媚。“不讨厌呀!”
他笑了,从未因别人的一句话而感到如此愉快。“喜欢吗?”
“一点点……”珍宝没敢看毕逻宣,他此刻的目光十分醉人,她怕自己看一眼即昏。“可练功这事,我认为还是不要比较好。”
“这你放心,往后练功不会再痛了。”人生最大的乐事,岂可不要?
“哦!你喜欢的话,我天天陪你练功。”珍宝悄然一笑,纯真的眼里净是信任。
毕逻宣看了,大感自己十恶不赦。他这样算不算在拐骗?
“珍宝,你认为我和春儿……”错误已造成,烦恼也于事无补!毕逻宣为人实际,立刻挖掘出一条能拯救彼此的光明道路。“相比较的话,你认为如何?”
艳娃年纪不小也不大,正是调教的好时机,样貌也合他胃口,把她留在家里好好培养,有朝一日一定可以成为他心目中理想的女人。
“你们呀?”毕逻春怎能和他比!珍宝抿了抿嘴,为了矜持,克制道:“你略胜一筹。”
“只一筹?”
她捧得不够吗?珍宝不禁惶恐。矜持算什么,讨他欢欣才最重要啊!
“我要更改先前说的!”她气势汹汹道:“你是天上的云,他是地下的泥!你若是奔腾的长江,他就是乡边污秽的小溪!这样你满意吗?不满意我可以再改……”
不满意!他很不满意!毕逻宣眉眼一玻Аp≌浔ξ颂趾盟盟馑痛憾幕槭拢谷蝗绦谋岬痛憾爰薷憾哪钔肪故侨绱饲苛遥
“珍宝,从以前到现在,你是唯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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