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颠覆
作者:孟华
男主角:魏铭翰
女主角:陈宛秦
内容简介:
虽然她的人生目标都很顺利地达成了,可她还是觉得自己少了某些东西,直到遇见了魏铭翰!她才突然顿悟──原来自己少了“爱”!
结实粗壮的他彷佛一把为她量身订做的钥匙,打开了她不曾开启的心门……
交际手腕极佳的他,自从与这个爱与他作对的陈宛秦为邻后,生活便起了大变化……
外表看似平凡,却相当有个人风格的她,似乎并不像她外表般那样对他无动于衷;而且当他发现,自己对她整个人的兴趣远超过生理的渴求,更激起了他沉寂多时狩猎欲望!
自信的他准备开始展开“诱邻”大计,进而突破她那道无形的心墙……
正文
代序
来说孟华姑娘——四方宇
终于轮到四方小宇在孟华的序中现身了。
嗯,俗话说的好,礼尚往来,上次孟华姑娘既替小宇的书宝宝写序,又那么热心的督促写稿进度(编编会很感激她),现在她的新书宝宝诞生了,自当小宇也未能免俗的回礼。
说到这,咳……小小透露一件交易内幕,当初孟姑娘赞助一篇序文,小宇回报的代价原是也以序文相回;但,孟姑娘微笑摇头,她坚定的说出她的要求——到她的网站做线上读书会!我咧拜托——喔,不、不,四方小宇当然不能回应这么失礼的话,气度与风度是很重要的,我当然也是微笑答应考虑(孟姑娘难道不晓得,我拖稿成习惯,当鸵鸟和黑暗小蝙蝠也当得很快乐吗?没事把我揪到亮处干啥!),最后自然是就成定局了嘛!
于是,专业又尽责的孟华姑娘,为了当好一个主持人,特别把当月来宾的作品,每本都细心研读做好功课,见此,小宇反倒心虚了,主人这么认真,客人怎么可以敷衍呢?所以四方小宇就安分的等读书会到来,不再想任何跷头的借口!
到了线上读书会当晚——天呀!看到那等阵仗,简宜让还是聊天室蠢蛋的小宇有些目瞪口呆,每个人的话好像快挤出那个小话框,还来不及看内容就快速换页,顿时,心里很佩服孟华姑娘!拜托,每一场读书会人都挤成这样,主人不累死才怪,居然还有这等毅力,每个月都热中做这件事,有精神,真是太有精神了!
读站上的拒绝往来户!呃!这——为啥?为啥?小宇拚命的思考,我在读书会干了啥米很两光的事,否则怎么会被人踹到大门外去!最后孟华姑娘继续用她那疲惫、亲切,但坚定的声音告诉偶:她不要再冒着纲站被瘫痪的危险,做这种筋疲力竭的事!这、这、这……呜……好吧,小宇只好继续飞回梁柱上,当一只黑暗小蝙蝠。
哎,由这件事可看出孟华姑娘行事准则:理性、坚定又直接!她能很理性的判断一件事(虽然不见得正确!)、坚定地去执行(眼神告诉你,老兄,不答应,大家都不好过啦!)直接又魄力的决定(你已经被打到太空外了,以后别靠近地球!)。以上,哪些像孟华姑娘的个性呢?诸位用理性、坚定又直接的想法去判断。
一大长篇的废话后,终于切入重点,其实和孟华结交的互动中,我只能用五四运动的热血青年来形容这个人!怎么说呢,她非常有想法和冲劲,孟姑娘的人生观就是积极和干劲!(咳,四方小宇的人生观是及时行乐和享受。)当她一个想法形成时,就像抛出了一颗球,由于太有想法和壮志,一时之间反倒让接球的人不知怎么回应,因为你不晓得该回哪一种球最好!是躲避球,先闪再说;还是足球,踢来踢去(事情以后再说);再不然棒球,最好能击出一支全垒打,飞到看不见的地方(别理它);否则就是羽毛球,凌空而过,还不见得有那个准头能打中!当然,孟华姑娘可不会坐视人家这么回应她的球,所以她会行动,这个行动无论成与败,总要试过才作数!她真是一个有行动力不会只空谈的人,可是结交了一个只爱空谈不爱行动的朋友(小宇),所以很多人希望她的积极能影响小宇,可是小宇最爱把白的全染黑,因此我努力的散播——如何在拖稿中找到快乐的人生目标!现在就看孟姑娘的积极影响我,或者小宇染黑染成功!(孟华注:各位看倌,由你们判定,看希望谁胜谁负?)
总之,孟华姑娘无穷的精力与想法是小宇望尘莫及的,现在她新作出来,我羡慕死了,因为她比我晚开稿,却比我早交,尤其当她交稿时,四方小宇竟然才写完第一章!(孟华再补注:咳!原本两人的出书档期是一致的……)我咧——耶!我的意思是说,这真是一个学习的好典范,大家要效法喔,不可以拖稿,拖稿是不好的,记得喔!(好像小学老师!)
洋洋洒洒屁完这篇序,大家一定都看懂了,小宇要表达的宗旨就是——以后序不可以这样写,不够明确、废话太多!在此感激孟华姑娘用她的新书当教学范本,让小宇以身作则告诉大家,写序也要认真喔!
这本书叫“颠覆”,虽尚未亲睹,但,听说还真的很颠覆!(女主角好像有现代人的疾病吧!)拭目以待就对了!
ps:顺便一提,偶尔孟华姑娘确实很像教小朋友的老师!
引言
在“颠覆”前——
如果看倌已满十八岁,那就放心大胆的看下去!
如果未满十八岁者,那就请先放着——我们下回见!
或许里面形容言词较大胆、露骨!
可是trust me!书中人物就是这种个性,会这样讲话……
所以……准备好“颠覆”了吗?
以下就是两个在都市丛林中生存,擅长用语言、水泥墙壁做攻防武器的x世代人类的爱情记事……
楔子
一切都是从三开始——
“一、二……三……三个!”她扬起眉毛,有点难以置信地瞪着躺在床边垃圾桶中那三个保险袋的残尸。
啧!啧!他昨晚真有那么勇猛,能三度施展雄风?
喝!可真不能小觑他昨晚的女伴,魅力惊人。
闭住气,拿起垃圾桶将里面的垃圾倒进另一个袋子中,不小心让一坨卫生纸碰到了她的手,鼻子一皱,立刻丢下所有的东西冲到水龙头下去冲洗。
“啐!恶心!”
拿了两只塑胶袋套住手后,才回去整理那些垃圾,拿出去丢。
当她从外头倒完垃圾回来后,屋子里已多了一人。
“咦?你怎么回来了?”一开门就见到他高大身影,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声。
这是我家,我想回来就回来,不行吗?“富个性的脸庞上两道浓眉扬起。
“可以呀!只是时间不太对,你不是去上班了?”她越过他走进厨房,从水槽下方拿了垃圾袋。
“我东西忘了拿。”他的黑眸跟着她窈窕的身影转,看她利落地将塑胶袋放进干净无物的垃圾桶,然后又拿出吸尘器开始吸地板。
望了她背影一会儿。“你为什么不再来找我跟你玩sex?”
“什么?”依稀听到他的说话声,可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按下stop,让吸尘器停止了运作。“你说什么?”
他凝视她。“我说你为什么不再找我跟你玩sex?”
“该死!这混蛋为何可以面不改色地把这种事说得彷佛在谈天气好坏般的自若?光是听到,她脸就热了,为何老天爷不将这家伙给天打雷劈,还让这种祸害存留在世上?
她微扯嘴角,忍不住讽道:“你的技巧还没有好到让我想找你第二次!”语毕,便转过身打算继续完成她的打扫工作。
突地,一只魔手从她身后伸出,关掉了吸尘器,下一秒她已被人拦腰抱起往后拖倒。
还来不及惊呼尖叫,他已如泰山压在她身上。
“敢提出挑战,就要有勇气承担后果。”他的嘴罩住她的唇,用力吸吮,一手则翻起她的t恤,拉下她的内衣,毫不怜惜揉捏搓弄她的乳房,另一手则拉下她牛仔裤的拉链,隔着内裤抚摸她。
他的攻击太突然,令她脑袋一片空白,身体僵直,根本无法感受或反应,尤其嘴被他罩住,使得她呼吸困难,她的呜咽在他口中打转,若非他将唇移开,往下游移,她大概会窒息而死。
待氧气重新注入她的脑袋瓜时,终能意识到他在对她做什么,也可以感觉到他的手在她身体所施展的魔法,全身敏感肌肤受到的爱抚、刺激,已透过神经漫游到全身,令她脑袋渐趋空白,此时他已经解开她的牛仔裤,拉到大腿处,四根手指则钻进内裤缝隙抚摸她的柔软,拇指则停留在外面不时按压。另一只手揉捏着她一边的突起,唇舌则吸吮另一边。
他是调情高手!自信地在女人身上施展魔法。
事实上,她现在还能清醒地拉开他,然后再一脚将他踹得绝子绝孙,偏偏——隐藏在她体内爱好刺激的那一面已冒出头,令她想要投身性欲烈焰中,与他交欢,大玩一场禁忌游戏。
她闭上眼,不作任何抗拒,不用大脑思考、分析,让自己完全投入,甚至仰起身体,渴求他更多的碰触发觉到她的臀部配合他的手指蠕动甚至挤压,他从她的胸口抬起头,黑眸闪着属于男性的得意和促狭。“小色女,还敢说我的技巧不好?”
她睁开瞅了他一眼后便又闭上,对他骂她为小色女一事不以为意,早在几个月前,她便承认自己骨子里有意淫因子,是好渔色的。“……你又还没做完。”
真是的,这样就想讨赏?未免太小觑她了。
他黑眸一眯,妈的!这女人真的是……死鸭子嘴硬,明明才做过一次,还算是“处女”级的,竟敢如此大言不惭?本只想给她几分颜色教训的,逗得她心痒难放厥词,没想到——如今为了男性尊严,他不得不给她点教训……
咦?突然,发现到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分身……似乎至今都没什么反应,依旧垂头丧气,这下令他大惊失色,放开了她忙坐起身,不敢置信低头瞪视着。
察觉到他不再挑逗,她睁开眼。“……怎么啦?”
他忙回神。“没事!”立刻又压上她,再次展开挑逗动作,只是——
这回左捏右摸,甚至拱起臀部,隔着内裤与她摩擦,除了稍有反应外,却达不到完全勃起状态。
啊咧?!这是怎么回事?从来就不曾发生过!
终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睁开眼。“不行吗?”
他脸一热。“你帮帮我……”他拉住她的手往下盖住他的男性,要她抚触。
她依言照做,轻抚了几下,虽然勃起了,可是……仍旧未达“理想”。
此时即使有满腔的热血激情,也消散得差不多了,轻叹一口气,她将他从身上推开,兀自坐起身整理衣服,将被他扯得乱七八糟的内衣穿好,跳着将牛仔裤从大腿上拉回、扣上扣子,无视他震愕、沮丧的表情。
瞅着他一会儿。“……显然你昨晚使用过度了,今天是欲振乏力……没看研究报告说的,台湾男人一个礼拜能做三次就算不错……”走到镜前,从皮包中拿出梳子梳理头发,看到脖子上和胸口已有些许吻痕,不由皱眉,教人看到总是难看。
“使用过度……”他思索了一下,想起昨夜和那在pub钓到的辣妹,在酒精驱使下过度放纵了,他不由打个哆嗦、畏缩一下。
她从镜中望向他。“三次、三只保险套,对不?你一夜就把一个礼拜的分做完,没底了。”凉凉丢下这讽刺意味十足的话。
白了她一眼。“你又知道了?”
“垃圾是我倒的,不是吗?”她按下启动钮,吸尘器再度开始运作。
他瞪着她半晌,方起身整理仪容,把甩到沙发上的资料拾起,走过她时,又弯身按下stop。
“昨晚你去哪了?我找你找不到!”语气多了不悦。
“我去朋友那边了。”
“男的还是女的?”
白了他一眼。“干你屁事?”
他眼睛眯紧,看起来有些骇人,但她不怕,看到她的表情,知道再追问也不会得到答案,直起身子,抬手理了理头发。
“我先去上班了,这帐我就留到晚上再跟你算。”他走到她身边,轻轻向她耳边吹气,寓意不用言喻。
“晚上?”她似笑非笑地睨着他。“确定上了一整天的班后,你可以?”
这是对男性最严重的侮辱,开始幻想掐住她修长脖子的模样。“没、问、题。”
“哦?确定不要准备威而钢?”她不怕死地捋虎须。
“你……”他忍住气,好男不跟恶女斗,她休想以为这样便能占他的上风,吸口气,弹指间便恢复了往常的神采,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若不是她观察入微,还不容易发现到呢!
“威而钢不用浪费了,倒是——帮我准备保险套,昨晚都用光了。”他面对镜子调整领带。
啥?居然叫她去帮他买保险套!这个……该下地狱十八层的混蛋!她再一次扬起嘴角,皮笑肉不笑。“保险套要哪一种?现在有出那种水果口味的,想要吗?”
他走向门口,拉开门。“随便选,看你喜欢哪种口味就买哪一种,反正是你要‘吃’的……如果你喜欢烤肉口味的,我也不反对……”朝她眨眨眼后,便潇洒地扬长离去。
吃……她的脸顿时烧热起来,光想到那画面,心口就怦怦!怦怦!脸颊发烫。
这浑人……他等下辈子吧!咬着牙,继续她的清理工作,待她做完,将所有扫除用具归位后,房间干净得不输五星级套房,从口袋中掏出笔记本,翻到日期那一页,仔细地用笔画掉一格。
只剩三次,便可以结束欠他的债了,想到这笔“债”……脸上露出只有自己才懂的苦笑,全天下大概只有她会自告奋勇背负这样莫名其妙的债。
走出房子,当她关上门时,看了看镶在门板上的金色号码——三二0,然后扭头朝右边走了两大步后,到三二一的房门前,掏出钥匙,回到她自己的窝。
看看墙上的钟,差不多该出门,边走边脱下衣服,身上除了汗水外还有那家伙的口水,黏乎乎的,不洗澡不行了,她可不想身上带着男人的味道出门。
热水器在滴答几声后,便发出火焰的怒吼,细细的白色热气从门下方缓缓飘出。
水丝轻轻点在她的肌肤,勾起了方才未完的情欲,他在她身上施的魔法尚未完全消失,依旧敏感,她深吸口气,硬是压下这份唤起。
啊!她到底让自己沾惹上什么呀?轻轻叹口气,性呀……就像麻药一样,一旦突破了“关卡”,尝到了滋味,便会使隐藏在体内的性欲和性感完全觉醒,并急欲窥探究竟、沈溺其中……
男人与女人、阴与阳、内与外……
她仰起脸,用力地将洗面奶搓揉其上。
三二0、三二一
一切——都是从“三”开始。
轻轻的叹息声再次悠悠回荡在白色蒸气中。
第1章
什么东西与三有关?
对了!从名字开始吧!大多数中国人的姓名,除了少数是复姓或两个字的,其它都是三个字的。
她叫陈宛秦,名字没什么意义,父母为她取这个名字纯粹只是因为喜欢这三个字的组合,而给人批过后,发现不会太差,就这么用下去了。
只是每回做完自我介绍后,还得费心同人介绍,此“宛秦”非那“晚晴”,她与那个协会的人无关。
她,再过一个月就要进入三十大关,嗯……来瞧瞧她在三十岁之前的人生,完成了什么?
拥有一家漫画店,有两层楼的店面,每天早上十一点半准时开店,晚上十一点半打烊,底下有一名员工,负责早班,直到下午六点,才由她接手,所以白天的时间都是她的。
每月收入扣掉店里基本开销和银行贷款利息,剩下的才是她可以领的薪水,最差时会有一万多,好一点则可以三、四万,虽不多,但也过得去,省吃俭用不滥开销,倒也让她有了一笔小小的存款。最重要的是——她是老板,自己的管理者。
这样算是有成就吗?当自己的老板——
她不知道……不与人比,只问自己可以吗?既没听到否定的答案,那就算是了吧!
可即使对得住自己,仍是觉得生命很空虚,无法感受到真正的满足。
是哪里不对呢?她总是反复地思索,始终未找到答案。
三年前,她搬进了这栋新盖好全都是套房的公寓中,住进三二一室,刚开始并没有很多人住进这里,那段时间,她那间就在附近的漫画屋真的是惨澹经营,幸好周遭地区渐渐开发,人口开始涌入,这楝原本只有六成住屋率的公寓,如今每室几乎都住进了人。
而三个月前,他搬进了她隔壁——三二o室,从此进入了她的生命……
是幸?或不幸?
他,魏铭翰,三十三岁,在三星保险公司工作,是个保险规划师。
从第一眼看到他时,她突然顿悟——终于明白自己少了什么。
对!就是男人!
大学时谈了几场无疾而终的牵手之恋,她对爱情便死心了……喔不!不是对爱情,而是对——恋爱的对象。
她就像所有的女人一样,从青春时期之后,便开始为自己塑造一个白马王子的形象。
身高——一八o到一八五之间。
体重——七十到七十五公斤。
长相——剑眉朗目,直挺的鼻子,有张总是带着温柔微笑的嘴唇。
声音——咬字发音清楚,悦耳迷人。
喜好跟她一样,喜欢看书、听音乐……
最重要的是,他能懂她所有的优点与缺点,并且可以一心一意、矢志不移的爱她、宠她……
她觉得自己要求不多,可每当去追逐符合标准的身影时,却总是遗憾的发现,东缺一块,西少一分,就是不能达到她的理想。
所有认识她的同学和朋友,无不谆谆教诲,告诉她别再活在梦里,因为她理想中的男人不是已死,就是尚未出生。
她听进去了,所以在大学时代,她尝试放开自己,先后与两个男生交往,(a君是长相符合标准,b君是个性或喜好符合……)但最后的结果却是一场又一场的灾难——那些男生都甩了她。
为什么?
当然有可能是因为年少轻狂,大学校园美女多,所以那些男孩子舍她而就其它女孩……不过那些男孩子总是很“善良”的告诉她原因,让她不会被甩得不明不白。
我不觉得你很爱我、重视我——前男友a君如是说。
我觉得……我们当朋友可能比较适合吧——前男友b君如是说。
而她的反应则是,耸耸肩、挥挥手,说——去吧!朋友!去找最适合自己的另一半。
a君的反应是狠狠瞪了她好几眼,重重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去。
b君比较善良,握住她的手,真诚祝福她也能找到另一半后才离开。
想当然耳,此后a君杳无音讯,b君仍是她的朋友,他甚至把她当成“红粉知己”,常找她商量与“现任女友”之间发生的问题。
而历经这两场“恋爱”后,也刚好将大学生活消磨的差不多了,接下来的日子,则专心为自己的人生之途而努力,急于为自己找到下一个定位点,所以根本无暇他顾。
当然更现实的是,出了社会后才发现那些条件好的男人,早早就被人订下,除非有人想玩不伦、第三者的游戏才会去招惹;而她则因怕被泼硫酸或看到有人跑到她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所以尽可能远离那些高危险群,只单纯与之维持良好的工作关系。
在做了几份不怎么样的工作,靠着一些年终奖金和每月省吃俭用的薪水,再向几个好友借了一、两万元,跑去买了两三支绩优股和投机股,进去股市厮杀一番。
感激台湾政治奇迹,感激当头的老先生三不五时喜欢朝对岸放口水“炮”,顺便引来对岸射来几发不会伤人的“空包弹”,使股市狂荡一番,然后在执政党党营企业全力护盘后,股价又会奇迹般上升……
在这种完全不管基本面、算本益比的股票市场中,倒是让她这个懒得看财务报表分析的市井小百姓捞了几笔,虽为数不多,倒也让她的存款上扬了三倍——六十万(扣掉借款后),觉得够了便收手,也幸亏她及时停下,才没有躬逢盛会尝到新领导者上任的股市低迷期。
过了几年朝九晚五的日子,觉得自己好像成了机器人,按时上下班,日复一日做着相同规律的工作,回到家后,解决完民生问题,便一直按着遥控器,寻找可以让人看得下去的电视节目,或是疯狂翻着电话簿,寻找可以谈天说地的朋友……可每当另一头传来疲惫的声音时,所有想大鸣大放的心情全冷下来,只好简单胡扯几句,询问近况,便将电话挂了。
朋友们——也上班累了一整天,实在不忍心再轰炸对方的耳朵,甚至转而接受朋友大吐苦水……对此她并不埋怨。
但是每天张开眼睛看见太阳的刹那,都会下意识祈祷它赶快下山去……某种无形的薄膜正慢慢将她束紧,让她喘不过气、退缩,不敢挣脱……
直到,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她闯进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漫画屋,将从小到大曾看过的漫画全搜了出来重新温习。
所谓温故知新,看着那些曾读过的漫画,再一次沈浸书中所创造的世界,奇异唤起年少时曾作过的梦。
她曾希望自己像“凡尔赛的玫瑰”奥斯卡般的智勇双全;像“双星奇缘”中的安妮,可以遇到西瓦与赛瓦这样的超优男子;还有随着凯罗尔,周旋在古埃及的冒险犯难中,感受曼菲士的霸道与深情——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连载了那么多年,居然还没完结篇?“千面女郎”中的谭宝莲和白莎莉所演出的红天女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ok!撇开这些会让人沮丧的小因素,最重要的是,她忆起曾在年少时许下的宏愿将来她要开一家漫画店,拥有世上所有的漫画书与小说,如此一来,就可以不用再花钱租漫画和小说了!
在发现自己居然在这间漫画店消磨了好几个小时,花了不少钱,k了一堆漫画后,突然觉得老天爷在她生命中开了一扇明窗。
她开始观察漫画店的经营状况——两个小时后,她作了决定。
隔天,她便辞去工作,跑了几家漫画连锁店总公司,细细比较每家的经营方式及加盟模式,然后她决定撷取各家“精华”,自成一格,找了个她认为大有可为的两层楼店面租下来,自己动手打扫、粉刷;再透过关系找到物美价不廉却在人情逼迫下硬拗了五折的木匠做成了特殊路上,便宜买进正要关门的租书店二手书……就这样把她所有的积蓄和向政府申请青年创业贷款投了下去后,她终于拥有自己的漫画小说店。
或许,在别人眼中,这样的成就只是微不足道,甚至嗤之以鼻待之。
可是她不在乎,因为这是她头一回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不顾一切去争取,即使倾尽所有,碰得遍体鳞伤,她亦无悔。
经营几年下来,书店稳定成长、客人月月增加,使得她成本渐渐回收,有能力偿还贷款利息,在确定自己每月有基本收入后,甚至发现她还有能力请员工,当当老板呢!
真的!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她该觉得知足了,毕竟没有几个人能拥有这样的人生,在三十岁之前便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可她还是觉得自己少了某些东西,空荡荡的,需要被填满。
直到遇见了他——魏铭翰!
第一眼见到他时,就被他那结实粗壮的背影给吸引住——
当时,他正与搬家工人把一个大柜子从车上抬下,爬楼梯准备将之搬进屋子中,虽然搬家工人看起来也很“粗勇”、浓眉大眼的,可就是没他的“背影”吸引人。
她与他们隔着约两公尺的距离,走在他的后面,眼睛则不受控制地直盯着前方在衣服下起伏的肌肉、骨骼,而这段期间她竟没想过去看他的脸——即使是在他以侧脸短暂面对她的时候。
从未想过劳动可以使人体曲线动得那样美丽,充满了汗水、力量。
若不是他们刚好是要到三楼,要不,她大概就像童话故事中那个听到笛子声就傻傻跟着跑的老鼠,不知马上就会掉到河里淹死般地跟着他继续走……
看到他们停在三二o前,微愣了一下——啊!原来她有新邻居了。
就在此时,他转过身跟她打照面了。
看到他的脸孔时,她的脑袋片刻间失去运作能力,此人长相与俊美二字无关,可——属于第一眼就能吸引人目光的那一种,脸上的皮肤还留有一些青春痘留下的坑疤,不过无损他的魅力,尤其他那双眼睛,像是会放十万伏特电力,跟他对看,整个人会被震麻,口干舌燥得说不出话来。
这人有股狂放、粗犷的气质。
她该有些动作的——至少要说声“嗨”!可——她说不出口,她似乎忘了该怎么说话。
他倒是开朗自若。“啊!不好意思,挡到你的路吗?”
她点个头——是呀!(声音堵在喉咙出不来。)
他手比了比三二o室。“我住在这里,今天才搬来的。”
她点个头——她懂。
他拍拍柜子。“我马上就搬进去,让你过去。”
她点个头——没关系。
看他将门打开,然后和那搬运工合力将柜子搬进去,此时走道已经净空了,可她却不想动,兀自愣立在原处,唯一充斥在脑中的念头是这男人有性感得要命的声音,教人听了会脚软。
残留的理智提醒她不要当花痴般的石雕像,于是她动了,经过他的房门,望了里面一眼,原本空荡荡的屋子,如今添了家具。
她停在自家门前,打开皮包摸索钥匙刻意地放慢动作,希望在进门前,还能再看他一眼、再多看他一眼……
上天听到她的祈愿,两分钟后,他出来了,搬运工先行离去,他则停留在门口,看到她,表情有点……她无法意会,或许是惊讶吧——她怎么还在这里?
“你就住我隔壁?”一个听不出感情,但肯定绝对不是惊喜的问句,而那竟奇异地让她恢复说话的能力,怎么?期待有个绝世美女做邻居吗?真对不住,本姑娘就是长得“很抱歉”。
“是啊!”她不再看他,低头往皮包中掏弄、翻寻,其实早就摸到钥匙了,只是故意假装没摸到。笑话!总不能让他发现自己为了等着看他,在外面罚站了两分钟……
“多有趣呀……”
他的话让她抬起头,只见他正打量她家的门牌。“我是三二o,你是三二一这谐音念起来,嗯——我的听起来就像‘想爱人’,你的则是‘想爱你’。”
啪!一串钥匙掉在地——是她的。
两人都望着地上那串钥匙,之后,她有些慌乱地想低下身捡,而他则快了一步拾起来,待她直起身后才把钥匙交到她的手中。
“你的。”
“……谢谢!”低声说完后,不再看着他,以异常的速度飞快地转开了两道锁,匆匆进了屋子,关上门,将一切阻绝在外……
可她那疾速的心跳,却无法留在外头,怦咚!怦咚!如雷般的在她胸口响着、咆哮着,让她无法漠视。
顺着门缓缓滑坐到地上,她呆了许久,听着门外那性感的声音吆喝着搬运工摆放东西,乒乒乓乓不时从微薄的墙壁传过来敲进她的耳朵,在在宣示着,她隔壁有人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心跳渐渐缓下来,同时脑子也变得清明。
他的话——那短短几个字,就像手中紧握着他曾碰过的钥匙,不仅打开了她的房门,还有一道不该开启的心门……
是的!她懂了,她终于再一次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三二0、三二一——一切都是从三开始。
她——想爱人,想爱一个男人!
她——想被爱,想被一个男人爱……
第2章
肉体交缠,粗重的喘息和低吟不时交错。
他在她的体内奔驰,她想缓下他的速度,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双腿垂挂在他的腰上,随着他的动作无力晃动着。
终于,释放的低吼从他咬紧的牙关逸出,身体一僵,便倒在她的身上,两颗剧烈跳动的心脏隔着一层皮肤交叠,呼应跳动着。
随着时间流逝,她先恢复了体力,把他从身上推开,让他躺在她身边,而不是让他把她当床垫。
她用肘支起身子,把放在床头柜的水端起喝了几口。
“我也要。”
她把喝了一半的杯子递过去。
“我要你喂我。”
此刻的他就像一只餍饱的狮子,全身散发慵懒、性感的气息,叫人想狠狠咬下去。含了一口水在嘴里,低下头像母鸟哺幼鸟般,将水喂进他的口中,连带的让舌相互纠缠、戏弄,水丝从两人嘴角溢出,滑下他的颈脖,与胸膛的汗水交融……
直到一杯水见底了,这场嬉戏才告结束。
她抬起头,把杯子放回柜上,坐起身,也不披上任何衣物,赤裸裸地走进浴室里。
水声响起。
他依旧闭目养神,全身懒洋洋的,连动都不想动,所有的力气好似泄尽。
很多人认为,男人在两性关系中,是绝对的强者,这观念其实是错误的,就像渡边淳一在“失乐园”中描述的:虽说一开始是男人侵犯女人,但彼此都到达高潮后,被吸干榨尽的总是男人,像尸体般躺在床上。
这些日子真的有些放纵过度了,尤其是昨夜,春风三度……该死!他并没预期会这样,莫非是因为昨夜那女的够辣、反应够,所以才能让他如此勇猛?
不!不是!他连那女的长什么模样、身材如何?一点印象都没有,甚至连他为什么会跑到酒吧喝酒的原因是什么,他都有些记不住……
当时,他只是想抱住一个暖热的身体,想紧紧、一次次地融入液体火焰中,而过量的酒精则助燃了这份渴望……
可并不在预期中的是,在接连放纵了两晚后,即使今夜的“战绩”只有一回合,他竟会疲累至此……全身的肌肉像是失了骨架,动弹不得。
他——老了吗?眉头一皱,立刻拒绝让那个字眼进驻脑袋中。
不!他不老,才三十三岁,正值人生壮年期!
只是现在全身力气就像抽光一般,或许是因为在她体内的释放太强烈了,才导致“精竭”,思及此,他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陈宛秦,这女人——
与她在一起时的感觉,总不像与其它女人,他睁开眼瞪着天花板。
才不过两次,就已经让他有种过尽千帆皆不是的感觉……
女人身体不都是一样,撇开年轻及刻意保养下的光滑细致,能提供男人的销魂处,不都是一样的温热、紧窒、湿暖?
在她体内的释放与他在曾交手过的女人体内是一样的,但——与她的感觉就是不同……为什么?这正是他急切想弄清楚的。
或许有些不甘,他可以与其它女人一夜翻云覆雨三度,可唯独与她,至今,尚未超过三次,可耻的是,已经是两个夜晚了!
当然!可以说因为第一次是破了她的处女身,所以不忍心折腾她,即使想要,她也一定会拒绝,而他——从不勉强女人的。
而今晚,他也可以说是昨晚“放纵”过度,再加上今天上班操劳,所以无法力逞雄风。
表面上可找到风光的借口,但内心却不然,可他却不愿正视。
一旦承认进入她体内,他就兵败如山倒,一点“实力”都无法保存,那教他颜面何在?
为什么一碰到她,他就像个十九岁的小毛头,完全难以自持?
虽有些费力,可仍支起肘,弯身在散了一地的衣服中,掏出了香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根,正打算点燃时,浴室中的水声提醒了他,里面的人厌恶烟到了极点,他不禁犹豫了一下。可随即一股莫名的意气涌上,何必在意她的喜好?想到昨夜,她竟悄然失踪,他就有把无名火。
点起了烟,开始吞云吐雾,不过吐出几口烟后,暗咒了一声,还是倾身把床边的窗户打开,让新鲜的空气流进来,将一室的烟味吹淡。
随着致癌的尼古丁窜流过全身,原本因欲望的释放而显得疲惫的肉体和脑袋,也渐渐恢复运作。
都是她的错!
这是第一个闪进他脑袋的念头。
若不是因为她昨晚不在,他也不会跑到酒吧去买醉,和一个陌生的女人翻云覆雨,几乎被榨干了。
想到这件事,他抿紧了唇。
找朋友?是什么样的朋友可以让她夜不归营?
的确,他们两人关系不是一般情侣,以目前的状况分析,充其量……他们只能称得上是“性伴侣”罢了,所以她可以不用向他报备去处。
可即使如此,她也要为当了她三个月的邻居着想吧!
中间虽然隔了一道墙壁,可早已清楚彼此的作息,几乎都可以知道对方何时出门、进门,甚至看什么电视、听什么音乐,也都可以了解,更过分一点的话,何时大小号也都能明了……
因此,发现通常都准时回到家的人,突然没有在预定时间内回到屋子,没听到那熟悉的乐声,怎不教人觉得奇怪?偏偏她又是属于“很晚”下班的人,想到自己居然在昨夜十二点还跑出门,到她开的那间漫画店探个究竟时,就觉得自己真的是头壳坏了。
可过分的不只于此,当他发现漫画店早打烊了,他便像个疯子般沿街搜寻,甚至连路边的草丛空屋都去翻看了一下,就害怕会有个什么万一。
当发现一无所获,内心焦虑升至最高点,一度几乎想要报警处理,可当他真的站在警局前,却裹足不前。
他干么要为她牵肠挂肚的?尤其是为一个女人,她只不过是他的邻居,以及曾发生一次性关系的“性伴侣”罢了,他为她担心个什么劲?
何况若只是他多心、胡思乱想,她根本没事,只是跑到某处逍遥快活,那他报警不就是闹笑话了吗?
也说不上紧紧纠葛在心中的矛盾与烦躁是什么?走进了路边的一间酒吧,开始点酒喝了起来,每喝一口,就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猜!她是死是活,都不干他的事,他才不要为了她的事烦心。
酒精渐渐纡解了那分莫名的烦躁和不安,当一个穿得火热的辣妹来向他搭讪,他欣然接受,因为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像她,接下来就——
今早醒来,那个辣妹还在熟睡,他不想跟她有所交会,梳洗过后,在茶几上留下了三千元后,便出门了,他也不怕那女子在他屋子做怪,反正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至于隔壁的芳邻,没有费事去敲门探个究竟,就是知道她没回来,在骑车上班的途中,破天荒地打开了随身听的新闻频道,听着社会新闻,想知道昨夜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听到发现任何一具年轻的女尸及强暴新闻,令他松了一口气,至少昨夜的台湾还算平和的。
可到了公司后,那份诡异的纠结依旧紧紧缠住他所有的思绪,想打电话弄个清楚,才发现到一件可笑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位芳邻的电话。
为什么没交换呢?是没想到,也是不需要……
在原先预计拜访客户的途中,他摩托车一转,便回到了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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