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先保证不会告诉王爷我问你的问题。因为我要问的是比较……嗯……比较那个的事情。可是你相信我,我会想问也是为了更知道王爷的喜好,如此才可以将这份工作做得更好。”
“究竟是什么事,说吧,我保证不会把你问我的事情告诉王爷。”阎涛信誓旦旦的说道。
他当然会信守承诺了,因为他就是王爷本人。
“那我就说了喔。”柳道蕴于是大方地将自己的问题说出口,“我问你,王爷是不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阎涛淡淡挑起浓眉。“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因为我觉得他很奇怪啊!我跟你说喔,今天早上我接获其他奴婢的命令,说是要我去踩花……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柳道蕴抬眸,纳闷地问着。
“采花有什么好奇怪的?”阎涛疑惑地挑高眉。在厅堂里摆上花草原来就是一种点缀,佣人采花、插花早已是不需要他吩咐的例行性工作了。
“踩花当然奇怪啊!”柳道蕴一脸不解地瞅着他。
“你真的不觉得要把花圃里的花都踩死很奇怪吗?该不会王爷府里的人都已经习惯将花给踩死了吧?可是在我家……不,是在我以前工作的地方,都没有将花给踩死这样的事情啊。”
难不成这里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吗?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在大惊小怪?
“将花给踩死?”阎涛这才恍然大悟,他们两个说的根本就是不同的两件事。
她居然会把采花想成踩花?她真的当过奴婢吗?
“对啊。”柳道蕴将小脸凑近他,一双亮晃晃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你真的不觉得把花踩死这件事情很奇怪吗?”
“我想的是用手采,不是用脚踩。”阎涛以兴味的眸凝着她。“你真的觉得用手采花很奇怪吗?”
“用脚踩花都已经很奇怪了,用手踩花会不奇怪吗?”柳道蕴水眸里的疑问更深了。“我刚刚就是一直在想用手要怎么踩花,才会觉得奇怪的。”
“用手怎么采花?”阎涛先是顿了下,后来才顿悟她可能再度会错意。“你难道不知道要怎么用手采花吗?”
他现在不用再问她是不是他母后派来的,就可以确定她就是那个传说中什么都不会的小宫女了。
“你难道会用手踩花吗?”柳道蕴双瞳霍然圆睁,像是发现太阳打西边出来一样地盯着他。“你要是会的话就快点教我!我发现我只会用脚踩花,用手我怎么样都想不出来要怎么踩啊……”
“你……”阎涛不禁莞尔,不知道该说她不解世
事,还是该说她领悟力太差,或者是该将“蠢”这个字
赠给她。
“你快点教我啊,不要一直在那里笑……我可是
真心诚意很想学习的。”柳道蕴以再认真积极不过的
姿态说道。
“你真的很想知道吗?”阎涛确认性地问着。
“当然。”柳道蕴用力地点头。“我一定得知道,不
然怎么做王爷的奴婢?”
“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知道要怎么用手采花,要
当他的奴婢还是不及格?”阎涛尚未解答她的疑惑,就
先抛出了问题。
“不会的。我会努力的。”总有一天,她会让他答
应让她帮他暖床的!柳道蕴在心里暗自发誓。
“好。”阎涛看着自信满满的她,唇边的微笑更深。
“既然你对自己这么有信心,那我现在就告诉你,要怎么采花吧。”
他话一落,就纵身到一旁的草地,随手攀了一朵不知名的小花,递到她手里。
柳道蕴大概呆愣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之久。她水亮的双眸放大再放大,眨了眨又眨了眨,终于,微启双唇——
“你做的动作应该是采花吧?”柳道蕴纳闷地质疑。
“是这样没错。不然呢?”阎涛笑望她一脸匪夷所思的模样。
“可是其他人要我做的明明是用脚踩花啊,所以你这样不对。”柳道蕴不但没发现自己的错误,还反过来纠正他。
“你为什么没有想到别人要你做的应该是采花一用手来采花呢?”阎涛一边说,一边做出用手采花的姿势。“你想想,哪会有人用脚踩花?”他顺便以动作辅助,免得她又搞错。“或是,怎么会有人用手踩花?”他索性摆出了用手压花的姿势。
“啊?’’柳道蕴这才彻头彻尾地发现自己的错误。
“这么说,是我搞错了吗?”她眨巴着双眸,仿佛还不太能够相信自己弄出这种大笑话。
“是你搞错了。”阎涛摆出一副很悲伤的脸,来告诉她这个令人很悲伤的事实。
“不过你真的不会觉得很奇怪吗?如果你是我,一定也会把用手采花想成用脚踩花吧?”柳道蕴虽然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可耻,但还是觉得那不是没有原因的。
阎涛斜挑俊眉。“怎么说?”她还有话可说?
“因为王爷好像很不爱惜自己的东西啊!我不小心弄坏了东西,以为会被他骂,结果他都没有骂人耶,所以我才以为他也想要我们把花毁掉。”柳道蕴解释。
“不爱惜自己的束西?”阎涛不解地皱眉。“他什么时候不爱惜自己的东西了?”为什么他自己都没有印象?
“对啊!我前天烧坏了灶房,昨天打破了花瓶,可是王爷都没有来骂我耶……你看他是不是很不珍惜自己的东西?”柳道蕴举证历历。
“那些东西他根本就不在意。”阎涛淡笑道,唇角扬出漠不在乎的睥睨。就算他的灶房全被烧光了,也不是一件值得动怒的事。
这天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项能够真正引起他愤怒的事。
“那就是他一点都不珍惜那些东西嘛。”柳道蕴坚持道。“所以我才会想他可能有破坏狂,希望我们把那些花儿全部都踩死。”
“我想他虽然不怎么珍惜那些东西,却也不至于有破坏狂。”阎涛唇边仍然泛着清浅的笑容。“他应该不会无聊到派人去把那些花给踩死。他没有那么闲。”
“是这样吗?”柳道蕴挑高秀眉,不确定地问道。
“你一定是王爷的碍力助手,不然怎么会好像对他熟到不行?”
“我不是他的得力助手,不过跟他真的满熟的。”阎涛唇扬浅笑。
你不是他的得力助手,可是又跟他很熟?那你究竟是谁?”柳道蕴被他弄迷糊了。难道他不是这府里的人吗?可是看他起这府里的事,又比她熟上很多似的。
他到底是什么身分哪?
“我究竟是谁,你不久后就会知道了。”阎涛抛给她一抹神秘的笑容,随后潇洒地离开。
“这个人干嘛卖关子啊?”留在原地的柳道蕴兀自疑惑地碎碎念。“看来不只王爷怪怪的,跟王爷在一起的人也怪怪的……”
* * *
离开柳道蕴之后,阎涛立刻找来了府里的总管。他是唯一知柳道蕴是太后安排进来的人。
“把母后安排进来的人发生的事情告诉我。”阎涛轻轻扬眉,墨黑色的眸子里有着浓厚的兴致。
“王爷不是不想知道,要卑职全权处理吗?”吴总管低着头,微抬起眸子望着阎涛,心里有着纳闷。
之前他一直想向王爷报告,可是王爷每次都说不想知道,为什么这回又想知道了?
“你只管告诉我便是。”阎涛微微一笑,并没有多做解释。
既然能说,那他当然就要毫不客气地说了。“她叫蕴儿,自从来了王府,已经烧坏了灶房一角,打破了花瓶两只,弄坏了椅子三张,踩烂了花圃里所有的花,至于零零碎碎打破的碗盘,则不计其数。王爷要卑职调问出正确的数目吗?”
“不用了。”阎涛缓缓地挥挥手,唇边漾出一抹笑容。“我猜得没错,果然是她。”
“王爷的意思是?”为什么他都听不懂?
“立刻将她调来服侍我。”阎涛下令。“我明天就要看到她出现在我面前。”
“王爷,您确定吗?”吴总管战战兢兢地说道,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那丫头看起来明明就是个闯祸精,王爷要将她揽在身边,会不会很快他们就得帮王爷送终?
他可不想因为一个丫头而落到雇主惨死的失业地步啊……
“你只管去做便是。”阎涛优雅地说道,没有表现出丝毫不耐愠怒。“记得我的话,我要她明天就出现在我面前。”
“是。”吴总管一边点头,一边在内心大叫不妙。
从明天开始,他一定得勤加烧香拜佛,请四方佛祖菩萨都来保佑王爷不要惨死在那丫头的手下才行!
* * *
王爷的命令很快就传开,佣人房里的人已经全部知晓,就剩下在外头纳闷了很久的柳道蕴还不知道她已经被调到王爷身边。
而柳道蕴一回到佣人房,一群奴婢就围上来,将她团团包围。
“为什么你会突然被调派到王爷身边?是不是你去勾引王爷?”奴婢甲恨恨地瞪着她。
“啊?我?”她什么时候被调到王爷身边了,她自己怎么都不晓得?
“对啊!你是不是知道王爷喜欢漂亮的女人,所以去勾引王爷,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奴婢乙鄙夷地望着她。
“啊?”柳道蕴这下更是莫名其妙。王爷喜欢漂亮的女人,她还是头一次听到。
“你该不会真跑去帮王爷暖床了吧?告诉你,王爷对于女人都只是玩玩就算的,你可别以为你可以让王爷喜欢你多久。”奴婢丙斜睨着她,同样没什么好脸色。
“我什么时候让王爷喜欢我了?我根本就还不认识王爷啊!”柳道蕴根本就是一头雾水。
“你不用认识王爷啊,你只要让王爷认识你就好……说,你对王爷做了什么?”群起攻之的奴婢完全丧失理性,步步逼近她。
“我对王爷做了什么?我对一个还没见过的人可以做什么?”柳道蕴疑惑的同时,也被这些女人给惹恼了。“走开,我要过去!”她严厉的喊道,明眸突然间蓄满浑然天成的娇贵气势。
众奴婢被她突如其来的转变震慑住,纷纷不由自主地让开一条路,让原本被围在中间的她离开。
直到柳道蕴真的走远了,她们才猛然惊醒,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让路给一个黄毛丫头。
只是,众奴婢同样也很纳闷——那一刻的她,真的不太像黄毛丫头,倒像是早就习惯向众人发号施令的主子……
* * *
听她们的说法,应该是王爷突然下令要把她调到他的身边去。可是,她明明就还不认识王爷。
相同的,王爷应该也还不认识她啊。
那为什么王爷要把她调到身边去服侍他呢?
她不懂……
她一定要去找王爷问出个所以然,不然岂不是被那群女人骂假的?!
她根本就连要勾引的人长得是圆的扁的还是方的都不晓得,要怎么勾引那个人啊?
她非得还给自己一个公道,所以就算独自找上王爷是很没礼貌的举动,她还是决定这么做。
气呼呼地来到王爷寝房的门口,柳道蕴还没有靠近门,就被守卫给挡住。
“请让我进去,我有问题要问王爷。”柳道蕴说明自己的来意。
“王爷哪是你有问题就可以让你问的?”守卫坚决不让她进去,因为王爷说不让任何人打扰他。
“可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问题一定要问王爷,这关系到我的清白。”柳道蕴说得十万火急。
“清白?”守卫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王爷大概已经腻了你,你不用再来苦苦纠缠了。”
“苦苦纠缠?我根本就还不认识他耶。”奇怪了,今大怎么连守卫说话都那么奇怪?
“你不认识王爷,那你的清白怎么会跟王爷有关系?”奇怪了,明明人长得那么漂亮,说起话来怎么那么奇怪?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的清白会突然跟王爷扯上关系?反正我要王爷给我一个解释就对了。”柳道蕴在门外大声嚷嚷。“快让我进去,我要进去!”
“看你这一身打扮,应该是府里头的婢女。你再继续在这里做乱,我要请总管将你给打发走了。”守卫也被她的态度惹怒了。
“我不走!我一定要做到王爷允许我帮他暖床的那一天才肯走!”柳道蕴十分坚定地说道。
在得到这个至高无上的荣誉之前,她才不会走!
“你?”守卫一听她大剌剌地说着暖床这样的话,更是要将她撵走。“你这不知羞耻的奴婢,快有自知之明地走开吧!”
“我才不要!”柳道蕴被惹火丁。“你干嘛骂我不知羞耻?我可是从小饱览诗书,我看礼义廉耻四个字你都还没有我会写呢!”
‘你——”守卫被发火的柳道蕴的话给惹毛了。“礼义廉耻四个字都会写就算伟大吗?我看你虽然都会写,可是根本就不具备这些美德!快点离开这里!你要是再不走的话——”
“让她进来吧。”沉稳而平缓的男性声调从房内传了出来。
“王爷?”守卫像是突然被点穴一样,整个人怔住不能动。
王爷为什么突然要她进去?他一定是听错了
“我说,让她进来吧。”低沉的男音再度从房里稳稳地泄出。
“啊?”守卫这才恍如大梦初醒。王爷真的要她进去?
“快点进去吧?你看王爷多么好,不跟你这种没有羞耻心的女人计较。”要放她人门之前,他还不忘放话。
“拜托,是你搞不清楚状况,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人好不好?”一个人脾气再好,也受不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冠以污名,更何况柳道蕴是从小被家人捧在手心的大小姐,当然不客气地将守卫骂回去。
“哼。”柳道蕴和守卫两个人互瞪了一眼之后,柳道蕴终于摆出得意洋洋的脸孔,以胜利者的姿态人了门——
第四章
“怎么会是你?”当柳道蕴看到在房里的那个男人,惊愕地完全不敢相信。
“怎么不能是我?”阎涛斜斜地挑高俊眉,晶亮的墨眸里有着邪气而戏谑的笑意。
“王爷呢?王爷在哪里?”柳道蕴开始在房间里探头探脑。“我是来这里找王爷的,不是要找你的啊。”
“王爷就在这里。”阎涛指了指自己,对她露出一
抹优雅而魅惑的笑。“我就是王爷。”
“怎么可能?”柳道蕴的双眸不敢置信地放大再放大,还是不肯相信他就是王爷。“你为什么要来冒充王爷……啊,我知道了。”柳道蕴捂着嘴,像是发现天底下最大的秘密一样惊慌。
“你知道什么了?”被她这么一搅和,阎涛几乎要严重地反省起自己,为什么让她感觉不出他是王爷。
“一个男人三更半夜在另外一个男人房里,肯定有很奇怪的事。你又说跟王爷很熟,可你又不是他的助手……现在我知道你是谁了。”柳道蕴一脸顿悟地说道。
“我是谁?”他居然陪一个黄毛丫头在这里玩猜自己的游戏,而且还乐此不疲?!
连阎涛都搞不清自己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你是王爷的情人对不对?因为王爷爱的是男人,所以你才会三更半夜在王爷房里。因为我跑进来,王爷害怕被识破,所以叫你在这里顶替他,他自己先从窗户逃跑了……对不对?”柳道蕴滔滔不绝地说完自己的猜测。
“你的说法很有想像力。但是你有没有想到,要是王爷真的有断袖之癖,我真的是他的情人,那为什么逃跑的人不是我而是他?他尽可以留下来应付你,不用留下我,不是吗?”阎涛怎么想都觉得她的逻辑有那么一点问题。
柳道蕴很明显地被问倒了。“呃……大概是王爷觉得我们比较熟,所以留下你吧。”
“如果王爷根本不认识你,没听过你的声音,怎么会觉得我们熟?”阎涛继续丢出疑问。
“大概是你告诉王爷的吧。”柳道蕴还在死撑。
“反正你就是要把我想成是王爷的情人就对了!”阎涛实在不懂她为什么那么死脑筋。
“呃……”柳道蕴顿了顿。“除非你能证明给我看。”
“那如果我真的是王爷呢?”阎涛唇扯微笑。“你要怎么补偿你对我这么严重的误会?”
“如果你真的是王爷,那我就是你的奴婢啊,我当然就随便你处置。”柳道蕴还是一副对主人忠心耿耿的模样。
“这么好吗?”阎涛微微一笑。“你就不怕王爷会虐待你?”
“奴婢就是要满足主子的各种需求,他要是喜欢虐待我,那我也认了。反正我一定要暖他的床就是了。”柳道蕴意志坚定地说,好像不能暖到王爷的床,誓不为人似的。
“暖他的床?”阎涛挑高眉头,兴致昂然地问,“请问你为什么想要暖王爷的床?”她刚刚在外头也喊得很大声,害他一阵错愕,不知道她为何会口出此言。
是因为她不懂,还是因为她太懂?
“因为暖王爷的床是其他奴婢口中至高无上的荣誉啊!只有王爷满意的奴婢才有这种资格,那我当然要立志暖王爷的床。”柳道蕴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完全不害燥。
“原来是这样……你还真是个一心想要对主子好的奴婢。”阎涛举起手抚了抚她的头。
一阵奇异的暖流窜过她的心房。平常非她亲朋好友的人摸她的头,她肯定觉得很怪;可是被他摸头,她却不觉得奇怪,反倒心里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再再升起。
那是什么感觉?柳道蕴摇了摇头,不想深究。
“我都已经解释完了,那你快一点证明你就是王爷啊。”柳道蕴迫不及待地说道,想赶快解开这个谜。
“那还不简单。”阎涛微微一笑,放大了音量,叫外头的守卫进来。
外头的守卫几乎是立刻开了门,进来参见。“请问王爷有什么吩咐?”
王爷不会真的被这个黄毛丫头勾引,见他跟她吵架,要来惩处他吧?
“没什么,你出去吧。”阎涛挥了挥手,吩咐守卫退下。
‘不会吧,”柳道蕴目瞪口呆。“你居然连外头的守卫也买通了?还是这是王爷安排的?”
“连这样都不能证明吗?”阎涛真是佩服起她的死脑筋了。她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他就是那个王爷呢?
他唇噙淡笑,索性叫外头的守卫请总管过来。
“王爷。”吴总管十万火急地赶到,看到柳道蕴的时候,整个人急了。“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擅自闯进王爷房里?我不是要你明天一早再来服侍王爷的吗?”
“啊?”柳道蕴这会儿真是瞠目结舌了。她错愕地眨巴着双眸,“这么说,你真的是王爷?”
“对,我就是。”阎涛淡然一笑,转向吴总管。“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事要解决。”
吴总管必恭必敬地答,“是,王爷。”在退下的同时,他内心直大喊不妙。
那个黄毛丫头居然早一天缠上王爷了,那他现在就要去烧香拜佛,免得明儿个一早,惨绍人寰的祸事就发生了!
* * *
“你是王爷?那你为什么没有跟我说你是王爷?”直到吴总管已经出了门好一会儿,柳道蕴还处在难以置信的错愕之中。
“我刚刚不是一直在跟你说吗?只不过你不想相传。”阎涛微微淡笑,将她惊愕的表情尽收眼里。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在跟你讨论踩花和采花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跟我说你是王爷?”天哪,她居然在他面前说了他那么多坏话,他一定很火……搞不好明天就把她逐出王爷府了。
“那时候就告诉你,不是很无趣吗?”阎涛淡淡挑眉,唇边仍然挂着魅惑人心的笑。“况且,我也没有跟你说,我不是王爷啊。”
“可是……可是……”柳道蕴着急不安地跺来跺去。“你……唉唷,你会不会把我辞掉,把我逐出王府?”
太后奶奶说他脾气最差了,她如果还没服侍到他,就被他给逐出府,达不到太后奶奶的要求,那她不就太可耻了?
“我不是已经把你调到我身边来了吗?”阎涛唇噙微笑,看着她一脸焦躁担心的模样,他更觉有趣。
“对啊,你是把我调到你身边了。”柳道蕴先是点点头,随后才猛然顿了一下。“不对,既然我说了你那么多坏话,你为什么要把我调到你身边?这不是很奇怪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阎涛唇畔的笑愈来愈浓。他难道就不能因此而觉得她特殊有意思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柳道蕴偷偷抬眸凝视他,突然尖叫一声,“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把我调到你身边,好好训我一顿对不对?没关系,既然身为你的奴婢,那我就认了,你要对我做什么,我都随便你,只求你不要赶走我。”
她这样的态度会不会谦卑过度了?阎涛墨黑的双眸闪动着。她身上有一种奴婢根本就不会有的气质,那种浑然不知世事的样子更是透出不寻常。
她确定她真的可以随便他吗?他倒想试试,她是不是真像她所苦苦哀求的那样……
“你确定真的要随便我?”阎涛黑色的眸子里有着邪恶的笑意,像是想探知一位天真无知的少女的底限。:就因为我是你的主子,所以我想对你做什么,你都随便我?”
“那是当然。”柳道蕴只差没有跪下来求他不要赶走她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随便你,真的。你尽可以打我骂我,我都没有关系。”
“我怎么舍得打你骂你?”阎涛唇畔有着邪佞的笑。“那不是测验你是不是能够胜任的方式。”
柳道蕴几乎要松了一口气。“那你是不处罚我,也不赶我走了?”她以希冀的眼光看着他,就希望能够留在他身边服侍他。
阎涛缓缓地摇了摇头,唇角微微上勾。“不处罚你,我好像也不能知道你究竟能对我多忠心。”
“那口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我都随便你,真的。只要你让我服侍你,不要赶我走。”柳道蕴哀求似地说道。
“想要你做什么?”阎涛的眉邪邪地挑起。“想要你彻头彻尾的成为我的奴婢。”
柳道蕴对他绽出明灿的笑容。“我现在已经是了啊。”
“不,还不是。”阎涛徐缓摇头,健臂一伸,将笑得正灿烂的她纳入自己怀里。“你可知道,男人纳奴婢,除了日常生活的服侍之外,还有什么深层的用意?”
“什么用意?”柳道蕴的心跳猛地加速,娇躯僵在他怀里,动也不动,双眸直愣愣地盯着他。
“那就是,成为男人的玩物,让男人随时可以享用。”阎涛言简意赅地说着事实真相。“你愿意吗?你愿意真的成为我的奴婢吗?”
“我……我不懂。”柳道蕴忐忑地摇了摇首,芳心更是怦然。“你能不能再将你的意思说清楚一些?”
“我要你的人,我要你的身体。”阎涛幽黑的眸里有着最邪肆的光彩。“简言之,就是要你的贞操。你愿意吗?”
闻言,柳道蕴错愕地瞪大明眸,一时之间没有办法回神。
她从小饱读诗书,虽然不知道贞操失去的过程,却不可能不知道贞操有多么重要。
问题是,他现在是她的主子,而她最大的志向就是当一个最好的奴婢,主子今天已经跟她提出这种要求了,她能不给吗?
“怎么,退缩了?”阎涛淡笑。“退缩也投有关系,我本来就不觉得你有可能答应——”
“我愿意。”柳道蕴咬紧下唇,陡地出说这三个宇。“你要对我做什么,我都随便你,只求你让我服侍你。”
听到她的答案,换成阎涛讶异了。他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就这样答应了他。
但是,他并没有诧异太久,一种由血液里头升起,试炼人性的情绪巳然征服了他。
他倒要看看,看来一点都不像奴婢的她,究竟能为了要留在他身边,做到什么地步——
* * *
因为实在是太过担心王爷会死于非命,所以放心不下的吴总管走丁不远之后,又折回阎涛的寝房外头。
“里头还好吧?”总管关心地问着守卫里头的情形。
“里头?”还不知道柳道蕴威力的守卫,只担心自己的头颅会不会因为柳道蕴向王爷告状,而被迫跟身体分开。“里头什么声音都没有,应该是没什么事吧!”
这话不知道是在说给吴总管听,还是他在自我安慰。
‘完蛋了,没什么声音,会不会是王爷已经被……”吴总管眼神哀伤,脸色灰败地说道。
“王爷被什么?”守卫根本就不明白吴总管究竟在担心什么。
“我跟你说,事情是这样子的……”吴总管索性把这几天柳道蕴所发生的事都跟守卫说了。
“啊?为什么我都不知道?”守卫发现自己竟然身在府里,而不知府中此等大事,羞惭地差点想自动让头脑和身体分家。
“那你真的要自我检讨。你实在是太不关心府里的事了。”吴总管还顺便训了几句。“连府里的蚂蚁都知道见到那个女人要远离了,你居然还不知道?”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守卫开始非常慎重地忏悔。“我竟然连一只蚂蚁都不如,真是我的错。”
他刚刚居然还找那女人吵架……要是那女人想到来帮他个什么忙,他不是吃不完兜着走了?
“这不重要、这不重要!”吴总管心烦地摇着手。“快点说来听听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确保王爷还有命,我们还有工作做,还有银子可以领,这才是最重要的!”
第五章
“你要我咬你?”柳道蕴不敢置信地蹲跪在地上,抬眸望着高高在上的他。“你不是说要我的贞操吗?为什么要我的贞操,是要我咬你呢?”
难道女人的贞操就在这张嘴上吗?那她的贞操不是早就献给无数的食物了吗?
“进去,别多话。”阎涛直接将她的头压人他的外袍之中。“先解下我的裤头吧。”
还真是个生嫩的少女啊。阎涛在心里暗笑着。她真的有办法做到她所说的吗?她真的不会半途退缩吗?
“解下裤头?”柳道蕴的咕哝声从他的外袍里头传出来。她实在不懂,为什么明明说要她的贞操,可是他半点动作也没有,反倒是她得跪下,得在里头一阵忙碌。
“啊,打结了。”柳道蕴的头颅突地又向外探,不太好意思地跟他说道。“解不开你的裤头
了,怎么办?”
阎涛暗叹一口气。他实在小看了她的破坏力量。
“进去想办法。”他又把她的头颅压进去,算是再给她一次机会。
“好……”柳道蕴一阵手忙脚乱之后,螓首又探出来重见天日。“我把你的裤头解开了,可是……裤子也破了耶。”她羞赧地一笑。
“没关系。”阎涛淡淡撇唇。反正目的达到了。
“现在,将我的裤子拉下来。”
“好。”柳道蕴乖乖地依言照做,这次总算没有闹出什么意外。“你……你……你的……”
他的身体跟她的不太一样耶,有一个长得很奇怪的东西在他的胯间——柳道蕴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看到了吗?”阎涛轻扬唇角,露出邪恶的笑。“我就是要你含住它,尽你所能的用你的唇齿对待它。”
“啊?”柳道蕴完全愣住。她还以为他刚刚要她咬他只不过是闹着玩的,没想到他竟然是说真的。
“要我咬住它?”她差一点就要站起来问他究竟有没有搞错了。
“就是要你含咬住它。”阎涛唇畔微笑更邪美了。
“怎么,不敢了吗?”他就不相信她真的办得到。
“当然敢。”哪有什么好不敢的?只不过……“你不会觉得很痛吗?”该不会她的主子有被虐狂吧?
“你先做了再说。”阎涛直接将她推入他的长袍,压住她的螓首,不再让她轻举妄动。
“嗯……好。”柳道蕴才要认真地执行他交代给她的任务,又突地挣脱他的压制,又一次探出头,脸色有着些许惊慌。“我的眼睛一定是坏掉了!我居然看到它好像变大了……”说着,还不敢置信地揉了揉双目,将头探进又探出。“可是它真的变大了!”
“别太大惊小怪,那很正常。”阎涛又将她塞人他的外袍,要她继续未完的行动。
“很正常?”柳道蕴实在不能理解,又不听话地钻出头来。“为什么你说你身上的……呃,东西变大很正常?”
她身上就没有东西会变大啊。
“没有人教过你奴婢要少问多做吗?”再被她问下去,他不从兴致勃勃变成兴致缺缺才怪。
“当然有。可是这真的很奇怪啊。”柳道蕴解释到一半,接收到他睥睨的眸光,只好乖乖地将自己的头塞进他的外袍中。“我咬痛你的话,你真的不能怪我喔!”她不放心地叮嘱。
“我不会怪你的。”阎涛保证道。
柳道蕴这才放心地将自己的樱桃小口张开,迎向他那似乎不停变大的……呃,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东西,缓缓地含住它。
嗯,这东西虽然软软的,可是却不小……已经塞满她整个口腔了。柳道蕴想要用舌头去舔弄它,好不容易动了几下,就发现他的东西似乎更迅速地成长,她骇了一跳,忙把口中的东西又吐出来。
“又怎么了?”阎涛的声音闷闷地从上方传来。她的舌头好软,娇唇也好软,被她包覆的感觉真是舒服得出乎他意料之外。
“它……好像还在我的嘴巴里头变大……我快要含不住了……啊!它愈来愈长、愈来愈大了……”天,
那个她刚刚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现在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一根棒子了。
“先慢慢舔它,再想办法把它吞进去。”这是阎涛第一次要一个女人帮他服务,还得下达指令教导的。
“可是它一直在变大……你确定真的没有问题?”柳道蕴还是怕怕的,不懂他身上怎么会有能够一直变大的东西。
“它要是不变大,才真的有问题。快做吧。”阎涛眸里焚着熊熊欲火,已经迫不及待地需要她解放它。
“啊?”依然是一头雾水的柳道蕴只能乖乖地照做。“那我真的要舔它了喔!”要做之前,还不放心地再问一次。
“快。”阎涛给了她一个超简短的回答。
柳道蕴战战兢兢地开始轻舔他那不断变大的棒子,以唇轻触,以舌缓挑,诧异地发现它变大变硬的速度愈来愈快,她才没舔几下,它就几乎要坚硬火热如烙铁了。
“啁厂柳道蕴轻轻地发出叹声,才想要钻出头颅发表自己看到的奇观,他已经快她一步,压着她的头颅,不许她移动。
“继续。”阎涛只下了这个指令。
她温软的舌头触碰着他硬挺的男根,虽然青涩而毫无技巧,那感觉却是前所未有的舒服畅快,他不要她又中断,他要她彻底地满足他。
“唔……”柳道蕴原来只是用舌轻舔,已经启开芳唇时被他这么一压,正好吞人他火根的前端,而那就几乎塞满了她的口了。
“啊……”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握住他棒子的后端,想将它抽拔出来。
“别放手。”阎涛的声音愈来愈嘶哑,墨黑色的眸中有炽热的火簇在其中跳跃。
“啊?”柳道蕴不解地将樱唇放得更开,想要问个清楚,他的勃发正好趁势嵌得更深。
“唔……”她的娇唇被塞得满满,根本就没有办法再说些什么。
“啊——”她柔软的唇舌包裹着他坚硬的昂挺,让他欲望不停地攀升,口中爆出低哑的嘶吼,双手隔着衣料狠狠揪扯着她头顶的发,揪痛了她。
“啊——”被他扯痛,又听到他在吼叫,柳道蕴倏地一惊,忙吐出口中的昂藏,头颅探出衣袍,关切地瞅着他。“是不是很痛?我就跟你说不要叫我咬你的啊!”
“没事,继续。”阎涛面部的神经微微抽动,又将她压入他的衣袍中,要她重复方才的动作,甚至更多。
“啊?”柳道蕴愈来愈不能理解他究竟为什么要她这么做,不过他的命令在前,她也只能照做。
重新将他的棒子含人口中,她的一张娇唇立刻被他的棒子塞得满满,涨红了精致的秀颜。
舔舐轻含着他那根棒子,一种没由来的瘟挛开始奇异地侵入她的娇躯,她莫名地感到窒息而不能动弹,仿佛着了魔一般,只能一再地反复着嘴上的动作,不停以她柔软的唇舌挑弄他粗糙硬挺的棒子。
“蕴儿—”阎涛完全沉迷于她温软的唇舌包围,忘情地嘶哺着她的名,双手揪乱了她头顶的发。他的俊颜向后仰,五官因为释放欢愉而紧紧揪扯成一团,与平时冷静的模样判若两人。
“啊?”柳道蕴眨动着蒙蒙双眸,感觉到他的棒子愈插愈深、愈顶愈人,几乎就要刺穿她的喉咙。
“唔……”她终于再也不能承受地吐出了口中的硬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头一次就要你这么做,真的是辛苦你了。”阎涛将她从地上拎起来,思及她是第一次与男人有这么亲密的接触,心中禁不住升起了怜惜之意。
“要是让你继续下去,我可能会忍不住马上要了你,到时候你可能会三天三夜没有办法下床。”
“啊?”柳道蕴仍然娇喘着,圆滚滚的双眸一瞬也不瞬的瞅着他。“三天三夜没有办法下床?”为什么她的身体会愈来愈热?为什么?
阎涛的墨眸里除了情欲,还溶混着一种看透她的笑意。“不过看你这么娇嫩的身子,就算我慢慢来,你可能也要半天没办法下床吧。”
“我才不娇嫩呢广柳道蕴噘起绛唇反驳。“我可是从小就开始当奴婢的,一点儿也不娇嫩。”
“可我看来却不是如此。”阎涛薄唇一撇,以暗黑色的目光配着喑哑的语声下令,“将你自己的衣服脱掉。”
“啊?为什么?”柳道蕴眨了眨浓密的眼睫,不解为什么他要她脱衣服。“难不成你也知道我很热吗?”
“蕴儿。”阎涛似笑非笑的,一双墨瞳凝视着迷惘不已的她。“我没有时间跟你解释太多,你知道吗?”
“啊?”柳道蕴仍然是一脸迷惑到不能再迷惑的模样。
阎涛轻叹口气,摇了摇头。“算了。与其让你动手,不如我自己来还省事些。”
他所谓的自己来,可不是慢条斯理地解扣子缓缓调情,而是迅速直接地将她上半身的衣物撕扯一空。
“啊!”柳道蕴被他一下子将上衫脱光,羞得不知道应该要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胸乳,还是应该遮住他的双眼。“你别看——”
“这对美丽的双乳,怎么能要人别看?”阎涛一见到她那诱人的娇挺酥胸,视线就难以挪移。那分明就是极品哪……
莹玉般的洁白双峰上点缀着樱红的花蕊,形状是最完美的浑圆,任何男人见到恐怕都会为之疯狂。
而这将是他所独享的——
阎涛着了魔似地,开始狂野地抚着她娇嫩的双峰。他的动作完全不是徐缓的,而是以一种激狂的调子前进着,魔佞的双手恣意地肆虐捏揉压挤她雪嫩的乳房,惹得她不禁连声轻吟。
柳道蕴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侵袭,只能绵软无力地承受。“啊……”
她手足无措地承接他的进击,感觉双峰非但因为他的抚摸而烫热不已,而且还变得更为硬挺娇俏。所有被他抚触过的地方都升起莫名燥热的火焰,就连他没有抚摸到的地方都窜动着某种让她心痒难耐的激流。
“热……好热……”柳道蕴虚软乏力地向他偎去,双腿颤抖得几乎没有办法站直。
“你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阎涛轻笑着。没有想到他才爱抚她几下,她就快要承受不住了。
“蕴儿不是小东西……”柳道蕴一边承受着他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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