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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深圳,今夜激情澎湃|作者:jbwddsb|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10:42:06|下载:深圳,今夜激情澎湃TXT下载
  龙华这边的事多,我已经有二十几天没有去过皇岗了。发廊的生意依旧是红火得让周围的眼喷火,给小屁股打电话时她总和我讨论在周围再开一家分店的事情。开了厂子,实在没有时间去发廊,我想过阵子退出发廊的股份,全部转让给飚子,这样小屁股干得会更卖力气吧,跟自家的生意没有差别了。问过飚子是否这辈子就小屁股了,这家伙说是暂时还没有具体的想法,同时觉得她小屁股除了学历低点,在其他哪方面都对得起他,再处处吧,如果没有什么大的意外,就是她了。

  第三章

  男人不甩不成器

  嫣然和小莫的精品时装店经过了几天的装修后昨天已经开业,由于还没来得及雇人,今天就忙得她连个电话都没有主动给我打来。我给她打了两次,她都说有顾客忙的不可开交,给我匆匆挂了。按照我们的约定,每天必须通三次电话,说六次我爱她,看来是执行不下去了。前几天她还能从怡景花园开车接送我上下班,自从我在工厂的宿舍打理好后,她虽然嫌条件艰苦了点,还是陪我度了几个春宵,最后嫌我的房门隔音太差,再也不愿意留宿,连接送也不是那么主动了。

  这正中我的下怀,几乎每个不回家的日子,我和大利都能跑外面去潇洒一番。老叔他们先期付给了我们七十万的材料费,把合同跟老陈签后只给了他五万的定金,去掉购置设备和装修等的花费,账上仍有将近五十万被我一手控制着,所以像我们这样的小打小闹,钱肯定不是问题。对慕华,我就留了这一手,账户的密码他还不知道,用钱还是我本人去取。

  但嫣然还是发现一点问题,说我的手机时不时的“暂时无法接通”。其实这是我跟慕华学了一小招,关键时候把手机电池直接拔掉,而不是刻意的关机。这样别人拨打时,便不是“您拨的用户已关机”,更不是“您拨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内”了,看来还真管用。等到她问时,我便大骂那只管收钱不管服务的手机网络服务商,轻松过关。

  看看表,下午五点多了,既然今晚有节目,是跟嫣然请假的时候了。这回好得很,她那边可能暂时没顾客,她先为她三番四次不能接听我的电话道了个歉,并说店里今天到这一刻为止,已经净赚一千多块了。

  趁她的喜劲,我将我今晚要请假的诉求一本正经地说了出来。

  她听后,先是沉默片刻,无奈地说:“我这边原则上是同意了,但还是要请你把保证书再背诵一遍,背吧!”

  就在半月前,她逼我写出了一份保证书,让我熟记于心后倒背如流,并约好每次请假时都要当面或在电话里给她背诵一番。大意是:我保证,我今次请假,并非去泡妞或是参与卖淫嫖娼活动,也不是干些其它违法犯罪的事情。如果我说的是谎话,天打五雷轰,鸡鸡被自宫。

  这份咒骂我身体的保证书,是我随意地胡乱写的,当时没有想到会成为她的例行公事的文书。刚开始执行时,我颇有些抵触情绪。后来的实践证明,我的水平就是她当面使用测谎机也未必测得出来,更别提在电话里背这荒唐的保证书了。

  我机械地把保证书的前半部分小声的背完,后面的内容便以“身边不远处有许多下属,可能会听到”为由不念了,反正她也看不见,叮嘱一番后,她便准假。但却加了附加条件,今晚为了庆祝她店里的好生意,无论多晚她都等我回家。

  我的妈妈,看来今晚想狠宰老陈的计划肯定泡汤了,搞不好连个“快餐”我都不敢吃。不然回家后,她来了兴致多收我个三、五斗,我粮少或没粮可交,岂不是皮破露馅外加天下大乱了。苦啊,男人!我不禁摇头叹息,我要是个产粮大户该有多好啊!

  早上八点整,嫣然非常准时地把我拉到厂房门口时,我已经在车上睡着了。这傻丫头真损,竟然拿出数码相机将我歪头斜脑、口水淅沥的样子给拍了下来,说是要将这作为我弱智的最强有力的佐证。抢了几把,没有抢过相机,只好作罢。

  “反正我傻也好、精也罢,你还不是天天缠着要跟我结婚,无时不想乖乖躲进我的怀抱!我知道在你眼里,就算是我傻,也是傻的可爱、傻的帅呆了,哈哈!”我一边整理形象,一边自我q着,听得嫣然“呸”个不停,拧着我本就不小的鼻子说:“你就整天臭美吧你,小心哪天我甩了你!”

  “甩吧,甩吧”,我贫嘴道,“男人不甩不成器,每一个男人成功之前都有n次被甩的经历;成功后,背后又都站着一位随时准备蹂躏他、摧残他的女人啊!哎!”

  “拉倒吧,你个死人头!”她泼皮地将我的头发搞了个前卫的“鸡窝式”,“你今天被我甩了,不要你了!”说完,把我推出车。

  她面无表情地将车打了个大弯,调好了回去的方向,把车停在我跟前。示意我低头过去,她有话说。

  我心里一惊,虽然我知道她绝对不可能真的生气,但她的做法确实新鲜,我一时还没领会她的真实意图。

  “又干吗啊,宝宝?”我问她。

  她抓住我的领口,故意将眼睛斜着靠上我的鼻子,手里暗里使了把劲,“任鑫,任大老板,你再在我面前装成功人士,我废了你!”还没有说完,她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以后我每天都甩你一次,不服气的话,就改为每天都废你一次,服不服?”

  “服,服!”我赶紧点头称是,“我也保证以后每天都服你一次!”说完便温柔地轻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看着她的小红车稳当地上了主车道汇入车流后,我才放心并幸福着回到办公室。

  昨晚,她又跟我提结婚的事了,说老爸对她的婚事还是不死心,每次来都苦口婆心地劝她,语重心长地给她讲故事,她烦都烦死了。还说如果我再不娶她,她可真要另找高人了。对她的威胁,我丝毫没有担心,她是在说过已有“搬出怡景,躲避老爸”想法后才给我讲那一番话的。

  我早就答应过她办理结婚手续的,事这么一多、一烦,就又都忘了。我又一次答应她立刻着手办理这事,今天双方都各自准备一下证明材料,最好这个月就把这事给办了。乐得她真的多收了我一斗公粮,加上和老陈一起吃的快餐,整整三斗。今早起来,我感觉眼睛都有些浮肿,整个人都像飘着似的。

  小王已经在办公室,和我打了个照面,没有吱声。我拖着疲惫的腰杆,一屁股躺在了椅上,感觉连将脚抬上班台的劲头都没了。“要不是大利个孙子爱你爱得要死,我早就把你给办了,还敢不搭理我,我开了你个丫头片子!”我眯着眼,昏昏沉沉地在浅睡中骂着小王,这时听到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

  是魏风,他风风火火地说:“哥们啊,我们的好时运来了,哈哈!今天就能拿到那个小区的合同,已经有人预定要接咱们的手了,哈哈!”他的语气听起来有点激动,夹杂着笑声,我实在是听不出来他说的细节东西。

  “什么?你慢慢说,别激动!”我尽量使他放松下来,“接咱们什么手啊?”

  “你马上准备十万块钱,我马上到你那里去拿。咱们今天把那个合同给签了,明天一转包就能挣两、三百万啊,这十万块是今天的活动经费。还有那些门窗栏杆等的制造合同,你如果想要就给你来做,不想要就等着分钱吧,哈哈!”他还是抑制不了激动的心情,不过这次我倒是听出缘由了,他也急忙就把电话挂了并说马上赶到我这里。

  又要十万块,你就没有一分钱吗?空手套白狼,里外的我已经在这件事情上投了五十万了,再让我投十万,我确实不太愿意。但想想魏风总不至于骗我吧,赌吧,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敢骗我,我走投无路不抄你满门才怪。

  给龙华的工行打了个电话,说是马上要去提十万的现金,请准备一下,他们说才十万,没问题,真他娘的实力才是牛气的本钱。

  第四章

  惹不起就躲、躲不了就生

  这次谭易连铺盖都带来了,我安排小王让人收拾一下我宿舍旁边的屋子,让他把行李先放在我办公室里,我拿了存折,上了魏风的车,我倒要亲自看看他是如何拿到这个合同的。

  取了钱,去市里的路上魏风还是叨叨个不停,说是干了这一单,又有钱潇洒个年把了。等这次收了钱后,就专注去干南山那边的一个买卖,有人找他要把五千平方米的工业用地改成商业用地,做成后光手续费就有三百五十万,虽然要打通很多的关系,但相比较起来要比我开厂子容易多了。

  我压根就不相信他来钱会如此容易,先看看这次的合作了,如果真如他所说,不排除和他进一步大范围合作的可能。既然这次已掏钱上了他的船,我已经没了退路。

  听他的语气,这次签的所有合同均要用谭易的名字,并让我保证如果我拿了门窗等的合同,一定要算谭易的功劳,并至少保证给他工程总额5%的提成。这点我没有异议,表示只要拿了单,老弟的提成不会有问题,关键是这次的转单收入能不能及时拿到手。

  听了这话,魏风有些不高兴,“罗嗦!还不相信我的能力是不是?我早就跟你说了,今天就能把协议给签了,明天不拿到现金我就不会让承建商签到这个合同,你妈的就是没见过世面,这点小事我还能骗你。”我赶紧帮他燃了一支烟,让他消消气,也同时让他把成功的要点讲个明白,也让小弟我长长见识。

  他笑了笑,“别人想搭我这路的多了,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吗?”他的视线离开路面,看着我。

  我笑着摇了摇头,他继续说,“你够爽快,也够义气!听魏林说,你在中学时没少照顾他,还算值得交。当时你我并不熟,咱有啥说啥哈,你一下子给我拿出五十万,我确实很感动。在这骗子横行的地,我敢说还没有谁敢如此的相信人,我当时把你钱给卷了,再玩个失踪,你也找不着我,是不是?”他顿了口气,看我不住地傻笑着看着他,“我既然没有那么做,就是我这人还行,还算是你能信得过的朋友。你的担心也不是多余的,我这两天就让你看看,兄弟我的钱来得到底有多快,当然了,我花的比来的也不慢,哈哈!”

  “行了,行了”我拍拍他的肩膀,“我以前相信你,我现在也相信你,以后更加会相信你。今天你成事了,晚上我安排,呵呵!”

  车到某发展大厦旁停下,魏风让我和谭易在车上候着,他直接用银行给的黑袋将钱提了,甩甩头,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我点了支烟,命令谭易也抽上一支。将车窗全部打开,两脚往驾驶台上高高翘起,爽爽地欣赏起来往的妞们。也许是这车好吧,她们几乎没有不往咱这看的,由车到人,那四目交织的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想想每次开大利的车出来,她们那眼神简直是看到了一只浑身烂疮的驴,惟恐躲之不及,根本没有机会欣赏到我英俊的面庞,眨眼就消失了。怪不得魏风时时换女人,这车肯定是功不可没的吧,我心里想。

  功夫不大,魏风又大摇大摆地晃了出来,叼着烟,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不用说,肯定成功了。坐到车里,和我击掌相庆,从手包里拿出合同对我炫耀起来。这只是一份协议,签的是谭易的名字,明天开标会上要承建商先给开发方签承建合同,下午我们再给承建商签分包合同。这事他办的也忒简单了吧,几家承建商的多方努力就这样毁在这孙子手里,世道真他奶奶的黑暗啊,我笑笑将协议书还给了魏风。

  将我和谭易丢在工厂,魏风说是市里还有个女人没有搞定,今天想趁热搞定算了,免得整天惦记这事,不愿再做逗留,开车就跑了。

  我赶紧召集大利和施工等一干所谓的管理人员开个小会,把要分包工程的事传达了一下,并解释说是咱们刚来的这个业务主管谭易带来的单子,大利乐得是一个屁股两个翘,握住还不算太熟的谭易的手,非要亲一口不行,看得大家大笑起来。谭易哪见过这种人,窘的不知所措。我赶紧打圆场,今晚由他毛大利安排给谭兄弟洗洗尘,大家都作陪,大利欣然应允。大利这点我是比较欣赏的,对每一个新认识的人都非常的热情。我的几个朋友,甚至包括不是太讨人喜欢的慕华,他也都处的跟亲哥们似的。

  施工果然懂行,虽然没有做过门窗也知道个八九不离十,说是门窗、栏杆这些活是不算太技术的活,但以我们现在的生产能力,又要应付滤清器的活的话,根本忙不过来,至少要再扩招四五十个工人才行。我跟他说一切没有问题,只要需要招多少都没问题,并说好了单一签下,立刻组织招这些工人。他们的生活起居,由大利安排,岗位的制定由施工和慕华商量后决定。

  开业这么多天以来,我都没有在工厂的管理上提出自己的具体见解或要求,我请小王做好记录,我要长篇大论一番了,也让大家看看我任大老板不是个混事的主。

  “首先,”我清了清嗓子,“我觉得我们的企业再小也要有自己的企业文化,就像一个人再没有本事也要有灵魂一样。慕华有些文才,我决定要办一份企业内部报刊,一个月出一期,让他做主编,一定要把自己的企业文化宏扬起来,具体的标语和口号让他先想想,最后大家商讨决定。稿子先由慕华写点,鼓励员工做枪手,并在经济上给予一定的奖励,那些能给生产或管理提出建设性改进的,我们经理部承诺其绝对会得到嘉奖或升级。再者,鼓励有技术的员工将每份工作写出具体、详细的操作规程,要让我们今后的工作流程全部程序化、规范化起来,并配合质量管理体系的建立,尽量培养出一专多能的员工来,要使每个员工在每年都看到自己的进步,那些不思进取的,技术再好,我们也要坚决让他退休。这样做的好处是,即使我们培养出的关键员工弃我们而去,还有他的程序健在,我们的损失也会降到最小。”

  一番慷慨陈词,把我这几天抽空看的管理窍门买弄得一干二净,当然也赢得在座的热烈掌声。我听到大利鼓的最响时间也最长,咧着个大嘴看着我,笑的很开心。李钰一脸的微笑看着我,好像早就知道我能制出这么一出似的,还含蓄的眯着眼、点着头。

  接着让施工将这段时间的工作总结一下,并把下一时期的想法说出跟大家探讨一下。施工演讲完毕,在我的一致倡导下,大家畅所欲言,将个碰头会开得高潮迭起,还真有点刮起个“头脑风暴”的意思,不知不觉地转眼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嫣然这次很准时,已经开着小车来接我回家。我便将魏风怎么将那个合同拿到、又怎么要转包出去的事,添油加醋地跟她卖弄个够。听得她大呼不可能,天底下还有如此容易的事,我做了个鬼佬式的耸肩坦白动作,表示这事就在光天化日、我的眼皮底下发生了,由不得你不信。

  看了会儿电视,没有啥好节目,十一点过,我刚刚培养出情绪把嫣然抱到床上,一阵轻快的电话铃声将我们的情绪打到零点,竟然是她那老不死的香港老爸打来的,说是明天要过来和我再见个面。

  见他妈的头见,有了上次的经验,我恨不得现在撒丫子就跑。那老东西纯粹有病,好像这世上除了他就再没有好男人似的,当然那个嫣然的美国前男友也除外。

  不过严格说来,我也实在算不上好男人。如果说在外玩女人是对嫣然的不忠,我对她确实不忠。但我这从幼稚班养成的习惯,要改谈何容易,天生我不能成为柳下惠,天生就会被翘臀丰乳轻易俘虏,我能有什么办法?要说玩,现在的哪个男人不玩?哪个又不想追求睡过的靓女数量最大化?就算存在的不一定就是合乎情理的,就算我这是在为自己的丑陋行为狡辩,就算还有不少的男人依然循规蹈矩,在这个社会中我不玩或不请别人玩,我到现在依然是一事无成的吧,我能做到一张定单吗?没有生意,谈何事业和成功。

  在我眼里,那不过是逢场作戏,而真正的情已经全部放在了嫣然身上。就像我掏钱洗脚、松骨一样,我买的只是一种服务,一种最令我愉悦并心情放松的服务而已。而我会为那些女人牺牲钱以外的东西吗?肯定不会,就算多给些小费也要看服务的质量而定;但我确实可为嫣然去死,可以为了她失去身上每一滴鲜红的血液。抛开我的花心,我也算得上有情有义、顶天立地的男人吧,我沾沾自喜地把自己定位后,给嫣然表示我坚决不想再见他,更不想再发生上次那令我无地自容的事了。

  嫣然显然对上次的见面情景心有余悸,也说还是不见为妙吧。因为这之前几次和老爹谈这事都不欢而散,他还是改不了看法,更有生逼她就范的意思。

  我们商量了大半夜,最后决定了“惹不起就躲、躲不了就生”的作战原则,明天一早我们就跟他玩失踪。再往后一切都电话联系,直到他同意为止,真不同意,就背着他把婚给结了。我心里想,这老家伙“女大不中留”的道理都不懂,还亏着纵横商界这么多年呢,真要执迷不悟下去,等着心碎吧你。

  折腾这么晚,实在没有心情搞什么名堂,我们紧紧相拥着很快便睡着了。

  第四章

  我笑,我笑

  施工拿了两件崭新的空气滤清器放在我办公桌上,说是一只是我厂刚刚成品的,一只“金龙”贴牌的,让我对比一下有什么不同。

  我一手一个,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分钟,没什么差别吧,都一个样子。我让施工说说,到底这里面还有啥道道。

  施工笑了笑,指着两个杯口的颜色说,“任总,你看差别就在这里。我们用的钢比他们的要好,虽然对产品的使用性能没有太大的影响,我怕被他们查出来,退咱们的货。”

  “有这么严重?”我又仔细的看了看,“你的意思是我们两家必须采用同种钢,才能消除这种差别是吧?”

  “理论上来说,应该是这样的”,施工吞吞吐吐的说,“可是听说‘金龙’一下子进了好多吨这种钢材,我跟陈总打过电话,他坚持让我们降低一下用钢标准,我们今天又进了两吨,总共也有六、七吨了。”

  “你认为我们应不应该坚持执行我们这个标准?”我将问题踢给他,这点事我哪里懂。

  “应该是应该,降低点标准我们的成本也会有所下降,只是这批钢还用不用?”

  “你是技术厂长,这点小事还是你拿主意吧!解决不了,我再和老陈商量。”我有些不耐烦地说。

  施工笑着说:“好吧,我们还是坚持用这种钢材。还有一个问题要请示一下,就是开发商那批门的尺寸问题。按照他们的图纸,高应该是两米零五。今天安装时我跟去了,发现他们将来交给住户的是毛坯房,住户一铺地板就会发现门的下面多三到五厘米,因为是铁门,装修的在现场还截不了,我怕到时会投诉,咱们惹火上身。”

  “图纸上是怎么标的尺寸?”我问。

  “我们绝对是严格按照图纸上来的!”他斩钉截铁地回答。

  “就按图纸上标的继续做,”我狡黠地笑着说,“他们投诉,还能粘到我们身上?那都是承建商的事,他们在图纸上没有标明,在合同上也没有提到这事,我们管他?到时业主有截短门的需求,五十块钱截一面门,嘿嘿,少一分咱都不给他截呢!就按我说的办。”我挥了挥手,施工很客气的退下,把门给我轻轻掩上。

  这一个多月来,真是让魏风个孙子快把我给折腾死了,吃不香、睡不好,而且脾气大,见了谁都想发火骂几句。门窗分包合同我们签了,转包也转了,钱他也拿了,就是不露面也不跟我分钱。我开着大利的吉普去他公司堵了好几次,连根毛都没看着,他的秘书小姐长的倒是漂亮,可每次我连调戏的情绪都没了。

  他拿了270万的手续费,按理我应该分一半,他只转了我五十万就不见影了,算下来连我的投资本钱都不够。天天打他的手机,全是暂时无法接通;蔚蓝海岸的家门我都快给他踏破了,全是那个小小的保姆接待我。虽然暂时我不是太缺钱,可总该将我应得的分我吧,即使暂时给不了或者根本就不想给了,给个说法嘛。我也不是贪得无厌的主,加上我们分包的合同,总起来也能挣个百十万,也不是很亏。

  思来思去,心里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跑到哪里躲着,都要把你给揪出来,不然我这日子是没法过了,连拈花惹草都没心情。

  大利不知道我和魏风的事,觉得我们厂这么红火我还天天蔫蔫的,见面就骂我被眼前的大好形式冲晕了,和嫣然的房事太多,当心真的会英年早萎。懒得理他,问我我也不说,他也跟着干着急。我一不和他晚上去寻欢,他就带着谭易疯狂地出外鬼混起来,有时玩通宵,第二天连班都不上了,因为这事被我吊了无数次。

  门口有警车的声音,我赶紧出门看个究竟,原来飚子乍乍忽忽过来看我了。他早就说要来我这儿视察视察,一直没时间。我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呢,有时间他能在发廊和小屁股发骚,也想不起来看我这个哥哥的,大家心里都明白的很。

  我瞪大了双眼,装作生气地朝他吼起来,“你找抽啊,来就来呗还拉个警笛干屁,装大领导啊你?”

  “咳!咳!”他夸张的干咳了两声,笑着说,“没让你三拜九叩的接驾就不错了,你还装起狼狗了你,咬什么咬,叫什么叫?”他也不是好咬的,反口相讥。

  “有种到我办公室去,看我怎么抽你!”我扯住他的领带就往屋里拉,看得前台小姐捂着嘴笑个不停。大利也出来瞅热闹,还帮我将飚子反擒着往我办公室里押。

  坐在我的大班椅上,将脚翘到桌子上,飚子晃晃头坏笑着说:“还说我装大领导,哪里有你这么大茬啊!这样的办公条件让你给糟蹋了,你是不是每天都很爽哈?”

  大利搭话说,“飚子,我这么多天了,第一次看到任鑫这么开心啊,看来兄弟我就是不如你,我怎么逗他都不行。”说完还故意将头甩的像个拨浪鼓似的。

  “看到我他敢不笑脸相迎,”飚子又牛起来,“还有一样东西,他看了不笑我就不给他了,嘿嘿!”说完挑逗似的看着我。

  见他从手包掏出一个小本子,我一猜就是驾驶证他给我搞到手了,他的效率还挺快,前几天才拿了我的身份证复印件。我赶紧装作奴颜婢膝的样子,媚笑着用纸杯给他倒了水恭恭敬敬地端上,“我笑,我笑,大哥您请用水!”

  趁他不注意,我一把抢过驾驶证,仔细看了看说,“还真像呢啊,跟真的似的!”

  “就是个真的,像什么像?”他立刻反驳,“这电脑里都有档案记录的,你懂不懂啊你?”

  我赶紧说,“真的就好,真的就好哈,多少钱?”我翻出钱夹子,点了两千块摔到他面前的桌子上,“还是你说的那个数,咱不能让你出了力气再出血啊!”

  第四章

  我真的没有躲!

  “你个孙子就是次的很,就不能酌情多给点?还有请客的钱呢?”飚子一边点钱,一边不满的说,“对了,昨天下午魏风到我们那松骨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我睁大了眼睛,“你小子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他吗?”我拿起桌上的笔架就想朝他砸过去。一个多月啊,这魏风成了我日思夜想的人了,他把我快折腾成神经病了。

  “你有病啊你?”飚子不高兴的说,“我跟他说你一直在找他,要不要叫你一起玩,他坚决不要叫你,说你找他没有什么急事,让你孙子着急几天他就会主动找你的。我有什么办法,我知道你找他干什么?”说着就要起身离去似的。

  我赶紧陪不是,说是哥哥实在是太想找到魏风了,出言不逊,还望海涵海涵。飚子小孩子性格,好哄,瞬间笑骂着喜笑颜开。

  坐上飚子的警车,我们直扑竹子林而去。魏风昨天告诉他现在竹子林猫着呢,并将住址也说了。飚子开始怎么都记不起是几栋几号了,在车上我就不停的讲黄色小故事刺激他,他那充满黄浆的大脑还真开窍,他最后居然还真想起了个八九不离十。

  狡兔三窟,这魏风可真够狡猾的。二栋702室,豪华的防盗门锁的叮当的。说好了,飚子叫开门就走,一是要回所里还车,二是别让魏风为他的嘴不严实骂他,我当然应允。

  飚子站在猫眼前,我又是按门铃又是叮咣的凿门,半晌都没有动静。静下来时,飚子说看到猫孔里有东西闪了一下,肯定家里有人。他就大喊:魏风,我是飚子,你快开门。

  果然几声后,里面有了声响,门开了,正是魏风个孙子。没等他开口,我推开他闯了进去。飚子打了声招呼,急急忙忙地撤了。

  魏风和我坐在沙发上,他脸上的笑有些尴尬。坐了几分钟,都没有说话。

  “哈,躲!”我轻蔑地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到底还是让我给找着了吧!”

  魏风也笑了,跟哭似的,“我真的没有躲!”

  “还没有躲?怎样才叫躲,都快一个月了,连个鬼影都看不到!有钱没钱,放个屁能累死你啊?”我带着鄙视的眼神望着他。

  他站起来,叹了口气,“哎!怎么说呢,我是在躲,可主要不是在躲你,都不好意思给你说。”说着,横躺在沙发里。

  “好,好!不是躲我。”我翘起二郎腿,“那你说说你都是在躲谁啊,都是哥们,有啥不好意思的,说吧,别构思了!”我猜他也说不出个离格郎来。

  他丢给我一罐饮料,“先喝口水,哥哥我这段日子过的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整天猫着。我是在躲一个人,一个男人,很恶的男人!”他一字一句的说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令我有些震惊,这哪里是我眼里的那个风流倜傥、潇洒活脱的魏风魏老大呢。

  听完魏风的痛苦陈述,我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原来,他躲起来是为了一个女人,就是最后见他时,他说的天天惦记的那位,还是个有夫之妇。她老公在海上采油平台工作,工作方式是在海上平台待满一个月再由直升机运回深圳休上一个月的假期。他费了九牛二虎的心思把这位有间歇性性福的女人终于哄上了床,可一次正云雨之欢时被她老公的朋友撞破,并跟踪他的车到了蔚蓝海岸的住处。她老公回家后便知道了这事,揣着刀就去蔚蓝海岸找,幸亏这女人提前打了电话告密,他才躲过一劫,转移到这个窝。十分巧合的是,我这时也不停的去他家里找他,见他不在也没给小保姆好脸色。后来听说,有人找到了公司,他更是惶惶不可终日了。小保姆和他的秘书都不认识我,只告诉他是个高大的男人不断来找,看来我还在不知不觉间扮演了一个绿帽子男人的替身了哈。

  见我笑的捧腹,他气得脸色发青,大骂我哪里还有点朋友的样子,不够意思。我止住笑,看着他生气的样子,稍带安抚地说:“好了老哥,哈,这男人一个月的假期也快过了吧?你的痛苦日子也该结束了。这天下的女人千千万,你偏偏选择有主的,连带给凶猛男人带绿帽!还真佩服你的胆识啊,恐怖的日子还敢到我的发廊去潇洒,吾佩服!”

  “你他妈的,还说呢,”他还不知道脸红的说,“我连车都没敢开,打的去的你那里,实在憋的受不了,每天看到的母的,都是来送外卖的乡下妹子。”

  见我还是笑眯眯的品味他的遭遇,他转了个话题,“我知道你找我是分那笔钱,不都给你五十万了吗,门窗的合同你们也拿了,怎么不能赚个百多万,还死盯着这笔钱干吗呢你?”

  “我只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我的语气严肃起来,“我不想多分你一分钱,我只想拿到你承诺的那个数,反正咱们都是口头之约,你可以耍赖不承认,也可以不给我。门窗合同是拿到了,全部回款后,提成我不会少给谭易一分钱,那是他的功劳,这两码事。我再最后说一遍我只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这钱到底你想不想分我?”说完,我盯着他的眼睛。这双眼因为一个月的有如丧家之犬的躲藏,已经有些浑浊了,眼神就像五六十岁人的。我想这就是滥情加作孽的代价吧,我日后绝不会指染有夫之妇。

  他抽着烟保持缄默,脸色很凝重,肯定心里在做痛苦的挣扎。他可以不给我钱,因为我给他的六十万也没有任何的字据,他的承诺我更没有录音存档,他有耍赖的充分条件的;即使他耍赖,我想我也不会整天揣刀找他的,虽然还有十万块没有回来,就当成是拿分包合同的回扣了,算下来也不亏本。何况这次的合作就看得出来,结交这小子本身就有无穷的经济潜力,暂时我还是不舍得跟他闹翻的,我心里也盘算着。

  “好吧,”他终于开口了,“要钱我没有,那辆车归你了,1288的车牌已经被人家记住了。你要是有胆量你现在就可以开走,停在楼下呢!”他苦涩地笑着把话说完,如释重负的长嘘了一口气。

  天呢,我的心一下子被惊喜充爆了。那辆有着巨牛车牌的宝马7,可是我一生的梦想啊。坐在车上被靓女青睐的幸福感觉至今还犹在眼前,虽然已被他开了一年多现在至少也值百万吧,太合算了。我知道他不可能没钱,这一个月他躲在这里,又没地方花钱,根本就是不想给我现金,罢了,罢了,我太应该知足了。

  我感觉我快抑制不住要大声狼嚎几下了,来把我的惊喜释放一下。我猛抽了几口烟,轻快地吐了几个烟圈。

  “老大,”我笑着说,“你真穷到拿车抵债了?还是你怕车会暴露你的行踪,惹来血腥之灾啊?”绝口不提不想要车的意思。

  他显然看出了我的惊喜,赖皮似的坏笑着说:“你呢啥也别说了,爱要不要,爽快点赶紧开走,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以前!”他从手包里找出行驶证连同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使劲丢给我。

  接了钥匙,将行驶证放进包里,我站起身来笑着问:“您看您老人家什么时候有空把车的户口给咱过一下?”

  “你着急个屁啊?”他不耐烦的说,“怎么也得等过了这几天吧!”说着就向外撵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肯定要等人家老公去了海上的采油平台,他才能真正出山恢复正常生活。抿着笑,在魏风大力的关门声中,我已经跳跃着蹦了一层楼梯了。

  下到楼底,发现对面就是一个停车场,塞满了各式各样的车子。按一下“解锁”,车丛深处“吱哇”一声,我发现了那辆已属于俺的白色宝马。停在这快一个月了,这车灰头灰脸的,再也没有了往日见时的明净靓丽,但好车就是好车,那份霸气还是健在。绕车转了一圈,还好,四个车轮的气还是很足的嘛。

  交了整整二百八十块的停车费,我小心翼翼地把车开出了小区。在这之前,我还真没有开过如此的好车,只是听说过自动波这回事,害得我总习惯性把刹车当成离合踩,跌跌撞撞地速度怎么都不敢上五十。

  看到路边有家汽车美容站,开进去把车让人家擦洗一新。看看油表还有很多油,平静了一下心态,找准方向便上了深南路兜了两个来回。本来还想到滨海大道或者北环爽上一爽,可对自己的技术严重信心不足,只好作罢。

  心想不能这么就算了,便艰苦地穿过华强北的拥挤车流,将车开到嫣然的店前,正堵着门停了下来。我要让我最心爱的人知道并一同庆祝庆祝这天大的好事哈。

  第四章

  从长计议

  嫣然这段时间的日子也不是太好过,服装店已经不像刚开始那般赚钱。不光是相邻又开了几家几乎同样规模的店,她请的两个女销售员跟客人几乎不懂沟通,白话说的蹩脚不提,看客人不是立即购买,脸拉的比马脸还长,变的比我都快。

  我的意思是立马炒掉她们,嫣然就是心软,说其中一个女孩子的身世非常不幸,也没有其它什么特长,再找工作可能有难度,炒她的话到嘴边几次都给憋了回来。气得我直骂,她这样的心肠根本不适合在深圳这片土地上混,看看周围的老板,一个个的哪个不是铁石心肠,要做生意就要有个做生意的样子,再说炒她也是为了锻炼她吗,利于成长。并举例说,在我工厂里,我就经常帮别人这么成长的。可人家嫣然就是不听,一副非得要把那人培养成才的样子,看得我总为她的无知笑出声来。

  令她更闹心的是她终于和她那个老奸巨滑加顽固不化的老爸决裂了,现在更是搬出了“怡景”,和我同住那间隔音很差劲的宿舍。这样一来,虽然给我外出游猎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总体说来对她的这种做法我还是持比较欢迎和欣喜的态度的。房子虽小了点,冰箱、沙发等的一买,也有了点家的样子。

  嫣然为情所做的这种大义举动,把大利、慕华他们羡慕坏了,天天做梦都想找个这样的女子。每天拿我开涮成了他们的乐趣,晚间竟然还敢搬着梯子听我们的房,第二天瞅见我就乐的不可开交,交头接耳地坏笑。

  由于每次事前我总要趴在窗口观望一番,再将耳朵贴在墙上听上片刻。这些工作完毕,啥情绪都没了,他们这种不道德的行为,大大影响了我们的生活质量。嫣然甚至有了要搬走的想法,经我耐心挽留,总算把这事暂时放下。

  嫣然开始不知道,但每次见我发情绪前都像特工似的侦察一番,把事情便猜了大概,点着我的脑瓜说:看吧,这就是你交的这些素质高的朋友吧,真不敢想你们在一起能干出啥好事。说完,就一脸无奈地不停地摇头。我发现她那从来都无忧的面庞也有了些许的忧虑,眼角几条细细的纹理顽皮地一隐一显的。岁月不饶人啊,容颜易老,再加上她刻意崇尚自然美,对皮肤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护理。认识她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第一次感到她确实该嫁人了,而我这个花花太郎竟然成了她现时最合适的对象,一直我都不相信这是真的。想着想着就要脸红,太不好意思了,看来我要洗心革面,好好整理整理自己凌乱的私生活才能对得起她的一片真心啊,我想。

  有了我的这辆“宝马”,大利的破吉普车几乎下岗了。除了施工偶尔去工地还开一开,基本成了工人们练手的专用车,大利索性连保险都不买,就差没把它转手卖了。只要我不用宝马车,这孙子就开着“她”在路上了,妞还真的泡了不少,每次把个小王气得脸色直发青,把我也心痛得不行。既然在外泡妞经常得手,大利便不太把秘书小王当回事了,有次在我面前两个人吵了个面红脖子粗,最后我都看不下的时候,把大利大骂一通后才能止住两人的争吵。

  别看谭易是个白面书生,可不是个银样蜡枪头,也许和魏风有血缘关系的缘故吧,这小伙子的自信心建立起来后,跟人的交往能力有了飞速提高。把业务部带的有板有眼的。这个月的业务量直线上升,连接了几个门窗制造的大单子,施工也天天吵着生产线太紧张,还要招工人。招个头的招,都快一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