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已烧成一片废墟,他也要亲自起回来看上一股的,而贼人便很有可能在此设下暗桩埋伏,就象猎人张网一样等着颜良前来自投罗网。”
皇甫琼惊异地看着端木翔龙道:“大哥,说什么我也不相信你从小在深山密洞生活了二十年,与世隔绝,你怎会懂得这么多?”
端木翔龙道:“那是从书上学的。书看得多了,懂的知识和道理也便多了。”
两人虽然站在一座山上说话,可眼睛早已把整个大院看得一清二楚。这是一座清一色用青石为基,青砖砌成的二进四合院,大门至二门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一色白鹅卵石铺成。甬道两旁整整齐齐地栽着一两排一人多高的柏树,塔尖船玲珑的柏树四季长青。进了三门便是一个五丈大小的六角形天井,天井正中有一个五尺见方的巨大石缸.缸里一座造型十分优美的假山,玲珑剔透,巧夺天工。天井四周是回廊和厢房,回廊边沿放置着许多大大小小的花盆,盆中栽着各种异草,幽香四溢,似麝如兰。正对二门是一个能容百十号人的大堂,大堂中央墙壁上画着一幅很大的盘龙卧虎图。图两旁有一幅十分有趣的对联,上联是:借封山印镇妖魔鬼怪,下联是;饮洞庭水愿天下太平。对仗虽不工整倒也有点意思。
端木翔龙目力过人,透过二门将里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再看大门与二门羊的庭院,布局精巧新奇,建有楼台,亭榭,曲桥,回廊,鱼池,假山,假山上绿树葱郁,小瀑飞泻,衬托着假山的险、瘦、丑、漏、皱、透,让人一看便知出自江南名家之手。园内还种有一簇簇凤尾竹,一丛丛腊梅树,点缀着假山楼台,更增几分情趣。院内房屋更是建得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宏伟壮丽。
二人察看了许久,不见园内有任何动静,便飞身下了假山,凝神戒备进了二门,将二门内所有房屋逐一搜查过后,来到大堂之上。
端木翔龙在一把太师椅上坐下道:“看来贼人果真全部撤走了。”
皇甫琼背着手将壁上盘龙卧虎图看了一遍,说道:“这龙虎画得给传神,简直跟真的一样。”
端木翔龙笑道:“你见过龙?”
皇甫琼一怔道:“没有。”
端木期龙道:“没见过的东西,你怎好说它与真的一样?岂不是信口开河,自相矛盾么?”
皇甫琼冲他做个鬼脸,身子福了一福道:“多谢大哥教训,小妹这厢谢过了。”
端木翔龙笑道:“贤弟又要取笑愚兄了。”
皇甫琼道:“大哥乃博学之才,胸罗万机,小妹请教还来不及,哪敢耍笑大哥。”说罢指着那幅对联道:“大哥,这上面写的封山印是怎么回事?”
端木翔龙道:“这封山印乃君山上一古物。据说秦始皇南巡至此,适遇狂风巨浪,便问身边谋士何故如此。有一谋士回禀此山葬有尧帝二女;娥皇、女英。尧帝见舜德才兼备,便将帝位禅让与他,并将二女许配给他,夫妻十分恩爱。舜帝经常外出巡视,有一次久出未,娥皇、女英南来君山,寻找舜帝未见。一日闻舜帝死于苍梧之野,二妃悲痛万分,攀竹痛哭而亡。泪和血滴于竹上,成为斑竹。玉帝闻此二妃忠贞不贰,便封二纪为湘水神。可二女虽已为神,始终怀念夫君,经常悲励哭泣,致使洞庭之水常兴风浪。秦始皇闻言大怒,令人押三千刑徒至此,将山上树木伐光,放火烧山。火熄后令人在石壁上刻下几颗大印,镇住湘水神,令其不再为患。后人便将此印称之为封山印。”
皇甫琼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苍梧在那儿呢?”
端木翔龙道:“就是现在的九嶷山。”
皇甫琼道:“娥皇、女英共事一夫,我是早已听说,想不到他们这间感情竟如此深厚,让人好生羡获。”
端木翔龙道:“贤弟,咱们还是到别处看看。”
皇甫琼正在兴头上,见他不理会自己的心意,只好默默地跟在端木翔龙身后来到庭园之中。
突然,端木翔龙一把拉住皇甫琼的手,闪到到了一座假山洞里,手指按在唇上低声道:“注意.有人来了。”
试想,一座假山腹内之洞能有多大,他二人藏身里面,便挨得紧紧的。皇甫琼吐气如兰,吹得端木翔龙脖子痒酥酥的,一顺心也突突突地直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皇甫琼始终将丰满的娇躯靠在端木翔龙身上,喷火樱唇竟然碰到了他的耳轮,一双手从身后挽住了他的腰,颇象几天前两人耳鬓厮磨共乘一骑的情景。
端木翔龙并非木头人,可他不敢动一动身子,因为他也感觉到皇甫琼的心在砰砰乱跳,鼻息声也变得粗壮急促。于是,他两眼透过石缝拄外观看,口中却说道:“贤弟,来人己在百步之内,需凝神静气,以防万一。”
皇甫琼正沉醉于触电般的异样感觉中,陡然听端木翔龙话语,心中一惊,面红如目,暗道一声:“浅薄!”忙将娇躯往后挪了挪。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凝神往外观看。
背后一松,端木翔龙如释负重,也长长地吸进一口气,收心敛性,默运本门形意补天功,顿时灵台空明,神清气爽,心宁脑静。
“注意,来了!”端木翔龙悄声对皇甫琼道。话音刚荡,高大的院墙外流星陨落般泻进两条人影。端木翔龙暗道一声:“好俊的轻功!”皇甫琼一见两人飘逸潇洒的身姿,不自觉地紧紧捏住端木翔龙的手。
来人在离他们五六丈远的一座假山上站定,放目下观看,犹如翔龙他们别进来时一般。
端木翔龙从石缝中看去,只见二人一般高矮,一样胖瘦,猿臂熊腰,鼻直口方,腰悬长剑,身着玄装。迎风而立,犹如两只骄傲不群的群鹰。其中一人看去年纪稍长,约四十五六岁,另一人在四十岁上下。
只见二人环视一遍后,目光正好停在端木翔龙他们躲藏的这座假山上。端本翔龙一见二人目中暴现的精光,心里不禁一凛,忖道:“好精滋深厚的内功!”
“大师兄,看来咱们来迟几日,倒躲过了杀身之祸。”年纪轻一点的说。
被称做大师兄之人道:“是呵,这真是天意,若你我师兄弟不将那少年误认为师抹,瞎追一气,耽误了五天功夫,咱们这时候恐怕也象苦禅大师他们一样躺在这里了。”
“大师兄,对方是些什么人物,竟然将九大门派那么多高手一举击毙,连少林寺硕果仅存的苦禅大师也未逃过毒手?”
“我看他们八成中了人家的诡计阴谋,未曾察觉,才被一网打尽的。”
“是呵,纵是咱俩联手,恐怕也只能与苦禅大师打个平手。可你看他显然是一刀毙命,天下有谁能一刀杀得了他?岂不是骇人听闻么?”
“所以我说他们是着了道,被人暗算,无力抵抗,才落得如此结果的。”
“咱们已找遍全庄上下,为何不见庄主的人影尸首?莫非这次惨案便是他一手策划的?”
“三师弟不可妄加猜测。说不定他根本不知此事,或者被贼人挟迫,咱们无凭无据,不可随意冤枉好人。若此话被人听出,传扬开来,添油加酸,岂不坏了咱们天山派的名声。”
“大师兄教训的是。”
端木翔龙听二人对话,心头大喜,对皇甫琼道:“原来是贤弟的掌门师兄天山神鹰肖丹平和三师兄钻天鹞子姚天刚。”正想出去与他们相见,猛听得一声阴森森的冷笑从墙外传来,紧接着十几条黑影出现在围墙上,为首一人年约五旬,头发半白,面貌清瘦,鹰目如隼,身材修长,腰悬一柄长剑,长约三尺八寸,宽却不到二指。
端木翔龙从未见过这样的剑,心中正暗暗称奇,便听那为首的黑衣人道:“二位大侠接到请柬,为何跚跚来迟?老夫已等候多时了。”
天山神鹰肖丹平见墙头上立满弩张剑拔的贼人,毫不动容,呵呵大笑道:“我道是何方鬼怪山精在此作祟,原来是如意剑周昆,周老爷子。不如阁下找在下有何见教?”
周昆手捻稀稀拉拉的山羊胡,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老夫奉命在此等候二位,欲借尔等项上人头一用,不知可否?”
肖丹平朗声笑道:“阁下倒是快人快语,干脆得很。咱也直来直去地告诉你,想要在下人头就请过来拿去好了,何必兴师动众。不过,我想问一下,阁下是奉了何人之令?说个清楚,也好让咱兄弟死得瞑目。”
周昆阴恻恻笑道:“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你二人必死无疑,莫非还想在阴间里报仇不成?”
肖丹平笑道:“这倒不是。我只是想知道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让堂堂的黑道枭雄如意剑做了他的奴才走狗。”
周昆呵呵一笑道:“肖大掌门死到临头还有心思开玩笑,真不愧一代宗师,一派掌门。不过话说回来,走狗总比死狗强,是吧?”
有掌门师兄在场,姚天刚一直未曾开口,此时他冷不丁道出一语:“走狗当然比死狗强,那就要看你是否能保住狗命了!”
肖丹平哈哈大笑道:“你看看,还是三弟会说话,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呢?我以为他这一说要咱们的命,咱们就已经死去多时了。”
周昆冷哼一声道:“二位好雅兴,这群秃驴杂毛有二位作陪,路上倒也不会寂寞。二位请上路吧,莫让他们等得太久了!”了字一落,人已如一只黑色苍鹰俯冲而下,手中窄剑已向肖丹平玫出,迅猛无匹,快异绝伦,银色剑芒直指肖丹平的胸前要害,七坎大穴。
肖丹平早有准备,见对方来势凶猛,脚尖一点而出,凌空拔起一丈多高,头一脚上迎向周昆的窄剑。这时他手中已多了一把秋水般碧莹晶亮的三尺长剑。
只听叮叮当当一阵脆响过后,两人已互换了十几招,双双从空中落到地上,缠斗在一起。
周昆见只有自己动手,其他人均立在墙头观看,心中有气喝叱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大伙一齐上,早完早收场。”贼人一听当头的发了话,发一声喊,人人奋勇,个个争先,一齐扑下墙头,将肖丹平与姚天刚分别包围起来。
刹时间,万芒闪烁如雪花纷飞,剑气纵横似游龙飞虹,里气激荡如雷霆轰鸣。满园里火星飞溅,碎石激射,草飞枝折,尘土弥漫。好一场触目惊心的激烈厮杀。
好一个天山神鹰肖丹平,钻天鹞子姚天刚,在敌强我弱,敌众我寡的形势下,毫无畏惧,毫不胆怯,在走马灯似的敌群中沉着冷静,见招破招,见式化式。虽然二人一上来便落了下风.处于劣势,但二人手中长剑却象两条银色巨龙,上下盘旋,大有团江搅海之势,将一套天山剑法演得淋漓尽致。众贼人见二人势如猛虎,也各自抖出了压箱底的老本,泼命般的加强了攻势。
俗话说:双掌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五十多个回合下来,肖、姚二人已满面汗水,喘息起来。周昆见状哈哈大笑道:“弟兄们,加把劲,他二人已成强弩之末,蹦不了几下了。”
皇甫琼当前一见二位师兄,心里已叫苦不迭,生怕被他二人发现,揪回天山。更怕他们看到端木翔龙,见她与陌生男子在一道,生出是非来,所以将头埋在胸前,不敢往外观看。可是眼前出现的情景,她的一颗心哪还考虑许多,早已为两位师兄提到了嗓子眼上。她几次想冲出洞去助师兄一臂之力,都被端木翔龙紧紧的抓住不放,道:“他们还能应付,咱们先看看对方的门路招数,知己知彼,才能一战得胜,这可是你昨晚才说过的。”当周昆狂傲叫嚣时,端木翔龙道:“你去助三师兄,围他之人稍差,而一鼓作气,一击成功。我去助大师兄。这叫围强打弱,你只需杀了他们一人,他们势必斗志焕散,心臊气浮,那就好办了。记住.先找最弱的下手,就是那矮子,上!”
他的话音刚落,皇甫琼早已窜出山洞,一场玉臂,道一声:“打!”
一道金色光芒侠着破空劲气射向端木翔龙指她的那矮子黑衣人。
端木翔龙也不敢怠慢,窜出洞外,扬手打出一把碧莲弹。暗器已到途中,他才叫喊出声:“看打!”
两声喊打从天而降,贼人还未弄清敌友,便听一声惨叫。矮子黑衣人已倒地气绝身亡,一枚黄灿灿的梅花针在他眉宇间颤悠。随即又传来两声闷哼,两名黑衣人中了碧莲弹正躺在地止打滚;另一名黑衣人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尖厉刺耳,犹如枭啼狼嗥,原来他被端木翔龙的碧莲弹击中了笑腰穴,无法控制,狂笑不已。
一时间,围攻肖、姚二人的十几名黑衣人便倒下了四人。这从天飞来的横祸,骇得其他贼人目瞪口呆。忘了强敌在前,一个不小心,又有两名贼人惨叫着死在肖、姚二人剑下。
惨叫声惊醒了呆立的贼人,大家一看形势发生了急转直下的变化,自己人中三停已去了一停,对方却汗毛都未掉一根,哪还有心思恋战,发一声喊便想夺路而逃。
端木翔龙与皇甫琼哪能容他们逃去,只见皇甫琼手中长剑幻作千万条银龙,卷向溃逃的三名黑衣人,姚天刚也截下了另外两名贼人。有两人逃得快已上了围墙,但身子还未立稳,已被两颗碧莲弹击中,抱着毛骨悚然的惨嗥栽下墙去。
端木翔龙用碧莲弹将逃得最快的二名贼人击伤后,一道黑色光环从他怀中暴现开来,只听数声惨叫,黑芒除去,围攻肖丹平的贼人只剩下了周昆一个。谁也没看清端木翔龙用的什么兵器,是怎样出手的,只觉得他仍然立在原地,纹丝未动。神乎技乎?周昆呛啷一声扔下手中窄剑,闭目等死。
其实连端木翔龙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自己心念一动想杀那几人,身体便不收自主地补了上去,退了回来。对方已中剑倒下。他不知道在与翻天掌狄成龙对掌负伤后,师父已将他的功力以灌顶法灌了五成给他,几天来他从未间断地练习形意补天功,功力已达九成以上。
这普通的二三流角色娜能躲得了他势如破竹、石破天惊的一击。第一次以剑杀人,看着躺在地上残肢断腿,腹破肠流,鲜血脑浆流了一地的死尸.他只觉得一阵恶心,肠胃一阵阵剧腿蠕动,忍不住哇地一声吐出一口清水,续而是大呕大吐,连隔夜的饭菜都吐了出来。吐完后,他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掩面哭泣起来。
肖丹平疾点几指闭了周昆的穴道,正想上前向端木翔龙道谢并问明原因,使听皇甫琼高声说道:“大师兄莫要管他,他初次杀人,过一会便会好的。”
肖丹平一想也是,自己第一次杀人不也是又呕又吐,还让师父骂了个狗血淋头。于是便凌空腾起,扑向皇甫琼的对手,犹如一只勇猛雄壮的雄鹰,俯冲而下。手中长剑起满天剑花,罩住了一名使钩的贼人,那家伙急忙一招“霸王举鼎”,将手中双钩向压下来的长剑,试想堂堂天山派掌门人,功夫焉能错得了,这一击不啻五雷轰顶,那贼人如何抵挡得住,只听卟嚓一声,手中双钩已被宝剑劈为四节,一个脑袋不偏不倚从中一分为二,长剑力道未消往下一划,来了个大开膛。
另两名贼人刚一愣神,皇甫琼手中的剑已指在一名贼人的咽喉上,直吓得他魂飞胆裂,两眼一翻,往后便倒,满嘴白沫直冒,活活给吓死了。另一名贼人则扑嗵一声跪倒在地,磕头犹如鸡啄米,口中爷爷奶奶地乱叫不停。
皇甫琼银牙一错,凤眼一瞪道:“我本不想杀你,可为了这全庄几百口无辜受害,惨死在你们手中的冤魂怨鬼,你就是叩上万万千千个头,也救不了你的命!”手中长剑一挥,贼人的一个脑袋便与身体分了家,骨碌碌滚出一丈多远。
那边,姚天刚的剑尖也正好将最后一个贼人的胸膛挑开,左掌将他的脑袋击得稀烂。姚天刚似乎还不解气,飞起一脚将他的身体踢得飞出五丈多远扑颐一声,落入水池之中。
师兄妹三人看无一贼人漏网,这才向端木翔龙走去。肖丹平到他跟前,一躬到地行了一个大礼道:“多谢少侠援手之恩,今日若有用得着天山派之处,尽管吩咐,我等将尽力而为。”
端木翔龙也长揖到地,还了一礼道:“掌门师兄言重了,岂不折煞小弟,咱们是一家人,怎能言此谢字。”
皇甫琼在一旁见他手足无措的傻样子,忍俊不禁,扑哧地笑了。
端木翔龙道:“大师兄是否问一下周昆,也许能问出点什么名堂来。”
肖丹平点头称是,四人来到如意剑周昆面前,肖丹平伸手拍活他被闭的几处穴道。周昆翻身从地上坐了起来,双目失神,脸无人色。好一会他才长长吁出一口气,神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肖丹平微微一笑道:“阁下该知道我为何没杀你吧?”
周昆双眼一翻道:“不知道!”
肖丹干道:“你不是说走狗比死狗好么?只要你肯好好合作,我不但可以不让你变成死狗,还可以使你也不再与人做走狗,怎么样?”
周昆冷笑一声道:“在下不过是个跑腿的,什么事也不知道。”说完将头扭向一边。
肖丹平笑道:“真的不知道?”
周昆道:“不是真(蒸)的是煮的?”
姚天刚双目如电逼视着周昆道:“阁下还是放明白点,咱钻天鹞子的火爆脾气想必阁下也有耳闻,若惹急了我的性子,你身上的三十六大穴将会被我用冰雪指逐一点遍,让你气血逆转,血凝如冰。或者将你全身上下关节,一个个错开来,让你一会哭,一会笑,一会痒,一会麻,一会酸,一会疼,那可是好玩极了!”
周昆冷笑道:“那你算是白费劲,在下是什么也不知道,就是知道也决不告诉你。”
姚天刚道:“那好!咱们就试试,我不信你是钢打铁铸的。”一伸手扣住了周昆的腕脉,道:“你嘴硬,咱就先从嘴开始。”说着便往周昆的颔骨捏去。
皇甫琼伸手挡住了姚天刚的手.道:“三师兄,您那办法虽然十分难受,但只能让他疼痛一时,或许他咬咬牙便挺了过去。您惹下手重了,且不一下将他弄成了死狗?还是让小妹来料理他吧。”
姚天刚心知小师妹心机灵巧,刁钻古怪,什么样的花样鬼点子都使得出来。便松开手退下。
皇甫琼满脸带笑,说道:“周昆,我先知会你一声,充好汉你可就要充到底,我一不将你分筋错骨。二不使你气血逆转。我要用我的梅花针先挑出你的两个眼珠,然后再拂断你手脚下的筋,割下你的舌头,废去你的武功,最后再剁下你的手指脚指,让你今生今世想死不得,求活不能,象狗一样爬着满街乞讨。你可准备好了,我可要动手了,你若受不了时便出声打个招呼。”说完从怀中取出一根梅花金针,纯金打造,黄灿灿耀目生辉,只见她将金针缓缓地伸向周昆,针尖越来越近,离他的眼珠只有三分之一之差,还在缓缓地往里推进。周昆已感到一股寒气透过眼珠浸入心里,那离眼球只有毫厘之差的针尖犹如一根粗棍,越变越大。
“啊!不!不!”周昆再也不能忍受这样的折磨,更不敢想象皇甫琼所说的后果,杀猪般嚎叫起来。一张脸早已惨白如纸,浑身簌簌簌地颤抖不停。他宁愿一死了之,也不愿受那猪狗不如的摧残,可想死也不能,只好哀求道:“我说,我说!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什么都说。”
皇甫琼收起金针,伸出纤细的手指,在周昆的背上狠狠地戳了一下,直疼得周昆撕心裂肺地一声惨叫,豆大的汗珠顺着两颊往下直流。
皇甫琼凌空又点了几点,完全解了肖丹平未解周昆的穴道,柔声软语地说道:“周昆,你要放老实些,别玩花样耍小聪明,我已在你身上下了禁制,半月后它将使你在午时和子夜忍受一次万蚁钻心的痈楚,三月后你浑身的气血将枯竭,筋络将萎缩,若是我们查出你说的话有一句谎言,你就只好自认倒霉了。你若讲了实话,三月后的今天你上天山来,我便解去你的禁制,恢复你的自由。听明白了么?好,你可以讲了。”
周昆哭丧着脸道:“诸位想知道什么?”
肖丹平给姚天刚递了个眼色,姚天刚一个旱地拔葱,飞身上了围墙,警戒去了。
肖丹平这才问道:“这君山惨案是你们作的?”
“是的。”周昆答道。
肖丹平又问:“你们来了多少人?”
周昆想了想回答道:“二百零七人。”
“你们是什么帮派?”
“小的不太清理,有人说叫日月数,有人又说叫铁血帮。”
“姑且就叫它日月教吧,教主是谁?“
“不知道。”
“你没见过?”
“见过,但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我见过他三次,一次是三十左右的儒士,一次是年旬老人,一次是官家打扮。”
“你在教中任什么职?”
“小的是三湘分舵舵主。“
“一共有多少分舵?”
“二十四个。”
“其它分舵的地址和舵主姓名你可知道?”
“小的不知,此乃最高机密,只有教主和三个太上护法知道。”
“你们一共有多少护法,总舵在什么地方?”
“一共有十二名护法,分为金衣护法,银衣护法,红衣护法,各为四名。三位太上护法乃教主聘请的世外高人。教主身边还有日月水火四位贴身保镖,功夫比十二护法还要略高一筹。”
“除了分舵,还有哪些组合?”
“除了二十四个分舵外,总舵还设有三个香堂,一个飞鸽队,三个香堂为内香堂,总管全教的财产收支和人员调配;外香堂,主要是负责巡查监督二十四家分舵的发展情况;刑堂,是查办奸细和违反教规及叛教之人。”
“总舵之人你认识哪些?”
“一个也不认识,他们都是易了容的。”
“九大门派和白道群雄可有加入你们组织?”
“小的不敢乱说,但我想一定有不少吧。”
“君山之行是谁人主持?”
“是教主亲自主持。”
“颜良与你们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除了少林,武当,他的名声在江湖中极受尊祟,所以教主想先灭了集贤庄,以威胁其它小门派。并设下陷阱引来九大门派的掌门或高手,试图将他们一网打尽,以此削弱九大门派的力量,为开山立教扫清障碍。”
“你带人埋伏在此,就是为了对付我天山派?”
“不全对,这次应邀赴约的除了你们天山派外,还有太湖洞庭山庄的人未到,更重要的是颜良漏网在外,教主要我们务必将他拿住。”
“在此设伏就你们几人?”
“是的。不过教主暗中是否还派有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端木翔龙突然插嘴问道:“巫山神君可是你们的人?”
周昆点点头道:“他是副教主。”
“二十年前屠杀湖北秭归县乐平里端木仁荣家和福建虎啸山庄皇甫义家,可是你们所为?”
“小的不知,二十年前小的别出道不久,只是听说有那几桩血案而已。”
“巫山神君知道二十年前的那内桩血案么?”
“很难说。”
“你们教中之人全是黑色衣着么?”
“是的。舵主以下全空黑衣。”
“听说端木家并未被灭绝,墨龙剑又出世了,这件事你听说过么?”
“听说过.教主得知知墨龙剑出世的消息,曾派人在巴东一带狙击过,听说没有成功。那墨龙剑犹如昙花一现,我怀疑是否真的出世了。不过教主下了一道严令,定要我们查出它的下落。”
“他如此关心墨龙剑,想必他曾参与了那场屠杀?起码说是知情人了?”
“不知道。听说墨龙剑不单是一件削铁如泥的千古神兵,更重要的是剑中藏有武当寂然子的一生武学精髓。因而许多人都垂涎于它。”
“你可认识眉心中有颗豆大红痣,双手都是六个手指的人?”
周昆神色惊讶地反问道:“你是说二郎神君?”端木翔龙惊喜异常地追问道:“你认识他?”
周昆点点头道:“他是咱们的太上护法之一。”
“你没弄错?”
“绝对没错,昨天晚上跟随教主来的护法中便有他。”
“他的武功如何?”
“与教主不相上下,深不可测。”
端木翔龙两眼死死地目盯着周昆,虎目中寒光如电,直盯得周昆浑身发毛,一种不祥的感觉笼罩了他。他不知端木翔龙为何将二十年前的事问得如此仔细,更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命攒在别人手心里,只好任其摆布了。
端木翔龙盯着他沉吟了片刻,转过话题问道:“昨日到的武当七剑等二三十人,被你们伤了多少?”
周昆想了想道:“武当七剑有三人负伤,他们与青城双友和峨嵋的慧远大师一道突围走了。震威镖局的镖师一个也未走脱。”
“还有其他人吗?”
“还有这庄里的两名总管和他们一路来的十多人,佛心婆婆冷茹玉负重伤逃走,两位总管虽全身而退,但被巴山七鬼追了下去,不知结果如何?其余之人恐怕全死了。”
“搏杀他们时,教主和他手下人在场么?”
“在场。”
“你认为两位总管武功如何?”
“我看与小的不相上下。”
“巴山七鬼呢?”
“一对一,小的略胜一筹,可他们历来是群攻,对方人多人少他们都是一齐上。”
端木翔龙若有所思地望着一棵夹竹桃出神,肖丹平和皇甫琼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不好去惊动他。便在一旁的假山上坐了下来。园子里一时静得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足有半盏茶的功夫:端木翔龙才将目光从夹竹桃上移到周昆面部,神情肃穆、语气冰冷地说道:“我再问你一遍,你们预先对庄中之人下了毒,是否有未中毒之人?”
周昆摇头道:“绝对没有。”
端木翔龙道:“这就是说全庄人都中了毒?他们是什么时候被你们杀死的?”
周昆道:“昨夜三更之后。”
“那就是说后来之人,也就是昨天来的几十个人中,无人能解他们所中的毒?”
“大概是这样。”
“教主与他手下人自始至终都在场么?”
“一直都在。太阳升起时,他们才离开此地。”
“既然教主与他贴身之人武功深不可测,为何还让那些人逃了?”
“青城双友的双剑合璧,威力之大,慧远大师的禅杖和佛心婆婆的拐杖也配合得十分默契,武当七剑组成的七星剑阵更是了得,教主一时奈何他们不得,只好眼睁睁看着他们逃去。”
“两位总管的刀鞭也配合得十分完美么?”
“不!刀与鞭一长一短,互有禁忌,很难配合。”
“那么,他二人是有神灵在暗中佑护相助了?要不然便是无人攻击他们?或者攻击他们之人功力相差甚远?”
“嗯,阁下这一问,我倒发觉这事有点蹊跷,一接上手便是七鬼战他二人。照理说三打一,他二人断然应付不了五十招。七鬼不但未胜,反叫他二人跑了,七鬼这一追,也是放狗撵羊,有去无回,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花招?”
端木翔龙笑道:“这戏也未免演得太蹩脚了,我倒要看看这两条披着人皮的狼还能做出什么好戏来?周昆,今日之事,我想你是不会对教主说的吧?”
周昆脸上布满汗,慌忙道:“我周昆也不是三岁孩子,怎敢飞蛾投火。”
端木翔龙突然从皇甫琼腰间拔出宝剑,对准周昆的左肋、大腿和小腹各刺了一剑,鲜血如泉般喷射出来。肖丹平要想阻拦已是不及,周昆更是吓得昏死过去。
端木翔龙将宝剑还给皇甫琼,从怀中掏出刀伤药敷在周昆的伤口上,然后从玉瓶中倒出一粒玉露灵芝百花丹纳入他的口中,对若他的背心击了一掌。周昆顿时苏醒过来。端木翔龙转身对皇甫琼道:“贤弟,请解了他的禁制吧。”
皇甫琼与肖丹平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端木翔龙也是在演戏,演一出苦肉计。于是,皇甫琼上前解了周昆的禁制。
端本翅龙正言厉色对周昆道:“周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不杀改过自新之人,望体今后好自为之。你可以远走它乡,也可以重回日月教。但是,你倘若继续为虎作张,它日再遇上我,那便是你的死期。你身上的禁制已除,可以走了。”周昆站起身,一言不发,满面羞惭地冲三人长揖到地,施了一个大礼,脚尖一点,凌空飞起,箭似地射出围墙,星掷丸跳,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一片房舍后面。
端木翔龙这才微含谦意地问道:“大师兄,不知小弟处理得是否得当?”
肖丹平含笑拍拍他的肩道:“贤弟悲天怜人,侠胆善心.小兄好生佩服!”
皇甫琼在旁笑道:“先斩后奏,叫别人还能说个不字么?”
端木翔龙脸色微微一红,道:“小弟不周之处,还望大师兄海涵。”
肖丹平一摆手道:“贤弟性格中人,莫听那鬼丫头胡言乱语。”
皇甫琼小嘴一尖道:“大师兄好偏心,竟然帮着别人编排起小妹来了。”
肖丹平脸色一沉,道:“师妹,你偷路下山,师父和伯母好生心焦。师父气得好几天没吃一口东西,伯母更是急得热火攻心,已病倒多日,你闯下如此大祸,还不仅回山向师父和伯母领罪。”
皇甫琼一听急了,脱口问道:“大师兄,这是真的?”
肖丹平眼睛一瞪道:“师兄乃一派掌门,怎可说逛语?”
皇甫琼不再言语,退到一边默默地垂起泪来。
端木翔龙很想安慰她几句,一时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在一旁干着急。
肖丹平换上一副笑容,对翔本翔龙道:“贤弟,请到天山小住几日如何?”
端木翔龙道:“大师兄邀请,小弟焉敢不从。但此间之事未了,凶手逍遥法外,说不定江湖劫难将从这里开始了,小弟决心追查此事,非弄它个小落石出不可。再说,我还得寻找杀害我一家的仇人。它日若有机会,定去登山拜访。”
肖丹平点点头道:“你单人匹马,实在是危险,处处都要格外小心,只可暗查,不可明访。待我回山禀明师父后,当顾全力追查这祸害江湖的秘密组织。”
端木翔龙道:“请大师兄代小弟向令师她老人家及伯母请安。我还想在这君山上多待几日,咱们就此别过。”
肖丹平道:“那好,咱们以后再见。”说罢抱拳拱手转身越墙出去了。
国内只剩端木翔龙和皇甫琼二人。皇甫琼走到端木翔龙跟前,幽幽地叹口气道:“大哥,你要多加小心,保重身体。我回山看过师父和母亲便来寻你。”
端木翔龙道:“贤弟,愚兄乃无根浮萍,飘泊不定,你不要来找我。他日寻到仇家,了了你我两家的血海深仇,我自会上天山来看你。你去吧,不要让大师兄他们等久了。”说着心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急忙背转身子,不再看皇甫琼。
皇甫琼声音颤抖,哭出声道:“大哥,千万珍重,我等着你!”转身掩面越墙而去。
端木翔龙随后也出了集贤庄,随口呼了一声口哨,红马从一片竹林中钻了出来。他上马飞驰到山坡高处,眺望着三个小黑点渐渐地消失在湖边芦苇丛中,这才仰天发出一声长啸,似悲似哭,似忧似愁,凄凉宛啭,经久不绝。然后他又大笑几声,打马向君山深处奔驰而去……
第六章 野店遇险
第六章 野店遇险
八百里洞庭烟波浩淼,诸青沙白,湖周港汉纵横,苇芦丛生,青荷浮动,野鸭成群。真是衔远山,吞长江,浩浩荡荡,横无际涯,朝辉夕阳,气象万千。在那万倾碧波,天水一色的东首,覆立着金碧辉煌、宏伟壮屈的岳阳楼。姿容秀美的君山,在夕阳残照中,更显得虚幻述离如蓬莱仙山。
一条快船箭似地划破千层碧波,自君山向南驶来,船头上立着一身淡黄儒服的端木翔龙与他的红马。他在君山转了三天三夜,始终一无所得。他原不相信日月教只留下周昆一伙守株待兔,总以为这君山之中定然还藏有其他暗桩伏哨,无论功力和地位都要远远超过周昆。堂堂的日月教怎会只留下周昆这群人来对付天山掌门和洞庭庄主。再傻的人也知道只留下周昆这伙人,不啻给老虎口中送食。然而三天三夜下来,他连个鬼影子也没见到。
好不容易在君山南端的港汊里,找到了一个打鱼的老汉,请他用船将他送过洞庭湖。端木翔龙取出十两纹银相送,老汉执意不收,两人推辞了许久,最后老汉犟他不过,勉强收下了银子,嘴里千恩万谢,仿佛是他有求于人,而不是别人有求于他。快船乘风破浪,半个多时辰便到达了洞庭湖的南岸。端木翔龙下了船,向老汉问明道路再次道谢后,飞身上马。红马仰天一声嘶鸣,蹬开四蹄,疾风般顺着一条乡间小道向东飞驰而去。
洞庭君山集贤庄惨案,犹如朔风般吹遍大江南北的每一个角落,一时间成了荼坊酒肆议论的话题。人们谈起这件事时莫不黯然失色,涕然泪下。江湖上更是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九大门派与那些有名的武林世家更是元气大伤,痛彻肺腑,沉浸在一片哀痛之中。他们说什么也不相信自己的掌门人或门中优秀的弟子会惨遭横祸,不明不白地葬身异地。悲痛之中,他们发誓要找到凶手,报这深仇大恨。各门派除了派人到君山寻回自己人的尸首外,几乎倾巢出动,投身江湖,查找这万恶不赦的仇家。一时间江湖中表面上看去异赏平静,暗地里却十分紧张,大有箭在弦上,一触即发之势。
十多天来,端木翔龙所到之处,都看到三山五岳之人在四处活动。酒楼客栈住满了南来北往的武林中人,街头闹市挂刀佩剑之人比平日多出好几倍。一个个面色沉重,眉宇间隐含杀气。端木翔龙深知他们这是大海捞针,劳而无功,可也被他们这种精神所感动,为了骨肉之情,同门之谊,竟不惜一切代价寻找仇人。
这日他正策马向前起路,忽听左边山梁上传来一声虎啸,洪亮震耳。胯下红马闻得虎啸,一声长嘶,人立停步,险些将他从马背上摔下来。
端木翔龙挥鞭轻抽了几下,红马依然不肯迈步,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一个劲地直打响鼻。端木翔龙只好跳下马来,牵马而行。走出十多丈后,又有一声虎啸传来,红马说什么也不肯再向前迈步,端木翔龙心道:“青天白日,何来大虫咆哮?待我前去看个究竟。”主意一定,他将缰绳往马脖子一搭,弓腰塌背,嗖嗖嗖一边星掷丸跳,向左面山梁扑了过去,眨眼间便到了粱上,他放目四顾,四周一片寂静,光秃秃的草木不生、乱石满岗,哪来的老虎。
他摇头笑笑道:“大白天撞到鬼了?”
“哪里有鬼?”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他侧面两丈外的一块巨石后响起,冷不丁吓了他一跳。他急忙转身侧目,见那巨石后跳出一人,原来是一个头挽双髻身穿红衣的小童,年约十三四岁。面如美玉,齿白唇红,俊目神秀,颊生酒窝,一笑一步颦十分动人。
只见他一蹦三跳到了端木翔龙跟前,歪着头道:“你说哪里有鬼?”
端木翔龙见这荒山野岭中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小孩,十分奇怪。但见他模样可爱,心中是越看越欢喜他,便笑着道:“你不是一个小鬼么?”
那小孩一听端木翔龙拿他开玩笑,不气不恼道:“你到这里干什么来了?”
端木翔龙反问道:“你到这干什么来了?”
小孩道:“你管不着。”
端木翔龙道:“那你也管不着,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刚才我路过山腰听到这山梁上有虎啸,因而起来观看,想将此大虫除去,以免为害百姓。”
小孩不相信地笑道:“你能打得过老虎?”
端木翔龙道:“试试看吧。”
小孩道:“老虎会把你吃了的。”
端木翔龙道:“老虎既不食你,为何食我?”
小孩道:“你是说这山上没有老虎?”
端木翔龙笑道:“不知道。”
小孩道:“你这人好生奇怪。”
端木翔龙道:“你是何家孩子,为何孤身一人在此荒山野岭玩耍?”
小孩道:“我没有家。”
端木翔龙更觉奇怪,道:“那你跟谁一起生活?”
小孩道:“老爷爷。”
端木翔龙道:“谁是老爷爷?能带我去见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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