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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阅读

作品:翔龙绝剑|作者:820109366|分类:玄幻小说|更新:2025-05-20 18:00:58|下载:翔龙绝剑TXT下载
  端木翔龙道:“你是何家孩子,为何孤身一人在此荒山野岭玩耍?”

  小孩道:“我没有家。”

  端木翔龙更觉奇怪,道:“那你跟谁一起生活?”

  小孩道:“老爷爷。”

  端木翔龙道:“谁是老爷爷?能带我去见见么?”

  小孩道:“老爷爷不喜欢见生人。”

  端木翔龙道:“我不是生人.你爷爷一见我保准高兴。”

  小孩道:“真的?你认识我爷爷?”

  端木翔龙不置可否地答道:“你带我去见他便知道了。”

  小孩道:“好吧,我带你去见爷爷。”

  端木翔龙发出一声长啸,不一会红马便飞快地奔上山梁。

  小孩一见红马,十分高兴,问道:“这是你的马?”

  端木翔龙点点头道:“想骑么?”

  小孩道:“想骑,可我和老爷爷住的地方马上不去。不过没有关系,等我长大后,再骑好了。”

  端木翔龙哈哈大笑,一拍红马道:“你就留在此地,待我去去便来。”转身便去牵小孩的手,小孩闪身躲过,

  步伐灵巧无比,端木翔龙暗惊:“好快的身手。”

  小孩见端木翔龙看着自己面露惊色,便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牵着手走路成何体统?”

  端木翔龙忍悛不禁放声大笑,小孩见他大笑不止,嗔道:“有什么好笑的,少见多怪。”

  端木翔龙拍着他的肩道:“好一付老气横秋的小大人。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道:“我叫霜雪寒。”

  端木翔龙道:“好奇怪的名字,谁取的?”

  小孩道:“老爷爷说,我是十三年前他在路边捡到的。那天正赶上霜降,天又下着大雪,所以便给我取了这样一个古里古怪的名字。”

  端木翔听罢,心中一阵惨然,觉得眼前这孩子和自己多么相似,自己虽然不是被人捡去,但自幼全家遭劫,被南官平叔叔带进深山抚养,与世隔绝二十年,过着非人非兽生活。回想自己的所见所闻,甚觉这世间不平之事实在是太多,江湖中你争我夺,冤怨相报,无休无止,仿佛这世人除了尔虞我诈,刀光剑影,吃喝嫖赌,抢劫偷盗便无事可做。

  端木翔龙一声长叹,道:“你一直住在这山中?”

  霜雪寒道:“我爷爷说世上坏人太多,不让我下山一步。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端木翔龙道:“我叫端木翔龙。”

  霜雪寒道:“那我就叫你翔龙哥可好?”

  端木翔龙笑道:“我就叫你小兄弟。”

  霜雪寒道:“翔龙哥。”

  端木翔龙应道:“小兄弟。”

  两人相视大笑。边说边行,不知不觉顺着山道走出数里之地。端木翔龙突然发现自己无意中正施展轻功疾行,而身旁的霜雪寒好象根本没当回事,一直不离左右地相依在身旁,一步不拉。有时还手舞足蹈,跳上窜下,嬉戏玩耍,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心中不觉骇然,暗忖道:“小小年纪,轻功竟如故了得,内力也精湛绵长,想那老爷爷肯定是个世外高人。”

  两人翻上一座山顶,霜雪寒笑道:“翔龙哥,你会学鸟叫么?”

  端木翔龙点点头道:“我象你一样,从小生长在深山老林,那地方有各种各样美丽漂亮的小鸟,所以我也会好多种鸟的叫声。”

  霜雪寒道:“那么大老虎叫呢?你会么?”

  端木翔龙道:“什么动物的叫声我都会。”

  霜雪寒道:“你听得懂它们说话么?”

  端木翔龙道:“听不懂,但我知道它们叫声中的好多意思。”

  霜雪寒道:“我听得懂,你信不信?”

  端木翔龙道:“我信。”

  霜雪寒道:“先前我学老虎叫象不象?”

  端木翔龙道:“象,象极了,连我都听不出那是假的,吓得我的红马直哆嗦,不敢前进。”

  霜雪寒听端木翔龙称赞,好生高兴,道:“翔龙哥,那红马不会丢吧?”

  “不会。”

  “你叫它什么名字?”

  “我没给它取名。。

  “多可惜,为什么不给它取名?爷爷给我抓了许多鸟养着玩,我都给它们取了名字的。”

  “我不知道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

  “我在山上见你骑着它跑得好快,象一条红线,翔龙哥,我看你就叫它一线红吧。”

  端木翔龙笑道:“好,就叫它一线红。”

  霜雪寒摇摇头道:“不对,好象还缺点什么,嗯,让我想想。”他歪着头想了片刻又道:“翔龙哥,给它加上一招武功的名字,‘浮光掠影’可好。”

  端木翔龙道:“‘浮光掠影一线红’,好!好!好名字,什么赤兔胭脂呵,玉麒麟呀等,简直太俗了。就叫它浮光掠影一线红。”

  两人往前又走了一二里路,转过一个山环,端木翔龙突然失声叫好:“天啊!好一个神仙府第!”

  但见那奇峰秀谷,俏丽多姿,累累怪石,千奇百怪。有的如袅娜少女,亭亭玉立,腼腆羞涩;有的似千年古松,虬枝劲干,傲骨嶙峋;有的象龙钟老人,弓腰驼背,长须飘飘。危岩突起,遮崖蔽日,更是光怪陆离,不可名状。参天古树凌空突刺,漫山青藤如编似织,幽幽小径回旋在山梁上,被齐膝深的青草掩盖,若不仔细根本找不到路。满山遍野霞花似锦,彩蝶翩翩飞舞,山溪淙淙,鸟鸣啾啾,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深远、险峻、奥秘、神奇的世界。

  好半天,端木翔龙才从惊喜兴奋中平静下来,扭头对霜雪寒道:“小兄弟,你们就住在这山谷里?”

  霜雪寒道:“漂亮吧?”

  端木翔龙道:“漂亮极了,可以说是我所见过的最漂亮的一个地方。老爷爷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你没问过?”

  “问了,他说他忘了。”

  “他脾气古怪吗?”

  “不!他对我好极了。”

  “要到了吗?”

  “快了,前边那个水帘后面便是。”

  “你们是住在山洞里?”

  “是,那山洞里可舒服极了。”

  一道瀑布从百丈高的峭壁顶部飞泻而下,宛若一道银色幌帷。霜雪寒带着端木翔龙穿过水帘,伸手在一块纹路犹如花岗岩的石块上按了一下,然后左旋三下,右旋二下,一道石门无声无息地洞开,一个幽秘深逐的山洞出现在端木翔龙跟前。霜雪寒便先进洞,端木翔龙紧跟其后。

  二人刚进洞口,石门又无声无息地关闭了。刹时洞内一片漆黑,这难不倒端木翔龙。只听霜雪寒说道:“翔龙哥,这洞里很平坦,你只管放心向前走就是了。”

  端木翔龙早已看清洞内形势,四壁光滑如五,脚底确实很平坦,便说道:“小兄弟,放心吧,你前头带路就是。”

  霜雪寒道:“翔龙哥,你说你从小也住石洞,可也是这样的?“

  端木翔龙道:“我住的山洞不似这般黑,而且洞里有温泉,不似这般冰冷。”

  霜雪寒笑道:“翔龙哥,马上你就知道了。”

  说话间两人已忽上忽下,忽高忽低,时曲时直,时左时右行了百十丈。

  霜雪寒突然停住脚步道:“到了,翔龙哥,我得问问老爷爷,看他许不许你进去。”

  他的话音刚落.突然传来一声慈祥的问话:“寒儿,你在和谁说话?”

  霜雪寒道:“爷爷,是一个大哥哥,他走迷了路,我便带他到家里来了。”

  “好机灵的小鬼头!”端木翔龙在心底赞叹道,他已仔细观察了周围.根本看不见问话的老人,仿佛他的声音来自山腹之中的另一个世界。

  他正在琢磨老人的所在,老人的声音又在前方响起:“寒儿,你问过他叫什么名字吗?”

  霜雪寒答道:“问过的,爷爷,他叫端木翔龙,能让他进来吗?”

  “端木翔龙,端木翔龙!”老人反复念叨着,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道:“进来吧。”

  霜雪寒好高兴,端木翔龙见他在左边右壁上摸索了几下,蓦地,一道耀眼的光亮照了黑洞洞的山洞。原来正前方又出现了一道石门,门内雪亮如昼。霜雪寒道:“翔龙哥,请进。”

  端木翔龙举步跟在他身后进了第二道石门,石门内是一座宽大的洞厅,足有端木翔龙在神龙架住过的那石洞里的洞厅的两倍。厅内宛若神话中的水晶宫,洞顶挂满冰柱、冰剑、冰帘、冰果、冰葡萄,四壁缀满冰烛、冰珠、冰附,地上有冰树、冰虎、冰猴、冰豹、冰照、冰人、冰花、冰草等等,走的,站的,路的、跳的俯卧仰屈,千姿万态,一切都是那样晶莹剔透,交相解映,唯妙唯肖,神态逼真。端木期龙一下子惊呆了,仿佛自己是在一个十分奇妙的美梦。

  “既然是远道来的客人,请到老朽这边来。”老人声音不大,却清晰震耳。

  端木翔龙浑身一震,惊醒过来,急忙绕过一个腾起阵阵水雾的水池,来到老人跟前倒身下拜道:“晚辈端木翔龙,拜见老前辈。”

  老人端坐在一个状似莲花的冰坐上,手捋雪白的长髯道:“不必拘礼。既然进入我的门,咱们就算有缘,站起身来让我看看。“

  端木翔龙依言起立,抬头面向老人。只见老人须发俱白,朗眉虎目,面似三朝婴儿,红润饱满,鼻若悬胆,齿似珠玉,满脸含笑,和蔼可亲。

  老人仔细将端木翔龙打量一番后不住地点头道:“你家住哪里?要上哪儿去,何故迷路在此?”

  端木翔龙觉得老人可亲,便不加隐瞒,一下子将自己的身世和要做的事全都讲了出来。听得老人嘘吁不停,虎目中精光暴现不止。霜雪寒早已怒不可遏,摩拳擦掌道:“翔龙哥,你不要难过,我一定帮你报仇雪恨!”

  老人笑道:“小孩子家,不知天高地厚,那些魔头岂是好惹的?那二郎神君功力不在巫山神君之下,另外两个太上护法,我想定是三湘神君和钱塘神君。四神君除了巫山神君常在江湖中走动外,其余三人早已消失多年,曾经传闻他们早已物化,谁知乃在世上为恶。五十年前便有这样一句话:宁听阎王叫,不听神君到。当时江湖上有五大神君,其中龙虎神君被尊为武林盟主,其余四人均是那万恶不赦之徒。而巫山神君与龙虎神君师承星宿海的无极老人,其它三人均各有奇遇,一身功力仅次于龙虎神君。四人除了惧怕龙虎神君外,谁也不服谁,现在倒好,几十年过去了,倒有能人将他们笼络归顾了。可想那人无论在哪方面都必定胜过这四个魔头,看来江湖将无宁日了。”老人说完,满脸忧虑地长长叹息一声。

  端木翔龙道:“老前辈对他们知之甚详,不知可有化解这劫难的办法?”

  老人道:“到目前为止,恐怕还没有什么好办法阻止他们的行动。“

  “为什么?”

  “因为正义的力量与之相比悬殊太大。君山血案更是大大削弱了正义的力量。道消魔长,天降此劫,非人力能挽回的。”

  “据晚辈所知,除了龙虎神君,还有一丐,二怪,三奇,难道也不能与之抗衡?”

  “若仅以力量来较量.任他何时何地,邪魔宵小之辈都成不了气候。但是,世间之事并非光凭武力能解决的。比如说吧,你在明处而无害人之心,我在暗处时存杀人之念,我想什么时候打你便可出手,而你却防不胜防。特别是正派人士行事大都光明磊落,而邪恶之徒则不然,他们诡计多端,手段毒辣,他们善于挖好陷阱等你,你却不知道将在何时何地中他暗算,更有些人表面看去一本正经,暗地里无恶不作。这种伪君子比比皆是,你却难以一眼看穿他们的真面貌。就集贤庄的两个总管而言,你不是两次救过他们的命么?”

  端木翔龙沉吟不语,老人也不再说话。半晌,端木翔龙才抬起头说道:“老前辈,晚辈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

  老人笑道:“但讲无妨。”

  端木翔龙道:“您老人家乃世外高人,隐居于此,想必是不愿再涉足江湖?可是当邪魔猖狂,武林遭殃,苍生受难之际,难道你能忍心袖手旁观?”

  老人呵呵大笑道:“老朽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端木翔龙道:“请问您老与龙虎神君他老人家相比,谁强谁弱?”

  老人眼中闪出一丝不可捉摸的光亮,颔首微笑道:“半斤八两。“

  端木翔龙道:“如果二老同时现身江湖,在精神上对正道人士是一剂兴奋剂,对邪魔宵小却是一副泻肠药。”

  老人接过霜雪寒递过来的一个汤碗,霜雪寒也将一碗汤放在端本翔龙面前,老人道:“孩子,这是千年参王与万年首乌熬的扬,趁热将它喝了,对你大有好处。”

  端木翔龙毫不客气端起汤碗道:“长者赐,不敢辞,多谢老前辈厚爱。”说完一扬脖将参汤喝得千干净净,将汤碗递给霜雪寒,问道:“小兄弟,这洞里全是坚冰,为何不凉不化?”

  霜雪寒调皮地眨眨眼道:“你摸摸看,便知它们为何不凉不化了。”端木翔龙果真伸手摸了摸身边一棵冰竹,使他惊讶不止。原来这些看去象千年坚冰似的东西,都是温暖的碧玉。他不由大声赞道:“好一座温玉宫殿,一块温玉已是极难寻得,这满洞的温玉让人怎么也不敢想象!”

  老人放下手中的碗道:“世上想不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我虽不会星象占封,但对江湖中今日之难早已料到。当初我偶然发现这个山洞时,便有了许多打算,以我之力要胜巫山神君不难,难的是不知这茫茫世界究竟有多少邪魔妖道。于是我便在这洞里长住下来,一来这里地处中州,对江湖中发生的事随时可以了解。二来这洞对一个修习内功之人来说,简直是天堂,在这上温玉的洞里修习一年,相当于在外三五年的功夫。因为,我虽是百几十岁的人了,但我还不想在正邪决战的那天赔上这把老骨头。”

  端木翔龙听罢老人一席话,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叩拜道:“老前辈苦心昭日,晚辈作为武林一员叩谢您老深情厚谊。”

  老人笑道:“孩子,你忘了老朽也是武林中人。”

  端木期龙道:“老前辈,您还未回答晚辈的请求呢?”

  老人笑道:“你可知龙虑神君现在何处?”

  端木翔龙道:“不知道。”

  老人又问道:“你可知他的两个徒儿十几年来,为何在江湖中四处奔走?”

  端木翔龙道:“不知道。”

  老人笑道:“因为他已经失踪了十几年。”

  端木翔龙与霜雪寒异口同声道:“啊!”

  老人从莲花石上跃身到了地上,来回走了几步道:“这是一个秘密,世人都知道他的两个徒儿是奉师令在寻找师门败类巫山神君,实不知真正寻找的是他们自己的师父。“

  端木翔龙道:“您老怎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霜雪寒也问道:“是呀,爷爷,您老常年在此修炼,怎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老人仰天哈哈大笑,笑声援得大厅里嗡嗡直内,端木翔龙和霜雪寒只感到心如锤击,耳膜都快震破了,急忙盘膝坐下运动相抗。

  老人笑了足足有一盏荼功夫,当他看到二小满胜汗水,浑身湿透,头顶上腾起浓雾般的淡黄色蒸气,这才突然止住笑声,往他二人嘴里塞进一颗鸽卵大的金黄色药丸,然后一手按往一人的头顶,叫一声:“起!”

  二小突地睁开眼睛,腾身而立。只见他二人精神饱满,华光内磕。老人笑道:“你二人虽说不一定能胜得了那逆贼,但江湖中恐少有人能与你们匹敌了。”二小双双跪下,端木翔龙道:“多谢老前辈大恩大德,晚辈将永铭肺腑。”霜雪寒也说道:“多谢爷爷。”

  老人一手一个将他们拉起,笑道:“这算爷爷给你们的礼物。有什么好谢的。你们不是问我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么,告诉你们,我就是那失踪了十几年的龙虎神君。”

  端木翔龙忽又翻身跪下道:“徒儿拜见师爷。”

  老人一把将他拉起道:“别当磕头虫,我老头子不喜欢这一套。你不用说.我也早知你是我门中传人。”

  端木翔龙道:“师爷,您怎会知道?我又没告诉您。”

  龙虎神君道:“你一进洞,我便闻到你身上揣有我秘制的玉露灵芝百花丹。你讲到江湖浪子时,神情肃然,再讲到我时更是神敬不已。再者,非与我门中渊源极深之人,秋实敢随意将我的龙虎碧玉令赠他。当你运功抗我笑声时,我已看出那是我独创的形意补天功。你说,有这么多事实,我还不知你是谁吗?”

  端木翔龙恍然大悟道:“师爷,您为何要折磨师父和师伯,让他们找得好苦。”

  龙虎神君道:“叫我爷爷吧。你认为那是折磨他们?那么刚才我也是在折磨你们了?孩子,我并非想拆磨他们,你想想自己的师父平白无故的失踪了,若不是遭了什么不测。不然,好好的人怎会莫名其妙的没个影儿呢?你说他们该么办?他们只有寻找仇人为我报仇,而仇家的功人又非他们能胜,所以,要报仇就得先练好自己的功夫。他二人资质并非上上之选,对形意补天功只能练到十成,若不刻苦修炼,难达大成,这便是为什么我不与他们相见,逼他们去用功的原因,虽有点不近人情,收效倒也不错。再说刚才我之所以用笑声逼你们,是因为你二人刚喝完参汤,为了更好地将药性吸收,所以才那样做,你们看这不是挺好么?你二人乃百年罕见的奇根异骨,后天又给你们带来得天独厚的境遇。今后一定要刻苦练习本门心法,不可一曝十寒,也不必起五更睡半夜,只要坚持不懈,贵在一个恒字上,便可达到天地交泰、五气朝元之境。”

  二小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接连在洞里翻了几十个跟斗,然后跳进水池中泡了许久,直到老人叫他们吃饭,这才神清气爽地出了水他,更衣就餐。

  饭后,老人将二小唤到身边,对霜雪寒道:“寒儿,既然龙儿是你秋实叔的弟子,你就做春华的弟子吧。入门以先后分大小,你虽在我身边十三年,但今日起方为本门弟子,龙儿是你师兄。他日见了你师父,可自行禀明。”

  霜雪寒闻言,立即以师门之礼向老人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肩头,然后与端木翔龙以师兄弟之礼见过。

  老人又对端木翔龙道:“你师兄传了你形意补天功的心法,现在我将本门另外两门功夫传授与你,你要用心去学。”端木翔龙垂手肃立,听老人继续说道:“人言武当功夫傲视江湖,魁领武林。殊不知他们不过仅得寂然子祖师的一点武功皮毛而己.而他的武学精髓却传给了一个俗家弟子,也就是我的师祖。师祖收了两个传人,一个便是我师父,星宿海的无极老人;另一人是我师伯无仪老人,他出师后便隐居在大凉山宁远府泸山之巅的天地。一生未收徒弟。虽说我一门得了寂然子祖师的真传精义,祖师又把自己的心得揉合进去,发展成为今日的形意补天功,无极玄天掌,灵虚幻影三种功夫,可无论如何演变,总不能到达顶峰。好象还缺少一点什么。现在我便将无极玄天掌和灵虚幻影传授与你,希望你今后能发扬光大。”

  老人说完,端木翔龙已经脱去儒服,露出贴身紧靠。

  老人向他讲述了两种功夫的口诀。一遍生,二遍熟,两个多时辰下来,他已将口诀记得滚瓜拦熟,老人看在眼里,喜在眉梢。半天不到,他已将两门功夫演练得熟了。这多亏是端木翔龙,若换了他人非三五十载难领会这两门深奥的功夫。他本就奇根异骨,耳聪目慧,天资过人,是武林难得的一朵奇葩,在神龙架,他服食过奇花异草,吃食的是飞禽走兽,最后服食了人间罕见的灵果;二十年洞里温泉的浸泡,又得以洗筋伐毛.脱胎换骨。再经师父以开顶大法注入不少真力,半月前又得师祖的千年参王和万年首乌熬成的汤所助,被师祖同样以开顶大法注入不少真力。

  一连串的旷世奇遇,已将他造就成了武林中的一代天骄。

  老人见他已初有小成。差的只是经验火候,知道任何事都不能操之过急.急于求成,便要他歇息一下。

  端木翔龙与霜雪寒在老人面前盘膝坐下。端木翔龙说道:“爷爷,我发现这无极玄天掌好象还缺几招。每到最后,总有一种余势未尽,威力未能尽发挥的停滞之感。”

  老人微笑道:“这便是症结所在,这套掌法历代祖师都认为缺了几招,后一听说寂然子祖师将这套掌法最最精奥。也是威力最大的最后几招隐藏于他所心爱的一把短剑墨龙剑和剑中的隐秘,二十年前你家惨道横祸。我想这一定是巫山神君那逆贼所为。”

  端木翔龙听师祖提起墨龙剑,忙从怀中掏出宝剑双手递给老人,说道:“爷爷,这便是那把剑,您老看看,它并没什么秘籍。”

  老人接过短剑,将剑鞘剑身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短剑确实是招神兵,绝世珍宝,但剑上确实没有什么武功秘籍之类的东西。老人微笑着摇摇头,将短剑还给端木翔龙。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龙虎神君便把二小喊到面前,对他们说道:“从今日开始,龙儿依旧跟踪集资庄的两名总管,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草惊蛇,怀疑终归是怀疑,解决问题要靠真凭实据。寒儿上杭州你师父家中等候消息。”

  霜雪寒急不可待,未等老人说完便问道:“您呢,爷爷?”老人道:“爷爷我自有去处。若明年今日还无我的消息。你们可来这里等我十日。十日不见我归,那便是爷爷不在人世了。切记,切记。你们凡事谨慎,不可操之过急,也不必急于寻找仇家,疲于奔命,记住了么?”

  二小点头。霜雪寒又道:“为什么不让我们报仇?”

  老人道:“爷爷已这大把年纪了,世上的事千变万化,生老病死自有天意。不要把一个人的失踪和死亡都看成被人谋害。”

  霜雪寒又道:“我到杭州如何能找到师父?”

  老人道:“杭州栖霞山下的粱家庄便是。”

  霜雪寒道:“爷爷,我想陪你一道去。”

  老人道:“不行!你在我身边只会碍我手脚,你现在功力只有八成,一年后你必需将它修习至十成。如若不然,罚你面壁三年。龙儿记着,到时如爷爷爷不在,你代爷爷考核于他。”

  端木翔龙肃手应道:“是,爷爷。”

  老人又详细地告诉了端木翔龙开启这山洞之门的秘诀,然后说道:“此处今后仅限于我,你师父,师伯和你二人知道,不得泄与他人。”

  端木翔龙道:“爷爷,我看那二位总管在日月教中地位一定不高,您说我这追踪是否有点徒劳?”

  老人一笑道:“不然。任何事只要耐心去做定有结果,你只要顺藤摸瓜定会有收获。他们自以为聪明,认为这场戏已经排练得很熟了,闭着眼也能上台下台,可狐狸再狡猾也藏不住它那条尾巴。咱们只要耐心地将茧子一层层地剥下去,终究会剥出蚕蛹来的。”

  老人拿出一个盛丹丸的葫芦,倒出一些玉露灵芝百花丹分结二小道:“此丹熔炼不易,不可随意使用。”

  老人待二小将丹九收好,一挥手道:“走!”

  三人鱼贯出了山洞,老人将洞门关闭,又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诫了二小许多话,然后一转身,倏然消失在怪石之中。

  端木翔龙与霜雪寒顺着来时的山道回到昨日二人相遇的山梁。端木翔龙清啸一声,红马从一片树林之间向他奔了过来。一见面便围着他又是刨蹄又是摩擦,亲热得不得了,好似阔别多年的老朋友突然见面一样。

  端木翔龙抚摸着红马的脖子对霜雪寒道:“师弟,浮光掠影一线红便留给你,它颇解人意,你要好生善待它。”

  霜雪寒道:“师兄,你呢?”

  端木翔龙道:“我此行多在暗中,带着它目标太大,反倒不便。”

  霜雪寒接过马缰躬身一礼道:“多谢师兄。”

  端木翔龙握着他的手道:“一路上要多加小心,千万不可招惹是非。”

  霜雪寒依依不舍,目中蕴泪道:“师兄放心,小弟记住了,您也多加保重。”

  端木翔龙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转身大步流星地下了山梁。霜雪寒目送着师兄消失在山环后,心中象失去了主宰,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他飞身上了马,哽咽着信马由缰地向东南方向下去了。

  端木翔龙别了师弟,一口气奔出百几十里地,来到一个山村小镇。向人一打听,方知已经入了县境,往前再走半日,便是江西地界了。时值正午,肚中饥渴,他便在一个客栈的铺面里落了座.吩咐小二送上吃喝。工夫不大,小二手托酒菜送了上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本来万里无云的晴空突然飞来一团乌云,天空一下子变得低沉昏暗,狂风大作,沉雷震耳,大雨如注。刹时间,镇内鸡飞狗跳,大人路,小人叫,家家关门闭户,街道上一下子冷冷清清,不见行人。

  秋风秋雨,连绵不断。端木翔龙见这雨越下越大,没完没了,心知赶路是不成的了,便对小二道:“小二哥,不知贵店可还有客房?”

  小二见大雨倾盆,看来不会有什么打尖歇宿的客人上门,便在端木翔龙对面坐下道:“客官要住店,还有几间上房。待会便给您准备。”

  端木翔龙笑道:“有劳小二哥。此时无生意上门,在下请小二哥喝几盅,不知肯赏脸不?”

  小二连连称谢,动手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先敬端木翔龙,然后一饮而尽道:“客官这是要上哪儿去?”

  端本翔龙笑道:“在下在家呆得闷了,出来随便走走。”

  小二笑道:“客官府上是?”

  端木翔龙呷口酒道:“在下祖居湖北当阳县。”

  小二道:“那可是个好地方。想当年赵子龙单骑救主,长坂坡一战,在百万曹军中七进七出,好不威风。”

  端木翔龙道:“小二哥好学识。”

  小二摆手道:“客官见笑了。小人斗大字不识一萝,不过从戏文中听来而己。再说,这客栈乃三教九流,来往南旅行人打尖歇宿之所,什么样的道听途说都有。”

  端木翔龙为自己和小二斟满酒道:“这几日可有什么新闻?”

  小二受宠若惊.点头哈腰道:“新鲜事天天都有,不过有一件事却是百年难见的。“

  端木翔龙故作吃惊地:“哦,说来听听。“

  小二喝了一口酒道:“客官是读书人,不知江湖中近日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那洞庭湖中的君山集贤庄,被人给挑了。男女老少一下子死了七百多口。啊呀!那简直是血流成河,尸积如山,惨不忍睹呀!”

  端木翔龙假作吃了一惊,道:“江湖中人整天动刀动枪,难道他们一点反抗也没有?”

  小二神秘地说道:“听说被对方做了手脚,暗中在井水中下了毒药。”

  端木翔龙装模作样吐出一口气道:“原来如此,不知是何人所为?”

  小二道:“天知道,听说对方一个个身手不凡。来无踪,去无影。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未留下。”

  端木翔龙叹道:“可惜呀,好端端的几百人一下全给人杀害了,还不知凶手是谁,真是难以使人相信。”

  小二道:“那倒未必。一庄人并未全都死净,贼人百密终有一疏,竟让庄里的两名总管和三十多人逃了出来。”

  端木翔龙道:“难道他们连一个贼人的模样都未看清?”

  小二巴道:“昨日庄里的两位总管便住在小店,今晨方才离去。听他二人说,当他们拼死从庄突围来到湖边时,发现两名青年正对湖边十几户渔民进行屠杀。看来这二人定与贼人有关,肯定是一伙的。”

  端木翔龙这才真正的大吃一惊追问道:“他们可认识那两名青年?”

  小二喝口酒,挟块白肉放进嘴里边嚼边道:“那两名青年说来出身不错,一个是女的,叫白玉琼,是天山派中天山姥姥的关门弟子。一个叫郭翔龙,是江湖大侠龙虎神君的徒孙。二人不知何故竟与贼人一气,做出这惨无人道的事来。”

  变生肘腋,祸起萧墙,好一条嫁祸与人的恶毒歹计,端木翔龙从头到脚,半天说不出话来,看着手中的酒杯出神。

  小二起身关切地说道:“客官不舒服么?想必是酒喝多了,要不要扶您回房休息?”

  端木翔龙做梦也未想到,二个贼人竟然用此毒计将九大门派和侠道中人的仇恨引向师祖和天山派,妄图挑起他们之间的不和,来个坐收渔翁之利。这才真正是有些惊天动地了。他越想越气,小二的话他是一句也没听见。

  小二见他不加理睬,忽又坐下,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时不时偷瞟一眼怒气冲冲的端木翔龙,弄不明白这是咋回事。一阵秋风从窗户刮了进来,小二浑身一颠,顿觉颇有几分寒意,忙起身去关窗户。

  忽然,门帘一挑,走进一个落汤鸡似的青年公子。小二一见这样大雨天还有人冒雨前来投店,窗户也顾不得关了,忙趋身上前笑脸相迎。招呼书生落坐,送上热面巾,泡上浓香荼,然后转身准备酒菜去了。

  寒风浸体,端木翔龙从愤怒中清醒过来,一抬头发现店里多出一个浑身水淋淋的书生,见他浑身上下无一干处,坐下不久,地上便淌了一大淌雨水。他忍不住对那书生多看了几眼,见那人眉清目秀,举止潇洒,虽说被大雨浇得脸色苍白,但坐在那里若无其事,气定神闲。端木翔龙心道:“此人定是武林中人,内功颇具火候。”

  书生见端木翔龙不住地看他,微微一笑算是打个招呼。端木翔龙见他态度友好,便脱下外衣走到书生面前道:“兄台衣衫尽湿,会生病的。如不嫌弃,请先换上这件衣服。”

  书生顿感意外,站起身急忙推辞,端木翔龙笑道:“大家都是出门在外,谁都不免碰到难处,兄台何必客气。若再推辞,那便是看不起小弟了。”他这件事淡黄色的儒服乃上乘名贵的丝绸面料,白缎子村里,不是富豪之家断然买不起这样的衣服。书生见盛情难却,只好接过衣服让小二引着到后面房中更换去了。

  端木翔龙回到桌前坐下,脑子里又想起适才小二说的那件事,怔怔的独自出神。

  书生换好衣服出来,上前邀端木翔龙与他共饮几杯,端木翔龙略有歉意地说道:“多谢兄台美意,小弟已经过量了,加之近日身体有些不适,想早些歇息。”

  书生见他神色沮丧,真以为他身体不舒服,没再强求。端木翔龙让小二带路,向书生告罪后一后边客房休息去了。

  书生换去湿衣后更显得倜傥风流,容光焕发,三杯酒一落肚,已和先前判若两人。

  雨久下不停,店党里的客人吃饱了,喝足了,无事可做,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天说地。

  青年书生并不与人搭话,自斟自饮,桌上已摆了三个五斤装的空酒坛。真是鲸吞豪钦,让人看了吃惊不己。

  店堂门帘一掀,鱼贯进入三名头戴竹签,身披蓑衣的中年汉子。三人除去雨具,在临窗的一张桌边坐下。小二刚要上前招呼,门帘一掀,又从外面进来四人。这四人身披雨衣,两高两矮,两胖两瘦,胖子中一人五大三粗,满脸肉疙瘩,横眉怒目,往地上一站犹如一尊铁塔,他手中一根水火棍足有儿臂粗细。另一胖子好似一团滚动的肉球,浑身上下肉嘟嘟的,白面无须,一双小眼,眯成一条缝,仿佛始终带笑,活象大肚子弥勒佛。两名瘦子,均骨瘦如柴,有皮无肉,一双腿还没那大胖子的一条手臂粗,两人加在一起怕还没一个胖子重,高个子象个黑无常,三角眼,吊眼眉,鹰鼻如钩,犬齿外突,头发稀稀拉拉,两手特别长,低垂过膝。一步三摇,风都吹得倒的样子。矮个子活象那发育不全的大孩子,站在胖高个身边,益发显得骨瘦伶仃。模样倒还长得一般。

  矮胖子斜背一阔口缅刀,一看便知他准有一套贴身近攻的绝技。瘦高个腰缠一根银链飞抓,一副随时随地催命掌人的样子。瘦矮子未带任何兵器,腰间却挂着一个大得出奇的皮口袋,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家伙。四人看纪相仿,都在四十岁上下。

  四人入得店来,左右看了看,见每张桌旁都坐满了人,只有青年书生一人独占一桌,自斟自饮,喝得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还在一杯一杯往肚里灌。四人将雨具甩了几甩,抖落上面的雨水,径直来到青年书生桌前,坐了下来。青年书生也用朦胧醉眼看了他们一眼,又埋下头喝他的酒。

  小二为他们送上酒莱,四人如同饿鬼,大口喝酒,大口吃菜,手撕嘴嚼,吃得十分香甜。风卷残云,顷刻便杯尽盘空。

  小二重又添酒上菜,四人缓过这口气,吃相也斯文得多了,也就有了说话聊天的空儿。

  那胖高个说道:“他*,那家伙看去大姑娘似的,出手可真够狠的。要不是老子闪得快,这顿饭恐怕早变成阎王爷的接风酒了。”

  瘦矮个道:“三哥一身铁罗汉功也挡不住那家伙两根又白又细的手指,不知是何人调教出来的弟子。”

  矮胖子道:“我常对你们说,武功一道深不可测,人上有人,怎么样?此话不假吧。想咱们岭南四友出道二十多年来,虽不是纵横南北,难逢敌手,但在江湖上也有三分名气,可老三跟一个后生晚辈斗了半天,未讨一分便宜不说,还险些丢了性命。咱们连人家是什么路数也认不出来,这跟斗栽得实在是太大了。”

  瘦高个道:“大哥,我看那小子八成是姓郭的了。你们没见他跟郭总管描绘的十分相象么?”

  瘦矮子道:“不是说他与另一个姓白的娘们在一起么?叫白什么来着?”

  瘦高个道:“白玉琼,天山姥姥的关门弟子。”

  一提到天山姥姥的关门女弟子,同桌醉眼迷漓的书生微微一颤,立即恢复原状。

  胖矮子道:“你们不要胡乱猜测,更不可再惹是生非,说不定他是四位前辈高人的样子,得罪了他的师门与咱们没什么好处。”

  瘦矮子道:“说不定他也会到这个镇里来投宿,若是来了,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胖矮子道:“四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和咱无冤无仇,何必苦苦追究呢?”

  瘦高个道:“大哥怎的与往常不同?他可是君山血案的真凶之一呵!”

  胖矮子笑道:“二弟,你说他是凶手,有什么凭证,不就是听那郭少华的一面之词么。咱们怎能以他人的一句话来定一个人的好恶呢?再说我看那两位总管也不免言过其实。你们想想看,既然郭翔龙与白玉琼是龙虎神君展红尘展大侠的弟子和天山姥姥的关门弟子,一身功夫深不可测,杀人手段又十分歹毒,那两位总管既与他们交了手,又怎能全身而退呢?另外,君山血案的凶手是些什么人,受害的各门各派不是在加紧侦察么?一旦有了水落石出,咱们再协同报仇便是了,何必操之过急?”

  青年书生突然站起身道:“这位大哥言之有理,此事关系着龙虎神君老前辈和天山派的声誉,岂能偏听偏信。来,我敬各位一杯,希望各位不要凭一时意气,坏了一世侠名。”

  胖高个闻言呼地站起,足足高出书生一个脑袋,只见他满脸肌肉一阵颤动,沉声喝道:“你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偷听咱们谈话?”

  书生哈哈大笑道:“这乃客栈酒店,你喝你的酒,我喝我的酒。咱们同桌自饮,你们谈话声音又不低,何来偷听之说?再者,我比你们先到,是你们坐到在下一桌的,怎的是鬼鬼崇崇?”

  胖高个还想再说,被瘦高个出手一拉,坐了下来,道:“三弟,不可鲁莽!”

  胖矮子立起身向书生抱拳作揖道:“这位兄弟想必也是道上朋友,不知如何称呼?”

  书生还礼道:“在下乃天山姥姥座下弟子,姓关,名心镜。”

  胖矮子笑道:“原来是姥姥的四弟子,穿云燕关大侠,失敬,失敬!”

  书生道:“岂敢!适才诸位兄台提到在下师妹,说她与展大侠的弟子在君山胡作非为,滥杀无辜,在下不得不说上几句。敝师妹自私离天山后,家师令我等师兄弟下山寻找,几个月来,在下所到之处,无不听到世人对敝师妹的称道颂赞,我想她断然不会在君山做出那等人神共愤之事。再说,天山派虽少与中原各派往来,但在武林中也称得上名门大派,敝派身为正义之门,门规甚严,这是武林中有目共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