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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阅读

作品:荛六其人|作者:whounderst|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0:27:36|下载:荛六其人TXT下载
  夷他咎由自取。可是,你本分行事了吗?你理亏啊,你明明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那么红的杂志,那么优的地段,怎能,不花一分钱就可以搞定的?你被人利用了,尽管只是作为对付云柏凉的一颗棋子,你依然逃避不了你对这件事应该付有的责任!

  ———六儿,简单的过日子不好吗?从小到大,你哪次不是犯了错就拍拍屁股走人的?至今,你都有偷窃的恶习!好了,别再费神去想了,这件事已经解决,象以前所有你犯下错误后,眨个眼,一切风平浪静了。

  ———是谁说“义”就是“负责任”的?荛六,你这次真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如此“风平浪静”?云柏凉秉着良心在做事,你的良心呢——

  天凉下来,头晌的日头隐进云层里,脚边的落叶随风打着圈儿,我竟然就这样一路走回市区,内心,激烈交战着。我的良心呢————

  也许就是在寻找良心,良心指引着我不由自主步行到了议会大楼。

  站在大楼的街对面,我手揣在荷包里,嘴捂进毛衣领里,望着对面的大楼,每一层的灯逐渐亮起,亮一处,数一处————其实,我真的只知道站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该干什么,不清楚,真的不清楚。

  风越刮越大,我的外套衣领都被吹翻竖起,我却还站在那里,望着对面的大楼。

  “荛六!!”

  他站在对面一辆黑色轿车的门前大声地喊我,还是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风吹着他的衬衫紧紧贴着皮肤,领带都被吹起———

  我愣住了:真碰见了他啊——

  “你快过来呀!”他还在大声的喊。我回过神,刚迈开步子向他走去,一辆车驶过来,尖锐的喇叭声让我连忙又向后退。侧过头,闭上眼轻轻摇了摇头,好大的灰尘。可再睁眼时,手臂已被一只手稳稳地握住,

  “这么大的风还站在风口子里,你傻了呀,”他的眉头皱地死紧,护着我左右看着车过了马路。把我带进车里,他坐在我的对面,关上了车门,顿时暖和里许多,

  “看你脸吹的,通红,”依然皱着眉头,他双手捂了下我的脸颊,放开,伸手去前座拿了一个暖壶,“捂着,”放进我怀里。我象个孩子不自在地看向窗外,又看向他,又看向窗外,

  “找我?”

  手放在暖壶上一会儿,我就开始去摩挲那个拧冒儿,唇抿了抿,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脑子一打结,我突然抬起头,“谢谢,”马上又低下头,

  许久,我听见他沉沉的笑声。

  “我让人送你回去吧,今天变了天,别在外面待太久———”我听见他说,刚想把稍微理顺的话对他说,车门打开,钻进来一个男人,“柏凉,我跟你说——…”一抬眼,看见我坐在里面,话打住了,而且,非常明显,眉头马上蹙起,

  “好了吗,可以走了吧,”云柏凉的口气里好象有一丝不耐烦,

  “你也要把她带去?”显然,那个男人非常反感我,

  云柏凉轻轻摇摇头,起身拿起前座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我马上让人送她回去的,”

  “哈,是啊,如果把她带去,那才是让工党那帮畜生看足了笑话,一个女人就制住了你云柏凉,”

  “管源!”

  “什么,说的不对啊,她知道自己这次给我们惹了多大的麻烦吗?本来胜利在望,可以一锅端———”

  “没有这件事,我将来照样可以一锅端了他们,”

  “将来?你也说是将来了,那有什么用,竞选在际———柏凉,你就听听我们的劝吧,只是让她出去担个罪,我们绝对不会让她做一天牢的,这次时机不可丢啊,我们的证据这么确凿———”

  “管源,你到底去不去,”他冷冷地打断了那个男人的话,男人又象恼火又象懊丧地盯着他,突然,闭上眼摇了摇头,再睁开眼时,“柏凉,我们会尊重你的决定,可是,你这次,真的错了。”然后,下车,狠狠甩上车门。

  他沉沉地呼了口气,皱着眉看了眼窗外,然后,拉开车门,“天棱,”我看见他的秘书走过来,“你送她先回去,再过来——”

  “让我和你一起去吧,”我扶住了他拉开车门的胳膊。

  他望着我,眼里有些许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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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我要去干嘛,就要跟我去,”他温和地微笑着,眼睛暖暖的,

  “云暖玉都告诉我了,”

  “我知道暖玉都告诉你了,她给我打过电话,可,这件事已经解决了。别放在心上。”他拢了拢披在我身上的外套,“回去吧,”

  “可我想和你一起去,”我低下头,手里拨弄着暖壶上的古典花纹,“你可以不带我进去,我就在车里等你,”嘟囔着,还挺倔强。咳,我不就想求个心安呐——

  等待了一会儿,我听见他叹了口气,“开车,”

  车窗外,一撇瘦削的弯月渐渐爬出云层————

  车开进一处私人庄园。已经有几辆黑色轿车停在里面,门口,有人等候。

  他并没有把我留在车上,而是,牵着我的手下了车,却,没有往里走,

  “你还没有吃晚餐吧,要不让他们———只是,”他似乎在犹豫什么,

  “我不饿,”我抬头望着他。

  他看了我一会儿,紧了紧握住我的手,进去了。

  门推开,金碧辉煌的大厅让我有刹那的恍惚,不过,迎面走过来的一个人———我愣住了!

  “柏凉,”

  “祥老,”

  他依然如此儒雅,微笑着和云柏凉握过手,他温和地看向我,“好久不见了,小六,”

  “祥叔,”我喊了他一声,象以前多少次那样望着他的眼睛,我着迷那里面的慈爱与温暖——可今天——

  蒙祥。唐尼,伊墨的堂叔,在我印象里,他是一位真正的贵族,谦和优雅的身资,永远敏锐睿智的目光——我总记得十七岁的我挽着他的胳膊学习屈膝礼的日子——

  “柏凉,很高兴你能——…”

  “对不起,祥老,小六还没有吃晚餐,能为她准备一分热食吗,”

  “哦,那当然,”蒙祥有片刻的停顿,不过,马上恢复了平静,微笑着看向我,“我还记得小六喜欢吃辣的,辣酱面可以吗?”

  我点点头。放开云柏凉的手,自己走向沙发,坐下。手,习惯地放进外套口袋里,淡漠地望向别处。而此时,口袋里的拳,指尖已经深深掐进手心里———

  我的脑子现在很清醒,我强迫自己不要咬唇,不要现出任何的情绪,让旁人觉察出此时的荛六有多么难受,多么伤心,多么委屈————我静静地望着一个点,仿佛画册上恬静舒雅的少女,我甚至乖巧地吃完了整整一碗辣酱面,辣得红彤彤的唇,小口呼着热气,象个听话的好孩子————

  看着这里的男人们,

  看着这里虚伪的笑容,

  看着这里暗涌的愤怒,

  看着这里丑陋的一切。

  他们也会时不时将目光投向我。荛六,让他们惊奇吧,多么完美的一颗棋子儿。

  她曾经是工党领袖蒙祥。唐尼的侄子伊墨。唐尼的女人,被甩了。

  她现在是自民党领袖云柏凉的女友,被陷害了。

  得意的工党和愤怒的自民党完成了一笔交易,而她,乖巧地坐在一旁不哭不闹,静静得到一颗糖,含在嘴里———

  我耸了耸鼻子,拿起旁边的一杯水,突然,皱起眉头停了一下————不对,这出戏里,还差一个重要的角色,

  他呢?

  伊墨呢?

  滚烫的水我含进嘴里,吞了下去。心,已经没有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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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女囚爱上了衙役,死犯爱上了刽子手,我爱上了你,”唇边默默喃着这句,像是心咒。

  第一次时,我疼地龇牙咧嘴,他双手捧着我流泪的脸颊低喃的就是这句话,那时,他的笑容那么真———

  那时的伊墨就适合黑色。他契合黑色的高傲,黑色的挑剔,黑色的尖锐。

  然而,黑色经过沉淀,就象一瓶窖藏多年的醇酒,只会慢慢挥发出更加醉人的余味。如今,他又熟识了黑色的内敛,黑色的优雅,象一团迷离的水气雾霭,难以捉摸难以掌握,缭绕隐现。

  “祥叔,我来晚了,”一指勾着车钥匙,一身黑色的他走了进来,笑容在唇边温和而慵懒,

  “阿,伊墨啊,”蒙祥微笑着走上前,迎上令他骄傲的侄子,“这位是云柏凉先生,”

  “久仰,”

  “幸会,”

  我依然远远坐在沙发里,平静地看着他们相握的手。

  宾主间相谈甚欢,男人们不时的轻笑,意味深长。他们都是政界商场上的老戏骨,即使其中有暗流涌动,表面上也一定是从容自如。可是,不管怎么看,我就是觉得这一切那么的脏,尽量平顺着自己的呼吸,淡忘那压在心头的抑郁————

  “小六,”

  云柏凉喊我时,我正在喝水。望了他一眼,喝掉杯里最后一点儿水,手背随意抹了下唇,然后双手重新放进口袋里,起身,走了过去,

  “祥叔,谢谢,辣酱面里的辣椒实在挺辣,您吃的时候可不能吃那么猛,”我微笑着大方地看向蒙祥,

  “呵呵,小六就是讲义气啊,以前吃辣椒前都是让她先尝,然后知会大家,她现在都没忘了关照祥叔,”依然是那双慈爱的眼,和蔼的语气,却,丝毫没有了温情的感受。我淡淡地摇摇头,

  “祥叔夸奖了,我哪有什么义气,”微笑着转过头,我盯着伊墨,“何况,女人要什么义气,女人只要能让她的男人永远不忘对自己讲义气,就算极聪明的了。当然,这也只是最低纲领,至高的境界是,让他能时时感觉到对她似乎总有些‘不够义气’,多少有点内疚,也未必就是实实在在的感觉,能长期养成这种自省的习惯并保持这种机制,女人就永远也不怕没好日子过了。不过,很遗憾,”我又转过头看向蒙祥,耸了耸肩,“我不是这种女人,”

  “这,小六——”瞧我,何必让刚才还熠熠神采的个老人家如此尴尬,

  突然,腰间被一只手一收,云柏凉的大手覆住我放在荷包里的拳上,“又在胡说了,‘有情有义’,‘义’字之外总有个‘情’字,那种‘情’已尽‘义’未绝的日子算什么好日子,好了,”他微笑着抹了下我转过去看着他的眼睛,“看你困的眼睛都红了,”

  他牵着我礼貌地道别。始终,我没再看唐尼家的那两个男人,始终,我都在极力忍着不去破坏脸庞上的每一丝平静,始终,我都紧紧地握着那只手,

  眼睛红了?他明明知道,那不是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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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上车。

  “我想自己回家。”抬头望着他,有些固执。他看了我一会儿,点了点头。车驶入前方的黑暗中。

  我也没有离开。庄园外,站在阴暗里,望了眼那扇大门,然后,抬头看向乌云叠层的褐色天空。

  安静地看着这个落寞的人间。一切温暖的细节,都变成了空气。变成了触目所及的时光。变成了这座静默如水的城。

  从前无限婉转柔情,是掠过黑暗的一丝光线,却稍纵即逝,

  于城,我只是一瞬,

  于我,它却是永恒。

  再垂下眼时,竟然泪两行。我没去擦它,不管它——

  大门缓缓拉开,车灯扫过我的身影只一瞬。我依然能看清那是他的车。

  车身与我的视线交错的一刹那,我努力透过迷蒙看清他的侧脸,八年呐————

  车,飞快地驶过,卷起了我的发。我默默流着泪,手放在荷包里,一直倔强地盯着它,盯着它向前离去,

  突然,它停住了。那一刻,世界变的出奇的安静,包括我的心。我依然静静地站着,看着它——

  远处的那辆车,

  此处静立的我,

  眼中,支离破碎。

  “呜,”尾灯闪了闪,跑车启动,以决绝地姿态飞速驶离。

  天地间,终于只剩下了我。真正孤伶的我。

  再次望向苍莽的天空,我深呼了一口气,

  “你说的对,那种‘情’已尽‘义’未绝的日子算不得好日子。”开始往前走,手,始终放在荷包里。

  身后,是男人稳健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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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皱着眉头往前走,脑子里胡思乱想。

  确实是胡思乱想。我不是个容易快乐很久,同样也不会悲伤很久的女人,体内那一点被压抑出来的水分随着冷风吹干,我只感觉眼睛有点疼。

  停下脚步,我看向身后的云柏凉。和我一样手放在外套口袋里,漂亮的眼睛在月华下盯着你,倍觉难忘。

  我习惯地抬头望了望他头顶上那弯弦月,苍白,好象一只半透明的水母在苍穹中游曳。

  “我觉得,”目光回到他的脸庞上,“你这个样子很象海橙,”

  果然,他皱起眉头,

  “别废话了,你到底还要走多久?”

  “瞧,连口气都象了,”我赶在他要开口反驳时,走过去从口袋里拉出他一只手,“看吧,我们两的手都是冰凉,你应该一早就把我拉住,然后把我塞进车里,”我还很严肃,显然,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现,

  他没做声,只是突然笑了起来,无可奈何地瞟我一眼,拉着我的手走到马路中央,向后面招了招手,跟着好远的黑色轿车开了过来,“我还以为你要走到天亮,”

  “怎么会,我十点就要睡觉的,”

  车体平稳滑入黑夜。

  回家时,是他亲自开的车。因为,刚才我坚持要到店里看一看。

  我为什么非要去店里看看,是因为一天没去店里,我觉得很对不起枪枪。这都是刚才一路胡思乱想的结果,我想着:你被人甩了,不能因为沮丧的心情就荒废了自己的事业,你的伙计对你还是很忠诚的。

  对,是这样,这样想,我心情又好了些。

  当然,这个点儿,枪枪肯定早已关门带着他的小鸟回家复习去了,小鸟下个星期有英语八级考。看着黑黢黢的店面,我有种既安心又落寞的感觉,说不清楚,不过,我还是眼尖地发现店门上帖着的一张小纸条:宝贝儿,你的命运将再次被改写,明天来学校找我。西娜。”我笑了下,扯下小纸条折起放进口袋里,回到车上。

  “恩,你觉得我是个有福气的人吗?”我一本正经地问他,

  他侧头瞟了我一眼,一手旋着方向盘,看着车道,“怎么问我这?”唇边有笑,

  “因为你是当官的,而且是大官儿,你说我有福气,我就会相信,”我靠向椅背,轻轻叹了口气,

  “什么逻辑,”他微笑着哧了句,

  摇摇头,我看向窗外,没再做声。也许,今晚我不想再带着大脑去思考了。

  可惜,事实上,人不可能忘掉你还有个脑袋,因为,你习惯地,非要用它思考。回到家,一开灯,客厅里挂着的一条裙子,让我脑袋瓜子又转起来,“对了,明天一定要穿这条裙子来找我。西娜。”挂裙子的衣架上还是贴着张纸条。

  咳,西娜同志——

  (《荛六》真的很长很长,我要是有时间恨不得一天写完,可是——哦,天呐,我又开始咳嗽了,肺都在疼!姐妹们,千万要预防流感呐。07年,我连续大病三场,开局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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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裙子:

  沿着身体曲线窄窄地一路蔓延下去,于齐膝处倏地跃出佻媚的花边;颜色是桃红那种健康硕大巨甜的桃子不,不是桃皮,甚至也不是那粉面含绯的绒绒桃尖儿,是桃肉,吃到最后贴近桃核那一部分,因知道短暂生命终于快要完结而无限浓艳到有点触目惊心,暗暗地东一画西一画乱糟糟暧昧的棕色心事;质料是上好的丝光绢。整幅裙子是一尾深海里绝艳无比又寂寞无比的热带鱼

  它是我去年一眼就看中的,觉得相较平日的棉布恤衫,那才是女人惯有的姿态:柔艳,刚烈,带一点欲遮还羞的挑逗性。可是不知怎么看久了有点凄凉。

  我双手环胸,一手支着下巴三七步,站在这条裙子面前。突然一个响指,我纽身朝身后送我上楼来的云柏凉弯了弯食指,“来来来,你从男人的角度,恩,男人的角度,来看看这条裙子好看吗?”我皱着眉头,手指敲着下巴,象个专业人士,

  他把车钥匙放在茶几上,松了松领带,“那要看什么人穿了,”

  “这是我的裙子!”我瞪他。

  “不错。可是不适合你,”他扬了扬眉,很干脆地说,

  “为什么?”

  “有点凄凉,”

  我盯着他半天说不出话,这这最后竖起拇指,冲他直是赞赏的点头,“有眼力,有眼力,知道我当时看中这条裙子西娜说什么吗,‘不要买,那是一条二奶裙。”多入木三分的解释,”我转过头望着这幅绝艳的美丽,眯着眼轻轻摇头,“这真是一条适宜情人的裙子,美丽而娇嫩,太阳底下晒晒就要褪色,不可香汗淋漓,否则会皱成惨烈一团,仅适于中央空调之真皮座椅的玉体横陈,这种红呢,是无数滟滟眼波拧出的汁子,穿这样加倍强调女性意识的裙子,须得陪衬九寸细高跟鞋……变即金光灿烂房车,相应名牌手袋、钻饰、一丝不苟化妆…咳,因一念而动全发,从此万劫不复啊!”

  我摇着头象感叹世间大事,晃进了厨房,

  “云柏凉,你现在能帮我个忙吗?”我在厨房里大喊,一边用水壶接着水准备烧些热水。看见水,我突然想起了我家的马桶。没人应声。

  湿着手,我转身脑袋撑出厨房。他望着我,我朝茶几上扬扬头,“上面有个电话号码,你帮我跟他们打个电话,叫他们务必现在上我家来修马桶。谢谢。”缩回脑袋,继续接水。

  我也是水壶插上电,一切就绪,才想起:如此吆喝一位议长做事好象不妥。手随便在身上蹭了蹭,我咬着唇探头探脑走了出去,客厅没人。站直耸了耸肩:咳,荛六,你太没礼貌了。

  正准备转身去收起挂在客厅的裙子,却听到洗手间有声响,我疑惑地走过去————

  那句话说的对:男人认真的时候最美。衬衫袖子高高卷起,胸前第一颗扣子拎开着,一举手,一投足,都凝练着他的专注。智慧,勤奋,这时候的男人是与天真未凿浑然一体的。

  我走了过去,蹲在他身边,双手支着头也象个认真的孩子,望着他,“我不会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因为我值得别人对我好,只是,你这样,真的让我很感动,特别是刚才我又差点流光了所有的眼泪———”

  他看了我一眼,手里没停下来,试了试水。然后,放下马桶盖,旋身坐了上去,又看着我,笑了起来,“你是值得别人对你好,所以,别再流眼泪了,有福气的女孩儿一哭,福气就冲淡了,”他抚上我的眼,原来,已经湿润———

  抬头望着他,我微笑着点点头。

  (非常非常感谢大家的关心,看到这些话,我咳嗽都好了些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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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是咱哥儿们的一经典收藏,《罗曼史》原版海报,”

  小糖展开一巨幅海报:是一只手遮住女人下体的特写,“romance”和一个鲜红的叉。

  “人法国人拍电影是生猛,这部《罗曼史》在美国发行时被定为nc…17级,而这张原版海报是完全被禁的,因为他们mpaa认为这张海报传递的信息比影片还要‘色情’,”小糖手里夹着烟,眯着眼点着海报说,

  “啧,这种太含蓄,我还是觉得《300》的海报够劲,瞧,正点的美女,戴诡异面具的双刀武士,浑身金属饰物的人物造型”德子一张张敲着平铺在桌面上的海报,眼里闪烁的光,能说明他有多么喜欢这些宝贝,

  “嘿,德子,你哪弄的这些,人片子还没出来呢,”

  “酷,我喜欢这女的背部,”

  “‘华美的死去’,这片子蛮暴戾咧,”

  一堆人围过去。

  我已经在门口站了n分钟了,竟然没一个人看见我。西娜他们办公室的没一个务正业的,上班时间从来没见这几位规矩坐在位置上备备课的,

  “没人来接驾呀,”我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哎哟,人正主儿终于来了,六儿,快来快来,看看你喜欢哪种,”小糖烟往烟缸里一按,过来就拉着我的胳膊走到他们办公桌前。上面铺着的全是巨幅海报。

  “他们在干嘛,”我疑惑地笑着问西娜,

  “你先选一幅嘛,”她到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

  “这,”我点了那幅“罗曼史”,

  “呜呜,咱六儿拍照的尺度不保守嘛,”德子煞有其事的拍了下我的肩头,

  “什么拍照,”他们搞什么,把我彻底弄迷糊了。众人眼睛又回到海报上聊开了去,西娜搭着我的肩头走了出来,

  “你真的喜欢那张?”她还真慎重的样子,

  “恩,怎么了,你们在搞什么,”她那样搞地我也皱起了眉头。西娜摇摇头,带着我上楼,

  “看见我给你留的条儿了?‘你的命运将再次被改写’,六儿,有没有兴趣往model方面发展发展,”

  “我?”她怎么突然问这?

  “啧,是沃茨,你的‘活色生香’让他又得了一个奖,关键不是这,他说有很多人打听你,对你很感兴趣,这次找你来,也是想请你帮个忙,再拍一组人物,”

  “沃茨的我拍,人家帮了我的忙,其它的,算了吧,我没那兴趣,”我摇了摇头,

  “我想你肯定也会帮沃茨这个忙,所以我昨天给你应了下来,只是,”西娜有些为难地看着我,“他今天才跟我说,这组照的尺度”

  “所以,他们才那样问我?”我好笑地指了指楼下,

  “咳,小糖他们是玩儿,本来谈你的照片呢,他们突然开始炫起自己的私藏……哎,话说过来,六儿,你真的不在乎那尺度”西娜的手重新搭上我的肩头,两个人一同上着楼。我知道了这是去找沃茨呢,

  “切,我又不是没拍过出格的,裸照都有,”我横她一眼,

  “可那是伊墨跟你两个人私藏着玩儿的,这次不同……不过,六儿,我记得你怀孕时照的那张裸体真的很美咧,伊墨真是个鬼才,拍的一点儿不比专业的差”

  我没再做声,西娜唠唠叨叨地框着我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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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些超尺度,可是没想象中的那么出格,

  “这是为了妇女健康协会防癌工作室拍的一组宣传照,重点要展现的是女性的柔美与纯净,我觉得你挺合适,”

  人家沃茨这么看重你,就算给朋友帮忙,我当然也会全力以赴。拍摄一直从上午十点到下午三点多,沃茨要求我没有任何化妆,全裸,在一张巨大的洁白毛毯上,当然,有被单做遮掩。头发乱糟糟的,他要求我放松,现场播放着我喜爱的音乐,我象个愉快的小女孩,抱着被单或坐,或立,或躺,或顽皮,或沉静,或欢笑,或…

  “不用遮蔽,目光中早已没有了那种叫兴奋的东西。不要再提什么宠辱不惊,你的每一次亮相,都是对世界的宠幸。”沃茨确实是个很棒的职业摄影师,他很能带动我在镜头前的情绪,相信这一张会很不错。事实证明,这一张确实成为了经典,名为“淡定”。当然,这是后话了。

  “你很有镜头感,而且,自然。有没有兴趣投入这一行,”沃茨微笑着说,我摇了摇头,拿出手机,上面来了条信息,“我这人就这样,偶尔帮朋友忙没问题,要真当工作了——咳,还是算了吧,”我一手按着手机键,一手朝沃茨摆了摆手,

  “呵呵,那也是,好了,还是要谢谢你,照片洗出来,再请你过来看,我就不送你了啊,”

  “进去吧,进去吧,”我豪爽地朝他点了点头。下楼时,我拨通了短信上的电话号码,

  “哪位找荛六?”

  “哦,荛小姐吗,您好,我们是‘清菱’基金会,晚上七点我们会在‘清菱苑’有一个年度活动,邀请您和唐尼先生来参加,请你们一定过来一下好吗,不好意思,其实,我们已经给你们家去过邀请函,而且给唐尼先生和您的手机打过很多次电话,可是都没有接通,又没有你们的回复,你们能…”

  眯着眼,我听着电话里亲切的声音,脚步放慢。“清菱”基金会是一家民间慈善机构,它是专门收养、资助一些孤零人士,包括孤儿,孤寡老人。我失去孩子后,伊墨和我就决定资助这家机构,一直到现在。每年我们都去参加他们的活动…

  “……好吧,谢谢你们的邀请,我们会准时到会的,”犹豫着,却还是应了下来。挂断了手机。

  我皱起眉头望着手里的手机呆了一会儿,然后,按下了一连串数字,…非常熟悉,即使我已经将这串数字从手机里删除,可是,看来,想从脑袋里删除,还要段时间,

  “嘟……嘟……”

  手机接通了,却始终没有人接。他没有换号码,可是,这个点儿怎么没人接呢?他很有机德的

  收起了电话,我拦住了一辆的士向复兴路行去…始终,皱紧着眉头。

  (对不起,今天头发昏,写了很多别字,已改正,如果还有,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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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复兴路,超级玩家聚集的地方。这里,整条街全是年轻人的天堂,各式俱乐部比邻齐居。八年前,我在这里遇见的伊墨,而那时他在这块儿已经“雄踞”了十来个年头。

  复兴路十三号,寸土寸金复兴路唯一一处私宅,伊墨一直住在这里,即使是后来他已经有了上亿的身价,依然蜷裹于此,他说这是他的“老巢”,住的自在。我在这里住了八年。

  踢开已经生锈的铁闸门,手习惯地摸向旁边的“老虎头”,从前,这里面经常有我们订制的世界各地的游戏快报。皱起了眉头,这件还算容量很大的信箱现在竟然被塞地满满的,里面有些信件都被挤变了形。他有多久没开“老虎头”了?

  拍了拍手,我熟练地从偏窗花盆下拎出一串钥匙,扯下一把开了门。我和伊墨都没有出门带钥匙的习惯,两个人又总爱丢钥匙,所以,干脆,配了一串放那儿备着。

  进门,一楼是他的车库,和一个很大的游戏室,早年,伊墨真的很能“玩”。居室在二楼三楼,四楼是个全透明球体活动室,顶棚可以自动开关。

  二楼楼梯口,是一件用酸枝檀木、湘妃竹等珍贵材料制作的华美屏风。屏风上有缂丝花卉12幅,古就有“一寸缂丝一寸金”之说,这12幅缂丝花卉是清朝皇家缂丝中的精品,一看就知属那时皇家供品。伊墨说,这是他祖父60大寿时得的宝贝,他刚搬这来时,祖父特意拿出来送给孙子的镇宅之宝。是宝啊,索斯比拍卖行给的估价是1000万美金。

  华美景象只在这一面,屏风背后————通常是很乱,我们两个都不是有收拣的人,可是,象这样乱————我的眉头开始彻底打结,他还住这吗?

  肯定还住这,只是,是全没有了收拣。还好,乱糟糟地,没有食物,这点,伊墨随我,在吃的方面,我们都有洁癖。最乱无章法的是各种文件,英文,法文,甚至德文,再就是书,奇怪的是,我看得懂的中文的,全标注的是有关建筑工程方面的,他搞的是金融,而且钱赚的再多,他也坚持不插手别行的,怎么,建筑工程?————

  拎起一叠皱着眉头瞟了一眼,也没多大兴趣地,又丢了回去。我上了三楼。

  三楼一抬头看见的,就是西娜说的我怀孕时照的那幅裸照。全黑的布景,只有我洁白的肌肤,长至腰间曲娆的发———伊墨很少让人来家里,三楼更是没几个人上来过。伊墨很迷恋这张照片,非要放到一面墙那么大,我当时觉得自己照的也不错,关键是那头长发。孩子没了后,我再没有留过过肩长发。

  转眼看向室内,我抿了抿唇。

  黑色大床上,完美的背部曲线,黑色被单只覆在他的腰下,肌肤泛出诱人的光泽。伊墨有裸睡的习惯。

  我就这样远远地站在门口,看着熟睡的他,皱起的眉头依然没有放下:他这是先睡了?还是睡着根本就没起?

  也不是那么完美的睡美图了,他身边,还是书,文件,笔记本电脑———黑咖啡?我走了过去,眉头皱地更死,他从来不喝咖啡,更何况这么浓的,他有吸毒史,因此拒绝这类刺激饮品,

  我冷冷睨着床上这个男人,搞不懂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动了动,缓缓睁开眼,又闭上,“六儿,给我倒杯水,”我站着没动,还沉着脸看着他。

  等着他清醒。果然———

  他彻底睁开了眼,也没动,就那样趴着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一会儿,我把刚才在“老虎头”里拿到的“清菱”请柬放在他面前,“‘清菱’的聚会,你去不去?”冷冷地说,

  好久,他点了点头,头埋进被单里。我转身下了楼。

  干嘛?!他凭什么那样看着我,好象是我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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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楼,避开满地满室的书、文件,我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抹了下脸,还是想不过起身去了厨房。

  拉开冰箱。啤酒,什么都没有。冰箱旁还有整箱整箱没有拆封的啤酒。我的火气一下冲起来:他想喝死自己?使劲合上冰箱。我立在冰箱前,咬紧了唇,象个和自己赌气的孩子:荛六,看,他就等着把你甩掉的这一天,你不喜欢他喝啤酒,你一离开这个屋子,他就恨不得喝光全世界的啤酒!

  低下头,我紧紧地闭了下眼。再睁开眼时,深深呼了口气,沉着脸,熟练地爬上壁橱,打开二楼上面的窗户,拿起窗台旁的小梯子横到对面的窗子,走过去,又跳下,“龙叔,龙叔!”

  喊了几声,也没人应,熟门熟路地自己在那个超大的厨房里拿了两个鸡蛋,一袋面,又原路返回。打开火,拿出煎锅,接上水————煮面的整个过程,我一直紧蹙着眉头。

  一碗热乎乎的荷包蛋面。歪着头,我习惯地象每次煮完面那样,在上面好玩似地有规律地撒着葱花,突然听见他下楼的声音————急忙双手插进外套荷包,快步走到窗边,假吗盯着窗外,手里还紧握着未撒完的葱花———

  感觉他已经下了楼,却没有声音。我犹豫地侧过头去,目光撞上楼梯口站着的他。

  碰上我的视线,他马上移开了,调头进了厨房。我冷着脸转回了头。许久,我听见了他开始吃面。

  不知怎么,眼睛发酸。

  出门,

  上车,

  一路上,

  “清菱”聚会,

  我和他默契地做着每一件事,包括,默契地沉默。

  “唐尼先生,能邀请您参加‘插秧’游戏吗?”蕾莎嫫嫫走过来,我和伊墨都站起了身,

  “很荣幸,”伊墨微笑着一点头,笑容里的狡黠让蕾莎笑地更开怀,“哈哈,这次不拒绝了?上次你非怂着小六上去玩,吓地她碰着泥鳅哇哇乱叫,那声音,哈哈,我们耳朵里现在都还回响着呢,怎么,这次谁来?”我知道他们都看向我,不自然地咬着唇,我眼睛滴溜溜瞟向别处——…蕾莎开怀的笑声在耳边旋绕,

  “我来吧,”他的声音带着笑,很轻很柔,

  “好吧,免得小六每次来都受‘惊吓’,以后她就不来了——”蕾莎和蔼地拍了拍我的手臂。伊墨看了我一眼,跟着她走了过去。

  “插秧”游戏是“清菱”聚会的传统节目,孩子们在“清菱”温室大棚的模拟水稻田里,学着插秧,让他们体验劳动的机会,也享受农家的乐趣。

  那块塑料圈内的水稻田模拟的真的很真实。湿湿的泥地,里面甚至还有活着的小泥鳅,青蛙呀,旁边的田埂上,有青葱的小树————去年,我被伊墨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抱着放进了稻田里,当滑溜溜的小泥鳅钻过我的脚板心时,我吓地尖声惊叫跳进他怀里,一个劲锤着他的肩头,他搂着我一边哄,一边欢笑,众人开怀大笑的情景————好象,就在昨天。一晃眼,如今,我们已经———

  闭上眼。又睁开了眼,我看见稻田里的伊墨,卷着衣袖,卷着裤腿,带着孩子们一棵棵种着秧苗,那温暖的微笑,和孩子一样和煦宁静的眼睛———

  伊墨——

  “小心!!”

  我的心突然一紧。不知发生了什么,伊墨突然抱起一个孩子迅速放向一边,他自己却——重重绊倒在泥地里,眉头紧紧一蹙,好象———

  “伊墨!!”我冲了过去。

  ' bsp;57

  “流血了,”泥塘里,他的左腿脚踝处有血丝渗出。我也不顾泥水全溅在身上,蹲在池子里面就要去碰他的腿,

  “别碰!”他打开我的手,眉头死皱着,

  “我看看!”我也很固执,瞪他一眼,手又要蹭过去,

  “荛六!”他真发火了。吼我。

  “不看就不看!”我一下子站起来,气的直啜粗气,瞪着他,

  他也犟着,皱紧了眉头看我一眼,又瞟了眼自己的伤口,很冷静地对身边着急围过来的工作人员说,“麻烦把手机借用一下,”他现在没穿外套,手机在外套里,

  “唐尼先生,您不要紧吧,是——”

  “没事儿,把孩子们抱出去清清池子,这里面有蛇,”

  “蛇?!”人们全惊叫了出来,我更是睁大了眼看向他的伤口,“快叫救护———”我直觉就喊出来,却见他——

  “禾罗,我在‘清菱’,被蛇咬了,你过来接我————哦,没事儿,你别担心——…”

  我僵硬在那里,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伊墨是别人的了。”突然,西娜那句话在我脑海里特别鲜明起来,

  “真的没事,那蛇没毒,伤口是‘八字型’,”

  我愣在那里,看着旁人将他扶起,看着他平静地安慰众人,看着工作人员慌忙清理着场地———

  “小六,”有人挽住了我的胳膊,我一回过神,是蕾莎嫫嫫,

  “孩子,别太担心了,伊墨真的没事,我们这里的老农夫也能识别伤口——…”

  “哦,没事儿,是没事儿,”我笑地一定很难看。

  荛六,撑住,一定要撑住。

  西娜过来时,我正坐在清理过后的稻田边发呆。

  “咳,”西娜叹了口气。我抬起了头,望着她,“西娜,你说的对,我真的没落了,”

  “你这样,我是不是该过去抱抱你,”西娜皱起眉头,问地一本正经,

  看她这样,我笑了起来:也许,我还是幸运的。

  摇摇头,站起身,我象哥们一样框住了她的肩头,一同向外走去,

  “‘聚时春梦散如烟’,林妹妹说过,‘人有聚就有散,聚时欢喜,到散时岂不冷清?既清冷则伤感,所以不如倒是不聚的好。比如那花开时令人爱慕,谢时则曾惆怅,所以倒是不开的好。’这话虽悲观,可现在拿来换个角度安慰一下自己到蛮好,”

  西娜环着双臂瞧我一眼,“六儿,我就说你是个超会想的人,所以,我就说你这样的心理承受能力,真不适合当良家妇女,”她摇摇头,“天生的情人,”

  “那你抬举了,”我拍了下她的肩头,双手枕在自己脑后,叹了口气,“所谓情人,我以为朱德庸概括地最淋漓尽致:年轻、貌美、身材发达而头脑纯洁————纯洁到只识钱。那真是一名皆大欢喜、各得其所的情人———于男方女方:永远藉一顷碧发遮住半边玉面的女子,魅惑、神秘、银货两讫,给我钱,我就来,给我钱,我就走,只要流动资金充沛,从不会垃圾股样粘粘嗒嗒砸在手上。这是尤物,仅供流传。这点说来,我还是良家点儿的,我要的”朝她撇撇嘴,“可能更多,这是实话。”

  “呼,所以说,你难伺候。好了,荛小姐,看来你的问题自己可以解决了,现在,作为一个老板娘,我觉得你应该把精力放在你的伙计上一下了,”

  “枪枪?”我疑惑地看向西娜,她耸了耸肩,“你的小男孩儿要当爸爸了。”

  我睁大了眼。

  (小年快乐!)

  ' bsp;中场休息

  各位亲爱的姐妹,今天,我想暂停一天,和你们聊聊,《荛六》已经进入八万大关了,我觉得是要说些什么了。

  首先,当然还是感激,说真的,我没想到到目前为止有这么多人在关注《荛六》,呵呵,好象只有我在写《葆四》时受过这样的追捧,有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