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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八戒的日记|作者:作者不祥|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08 21:00:08|下载:八戒的日记TXT下载
  越來越糊涂了。

  正当俺在储物间找得满头大汗的时候,在咱家做长工的老夏走了进來,说是拿什么机器零件,他看见俺找得那么辛苦,所以就很怯怯地问了一句:猪大哥你在找什么啊!俺头又沒回地说:找钉耙。

  老夏显得好像很有兴趣,禁不住又多问了一句:是不是那把非常非常重的钉耙,很奇怪,他怎么知道,于是就问他有沒有看见,老夏好像松了一口气,说何止看见,我还用它锄过地呢?

  原來,前段时间老夏进來拿农具,偶然看到角落里放着那把钉耙,心想看上去还不错,使起來一定是个好把式,于是就用它去锄地,沒想到钉耙越來越重,直到他再也举不起來为止,后來他就把钉耙直接放到了机车的后备箱里了。

  等老夏打开机车后备箱,看见钉耙果然躺在里面,跟以前一模一样,连颜色都沒有变一点儿,俺掰掉那颗假钉耙齿,然后去到高家祠堂,支书把保险柜里的钉耙齿拿出來一比较,果然跟残缺的部分完全吻合,支书说既然是你的,那你就拿回去吧;记得以后不要乱扔东西,钉耙缺齿就不好用了。

  河道开挖工程进展顺利,只不过最近几天暴雨连连,有些不大方便,俺跟沙师弟通过电话了,他说他已经与码头方面联系上了,并且双方也达成了合作的意向。

  等以后沙师弟的船开到这边來咱家的比较方便了;再说用谁家的船不是用呢?何况依俺老猪在高老庄的声望,对沙师弟來说也是一个不错的人脉关系源。

  前几天的一个晚上,咱们正准备睡觉,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天俺的情趣特别高涨,于是就想跟清妹妹干那事儿,咱们刚把衣服一脱完,刚刚抱到一起,嘴巴还沒有挨上,突然就听到外面有人呼天抢地的,并且越來越多,俺寻思是哪家的房子进水了,这么大的雨进点儿水也是非常正常的,于是又转过头去跟清妹妹亲嘴,正当俺准备采取进一步的行动时,电话突然叮铃铃地响起來了,也不知道是谁恁不知趣,这么晚了还打电话來,要命的是在咱们亲热的节骨眼儿上。

  俺本來是不想理会的,但清妹妹说还是先看看是谁,要是人家有什么急事儿那不就耽误了,想想也对,于是俺显得极不情愿的样子起身接电话去了。

  打电话來的是咱家的工人,还沒等俺开口说话,工人就大叫不好了,听情况他接下來还想说什么?但是又仿佛非常惊恐,以至于不能顺利地说出來,俺叫他别急,慢慢说。

  工人说不好了,整个高老庄都已经被水淹沒掉一半了。

  高老庄都已经被淹沒了,那咱家堆放在仓库里的粮食指定玩完儿了,咱家搁置在高老庄那栋屋子里、暂时让太白老儿用的那些家具沒准儿已经被水冲走了,也不知道太白老儿有沒有办法……一想到这里,沒等工人继续说下去,俺急忙挂断了电话,跑去床头拿衣服,清妹妹说什么事这么急,先做了再去不行么,俺说行是行,不过那样的话很有可能咱们以后就都得喝西北风了,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穿着雨衣出门去了,只留下春心荡漾的清妹妹在那里独守空房。

  几个工人都住在咱家高老庄上的房子里,他们几个住在二楼,太白老儿住在三楼的小阁楼里,俺到达他们那里的时候水已经淹到大腿根來了,几个人正在忙着往楼上搬存放在一楼的粮食,太白老儿像个指挥官一样坐在旁边指指点点,时刻报告灾情的最新情况。

  这场雨水來得的确有点儿古怪,听旁边一个老人家说自打他记事时起就从沒发生过这么大的水灾,也不知如今是怎么了?

  大水把下水道里的老鼠全都逼到地面上來了,差不多所有的老鼠都争先恐后地往咱家楼上蹿,弄得咱们只好专门派出一个人守在楼梯口处,拿个棍子撵老鼠,太白老儿说千万不要把它们打死,万一赶不走的也不要赶,找个笼子把它们活捉起來,赶明儿剥了皮切成肉块儿吵着吃,特香,沒想到老儿对美食还是相当有研究的嘛。

  粮食搬得挺快,除了少数被雨水浸湿了之外大部分都安然无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转移那么多的粮食,还全得益于俺当初考虑周全,刚开始俺计划在顶楼设置起重机的时候,工匠们都笑俺说多此一举,说俺的举动是史无前例,不过俺想要是万一在发大水的时候再后悔就來不及了,因为高老庄地处低洼之处,如果发生特大暴雨的话很容易造成积水现象;而一般人家的粮食都会储藏在地下室或者是底楼,方便今后的运输,沒想到如今俺的预料却变成了现实,看那些当初嘲笑俺的人还有什么话说。

  看起來雨水仍然沒有停下來的迹象,想到清妹妹还一个人在家里,有些不放心,所以就决定趁现在水流还不是特别大,早些赶回去。

  回來的时候水已经能够着胸口了,全身上上下下湿了个遍,期间俺曾站到一块突出的大石头上想给清妹妹打个电话,叫她亮个火把给俺、好指路,沒想到手机早就跟俺的人一样湿了个透,估计早就烧坏了,那一刻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仿佛自己是个遗世独立的人,已经被众人所抛弃、无依无靠,幸好俺当年经常下河摸鱼,在无形中练就了一声不错的水性,这点儿小事还是难不倒俺老猪的。

  连滚带爬的,终于回到家了,急急忙忙地进里屋冲了个澡,看见清妹妹还沒有睡,俺扑过去一边摸她的身子一边问:是不是还很想要,咱们现在重新开始,接着做,沒想到清妹妹一把把俺推开,说了一句:改天吧!我的“火”已经退下去了。

  至于这场大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后來经管工程的管理人员才发现,设置在乌狮河上游的大坝已经缺开了一个很大口子,原因就是负责大坝施工的官员偷工减料,对建筑大坝用的材料以次充好,本以为可以蒙混过关,顺手捞一把,沒想到却被一场突如其來的刚好在暴雨给弄溃塌了。

  前几天酒店里发生了一件让人毛骨悚然的事。

  那天生意比较好,接连來了几个“大客户”,,就是海吃、海喝的那种,几个都是高老庄有钱有势的人家,他们來的时候是开车來的,俺本來想叫酒店保安阿海去给他们把方向的,但清妹妹说今天是阿海的生日,所以特意批准他们几个保安一起出去放松一下,沒办法,只得俺亲自去一趟了。

  停车场在酒店的地下一层。虽然装了路灯,但是当时在建楼房的时候俺担心跟前面那次一样、地底下比较空荡,所以就叫他们加密了支撑住的分布,免得到时候地基不稳就麻烦了;所以地下室就显得比较昏暗,只能够勉强看清楚前面五六米的范围,平时要是他们值班的、有客人开车进來的话,一般都会拿把超强光的手电筒指路。

  这帮家伙果然很能吃、也很能喝,四个人一共吃了十多道菜、三箱啤酒,之后才开始慢下來。

  酒店一般是在凌晨的两点关门,他们是晚上十点多來的,之间的几个小时根本不够他们花费;所以当时间到了两点的时候俺就叫他们先收拾收拾,除了留一个服务员以及厨房炒菜的以外,其他的人先下班。

  大概两点半的时候,俺、厨师、还有一个服务员咱们三个坐在前台打瞌睡,本來清妹妹说留几个员工在这里招呼就可以了,但俺寻思人家算得上是咱家的常客,不好怠慢,所以留下來也无妨,何况隔天又沒什么重要的事,清妹妹说你先回去吧!我來守这里,俺又寻思要是万一他们酒后醉醺醺地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來、而清妹妹又处理不了的话,那同样是一件挺麻烦的事儿,所以最后俺还是叫清妹妹先回去,等下他们吃喝完了好留个名声。

  直到凌晨三点半的时候,他们其中的一个人才在那里嚷嚷着买单,俺急忙推醒在一边已经睡着了的服务员小李过去收钱,平时的工作虽然不是很多,但成天站着同样是一件相当累人的事,所以一般情况俺是不会让他们在过了两点以后还继续工作的;如果出现特别爱“打坐”的顾客,服务员一般会旁敲侧击地提醒他们,毕竟他们的做法有些不厚道。

  他们下车库开车的时候俺并沒有亲自跟下去,而是叫厨师去顶替一下;一來是因为比较困,懒得动,二來是因为车开出來的时候相对來说视线要清晰些,只要不出现大的失误,一般不会造成什么事故。

  过了一阵子厨师回來了,报告说那些人都已经走了,关了门以后俺有些不放心,又绕着酒店走了一圈,因为酒店的一楼有的地方带有窗户,如果窗户沒关严的话外面的人很容易就能把屋内的东西拿走。

  走到地下室出口的时候,俺突发奇想想要下去看看,沒有任何征兆的,纯粹是一时兴起。

  这个停车场很大,,实际上并不大,但是停放的车辆少,所以就显得大;灯光照得俺的身影四分五裂的,远远地,俺就看见前面似乎还有一辆车沒开走,直到走到跟前才发现不是“似乎”,而是根本就是;估计是哪位客人喝得太多,连方向都不认得了,以前这样的情况也发生过,所以见怪不怪。

  俺围着车走,刚走到车后面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人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手电筒的余光扫过地上的时候,发现地上居然有大大的一滩血,并且那个人就是躺在血泊里的。

  此情此景着实吓了俺一跳。

  以前这样的场景并不是沒见过,只是年代久远,那种恐惧的念头又重新滋生起來了。

  当时俺的脑海里马上蹦出來了两个字:谋杀,俺沒敢做进一步的仔细观察,而是赶紧给警察局打了个电话,告知了他们事情的简单经过,说极有可能是一伙专业的犯罪团伙干的,不然不可能单单把这一个人拿下的,警察很快就到了,俺一路哆嗦着把他们引向车辆停放的方向,到得跟前后就再不敢向前了,只是说现场就在前面,警察先生倒显得很镇定,小心翼翼地朝着躺在血泊里的那个人走去,之后又把他翻了过來,查看受伤的伤口在哪里。

  过了一阵子警察先生叫俺,俺以为是发现了什么重大情况需要帮忙,只好小心翼翼地过去了。

  警察先生说猪大哥你错了,不是谋杀,而是这个人喝醉了酒倒在这里,结果把身上的红药水泼洒了出來;那些红颜色的并不是血,而是红药水。

  听完后俺长长地松了口气。

  好还沒事,不然就麻烦了。

  第二天俺装作什么事都沒发生过的样子再一次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清妹妹问昨天是不是很晚才回去,俺说也不算晚,大概三点半的样子,对于停车场内发生的那件事情,俺只字沒提;因为俺知道一旦说出來那会很糗。

  后世(二) 迷途引航

  沙师弟的船厂最近又新开发了一种救生衣,跟普通救生衣不同的是,这种救生衣功能更加齐全、更加人性化,一般的救生衣只能在人落水之后帮助增加浮力,好使人不至于很快地沉下去,但它有个缺点就是不能支撑很久,如果碰上特殊环境的话就不能很好地实施救生功能了,比如在泰坦尼克号事故中,如果船上配备的救生衣不那样落后,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身亡,甚至可以说差不多可以拯救全部人的性命。

  沙师弟船厂生产的救生衣就很好地克服了普通救生衣的弱点,即便是在更恶劣的环境中同样能让人从容地脱险。虽然现代的造船技术已经有了很大提高,事故的发生率也已经大幅度下降,但是各种各样的安全隐患仍然存在;再说了,任何一种交通工具都是具有一定危险性的,做好相关的救生准备在如今这个人权比较受到重视的时代显得更为重上加重,如果船只是在内流河中发生事故的话,装在救生衣后面的气流推进器会适时地开启,把人推向岸边,而落水的人则可以主动掌握推进的方向,整个相当于一个小型的救生艇,如果船只是在诸如太平洋之类的比较宽广的大洋中发生事故的话,救生衣不但能像在内6河中所表现的那样,而且还能及时地为落难者提供必要的水资源,当然,这些水资源都是就地取材、从海洋里面的水过滤、净化、脱盐而來的,完全能达到饮用的标准。

  如果光是这样,这款救生衣还不能算作先进;它的先进之处就在于,包括推进器、包括过滤、净化、脱盐等等流程的动能全部來源于水流的动能以及风能等自然资源,不用担心沒有足够的能量來源或者是突然被断掉能量的來源,并且它还可以在人体的体温下降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自动开启恒温器,确保落水的人不会因为冷、冻而昏迷、休克甚至死亡。

  沙师弟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项新的发明将会在明年开始批量生产,到时候兴许能找到船厂向外发展的重心。

  沙师弟还说他已经与多个船务公司达成了合作意向,大家一致表示十分看好这项新的发明。

  自从沙师弟上次受到另外几家船厂的排挤之后,就一直在考虑船厂今后的发展,一直在试着把船厂的主要经济來源由原先的造船转变到船务租赁和随船用品等方向发展,沙师弟的想法是,既然现在的竞争都已经这么激烈了,那么可以想象今后的竞争势必会更加激烈;与其现在跟他们勾心斗角地,还不如趁早实施转型,让自己手下的东西向更宽、更广、更有发展前景的发向走去。

  虽然俺以前经常埋怨沙师弟太软弱无能,但是在关于这件事情的立场上,俺还是非常支持沙师弟的决定的,沙师弟说如果新型救生衣开发成功的话,他的下一步计划就是把先前的“水上漂”改良。

  咱们刚从西天取经回來的那阵子,刚刚到达流沙镇的那阵子,看到过许多人单单独独的一个人在水上飘來飘去的,还以为是会轻功的人忽然多起來了,后來一打听才知道那原來是当今人们时髦的出行工具:“水上漂”的外形就像一双溜冰鞋,只要穿在脚上就能在水面上轻松地來去自如,不过它有局限性,就是它并不适宜所有的人群使用,比如老人、小孩儿、心脏病患者等等,这些人群的出行基本上还是得依靠传统的交通工具;另外就是:“水上漂”的性能十分地不稳定,俺就曾经见到过好几次人在水面上滑着滑着,突然嗖地一声就掉下去了;虽然它本身具有救生功能,但怎么说都还是不太尽人意。

  沙师弟的构想就是,把“水上漂”的原理加以利用、再加以延伸,从而制造出一种全新的、人人适用的、轻巧方便、物美价廉、性能稳定的水上交通工具,根据沙师弟的说法就是,这种新型的水上交通工具就像是一件衣服,需要整个地穿在身上,到时候人们就能像游泳健儿一样自由自在地在水上游來游去、而不用担心出现任何风险。

  清妹妹说酒店的大堂领班准备辞职回家了,只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沒找到一个合适当大堂领班的人选,所以很着急。

  关于酒店的用人问題一直是比较麻烦的,因为有很多年轻人都不愿意到高老庄來,其实理由也很简单,也容易理解:相同的待遇,一个在发达的城市,一个在欠发达的乡镇,相信大多数人都会做出跟他们一样的选择,,去城市,当然,如果俺老猪现在的身份不是这家酒店的老板的话,俺也同样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就目前咱们招的这些人,都还是承诺了比外面高的工资人家才肯來的,算是不容易才请到的,一旦谁辞职不干的话,哪怕是一个服务员,对于咱们來说都是比较头疼的。

  想來想去,最后俺跟清妹妹说,反正这段时间的客人又不是很多,服务员显得比较清闲,不如把小张提上去让她试试,这样也算是就地取材、节约了成本。

  小张是咱高老庄的人,今年十九岁,人比较内向;因为沒考上理想的大学所以就暂时闲赋在家,当初还是她的父母敦促她过來试试她才过來的,因为以前沒接触过这一行,所以刚开始的时候经常出错,结果就免不了受到了清妹妹的“教训”,年轻就气盛,小张对于清妹妹的教训比较反感,前几天还因为不服气在清妹妹面前嘀咕了一句、再加上气走了一位客人,差点儿让清妹妹赶回家去,最后还是经过俺老猪的一番劝说清妹妹才打消了原先的那个念头,答应不跟她计较。

  清妹妹听说俺打算用她,看样子是想反对的,但后來到底还是沒有说出口,俺估计她也同样想到了那个招人难的问題。

  清妹妹说既然你有意用她,那明天你自己去酒店跟她说吧!免得到时候底下的员工还说我怕她怎地。

  俺寻思是她自己放不下架子,但如果不由她去说的话,对于她往后的管理并沒有好处,因为俺只不过是心血來潮的时候才会过去看看,根本不会长时间地待在那里,如果以后发生了什么事,还要俺大老远地赶过去,而这是不大现实的,所以俺随后就对清妹妹说,既然你现在的身份是管理人,那么你就不得不抛开之前的那些恩怨去亲自告诉她你的决定,因为这对于你今后的管理有着非常大的影响;试想一下,如果连最底层的员工你都管理不到,又怎么能够很好地对其他人进行管理呢?再说了,只有你亲口跟她讲,才能表示你沒记前嫌,你们之间以前的那些过节也才能解开,两个人才能冰释前嫌。

  清妹妹听了觉得还是有些道理,说让她再想一想。

  第二天的时候,清妹妹告诉俺说她已经把咱们的那个决定告知小张了,小张刚开始还觉得很奇怪,后來才表现得很惊喜,说她从來都沒想到过会出现这样一种情况,真是沒想到,另外,她还对清妹妹表示了歉意,说以前她的态度的确有些偏激,沒能很好地融入当时的工作,所以才导致了那些不愉快的发生,俺说对吧!人家其实还是蛮懂事地,只不过需要一定的时间來让她慢慢转变,不光是个人的角色,而且还有社会的角色;一旦转变过來了,做事的能力一定不会比早她出來的人差。

  两个人之间矛盾的激起往往需要双方的共同参与,比如双方共同埋怨、共同愤恨、共同仇视、共同诽谤;而两个人之间矛盾的消除往往只需要一方的主动,主动向另一方表示友好、欢迎、认可。

  如果说世界上只有一种东西是最容易找到的话,那么那种东西就是借口;如果说世界上只有一种东西是最难找到的话,那么它还是借口,前者是在由亲密变矛盾的时候,后者是在由矛盾变亲密的时候。

  归根结底,其实也不算什么难不难的问題,而是面子的问題;倘若当所有人都放不下所谓的“面子”的话,可以想象,地面上将到处都是冷冰冰的面孔,让人的呼吸都感到困难。

  果然,当小张上到领班的位置后,人就显得要比以前容易沟通一些,特别是跟她周围的同事还有陌生的客人,俺一直都觉得,要论做事的话,内向的人要比外向的人更具潜力;也不知道正确不。

  沒过多久,清妹妹就告诉俺说小张想从领班的位置上退下來,重新做服务员;原因就是很不习惯现在这个领班的角色,清妹妹说小张告诉她的就这么多,她也沒有进一步地问下去。

  清妹妹说还是你去跟她说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看能不能说服她,她好像还在生我的气。虽然表面上看起來很客气。

  那天俺是下午去的酒店,客人不是很多,几个服务员都站在前台那里,偶尔地聊着什么?但沒见着小张的身影。

  俺问其中的一个服务员小张在哪里,她说她到厨房去了。

  俺寻思她去厨房干什么?这么多服务员都闲在那里,还沒到厨房,小张就迎面出來了,手里端着一盘宫保鸡丁,见了俺连忙说了声“老板好”,之后就准备又出去了,俺把她叫住,问怎么是她來端菜,小张说刚才外面的那位客人说菜稍微清淡了一点儿,所以就端进來让厨师再回锅一下。

  俺招呼那几个服务员,叫她们哪个过來把菜端过去给客人,之后就叫小张跟着俺去到了大厅后面的休息室里,这间休息室原本是打算让客人吸烟用的,但基本上很少有客人到这里來,所以后來就把它一分为二,一边继续做休息室,一边就当作是清妹妹临时的小型办公室;平时跟员工有什么交代、又不好当面说的时候一般都是在这间小屋子里面解决。

  小张显得很紧张,估计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错,俺叫她放松些,说咱们今天只是聊聊天儿,不属于工作范畴,听了这句话小张才放轻松了些,像一个准备决斗的战士突然放下了戒备的戎装一样。

  俺问刚才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服务员在那里聊天你却往厨房跑,小张说客人提出味道淡的时候她刚好在附近,所以就上前去应答了,本來她是想叫服务员过來端过去给厨房的,但她们都隔得远远的,都站在前台那里,甚至在看她们的时候他们反而把头转过去了;不得已就只好自己端进去了。

  俺问她为什么不叫其他几个服务员,她说看到她们那一副冰冷冷的样子就叫不出口了。

  俺告诉她说,你的身份是领班,你的职责就是管理服务员、促进服务员以及酒店与客人之间的沟通,让客人对酒店有个不错的印象,而不是凡事亲力亲为;可以想象得到,照你这么下去的话,就是有十个小张都是忙不过來的。

  小张说,即便是我叫了她们、她们也不一定会听啊!

  你是领班,你有权利对她们的行为进行建议或者指挥;叫不叫是你的事,听不听则属于她们的责任,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又沒能及时有效地进行处理、安排的话,那就是你的责任,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服务员沒能及时反馈、或者是不按你要求去做造成损失的话,那是她们的责任;如果客人有意见,是由服务员的不服从管理而引起的话,那是她的错,而如果客人的意见是因为你沒有进行处理和安排的话,那就是你的错了;所以你一定要把自己的责任弄清楚,应该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小张说如果我安排她们做、而她们又不做的话,那我不是更加沒有威信了。

  俺说恰恰相反,威信不是靠妥协得來的,而是靠自己的能力得來的,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她们会认为什么事都有你,到时候连她们份内的事都会做不好;相反,如果你理直气壮地安排她们去做的话,她们还会觉得你很有主见,值得尊重……

  后來俺又问起她准备退下不干的事儿,小张说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不适应原先那些同事的眼神;以前都是无话不谈的,现在即使是坐到一块儿也好像沒什么话说,感觉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估计是因为我当了领班、她们故意疏远我的缘故。

  俺告诉她说其实她想多了,这纯粹是个人的一厢情愿、胡乱猜测,人大多数时候都是被莫须有的现象所迷惑、所征服的;她们有沒有亲口这么说,沒有是吧!所以这只是你自己想象出來的,存在不存在还不一定,你的这种现象可以叫做“身份迷失症”,几乎是所有身份发生转变的人都会遇到的,理由很简单,原因也很好解释;打个比方吧!假如平时跟你一个很要好的朋友突然有一天做了你的上司,出于工作原因她不得不管理你,这该是很正常的吧;但实际情况呢?你一定会在心里嘀咕,她能上去我为什么沒有上去,以前咱们那么好为什么我现在还要接受她的管教,我现在该用一种怎样的身份去与她相处,……等等问題,你在想这些问題的时候是不是也会跟现在那些服务员的眼神一样呢?答案是肯定的。

  所以俺告诉小张说也不用过度紧张,就当做是一次陌生的旅行就可以了。

  俺建议小张说当下一次遇到类似左右为难、不知道到底是该指挥她们又或者是顾及以前情面的时候,不妨先静下來默默地问一问自己:我现在的身份是什么?我的工作是什么?我现在该怎么做,怎么做的效果做好,这样一來就便于澄清对自己的认识、而又不会出现先前那种左右为难的情况了;在遇到类似选择題的时候,不光是你会不知所措,就连一些经验老到的江湖人士同样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小张说她还有一点担心的就是,万一自己真的“威风”起來了,会失去原先的朋友。

  俺叫她大可以放心,真正的朋友是不会因为这些情况的转变而离开你的,相反,她们应该高兴才对,当你进步的时候,为你鼓掌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当你落魄的时候,给予你鼓励的朋友那才是真正的朋友,其他的,都不值得交往;如此说來,如果先前的朋友因为你当上了领班而不跟你交往的话,你还应该庆幸自己摆脱了一个“假朋友”的纠缠,应该高兴才是……小张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看來我以后还得多想想之类的道理。

  仔细想想,其实人在大多数时候又何尝不是跟小张一样、自己把自己吓唬到了呢?有些你认为存在的,它并不一定就真的存在;反之,有些你认为不存在的,它也并一定就真的不存在,这些,都与个人的想法息息相关,就像那句话说的那样“你信就有不不信就无”。

  后世(二) 糊涂猴哥 冻人传说

  猴哥说他的花果山目前遇到了一些技术上的问題,需要借咱家的推土机用一用,俺寻思他的花果山那么大,咱家的推土机只不过是用來解决小坡小坑的,估计沒什么用,猴哥说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咱又不是白用你的,事后油费人工费照样付给你。

  高老庄去花果山得好几百里路,如果照猴哥所说那样的话,得先用汽车将推土机运过去才行,这样的话又得增加成本,俺问猴哥为什么不就近叫一辆,猴哥说人家嫌他的活儿太少,都不愿接手,他也是沒有办法了才想到俺老猪的。

  在往花果山运推土机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儿小小的麻烦:交警看到车上装着那么大个家伙,就说比较近的那条公路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压力,得从新修的二级公路上过去,新修的二级公路与原來咱们打算的那条公路基本上属于往两个方向的,如果要去花果山的话还得在半路上绕道另外一条外省的公路才能勉强达到,这样一來无疑是大费周章。

  俺问猴哥这样的话还要不要拉过去,猴哥说现在沒有别的办法了,花再多的钱都得拉,不然的话山头上那些事儿都得暂停,那可不是一件好事儿。

  虽然绕过來绕过去绕得俺头都晕,但到底还是到花果山了,原來猴哥的水帘洞仍然还在对外开放,只不过做的是那种愿者上钩的生意,不过说老实话,以俺老猪的审美观点來看的话,水帘洞的水流虽然不如从前汹涌、气势磅礴,但周围的山山水水仍然值得欣赏,特别是花果山,猴哥的漂流河道是搞过一阵子,但后來因龙王饱饿状态下的吐水分量不同,所以就搁浅了,那些漂流用的皮划艇都还搁在水帘潭的边儿上,不知道猴哥是打算把它们当做一个景点呢还是对往事的一种回忆。

  猴哥打算在花果山向阳和背风的地方分别栽种柑橘、苹果、桃、李、杏、梨等等,这些刚好都是他擅长的,俺跟猴哥说,果子大多都集中在那几个月,过了那几个月基本上就空闲着了,跟咱家的农田一样;不过咱家的农田还可以种些别的经济作物,而你这花果山的果树并不是一两天就能生长得出來的,如果那样的话无疑沒能做到资源的最大利用。

  猴哥说八戒你行啊!短短的几年时间你就跟往前大不一样了,俺说那是他沒有带着一双发现的眼睛,如果带了一双发现的眼睛的话,那么就可以知道俺老猪并不是人们印象中的那个等闲之辈。

  过了一阵子猴哥问俺有什么好的办法沒有,俺说办法是有,不过不能轻易地告诉你,以前取经一路上猴哥特别喜欢卖关子,什么话都只说一半,害得俺老猪还得蒙头蒙脑地想老半天;如今俺终于有机会卖关子了,所以理所当然地不能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

  后來,不管猴哥怎么问,俺始终装成一问三不知,看得出來,猴哥很着急,抓耳挠头的。

  俺寻思不能赶尽杀绝,得适可而止,不然到时候估计猴哥又得骂俺呆子了。

  于是俺故意装得很神气地说,猴哥啊!老猪的肚子饿了。

  猴哥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所以赶紧叫旁边的猴头们下去弄吃的。

  俺另外说了一句,山果免谈啊!

  猴哥说那当然。

  之后俺又补充了一句,斋饭免谈啊!

  猴哥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吃斋饭,呆子你放心,保证好酒好菜地招呼你。

  饭菜果然很丰富,最重要的是还有鸡腿,俺很奇怪说猴头们都吃这个了,猴哥说哪里哪里,这是放在冰箱里招呼客人用的,咱们还是比较喜欢吃果子些。

  老猪从來都不是一个亏待人的人,只要别人送俺一根葱,俺绝对会送他一根蒜;比如现在吧!猴哥给俺置办了这么多好吃的,俺就得给他的花果山出谋划策。

  猴哥说,呆子,说说你的高见。

  一听呆子俺就不乐意了,认为这是对俺智商的一种极大的侮辱,因为事实已经证明了俺老猪还是比较聪明的,所以就显出了欲言还休的样子。

  猴哥不可能看不出來,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又赶着紧陪不是,又是敬烟又是倒酒的,好话说了一大堆,俺寻思暂时给猴哥点儿教训,也不用做得过了火,毕竟咱们以前都是师兄弟,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早就已经情同手足了,那种感情不是可以说出口的,就像连理树,即使要让它们分开那也是需要时间、也是不容易的。

  俺跟猴哥说,你这山头不要让它光秃秃的,也不要让它生杂草,等果树栽上以后你在上面撒一些牧草的种子,要不到半年的时间牧草就会疯长出來,到时候就可以用它们來喂养牛羊之类的家畜了,正好你那养马场空着。

  猴哥直勾勾地盯着俺看,直看得俺不好意思了。

  猴哥说八戒真沒看出來你还有这样的眼光啊!这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俺问猴哥知不知道李天王在高老庄投资了两个市场,猴哥说听说过,不过好像他的事跟咱并沒有关系啊!

  看來猴哥还不清楚这些情况。

  李天王在高老庄投资的一个是水果市场,一个是粮食批发市场,所以俺就跟猴哥说得赶紧给李天王打个招呼,把那个水果批发市场包下來,把花果山结出的山果弄到那里去,一定好卖,这个消息老猪也是在前一阵子才知道的,当时李天王正在高老庄祠堂附近转悠,沒想到一不小心竟然把他给碰上了,李天王当时并沒有想到咱们,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害怕以后在人情的问題上不好面对。

  猴哥花果山的水果是比较有名气的,自从当年猴哥跟随师父去西天取经之后,花果山的那些猴头们群龙无首了,猴哥在的时候还能时不时地上天庭去弄点儿好吃的下來,猴哥一走,什么都沒有了,于是那些猴头们就自己想办法找关系把花果山的一部分山果运到了外面去卖,据说大受人们的欢迎;只不过那些猴头沒有一般人聪明,更沒有猴哥聪明,不知道做大做强,所以花果山的山果始终还是无名之辈。

  推土机就暂时搁在猴哥哪里,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完事儿。虽然放在自家里也并沒有多少时候用,但总感觉自家的东西去了别家,心里放心不下。

  先前猴哥说大概一两天就可以了,主要是把原來上山的路拓宽,好后面上山的时候车子也能开上去,沒想到石头特多,前进得很艰难。

  回到家后俺就跟清妹妹商量,说要不要把李天王其中的那个粮食批发市场包下來,依咱们现在的情况來看,同时维持两个比较大的路子应该沒什么问題,清妹妹说你别忘了变形的事儿,我虽然无所谓,忍耐一点儿就过去了,但我父母比较在意这些;再说当初是你自己答应要去变形的,千万不能反悔,不然咱们在老人家面前沒法交代,变形的事儿钟医生还在研究一套更加可行的方案,说到时候能更精确地监测到克隆体的各项指标,还有就是,俺认为一个市场只需要定时地拿出一笔钱就可以了,只要行销对路,一般沒有什么风险,再说那笔钱对变形的事來说无异于九牛一毛,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还不如把它投出來,小钱生大钱,让以后的路显得更宽一些。

  清妹妹还是比较赞同俺的看法,只是说地方势力比较大,不好跟他们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