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硬碰硬,这点也是俺以前的顾虑,高老庄稍微大一点儿的项目基本上都有当官儿的或者是组织插手,外面的人进去一般都会受到排挤,俺老猪虽然忌讳沒有那么多,但那些人毕竟是地头蛇,以后不可避免地会跟他们打交道,所以还是礼让为先,不跟他们掺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俗话说强龙还不能压地头蛇呢?更何况俺老猪也并不是什么强龙。
这种事儿俺还是比较看好猴哥,他是属于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想做的事不管你是谁拦都拦不住,搞得不好就跟你掐架,俺认为这得益于猴哥的洒脱,显得什么都无所谓;也许正是这样,当一个人什么都无所谓的时候,别人就会畏惧他,诚如那句话所说,要钱的怕要命的,要命的怕不要命的,如果猴哥能到这里來的话,俺老猪的底气也能增加几分。
俺给李天王打电话提起这事儿,天王说有人正在跟他联系,如果是咱们要的话他一定考虑优先。
过了一天,猴哥又來电话了,叫俺过去看看或者是派个工人过去看看都可以,因为推土机不能动了,推土机是俺跟一个工人给猴哥送过去的,当时俺寻思让工人在那里帮忙整利索了再回來;但猴哥后來说不用,他自己能搞定,只要师傅教他怎样弄就行了,免得麻烦,俺寻思是猴哥的耍性又犯了,看到新奇的玩意儿就总想过个瘾,所以就答应了,只是叫他别随便乱整,不然的话比较麻烦,因为这不像金箍棒那么简单,说大就大,说小就小。
看來猴哥还是蛮听话的,有问題了并沒有自己动手捣鼓个究竟。
刚好开车的工人比较忙,再加上推土机开过去之前是在家里检修过的,估计不是什么大问題,所以俺决定自己过去走一趟。
去到那里的时候猴哥正跟几个猴头一起在推土机上翻上翻下的,看他们忙得不亦乐乎的样子,俺决定先看看热闹,等他们折腾够了再过去。
猴哥贼精,忙活了一阵子看见沒有效果后就再也不忙活了,自己坐在驾驶室内坐镇,指挥一帮猴子猴孙跑來跑去的,那模样哪里是在修车,简直就像探险一样,东摸摸西瞧瞧地,看样子新奇地不得了。
估计在俺來之前他们也折腾一段时间了,也该露面了。
见到俺出现了,猴哥立马指挥他的猴子猴孙们像当年捉拿俺老猪一样把俺四脚朝天地抬了起來,一路颠簸着抬到了猴哥跟前,俺问猴哥到底怎么回事儿,猴哥说他也不知道,只是不管怎么弄它就是不动,比牛魔王的脾气还要倔强三分,说完还显得很恼火的样子,一边抓耳朵一边挤眉弄眼地。
俺先打开推土机的前盖粗略地看了一下,各线路都是正常的,都按照原來开來的时候一样;发动机外面也一切正常;再去看看履带,也沒有发现什么问題……俺也纳闷儿了,什么都是正常的沒道理不动啊!來之前工人就告诉俺说了,那台推土机保养得最好,沒有特殊情况一般不会出毛病;更何况在临走的时候还检查过一遍,如果俺老猪找不到原因,也只能叫工人再來跑一趟了。
猴哥见俺跟他一样找不着门儿,显得有些幸灾乐祸。
俺一把把猴哥从驾驶室拉下來,自己爬了上去,想试试看到底是怎么个发动不起來,刚一坐上去,俺就瞧见油表的指针已经落到头了。
原來是沒油了,害得咱们几个忙活了半天。
后來工人师傅听说了这事儿,情不自禁哈哈大笑,当然,他们笑的是猴哥,因为俺并沒有把自己的那些狼狈相说出來,并还夸口说俺是一去就找到原因的。
最近高老庄负责文化宣传的人员发给高老庄每家一份宣传高家祠堂的,说是为了配合今后地方上的发展,作为高老庄的人需要多了解一些高老庄的历史。
在俺还沒有跟师父的时候,在给兰妹妹干活儿的那段日子,俺曾经去过高家祠堂,那时候那里面几乎什么都沒有,只有几块不知道是哪代祖宗的灵位牌立在公堂的最高处,之外就是几把破破烂烂的旧椅子,整个大堂显得很阴森,俺当时还吓兰妹妹说这里面一定有鬼,吓得兰妹妹从那以后就再也不敢进去了,以前的高家祠堂外表同样很破旧,仿佛随时都会垮下來一般,不像现在这般亮敞,就跟旅游景点设置的那些古建筑一样,充满了时代的气息,如今高家祠堂的内部同样比较光鲜,经过几千年的变迁之后,连原先的灵位牌都改为镀金的了,阳光从旁边的缝隙里照进來,整个屋子都显得金光闪闪的。
自从來到高老庄以后,也去过几次高家祠堂,最让俺觉得奇怪的是,在进祠堂的屋檐下,露天竖立着两尊很别致的塑像,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男的半跪着,双手捧着什么;女的则躺在一张床上,看样子好像是生病了,头发胡乱地掩盖着半边脸,显得很憔悴,俺之前虽然奇怪,但沒有问为什么?寻思雕像所表现的主題一定是关乎百姓日常生活的,因为时下有许多的雕塑都这样,从点点滴滴的日常生活中唤醒人们对生活的热爱,并沒有诸如伟人雕塑、历史事件雕塑那样拥有宏大的主題。
在看完他们发下來的宣传单以后,俺才发现自己错了。虽然那组雕塑并不是伟人,但是在高老庄历代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的心目中,始终都是把它作为一个教材,目的是让人们进行反省和参考。
关于那组雕塑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当然,到底是不是传说咱们现代人无法确定,毕竟年代久远,俺寻思或许真的发生过这么一件事,只不过经过后人的润色和杜撰之后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或许这本來就只是一个故事、一个传说,只不过先人们觉得很有教育意义,所以才把他们说成是在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事。
雕像主人公的名字男的叫高俅,女的叫司马贞,当然,咱们可以肯定高俅不是《水浒传》中的那个那个高俅,因为两者身处的年代相差实在太远了,即使是用十头牛拉都拉不到一块儿去,司马贞是一大户人家的闺女,高俅是一贫农的儿子,两者在一个极度错误的时间里相遇了,然后又相爱了,继而演绎了一场悲壮的爱情故事。
司马贞与高俅本來是互不认识的两个人,之前他们从沒见过面;但自从他们见面后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发誓永永远远都不再分开。
当高俅与司马贞相遇的时候,司马贞已经与另外一个富豪家的子弟订了亲,是她父母的意思;本來司马贞是不答应这场婚事的,但她的父母说了,如果两家能结为亲家的话,必定能让两家的家业都得以长存,司马贞认为父母是把她当成了家族的砝码,根本沒有考虑过她的感受,所以整天都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声称只有退掉这门亲事之后她才会出來,高俅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时间、这样的一个环境下出现在司马贞眼前的。
高俅的父亲是个木匠,那天他是帮他父亲干活儿來的,根据司马贞父亲的要求,为她打造一顶出嫁用的轿子。
做工的工地在院子里的空地上,高俅就跟他父亲在那里忙碌起來,拉锯、弹墨、劈木头,司马贞房间的窗子就朝向做工的空地,她从那里可以看见整个院落的情况,包括经过的每一个人的每一个动作,当然,她也看见了年轻的高俅,正虎虎生气地抡着斧头一下一下地砍下去。
司马贞是独生女,从小就娇生惯养,家族里所有的人都让着她,不敢在她提出要求之后说出半个不字,就连她的父母亲都不例外,只要是她想要而又得不到的东西,经过一番生气之后就一定能得到,因为所有人,,包括她父母,,都会向她妥协,她想,这一次应该也不会例外吧!她不能嫁给那个富家子弟,因为她讨厌他那副嘴脸,她不敢想象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过上十年、甚至更长时间会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只是沒想到的是,如今她父母已经不再听她话了,她以前百试百灵的那一招已经不管用了,因为他们正在为她的出嫁做准备,满院子到处都是红的,连她母亲的衣服都是,好像在欢庆她将要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眼下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高俅他们父子看,看他们边挥动汗水、边有说有笑。
特别是那个年轻的高俅,一脸朝气,仿佛所有的黑暗去到他的身边都会消失掉一样,他的身上有一股魔力,吸引着司马贞将单调的做工过程也看得津津有味。
高俅父子在司马家一共做了三天工,司马贞就趴在窗前看了整整三天,看他们怎样在木屑飞扬中把木头锯开,那散落的就好像她现在的心情;看在他们怎样把大的木头锯成小块,分裂的模样仿佛她的心和肺;看他们怎样把小块的木头打磨光滑,那扬起的刨花就像小伙子激|情飞扬的神色,充满了无尽的生机,木块很滑,滑得太阳照在上面都闪闪发光;她还看他们怎样将一块一块的木头逐一拼接起來,组装成即将要送她出嫁的轿子……三天时间,只不过是俺老猪贪睡时的那么一小段,却让两颗原本陌生的心紧紧地靠往一起。
那个年轻的高俅的模样让她羡慕不已,在她看來,高俅所代表的就是一种不屈的精神,一种昂扬向上的劲头,一种尽心尽力的表率;而这些品质她都沒有,她多么希望眼前的这个男子能够用像他做木工一样的态度带她离开这个她厌烦的地方,当然,她也知道这只是幻想,是永远都不可能发生的。
联系到自身,司马贞觉得自己甚至还不如眼前的这两父子,自己虽然从小享尽富贵,但从來沒有做过一件自己喜欢的事,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机会,却又轮不到她自己做主;但眼前的两父子则不同。虽然他们需要在太阳底下挥汗为别人家做工、才能挣到糊口的钱,但他们做的是他们喜欢做的事,不用像自己一样背负着心灵的枷锁。
也许,除了死亡,否则,这副枷锁还会伴随她以后的生活。
后世(二) 那些事儿(三)
死亡,是她从來都沒有考虑过的两个字眼儿,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最后她决定走一条她从來沒有走过,但是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死亡,她想,走一次前途渺茫、自己选择的路,应该要比走别人安排的路满足吧!
第三天傍晚,也就是高俅跟他父亲准备收工的那个时刻,司马贞用她自己最喜欢的粉红色裙带作为带她往极乐世界的交通工具。
那天,高俅正在帮他的父亲收拾做工的家什,等下准备向司马老爷讨要工钱,突然地,从旁边的阁楼里传來一声巨响,接着就听到有人呻吟的声音,父亲见多识广,大叫一声“不好”,急忙叫高俅站在那里别动,自己则飞快地跑向声音发出來的地方,高俅年轻,好奇心强,所以在收拾完家什以后还是沿着父亲的踪迹跟了去。
刚才的声响來源于司马贞的闺房,此时她正躺在父亲的臂弯里双目紧闭,父亲说你过來,先看着她,我去叫司马家的老爷來,于是,他就像他父亲刚才的样子,把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臂弯里。
她的双目睁开了,微微地看着他,他的器宇轩昂,仿佛给她注入了新的生命,她感觉自己的心比往常的任何一次都要跳得激烈,还感觉到一股热腾腾的气流从身体的某个地方一直传递着,直到发梢,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高俅的心里同样像小鹿在撞似地,怀里抱着的这个美人儿,正在痴痴地看着自己,哪有不动心之理,就这样,两个年轻的人,两颗年轻的心,就这样相爱了。
完全可以想象,这样的一段恋情势必会招來各个方面的反对,连高俅的父母亲都不支持他的做法,还说什么“门不当户不对”,但他们毅然决然地相爱了,说什么也不分开。
司马老爷说,既然这样,你司马贞从今往后就不再是我的女儿。
司马贞自由了,但是她从此失去了大富大贵的生活,每天只能粗茶淡饭,并且还不一定能吃饱。
高俅的母亲曾经对她说,你再考虑考虑吧!咱家高俅是不能给你那种富贵生活的。
司马贞回答地很干脆,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就算再苦再累也感觉值。
她学会了淘米做饭、学会了缝补浆洗、学会了把黄了的菜叶晒干然后做成美味的咸菜,她先前温润的小手也变得粗糙起來,但是他说了,现在的她要比以前的她更好看。
她不说话,只是偷偷地笑,然后在心里开出一朵温馨的花。
那年,国内战乱,民不聊生,恰又逢流行鼠疫,死伤者无数,随着年关的越來越近,灾情也越來越严重,终于,在一个晴朗的早晨,司马贞发现自己下不得床來,而引起这种现象的原因,正是人们谈之色变的鼠疫。
根据常理,鼠疫病人是应该要加以隔离的,但高俅说什么都不让她一个人独自面对,说即便是死也要在一起,因为他们的性命早已在他们遇见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得到了重生,病床上的她显得很憔悴,但是她表现得很坚强,看着了无生气的她,他痛心疾首,心想要是当初自己沒有那么固执的话,说不定她的病情现在还有得治,她说沒关系,她的命早就应该结束了,现在的是他给的,刚好可以还给他,他每天到处寻医病的方,趟过了无数的荆棘和坎坷。
也许是他的诚心感动了神灵,所以在一个夜晚,就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托梦给他,说按照他所提供的地址,就可以找到医病的方,他觉得无论如何都要试试,因为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老人说的药方是生长在天山上的雪莲,如今正是采摘的好时节。
老人还说了,要想治好她的病,只能在固定的时辰摘取,不然就会一无用处,那个时辰就是莲花绽放的那一刻。
为了等到莲花的盛开,他沒日沒夜地守候在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生长在半山腰上的一株雪莲,他守候的时候,仿佛守候着的是她本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天气愈來愈寒冷,终于,雪花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洋洋洒洒地飞向了大地,雪花很快乐,但是他很冷,直到他身上都已经结冰,他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那里有他的希望,,雪莲花。
雪莲花开的那天特冷,但他还是在花朵刚刚绽放开來的那一刻将它摘了下來,他是一路跌撞着回到家的,身上布满了厚厚的冰层,到得床前,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因为她看起來早就已经气绝身亡了,于是,他就以高家祠堂里雕像的姿态一直跪在司马贞的床前,直到被活活地冻死……
后來,人们为了纪念他们伟大真诚的爱情,就把他们当时的姿态雕刻了出來,作为教训后人的榜样……清妹妹说她以前听过这个故事,只是沒有这样完整,真沒想到高家祠堂还有这么一段感人的故事;哪天得抽空去拜拜他们,俺寻思了一下,跟清妹妹说,到时候记得叫上俺啊!
钟医生今天打电话來说他已经找到了解决那个排泄功能不正常的的方法,具有一定的可操作性,叫俺抽时间过去看看,俺寻思还是约个具体的时间好些,所以就告诉他说俺明天就过去。
之前那个排泄不正常的毛病钟医生说是因为变形后的八戒大脑关于那部分的指令与排泄系统的神经不一致的结果,比方说大脑发出的指令是在吃食物的时候该分泌多少剂量的消化液,但实际情况并不需要那么多,多了的话就会引起相反的作用;又比如说吃下去的东西大脑安排肠道蠕动的时间是两个小时,但变形后的肠道蠕动并不需要那么长时间就可以消化完成,所以剩下的那段时间做的基本就是无用功,白白地消耗能量不说,对肠道也是极大地磨损。
去到那里才知道,钟医生所指的方法其实听起來很可怕,就是改变大脑的存储信息,俺说这可不行,那样一來俺不说什么都不记得了么,以前几千年里发生过的那些事对俺來说非常重要,这个方法万万使不得,钟医生说并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想先做个试验,看看成功率有多大,不一定能实施;但如果能成功的话,无疑是解决之前那个问題的最好办法;更何况现在还是在克隆八戒身上做实验。
钟医生建议俺说再生产两个克隆八戒出來,鉴于钟医生自己也顺便做了研究,所以他决定后面的两个克隆八戒只收一个的费用,之前那两个克隆八戒俺已经交代过了,属于医生自己操作不当所引起的,造成了损失;并且钟医生自己也已经答应不再另外收费。
钟医生的打算是这样的,在他把其它的器官跟组织放进到调整的那个机器里面后,克隆八戒的大脑跟小脑同样会被转移到一个很精密的、类似于微波炉的容器中,它看上去像微波炉,其实不是,它的功能要比微波炉的大多了,这个“微波炉”分为两个界面,一边存放克隆八戒的大脑与小脑,另一边存放正常人的克隆大脑与小脑,这台机器的作用就是把克隆八戒脑海中存储的信息转化成正常人的形式,比如之前俺的鼻孔大、肺大,现在变小了,就有必要改变一下脑海中存储的信息,免得它们不协调;比如之前俺的肠宽胃大,现在就有必要去掉一些不必要的信息,把记忆变成一个正常人的记忆。
这回钟医生取的是俺脚底心上的细胞,俺问他为什么?他说脚底心上的细胞性能要更稳定一些。
整个克隆的程序跟上一次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只有钟医生一个人,他的儿子还有女儿都沒有來,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特别是他的女儿,长得那么标致,不多看两眼真的是一种损失。
在钟医生忙着操作的过程中,俺在他的实验室又四下里转悠了一回,发现这里又多出了许多新鲜的玩意儿,都是前所未见的,上一次俺见识到一只带轮子的脚,这回俺又见识了一只带喷气筒的脚,用來加速人们的前进速度,就像喷气式飞机一样,还可以把人送到天空中去,它上面一共有两个喷气筒,后面一个,脚底一个,俺问钟医生为什么不装四个,前后左右都有嘛,钟医生说那样不行,并且也行不通,因为装在脚背上是沒用的,人在下落的过程中是不用加速的,俺又问为什么不在脚的前面装,钟医生说暂时还沒有发明后视眼,在倒退的时候看不到后方的情况,所以不能加速,只需按照一般的速度就可以了,另外俺还看到了一种“弹簧手”,据说它的内部是由新型弹簧组成,可以伸长到数十米长,再远的东西想要拿到手都不成问題;还有就是,如果你坐在客厅,想要去厨房拿一杯果汁、而你又不想走路的话,完全可以坐在原地,然后用意念控制手臂的长短,在拐弯儿的时候同样能根据需要弯折的程度进行转动,直到完全向着果汁的方向为止。
钟医生说研发这种器官的本意就是为现在的工作狂还有懒人所设计的,足不出户就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甚至还可以从十层楼的地方伸手下來到底楼的商店里买香烟。
钟医生说他其实就是一个商人,只要具有一定市场的都在他的研发范围之内,俺告诉他说咱们是同行。虽然有唯利是图的嫌疑,但出发点总是好的。
沒事儿了俺也喜欢去鱼塘里钓鱼。虽然说大街上到处都有卖鱼的人,但很多人都知道那是饲料喂养出來的,根本沒什么营养;不但沒营养,吃多了对人体还会有害,所以咱家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去买那种鱼吃,高老庄有不少人也喜欢去河里钓鱼,个大、味儿也不错,但河里的鱼有一个缺点就是肉质太粗,因为一般能被钓上來的都是超过十斤的,稍微小一些的都禁不起河浪的冲击,上不來;更大一些的又相对狡猾,不会上來找吃的,所以俺一般也不会去那里钓。
俺钓鱼的基地很秘密,除非是很熟的人,否则俺不会告诉他。
俺钓鱼的去处就是别家的私人鱼塘。
本來,私人鱼塘是不会允许别人钓鱼的,但那里面的鱼非常美味,俺经常都是情不自禁地非要到那些地方去不可,有人可能会担心说万一要是被鱼塘的主人抓住不就麻烦了,关于这个问題咱们已经考虑到了,因为一般是下雨天咱们才会去那些地方钓鱼,所以在去之前得进行一番伪装,好使鱼塘的主人在烟雨朦胧里看不清咱们的真面目;即便是真被发现了那也不怕,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最后交钱了事,钱对咱们并不会构成威胁,所以一点儿都不担心这种情况。
上面俺用到了一个词:“咱们”,的确,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儿的人并不止俺老猪一个人,很多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感觉还挺流行,据说他们中间还有人自家有鱼塘、來别家“偷”的人,他们说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心境是在别的地方是体会不到的,他们寻求的就是这种刺激。
“咱们”都是临时组成起來的,比如正当你寻找目标、看到底哪个鱼塘比较安全的时候,如果看到有人一动不动地坐在某个鱼塘边,那么你就可以知道这里是相对安全的,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坐下來钓鱼了,不用说都知道,他们先前一定是打探过的,大家都心照不宣,谁都不会吱声,然后就各自“稳坐钓鱼台”了。
在这样的队伍中,俺见识过几个很奇怪的老人。
有次同样是下雨天,俺带着渔具和一个折叠凳四下里找、看哪个鱼塘适合隐蔽的时候,看到附近的一个鱼塘边坐着一位老人家,他什么遮雨的工具都沒有戴,光秃秃着个脑袋;不但这样,他还在自己身上批了一块红色的布,看上去非常醒眼,咱们干这种事儿本來就不算正大光明,衣服一般都会尽量选灰暗的颜色,以免被人注意到,所以在老人的周围一个人都沒有,估计是怕跟着露馅儿。
俺走过去的时候,老人显得很理直气壮的,仿佛偷人家的鱼是应该的。
俺压低声儿跟老儿说,您呐,还是把身上的红布拿下來吧!这样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老人家转过头來,眯缝着眼睛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俺,然后上上下下瞄了个遍,说道:你以为我是在偷鱼呀。
俺又接着问:您不偷鱼那坐在这里干什么?
老人家说:我在这里等挨骂,鱼塘的主人在看到咱们这些人之后虽然不会报警,但还是会嘀咕几句的,碰上厉害一点儿的就得准备胶袋接口水,所以,被人骂是很正常的,咱们都在躲骂,老人家却來找骂,不知是什么回事儿。
老人家说:在单位在家里,都是我骂别人,现在想出來尝一尝被别人骂的滋味。
如此找挨骂的人俺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还有一次,也是下雨天,那天俺一大早就出门去了,找了个相对容易藏身的鱼塘后就在岸边坐下來,开始专心致志地钓鱼,俺旁边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看上去很专注,一直都是一动不动的,还沒到中午,清妹妹说家里有点儿事,叫俺先回去一下,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俺一共钓了三条,每条都是一斤多,心想煮出來一定很美味,奇怪的是,旁边那位老人家比俺还要先來,到那时候为止一条小鱼都沒有钓到,俺寻思这老儿的运气不怎么好。
等过了一阵子俺回到那里的时候,老儿仍然跟先前一样一动不动地坐在,仿佛根本就沒挪动过屁股一样,旁边的水桶里照样一条鱼都沒有,奇怪归奇怪,俺自己还是要钓鱼的。
直到老人家把钓鱼线收回來的时候俺才找到了答案,知道为什么他一直都钓不到鱼了,因为老人家的鱼线上压根儿就沒有鱼钩。
俺很不解,问老儿是不是他的鱼钩被鱼塘里的鱼吃了。
老人家摇摇头,用缓慢的语气说:我钓鱼从來都不用鱼钩。
那您用什么?
用意志,老人家用力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又着手收拾自己的钓鱼线了。
怎么用意志钓鱼,俺又接着问,这个问題在太有吸引力了。
老儿说,钓鱼的最高境界就是不借助任何辅助工具,直接把鱼从鱼塘里冥想出來,当一个人的注意力完全集中的时候,就会产生一种很强大的力量,转移他所专注的东西;具体到钓鱼这件事上來讲就是钓鱼者只要心里想着一条鱼,然后想象把它从水里提起來,如果火候到了的话,就能做到这一点,俺问为什么他自己钓鱼的时候还要鱼竿、鱼线呢?老人家说他现在才开始学,还处于初级阶段,等以后功夫到家就可以什么都不用、凭空钓鱼了。
俺很好奇,问他用这种方法到目前为止一共钓了多少条,老儿说他目前还处在试验阶段,一条鱼都沒钓到过。
后世(二) 那些事儿(四)
今天去酒店,寻思当时刚好中午,估计客人比较多,所以决定走后门,当初在设计后门的时候咱们故意把二楼的出口设置在这里、以及另外的两个侧门上,不至于让二楼用完餐后的客人还得从一楼大厅经过,不但绕道,而且有些客人还不喜欢在人前露脸,所以就特意设置成了这样。
但一楼并沒有跟这个后门接通,一楼的大厅在这里被一堵齐天花板的墙隔离开了。
做成这样是包工头的意思,他们的理由是不能让客人从后门进來,从那里进來的话就属于“不正之财”,不太吉利。虽然俺不信这一套,但相信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更何况的确沒必要在底楼的四个方向都设置大门,所以就由他们所说的这样建成了。
经过二楼的时候那里只有几个人在用餐,一共两桌,这一层卖的不是食物,而是名头,许多人來这里都只是为了尝尝鲜,或者是偏好异国风味的,剂量是非常小的,近來的生意听清妹妹说稍微好了一些,有不少外地來的客商都愿意往这一层來。
在二楼转了一圈之后,俺决定下楼了,从旁边的一个楼道,打算到一楼的厨房去看看,那里是老猪最讨厌的地方,乱七八糟的不说,而且还特脏。
沿着走廊,穿过二楼,到达下往一楼大厅的楼梯口,刚要转弯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让人非常不舒服的一幕:清妹妹坐在转角处唯一的一张沙发上,工人阿南正蹲在清妹妹的跟前把头埋在她的两腿之间,显得很忘情的样子;清妹妹看上去也是一脸的专注,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盯着阿南的头看,还时不时地发出“啊”“啊”的声音,见到这个场景,相信一般人都能猜到在这是在干什么?这个阿南很年轻,以前是咱家的长工,负责几台机器的维修和保养,后來跟其他几个人合计说想出去见识见识,经过俺的一番说辞,同意他们先出去一个人看看,找到满意的工作后再作打算。
外面是很精彩,但同时也很残酷,这是出去的那个工人回來后悄悄跟他们说的一句话,所以,他们就继续留在俺这里了。
俺比较欣赏阿南,做事不但认真,而且还有一股猛劲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苦苦挽留他了。
当咱们的酒店准备招人的时候,阿南就跟俺说看能不能再找一个开车的,他想到酒店里面去做事,这个要求是答应他了,不过给出的薪水并沒有他以前开车时的高,因为他做的是服务员,当时他想到厨房里去,俺说你既然想到酒店里來,一定是为了见识多点东西、学着跟人打交道,应该不是待在厨房里吧!要是那样的话,你要不如继续开车呢?阿南说那倒是,俺寻思他是嫌服务员的工资低,不太理想,所以就鼓励他说等以后学到东西了再赚比较多的钱也不迟。
因为在咱家干的时间比较长,所以跟咱们很熟,逢年过节的都有礼物相送,当然,他跟清妹妹也很熟,但清妹妹一直都说他像个长不大的男孩、像个弟弟。
曾经的姐姐跟弟弟如今倒好,竟然“搞”上了。
俺并沒有及时地打扰他们,因为他们很快就转移“阵地”了,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奶奶的,这还了得,,。
俺怒气冲冲,但还是忍着沒有发泄出來,俗话说“抓j在床”,俺想着到时候把他们逮个正着才更有说服力。
他们去到洗手间以后并沒有进男厕所,也沒有进女厕所,而是在外面的洗手的地方停了下來,一左一右地肩并着肩地站立着,两个人仍然低垂着头,像刚才的神情那样专注,俺寻思他们在这里难道不怕被人看见,难道站着能干好那事儿,……总之怎么也想不通。
正在俺冥思苦想的时候,身后突然想起了“老板好”的声音,原來是有员工进來上厕所。
这样一來当然不能再偷偷摸摸地看了,所以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过去故作轻松地问:干啥呢?
清妹妹说你來得正好,快來帮忙弄一下,这只猫不知怎的把腿弄伤了。
猫。
清妹妹说她刚才在楼道口看到那只猫的腿在流血,所以就抱着它坐在沙发上包裹,本來想找个人帮忙的,但那些女孩子胆子贼小,说什么不敢见血;刚好阿南送菜到二楼,所以清妹妹就拦下他一起帮忙來的,刚才阿南是在给猫腿包扎,清妹妹则像哄小孩子那样“啊”“啊”地逗那只猫;这不包扎好了,就带它下來清洗清洗了。
原來这样啊!俺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你想的是怎样,清妹妹突然问。
俺一边转身一边推脱说上个厕所先,你们慢慢弄。
好庆幸当时在楼梯口转弯的那里沒有怒气冲冲地冲上去,要不然,那场景一定很尴尬,最重要的是,回家后一定会被清妹妹大教育特教育一顿。
今天李天王來电话说想请咱们聚一聚:“咱们”,指的是俺跟清妹妹,还有猴哥,李天王说这么多年都沒在一起喝酒了,如今再來聚一聚,当然,并非简单地吃饭喝酒,因为之前俺、猴哥都已经跟他提过了关于承包市场的事儿,李天王的态度是既然老同事有那个意思,肯定是要优先的了。
李天王定的地点就在咱家的酒店里,猴哥说你李天王恁偏心,怎么就不把地儿选在隔咱花果山近一点儿的地方呢?李天王说猪大哥这里不但环境好,而且还符合大家的口味;再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这点儿钱应该让猪大哥赚,俺寻思李天王真会蒙人,既然都已经选在俺老猪这里了,还有他付钱的份儿,估计就算他有那个意向,老猪哪儿有面子收,不然到时候一定会落个“六亲不认”的罪名,不过别担心,这顿饭钱俺一定会记在他李天王头上,到时候从租金里面抠出來。
吃饭的时候清妹妹并沒有过來,只是推说有事就走开了,也对,这样的场合不太适合她。
刚一坐下,李天王就显得像个做东的,用很霸道的口吻说:咱今儿只是叙旧,不谈生意上的事儿啊!
这话是他首先说出來的,但同时也是他首先打破的。
刚喝了两瓶酒,李天王的话就明显地多了起來,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市场那件事上去了,猴哥说他犯了规,要罚喝酒,结果李天王又被迫接连喝了几大瓶猴哥才肯罢手,李天王说既然是你哥俩要承包,那我托塔汉就沒有别的话说,无条件地优先给你们;只不过我要问一下,你们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忽悠我。
猴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要是咱俩忽悠你也不用一个接一个打电话问你了,你以为咱俩是吃饱了撑着沒事儿干啊!
李天王连连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只要是真的就好;这顿饭,就算是咱们合作的开始,说完就准备叫服务员过來埋单。
俺说李大哥,咱们还沒吃完呐。
还沒吃完呐,那好,等一下再算。
俺寻思这李天王真是个混饭吃的高手,竟然使出了先声夺人这一招來对付俺老猪;幸好俺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无外乎就一顿饭嘛。
聊着聊着,咱们就聊到了李天王以前经常托着的那个宝塔上,因为李天王能够有今天的造化,在很大程度上都得益于托塔的威名。
托塔是猴哥先提出來的,刚一提起俺就问天王,哎,当年你下來的时候皇帝老儿是不是把你的托塔收回去了。
李天王说屁,那岂能是他要收回去就收回去的,那托塔已经跟了俺几千年了,都已经达到气息相通的地步了,不是谁都好使的;除了我李天王,搁谁手上都是小儿过家家的玩意儿。
猴哥说当年你把俺老孙装在里面,被俺一脚踢开了,后來是怎么弄好的,这个以前李天王跟俺提起过,说是在太白老儿的炼丹炉中修复好的,还用掉了天王三成的元气,后來李天王就是
shubao2
换源: